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说。
作者有话要说:别转文了!!!
到新卷,我都会想想接下来的走向。这章是过渡..............
这里面的男人我塑造的不怎么样,你们对谁有点感觉?文还有至少三分之一,你们慢慢看,他们也该放彩了。不妨猜猜男主............
偏安一隅是寻常
[收藏此章节] [手机UMD下载][][推荐给朋友] 阳光在空气中闪动,一阵风吹来,院子里那些没了叶子的枝条,发出了沙沙响动,让人禁不住心生一种悲凉萧索之感,即便红日在灼,面对那冰冷刺骨的寒意,也有些失了威力,唯一之法便是等待,等待冬天过去,然后迎接那春暖花开。
男子一拢雪貂金丝大裘,玄纹云袖,越发显得的身材修长高大。他背手而立,嘴角微微勾着,一副似笑非笑,那真是独一无二的风神邪魅,此刻狭长的眼睑微微垂着,好似沉浸在一个很特别的世界中………………
这个男人是真的帅,太过得天独厚,他面色白皙,棱角分明,鬓若刀裁,斜眉似画,一双狭长的丹凤眼只需微微一挑便是勾魂掠魄,女人见了他抵御力就是负数!
这个男人是真的有本事。两年来,北丘的山河城郭大多被他收复囊中?西奴夏裨契也被他击退,远远撤离了康马城,南朝岳军驻守成功的跨过了红河这条天堑,以绝对的优势遥遥傲视天下………
人中之龙可有不得志的地方?
男子已经回神,慢条斯理地解开了身上的大裘,头也没回的扔给一旁的老随从,他挑眉看着身前的的高树,深深的吸了几口气,活动了一下手脚,做了几个简单的热身动作,从身体的各个关节处发出喀喀代表力量的响声,这是他近一年多每天坚持的身体锻炼,做了简单的扭动,抬起脚对着一棵女人腰般粗细的杉树开始轻轻的踢打,很快,他的双手和踢腿的力度逐渐加大,每一下动作出去,都震的树木簌簌发抖,枯枝哗哗作响,他的动作越来越迅猛,带着呼呼鸣动,其实是很简单,绝对没有花里胡哨的动作,只有劈,砸,插,锤,弹,揣,扫,砍,挂几种,不过每一个简单的动作都被男子做到最极致,再无以复加,每一招出去都能让人感觉到那是最高的爆发点,带着一股凌厉的杀气喷涌而出,这是他从一个女人身上领悟到的,招数简单,却精致的狠辣快绝,杀伤力更是惊天动地,大多是一击致命!
砰,砰,砰……突然,只见男子的身体腾空而起,右腿劈电般的向杉树横扫而去,咔嚓一声,结结实实的踢在上面,粗大的树木猛的晃荡了起来。一大片木屑从树干上支离破碎,飞溅出去,哗哗哗满地都是,男子晃了晃脖子,突然再次旋风般弹起,只听一声暴喝,咔嚓一声脆响…………大树嘎吱…嘎吱…几声响后,终于承受不住,摇摇摆摆的向着一个方向轰然倒去,嘭的一声,浓浓的灰尘从干燥的地面上溅的漫天都是,这不是第一棵,也不是最后一颗,一个院子踹光了还有更多的院子等着呢。
男子身后站着三十五名精装武士,他们虽然脸色肃穆,岿然不动,可是心里却是怕了那主子了,这哪是健身啊,简直是废物后再废人呢,等着吧,马上就轮到他们了。
大冷天的,男子只穿着一件月白色单衣,寒风飞扫,当真是风度翩翩。只见他左手伸出,打了个手势。
与往常一样,倒霉的四十人五个一组,分八组开始与男子激|情对打………这里面有一条鲜明的规定。不尽全力者砍腿,害怕后退者处死,打伤主子的人按照男子的伤情轻重一律厚赏。
冯统领都说了,想要命就要拿出本事全力攻击。在他的带领下,谁敢犹豫,谁还敢放不开?拼吧!
一盏茶时间,该倒的都倒了,不该倒的也受伤了,很多人心下无限哀鸣,这什么时候是个头啊,虽然身手得到了提高,但这样的魔鬼训练真不是人承受的,每次都会被主子收拾的腿断骨碎的,常常好几天都缓不过劲来。五天一轮是他们最大的灾难!
男子临风而立,眉头微蹙,好像很不满意的样子,他手一挥,今天的练习算是结束了。
三十五名武士跌跌撞撞站起,走路的时候尽量让自己离去的不狼狈。
见人都走光了,男子轻移脚步,他斜靠在一张铺满璎珞宝石的长椅上……他掀开扶手盖子,修长而优美的手指缓缓靠前,轻柔的抚摸着那绕满寒气的的青白利器,古老蹉跎的雕镂上染着片片殷红,仿似在讲述着一段凄凉狂坠的飘忆,女子清冷淡寂的声音犹在耳畔。
……你很知道我,我报仇,从来是过程和结果都要,任何人欠我的,在我没放手,在我没连本带利讨还之前,想死都不行!这次你如果死了,那是你的造化,如果没死,那是你的倒霉…………
………晚晚,我还没死呢,正等着倒霉呢,你怎么都不来找我啊?我找你也找不到,你在哪呢?我猜来猜去,猜去猜来,忧心!你是不是躲到西奴那穷山恶水之地了,那地方不太好,时间长了,你岂不是更刁了?不知想到哪,他笑了,面若春风,狭长的眼睛半眯着,闪烁着炯亮动人的光彩。他轻轻说,没事,刁就刁吧,反正你就那德行了,谁又能把你怎么样?
男子拄着头,遥望天际,淡白色的鳞片,是他心中的伤痕,也是他刻骨的铭记。
晚晚,你最好躲的远远的,让我永远别找到,否则,死都不再放手!
一个黝黑的年轻男子盖着黑色狗熊皮趴在土砌的热炕上,正悠哉的磕着瓜籽,不知怎么的突然鼻子一酸,打了个大大的喷嚏,满嘴的瓜子都喷了出去,很不巧喷到了一个正给他端热水的八字眉男子头上。
“哎哟!你,你这……”八字眉男子弹着发髻,一副委屈的看着炕上那个好吃懒做的二大爷,支吾地终是没敢往下说,当然更不敢在心里骂。
“如果在心里骂我了就自动掌嘴,别让我动手。”黝黑男子揉着鼻子含糊不清的说。
八字眉扭在了一处,他赶紧摇头“没,我没骂,天地良心一点也没骂。”开玩笑,他想死啊,这二大爷会读心术,一年前,他暗骂的两次都被他猜到了,那个踹啊,现在想起来,腰还疼呢,长时间接触下来,他知道他鬼主意太多了,可不是好惹的,那是一个霸王啊。
男子很宽宏大量的不再纠结这个没营养的问题“我累了,你帮我剥瓜子皮。”
“哦。”八字眉已经习惯了男子如此模样,吃喝都是人家哥哥给的,他能说什么。想起来,他这命也够悲惨的,到哪都是当奴隶的料!
“好好剥,否则今晚就别想吃肉。”压迫威胁,十足的奴隶主。
八字眉拧的更紧了,他手上恨恨的掰着…………
黝黑男子斜了他一眼,懒得理他,翻了个身躺了下去,暖烘烘的就想睡觉。她现在可真懒啊,吃饱就睡,睡饱再吃,还有人随身伺候着,嘴角微牵,挺滋润。
正在他似睡非睡的时候,一阵急躁的脚步声蹬蹬蹬由远及近,厚厚的门帘唰的被掀起,一个粗眉大眼的清秀男子冲了进来,他喘着粗气捂着胸口急声大喊
“秦始皇……刚刚有人说骆驼大哥遇到猛虎了!”
闻言,本是躺在炕上睡觉的男子心神大震,蹭的立起,他嘴角紧抿,浑身上下有股说不出的冷冽,在双脚踏进鞋的空隙,他沉声问道“在哪里?”
“好像…十里坡。”
他一把推开挡在门口的二傻,风驰电掣的往外疯跑,眨眼间便出了院落,速度快到巅峰………只见他身子一奔一跳,就腾空旋飞到了马背,敏捷的让人难以想象。啪的一声,皮鞭重击之下,马吃痛顿时飞奔起来…………带着焦急不安的人奔向了茫茫雪林中。
“张顺,我眼睛好像花了?”
“花你个头,不怕死就赶紧跟我一起看看去!”张顺说完,快速拎起炕头上的大裘。
一路奔逃过来的两人很有默契地小跑来到马棚,各自牵出马匹,扬鞭追去。
天寒地冻,地面上铺着一层厚厚的积雪,四周的风如针尖一样往骨缝里钻,却没有心里担忧那么难熬。男子不断的抽打马臀,飞似的在旷野上狂奔……
不要有事,你千万不要有事……………………
等男子胆战心惊的赶到十里坡时,远远就见到了一匹马倒在了冰封的猩红里,惊恐地睁着两只大眼,血仍从它脖子的伤口处往外流,没等坠地就已冻成了血柱…………………那是他再熟悉不过的坐骑!
仓惶中,放目四处看去,没有,没有他熟悉的身影,就是这只死马还有不远处的一滩血,心神骤然俱裂,他只觉眼前发黑,身子一晃差点跌下马背。 他拉紧缰绳,四处跑了一圈,没有,没有,没有…………越找心里的绝望就越大,她的心脏被什么揪住了,出不来气。
骆箫,你在哪里?
骆箫,你去哪里了?
骆箫,我怕,是真的好怕,我忧心死了,我很冷,我也很饿,可你在哪里?
他的脑袋一片空白,终于浑身僵直的跌趴到雪地上。紧紧的咬着下唇,向着地上的那片冰血踉跄跑出,幽深的眼睛里一片红丝,带着浓浓的伤痛和脆弱,纤瘦的身子摇摇欲坠,终于跌趴在那处刺目的红色里,无限的惊恐,像洪水猛兽一样吞噬了她。
“骆箫--------------”
声嘶力竭地尖叫回荡在空荡死寂的雪原之上。
原来生离死别就是这么的简单!原来她真的什么也抓不住!原来她竟是这么的天煞孤星!
骆箫,你走了,我怎么办?我已经习惯了你的照顾,已经习惯了亲情的呵护,我又什么都没有了,什么都没有,天地之大,就我一人。
“骆箫!”
“骆箫!”
“骆箫!”
一声声厉喊,一声声怒吼,一声声咆哮,天地间交叠着震颤…………
“晚晚…………”颤抖难掩惊喜的声音突然在不远处的地底下虚弱响起,“晚晚…………晚晚………………” 如若虫鸣,越来越小,越来越无。
谁,是谁?有人在叫她,有人!惊愕的抬起头,被唤做晚晚的人豁然站起身,跌跌撞撞的四下张望,循着低小的声音快速奔跑,身后带起雪花翻飞,不是幻觉,不是幻觉,一定是骆箫,她听到骆箫的声音了!
害怕,祈祷,欣喜,感谢,热烈,激动种种复杂的情绪一时间全部浸染了那双幽深通红的眼底,她越跑越接近目的地。
一个三米多深的陷阱下,躺着一个男人,满身是血看不清面容的男人,奄奄一息的身边是一只死了的花斑猛虎,还有一只麋鹿…………
恐惧霎时唰过心头,铁链根本够不到,正想着如何将他弄上来时,就听到一阵马蹄声,回头看去,赫然是张顺和燕朝阳,第一次如此高兴的见到他们。
不错,陷阱上下的两人分别是偏安于此的苏晚和骆箫。
苏晚,张顺,燕朝阳三人合力将骆箫弄上来。他的臂膀,胸口,腿都被那只饿了半个冬天的老虎咬伤,深可见骨,此时呼吸微弱,心脏跳动缓慢…………
苏晚大惊,冰冷的小手快速揉着骆箫的血脉,迫使他心脏复舒。嘴里如念咒般反复大声说着“不许睡,我带你回家”
………
………
不许睡,我带你回家……………时空逆转,那遥远的声音穿过岁月沧桑,曾这么对他说过。
“清…远……”嘶哑迫切的声音终是叫了出来,午夜梦回,他心底深藏的人,他这一生永远不能忘记的人,那个救了他,给他名字的女人,可她走了,永远的走了。带着悲伤,带着绝望,带着伤痛,他颓然的闭上眼睛,他想见她,他得告诉她,他…爱她…………
苏晚易容后的浓黑眉头紧紧皱起,从马上拎下酒囊,悉数灌进了骆箫的嘴里。“你会没事的,一定会没事的,我不要你有事,以后我不让你伺候了,我伺候你行吗,你别睡!”她在乞求他,从未有过的乞求。
一天一夜,骆箫高烧不退,呼吸若有似无,性命堪忧。一颗心提的那么高,久久落不下去,苏晚觉得胸口空荡荡的,想咽口唾沫都费劲。
忽听到身后有脚步声,她缓缓回头,只见一双秀目满含晶莹的瞪着自己。
想到随时会离去的骆箫,边雅心气极,手一扬,一记马鞭刷的挥去,斜着苏晚的前襟用力抽打而去。
啪!
张顺脸色大变,豁然立起,走上前瞪着边雅喝问“你发什么疯!”
一大串泪珠滚落,边雅冷冷地指着苏晚厉声大骂“都是你,都是你这好吃懒做的混账,要不是你嘴馋,骆驼怎么会去深山里捉麋鹿,要不是该死的你,他又怎么会遇到猛虎!”
苏晚半天未动,垂着眼睛不知在想什么,只是骨子里条件反射的散发出一股肃杀之气,而这样的霸道之气,很容易让周围人感受到。
屋子里陷入一片静寂。
好一会,边雅吸着鼻子,沙哑的再次骂道“那抠门的二黑,他就等着用那人参陪葬吧,千万别让我看他拿出来!”
攸的,苏晚抬起头,幽深乌黑的眼眸直视着边雅“什么意思?”
从未见过秦始皇这般认真正经过,边雅一时间愣住,见他目光越发的迫人,不由自主的开口“我阿爸说,只要有二黑手里那支千年人参,骆驼的命才有可能被保住。”
说完,她看见一抹锐利的精光自秦始皇的眼睛闪过,心下惊讶的想,他怎么跟换了个人似的。
“就是那个家里有三十头牛的二黑?”苏晚挑眉问着。
边雅烦乱的回着“恩。”
苏晚点点头,然后直勾勾地看着边雅“你是第一个敢对我如此猖狂,却可以安然的人。”扭身之际,她又加了句“让你阿爸过来,半个时辰内我给你拿回人参。”
边雅惊愣在当初,总觉得这一刻的秦始皇太诡异了,他身上有种说不出的……对,不怒而威!
张顺也愣在那……这感觉有些似曾相识,似乎在哪里见过?在哪里见过呢?!忽的,脑子里有了一抹身影,那纤细狠辣的女子,眼神也是这样的,幽深的见不到底,简单的一个转身就冷冽利落的让人膜拜!
借着微弱的星光,苏晚寻到了要找的地方,她的手轻轻拍打着木门,很快一颗圆圆的脑袋从门缝里谨慎的探出来,正是她要找的黑皮,显然对方很不爽,瞪着眼睛喝道“干什么,我睡觉了!”
苏晚挑眉,一把推开了门,抬腿错了进去,顺手一拽,将门从里面插死了,看到屋子里两个男女有些慌张的表情,苏晚眼睛微眯,随即冲他们轻轻一笑,说:“不好意思,打扰你们二位浪漫了,二位可以继续,不要因为我影响了你们的情绪。”
黑皮毕竟是个壮男人,看着眼前瘦不拉几的黝黑男子,平日很少来往,但却是知道,他们是边佬家的远方亲戚,很快脸上就恢复了平静,问“这么晚了找我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