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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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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个。”他无意识地重复,慕容肃站在那里敲了敲桌面,“三日后殿试。”

“我进了?”

“废话,不然我来找你干什么。而且…”

“而且什么?”

“你的名字,可是在皇榜第一位。”

“我作弊了。”

“什么?”慕容肃一愣,沈默站了起来,“我大概知道了考题。”。

“那不是莫丞相现场出的题吗?”

“不至于一模一样,但总是那个意思。”

慕容肃看着他,“不管怎么样,总之你的目的达到了。”

他把她手里的酒盅又拿了回来,“是啊。”仰头又喝了一小口,“我发现,这比我第一次喝的时候,好喝。”

慕容肃无奈地把酒盅拿开,“三十年陈的状元红,我的镇楼之宝,你说能不比你之前喝的好吗?不过你还是拿来吧,我可不想弄个酒鬼出来。”

“好了,全部拆掉,又像个人了。”莫林退开了几步,风承远动了动手腕,额角还带着些伤疤,还好被发丝覆盖了,基本上看不出来,她站在原地没有动,莫林收着绑带,“怎么了?你这么长时间没回南陵,不回去趟?”

“之前和你说的。”

“我一直在找,可你这种毛病,我还真没翻到有任何治愈的病例记录。”莫林收完了绑带交给小童,和风承远两个人一前一后进了后厢,在充斥着药味的房里,有一个架子,架着四五层的大竹匾,匾里晒着药材,“知道源头吗?什么时候开始的?”

风承远摇了一下头,伸手搭在那竹匾上,莫林连忙把她的手拉了下来,这可都是最贵重的药材。

莫林翻了翻竹匾里的药材,叹了口气,“也是,你根本感觉不到她,从典籍的记载来看,会患这种病的人大多都有严重的心理创伤,而且曾经受过巨大的刺激,激发出了,另一个自我。”

“别再让她出来。”她低低地咆哮,莫林抬起头来,“我没有办法。不过既然起因是受了刺激,也许再受一次严重的刺激,会好也说不定。”

风承远眼也不眨地盯着她,莫林摊了摊手,“你最怕什么?”

她还是看着,莫林搔搔头,“好吧,当我没问,那你最重要的东西呢?是什么?或者,最重要的人?”

依旧没有声音,风承远的双目微微闪了一闪,轻轻地闭了一下又睁开来,有些恍惚,莫林转过了身,没看到这些,“好吧,也当我没问。可你既不知道以前的事,又完全感觉不到她,你怎么就能确定那个多出来的人,并不是你?如果,她才是本尊,你该何去何从?”

“问得真好。”一道带笑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莫林惊得立刻转身,就见到她伸手摸着下巴,嘴角微微翘起,“我也不知道以前的事,我也感觉不到她,你说,到底她该走,还是我?”

“你是,风承佑?”

她动了动手脚,转了转脖子,“这家伙干了什么,怎么像是被人把骨头全卸了一遍一样?”

“她伤得很重。”莫林看着她,难怪从来没有人怀疑那一对孪生皇女其实是同一个人,不管是表情动作眼神,怎么看都不会是同一人。“没想到你回来的这么快?”。

“快?这事可从来没有定论,有时候三五天,有时候个把月,有时候大半年,说不定过几天她就回来了。不过,今天是什么日子了?”

“十一月月中。”

“月中?”她微微蹙了蹙眉,随即又很快地舒展开来,“皇榜放了?”

“如果你说的是秋试的皇榜,确实放了,三日后殿试。”

风承佑在那房里转了一圈,微微低头伸手撩起了一把药材又放下来,莫林看着她的侧面,她突然半抬起眼,脸颊微侧,几缕发丝撒在颊上,带着一点点的卷曲,唇角半勾起,眉眼还是带着一股懒散的笑容,“你一直在帮她,想着怎么要把我扼杀?”。

莫林怔了怔,怎么风承远在的时候,她没发现这家伙长得还真是很俊,那眼神,带着一股说不上来的水色流光,再细看去,却觉得阴风阵阵在身后刮过。

乍眼风情万千,带着三分倜傥三分魅,给人不自觉的亲近好感,可是真再细看,与其对着这个女人,她宁可受风承远的臭脾气,莫林在心内暗想,这女人,只怕真会应了那句,让人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莫林没有回回答,风承佑直起了身子,“那你继续吧。我也想看看,到底会走的那个,是她还是我。”

莫林摇了摇头,“治愈的可能性很小。”

风承佑摊了摊手,“其实我倒是无所谓,不过你知道最恼人的是什么?”

“什么?”

“有一次,她居然在我办事的时候回来,回来也就回来了,竟然把一个快要泄精的男人丢在床上就走。”她啧啧了一声,“我一直怀疑这家伙有什么见不得人的毛病,也许根本不行。”

“你们是同一个身体,原则上,应该是一样的。”莫林挑了挑眉,“不过她确实对男人有些说不上来的排斥。”

“不跟你说了,回见。”风承佑放下了卷起来的袖子,出了那房间,一路离开了莫林医馆。她没有走远,很快就到了皇榜下放的地方,站了会,这才朝着镜湖的方向过去。

“殿下。”甲板上的女人激动地叫了一声。

“老八,好久不见。”风承佑跃上了画舫,那老七和十三也从舱房里掀帘而出,她走了进去,“怎么,你们把这画舫给包了?”

“买下来了。殿下,头七已经出来了,前三要在殿试后才会定下来。”

“我知道。”

“之后,帝上会出游,交与太女监国。”

风承佑勾了勾唇角,在琉璃圆桌前坐下来,一脚勾着座椅的横隔,“十三,放轻松点,别老是绷着脸。”

“一旦太女监国,帝上还有可能改变心意吗?”冰冷的语调里带上了些急切,那老七老八站在十三身后,“是啊殿下,你究竟准备怎么办?”

“那你们觉得,现在要我那位母皇大人改变心意,立我为储君的可能性有多大?”

“很小,几乎不可能。”十三话一出口,那老八在她身后捅了一下,她不悦地回头,却看进一双担心的眼,十三愣了愣,就听的风承佑叹道,“老八,你不用拉她,我也这么觉得。”

“那殿下…”

“朝上那些老家伙以前就都跟着何铁嘴,她一告老,就又以龙飞扬马首是瞻,现在,龙飞扬也死了。”

“那莫尚风?”

“她,完全不成气候,虽说是龙飞扬的爱徒,可你觉得那些老家伙能有几个服她的?”

“可殿下,莫尚风不是已经答应会效忠于你了吗?”

“你信?”

那老八摇了摇头,又点点头,风承佑不再问她,看向十三,她沉吟了半晌,“莫尚风是块治国的料,肚子里的墨水倒是很足,可惜墙头草,两边倒,不能信。”

“两头不得罪,不管最后的赢家是谁,她都可以坐稳她的紫风丞相。”那老八这次像是恍然,接着挠了挠头,“可我一直以为她是我们最大的那颗棋子。”

风承佑叹了口气,“我最得意的那颗棋子,可从来不是她。”

“那是谁,能让那些老家伙也服了是不是?”

“算了,不提了,反正现在也来不及了。”她站起了身,“既然只有这么一点时间了,我们已经不能再照着原计划走了,虽然我是真的很想看看,要是那么一群老家伙一起跪在殿前要她改立储君,她脸上的表情会是怎样。”风承佑可惜地叹了口气,“这次的前三甲也和我没什么大关系了,我们已经没时间再培养势力了,我也已经没法再念及什么母女之情了。”

“殿下…”十三在她身后唤住了她,“你不是想…”

“最直接的办法,是不是?”风承佑回过头看了她一眼,唇角勾起,眼里泛过一丝少见的阴狠,“在我这位置上,除非赢,否则,就别想善终。”她丢下一句话,掀帘而出。

“殿试是在凤雏宫的偏殿举行,辰时入宫,先要由礼部尚书考校见圣驾的礼仪,然后入偏殿侯圣。”

“内容呢?”

“一篇策问,帝上现场出题,一炷香内答完。由宫侍当场宣念。”

“前三也是当场就决定的?”

“没错,当日就会下旨,贴皇榜公告天下。”云霭有想要伸手来拍他肩膀,沈默这次都没有动脚,直接侧了侧身,“你姐姐的嘴巴实在是不够紧。”

“我也觉得,可不然哪来的这些消息给你。好好答,以你的水准,我敢打包票,前三绝对逃不掉。”

前三?沈默还记得云霭两天前的话,可他现在跪在殿前,脑海里空荡荡一片,闪过的一幕幕,都是娘亲,他和宁炽一起度过的那十年朝朝暮暮,还有安玥的笑声。

再想起时,真的有如黄粱一梦,他多希望,现在的一切,才是一场梦境。

因为她们现在还都只是庶民的身份,不可直面天颜,他一直低着头,直到殿上宫侍喊着赐座的时候,才起身在殿上的案几前坐下。

白宣,笔架,墨砚都已备齐,他抬起眼,那金黄|色蟒袍的女子坐在殿上,他不是第一次见到圣驾,只不过上一次时隔已远,看上去,她也变老了。

“靛蓝,念题吧。”

那一直随伺在旁的宫侍躬身往边上退了几步,捧着手里的画卷展开举了起来。

“既然秋试已经考了策问,朕将殿试题定为了论辩,一炷香时间。”

沈默心下暗想,看来云霭她姐姐的消息也不尽然靠谱,凝神朝那画卷看去,赫然两列大字:

立嫡以长不以贤。

立女以贵不以长。

19死局

深秋初冬之交,飒飒寒风愈来愈烈,刮得夜幕初降笼罩下的皇宫处处可以听见呼呼风声,树枝左右摇摆,在殿前的空地上投下斑驳树影,夜空中不见圆月,隐隐有些光辉,也不见一颗星子。

凤雏宫的大殿空荡荡的,偏殿里却通堂透亮,殿门前站着数名守宫的护卫,女帝仍旧在御座上,殿内只有一个宫侍随侍在旁,她低着眉,视线不曾在一卷宣纸上离开。

良久,她放下了那卷纸,烛光下的白纸黑字清晰明澈,漂亮的楷书,右侧的标题下方,两个小字格外醒目,“沈默。”女帝喃喃自语,卷尾的朱砂批示和玉玺印章毫无疑问地表明,这卷题纸的主人,已经是今科秋试的魁首状元。

“朕总觉得这孩子有些眼熟。”她抬起了眉眼,“靛蓝,摆驾朝凤殿。”

那宫侍却没有动,他掩在殿角的黑暗处,看不清面容,女帝沉声又唤了他一声,一道轻笑的女声突然从那角落传来,“母皇,好久不见。”

掩面的长发被拉开,一张人皮面具应声被撕下来,她舒了口气,戳戳那面具,“这东西戴着可真是不舒服。”

“承佑?”女帝不敢置信地站起了身,风承佑勾了勾唇角,“你这个小宫侍功夫还真不错,为了摆平他我都差点送了命。”

“你杀了靛蓝。”她从御座上走了下来,“承佑,你不该回皇城的。”

“不然你以为这人皮是哪里来的?”风承佑无所谓地哼了一声,“我不该?什么叫做不该?我的属地会在西荒,不是因为我可以摆平新罗族的挑衅,只是为了让我离皇城,离你背后那张位置远远的?”她走近了几步,“是这样吗?母皇大人。”

女帝已经走了下来,站在她对面,“承佑,现在看来,你的心结,也不比承远来的浅。”

风承佑眯了眯眼,女帝轻轻叹了口气,“当年絮衣生下了一对双胞胎小皇女,朕百般宠爱,却连累絮衣遭人嫉恨。所以,朕之后刻意地疏远你们,只是想要你们平安。”

“金口玉言嘛,说什么都行,对吧?”

“却没想到,十多年前,会发生那种事,絮衣他…”

风承佑勾着唇角,淡淡的讽笑在脸上蔓延开来,“何必做出这么痛心的神情,你真的以为,当日死的,只有父君一人?”

女帝抬了抬眼,不可错认的讶然在眼神中闪过,风承佑却耸了耸肩,恢复了一脸淡笑的神情,“你也不用叫人了,要是没有内应已经把那些人摆平,我也没法在这里站着。”她浅浅地笑着,“我们母女两接着谈谈心怎么样?”

御风殿太女亲设的夜宴,他无从拒绝,沈默有些不安地拉了拉衣领,自己安慰着自己,太女宴请状元,于情于理都很正常,这只是常规,也许她要拉拢自己,既然已经知道她并不是自己要找的那人,他也不用这么提心吊胆的。

他一紧张就会不停地胡思乱想,脑海中如浪潮滚滚,思绪万千,那人,终究是这么多年来,他一直以为自己会嫁的人。

只是与其说是嫁她,不如说,他一直觉得自己要嫁的,不过是太女那个头衔,那人是谁,对他来说,没有任何区别,他也没有选择的权利。

自从帝上把那钦定太女正君的帽子扣在头上,他的日子,就再也不复以往,有时候他也会感慨,他也想和皇城里所有其他男儿一样,过着简单的日子,在自己的绣房里弹琴刺绣,春日里和闺蜜一起外出踏青郊游,一起聊着风花雪月的小小心思。

他抬起眼,已经看得到御风殿的雕栏画栋。身前的小宫侍弯着腰提着宫灯,“状元大人,这边请。”

安玥当时扁着唇很不以为然,“公子,你都不知道皇城里的其他男子都有多羡慕你。”

“羡慕什么?”除了一个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虚名,他不明白他还得到了什么?

“谁不想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样样精通,什么都会。”

他那天正和宁炽在小院里下棋,安玥歪着脑袋站在他身后看着,宁炽弯起了一双柳叶纤眉,“原来小玥儿也想做个才子。”

“我还想飞檐走壁,做个武林高手哩。”

他也笑弯了眉眼,也许,真的是他身在福中不知福,总是想着自己得不到的东西。过着不平凡的生活便向往简单,平凡的人生却渴望层出不穷的精彩。

后来何太傅问他喜欢过怎样的生活,他只说,随遇而安。

她当时笑得额头上的皱纹更深了,她说,“墨儿,这态度不错,可惜不适合你,你不是过这种日子的人。”

他笑笑,“不管什么样的生活,我都希望可以随遇而安。”

“可惜,说起来总是比做起来,容易太多。”

那时他不曾明白,只要他有这样的心境,那还有什么难度?可现在他明白了,在这样的形势里面,在这样的局中,他仍旧不是那个可以做选择的人。

他没有进御风殿,小宫侍带着他上了殿后御花园的一个小偏厅,厅前的长廊通向御风殿,他走了进去,只觉得身上一暖,凝神看去,就见到四角都燃着精致的火炉,木炭上燃烧着橘红色的的火苗,既照明又可以取暖。

“沈小姐,哦,我现在该改口叫状元大人了。”风承志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急忙转身行礼。

“免礼了,坐吧,不用拘谨,就我们两人。”

就是因为这样,他才更加不安,他本来还以为榜眼探花也该被请的。他低眉顺眼地在她对面坐下,偏厅里还站了一圈八个宫侍,风承志让那带他进来的宫侍出去传菜,回过头来,“状元不必如此拘谨,我只是想找你聊聊。”

“母皇,你又输了。”风承佑把手里剩下的黑子丢在御桌上,“心不在焉可下不好棋。”

“是你的棋艺长进了太多。”女帝也放下了手中的白子,抬眼看着她,“承佑,你今夜来的目的,不是只为了同朕下棋谈心那么简单吧。”

“其实也很简单,你马上拟两道旨意,盖了玉玺印交给我就可以。”

“两道?”

“一道废了嫡长女继位的律条,一道,立我为储。”

女帝舒了口气,眉眼间反倒渗进了笑意,“你觉得朕会落笔吗?”

“不会,所以我已经备下了。”风承佑伸手从怀里掏出两块黄|色锦缎,“我知道母皇大人的很多旨意都是由莫丞相代笔的,所以,她的字迹加上你的玉玺印,就不会有问题了。”

“莫卿她居然…”她摇了摇头,“朕真是低估了你。”

“一直都是。”风承佑笑着勾起唇角,女帝伸手搭上了她那两块锦缎,“可你真的认为,坐上这个位置,就是你最想要的吗?”

“是。”她眯眼看着凤椅御座,“而母皇大人,明天早朝,你就不该出现了。不过你放心,念在母女一场的情分,我已经替你找了最好的去处。”

“承佑。”女帝看着她走上御案盖章,“在你心中,朕从来都当不上母亲两个字,是不是?”

风承佑收起了锦缎,眼神定定地看着女帝,伸手抓过她之前扮成那宫侍时送上的茶水打开来,“你没喝。”

“靛蓝从不会替朕送茶水的。”

“看来我也低估你了,我想,风承志也是吧。”她卷起了锦缎收进怀里,“她那六路暗卫队,我不相信在这皇宫内,你会真的一无所知?你一直在纵容她,就因为她是你的嫡长女?”

女帝一步步走上了御座,伸手拉过御案上那份卷宗送到风承佑面前,“立嫡之意,朕不会改,自古以来,废长立幼,只会带来动乱。”

风承佑扫了一眼,眼神在沈默那个名字上停顿了一下,便把卷纸随手丢在地上,随即又抬起眼,还要说什么,女帝伸手取过了那杯茶水,揭开了杯盖,“可朕欠你们父女三人的太多,若是这样子,真的能解了你和承远的心结,那便,这样吧。”

她举起茶杯凑到了唇边,风承佑喉口一动,想要说话却无从说起,她的大业得成,本该欣喜的,可心头却只觉得比以往更加烦乱不堪,脑袋像是要爆裂一样,她的意识渐渐在抽离。

她突然伸出手把那茶杯打翻在地,可茶水只剩下了一半,女帝半睁着眼看着她,她一脚踢开那茶杯,凶狠地提起了女帝的衣领,“你该死的喝了什么东西?”

“承佑?”

“我不是风承佑,你喝了什么,吐出来。”她伸出手重重地在女帝后背打了下去,女帝咳嗽一声,咳出血来,抬起眼不敢置信地看着她,好半晌,“承远?”

20远王王君

沈默有些庆幸之前吃了好几口葛花粉,他小口抿着酒盅里的清酒,风承志确实没有为难他,只是和他天南地北的聊天。

“天色不早了。”她举起自己的酒盅,“那就最后再敬状元一杯。”

他站起了身,心内大大地松了口气,还是小口地抿了一下,风承志笑了起来,“第一次见你就觉得秀气地不像个女人,现在看你,”她叹了口气,“还是这么觉得,状元。”

他心内一惊,面上还是挂着浅笑,“太女,这么当面说一个女人像男人,不太好吧。”

“算我失口,这杯给你赔罪。”她又给自

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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