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说见到了魂牵梦萦的男人。 他一拢雪丝红衣,玄纹云袖,挺直而立,俊美绝伦,脸如雕刻,五官分明,鬓如裁,眉如画,一双狭长的丹凤眼充满了邪情,让人一不小心就会沦陷进去。高挺的鼻子,厚薄适中的嘴唇这时却漾着令人目眩的笑容。
苏怡只觉心脏砰砰砰乱跳,她爱极了他这放荡不羁的邪魅,也恨极了他风流多情的俊朗,红唇紧咬,只觉双目刺痛,她有种想哭的冲动。多久了,他们多久没见一面了。
“哥哥……”
见女子泪珠盈盈,一声哥哥,美丽的杏眼微微一抖,两串晶莹顺着白皙如瓷的脸颊瞬间滑落,沾湿了长长的睫毛,沾湿了雪白的脖颈,沾湿了蚕丝的罗襟,雨打娇蕊的楚楚动人是男人都难免心生悸动。
司徒凌岳心中有些感慨,眼前的苏怡为他做过不少事,小到帮他抄写文书,大到为他争辩身份,弄死太子。九年前,她才不到七岁,司徒昊天听说苏怡的神童之名,便让苏守一带她进宫,本来让他也前去看的,他懒得理会,便一人呆在了御花园的荷塘边想心事,谁知跑来个小姑娘,只见她两只手隔着丝帕分别抓着一大一小挣扎不休的痞秃,反复的浸进水塘,没几下两个痞秃便被溺死,她呵呵一阵笑,手一松,咚咚两声,痞秃顿时沉入水底,她停住笑,嘴角微微牵起,声音异常阴沉的说,就是要弄死你们!当时他就暗自诧异,哪来这么个阴毒的孩子?不由笑了下,存了吓唬她的心思,一把掀开荷叶,迅速站起来。她扭头看来,倒真是吓到了,往后一退,摔倒在地,然后睁着一双漂亮的眼睛一瞬不瞬的看着他,他不动声色,看她怎么办,谁知她由恐惧慢慢变的平静,然后甜甜的笑了,轻柔的唤了声神仙哥哥。好个有意思的小姑娘!从此,她每来一次皇宫,遇到他便悄悄的唤他神仙哥哥,神仙哥哥………她与他讲心中的哀怨,讲被她大娘的打骂,被她大娘的孩子侮辱……她也当真算是神童,诗词歌赋,琴棋书画,造诣惊人,每一样都能做到极佳,书法更是一绝,几乎可以以假乱真,后来司徒昊天让她进宫陪太子读书,在别人说他野种的时候,她巧妙的让他父亲替他争辩,再后来她竟是真的帮他不着痕迹的弄死了太子,她知道他要的是什么,就故意接近司徒凌霄,为以后打基础,最后还是嫁给了司徒凌霄…………
看着那双泪眼朦胧的漂亮眼睛,司徒凌岳轻轻摇头,柔声说道:“不哭,哭就不漂亮了。”声音低低,极富磁性和柔情。
司徒凌岳是那种标准的丹凤眼,又是标准的风流倜傥,如此姿容,如此神色,如此话语,哪个女人能受的了,尤其是对他情根深种的苏怡。
苏怡情难自控,因为嫁给司徒凌霄,她时常在担忧,就怕司徒凌岳嫌弃她,此时听到那轻柔又不失细腻的安抚,她便决定今日无论如何也要让司徒凌岳记住她,别的女人有的,她有,别的女人没有的,她也有,她的容貌,才学,头脑自认都高人一筹,只有她能配的起风流倜傥,高大俊美的司徒凌岳!说好的,她要与他比邻而立,共效于飞。
怀春多时,心思颇重的苏怡早就想好了,她要与他有密切的牵连,是的,孩子,祖母说到孩子倒是提醒她了,她不能总这么不安,她得让他牵挂她才行!
走上近前,她望着那张帅气俊美熟悉的面容,她不敢看他的眼睛,心咚咚咚狂烈的乱撞,鼻端没了往日惑人的幽幽奢靡,只有自然的阳刚和淡淡的酒香,她已经不是不谙事的少女,情,欲自小腹处升起,下,面的火更是一波一波,赶紧咬住双唇,她怕重喘出声。
司徒凌岳看着眼前的苏怡,一脸绯红,樱唇紧咬,尽管垂着眼帘,可那溢满的情动却是遮都遮不住,浑身上下每一处都似乎在述说着想要……他纵横情场多年,经历的女人一双手得翻上两番,又怎能看不出?
苏怡从来都是自信之人,暗自安抚着那颗躁动不已的心,她抬起手臂,纤纤玉指伸出,若有似无地抚摸着司徒凌岳的脸颊,点触他修长的剑眉,一直延到鬓角,狭长的丹凤眼深藏一抹微蓝,总是那么的勾魂掠魄,挺直的鼻子尤为有男子血性,不薄不厚的嘴唇像是涂了脂粉,邪魅而销魂,他极为男人的脖子,伟岸的胸膛………
室内很安静,只有轻重喘急的呼吸声。司徒凌岳看着苏怡不知不觉中已经吻上了他的唇,他的鼻子,他的下巴,他的喉结………轻柔而娇媚,带着属于美人才会有的妖娆和自信。
狭长邪魅的眼睛因为喝酒,又因为男女情,欲而变得越发明亮夺目,眼底的那抹微蓝色彩也随之加深,他的瞳孔微微一缩,手轻轻的搂住苏怡的腰际……
他终于回吻了她!苏怡紧张的心更加剧烈狂跳,口干舌燥之下嘤咛出声,她用尽她所学去取悦她最挚爱的男人,她紧贴着他的胸膛,不缓不慢的摩擦着他的下,体,明显感觉到他身体发生了巨大的变化,他的手臂越发的紧,气息也越发的重,她知道他也想要她!狂喜如海浪一样拍打着她火热的心脏,差点将她淹没,唇齿迷离之间,她禁不住情动娇声呼唤“哥哥……”
司徒凌岳脑子里充斥着属于男女之间的情事,一幅一幅别致而生动的画面,立体又鲜明,他的心是那么的明朗,怀中的女人是谁一点都不重要,重要的只是那最后的喷薄快感,一个男人占据领地,驰骋风云的优越。
一声激|情而出的哥哥让司徒凌岳豁然睁开眼,他看见苏怡如梦似幻的眯闭着眼,如过往经历过的那些女人一样,迫切而兴奋。再美的娇容在这时都是一个样,都会受他吸引…不…好像有一个女人不一样,他就在这么荷尔蒙激发的时刻想到了那个一身冰冷,凌厉邪气的女人。我不是已经跟你了吗?舌尖婉转间,尾音轻中带着颤,勾的他当时便是一麻,而她接下来送给他的竟是一口吐沫!当真可恶至极,却也可笑之极。
司徒凌岳就那么没忍住轻笑出来,他赶紧拉开贴紧他身子的苏怡。心里不禁有些尴尬,下面虽然还硬着,可却没了那心思。该死的女人,看看她都给他留了什么破记忆!
苏怡双颊滚烫,只觉身前清冷,心也跟着空虚,眼睛因缠绵而溢满迷蒙,她有些呆愣的看着司徒凌岳,不明他为何笑,为何离开她…“哥哥…”
司徒凌岳看了眼苏怡,他发现,苏晚与她长的真没有一丝像的地方,最近苏晚因为服了他配置的药,身子好了许多,脸上的皱纹也在急速的消失,其实是他故意多给了解药成分。这段时间他们一直在见面,她顶着满头白发就算了,那么一张老脸是真有碍观赏!影响他第二天食欲,七天时间,他都觉得瘦了。
苏怡灵台有些许清明,她有些呆愣的看着眼前的司徒凌岳,他很认真的在看她,可他似乎又没看她,他透过她好像在想别人,谁,他想谁呢?!心没来由的一紧,贝齿咬上樱唇,她伸出手轻轻推了推他的胳膊,又唤了声“哥哥..”
司徒凌岳眼神微闪,他将视线移到苏怡的眼睛,双手伸出,握住苏怡的双肩,笑了笑“哦,下午皇宫内有军情研商,我们先说正事。”
苏怡心唰的一凉,仿似一道风刮过,带出了明显的余迹。他在拒绝她!白皙的手缓缓攥起,握紧,又松开,她扬眸笑了下,尽管不自然,她还是尽量笑的甜腻。“好,我们先说正事。”
司徒凌岳剑眉若有似无的一挑,如若是她,从来都是剑锋相对,刚柔并进,没有一丝妥协,让他占不到丝毫便宜,最多是平手。
苏怡自认还是了解司徒凌岳一些心理的,她将他的神情不着痕迹的收尽眼内,不动声色的说她要说的事。
“哥哥,我要杀了她!”火弹抛出,她期待换来轰然巨响。
司徒凌岳的眉毛这次却是真的挑了挑,杀苏晚?现在是不行的,至少等大事定下来。“五天前的信我收到了,但我们目前不能杀她,前方军情告急,若是清河知道这事怕是和老三有裂痕,影响作战情绪,战胜不了西奴,对我们没好处。”
苏怡眼睛微微抖了抖,她淡淡垂首,嘴边含笑“胡姬曾经与苏晚的丫鬟有过节,有过两指之仇,那日出事前,胡姬的丫鬟语无伦次的说苏晚将两颗碎了的火龙果强迫着她主子生生吞下了……”苏怡真不是笨人,可谓十分精明,或许当时没觉察什么,可事后她总是想不通那些凑巧,世上哪来的那么多巧合?她不去看司徒凌岳的脸,又接着说“哥哥,当初为何送信让我将那落胎药嫁祸给胡姬,你怎么料定苏晚就那么凑巧要吃胡姬的东西?”说到这她微微抬头,明媚的看着司徒凌岳 “司徒凌霄与清河是利益伙伴,彼此借用,苏晚死了,真有关系吗?苏晚失了孩子,气色反倒好了许多,也随着年轻不少,与你先前说的一点也不同,我很奇怪也很吃惊,可我不想知道里面到底是何原因,我就是看不得她好,我要她离开这个世界,哥哥?”说到最后两字时,苏怡的声音很轻,却是那么的阴沉。 与当年她溺死两只痞秃一样,都带着一种与声音截然相反的甜笑,司徒凌岳没来由心里有些不快,苏怡心细如发,当真聪慧绝伦。真不愧是姐妹,这一点上倒是有些相似。只是,他发现,对于苏怡隐隐的咄咄逼人,远没有苏晚来的干脆,来的狠绝。就如现在,苏怡说出的话让他不快,不可能照着她说的去做,而苏晚却有本事,威胁加诱惑,引的他一步步上钩!那颗他根本没在意的小棋已经在他的棋盘中占据了重要位置,发挥着无法想象的作用。
就拿远在离魂关处的战局,大将军赵昀被生擒,北丘损失惨重,虽然大部分是旭阳军队,但司徒凌霄是真的怒了,开始脱去伪装,全力应战,一连胜了两场!她也开始参与了战局,开始帮向了西奴人,她能用的人只有一人,便是那个很普通的骆箫!他很期待她如何让司徒凌霄不得不将战线拉长,这对他也很重要,二十天,顶多二十天!司徒昊天的身子最近是越来越差了………………
醉里挑灯看剑,也该伐了!
“你先不要动,我还有用她的地方。”司徒凌岳如是说着,其实他只是告知苏怡一声,即便她想要苏晚的命,没了他,她怕也没那本事,那个邪气狠厉的女人,苏怡虽聪明但还真斗不过。
苏怡看着一脸认真的司徒凌岳,忽然想到了另外一事,却也是想歪了,便开口说道“你是不是想利用司徒凌钰对她与众不同来牵制对付司徒凌霄?”
闻言,司徒凌岳眼睛微微眯起“哦?你看出什么了?”
见司徒凌岳如是问着,苏怡微微一笑“司徒凌钰对那丑女人似乎情有独钟!又是人参,又是搂送,又是焦急忧心,又是拜访探寻的我很惊讶。”
司徒凌岳垂着眼睛沉默了一会,嗤笑出声“是啊,够特别。”
是啊,够特别。她真挺特别的………
烽火连天别样红
[收藏此章节] [手机UMD下载][][推荐给朋友] 司徒凌岳最后被管家李德叫走了,苏怡终是没有达成所愿,既没有与司徒凌岳走到那必然的结合,也没有得到杀死苏晚的认可。回去的路上,她将司徒凌岳意思与先前猜想结合一处,得到的结论便是他想利用苏晚来离间司徒凌钰和司徒凌霄,然后逼着司徒凌钰反目再与司徒凌云联合,共同对付以司徒凌霄为首的北苑势力,即便司徒凌霄胜利归来,光环加身,东盛与南亚两大家族也必会全力阻拦他登基。
其实也真不怪苏怡,下午司徒凌岳模棱两可的言语和神态就貌似对她猜测的一种认同,这让她更加肯定了。按常理,她推测的非常对,唯一无法理解的只是司徒凌钰的特殊癖好,如果说司徒凌钰对苏晚没有特殊情感,她是绝对不相信的,单凭几次接触,那情真意切的关怀便是一种男人对女人的怜惜和情动 。这让她有些不快,心里暗骂了句司徒凌钰缺心眼。
几蓬浮云,更映射出天幕的蔚蓝,静态怡然,非常好看,令人神往,可玉庭寺半山腰处却是一场鸡飞狗跳,不,应该是草飞牛跳,白白的大煞了风景。
但见一木屋前两个男人各自皱着眉头,睁着一对斗鸡眼,极尽所能的瞪着对方……
张顺手里拎着跟荆条,一脸坏笑的看着三米外那拿着石头呲牙裂嘴的要饭花子,心想着,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闯进来!八字眉高高挑起“哈,说你傻你还不承认,竟还敢追上来找打!”张顺干笑一声,装出一副强盗样如是说着,今个一定要好好教训这个孙子,好出那天的一口恶气!
听着前面那丑猫如此说,满身污渍,破衫褴褛,看不出颜色的燕朝阳倒是胸脯一抬,义愤填膺的大声还道“你这个不讲理的小厮,当初明明是我先到的,还敢骂我傻瓜,简直是岂有此理!”当初燕朝阳一路追着苏晚的马车,可两条腿哪追的上三匹骏马啊,没一会便失了踪影,望着那尘土飞扬的弯曲小道,他是又急又气,一根筋倒是上来了,怎么也要找那个女人问问,当初为何戏弄他,让他出了那么大的丑。其实他平日出丑太多了,又怎会差这一次,一直追也是因为目前他离家出走没方向去处,揪着这事也便有了个目标。期间燕朝阳遇到好几拨找他的官兵,他倒是长了经验,傻乎乎的成日装乞丐,脸也不洗,衣服也不换,竟是让他一路打听悠悠哉哉寻到了苏晚的去向。其实也真不难,张顺长的很有特点,八字眉,还有些转眼,再有他赶的马那是真的好马,齐刷刷的白,马后座高大敦实,鬃毛崭亮,跟涂了油似地,稍有见识的都会印象深刻,当真是功夫不怕有心人!
闻言,张顺恨的牙更痒痒了,他挥着手中那两指粗的荆条,呼呼呼,抽出阵阵冷风,口茭笑的一步步靠前,嘴里骂道“操,不给你点厉害,你还真不知道爷字怎么写!”
燕朝阳一听,当下就不乐意了,义正言辞的大声骂道:“粗鄙!”他恼火的撅着嘴,想着他在南郊军营呆了近一个月也不是白吃干饭的,哼,难不成还怕那丑猫不成,便也上劲了,绷着脸,瞪着眼睛,拿捏着步子跟探地雷似的慢慢向前挪动,只是步子太小,身子微抖,不停的眨巴着一双大眼,显得有些外强中干。
张顺身子偏瘦,但却是很灵活,见到燕朝阳那熊包样就更加有气势了,但见他一个速跑,高举着手上的的荆条冲着燕朝阳的身上便用力抽去。
咻…咻…!接连两下伶俐地抽打后……
“哎呦!”燕朝阳惨痛惊呼,只觉顺着脖子到腿,两道火辣辣的灼痛,疼死他了!后退两步,他怒火腾腾的抬起头,眼泪围着眼珠转,咬牙切齿,恨恨的盯着对面那恶毒的丑猫“你真敢打我!”声音已经带了哽咽,咬住嘴唇,他恼恨的想,好!你不仁忍别怪我不义!想到这,但见哆哆嗦嗦的燕朝阳用袖口一把擦掉快流出的泪水,拿起石头对着张顺上下来回比划着,胳膊随着一阵狂抡,作势向对方砸去…
张顺猴精猴精的,抽完后两下后早就又退回了阵地,见那傻瓜要拿石头砸他,便开始上蹿下跳,他躲,他躲,他躲躲躲,看那孬种能奈何他!
可傻子有傻子的心眼,燕朝阳在军队几日还真不是混在猪身上了,他倒是有了一些打斗经验,至少知道什么是虚晃一招,当他第一次用力砸去时,那石块却是没有出手的,在张顺一个闪蹦落地时,他瞄准了机会,盯着张顺的肚子,石头带着风声呼呼袭去…………
咚!一声不大不小的闷响,天佑善人!
“啊!………”张顺凄惨大叫。
石头竟好死不死的砸中了张顺的膝盖。钻心的剧痛让张顺双眼冒金星,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双手抱着腿躺在那哼哧哼哧妈呀娘的乱叫骂着,半天没起来……
燕朝阳一看,心里一跳,啊呀,砸歪了……看着对方瘫在地上,惨痛无比的样子,心里疑虑着不是给砸瘸了吧。想到这,他心跟着惊怕,也忘了身上的疼了。走上三步,又退一步,眨巴着眼睛有些怯怯的开口“我跟你说,我不是想砸你腿的,我是瞄你肚子去的,怎么就斜了呢……这,你没事吧你。”不得不感叹他是个实诚孩子。
张顺哧的哼了下鼻子,每一根毛孔都透着愤怒,吸着气大声骂道“操,我不弄死你这个傻逼我就不姓张!”
燕朝阳一听又气了,这丑猫口吐脏字,目无尊法,受到教训后还不知悔改,仍敢骂人,瘸也活该!想到这,他男子血性再次爆发了“你骂我,我今个跟你拼了!”傻子也是有自尊的,否则他当初就不叛逆离家了,但见燕朝阳拔开双腿张牙舞爪的奔向了张顺。
“蠢货,傻瓜……看我不打的你满地找牙!”
“丑猫,我打你只丑猫!”
“哎呦,你揪疼我耳朵了!”燕朝阳一阵嘶吼,双手跟着胡噜上张顺的脸。
“操,你快松开我嘴!”张顺一把拽住燕朝阳的头发。
“不放开!你先松开。”
“你松开!”
……………………………
只见两个人双手双脚扭作一团,呲牙裂嘴,厉骂,嘶喊,滚来滚去,竟是一路到了牛棚,里面的三只奶牛好似很愿意看这场闹剧,嘴里呼呼叫着,兴奋的弹着蹄子,青草牛粪溅起了老高,纷纷落在地面上正极尽扭掐的两人身上。
张顺肠子都气青了,可身下的傻瓜却是很有力气,也在死死揪着他头发,双目刺痛,头皮绷的麻木,疼的都没知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