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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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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染袖哪里还会给他机会,匆匆拿起衣服就跑到了隔间。

乾王本想叫住她,但看到身下的狼藉,最终还是放弃了。这个小女人,早晚是他的,什么时候吃都可以。

染袖穿好衣服就匆匆离开了华清池,低着头一副小媳妇模样,心中却在冷笑:她所设的局,就从乾王开始吧。

☆、17永福宫

回到云舒宫时已是亥时,夏末涵并未休息,一直在等染袖回来,见到她安然无恙才放心下来,也没多问什么,只是说了句:“早些休息吧。”

染袖心中微微有些触动,向她请安之后便准备退出去,却听她又道:“染袖,若是对皇上有意,毋须顾及我。”

染袖动作一顿,然后又走到夏末涵身边,轻声道:“主子,奴婢想留在你身边,对皇上,奴婢从未有过妄想。”

“染袖,”夏末涵低叹道,“在宫中,没有依靠便如拂柳随风摆,我不懂得如何逢迎,自知无力保得你周全,跟着我,将来很可能受人欺辱。”

染袖笑道:“主子,从你救了奴婢的那一刻开始,奴婢便决定与您共进退。主子不懂得逢迎,奴婢可以,主子不愿意做的事,奴婢去做,虽无依无靠,却可同舟共济。主子,受人欺辱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放弃生存的希望。”

夏末涵眼眶含泪,低声抽泣。

染袖拉住她的手,安慰道:“好好休养,待主子身体养好了,便教奴婢弹琴画画好吗?”

夏末涵哭着点点头,染袖拿出手绢帮她擦了擦脸,然后服侍她睡下。

从房中走出来后,就见琴心等人站在门外,神色复杂地望着她。

染袖笑道:“几位姐姐都还没休息?”

“今晚我守夜。”琴心淡淡地说了一句。

而弦音等人则边打着哈欠边说着“是要睡了”之类的话,一起朝房间走去。本来她们是要来询问染袖去了华清池之后的事,可是碰巧听到屋中两主仆的对话,心中不免有些惭愧。当然,也有不以为然的,只是这种时候也不便再追问了。

染袖心中明了,脸上却毫无异状。刚才的话并非完全是虚言,她确实没想过要弃夏末涵而去,也不在乎地位的高低,对她来说,如今的身份远远比做皇帝的嫔妃或者御奉宫女要方便得多,正可谓进可攻退可守。

皇帝的嫔妃,身份最低的也是七品官员之女,就像夏末涵,可是这样的身份在宫中只能用“低微”二字形容。而宫女就更不用说了,多是下品官员的庶女或是一般的良家子,这样的身份,即便得到皇帝的恩宠,亦得不到封赐,除非皇帝特别喜爱或是怀了龙种,否则终究只是任人摆布的可怜人而已。

第二日,染袖和泉声正在庭院清扫,就见一名宫女走进来,传唤道:“染袖,我家主子有情。”

泉声面色微变,染袖却是满脸疑惑:“姐姐的主子是?”其实她已经认出来了,以她记忆力,只要见过一次以上的人,便能清楚记住。这人正是卫淑妃的贴身宫女碧玉。

果然,就听那宫女回答:“卫淑妃。”

“那……不知淑妃娘娘唤奴婢何事?”染袖小心翼翼地问。

“问那么多干什么?去了不就知道了。”

染袖不敢再多问,只好先去给夏末涵报备一声,然后前往永福宫。临行前,泉声竟然小声地叮嘱了一句:“小心。”

染袖点点头,她比任何人都知道要小心。卫淑妃这会传唤,八成是因为昨晚的事。

一路无话地达到永福宫,卫淑妃正斜躺在卧榻椅上,捻吃水果。

染袖对她行了一个跪礼,伏着身子半天才听到她的声音传来:“你就是染袖?”

“回娘娘,奴婢正是。”

“呵呵。”卫淑妃用丝巾抹了抹嘴角的果汁,又道,“听说昨天皇上召你去了华清池?”

“是的,奴婢擅长按摩,皇上便传奴婢过去服侍。”

“按摩?”卫淑妃讥诮地笑了一声,“宫中的按摩师会比不上你这个小丫头?你当本宫是傻子吗?说,昨晚皇上是不是宠幸你了?”

“娘娘明鉴,奴婢身份卑微,哪里能得皇上的宠幸?”染袖声音惶恐,身子更伏低了几分。

“你,抬起头来。”

染袖身子微微颤抖,缓缓抬起头,眼睛半垂,不敢直视卫淑妃。

卫淑妃眯起眼,眼前这名宫女眉清目秀,娇俏可人,低眉顺目之间,自有一种惹人怜爱的气质。

她胸中怒火顿起,眼带凶光,手指不自觉地捏动。

“好,很好,你们主仆都不是省油的灯。”卫淑妃冷笑道,“夏末涵躺在病床上,还不忘找个丫头来勾引皇上。”

染袖感觉到卫淑妃周身气场的变化,又伏身道:“娘娘,奴婢哪有胆子勾引皇上?奴婢昨天去华清池,真的只是为皇上按摩而已。”

“是吗?你让本宫如何相信呢?”

染袖见她从卧榻上缓缓坐起来,一双精致的绣鞋探出裙摆,似乎准备起身,看样子,她的手指还有可能被踩上一踩。

染袖眼中闪过一抹光彩,在她还未站起来前,先说道:“娘娘,您喜欢桂花香?”

卫淑妃的动作一顿,奇怪道:“这与你何干?”

“以前皇上去云舒宫,曾与夏主子说过他喜欢淡雅的清香,比如山茶。”染袖早摸清了乾王的喜好,他比较钟爱茉莉花香,只是在这里就不用明确透露了。桂花香太过浓郁,绝对比不上山茶的清雅,至少乾王肯定更喜欢后者。

“哦?”卫淑妃听出了点意思,饶有兴致地问,“皇上还有何喜好?给本宫一一说来。”

“遵命。”染袖勾了勾唇,将乾王一些隐晦的生活习惯挑挑捡捡地说了出来。她并不担心卫淑妃借此投其所好,这些习惯需要耐心和有计划地培养,并非随随便便就能打动人心。当然,偶尔还是能哄人开心的。

卫淑妃听得若有所思,喃喃道:“难怪夏末涵能得皇上的宠爱,原来竟是如此细心?呵呵,本宫倒是受教了。”

接着她又看向染袖,道:“好,念在你今日表现不错,本宫就暂时不计较你之前的事了。以后谨言慎行,安守本分,若让本宫发现你行为不检,那就别怪本宫不客气了。”

“奴婢明白,谢娘娘宽宏大量。”

“行了,你下去吧,本宫若有事再唤你。”

染袖立刻行礼退下。

地位悬殊确实可见一斑,若非夏末涵身份低微,她的宫女又怎会任人呼之即来挥之即去呢?

染袖一边朝云舒宫行走,一边暗自思量。正在这时,突然听到假山后似乎有些响动。染袖脚步一停,考虑了半晌,还是决定过去看个究竟。

悄悄探身望去,只见一个小孩子蹲在石缝中,拿着一根木棍随意在地上画着什么。

“二皇子?”染袖惊异一声。

小孩听到声音,身体僵了僵,待看清是染袖时,又转过头继续画着。

染袖走到他身边,看他衣袖和衣摆上都是污渍,头发也略显凌乱,便柔声问道:“二皇子,你怎么一个人躲在这里?照顾你的宫女呢?”

禹昊不言不语,依旧晃着他的木棍。

染袖忍不住拉住他的手,小小的手掌上除了泥污之外,还有几道伤痕。

“二皇子,这是如何弄伤的?”

禹昊冷漠地望着染袖,一声不吭。无论染袖问什么,都没有任何回应。

染袖皱了皱眉,拉着他来到水池边,用手绢小心地清洗他手上的污渍。自孙瑄过世后,禹昊便交给了卫淑妃抚养,看他如今的模样,显然并未得到很好的照顾。禹昊从前是开朗活泼的,与现在简直判若两人。

“二皇子,二皇子。”这时,不远处传来宫女的呼喊声。

禹昊的手指微微颤抖了一下,不自然地咬了咬唇。

“呀哟,二皇子,你怎么又乱跑?”那宫女气喘吁吁地跑到近前,一把拉住禹昊,有些气急败坏道,“娘娘不是让你在书房练字吗?今天不完成,你又想挨饿?”

“挨饿?”染袖低呼一声。

那宫女瞥了染袖一眼,冷哼道:“你是谁?别多管闲事!”

染袖不再说话,微微低头就见到禹昊正用一双如黑曜石般的眸子望着她,那眼中似乎正在诉说什么。

待那宫女将禹昊带走,染袖又看向永福宫的方向,心中细数:禹昊,卫淑妃,秦贵妃……

回到云舒宫,染袖简单明了地禀告了在永福宫发生的事,并未提及卫淑妃的猜忌,只说了一些无关痛痒的对话。

末了,染袖突然问:“主子,你还记得二皇子吗?”

“禹昊?当然记得,孙姐姐的孩子,也不知近况如何了?”

“奴婢今天见到了。”染袖略带迟疑道,“只是……”

“如何?”

“看二皇子的模样,似乎过得并不好。”

夏末涵惊讶道:“难道他还在为他母妃的去世而难过?”

“不单如此,”染袖摇了摇头,小声道,“奴婢觉得,永福宫的人对他并不亲善。”

“怎么会?”夏末涵皱眉道,“禹昊是曦国皇子,谁敢怠慢?”

“奴婢也不是很清楚,可是奴婢亲眼见到二皇子手上带伤,而且沉默得不像一个孩子。”

夏末涵咬了咬嘴唇,眼中闪过一抹难受。

染袖见此,状似无意地叹道:“二皇子很可怜,这么小就没了生母的照顾,若是他能交给主子抚养就好了,主子一定会十分疼爱他。”

夏末涵心中一动,但随后又黯淡下来,同样叹了口气:“可惜,是我没有福气,禹昊跟着卫淑妃对他的将来更有帮助。”

“也许吧。”染袖微微一笑,不再多言。她在夏末涵心中埋下了一颗种子,禹昊的存在很有意思。将来的事,谁知道呢?

卫淑妃,可是秦贵妃最有力的对手呢……

☆、18酒

经过两个多月的休养,夏末涵的身体逐渐恢复,偶尔还会出来散散步。而染袖最近时常便会在院子中练舞,自从上次献舞之后,她善舞之事已没有隐瞒的必要。夏末涵对此乐见其成,若是染袖能吸引乾王那是再好不过。

长期修习柔术的染袖,曲线优美,身体柔韧轻盈,立于窄木桩上翻转自如。弦音等人眼红不已,纷纷嚷着要跟她学舞。染袖来者不拒,认认真真地教授,只是舞蹈的基本功是枯燥而辛苦的,没几天泉声、松韵便相继放弃,弦音坚持得久一点,但也在十天之后宣告阵亡。其实染袖倒是希望她们能坚持,有她们做掩护,自己就不会如此显眼了,起码不至于招惹其他嫔妃的刁难。不过也无妨,她心中自有计较。

春夏交替的时节,天气清朗,染袖左脚脚立在木桩上,右脚向后弯曲,双手展开,双目闭合,如一只蝴蝶般停在习习暖风之中,如此状态至少需要持续一炷香的时间。在外人看来,她在练习舞蹈,实际上她练习的是身体的平衡、协调与力度,同时锻炼耳力。风声,树声,虫声,鸟声,不远处的窃窃私语之声以及……逐渐接近的脚步声。

后面那人是夏末涵,而在她之前的是——乾王。

染袖闭着眼睛,感知周围的一切。心中默数一、二、三……

“染袖。”夏末涵的声音传来。

睁开眼,见到几步之外的乾王,染袖露出惊慌的表情,然后身体微微晃动,整个人便向木桩下倒去。

乾王如风而至,轻松地将人接入怀中,柔软的身体在他手中微微一沉,一抹少女的体香扑入鼻中,乾王的眼神暗了几分。

染袖露出些许羞赧,挣扎着从他怀中下来,一一向两位主子行礼。

乾王眼中闪过一丝遗憾,笑道:“染袖在练舞吗?”

“是的,不知皇上驾到,奴婢失礼了。”

“无妨,上次偶然见染袖献过一次舞,颇为新奇,朕甚是喜欢。”说着便随夏末涵一起坐到了院子中的石桌边。

“皇上过奖了。”染袖看了夏末涵一眼,然后缓缓退到她身后。弦音上前殷勤地倒茶,而琴心等人也将点心水果端上。

夏末涵开口问道:“皇上今日在此用膳吗?”

乾王点头:“嗯,宫中新到了一批贡酒,色美味香,正好可与爱妃一同品尝。”

“臣妾不善饮酒,恐扫了皇上的兴致。”夏末涵低头小声回道。

“那你便给朕弹琴助兴吧,朕好久没听过你的琴音了。”

“臣妾遵旨。”夏末涵微微颌首。

看样子,乾王今夜要在此过夜了,这还是自夏末涵产后第一次留宿。这段时间因为乾王的疏离而让外人以为夏末涵失宠,以至于遭受各种怠慢和轻视,今晚过后,这种情况应该会改善。弦音等人可是受了好长时间的气,如今终于又有了想望。染袖却从未担心过,她之前的布局皆源于对人心的把握。

琴音、松韵将菜肴一一摆上桌,而乾王身边的公公也拿来了两壶美酒。悦耳的琴音响起,乾王神色惬意地品酒听琴,夜色怡人,清风送爽,美酒佳人熏人醉。

谁也没注意一旁的弦音盯着乾王的眼神充满爱慕,她趁着重置果盘之际,偷偷从房中拿出一个小纸包,撒了一些粉末在酒杯中,回到乾王身边时,借着衣袖的遮挡,飞快地换了杯子。

这一切皆被染袖收入眼中,她自然知道弦音打得什么主意。夏末涵身体刚刚恢复,想来是不适合侍寝,而明天是休朝之日,即使乾王喝醉了,也不用担心会误朝,如此天赐良机,她如何能不把握?只是染袖也不得不承认,弦音的胆子有时候确实很大,若是一个不慎被发现,她的脑袋随时可能不保。为了荣华富贵,她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了。

不多时,已经喝了不少酒的乾王,眼神开始迷离,他揉了揉额头,低喃道:“今日似乎……”

夏末涵停下动作,询问道:“皇上是否乏了,要不要回房休息?”

“也好。”乾王摆摆手,下意识地唤道,“染袖,送朕回房。”

染袖顿了顿,上前和御侍太监一起扶着乾王朝房间走去。弦音咬了咬唇,眼中露出不甘。

“姑娘好生伺候着,奴才出去了。”作为乾王的御侍太监,自然知道乾王的喜好,他相信眼前这名小宫女早晚要成为主子,如今也算顺水推舟。

“恭送公公。”染袖面色平静,似乎一点也不知道待会会发生什么。

御侍太监别有深意地看了她一眼,然后缓步离开。

染袖俯身为乾王宽衣解带,刚松开腰带,手腕就被男人一把抓住。

“皇上,是否哪里不舒服,需要奴婢按摩吗?”染袖柔声询问。

乾王目色朦胧,低沉道:“今天不需要,朕想……”

“染袖。”

正在这时,房外传来一个弦音的声音。

染袖心中一叹:果然来了。她抬头疑惑地看向弦音,问道:“弦音姐姐,有何吩咐?”

“琴心在叫你,似乎有什么事需要你帮忙。”弦音快步走过来,面不改色地回道。

“哦。”染袖不着痕迹地用了一个巧劲,将自己的手从乾王手中撤出来,说道,“那皇上这边就麻烦弦音姐姐了。”

“嗯,知道了,你快去吧。”弦音眼中闪过一抹喜色。

染袖点点头,转身就离开了房间。

弦音啊弦音,你终于还是走了这一步,今夜过后,是福是祸全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染袖?”乾王重新拉住身边之人的手,低喃道,“你在哪呢?”

“奴婢就在皇上身边啊。”弦音凑到他耳边低声回道,同时一只手抚上乾王的锁骨。

乾王一把将人拉上床,喘息着说道:“朕这次可不会放过你。”

说着,狠狠吻住身下的人,罗帐之内,一床□……

“染袖?你怎么在这?”琴心见到染袖走过来,满脸奇怪地问道。

染袖疑惑道:“不是你叫我吗?”

“我?”琴心眼中闪过一丝异色,哼笑道,“弦音说的?”

染袖老实地点点头。

她叹了一口气,转身将

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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