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说耍苏晚挑眉。“既然如此,那就好好讲讲我恨母亲的始末。?冷冷清清的又加了一句“记住,要全部。 秋读阁手机版”
赫敏心不受控制的一颤,敏锐的感受到郡主真的变了,看着她那过于陌生的语气和神态,她迟疑一下,终是缓缓道出了过往的纠葛。
苏晚觉得人活着,有明白装糊涂的,有糊涂装明白的,也有不明不白糊里糊涂的,而她,只想安稳的活着,不想明白太多,只要够了就好。
“我和赫兰来的时候,郡主才五岁,你九岁的时候,清远郡主便去世了,在这四年中,你们之间大多时候还算平静。清远郡主喜欢静,喜欢一个人独处,作画读书,可她脾气....恩,有时候会....对你有些惩罚,而你对她……可谓非常冷淡。以前的事情我们没有经历过,很多事情都是听下面做事人讲的闲话。他们说清远郡主并不喜欢太傅大人,而我和赫兰来此,也确实见到他们之间并不愉快。她经常对着一幅画发呆,每次太傅大人来,见到她这样,大多吵的不欢而散,有一次太傅大人似乎喝多了,与清远郡主吵的尤为激烈,之后更是把那幅画给撕碎了,清远郡主怒极攻心,正好见你在门口,便……便随手拿起镇纸砸了过去。”讲到这,听到赫兰微重的抽气声,赫敏不由小心翼翼的看了看苏晚,发现她面色不便,还向她示意接着讲,不由松了口气,续说道:“那次你伤的极重,整整两日夜高烧不退,清远郡主也整整哭了两日两夜,一眨不眨眼的陪在你身边,不许我们任何人靠近,后来你醒了,她却晕了过去,一直不是很好的身体从此一日不如一日,终日卧床,半年后,便撒手而去。”
从先前的顾忌后面的顺畅,赫敏讲到这,算是高于段落。赫兰听了眼内有了些湿意,想起清远郡主,虽然脾气怪异,但对她和赫敏却是极好的。而赫敏则是抬头看苏晚,见她依旧一脸淡然,没丝毫情绪,让人看不透她到底在想什么。好一会方见她回首淡淡吩咐:“继续,讲讲太傅大人和我。”
赫敏微微清了清嗓子,本来担心苏晚会因为知道往事情绪不稳再度阴晴不定。先前,她和赫兰商量好了不再提起往事,如今看她并没有异象,想想,罢了,今日看来逃不了追问,索性就把知道都说了吧,省的引她不快,生了事端。
“关于太傅大人的事情,很多都是听说的,我和赫兰来这十年间,清远郡主在的时候,他对郡主可以算的是极好的,常常是在她睡着的时候来探望。清远郡主去世后,太傅大人来的倒是少了。”说到这,微微沉吟一下:“郡主你十二岁的那年冬季,有人说……说你将大少爷推入了冰湖中,致使他救治不及,而终身……瘫痪…。”赫敏讲此,想起往事,呼吸有些沉重。“那日,太傅大人从皇宫里回来后勃然大怒,将我和赫兰关入柴房两天两夜,罚你在雪地跪了半日,你的身子也便留了寒底,所以一直以来郡主的身子大多畏寒怕冷,到了冬季就容易咳喘……”
苏晚静静的听着,将前后所见所闻结合一处,往事越来越明晰。不难想象苏晚为何这么不受待见,也可以理解她做的那些极端事情。不知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还是可恨之处造就了可怜之人,以前的苏晚也不幸福。
照赫敏方才的讲述,最恨苏晚的人该是温氏。那日苏守一母亲过寿,她特地留意了那些女人说话的语音腔调,虽然当初那下毒的二人说话时,她灵魂接近透明,昏沉迷糊,但也绝不会混淆,只要她们再开口,她一定能听的出。如今看来,包括温氏在内所有府内之人都不是那其中之一。当然除了那个没见过面的苏祝凯!
苏晚思索着利弊恩仇,玄藩王,肯定是爱护苏晚之人,也是苏晚唯一的靠山,而苏守一,经过观察,不管苏晚是否真的害苏祝凯瘫痪,他对苏晚还是有保护意义的,否则,那些动手之人不会等到现在,早就明目张胆的害了她!不用想,下毒之人绝对与那二房温氏一脉有关!
迷雾飘洒,冷风习习。
一道娇小的身影至远方移来,锦袍绣带,高贵清冷。周围一片白茫茫,却怎么也看不清她的容貌。
远远的一个细小的声音传来“我要去很远很远的地方,那里有山有水,有花有草,有鸟有兽,唯独没有打骂和阴冷,没有陷害和谎言。”说到这,便听到她轻轻的笑声。
“那怎么不快走?”她明明不屑的问了,却没有听到自己声音。
“走之前来看看你怎么样。”
“你是苏晚?”本能的问道。
“不,你才是,你会受尽苏晚要经历的所有盘苦难和折磨,那么多的陷害,那么多的谎言,那么多的不信任,那么多的厌恶,那窒息的被掐住脖子的痛,痛,痛,痛啊……”
浑身一震,苏晚仿佛真被人掐住了脖子,费劲所有力气挣扎,反抗,就是不能醒转,当她终于能摆脱桎梏幽幽醒转过来时,云里雾里,顿觉得头如被车碾过一样的疼,一阵阵发眩,回想起那异常清晰的对话,她攸的从床上坐起,已觉汗湿衣背,擦拭着额头上冒出的冷汗,手不由自主的附上喉咙。原来那是个荒诞的怪梦。
她不相信鬼神,不信仙佛。随波而来,历尽千辛,她降落异世,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她不知道,梦中真正苏晚已然离去,可她凄楚飘渺的话还回荡在耳边,让人心底发阴。
走吧,走了好,对真正的苏晚,也许她更喜欢这样的解脱,可是她杜婉舒,血液中一直流淌着一种东西,不屈!
瘦影自怜冰湖照
[收藏此章节] [手机UMD下载][][推荐给朋友] 经过了夏季的盎然,秋华如期而至。
苏晚身上的毒不减反增,短短三月,她就毒发四次,每一次都是疼如骨髓,刻骨铭心。太医院的黄太医是每日必到,从未间断过。期间,玄藩王也先后请来了几个江湖郎中,正方偏方,几乎用遍了,那些比黄连还苦上数倍的药水一碗碗被她灌进了肚内,这个身子几乎算不上正常人。她大多惧怕寒冷,即使在天气炎热之时,也要穿上棉衣棉裤,受凉时间一长,必会毒发。她的手脚永远是冰冷无温,时间久了,她竟是习惯了。
苏晚几乎翻遍了各种医学典籍,却丝毫没有头绪。这让她无力又懊恼,就仿佛那绝症之人,不安的因子一直残存在脑中,连睡觉都不安生。现如今唯一的切入口就是找到那下毒的两人,可整个苏府接触遍了也没有一丝痕迹,这令她不得不怀疑,那日她身体太弱了,没了辨认能力,如若不是,那么下毒之人不是躲了就是被杀了,温氏那里现在没有任何动静,整个苏府,苏晚除了赫兰,赫敏,几乎没一个知心的拥护者。这让她想撒些网都难,在如此残弱的身体里,无人无力的情况下,大多是心有余而力不足,这让她异常恼火!难不成她真的就要以药为伴,得过且过的度完余生?!
在大片的兰丛间,漫天的彩蝶悠游盘旋,夕阳西下,仿佛给大地镀上了一层金,美的不似人间。四个仆人抬着一把长椅立在那,椅子上侧躺着一个少年,只一抹侧影,白衣胜雪,黑亮的发髻只简单的绑了跟银色丝带,随风摆动,干净,飘逸。苏晚就在这样美丽醉人的景色下见到苏府的长子苏祝凯。
她在他的侧前方,只要他微微一动便能看见这个害他瘫痪的仇人。可半个时辰过去了,他仍旧一动不动的盯着那一只只飘舞的飞蝶,晚风卷带起他白色的衣摆,带出弧度,似与整个世界隔绝般清远.............
不知过了多久,也不知是谁先动的,他们像没有交集,没有过往的陌生人般,各自回到属于自己的庭院。
事实上,他们都知道对方的存在,只是,谁也没有出声打扰对方。苏晚不知苏祝凯在想什么,对那个瘫痪的男孩她竟生出一些陌生的情绪,原来孤独的人都是那样的。也许当时环境太过美好醉人,也许他那一袭白衣,太过干净圣洁,也许他默默而凝视彩蝶的孤零和沉寂,坐着轮椅到是有些可惜了。很久以来,她都想找机会去探探这个苏府里最敏感的人物。直到今日她才有机会,凭着感觉她没有上前搭话,他冷漠,孤寂,疏离,但却独独没有属于仇恨之人该有的戾气。十四岁的孩子城府有多深?一路回去她都在思量这个问题。
音乐是世上最美妙的声音,赫敏会弹,技术不好不坏,属于一般。在现代时,她的母亲生在书香世家,是一个名副其实的大家闺秀,本身又毕业于重点大学舞蹈系,她不仅会跳舞,还会各种乐器。基因是一个很奇妙的组织,她有幸对此有些天赋,再加上她从未缺过金钱,有机会接受各种先进的教育。二岁习字,三岁始画,四岁便随母亲开始学习乐器和舞蹈。只要她努力,她完全可以成为一名画家,一名老师,一名钢琴家,一位商人,甚至可以是政治家,再不济也能随她母亲般是一位舞蹈家,可命运弄人,偏偏要让她拿起刀枪,传承所有属于黑道该有的血腥。
那是把碧色的琴,名唤九霄环佩,苏晚母亲之物,据说是琴中极品。果真音色音调俱佳,是精妙之作。
赫敏不知弹的什么曲目,轻轻缓缓的,有些韵味,能让人不知不觉间放轻松。可她弹琴的技能确远没有苏怡那般行云流水,景音相应。
一壶碧茶,几本书,集曲音乐,便又是一日。
八月十五,中秋佳节被这里称为月夕。与中国的古代一样,北丘也有赏月祭祀的习俗。这个时代有三个节日最是被人重视,除夕,上元,月夕。每逢这时,全家老小,上至主人,下至奴仆都要恭恭敬敬的祀奉神明。变化莫测的天对他们来说,实在太神奇,也尤为敬畏。
苏府的人不是很多,苏守一在北丘算得上是有身份地位之人,所以,排场比较讲究。倘大的的院子中央放了个大桌子,上面依次摆着红烛,香火,和上好的月糕,苹果,葡萄,瓜子等时令素食贡品。
全家都出来了,苏守一带着苏家的男子站在第一排,被封为郡主的苏晚则排在第二,接着依次是苏守一的母亲,他的两位妾侍,男仆,女仆,乌压压三十多口占满了院落。在张管家的安排下,祭祀开始。三叩九拜,祈福求运,众人无不虔诚恭敬。唯有那苏家的小少爷,近三岁的顽皮孩童在奶娘怀里动来动去,不得安生。毛茸茸的头发被宝红色丝带竖起,衬得那张圆圆的小脸唇红齿白,越发粉嫩可爱。他不时地伸出一只肥肥的小手抓着右耳,那只有些招风的大耳朵红肿一片,细看之下,原来是被蚊子给叮了,难怪他一副懊恼不安的样子。也许是一种本能感应,那双乌溜溜的大眼睛猛的朝她这个偷窥者望来,滴溜溜的转了一圈,充满了好奇和疑惑,她挑了挑眉,一眨不眨的任他看。突然他身子一弓一滑便跳了下来,或那奶娘跪在那太过专心,虔诚,一时大意,竟让小主子挣开了。落地还没站稳,苏祝英便摆开那双粗短的小腿一晃一摇的冲她跑来,边跑边挠着耳朵,口齿不清的喊着什么。只差一步之遥,前后响起两声尖锐的惊呼。
“啊,小主子,不可去……….”
“英儿-----”
或许是声音太过尖利慌乱吓到了孩子,苏祝英一个趔趄就直直的往地上扑去。苏晚没多想,手疾眼快,上前一步,伸出手一把拉住了孩子的肩膀,还未等她将他身子扶稳,便听到后面有人高声呵斥:“不要碰我孩儿!”
苏晚眉毛微蹙,便毫不犹豫的放开了手,扑通,一声闷响。全场一瞬间的静寂后,便听见苏祝英哇哇哇放声嚎哭.........。
王氏一听孩子大声哭泣,顿时急了,不管不顾的跑上前,一把抱起苏祝英,检查他身体,只见他白皙的额头上噌掉了好大一块皮,鲜红的血腥子不断的往外冒,本来可爱白皙的小圆脸此时狼狈不堪,鼻涕眼泪鲜血混在一处,看起来触目惊心。真的是伤在儿身,痛在娘心,王氏想起那罪魁祸首,她又气又怒,抬起头拿眼狠狠剜着苏晚,仿佛要要撕碎了她一样,嘴一撇,便是一阵撕心裂肺的哭喊“……我的英儿啊………”
苏守一的母亲一见此景,想起往事,怒火轰然翻起。手用力顿下,拐杖砸在地上,发出了重重的轰响。
谁都知道,苏守一是有名的孝子,对母亲尤为尊重,很多来拜访他的文人墨客,徒弟朋友,带的礼品中必有老太太的份,这也变相的在讨好苏守一。听到不寻常的声音,众人视线一下子全集中在了老太太身上,只见她双眼带恨,浑身的怒火一触即发。
苏老太太阴狠的盯着苏晚,一开口毫不含糊的大骂道“你这个扫把星,狼心狗肺的东西,就知道害人,一个阿凯还不够,还要害英儿,你怎么不去死!”
苍老的声音此刻显得格外的森冷和狞狰,全场除了苏祝英的哭声,格外的安静,人们的眼睛都在苏老太太和苏晚之间来回扫着。
轻轻推开前来搀扶的赫敏、赫兰,苏晚缓缓站起身,扭头看向后面精瘦的老妇人,一套墨宝色绸缎套在她身上,显得她人有些强势,双目虽然已经混浊,但却丝毫掩饰不住里面的愤怒、憎恨、厌恶。她身边的温氏一副幸灾乐祸的看着她,王氏也好不到哪里,满脸怨怼的瞪着她,搂着苏祝英,梨花带泪,脸上厚厚的脂粉被冲刷出两道明显的痕迹,滑稽而难看。苏怡则是垂着眼睛,安静的立在一处,看不出表情。
祭祀再也拜不下去,母亲的一场怒骂,让苏守一一时不知如何应对,仓惶的看向那已经被孤立在一处的苏晚,她竟是面无表情,淡淡的看着周围,这.....她会怎样?
苏晚压住眼内渐渐升起的寒气,淡淡的的扫了一圈,静默良久方冷声道:“我虽然什么都不记得了,但并不代表我变成了无知的孩子。这个家的主人除了太傅大人,还有一个苏晚郡主!北丘律法里有一条,仆犯主,死!”说到这,苏晚安静的视线看向苏守一:“太傅大人,我说的对吗?”
苏守一见苏晚望来,浑身瞬间绷紧,又是那冰冷厌恶的眼神!一时思绪万千,呆愣当场。太傅大人?眼前这个一直以来太过陌生的女儿,她已经十五岁了,可是她又有多久没有唤过他一声爹爹了。
苏母见自己儿子不言不语,一副凄凉软弱之姿,气的胸口顿时炸了,未等他说话,她开口破骂:“你个逆子,枉为学者,竟连个|狂C臭未干的丫头都收拾不了,我们苏家没有这样不知礼教的野种,她不是苏家的后人!”最后一句话用尽了她全部的力气,是喊出来的,异常尖利,让听者为之一震。
“够了!”
一声沉喝出自苏守一,只见他浑身颤抖不止,红着眼睛,不可置信的看向自己的母亲。“娘亲,你……你怎能说出这样的话?”
看着苏守一颤抖不已,满眼雾气的样子,苏母似乎真的被吓住了。平日里温文尔雅的苏守一是有名的孝子,因为知道她年轻守寡,带大他不容易,所以,他事事顺着她,几乎没对她大声说过一句话,可今日他竟当众喝止她!………
心酸悲愤之下,头一阵晕眩,身子一晃,便往一旁栽去..........
苏守一见母亲晕了,顿时慌了,还好苏怡机灵,上前住了她。急急两步跑上去,噗通跪在了母亲身前:“母亲,你别气了,都是儿子不孝。”他这一生,读遍仁义道德,礼仪典范,教人无数,而眼前乱糟糟的一幕,上对不起母亲,下未教育好孩子,唯一喜欢的人又因无意于他,郁郁寡欢,早早离去,上天真的给了他极大的讽刺啊,心中的苦又能向谁倾诉?
嘴角微抿,苏晚冷眼看着,见那满嘴诅咒她的老太婆缓过神了,她轻挪脚步,走上前去,在一步之外停住,忽略了苏守一谨慎防备的凝视,她盯着那老太婆的眼睛,嘴角微微撇了下方说:“一定要记住你刚说的话,他日万不可再承认我是苏家的孩子。”一字一句,声音不大,却异常清楚坚定,无形中有一股寒气。
苏晚说完,便不再理会那些陌生人的诧异眼神,转眼看着刚刚祭拜的贡品,又斜眼扫了一下惊疑不定的苏守一,唇边牵起讽刺,“生死有命,富贵无长,求神拜佛还是算了,苏晚告退!”说完她头颈挺直,在苏祝英的抽泣声和众人各异的眼神下以倔傲从容姿态一步一步踏出大院,带着赫敏赫兰,穿过廊门,回到那不属于她的一隅。
苏母见苏晚就那异常冷淡的眼,还有那不带半分情绪却决然的话,不知为何竟是让她心凉飕飕的,隐隐生出不安,一抹阴光自眼内闪过,那小蹄子是越来越给人如芒在背的感觉了!她暗自恼恨的骂着。
很好,她求不得不见苏家那些人。待身子好点,她可以离开这里,苏家的一切便和她没有任何关系,苏晚如是想着。端起杯子,喝了口热水,冰冷的手脚方觉得有了些暖意。
商丘地处北方,天气冷的特别快,苏晚觉得手脚整日整夜都是冰的,让她寝食难安,即便睡着了也时常被冻醒,赫敏心细,知道后便每晚半夜端来热药水让她泡脚,平时她出去晒太阳腿上便绑着赫敏赫兰缝制着护膝,其实他们不知道,那几片棉布对她来说,作用并不大。
苏晚觉得她经常活动腰部和腿脚,却是对血液循环有很大作用,身手也灵活了许多。她知道暗藏着的人绝不会善罢甘休,没有头绪,没有身手,没有人员,一切还是陌生的情况下,她不得不等着。
不动声色的看着茶杯中的菊花,轻轻抿了一口,一股馨香沁人心脾。身边的赫兰正轻哼着小曲,上好的菊花自她白皙修长的指间飘进了热气腾腾的浴桶。
“郡主,弄好了,我服侍你洗浴吧。”
苏晚说道:“先过来,帮我按按肩。”
“哦,这个我比赫敏姐姐在行多了。”说完便一脸欢快的小跑过来,顺着肩部的脉络,轻重缓急的帮苏晚疏通血脉。
“这菊花很好闻,哪来的。”半眯着细长的眼睛,苏晚随口问着。
赫兰听这,难得苏晚在意,不由高兴一笑道“郡主,这花不仅好闻还好用呢,我听说小圆这段时间经常拿晒干的菊花洗浴,内服外用,皮肤嫣然带粉,气色特别好。所以,我就就与她要了些回来,只盼着你也用的好。”
说起来,赫兰是好了伤疤忘了疼的人。一直以来,以前的苏晚对她并不算好,但毕竟一起长大的,没有感情是骗人的,所以,打骂过后,她仍旧还是原来的样子,属于那种不记仇的人。
身为苏晚的杜婉舒极其不喜欢她。那碗毒便是赫兰粗心大意之下端回来的,经常被这么利用,早晚成祸端,被她害死岂不是冤枉?很多时候,她都把事情交给赫敏做。
闭着眼睛,苏晚心中一阵冷笑:“如果只是菊花事件,可以称之为巧合或是无意,但那每夜泡脚的川叶可是稀奇罕见的寒性之物,若不是她最近认真的看了太多这方面的书,怕真被着了道。显然一些人按耐不住已经再次向她进攻了。目的很简单,不是直接要她命,而是受尽折磨!这与她那日听到的不谋而合。”
菊花关系到一个小圆,前院烧火的丫头,与核心人物没有任何交集,川叶是被调了包参进去的药。看似不起眼的三十口中,究竟谁有这么深的心机?赫敏心细,都是负责出入厨房,药品也均是经她手。据赫敏说,小圆是个憨厚的女孩,而苏晚从未和她接触过,这看似不起眼的小事,却让苏晚有些惊喜。如此微不足道的烧火丫头,没有过多的交际圈子,顺藤摸瓜,很容易找到她的上边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