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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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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说筷收拾起来,说道:“也好,你帮我整理屋子吧。 浩瀚书屋手机版”

染袖毫无异议地上前搭手。

琴心看了她一眼,忍不住问道:“染袖,你可知……你真的不在乎?”

“嗯?”染袖回望她,“在乎什么?”

琴心沉默半晌,摇了摇头:“算了,这宫里啊,个个都不是省心的主……”

染袖心中笑了笑,在四个宫女中,她最喜欢的便是琴心,这个女孩有着别人没有的玲珑心,她才是真正不愿招惹是非的聪明人。

第二日,乾王醒过来,一眼就见到横在他胸前的玉臂,他心中一动,转头望去,入目的却不是意料中的人。

他目光一凛,挥开那只手臂坐起身来。额头隐隐作痛,宿醉加上一夜疯狂令他浑身难受。

那酒……乾王面色冷峻,他十分清楚自己的酒量,断不会醉得如此昏沉,甚至连拥抱的人是谁都弄错。昨夜给他倒酒的就是身边这名宫女,好像是叫……弦音?

“唔。”弦音迷迷糊糊地睁开眼,见到乾王已经醒来,忙拉起被子,满脸娇羞道,“皇上,昨晚……”

“好,好得很。”乾王一把捏住她的下颌,冷厉道,“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在朕的酒里下药?”

弦音面色一白,忙否认道:“皇上,您说什么?奴婢不明白。”

“不明白?”乾王嗤笑道,“以你的姿色,以为陪朕睡一宿就能飞上枝头当凤凰吗?真是异想天开。”

弦音微微有些颤抖。

乾王又道:“看来朕是太仁慈了,连个小宫女都敢向朕下药。”

“皇上饶命!”弦音luo着身体颤声道,“奴婢对您心慕已久,愿意尽心尽力地服侍,求皇上念在奴婢痴心一片,绕过奴婢的逾越之罪。”

“逾越?”乾王双目含冰,“这后宫还没人敢在朕的身上动手脚,真是不知死活!朕岂会看上你这样的货色?”

弦音伏着身子不敢妄动,心中既后悔又恐惧。

“朕给你两个选择,一是自缢,二是仗毙。”

“不,求皇上饶命,求皇上饶命!”弦音不断磕头,声泪俱下。

“滚下去!”乾王心中烦躁地怒喝。

弦音仓皇地从上床下来,身子光luo着也不敢去遮掩,跪在地上继续求饶。

“滚出去,否则朕立刻杀了你!”

弦音不敢再留,抱起衣服就逃了出去。她现在后悔死了,完全没料到乾王竟然会因此勃然大怒,她以为自己即使得不到封号,也能让乾王另眼相看,毕竟上了龙床的女人都有特殊待遇,她不过是想为自己争得一份更尊荣的未来。可惜,她用错了方法。一个骄傲强横的男人,又怎能容忍被人算计?

染袖捧着衣物立在门口,见弦音仓皇逃离便知她终是失败。若乾王没有发现酒中有问题还好,大不了就当作春风一度,可是以乾王的精明,又怎会猜不出来?可能正因为被这种粗鄙的伎俩算计,所以乾王才会愈加难以忍受。

“谁在外面,滚进来!”乾王充满怒火的声音传来。

染袖收了收神,低着头走了进去。

乾王一见她,面色冷硬地质问道:“昨晚朕拉着的明明是你,为何会变成那个女人?”

“奴婢昨夜被主子唤了出去,便让弦音姐姐代为服侍皇上。”偷眼看了他一眼,轻声道,“请皇上恕罪。”

“哼!是你主子叫你出去的?”乾王掀开被子,赤果果地站起来,冷笑道,“要给那个宫女脱罪也毋须找这样的借口!你家主子早就将你默许给了朕。过来,给朕更衣。”

染袖双颊慢慢晕红,垂着脑袋目不斜视地为乾王更衣。

乾王俯视她,淡淡道:“你是否不愿意做朕的女人?”

染袖回道:“奴婢身份卑微,怎敢有这样的妄想?”

“若朕允许你有这样的妄想呢?”乾王一步不让地继续问,“朕封你做朕的御奉宫女如何?”

“皇上,夏主子曾救过奴婢的命,所以奴婢希望能一直服侍她。”

“一直服侍她?你甘愿做一辈子的下等宫女?”

“奴婢……不觉得现在的身份下等。”

乾王挑眉,心中一动,突然又道:“那么,若朕封你为一品夫人呢?”

染袖笑了:“皇上莫要逗奴婢,奴婢胆小无知,经不起吓。”

乾王忍不住笑起来,伸出手指弹了她的额头一下。这个小女人神色太过坦然,让他生不起丝毫猜度,心中对她的淡富贵、重恩义又多了几分喜爱。

染袖捂住发疼的地方,眉毛纠结地望着他。

“哈哈,算了。”早晚一天是他的人,乾王并不着急。

之后,在夏末涵等人的求情下,弦音终是免去了死罪,被发配到冷宫做杂物宫女,终生都没有再出来。

☆、19银鱼袋

曦国的皇子,六岁开蒙,由学士教授知识,七岁之后皇帝便会定期检查他们的学业。到10岁后,乾鑫宫和坤焱宫两宫皇子每年会聚集一次,共同接受考核。这将作为日后角逐皇位的依据之一,虽说占的比例不大,但亦不可忽视。若一名皇子从小就蠢笨呆傻、不学无术,那么他将失去成为皇位候选人的资格。

乾王有两位皇子,皇后所出大皇子禹珏,九岁,孙瑄所出二皇子禹昊,同为九岁,生辰相差不过三个月。在孙瑄亡故后,乾王便暂停了对二皇子禹昊的敦促,如今一年过去,他的心情应该已经平复。明年之后,两位年满十岁的皇子,将正式成为两宫朝臣的考察对象,学业品性将成为评定的重中之重。

夏季中旬,乾王召来两位皇子及其母妃,准备对孩子们进行简单的考核。大皇子禹珏性格开朗,聪慧过人,只是偶尔有些顽劣,在学习上却是不敢怠慢,每次考核都完美通过,乾王颇为喜欢。而二皇子禹昊,原本就有些内敛,其生母去世后更是沉默寡言,只是乾王万万没想到情况会如此严重。

“淑妃,这是怎么回事?”乾王看着有些畏缩的禹昊,面色阴沉问道,“为何朕的皇子会变成这样?”

卫淑妃一脸委屈道:“皇上,这可不能怪臣妾,禹昊到我身边时便是这般模样,臣妾用尽办法都无法令他开口说话。”

“找太医看过了吗?”

“看过了。”卫淑妃回道,“太医说禹昊因生母的亡故而伤心过度,自我封闭,短时间内若无法解其心中郁结,将来很可能永远无法治愈。”

乾王目光一冷,道:“这件事为何不早告之朕?”

卫淑妃哽咽道:“因为太医还说了,只要臣妾耐心开导,悉心照顾,禹昊还是能够恢复如初。所以臣妾想先试着教养他,谁知这么长时间依然不见进展。”

乾王对她拂了拂袖,然后来到禹昊身边,唤道:“禹昊,来,叫父王,你不是最喜欢坐在父王腿上看书的吗?”

禹昊愣愣地望着乾王,两只小手捏着自己的衣袖,一副局促不安的模样。

乾王皱了皱眉,又道:“叫朕一声,朕就将那把玄金匕首送给你如何?”

禹昊这边还没反应,那边禹珏已经不依了:“父王,儿臣也很喜欢那把匕首,您说过明年谁拿到考核第一就送给谁的?”

“朕多的是好东西,亏不了你。”乾王淡淡地说了一句。

“可……”禹珏还待再争辩,却看到皇后警告的眼神,只得作罢。

“如何?禹昊,想要那把匕首吗?叫朕一声‘父王’,朕就将它送给你。”

禹昊本来听到“玄金匕首”四个字,眼中掠过了一丝光彩,可是在被禹珏打岔之后,他的眼神又暗淡下来,低着头,垂着眼,整个人像木偶般一动不动。

乾王沉默了半晌,转头对卫淑妃道:“禹昊这般情况看来需要长时间的开导,你如今是他的母妃,以后好好照顾,朕希望他能尽快好起来。”

“是,臣妾定当竭尽所能。”卫淑妃恭敬地答应着,心里却对禹昊大是不满,她之所以提出养育他,皆因为一名皇子将来成才后的莫大价值,可若这名皇子是个不堪造就的呆人,她留着何益?今天之后,她恐怕要成为宫中的笑柄了。

想到此处,卫淑妃忍不住狠狠瞪向禹昊。禹昊见到她的眼神,退了几步,头垂得更低。

果然,这次考核之后,关于禹昊的流言在宫中传布。众人虽不敢公开讨论,但无人不知二皇子如今的模样,同情的有之,幸灾乐祸的也有之。

卫淑妃回到寝宫之后就对自己的宫女道:“荣兰,以后禹昊就交给你了,不管你用什么方法,都要让他在短时间内开口说话!”

宫女荣兰连声领命。

谁也不知道,小禹昊的生活从此开始陷入水深火热之中。 不论如何诱导,他始终不愿意说话,照顾他的荣兰耐心用尽,终于心生歹念,有一次装作不小心将一杯滚烫的热茶倒在了禹昊的胳膊上。

“啊!”禹昊大叫一声。

荣兰忙假装关心地询问:“奴婢该死,刚才不小心打翻了杯子,二皇子您没事吧?”

禹昊眼中含泪,捂着手臂沉默地望着她。

荣兰挑了挑眉,也没给他治疗,只是喃喃道:“这样也不说话,哼,看来真是没救了。”

说着捏了捏禹昊的脸颊,直捏得通红,她阴冷地笑道:“二皇子,奴婢粗手粗脚,若是弄疼了你,便直管去向皇上和娘娘诉苦,奴婢绝无怨言,哈哈。”

禹昊退了几步,黝黑的眸子中闪过几抹忧郁。

云舒宫中,夏末涵也听说了关于禹昊的流言,她在叹息的同时,心中愈发地希望能照顾这个可怜的孩子。不过也只能在心里想想,以卫淑妃的地位,除非乾王开口,否则没人能将孩子从她手中要过来。

夏末涵不抱希望,可是染袖心中却有计较。

某日,她从抽屉的隔层中拿出一个小布包,打开之后,里面是一条紫色丝绢。这种丝绢是来自江南的贡品,纱如雾,色如烟,丝如蝉翼,十分名贵。不过这样的东西在宫中并不算稀有,常常被当作赏赐之物,四品以上的嫔妃人人皆有。

此刻在染袖手中的这条紫色丝绢,与其他丝绢并无区别,只除了右下角多出来的那一朵梅花。

染袖的绣功在外一直表现平平,但是以她双手的灵巧,刺绣功夫又会弱到哪里去?为了绣成这朵梅花,染袖可谓煞费苦心。她先对秦贵妃的绣功绣法进行了数月的研究,期间不知报废了多少丝线,还被夏末涵取笑她没有刺绣天分。

当她终于有把握之后,便开始以秦贵妃的那支造型奇特、红艳宫粉的梅花簪作为参照,进行刺绣。这支梅花簪应该对秦贵妃有某种特殊的意义,她经常替换饰物,唯独这支梅花簪从未变过。

将丝绢凑到鼻尖闻了闻,梅花上散发出一股淡雅的清香。这种香气正是她曾经在太医杜瑞身上闻到过的,也是秦贵妃最钟爱的。来自域北的焰香,即使是在宫中,也仅仅只有少数几人有资格用。

为了让梅花散发域北的焰香,染袖选用的绣线亦经过了特殊处理,将绣线浸泡在她费尽心思得到的一小份焰香中,直到线中含香,最终才绣成了手中这条看似平凡无奇的丝绢。这丝绢若落入一般人手中,只会当作普通物件,但是若落入有心人手中,这其中的隐晦反而会成为一种猜疑。

染袖微微一笑,将丝绢收入怀中,跟夏末涵报备之后,便前往药房拿药。夏末涵的身体虽已大好,但为免留下病根,她还是会时不时给她做些药膳。

药房就在离太医院不远的地方,染袖算好了杜瑞出没的时间,跟随着其他几名宫女一起前往药房。

在转角处,众人正与杜瑞撞个正着,几名宫女一起行礼致歉,杜瑞只说了句“无事”便离开了。宫女们颇为兴奋,杜瑞作为青年俊杰,在宫中的人气可是很高的,不少宫女对他倾慕有佳,可惜从未听说过关于他的□。

染袖也跟她们一起开着玩笑,而她的袖子中却藏下了刚才从杜瑞身上偷来的银鱼袋。在曦国,三品官员以上佩金鱼袋,五品以上佩银鱼袋,六品以下无鱼袋。而作为常在宫中行走的杜瑞,银鱼袋还有一个作用,那就是装带通行的腰牌,上面刻有官员的名字和职务。

染袖领好药材之后,寻了个无人角落,将事先准备好的丝绢整齐地叠好,放入银鱼袋中。

她带着东西走到卫淑妃经常散步的花园,听了听周围的动静,在确认脚步声之后,将银鱼袋丢到了地上。

“嗯?什么东西?”卫淑妃抬了抬脚,看到被她踩着的东西。

宫女碧玉将东西捡起,回道:“这不知是哪位大人落下的银鱼袋。”

“噢?”卫淑妃随意道,“你查看一下,寻个时间把东西送回去。”

“是。”碧玉翻看里面的腰牌,连带将那条丝绢也拿了出来,“是杜太医的。”

卫淑妃瞥到那条丝绢,饶有兴致地拿过来看了看,笑道:“杜太医而立之年尚未娶妻,原来已有心上人。看这江南真丝,想必那女子出身不低。”

碧玉也调笑道:“若将这消息透露出去,不知有多少女子要伤心失望呢。”

“呵呵。”卫淑妃笑着将丝绢递给碧玉,手到半空中突然顿住,又拿回来仔细端详,这次特别打量那朵梅花,清风拂过,一股沁人的清香扑入鼻中。她眼中光芒闪烁不定,嘴角微微抽动,一副要笑不笑的样子。

片刻后,她突然问:“刚才刘公公是不是说皇上正在疏默亭喝茶?”

“正是。”

“好,把东西收妥,咱们去请安。”将丝绢递给碧玉,便率先朝疏默亭的方向走去。

碧玉有些奇怪,自从上次因为禹昊的事惹乾王不快之后,卫淑妃便心有顾及,没敢像从前那么黏糊,却不知这会为何突然前去请安?

两人来到疏默亭,行礼之后,卫淑妃笑道:“皇上好兴致,臣妾打扰了。”

“嗯。”乾王淡淡地回了一声,并未将视线移到她身上。

卫淑妃眼中闪过忿忿,面上依然微笑着:“皇上,刚才臣妾散步时捡到一只银鱼袋,也不知是哪位大人的。”

“哦?”乾王终于看向她,问道,“拿过来给朕看看,连自己的银鱼袋也会弄丢,朕可要好好教训一番。”

卫淑妃依言将从碧玉手中拿过来的银鱼袋递了上去。

乾王打开银鱼袋,看到了杜瑞的腰牌,也看到了那条丝绢。同卫淑妃一样,他初时也没怎么在意,直到仔细打量了那朵梅花之后,脸色才阴沉下来。

他沉默了半晌,将东西重新装好,吩咐道:“小陆子,把银鱼袋给杜瑞送去。”

“是。”小陆子正要接过,乾王的动作却突然顿了一下,手转了个方向,将银鱼袋递到卫淑妃面前,道:“叫你的宫女去送,什么话也不必多说。”

卫淑妃眼中微亮,心中明了。乾王这是起了疑心,想不动声色地调查。在后宫,最严重的罪不是以下犯上,不是行差踏错,而是行为不检,红杏出墙……

染袖终于布下了这关键的一棋,一场风波将由此而生。最终获利的,将会是谁?

☆、20激怒

“啪!”禹昊手中的筷子突然掉在桌子上,筷子上夹着的菜都撒了。

卫淑妃见状,皱了皱眉,不悦道:“禹昊,怎么回事?吃个饭也如此没个正行。”

禹昊低下头,双手放到桌下轻轻揉了揉,默默地等宫女荣兰清理桌面,更换食筷。

卫淑妃一见他这模样就生气,这几天乾王经常会召见禹昊,可是一直都没什么好脸色,连带自己也被斥责。

她狠声道:“话不会说,连饭也不会吃了吗?”

禹昊表情木然,垂下的眼睛中闪过一抹受伤的光芒。谁也不知道他最近一直被荣兰虐待,身上偶尔会青一块紫一块,虽然看起来好得很快,但依然会感觉隐隐作痛。

碗筷重新置好,禹昊紧紧抓着筷子,也不去夹菜,只往嘴里送饭。

卫淑妃没好气地看着他,心里就是不舒坦:“算了,不吃了。”说着便起身离开。

禹昊也停下来,虽然还未吃饱,但让他不能在卫淑妃都离席的情况下继续用饭,这是十分失仪的举动。

宫女们开始收拾碗筷,荣兰则带着禹昊去洗漱。禹昊微微有些颤抖,荣兰的动作很粗鲁,总是故意用很大的力气给他擦洗,有时候梳头甚至会狠狠地扯他的头发,似乎想逼着他开口求饶一般。

禹昊刚开始也找过卫淑妃,可是他开不了口,只能将几道小伤口露给她看,卫淑妃一问,荣兰便说是他自己调皮弄伤的,然后,迎接他的便是荣兰放肆的嗤笑和愈加隐晦的虐待。

趁着荣兰去打水之际,禹昊又偷偷跑了,他要去找自己的父王,现在也只有父王能帮助他。可是当他跑到父王寝宫附近的花园时,见到的却是他和皇后以及大皇子禹珏一起用膳的场景。

父王伸手摸着禹珏的脑袋,神色柔和,眼中带笑,与面对他时完全不一样。禹昊眼中一酸,忍不住想落泪,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难受。

他转身跑开,却不知该跑到哪里去,只知道一直跑,一直跑,直到……撞到一个人。

“二皇子。”熟悉的声音响起。

禹昊抬起头,看到染袖正一脸关心地望着他。

禹昊下意识地拽住她的裙摆,张嘴想说什么却说不出来。

“二皇子,发生什么事了?为何跑得如此急?”染袖蹲下来询问道。

禹昊摇摇头,神色恢复木然。

染袖拉起他的手,感觉到他轻微的颤动,低头一看,见衣袖下半露出的手臂上似乎有一片青紫。染袖撩开他的衣袖,低呼一声道:“二皇子,这是怎么弄的?都青了好大一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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