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说时间,他们对击了二十六招,招招致命,她出手快速无比,精准狠厉,当真少见,他几次险中获得那么一些优势又因她带毒的身体不能计略,倘若她没有中红颜劫,他是否能胜了她,还真是未知。 秋读阁这样具有威胁性的女人,能主动找上他,也算是一种庆幸,如若她帮助的是司徒凌霄,那么后果不堪设想!
苏晚被司徒凌岳研究透视的目光看的有些烦,她扭过头冲着窗口方向,借此也透一口气。
司徒凌岳洒然而笑,说出的话却无比是阴寒“那叫碧月的女人据说是被被两条蛇从下面钻进了腹中,内脏被全部吞吃了,最后那两条蛇是顶着她的肠子破腹出来的,正要吞噬她的时候,被府内人看到了,这都是你做的?”
苏晚哼笑“明知故问!”
司徒凌岳见苏晚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一颗心攸的有些发沉,嘴上却仍是嬉笑出声“你真没人性。”本来骂人的话自他嘴里出来竟是一种风流。
闻言,苏晚淡淡含笑“我不是说过了吗,我是鬼。”
司徒凌岳眉头微轩,回身坐在椅子上,“好,你是鬼,我便是神,专门来降你的。”
苏晚回之冷笑“好啊,看你的本事。”
司徒凌岳见不得眼前苏晚的风轻云淡,也不再与她打笑,从怀中荷包中掏出一颗不大不小的圆球,室内顿时明了,抬头看向苏晚,淡淡问道“你为何帮我对付你夫君?”
苏晚只觉屋内突亮,转头看去,原来是司徒凌岳带来了一颗小夜明珠,凝神望之,竟是说不出的璀璨,而司徒凌岳那深邃狭长的丹凤眼不经意流露出的精光却是不能让人小视。
“因为嫉妒,他喜欢苏怡,不在乎我。”她给了一个不是理由的理由。
唬弄他呢。司徒凌岳眼睛缓缓流转,性感的嘴唇漾出一抹炫人的邪笑“要不你跟我吧,这样苏怡也会嫉妒你的。”
狗屁!苏晚懒得看他那放荡样,扭过头看向外面漆黑的夜幕,开口不客气的讽刺道“不要脸最无敌。”
不要脸!这女人当真是嘴厉心狠,难怪冯远提起她就火气十足,一副立即要杀了方解恨的样。
司徒凌岳气的乐了“你是不是每次都这么对冯远说话的?”
冯远?苏晚想了下便知道司徒凌岳说的是谁。提起那被她掀了面巾的男人,她哼笑了下说道“他可比你脸皮薄多了。”是啊,每次都被她气的要杀人,远没司徒凌岳这般沉得住气。
闻言,司徒凌岳修眉微耸,没接下去,眯眼看了一会苏晚,最后问了别的。
“这次出兵镇压西奴你为何选司徒凌霄?”
苏晚听出司徒凌岳语气中的些微收敛,知道他要说到正事了。不禁冷哼一声“爬的越高,摔的越惨!”
司徒凌岳看着那抹消瘦的背影,消瘦清冷,却是异样的傲气,那是属于强者才有的瑰丽。
“你想怎么摔他?”
终于问出了口,苏晚无声的笑了,如此甚好,达成共识,才能有助于事情的进展。
“一,知可胜而不易胜!这次不管去的是谁,代表的是北丘皇帝,所以,司徒凌霄必会胜。我们完全可以借刀杀人,干掉他,但却拔不出北苑的根基,不由借此机会消除北苑那些财富和精锐,所以这场战争要拉长阵线,疲之,累之,辱之,再除之!二,隔岸观火!司徒凌云怎么会甘愿如此卑微,你父皇压的越紧,他爆发的越狠,即便他能力不及深沉的司徒凌霄,他后面的东盛也不会善罢甘休,归来的伤虎与凶狼谁会更胜一筹?我们不妨静观。三,后人发,先人至,即便你父皇没有选你的意思,你也大可以篡位。历来,都是成王败寇,谁有异,杀之,便是名正言顺!”
听着苏晚说完,简单明了,一言一语,句句流利,字字清澈,攻守分明,一环扣一环,循序渐进,当真慧心巧思,看来是真下了工夫。司徒凌岳嘴角含笑,眼睛变幻莫测的看着微微垂首的苏晚。借着夜明珠,他能看到她长长卷卷的睫毛,根根翘起,定格一处,就如一对上好的轻羽蝶翼,映出一道完美的弧影。
我担心此女会是大祸害!孙道然的话犹在耳际,司徒凌岳棱角分明的俊脸一时间忽明忽暗,让人辨不清他心内所想。
静寂了好一会,苏晚听见几声轻缓的掌声。“司徒凌霄失去你当真是失了块宝,不如你真跟了我吧。”司徒凌岳轻笑着建议着。
苏晚柳眉微挑,转过身,直勾勾的看着司徒凌岳,唇角微牵“不是…已经跟你了吗。”
轻灵飘渺微微带着婉转,清冷中有种说不出的韵味。不是已经跟你了吗?司徒凌岳脑中又回味了一遍,他发现这以假乱真的暧昧不只是他的拿手好戏,有人说的不比他差,当真是有些…勾魂。
司徒凌岳一张俊脸顿时眉飞眼笑,可嘴角边却带着一丝诡诈,但见他直直站起,两个潇洒的空翻,再次来到苏晚的身前,长臂快速伸出,一把揽住了苏晚的腰,似乎早就预料到苏晚会还击,他这次倒是真的用了全力,另一只手紧紧握住了苏晚出击的重拳。他调情般的说“既然如此,今日你我就该好在一处。”
夜明珠夹在他们的手中间,苏晚见司徒凌岳浪荡邪魅的说完后,便将脸俯了下来。
胸口的恶心再次翻涌而出,她控制不住身体的强烈排斥,想也没想,含着口水向着对方吐出。
随着一声呸,苏晚嘴里的口水如箭般朝着司徒凌岳的俊脸袭去。
挣扎静止,时间静止,身体静止,四目静止…………
该死的!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异象那日,她也用了这招!
苏晚冷眼看去,司徒凌岳深邃狭长的眼内那抹淡淡的微蓝耀着闪电一般凌厉,冰冷至森寒,透着刺骨的危险。
针锋相对,一个冷若冰霜,面含讥讽,一个深沉严峻,锐利诡异。
突的,司徒凌岳笑了,他眯着眼一瞬不瞬的盯着苏晚,然后用力握着她的手一点一点擦净了脸上那些侮辱的液体,轻柔而仔细,待擦完后,手定在一处,过了好一会才放开她,一字一句的开口说“别再这么不懂事了。”语气低沉喑哑,却很舒缓,仿佛再训一个不知礼数的小孩。
苏晚有些呆愣,她闪烁不定的看了眼已经转过身的司徒凌岳,还没来得急细想他话语中的突兀和心里那一丝抓不住的异样,便豁然闪到了另外一事,衣袖下纤细的手指被狠狠攥起,唇角紧抿却仍是抑制不住那抹苦笑,她...终是患了心理问题。
怎能轻易放过你
[收藏此章节] [手机UMD下载][][推荐给朋友] 纷纷红紫已成尘,布谷声中夏令新。夏日的晴空灿烂无云,天蓝水远,日光耀目,傲然灼人,绿瘦红肥,飞扬娇媚,天上地下处于一片精致的鲜明之中,可这个火辣直爽的夏季注定了不会太平,可谓残夏。
西奴的发源地是漠西河套以北一代,自先祖开始,就占据着大片的草原过着游牧狩猎生活,无拘尚武,野蛮彪悍。因为地理环境艰苦,经济落后,性情凶残,故被漠西以南的北丘人称为粗鄙狼人。几百年来,西奴人骨血里都流淌着不平和野心,他们想逐鹿中原,过上富足稳定的生活,故叩关饶边,X福扰攻击北丘临城是常有的事情,积聚爆发,几十年便是一场大战,三十二年前,玄藩王率铁军直捣黄龙,西奴壮丁尽数被灭,只剩残弱病儒,一扫其阴狠戾焰,西奴惨淡投降,修养生息过后,随着老霸储的死去,新霸储夏裨契再次掀起狂澜,他箭射洪峰,刀指血神发誓,势要报仇雪恨,荡平北丘!
即便西奴扫荡了北丘几处边关,场面残酷,耸人听闻,但远在内地的北丘人大多不以为然,就连三大家族也是这般想,他们看着宝成帝任命三殿下出兵讨伐,心中都暗骂西奴那些杂碎不过是狼子野心,痴心妄想,想撼动北丘,简直就是黄粱一梦。可是,如果稍有见识,稍有眼睛的人亲自到川西草原看看,他们绝对会嘲笑北丘那些贵族们妄自尊大,太过轻敌!五年来,西部雨水丰润,几无大灾大难,可谓是连年丰收,牧草丰富,牛壮羊肥,人健马彪,三十三年间,新生的壮年们更是如雨后竹笋般根根笔直冒出,过往那些血的教训,那些灭族的威胁极大的强化他们自身的兽性,每个西奴男人,自小便受极其严厉训练,从他们的眼中你看不到属于人的目光,以夏裨契为首尽是一片幽幽森芒,残酷而嗜血。
二十万北丘将士顺利会师于单天城,此时正快马加鞭的赶往离魂关,三千里路,每人三匹战马,不足两天便可轻松到达,当真可称为神速!
此时的川西草原上,两千人阵队前,一身异服男子端坐于马上,面带金箔面具,看不到长相,身形高大冷峻,他骑的马比起其他人高出近一倍,如不是修长魁伟,身手矫健,想要如此风轻云淡地坐在上面简直是妄想。那露在外面的一双冰冷的绿眸森然的看着他的部下们,没人敢出气,时间也好似静止,连风都绕着他另行选路,就怕那集天地一身的煞气灼痛精魂。他一手拿着锋寒的镰刀,一手竖握长两米的银棍,就像恶魔再生般黑暗、血腥、肃杀。
“绝杀。”声音低醇,却是地底处传来的阴沉刺骨,没有一丝人气。
“绝杀!”
“绝杀!”
“绝杀!”
两千人紧随三声,震天动地的嘶吼是嗜血的激动和兴奋,这是疯狂的野兽们最喜爱的两字。
一个是经过严谨训练的北丘正规军,一个是自然强化而成的魔鬼团队,谁胜谁败,谁强谁弱,不到最后,谁敢评说?且拭目以待!
青草、荆条,野花,绿的、红的、白的、紫的被高悬在天空的一轮火热的太阳蒸晒着,空气里充满了甜醉的气息。
白发女子顺手采摘一朵,嗅于鼻下,淡淡的自然香味果然比那些浓郁的制造品好闻多了,想起司徒凌岳,她不禁冷哼,自从那晚说他熏人,他还上劲了,再来时明显喷的更多了,她怕呛晕过去,只好用面巾遮住脸部,就不知道历经一晚上那味道是否散尽了,心细的赫敏有没有发觉什么,不过她一点也不在意,他都不怕,她怕什么,不就是玩吗,玩的越大越好!
昨晚上他倒是提前带来个重要消息。同日下午离魂关内外血流成河,连马踏足上面都会打滑摔倒。北丘两万,西奴五千,双方第一次对决,战后清点,北丘死了尽一万士兵,重伤三千,轻伤不计,而西奴方面因为战死之人全部被拖回,死伤不明。明显的以少胜多!更值得一提的是那个西奴新霸储一马当前,冲过刀光剑影,百步穿杨,竟是一箭射穿了城墙上空的北丘火焰旗!当真是一支虎狼之师,看来,司徒凌霄这回是遇到劲敌了,想速战速决还真不容易,明日北丘朝堂定会轩然□!
苏晚回想司徒凌岳笑着叙述的样子,看似毫不在意,甚至幸灾乐祸,但她还能感到他眼内的一丝隐忧。司徒凌岳要的是江山,但也要稳定,如今西奴的神勇狠厉定是让他有所顾忌,西奴是潜在威胁,是远忧,是后患,必需灭尽才会让他心安。可要灭掉一个种族谈何容易,只要有一颗不起眼的种子在,必然会发芽再生。时代的脚步在没有走到世界同化的那一步,战争就会循环反复,不熄不灭,历来如此。
国恨家仇,对苏晚来说狗屁不是,在她眼中,只有切身的恩怨,眼下也该轮到她的下一个报复目标了。
司徒凌霄远在天边,身边的管家周海生却留在了三王府内,照旧打理着府内上下事宜,当然他依然还是那副圆滑精明的嘴脸,自打苏晚走后,他觉得府内的晦气也跟着蒸发了,又因司徒凌霄去了战场,没有心理那根紧绷的弦,几日来,他是眉眼含笑,过的异常舒坦。
黑天向来是杀人越货的好时机,对现在的苏晚来说,白天大多在前殿,说是打坐其实不是看书就是锻炼身手,因为有赫敏、赫兰随身伺候着,她出去也不实际,所以想做什么出格的,大多都在黑天。
苏晚有幸骑了两次马,与司徒凌岳比起来,她不得不说真是差远了,但却是把那红马给驯服了。其实万物都是一样的,强者领导一切,马再烈,再倔,都有法可制。方法很简单,不服,训之,不愤,打之,再不行便杀之。那红马好在识时务,在被她抽了数十道带刺的鞭子后,生了惧意,不再反抗,呼哧呼哧喘着粗气,她便学着冯远的样子,拿手盖住它的眼睛,喂它松糖,与它说话,它终于肯乖乖的任她摆布了。当时司徒凌岳嘴上夸张的讽刺她MH药威太甚,根本不是女人。她不置可否,但心里却是在意的,女人,是啊,她现在还能做个正常女人吗?摒弃那些不能想的过往,心中只有生与死!
周海生呆在司徒凌霄身边十多年,大事小情经历了不少,他是非常谨慎小心之人。也正是因为他太用心了,清楚的知道主子,苏晚苏怡姐妹三者的巧妙关系,才会为了迎合司徒凌霄的心思,极尽可能的糟蹋了苏晚,不可谓不胆肥,但终是自寻死路!
夜进三王府,苏晚立于一室门侧,听着里面混杂的粗气和娇吟,胸口又是一阵恶心,汹涌的炙火腾腾升起,瞬间将一切焚烧殆尽,漆黑的夜色中,一双眼睛只余满满的煞气。
男女正在处于热身运动,窸窸窣窣的衣服脱掉一半,女人鬓发乱洒,周海生蓄势待发,女人热情相应,没想到等来的却是狠狠重压,搞什么?!女人不快,有些皱眉的睁开眼睛………瞳孔霎时放大,扯着嘴角便要呼喊。
苏晚见女人那双布满情,欲的双眼立时转成惊恐,红唇一动便要惊呼,冷笑一声,将刚刚拿起的被单,罩着她的脸捂去,一阵扭动,只剩下呜呜之鸣,还不及刚刚那销魂之音三分。
“刀就在你脖子处,再叫一声我便杀你。”苏晚淡淡的说,声音不大,但足可以让被子下面的人听清楚。
女人身子顿时僵住,不再扭动。苏晚眉头微挑“不错,就这样。你听着,被子拿开后,你要安静,不能发出一声。”
女人隔着被子一下接一下连连点着头,通过那小小的浮动表示她明白了,一定听话。
苏晚眼睛微眯看着趴在女人身上沉昏过去的周海生。脑中突然有了个新主意,她要不着痕迹的干掉他,让司徒凌霄在短期内根本查不到她丝毫!
当被子被移去后,女人惊慌的看着眼前一身黑衣,满头白发的苏晚,当真是三王妃!她刚刚没看错,可她怎么回来了,她不是在玉庭寺吗?她要干什么?
苏晚见女人没出声,只是满眼带着疑惑和惊慌,她懒得多说一字,沉声奔向主题“你现在有两条路,一是死。”话音落地,苏晚看见女人明显打个颤抖,双唇抽动眼含忐忑望着她。苏晚不动声色的继续说 “二是永远离开三王府。”说完苏晚拿着刀的手微微用力,摁着女人的脖子。“现在就选择。”
“我离开,我离开,我离开,王妃饶命啊。”谁不怕死啊,只要能活着,没有身契也无所谓,大不了躲在偏远地方不出来,脖子被抵住刀的女人如是慌乱的想着。
苏晚点点头“很好,那接下来便按着我说的去做。”
女人惊恐的看着苏晚将周海生嘴巴堵死,不知从哪里拿出一根手指粗细的绳子,瞬间便捆成一个大虾状,当真麻利而冷酷。
苏晚让女人穿上衣服,然后找到周海生的小金库,铁丝轻巧穿进,啪的一声轻松打开,整整一大盒子的黄金白银珍珠玛瑙,霎时五彩纷呈,耀眼夺目。苏晚一股脑的倒进床单里裹住。裹成了个包袱,全部递到看傻了眼的女人手边。
“这属于你了。”
“什么?不…不,奴婢不敢要。”女人咽了口唾沫,又怕又惊,她是净衣房的,平日里一直攀着周海生,金库一打开,她就知道周海生真是捞的盆丰钵满,此时见苏晚将几辈子都花不完的宝物给她,她却没有胆量要。
女人哆哆嗦嗦的推脱让苏晚很恼怒,她凤眼眯起,凌厉而冷酷 “我说了,照我说的做!”
沉声低喝让女人顿觉心惊肉跳,再抬眼偷瞄苏晚,头发随之根根立起。她怀疑眼前发生的一切是不是一场梦?可等不了梦醒,吓的她不由自主的伸出手,当颤抖的接过那些沉甸东西时,她知道一切都是真的!
苏晚冷哼一声,手一扬,嗖,飞刀斜斜飞出,寒光闪过,噗噗两声轻响后便见周海生两个脖领子被串在了一处,仿似针缝一般,可这刀若是稍微靠里一点点,周海生的喉咙便被割断了!我的妈呀,这哪里是人啊?女人惊吓的腿一软便跌坐在地上,随即赶紧跪起,头冲着地砰砰砰……不住的向苏晚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