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晚不闻不睬。她想,她的快点结束一切,然后带着骆箫离开这里,永远离开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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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个时候,滚滚的马蹄铺天盖地的呼啸而来,声势震天,惊心动魄。
众人昂首望去,只见遥远的城门方向,黑影闪动,高头大马,风驰电掣的奔袭而来。而那招摇的狼旗太过醒目,随着风声猎猎翻飞。
西奴狼人!狼人来了!
北朝人开始紧张,开始备战,亮出了他们的闪亮的战刀!
骆箫,先安置骆箫!看着瞬即奔袭而来的西奴人,苏晚做了个手势。死神特战队心神振奋,立时前来接应。
看着那些特战人员,苏晚毫不犹豫指着其中两名“尽快找大夫,找好大夫,救我哥哥,这是我以个人名义请求你们二人,谢谢。”说完,她微微一躬身。
见此那二人面色一变,眼神惊惧,哪敢承受?他们赶紧弯腰,其中之一,正色开口“我们一定会安置好他,请..请主子你放心。”
主子?谁是主子?
此刻的苏晚没意识到这两个特别的字眼。她将骆箫小心的交付完,最后深深看了眼他,轻声说“哥哥,等着我!”
她快速转身,面色恢复了冷寂,看了眼周围,最后视线落在司徒凌霄的身上,乌黑眼眸森寒如玄冰,凛冽幽暗 “骆箫曾被虎伤了,而我会马上告诉你那老虎是什么下场?”
她的声音很轻,却是很沉。司徒凌霄眼神一窒,眼芒带着诡异………..
只见女子举起单手,做了两个简单的动作,进攻!清除!……整齐划一的“啪、啪”两声,十名死神特战队的战士弓箭已经架了起来,他们按照司徒凌霄周围那些北朝士兵会出击的不同方向,分别采取站、跪、卧、仰,快步前进侧身直视等各种射击姿势,用以找到各自的目标,精准制敌的效果,彪悍锋利的冷箭嗖嗖嗖激飞而去,断折敌人的箭直取要害,箭动,百米之外,鸡蛋粉碎,更何况人脑袋这么大的目标,只要被锁定了,那就是死路一条………漫天箭雨,凄厉的惨叫声不觉于耳,可还不够,紧接着是后倒射击,令北朝士兵意想不到的是,十名黑衣人齐刷刷地从各种姿势迅速将后背摔在地上,动作一致又快的惊人,在对方倒下了一大片,激烈上来的同时,他们的眼神和手中弓箭却始终对着前方目标,静止不动,这个姿势看似古怪,却是在面对威胁时最有效防护和打击动作,需要艰苦的训练后才能熟练运用………死尸遍地,哀鸣不断,终于有人喊停。
苏晚摆手,十人收了弓箭,拔出刺刀交于左手,上肩,接着,各个腰板挺得笔直,怒目注视着对面的北朝士兵,眼睛瞪得溜圆,目光中都露出了阵阵杀意!向他们表示着藐视。 所有动作干脆利落,凌厉逼人,简直用可怕来形容!眼球震撼力太强烈,广场上的士兵,不管属于哪一方势力,全部惊呆了,他们面色大变,血液沸腾,心跳加速!包括一直坐在宝座上双目深似海的司徒凌霄,包括骑着战马千里迢迢,心急火燎,以最快速度赶到的冯远,包括面色严肃,笔直而立,心神却是震动的唐骏,就连早就见识过的夏裨契也不禁头跟竖起,骨子里的血液也随着一起跳动起来。
太震撼人心!苏家人根本认不得千军万马中那个红衣女子是谁?不知为何,苏老太太脑中想到了当年那个老和尚的一段话“真凰浴血,盘捏于世,凤鸣九天,主我其谁!”一时间,她面部抖动的特别厉害。是她,那和尚说的是她…………………
苏晚挺直脊背,前走五步,她幽深的眼睛细细看着司徒凌霄周围的血腥,面色淡静,冷漠而又高贵,只听她一字一字说“这是我一个月带出来的兵,对付你用四年建立起的政权,我只需这么长时间。”缓缓闭上双眸,她唇角一凝,有些嘶哑的说“然而我却败了。”
她的话一落,很多人心中充满了异样,不明白的人根本不知道她说话的含义,败了?这是讽刺吗?明眼一看,她身后的那十人,个个身怀绝技,杀敌经验丰富,战术素养和装备水平毫无疑问都是当世一流的,可称上任何军队中的王牌,至今为止,除了那个骆箫,她未伤一兵一卒,怎么就败了?
可明白的几人均是感慨万千!是的,冷酷聪慧如她,或许四方军对对着她干,她都有可能不惧,可因为一个骆箫,司徒凌霄就可以胁迫她,那么接下来还有什么?骆箫被抓了,边雅呢,边雅到了哪里?南蜀来了兰考儿,那么他呢?是不是也来了……………
苏晚暗自做了最坏的打算。可是即便最坏,她今日发誓定要杀了司徒凌霄,因为他不死,她活着就如芒在背,不得安心!
“苏晚,因为你,离魂关外十几万北丘将士的孤魂幽幽飘荡,不得安息,因为你,北丘皇室兵戈相见,疆土四分五裂,百姓至今流离失所!你为自己一己私欲,卑鄙险恶的勾结狼人,残害同胞,如此作恶多端,心狠手辣,但凡有一点血性的北丘人,上至老妪,下至稚童,都会诛杀你这个丧心病狂的魔女!”唐骏面罩寒霜,眼神更如两把锋利的宝剑直盯着苏晚,憎恨,厌恶,终于可以咄咄逼问。
苏晚冷冷的审视他片刻,嘴角勾起一抹笑容,如同烟花般飘逸,绚烂,只听她用一种极其讽刺的语气开口“大司马,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杀人放火?又听谁说我让北丘江山散落成泥?”她轻哼出声,目光犀利、幽深“十几万士兵死了,那说明你们领导无方,才智不够,北丘败了,没了,那是司徒家的男人野心勃勃,不仁不孝。最后不知如何收场,就赖到我一个女子身上,这是你一个堂堂大男人为人做事的方式?”
“做都做了,还敢狡辩?!”唐骏气极,不再废话,手一扬,锋利的宝剑被飞挣出去,同时他翻身也跟了上去……
苏晚脸色不变,侧身一个腾空,单腿踢出,砰的一声,剑柄被她用力踹了回去,笔直的插在了唐骏的身前,她眼睛凌厉的看向唐骏“唐骏,如果你真想比试,我绝不躲避,可今日是我和司徒凌霄之间的事情,你聪明点最好不要插手。”干脆说完,她凌厉的目光掠过唐骏,带着刀锋般,刮向坐在宝座上的司徒凌霄。
“不可能!”唐骏冷然拒绝。
苏晚冷笑“好,我看你如何不可能!”话一落音,她从腰间掏出一物,甩手一击,铛的一声巨响,唐骏只觉虎口一麻,巨大的力量让他手中那柄宝剑失飞上天。
还未等周围惊呼完,苏晚将枪口掉转方向,随手就是两下。那是肉眼几乎跟不上的速度………
“砰!砰!”火光骤闪,连续两声沉闷响动后…………
司徒凌霄瞳孔收缩,惊骇、不相信,只见他身形一晃,两粒肉眼瞧不见的东西没入膝盖的一刹,爆出两团血蓬,便是钻心的剧痛,他闷哼一声,双膝一软就跪在了地下…………
几乎就在司徒凌霄双膝硬生生的跪地同时,苏晚闪电般的出手了。 她的身体如灵猫一般的窜了上去,动作轻灵,敏捷,速度能解决一切,唐骏还没来得及在刚刚怪异的响动中回过神来,苏晚已经躲过了他这道顽固阻碍。
苏晚的身体永远处在最紧绷的战斗状态,她的脑袋和手几乎是同步的,在勇于上前的防守面前,纤细的手臂像一条蛇,蜿蜒诡异,凡是被碰上,就是短命。
托、劈、抹、挑、勾、踢、打、扫、端,苏晚的武术招式,是真正的融合了五千年的博大精深,太极,跆拳道,空手道,泰拳,精湛搏击!冷风吹拂,草树乱舞,红影闪动,杀气满天。
看着倒下一批又围上一群,苏晚指端多了抹白亮的寒芒,一挥一带,靠近两人只感觉喉咙里梗着一道冰凉,似乎有什么液体在朝喉咙里翻涌,腥腥的,他们的瞳孔只来得及瞬间收缩,身体不受控制的趴伏下去。
苏晚用刀一向完美,杀人对她来说就是一眨眼的事,此刻,她已经不用再做出任何动作,随手一挥,令人眼花缭乱的锋锐之后,就是一片软绵绵的尸首。
暗卫已一片混乱。
唐骏快速镇静下来,他指挥着军队想围剿那个魔鬼一般的女人,可令他想象不到的是,西奴的夏裨契和司徒凌岳手下的冯远分别下了命令,一南一北,乌压压的军队中架起了黑亮锋芒的弓箭,声势逼人!目标齐刷刷的直指他们。
唐骏勃然变色,他咬牙切齿,厉声斥喊“冯远,你在干什么,难道司徒凌岳要和夏裨契狼狈为口茭?!”
当年黑眉硬朗的男子,一瞬不瞬的看着那抹红影,沉声说“不,只是谁动苏晚,就是与整个南朝为敌,这是主子的死令!”
唐骏起再也控制不住情绪,怒目大睁“苏晚是谁,那是魔女!你们想助纣为虐,那就休怪我们无情。”他已经抱着背水一战的决心“我命令,前五军掩护,其他,绞杀苏晚!”
铿锵有力的话一落音,狂风大作,天地一片肃杀!
剑拔弩张,刀锋相对,空气中一片冷寂。令唐骏想不到的是,竟是他们自己人。
铁血大司马心一下寒了,他后退了两步,用手点着那些人,冷冽,肃萧“钟馗,何梁,你们反了。”那都是他带出的兵,如今却在兵戎相持。
“不,我们没有反,我们只是不想再有北朝南朝之分,希望北丘能再次统一!”何梁恭敬却用坚定的语气回道。
北丘统一?北丘统一………他也想,可这和那女人有什么关系?!唐骏只觉一口气憋在胸口,浑身颤抖。
“谁也不愿同室操戈,你还是在一旁看着。”冯远面无表情的说完,又看着那个方向……………
短暂的战局不过是一个小插曲。
冯远看着苏晚已经解决了几个绊脚的暗卫,飞身而出,她轻敛衣衫,抬首似乎扫了他们这边一眼,只是淡淡回眸,那带着霸气的清丽容颜,竟有光芒耀眼的惊人之美,无法形容。不管是丑是美,是落魄还是得志,她身上总带着一种与众不同的气息,这就是苏晚。
一旁的马然不是第一次看苏晚,以前都是从司徒凌岳的画卷,只觉清丽,淡静。今日一看,当真别开生面。她虽不是倾城倾国,却是美的,刚与柔恰到好处的结合,绨造了一个人间天上难寻的精绝女子,一颦一笑从容淡静,一动一静凌厉果断,一举手一投足又皆是绝代芳华。难怪他对她如此念念不忘,痴心绝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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擒贼先擒王,不攻自破!苏晚很懂这个道理,即便暗卫,他们也有首领。
伏下身的一刹那,苏晚的手猛的挥了出去,昏天暗地中,玄黑色的锁链绽放出森寒的光芒精确无比的绕过一人喉咙,手指轻轻一按,啪的一声轻响,经过改良后的锁链中顿时出现了一排排尖利的铁针,一拉一带,飕的一下,飞天的血雾,蓬勃而出。脑袋如西瓜般的爆裂,夹杂着碎肉四下飞溅,那顶着稀烂脖颈的身体顿时软软的扑倒在地下。殷红的血液顺着伤口滴答滴答直落,那人咚的一声倒在了地上。
领头死了?!刚要上位的蒙面人顿时呆住,心神俱颤,他们都吓到了,看着她一步一步往前走,都是纷纷让出。眼神所到之处,不自觉的僵硬,她纤细娇瘦的身子仿佛带着一股毁天灭地的魔力,夺命的煞气让人不敢再上前。只是谨慎的看着她,眼睛随着她而动。
见苏晚靠近了,两名靠近司徒凌霄身边的宫人吓得“扑通”一下跪在了地上,这没法活了,求饶吧。
司徒凌霄早就被扶着坐在了椅子上,虽然身体剧痛,面如死灰,可他却是嘴角紧抿,深晦的眼睛里看不出什么情绪。看着苏晚拎着染血的锁链一步一步上前,他不由自主的眯起眼,细细的看向她。
在王府的那短短不足一年的时间里,她一直素雅淡静,不免显得萧索凄凉。如今看来,红妆很适合她,衬得肤若凝脂,眉似墨描。
苏晚始终垂着眼睛,她无需看,也不想看,该结束了。
狂傲的女人不多,他这一世也算见到了。不知为何,司徒凌霄嘴边竟染上了一丝平缓的笑意。
一个苍白瘦弱的女子突然放声大哭,咚咚咚的磕头生不断响起,嘴里喊着“主子,他什么都没有了,再也害不了你,我会带他离开,躲的远远地,你………你就放了他吧,赫敏求你了!”
司徒凌霄面容冷酷,阴鸷的喝道“闭嘴!”
苏晚嘴角紧抿,单手一扬,那根随着她过关斩将的锁链逆着方向绕上了司徒凌霄脖颈和手臂,微微一滑,就是一记死结,接着她扭身,身体瞬间腾空………….
不知是不是司徒凌霄受伤的原因,他并未反抗,就那么被苏晚以飞快的速度向前拖着。此刻的他形容嶙峋,森癯萧飒,骛目越发森冷,他在苏晚的身后死死的盯着她看。
顾不得司徒凌霄和苏晚之间到底是什么仇怨,也顾不得那些誓要保护苏晚的人,看见司徒凌霄束手就擒,唐骏抽过身边侍卫的刀,上前去解救。
可是比速度,苏晚是绝对的快!她眼角高挑,再次拔出腰间的枪管,对着唐骏的手上,前脚处就是两发。
刀飞长空,石土飞溅,唐骏心下一凛,虎口再次阵痛,他寒着脸,满身怒火的停在那。
苏晚一边跑,一边扭头沉声说“你的任务是保家护国,不是管我和他的私事。我念在你几分血性的份上,饶过你两次,再上前一步,我现在就杀了他!”最后一句被她咬的很低,很沉,显示,她的耐性已经没了。
冷然说完,苏晚当真拿着枪管对上了司徒凌霄的头。不知为何,苏晚想放唐骏一条生路。也许是他和她无冤无仇,而又受这几年的听闻,他有入世之才,却没有皇图霸业的野心,有些可敬,总之,她对他没痛下杀手。
是的,唐骏不再上前。他可以奋身上前救司徒凌霄,却不能贸然上前害他。看着那一脸冷笑的苏晚,他只能恨的牙根疼。
就在苏晚拉着司徒凌霄接近那口燃火的大缸时,她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
“苏…晚,你要干什么?”
苏晚心微微一窒,她缓缓侧首,望向那个颤声问她的男子,几年不见,他有些瘦了,好像马不停蹄地赶来的,风尘仆仆,但形容还清俊依旧………她收敛了满身戾气,忽的嘴角轻扬,露出了淡然而又有些无害的微笑。
“你好,五殿下。”………简单的一声问候,声音温和,笑容恬静,惊诧了很多人,那是她来这最柔软的一刻。
是的,这人就是司徒凌钰。远在塞北的他听说了苏晚在吉城,便一路快马加鞭的赶来了,他想看看她,却没想到看见了这一幕,他惊愣在那好一会了 …………她的容颜不一样了,她的身体健康了,可她的双眼却如刀子般森寒锐利,她的举手投足尽是霸道凌厉,她的身手敏捷了得,游刃有余的杀人后仍能风轻云淡,苏晚?她是苏晚吗?往昔那个消瘦柔弱,可又清冷坚强的女子是现在的她吗?恍然间,他似乎不认识了,陌生的可怕!
“你想干什么?!”司徒凌钰再次开口问,声音嘶哑艰涩。
苏晚长长的睫毛微微垂下,她该怎么回答?她要不要回答?算了,什么都不说了,他愿意恨就恨吧。
轻吸口气,苏晚转过头,微微移动,闪身而起,凌波一脚踹向树干,借力而上,好似条飞驰而起的灵蛇,两三下,司徒凌霄的身体便被吊在了槐树中,大缸上。
她不顾后面扰乱的声音,不去理会那些熟悉陌生的人。凤眼微眯,苏晚沉声说:“司徒凌霄,你让我承受过的,我越想忘记,越如影随形,挥之不去,我还给你的,只是该还的,却永远无法平复我内心的屈辱,所以,别以为你死了,就一了百了。”她松手,冷笑着指向吊着司徒凌霄的大树,狠狠的说“槐树,书上言,一木压一鬼,埋在这样的树下,永世不得超生。都说人死万事休,我偏要让你死也不能瞑目!”狠狠地说完。苏晚咔的一声按动了手上的弹簧,尖锐带血的铁针直直的刺进了司徒凌霄的脖颈和肉体,她清淡的告诉他“凌迟开始,直到你入缸为止!”
最后一句被她说的很平静,却是周围听着的人心肝发颤。事情发生的太快,没有几人不神情惊骇的看着浑身血淋淋的司徒凌霄,对于苏晚的话,他们也很吃惊,心中均想,到底什么样的屈辱,让她对他这么狠?!
她狠吗?只叹缘始,孽现!冯远缓缓的闭上了眼………
苏守一昏过去了。因为,他觉得这是一场梦,一场醒不来的噩梦。
夏裨契一瞬不瞬的盯着苏晚,看着那个狡猾冷傲的女人,他心里不知什么滋味。她胁迫着他,并允诺给他天大的好处,却再一次给了他一道险境,南朝军队堵截了他的后路,一如当初,胜中埋着凶险,天上永远不会掉下馅饼。苏晚防着他,无所不用其极!
而清河,被绑来的清河呆愣的,分不清今夕何夕。
唐骏看到那一点一点下垂的锁链,面色苍凉,他知道,一切回天乏术……她让司徒凌霄死。
巨大的刺激下,司徒凌钰一步一步上前……只见苏晚一挥手指,便被两名黑衣人上前阻挡住……
本已经坦然接受的司徒凌霄经此一变,浑身刺痛,可他还极尽所能的冲着苏晚笑“你如此费尽心机,难道不知死了就什么也不记得了?那是解脱!我比你还高兴。”随即,他忍住不适,说出了令苏晚心悸的一句话“只是即便死了,我也要等着你,不妨再回头看看,谁来了?!”
苏晚心咚的一跳,仿佛预料到什么了,她并没有回头。
可又有人让她回头,一个女人的声音带着浓浓的尖锐从后面传出“你怎么不回头看看,看看谁来了,苏晚?”
苏晚立在那没动,嘴角轻抿,眼神猝然成冰。
兰考儿从后面很仇视地瞪着她,阴笑着开口“子彤成亲了,他娶了香芸,儿子都已两岁,撇家待业的来到这,就是想向你讨回个公道!”
刻意回避的人被用这种方式说出,心口掩盖的一处又见风霜,急剧抽痛,从一点一直蔓延到全身,她眉头缓缓皱起,神情越发沉默。
“怎么,伤心了?嫉妒了?再见面,就是敌人!”魔音嗖嗖,讥讽连连,狂癫刺耳。
细长的眼睛攸的紧缩,双目霎时迸射冰霜般的寒芒,杀气尽显,一把匕首飞快的挣了出去
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