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说珠一瞬不瞬的瞪着眼前的人,终于忍不住哭叫出声:
“你到底想做什么?”
“王爷……”素兰望着瑞珠的眼睛慢慢泛出水样温柔的光,张了张嘴,素兰低低的笑着说,“请王爷疼疼兰儿吧……就算活了有怎样?身子不能动了,还不是跟死人一样?您想让兰儿这样不死不活的活多久呢?兰儿这一辈子受的苦楚已经够多了,就别再、就别再折腾兰儿了……”
“……”瑞珠把脸深深的埋进素兰的床边,眼泪淌过的地方慢慢带一片热辣辣的痛,脸上的泪渐渐干了,但那痛楚却一直蔓延到心脏的地方,停留在那里,跟着那‘咚咚’声变得越来越痛——
[这就是爱上人的滋味吗……]
“我不折腾你……不折腾……”瑞珠慢慢的抬起头,哭得发红的眼睛里闪着黑幽幽的光,静静的笑了笑,瑞珠缓缓的伸出手抚着素兰消瘦灰白的脸喃喃的低声说,“你想死,我便让你死……你说的对,死了总比活着好,再也不用受罪,再也没人能看不起你……”
“王爷——”素兰突然忍不住低低的叫了一声,瑞珠迟疑的眨着哭得有些干涩了的眼睛,轻轻的问了一声:
“什么?”
“请王爷答应、答应兰儿一件事,”素兰灰白着脸,一瞬不瞬的盯着瑞珠一些恍惚的脸,“就算兰儿死了,王爷也会好好的活……”
“傻孩子,”瑞珠摸着素兰的脸,缓慢的扯起个笑,“这个世上最容易做的事就是死,最不容易做的事就是活……我若死了,这世上念着你的人就少了一个,我怎么舍得?”
[就是她的爱吗?明明是真的爱上这个人,却依然没有舍出性命也要留住他的念头,原来她的爱就是这样的东西……一点也不像那些故事里那样,浓烈得可以至人死地……如果她曾经说过她从没幻想过自己的爱将是怎样的,那是她在说谎,可是如今看来,她的爱,不过是这样一种东西……让她痛彻心扉的东西……]
“……”素兰慢慢的闭了闭眼,心中稍稍宽松了一些,刚刚有那么一瞬间,他以为她会在他死后跟着他,这种感觉让他害怕,但紧接着,他听到瑞珠在耳边热热的呼着气,呢喃般的低语着说:
“傻兰儿,只有两天而已啊,才认识了两天,能有多爱?只有两天的爱,能会有多爱?”
素兰闭着眼,渐渐感觉自己干着的脸似乎被什么打湿了,他睁开眼,却看到瑞珠清亮的眼睛幽幽的望着他,眼中无泪。
瑞珠幽幽的叹着气,温柔的擦着素兰被泪水淌湿了的脸颊,手指爱怜的抚摸着素兰灰白的嘴唇,用低得只能他一个人听见的声音,咕哝般的小声说:
“兰儿你说……只有两天的爱,究竟会有多爱?就算爱得不够深,也能称作它是‘爱’么?爱究竟是什么?是爱的时候的眷恋缠绵?还是失去时候的痛彻心扉?兰儿可是你可知道?你是我前世今生爱上的第一个人……第一个啊……”
素兰紧紧盯着瑞珠的眼,他的身子明明已经没有任何感觉了,但他却可以感觉到他的心在一这刻是饱涨着的,甜蜜而抽痛的感觉在他的心中活跃着,带起一种灼热而甜美的窒息感,轻轻掐住他的喉咙。
“王爷……”素兰轻轻喘着气,挣扎着吐出低哑了的声音,“答应我一件事,我有一个弟弟……他是个很好的孩子……请帮我照顾他……他住在……”
瑞珠俯下身,听着素兰在他耳边低低的说出那个地址,一直看着她轻轻点了点头,素兰才放心一般的出了口气,瑞珠一语不发的望着素兰突然变得白皙而鲜活了的脸,轻轻的吻了吻他温柔看着她的眼睛。
“好兰儿,你闭上眼睡吧,要不我看着心痛……”
素兰依言慢慢闭上了眼,瑞珠一遍又一遍的吻着他的脸,哑着嗓子轻声说:
“我的好兰儿,你别怕,我也不怕,我就这样看着你睡,我一直都拉着你的手,咱们谁也不怕,不怕……”
“王爷……”男孩的声音打着颤的在瑞珠身旁响起,那孩子红着哭得肿起来的眼睛,咬着嘴唇低声说,“让我给素兰哥哥擦擦身子吧……”
瑞珠一语不发的点了点头,那男孩就一边小声抽泣着一边从后面掀起盖在素兰身上的被子,轻轻的擦起那个虽然还柔软、却已没了知觉的身子,瑞珠眨也不眨的盯着素兰的脸,她不要再看那个被折磨得脱了模样的身子,她要素兰在她心中永远都是那个温柔的而细瘦的样子。
不知过了多久,那只被她死死握住的手变得冰冷而沉重起来,瑞珠跪在床前,把那只冰冷了的手贴在自己的额头上,轻轻的喘着气,原本以为已经干了的泪又汹涌的从眼中滚了下来,她闭着气等着,等着眼里的眼泪流干,就这样她的眼中一会儿是干的、一会儿变湿了,不知跪了多久,瑞珠终于等到眼里和脸上的泪全干透了,才默默的放开那只一直被她抓着的手,慢悠悠的站起身。
膝盖因为跪得久了,所以麻得没有了其他感觉,瑞珠晃晃悠悠的走过屏风,屏风外,月总管和谢红楼的人全跪在地上,那低着头的模样让瑞珠心里冷冷的笑。
“你们好,全都很好,都跪着干嘛?”
瑞珠心里的笑传到了脸上,传到了眼里,瑞珠的脸上和眼里都在笑,冰冷而执拗的笑。
“只不过是死个谢红楼的小倌儿而已,至于全跪了吗?”
“王爷……”月总管皱着眉,抬头望了一眼瑞珠白得没有血色的脸,瑞珠盯着她冷冷的扯了扯嘴角,轻轻的点了点头。
“很好……我知道你们跪的是什么……你们也知道!你们知道你们跪的是站在你们面前的这个纳兰瑞珠小王爷!你们知道你们跪的是皇上的妹妹!你们知道你们跪的不是我——”
“请王爷恕罪——”月总管急急的低下头,一个头重重的磕在了地上,瑞珠突然大声笑起来,黑黝黝的眼睛慢慢变得通红。
“恕罪?你要我恕你什么罪?我知道你心里是怎么想的—— 一个小倌儿而已,死了就死了,告诉了王爷没准还白让王爷闹一回心,不如就这样瞒了,若是王爷真能再想起他来,再告诉王爷不迟,你没错,我恕你什么罪?”
“王爷!”月总管向前爬了一步,瑞珠突然笑声一收的暴喝一声:
“谁准你动的!”
月总管粗壮的身子一下僵了起来,她还从没见过这样的主子,周身的狂气让她害怕——
“我说你没错你就没错!”瑞珠红着眼睛,居高临下的望着,苍白的脸上只有冷冷的笑,“只是死一个小倌儿而已,你能有什么错?你只要告诉你的主子这人究竟是谁给弄死的就可以了,你就可以接着做你的好下属,纳兰府忠心耿耿的好奴才!”
“这个……”月总管眉头紧皱的迟疑了一下,瑞珠低低的冷笑了一声:
“不要告诉我你不知道!”
“属下、属下确实不知——”月总管一咬牙,又一个头重重的磕在了地上,“请主子治奴才的罪吧!”
“治你的罪?” 瑞珠冷笑着,苍白的脸慢慢扭曲起来,“治你什么罪?办事不力还是知情不报?”
“请主子治罪!”
“好!”瑞珠突然冷笑了一声,弯下腰‘刷’的一声抽出跪在一旁的女卫腰中的佩刀,月总管低着头轻轻抖了抖,瑞珠沉默的瞪着她,一直沉默着,然后突然重重的挥手扬刀,但砍倒的却是身后的牡丹屏风。
众人都被那刺耳的一阵巨响弄得身浆脸白,再转过身时,瑞珠一张脸已白得发青,一阵气极的冷笑,瑞珠咬着牙扭着脸指着跪在地上却默不作声的一群人,大笑道:
“你们好,你们都好——”
“素兰让我放过谢红楼里的人,我放!月总管说她不知道是谁动了素兰,我信!但我虽放了、信了,你们却别以为我是傻子、是瞎子、是聋子!今天的事儿……今天的事儿我就不信以后不会在这京城里传开了,我就不信我长着眼睛长着耳朵,还会听不到别人告诉我到底是谁动了纳兰王爷的小宠!”
“你们别以为你们瞒着我自己就不会想——素兰我是用过的人,这谢红楼的老板会明知道我喜欢他却还随便让他再接别的客人?还有月总管你也是,我就不信这京城里大大小小能有你查不清楚的事!可是你们都不说,宁愿被我骂被我打也不说!你们以为这样就能瞒过我!可是放眼望去,这京城里权利势力能压过我的人又有几人?我现在就告诉你们,不管那个动了素兰的人是谁——她弄死的不止是一个小倌儿!她弄脏弄坏的是纳兰王爷的一张脸!你们只要仔细的保佑那个人的名字不要被我知道!只要被我知道了她是谁,那床上的素兰变成怎样我就要她也变成那样!”
“王爷……”月总管惊骇的抬起头,刚想开口劝瑞珠,却被瑞珠变得吓人的煞白的脸吓得重重倒吸了一口凉气。
瑞珠身体冷一阵热一阵的打着颤,突然感觉身体像被一下抽走了所有力气一般的软了软,瑞珠咬着牙想要振作精神的闭了闭眼,手里的刀却已‘当啷’一声掉到了地上。
“快去请大夫!快去!”月总管飞快扑过去接住瑞珠倒下去的身子,哑着嗓子向身后呆住了的人群低喊了一声。
王爷府里,蕈香有些吃惊的望着自己突然被针扎破的手指,心里渐渐涌上奇怪的酸涩感觉,茹叶默默的坐在自己房里望着被他拿出来看了一次又一次却又始终不敢打开的乌木盒子,只自己咬着嘴唇不知在想什么,春航在屋里细细的擦拭琴匣里的琴,手指轻轻拨过冰凉纤细的琴丝,带起‘嗡’的一声低颤,正是——
曲奏当年明月夜,美人心事水潺潺。
如何芳草迷归路,洒落香痕满世间。
废话篓!!!
今天一大早被在天津工作的同学短信起来,打开电脑一看.满眼的花心,居然爬到月榜首位了~~虽然其中也有排排坐吃果果的因素,不过能在月邦首位待上三天也算秀秀功成名就~~
下面是感谢演说:
首先,感谢每位看了文以后辛苦留言的各位大,鞠躬感谢,再次,感谢我可爱的电脑,它兢兢业业的为我工作,还要感谢那个赚我钱的网通公司,虽说他们的宽带服务偶尔会断线,但是还是很好用的,最后,秀秀要很严肃的感谢给我的文写长评的大_
TO:
亲爱的雨雨大,你说得没错,素兰的死确实是必然的,虽然我也确实犹豫了很久,而且,其实他不死,后面的佳人也能用被的方法引出来,可我实在想不出应该怎么给兰儿一个合适他的位置,瑞珠喜欢他,可是真的将兰儿金屋藏了娇,那兰儿存在的意义就只是个受人怜爱圈养的小宠而已了,其实兰儿是人,有自己的喜怒哀乐,也有自己的故事,他的死不能说是因为和瑞珠认识才造成的,只能说是老天怜惜他,让他临死前认识了瑞珠
TO:
亲爱的荷大,你当初给我写长评时正是我被人骂得有些焦头烂额的时候,所以虽然得到了第一份长评,却没有感觉来热情洋溢的感谢你一番~茹叶是我文里的孩子~呵呵,不知是我塑造得太成功还是怎地,可怜的小叶子居然被骂得狗血淋头----默,不过不管大家是不是喜欢他,恩,反正第二卷,瑞珠会吃了他,连皮带骨的吃个干净~!
TO:
trista大,大大的长评写得实在是好啊!看完以后我在电脑前面遍笑遍汗,那个,我看完大的评论以后琢磨了半天,我还真没发现自己写的文有这么好看!
不过大大,让我在这里给你叩头吧,在如此高风亮节的大大面前秀秀只能化身成为一只磕头虫子才能表达我内心的感激和羞愧了!!
大,还有所有看文的大,跟你们实说啊,秀秀其实就是为了吃果子才写文的,看见这树已经栽成了,果子也快熟了,秀秀就准备在这文的第二卷里痛痛快快的吃家里的那三只美味果子了)_(
虽然不知秀秀到时写H的功力是否能到那个地步,但是秀秀确实是想让文里面\\\"充斥着大段大段露骨的H,\\\"香艳刺激”以至于到了MH药乱的地步,\\\"的!!!!
所以trista大,这H的部分,您要是想看就看,不想看就绕过去啊~~秀秀很想写MH药乱的东西啊~
最后,本来今天就想更新的,但是下午有面试,所以就写个废话篓先垫垫,明天开始第二卷~大家别急哈~
41 宫内(一)
等到瑞珠再醒来时已是两天以后的早上,问过身旁伺候过的人才知道她被直接接到了宫里,怜香和惜玉都没跟来,她,凤栖国的纳兰王爷,为了一个小倌儿大闹勾栏院,而后又气血攻心的昏迷了两天,这种狗血又狗血的事恐怕会让京城里闲得发闷的人津津乐道上好一阵,总有些有钱又好事的人会知道到底是谁动了她的兰儿,她只要等着,耐心的等着就可以了。
因为睡了足足两天,所以脑袋里有些昏沉沉的,瑞珠想起来,却被伺候的人紧张的按着不让动,说是烧还没退,她被送进宫来以后御医诊断说是之前的风寒本来就没完全好,结果又被急火攻进了心脉,如果不好好调养的话恐怕会有凶险,所以皇上下令让他们看着她,怕她一醒过来就又不顾身体的乱动。
瑞珠有些发昏的瞪着面前穿着绯色宫纱的男人,愣了好半天才想起这里是既然说是宫里,那么女皇帝的后宫当然放的都是男人。
“你叫什么?”瑞珠瞥了瞥那个眉目还算清秀的男人,那个人低下头低低的回了一句:
“四儿。”
瑞珠不再问,只觉得喉咙里干得发疼,四儿端过药要喂瑞珠,瑞珠只伸出手来,把药碗接了过去一仰头就全喝了下去,药中的苦味让她忍不住闭了闭眼,喉咙里的干痛持续,没有一丝被缓解的趋势,正在皱眉时,瑞珠忽然感觉脸上被什么轻轻擦了擦,抬起眼睛看到是那个四儿正拿着纱帕给她擦嘴角留下的药痕,稍稍的多看了他一眼,那四儿收起手帕,转身端多小童端上来的水晶点心。
瑞珠没说话的拿了一块吃下,喉咙里的痛让她瞬间觉得肚子里再无一丝饿意,躺下身,瑞珠以为自己已经睡了两天不会再有困意、但没想到脑袋刚刚沾了枕头,一阵朦胧的昏睡感觉就笼罩了上来。
在完全进入梦中以前,瑞珠似乎听到耳边有人放下心一般的低低的出了一口气,等到再醒来时就已又是第二天的早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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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
瑞珠睁开眼,第一眼看到坐在床边那个发髻高梳、凤目薄口的女人以后脱口而出的轻喊出来,眼泪随即莫名的滚了出来,一翻身,瑞珠爬在女人的膝盖上哀哀的抽泣起来,女人眼中露出惊喜而欣慰了的光彩,轻轻抚着瑞珠散乱的头发,喃喃般的低语:
“总算好点了,你可知道你前儿烧得谁也不认了,陈皇父来看过你好几次,结果你只睁着眼一边流泪一边笑,说自己不是瑞珠,说自己如果是瑞珠的话怎么会连个喜欢的人都保不住……朕怕陈皇父为你急出病来,昨天就没再让他过来……你还是这么爱哭……朕记得你小时就总爱这么爬在朕的腿上哭,但朕问你为什么哭时你却总也不说,其实朕都知道,有时候朕也想,若是你能生为男儿,也许倒是老天厚爱了你……但老天偏偏让你生成了女孩,跟着卷进这世间浊流……月总管之前来回报你的情况时说你因为撞到了头,身子虽无大碍了但之前的事却有些记得有些记不得了,当时我还在想,你若就此傻了,也许倒随了你的心愿……”
“姐姐……”瑞珠把脸埋在女帝的腿上,眼中的泪渐渐干了,瑞珠歪着头枕着,哑着嗓子低声说,“告诉我,到底是谁做的……”
女帝轻轻的抚着瑞珠憔悴了的脸,她从没见过这孩子如此坚持一件事,在她的印象中,那个小瑞珠永远都是一副忍着眼泪的样子,性子温吞绵软得连男儿都不如,但就是这样一个只要受了姐妹们的欺负就会跑来找她哭的孩子,在她登基后却极少再见她的泪了,她知道她在忍,有时候她会想,她把那个性子温软、心中容不得半粒尘沙的瑞珠推进一片肮脏杂乱的朝堂是不是太狠心了?但每当她这么想时,就会看见那孩子用沉默而容忍的模样站立于两潮交锋之中,用自己的身子阻挡着每一方的越线,她知道那孩子心中最渴望的不过是片清净无争的小天地,但每当她心中产生犹豫时,那孩子就会用眼睛静默的告诉她——她知道她不能走,也正是因为看到了那孩子静默的眼神,她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伤害她……
“再多叫几声‘姐姐’吧,你自从十六岁封了朝服以后就再也没这样叫过朕了……”女帝微微的沉默了一下,低下眼睛轻声说:“好好的歇着,朕一会儿过叫陈皇父来看你……那个府,你若不想回去就别再回去了,留在宫里多陪陪朕,朕不会再勉强你……”
[这一回,眼里的泪才是真的干了……]
瑞珠眨着眼睛静静的想,她不急,只要她活着一天,她就不急,不管那个人是谁她都一定能找出来,女帝知道却不告诉她,除了她以外其他人都知道却不告诉她,那就等于已经告诉她她要找的那个人是个不可轻动的人物,会是谁?这个国家还有谁是连皇帝都不能轻动的人?
“……我要回去。”沉默了很久,瑞珠终于哑着嗓子轻声说,抚着她脸的手停了停,女帝的声音慢慢的在她头上响起:
“你要想好——”
“我回去。”
女帝静静的望着枕在自己腿上的瑞珠,沉默了片刻,忽然俯下头在瑞珠耳边很轻的声音说:
“你现在问的,朕不能告诉你,即使跟你说了,也只是乱你的心……但你放心,总有一天,朕会给你亲手报那个仇的机会,在那之前,你都要快快活活的活着,月总管说你养伤的那一个月,过得比你以往什么时候都快活,以前的事如果想不起就不要想了,朕只要你快活的活着,朕只有你这一个妹妹,这世上,也只有你一个人会叫朕‘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