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文书库

阅读记录  |   用户书架
上一页
目录 | 设置
下一章

第3部分阅读(2 / 2)

加入书签 | 推荐本书 | 问题反馈 |

于是乎,廉宠又加了件带帽红绒披风,远看是一捆布,近看还是一捆布。为了出趟门把自己折腾如此,实在令她颇为哭笑不得。

想到以前在埠野,先生也不许她素脸上集市,每次都到泥灰滚过一圈,再穿着山野少年的衣物方许她出门。那打扮虽然邋遢,可比现在这样子好受多了。忽而又想到逆龙帝那倾国倾城尤甚于她的容姿,忍不住yy了一下如果他们俩有了小孩,会长成个什么样子。

街上稍微有些品味的花灯都不肯轻易贩卖的,必设灯谜,若猜中便免费送赠,若三次不中,那便重金亦难得了。

廉宠很悲摧地发现自己似乎没有猜谜方面的天赋,顶多会一些稚龄幼童都能猜中的灯谜,而且她似乎对着毛笔字就开始发昏。好在白老虎家中藏书许多都是伊人手录,标准工整精美的小楷,看起来赏心悦目,换了另一个随便谁的字,她看过两行便犯吐。

凌夔与伊人倒是兴趣盎然,不多时走到一家珠宝店门口。这家门口亦悬挂不少花灯,不同于寻常花灯,做工精致材质罕见。即使几盏造型平常的四面吊灯,那上面所绣所绘之画则绝非平常。

“这亦是我们大老板名下,云州楚氏‘搜珍记’,有说书本子名《千金难得搜灯记》,讲的就是搜珍记元宵所制花灯,千金难得。无论贫穷权贱,必须猜中灯谜谜底,才能获得。不少才子聚集于此,若谁能取得‘搜珍记’的花灯,定能成为那年元宵炙手可热的人物。”凌夔介绍到。

“是啊,王爷年年都跑来凑热闹,年年空手而归,今个儿临走前还叮嘱再三,说等着他从宫里回来攻下‘搜珍记’呢!”

“这么厉害?”廉宠一听就知道没自己的事,又难抑好奇之心,随手翻看了一盏似乎难倒不少人的出众花灯:

“顶叶纸虎啸山林。”

廉宠一愣,这什么题目,谜语怪怪的。撇开后又翻了几盏,总算大多数谜语感觉比较正常。

正随意看着,忽闻凌夔与伊人讲到“灯王”的字样,不禁好奇挤进人群,果见一座彩灯,以冰晶所制造,随着烛火明灭,有彩虹在灯间流转,从不同角度看过去,这灯像会变色一样。材质倒和她面具上的凤凰一样,看上去像是冰,想必光这原材料就价值连城了。一众才子正在哄吵不休,定是正在猜谜了。

“谜面是什么?”

“谜面有三道。须得三关全过,且只有唯一正确的对法方可夺得灯王。自五年前楚氏盛名兴,此谜便无人可破。”

“到底是什么啊?”

“第一句是:地振高岗,一派溪山千古秀……”

一句话条件反射般要从廉宠嘴巴里溢出,硬生生吃了下去,她打断凌夔道:“我要猜。”

凌夔一路看见廉宠屡战屡败,屡败屡战,轻笑道:“好啊,我这就为你去取。”

不一会儿,凌夔拿着猜谜纸过来,廉宠刚刚猜谜的时候已经集中训练了如何用细毛笔写清楚字这项伟大而艰巨的工程,提笔落下勉强可辩的:“门朝大海,三河合水万年流”。

凌夔自领了去,廉宠翘首以盼,不一会儿见人群哄声阵阵簇拥着凌夔与一美艳女子捧灯而来。

“五年来,夫人是第一位答出下联之人。”美艳女子眼角一粒黑痣,媚态如风,丽雪红妆,衣著款式别具一格,想必是“凌帛微布”出品。

恰好凌夔正俯首耳畔低声道:“这位是‘搜珍记’大老板苏梦。”

苏梦礼毕,喜笑道:“夫人雅人深致,兰仪高迈。此灯自五年前大老板亲制点谜,众才子绝对无数,却无人可破第一关。不知夫人可愿继续尝试。”

廉宠满脸兴奋,想也不想接口道:“奖励是什么?灯王么?”

苏梦未料到这看似超凡脱俗女子会如此直接地问这么“通俗”的问题,却也喜欢这不做作的性子,笑道:“大老板曾说,若有人可破此灯谜,除了灯王,还将赠黄金万两。”

围观众人一片唏嘘惊叹。灯王乃无价之宝,千金难求,廉宠却在听了“万两黄金”后眉开眼笑,点点头,颇有些豪迈道:“放马过来!”

五年来第一次有人敢“染指”灯王,双方“摆开人马打起擂台”,苏梦看似妖媚柔弱,落笔却丝毫不拖泥带水,笔劲浑厚不似女子,落下:“身是菩提树,心如明镜台。时时勤拂拭,,莫使惹尘埃。”

大炤信佛者亦众,此句一出,不少人点头称是。苏梦微笑看向廉宠:“夫人,能否点评此句。”

廉宠脑子不直觉想到这厮背错了,应该是“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脑子想着嘴巴同时背了出来,此句一出,满堂哗然,一时无声。片刻后,一些人继续困惑,少数人却欣喜若狂。

苏梦初见此句,觉得世上恐怕唯主子与玄算大师方可悟道,不想这满脑世俗见钱眼开的少女亦能随口而出,莫非她与主子有何渊源,主子出此三关,只为觅得此人?

念罢不再迟疑,挥笔写下:

“天下风云出我辈,一入江湖岁月摧。”

“皇图霸业谈笑中,不胜人生一场醉。”

苏梦心中有底,倒不若先才惊讶,暗道她应该是主公寻觅的故人。

凌夔与伊人却各怀心思。

廉宠这是在背诗,跟人对暗号似的,满脸贪玩兴奋。可到了凌夔眼里却如觅得知音般。他本是西覃贵族子弟,偏偏自小好商,甚至不惜放弃爵位离开故土在外游荡,为人玩世不恭,在这重儒轻商的时代,可谓离经叛道,饱受冷眼挫折,不可为外人道。

“天下风云出我辈,一入江湖岁月摧。”倒是他半生写照。可眼前女子,如此满不在乎随口捻来,谈笑红尘俗世,好一个“不胜人生一场醉”。本来因她是廉家人,早有敬屋及乌之意,此刻更是惺惺相惜。

伊人心思更为复杂。

她早在虞寰落草为寇时已经跟随身畔,随夫君一路走来,从匪徒叛军到登王拜相,曾经花前月下的少年夫妇,经历了生离死别,经历了战争流离,最后却冲不破候门深闺。眼见夫君取回几房小妾,即使他对她依旧情深意重,她却再难回到从前。

廉宠与逆龙帝的事情,她也始终看在眼里。曾经她不明白廉宠的绝情,此刻却陡然醒悟,原来他们都错了,而只有她一直走着自己的路。

那个人自以为给了她全天下,奈何她要的却不过人生一场醉。一时唏嘘难解,感慨万分。

“夫人才情绝世,敕佩服万分。”

人群中一名男子突然出立。戴着云纹马面,身形高瘦,眼波如海,气质优雅,笑面如风。虽有搭讪人/妻的嫌疑,却偏偏令人生不出半分唐突冒犯感觉。

廉宠觉得此刻应该表现出自己大家闺秀的风度,于是朝他微微点头垂目道:“公子过奖。”风流天然,那名作敕的男子一时怔愣失神。

苏梦恭敬将廉宠一行人单独请入搜珍记书房,约好明日登门亲自将黄金交于廉宠手中,又赠送珍宝稀罕物什十数,皆上上品。廉宠乐得嘴角都合不拢。心底狂叫:

“天降横财啊天降横财!”

出得门来,凌夔早将廉宠引为自己,言谈中少了戏弄,多了惺惺相惜,末了非得拉着廉宠去喝酒。伊人万般阻挠,无奈廉宠早喜乐飘飘,屁颠屁颠跟着凌夔跑去“饮中八仙”,不想巧遇敕君,立刻围坐一团把酒言欢,畅谈笑语。

作者有话要说:我恶俗了……

其实从失忆开始,我就恶俗了

千秋万世

“夫人进了兰亭阁,又出门玩了会儿迷宫,之后便在兰亭阁‘月下影’晚膳。王爷离开后,凌夔招待夫人与王妃欣赏歌舞,请的是红楼歌姬,没有新人。席间,夫人各样菜色都尝过,却独爱西州煮水鱼与小米糕……”

张经阖的话语被逆龙帝一阵闷笑打断,惊诧抬首,他已经十数年没见眼前帝尊展笑了吧。

“西州煮水鱼与小米糕……她口味倒是数十年如一日。”

逆龙帝直立镜前,由李颦儿带着十名炤阳宫侍为他整理冕装,神态前所未有的轻松,嘴角轻扬道:

“张经阖,还记得她初来那年元宵,闹着朕带她去‘吃大餐’,朕点了满桌山珍海味,她筷子也不动,连点三碟小米糕,最后腆着肚子死活要让马车把她运回来的样子么。”

回忆往事,张经阖亦不禁失笑,这廉姬向来如此,看见不喜欢吃的就说自己大家闺秀,要盯上爱吃的,饕餮大餐,风卷残云。

逆龙帝又无奈摇摇头,示意张经阖继续。

“歌舞毕,约戊时,夫人在金柳挂了许愿牌。虎烈王妃打笑夫人许了‘百年好合,白头偕老’之愿”

逆龙帝闻言回头瞥了张经阖一眼,张经阖低头应道:

“陛下,奴才恐亵渎神灵,又事关夫人心愿,不敢擅取。”

“神灵?元宵之后不就被收走丢弃了么。”

“奴才知罪,这就遣人取来。”张经阖向门外使了个眼色后继续禀道:“虽夫人以面具遮颜,风姿亦引得人群惊艳不已,王妃只得拉下纱帘,为夫人添置了披风方敢出门。夫人一路玩赏花灯,还夺回了搜珍记的灯王,赢得万两黄金。”

“灯王?”逆龙帝挑了挑眉,搜珍记灯王他早有所闻,每到元宵总是被人津津乐道的话题,“今年还是那道谜?”

“禀陛下,正是。”

“何底?”

当张经阖答出最后一谜时,逆龙帝怔了怔,沉默半晌后似自言自语轻喃道:

“你是因为害怕,才离开朕的?”

逆龙帝头戴玉龙十二旒冕冠,着上玄下朱日月星辰九章纹龙冕服,率瑶、英二太妃、淑、贤二妃以及后宫昭仪以上妃嫔,并朝中一品以上官员和亲王王爷同往炤阳宫龙和殿祭祖祭神。

礼毕已近子夜,按制帝王今夜不近女色不食荤酒,斋戒沐浴礼神一宿。

张经阖呈献许愿牌时,逆龙帝正闭目危坐于龙和殿内,与其说是祷告,不如说在闭目养神。

“皇上……”张经阖轻声道。

逆龙帝闭目接过许愿牌,缓睁凤目,视线落于牌上歪歪扭扭鬼画桃符黑字时,面色猛沉,眸中风云变幻,巨掌猛然收紧放开,只余木屑落地。

许愿牌两行小字:“想起过去。先生平安。”

天子震怒,满殿奴仆无声无息一并跪伏在地,战战兢兢,如临深渊,如履薄冰。

“人呢?”逆龙帝口气暴戾,又一掌将供桌震得粉碎。

“回禀陛下,夫人已经返回王府。”

张经阖头触地应道,背脊冷汗直冒。陛下少年时代个性孤僻冷桀,碰到廉姬却只能手忙脚乱,而今快近而立之年,历经战争与政变,早磨练得深沉内敛,没想到廉姬依旧是他的软肋。

如坐针毡!

大清早起来逛了一整天街,下半夜又醉得死去活来。回到王府时她早就不省人事,熟梦中后脑猛沉,感觉自己被人抱了起来,却无论如何也睁不开眼,一动不能动,待得醒过来,便独自呆在一个陌生的宫殿中,蜷缩于书桌后的椅榻上,脚上仍穿着那双滑稽的趴趴熊绒鞋。

滴溜溜眸子打量着这座荒芜人烟的庞大宫殿,不难看出它曾经的辉煌,如今却一片破败之相,周围林深草长,阴阴森森的。

这里到底是哪里,她该不会被人拐了吧?

这样想着,便尝试着探路,走不了几步却突然钻出个黑衣人,险些没把她吓岔气,黑衣人将她客客气气请回去,她不得不老实坐回榻上,世界一片宁静,想到暗处那不可知的鬼影重重,又不禁打了个冷战。

就这样呆坐了一会儿,寒风袭入,殿冷露重,成日窝在暖炉旁火炕上的廉宠已经蜷缩成一团,瑟瑟作抖,怀疑再这样下去她非成了冰棍,不得已绕着房间柱子小跑跺脚取暖。

廉宠兔子似地抱臂在殿中跳来跳去,突觉寒风凌厉,携着低压席卷大殿,较之前又阴冷了数层,忍不住警觉地扭头回望,正撞上逆龙帝自身后双手向她揽来,被裹入他怀抱瞬间听得他狠声咒骂了句:“该死。”

这人来去如风,走路不带声的!

廉宠半惊半愣间被逆龙帝气急败坏抱坐膝上,大掌抓了她双手直往他衣衫内送,触碰到男子滚烫的肌肤。他压紧她贴于胸前,解开自个儿衣襟,又俯首除去她双鞋,将赤足一并抓入敞开的衣衫内,把披风自后盖紧她,很快一股暖流自他身体缓缓传来,从手脚心渡向她全身。

“这就是传说中的内功么?”之前她没在意,此刻惊讶发现,忍不住啧啧叹道,“好厉害呢。”

见逆龙帝没声,忍不住抬头看了一眼,却被他泛着悬崖峭壁的孤寒面色吓了一跳。

他在发怒!而且是非常非常生气!

是他把她带到这里的?昨晚昏过去之前还记得他好好的,自己并没有做什么激怒他的事呀。

“今儿元宵,朕的礼物呢?”

逆龙帝的声音宛若自地狱传来的冰风剑语,直剐得廉宠遍体毛骨悚然。

没人告诉她今天需要给夫君送礼物阿!何况,现在已经过了十五了吧!

“朕的礼物呢?”他一字一顿,加重了语气。

在他咄咄逼人下,廉宠如热锅蚂蚁脑子混乱,眼前那双眸子愈发肃杀阴霾,廉宠心尖乱颤,慌忙伸手搂住他脖子,在脸颊落下浅浅一吻。

逆龙帝嘴角不着痕迹撇了撇,将她抱得更紧,口气不见好,但戾气稍舒:“就这个?”

“下次补上好吗?”她垂目嗫嗫道,不敢正视他。

逆龙帝冷哼一声,将一块牌子砸到她腿上,又从怀中掏出她的右手,塞了样物什进去,然后将书桌一扫,“砰”,把墨砚甩到书桌正中。

廉宠左手抓稳牌子,定睛一看,分明就是块新的许愿牌,右手是支笔,却不是寻常的毛笔,而是一支羽笔,看着眼前不紧不慢磨墨的修长大手,脑中血气上冲,瞬间明白发生了何事。

逆龙帝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耳畔,廉宠感觉到他自身后的贴近,脊柱一僵,抓笔沾墨迅速而颤抖地落下字样“愿与夫君百年好合,白头偕老”。

双手恭敬呈上,不敢抬头,她耸肩垂头静待发落。

“你敷衍朕。”逆龙帝恶意地咬住她耳垂。

骨节分明手指滑过眼前,落于彩牌左下侧,咀着耳垂含糊道:“谁。”

她赶快颤抖着手落下“廉宠”二字,一道灵光打过,她提笔叉掉“与夫君”,眨巴眨巴着眼将彩牌与笔送到逆龙帝手中,指着自己名上空白处,面色通红如血,声如蚊蚋道:“夫君……”

云开雨霁,逆龙帝眉睫轻扇,白皙如玉的面颊泛起些许红润,廉宠甫偷看过一眼便险些被这难言之天姿给电晕过去。

她的手托住许愿牌,逆龙帝的大手又裹住她的手,贴住她脸颊左手提笔落下“宇文殇”,这次不是狂草,而是力道浑厚的行楷。

“随朕去处地方。”

逆龙帝搁笔弯腰替她穿上绒鞋,环紧腰身健步如飞,廉宠腾云驾雾般,又开始感叹轻功的奥妙。

路上寂黑一片,但依稀可辨那巍峨辉煌的建筑棱角,路上还遇到好几波巡逻的卫士,都被他绕开。

莫非这里是皇宫?

当被他放下,立于五层汉白玉丹陛之上,背后一望无垠的广场北接百级汉白玉九龙盘旋阶梯,穿过两座三层基底的巍峨巨殿,南接五阙城门九重城楼;正面一座面阔十九间,进深九间,约摸二十大汉身高的巍峨巨殿,高悬匾额书曰“乾泰殿”时,廉宠已经彻底呆滞,并且十分明确自己现在身处何处。

“愣着做什么。”逆龙帝抓住廉宠后襟将她提了进去。

乾泰殿内灯火通明,偏偏空无一人,廉宠隐约不安,觉得有什么预谋在等她。

八根沥粉金漆巨柱高耸顶起巧夺天工的蟠龙藻井,另有二人合抱楠木大柱七十二根,脚下踩着可映人倒影的巨型金砖,迎面扑来殿中玉台上的金漆雕龙帝座,廉宠双腿簌簌发软,被逆龙帝拖着跌跌撞撞靠近这天底下最尊贵的位置。

拖至宝座阶前,她死活不肯上去,抱住宝座前的丹鹤铜像拼命摇头。

奈何与逆龙帝作对完全是蚍蜉撼大树,不知他使了个什么巧劲,她便被拦腰丢进容五人并坐,比普通床还宽大的“金光灿灿”的龙椅上。

穿过大殿广场,整个皇城与泰阳京都尽收眼底。

屁股碰到火似地弹跳起来,却被逆龙帝再度摁回去,他捏住她下巴,黝黑凤目华光流溢,扯出邪逸一笑:

“朕早晚要在这里幸了你。”

除了面红如赤,还有些发晕发软,逆龙帝微凉大掌心不在焉却肆无忌惮地游弋在她脸颊劲窝处,面对她直立仰头凝思,廉宠不禁顺他目光望向大殿顶上“炤和肃正”。

那是炤国开国之君所书,世世代代置于皇宫朝殿上的匾额。

他要干什么?廉宠尚在疑惑,逆龙帝忽然俯身探至她耳垂处,听得微弱“卡塔”声,那对怎么都扯不掉的耳环被取下,变魔法似地缠上逆龙帝双手,然后他取出怀中许愿牌,立于匾额下,左手微抬,闻得破空之声,却难辨何物,只见逆龙帝双脚借力飞至匾额下悬于空中,将许愿牌放入匾额后。

目瞪口呆盯着他返转面前,“卡塔”声后那耳环又缠了回去,逆龙帝轻柔将她鬓角散落发丝捋至耳后,笑得倾国倾城:

“置于此处,我家宠儿的心愿便可随大炤千秋万世了。”

神啊,快点出来看上帝!

云泥之别

逆龙帝仍有通宵祭神的本职工作,又与廉宠耳鬓厮?br />

船说

上一页
目录
下一章
A- 18 A+
默认 贵族金 护眼绿 羊皮纸 可爱粉 夜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