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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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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准备派秦王衍率军四十万屯兵景安关,以待其变。”

“秦王?朝中还有晚太尉和廉将军,为何派秦王去,他怎么说也是个王爷,这场仗如此凶险,皇帝一点都不担心?”

“除了太子和他的江山,他还会在乎谁。”宇文煞言辞中流露不屑,“恐南越、西覃有变,廉将军已经返回南京,晚太尉不日也将启程前往西覃。不过晚太尉手下那些常年征战沙场的大将都派给秦王作副将了,明日出征。”

两人又聊了会儿,宇文煞怕出来太久被人发现,嘱咐廉宠在宫外等候便匆匆离开。

廉宠回到马车,等候无聊,便与张经阖聊起战事,约近于子时,一道温润柔和声音响起。

“廉宠。”

廉宠拉起帘子露出头来。这些日子她遵守和宇文煞的约定,药依旧每日到,人却不再去太子府,但现在人家找上门,她总不能抱头撤退吧,遂大方一笑:

“太子,好久不见,近来可好?”不是简单寒暄,而是意有所指。

身着紫金四爪龙纹,头戴朝冕的太子烨显得更加尊贵非凡,他雍容回以笑容:“

劳你惦记,近来身体不错。明日孤王送秦王大军离京,你可要来看。”

“那是自然,方才我还跟张经阖提起呢。听说城门迎宾楼视野不错,我很期待你披坚执锐的样子哦。”

太子烨下马缓步至窗前,目光扫过张经阖,张经阖恭敬退开。

他弯腰压低声音道:“今年五月初五,玄算将至厉苍峰卜天下卦,若是有缘人,或能请他卜上一卜,你若有什么心愿,便去问问吧。”

廉宠讶然看着他,忽觉一个东西掉入怀里,反手接住,却是一只紫朱毛笔,狼毫已经分裂开岔:“这……”

“孤王与玄算有交,你持此物前去,他定然相见。”

廉宠合手握紧毛笔。忆起太子烨曾说玄算批命他活不过二十,这种信物会不会有更深的意义?

正欲开口推辞,却见宇文煞骑于马上自宫门出现。

以太子烨心思,又怎会不知宇文煞对廉宠的独占欲,为免冲突当即告辞。

廉宠迅速将紫朱笔收入衣襟,略作迟疑,又取出置于坐垫下。对她毛手毛脚的宇文煞果然不察。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yxjcool,人生第一个长评阿!!!

把我打击惨了

文笔比我好一万倍!!!

迎宾楼

迎宾楼,楼如其名。

临近城门,三楼制高点,整条街一览无余。本来已经满座,但谁让他们是统治阶级呢。

电视剧中经常有如下镜头:某将军出征皇帝送行,群众夹道欢迎。镜头突然转到街旁酒楼上,一个背光身影,黑发或者灰发轻扬,然后咻一声,剑出鞘,人乱飙,将军马叫,皇帝车翻,民间把这种行为叫做“刺杀”!

但实际上,你见过哪个军队倾巢出动会到西单陆家嘴去晃荡一圈的吗?

秦王的军队早在凌晨时分校场集结完毕出发,皇帝送行也只送到皇宫门口,据说曜彰帝在大殿上对着广场挥挥手喝杯酒便收队。剩下巡街的便是秦王和他身边那些个悍将谋臣,皇宫中的高手高手高高手把队伍里三层外三层围成个铁桶,街道两旁双层以上建筑均不许开窗,若有抗旨弓箭齐发先斩后奏。

迎宾、和乐、太平、阳正四大官办酒楼是特例,只是在这种特殊时期,酒楼中站岗的兵士约是跑堂的五倍,宾客也均为达官贵人。纵使你富可敌国,若非副二品以上官员亦休想登楼上阁。

宇文煞这样的身份本应在行伍中送行的,当他带着廉宠张经阖两人出现在迎宾楼时,少不得引起轰动。

掌柜率名妓两名小鬟一众簇拥而入。

楼上最好的雅室里正坐着左丞相范临公与其子范伯为大学士,闻得九殿下驾到慌忙出门相迎。双方见面一番寒暄,宇文煞便冷冰冰打发众人去了别间。

廉宠带着宇文煞街头玩闹多微服出游,这类官楼往往为学舍士夫所据,外人难入。

原以为酒楼是酒楼,青楼是青楼,想不到这官楼里也有官妓,或凭栏吹箫或弹阮歌唱,还有些供着香炉跑来跑去的老太婆和杂耍卖小吃的小役。

不过有一点和普通酒肆一样的——路无良家妇女,楼无贫下中农。

“廉公子,这里的酒蛤蜊极好吃的,连皇上都隔三岔五派人来买。”刚就座,张经阖忙不迭向她推荐。

“我看是你嘴馋了吧,也好,先来一份。”

陪坐的名妓收到命令立刻打发小鬟去取。

廉宠发现雅间靠外的门是日式的,推开后便是一个小型阳台,遂将坐褥移到外面,双手趴在栏上,京城的主街道极宽,仰首期盼的百姓在城卫的维持下分立街道两侧。

“九少好久没有来了,奴才这就唤燕飞过来。”

闻得掌柜说话,廉宠回过头来,发现桌上已经备齐了各色酒菜果子。

眯眼瞟了瞟宇文煞,却见他冷漠地挥手让掌柜退下,道了声:“不必,若无叫唤,本少不希望被打扰。”

偏头对上她递来的目光,竟忽然扬起了一抹嫣然如月的弧度。

掌柜立刻识趣地陪笑道歉,在门口留了小鬟便带着两个□离开。

“怎么了?”他邪然靠近将她拥入怀中。

廉宠赶蚊子似地扭了扭,阴恻恻开口:“怎么,你以前经常去些风月场所?”

大炤的儿童真是太可怕了!

“风月场所?”宇文煞剑眉轻挑,在她耳畔呵气:“这种是正经酒家,我要女人,不需要去青楼。”

突然张口含住她耳珠,惊得廉宠反手就是一掌。

宇文煞战斗经验逐日累积,此等小场面驾轻就熟,轻松避过,玉颜春风,眼角带笑道:“宠儿,可是吃醋了?”

吃醋!?我还喝酱油呢!廉宠推开他,见宇文煞又再度欺近,瞪着他抬起腿,一脸“你靠近试试”的危险表情。

三陪女都出来了还是正经酒家?她和大炤人的代沟比Mariana Trench更深!

“你脑子里成天想这些事情,小心伤身!”一饮而尽,廉宠没好气道。

宇文煞斜靠桌上以手支颐,手指将廉宠鬓前散落的几缕发丝绕了几圈,神情散漫,幽雅性感,学着她没好气的口气道:“若真为我身体着想,就不该让我忍得如此辛苦。”

当!

廉宠再度脱窗,代沟阿代沟啊!再说下去这个话题又会被导向某个对她极其不利的深渊,立刻顾左右而言他。

正在这时,秦王的出征部队也出现在视野范围内。

雅室门口突然传来喧闹声,不多时两名男装女子掀帘而入。

前面的女孩十岁左右,琉璃大眼炯炯有神,瓜子脸,鼻微翘,身着火红色锦服;后面的女孩韶颜雅容,淑逸闲华,拘谨地跟在红衣女童背后,赫然便是九王府的小王妃!

“是哪位哥哥,不介意多雪儿和梓纨这张嘴吧!”红衣女孩进门啥也没看清便大声嚷嚷,待对上宇文煞冷若冰霜的双眼,居然咧嘴惨叫一声“九皇兄”,夺门便逃。

商尘梓纨脸颊反染上粉红,双手紧握低头局促地立在门口,扯住那风风火火的女孩,轻呼:“公主,不可以这样无礼。”

红衣公主这才半推半就地转过身子,一张比哭还难看的笑脸呈现:“赤雪给九,九,九皇兄请安。赤雪不知道是九皇兄在这里,马上就离开,马上!”说完便扯着商尘梓纨往外缩。

在廉宠眼中,这帮都是儿童宝宝,忍不住抬出阿姨的架子招呼道:“别走,进来一起坐啊。”

那叫赤雪的公主向来骄纵,见一个陌生人居然不向自己请安,立刻便要兴师问罪,但又惧怕九皇兄,摸不清楚这是九皇兄什么人前还是别轻举妄动地好,于是乎也彬彬有礼地回应:“不了,赤雪不请自来,硬闯雅室已经惹皇兄不高兴了,下次再也不敢了。”下半句是可怜巴巴地对着宇文煞说的。

廉宠暗自瞟了宇文煞一眼,这小子有这么大震慑力么?

突然,那赤雪公主像发现新大陆一样上下打量着廉宠,手一指,满脸兴奋道:“你是女的!”

好眼力,廉宠刚想夸她,下一句却让她第三次感叹代沟的力量!

“啊,你就是那九皇兄的小妾廉姬!”说完还偷偷拽了拽身后的商尘梓纨。

商尘梓纨微垂头,端正姿态迎了上来,标准地福了个身,眼带愉色:“梓纨给爷请安。”福罢起身,目光掠过廉宠,淡然道:

“妹妹。”

廉宠嘴里的酒差点一口喷出来。

见廉宠一脸尴尬,赤雪公主忽地露出类似狐狸似的笑容:“这位大姐姐虽然年龄比我们都大上那么一圈,可毕竟主仆有别,梓纨可是堂堂王妃,叫你妹妹并不为过。小嫂子还没见过王妃呢。”

那口气俨然是要替姐妹出头,给狐狸精下马威了。

天啊,这一个二个十岁出头的小女孩就懂得争风吃醋了!

廉宠完全感受不到自己被人羞辱,只是觉得对话的人和内容都很诡异,让她有些找不着北,脸上笑容也僵硬掉。

一直在旁不作声的宇文煞冷冷开口:“胡闹。不守妇道,成何体统?”

商尘梓纨本来就偏白皙的脸这下是毫无人色了,泫然欲滴。

宇文煞仍不放过,继续冷言冷语:“便冲你私下男装出门的放荡行径,本王便可休了你!”

场面弓拔弩张,廉宠暗道私下男装出门就该休,那她这种算什么!而且眼前这位可是菩萨,不好好供着便罢了,还当众给她难堪,宇文煞你是不是短路了阿?为了打破这紧张的局面,手往窗外一指:

“大队走近了,快看啊!”

旌旗飘飘,秦王衍与太子烨皆戴盔披甲,驱跨战马,好不威风。

宇文家的男子长相都格外美艳,甚于女子,尤其是宇文煞和太子烨。

不过相较之下,宇文煞的气质阴冷,太子烨则如万丈阳光,不自觉将周围的人吸引.

但廉宠始终认为宇文烨的长相应该配上玩世不恭的妖孽表情才合适,没办法,谁让楚怜的形象先入为主了呢?

从小她就超级迷恋cospy的怜,简直比漫画中的人物还让人尖叫。

太子烨今日所穿玄青盔甲如此华丽炫目,如果让怜穿上来,肯定比现在更帅,还骑着这么神气的马,那小子定然一路不停向周围漂亮MM乱放电。

唉,太想念那个痞子了,也不知道现代的时间到底流逝了多少,怜发现她失踪了没有。

虽然两个人在一起就恨不得把对方灭了,但若她真不见了……

玄算,会不会是她最后的一线希望?

那紫朱笔仍需还于太子;

今天商尘梓纨被宇文煞当众骂了个狗血淋头,会不会带来麻烦?

她还是得赶快出门……

选日不如撞日,今晚就去太子府归还毛笔,明日便出发寻访玄算!

廉宠彻底沉浸自己的发散思维中,没有注意到自己半探出身子死命盯着太子烨脸上时而傻笑时而忧郁的样子非常极度相当地暧昧,更没有注意太子烨已经怔怔盯着她驻马不前了。

一双手突然自脑后伸过来,廉宠条件反射地闪向一边,回头看见宇文煞的眼睛黑得可怕。

扫视,一屋子的人都用诡异的目光看着她。

“怎么了?”她摸摸头呵呵笑了下,却适得其反,场面更加诡异。

“廉姬认识太子哥哥,怎么看着太子哥哥目不转睛。”赤雪恶毒地煽风点火。

“啊?”廉宠心虚地瞄了宇文煞一眼,又偏头瞄向大街,却见太子烨不住射来探究的目光,连秦王衍都微眯眼盯着自己看。

“咳咳……”她强自镇定板直身躯,感受到身旁怨气冲天。

席间气氛降至冰点,赤雪与商尘梓纨好整以暇,张经阖与李颦儿如坐针毡。

廉宠自欺欺人端着杯酒扮没事人:“嗯,好茶。”

少不得又被宇文煞咆哮一顿。她劝他先去搞定王妃,愈发激怒他,两人不欢而散。

夜访太子府,太子不在。廉宠径直偷溜入书房,将紫朱毛笔挂于笔架。

返府后略觉不妥,于是端坐书桌前,决定叫关于心脏病的注意事项,药方和紫朱毛笔的事再跟太子烨交待下,刚落下“烨”这个称呼,忽闻外面鞭炮震天。

抬眼窗外圆月如盘,才猛然想起今天又是元宵了。宇文煞每年今天晚上必定入宫祭祖,深夜方返。

真是老天爷都要她今天走。

作者有话要说:我一直以为5月16日是星期一!

今天早上路由器坏了,断网¥#%¥……¥%—

蛊药迷情

立刻起身收拾衣服银两,扎成包裹置于床上,再度坐在桌前,她提笔仰望圆月凝思。

这样不告而别,不大好吧,那小子发现她失踪了,还不知道闹出多少事情来。还是给他留个口信……

算了,当面告别吧!她以前也出过远门,也没见他怎样。

天空飞天玉轮,皎皎如夕。

江畔何人初见月?江月何年初照人?人生代代无穷已,江月年年望只相似。

思绪不觉飞回毕业旅行在丽江度过的那个元宵之夜。

那一晚的月亮,也如今日。

怜打着照顾妹妹的旗号,实际为了泡PKU中文系才貌俱佳的校花也不要脸跟了来。

那一夜,也是这样喧嚣奢靡,红艳艳的灯笼,炫目的花灯,老街两岸高歌热舞的红男绿女。

那天,来自天南地北的人聚首,起哄着让PKU中文系的才女们以月点诗,轮到她时,她深沉酝酿,忧郁看着天空玄晖道:

“好大啊,好圆啊,好黄啊!”

一时雅雀无声,忽然有个大男孩笑了起来,带着些羞涩,带着青草气息向她走来:

“你好,我很喜欢你的诗,可以做个朋友吗?”

她和他走到怜的面前,怜怀里搂着两个身材火辣的美女,冲她露出洁白的牙齿。

她贪杯卖醉,不知过了多久,却见怜和那个男孩相谈甚欢。她好奇地走过去,听见怜在向那个男孩推销自己。

她觉得很奇怪,她带回来各式各样的男朋友,有某国的王子,有福布斯榜上有名的青年富豪,有国家政要,还有头号黑社会组织的领袖,怜从来不当回事,却觉得这样愣青好?

趁怜出门抽烟之际走到他身边问道:“你觉得这样的男孩子很适合我?”

她永远记得昏暗的灯光下,怜深深吐出的烟圈消散在夜空,回眸邪肆的一笑。

他手搭在她肩上,两人在雨后光滑的青板石上赤脚漫步,他说:

“女人都想找有钱有权有身材又俊俏的男人,可这样的男人,心比天还大,因此,他们最不缺的也是女人。而那种傻小子,是个死心眼,会好好对待自己的爱人。”

“你这样,也太片面了吧。”她不屑地耸了耸肩,“就凭你老妹我,什么货色搞不定?”

“哼,你跟我一样,我们都是……”

“老子天下第一!”

两人异口同声,相视而大笑。

“我怎么也不敢相信这话是从你丫嘴里说出来。”她嘲笑道。

“哼,你老哥我也不是个好东西,只是能收拾我的人还没出世呢。”

“你可真是说一套做一套。”

“唉,不跟你开玩笑,我还是觉得找男人得找靠谱的,像你哥这种最好敬而远之,若受了欺负,我帮你讨公道代价很惨重的。”

“sb……”

两人的笑声洒在雨后清新的古街上。

Lan,我最后还是招惹了不得了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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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识渐渐涣散,腰忽然被一双大手扣紧,廉宠迷糊睁开双眼,如血鲜红凤目映入眼帘。

“你又要走是不是!你想偷偷离开我是不是?!”

她怎么睡着了?挣扎起身,目光扫过地上被拆得乱七八糟的包裹,心里一惊,误会了!

“不是的,听我解释。”

廉宠慌忙开口,却被宇文煞猛然压紧,那凤目深瞳中熊熊怒火似要将她炙焚,少年的黑色发丝毒蛇般盘踞在她四周,他的目光阴寒又炽热,饥渴却?br />

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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