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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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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气冲冲转身,突然被他一把揪住扯回怀里,“啊!你……唔……”

一吻过后,她瘫在他怀里,手臂紧紧攀着他的肩,他牢牢地盯着她,眸色暗沉,声音沙哑:“小无赖,我说不过你,只能不让你说话。”

她声音酥软:“怎么……可以这样?”语气娇嗔多过抱怨。她知道自己无赖,不知为什么,对他说的话就忍不住往歪处想。

“现在要不要收拾东西了?”

她眨眨眼,“那要不要准备枷锁脚镣?”趁他暴吼之前,大笑着跑开。

☆☆☆.☆☆☆.☆☆☆

次日一早出发,随行的还有秦威正和卢明,两位副将都带上了,这次的差事恐怕非比寻常。雪君想要问,但见倪荆着急赶路的样子,又把话咽回去了。

倪荆特地给雪君挑了匹健壮的母马,既温顺脚程又快,第四日黄昏时分,几人已经进入林县地界,官道两侧出现大片的耕地和稀稀落落的村庄房舍。

倪荆缓下脚步,靠近雪君,问:“还撑得住吗?要不我们休息一下,到农家讨点水喝。”

雪君揉揉酸疼的屁股,摇头,“没事,撑得住,到镇上再休息吧。”

话音刚落,就听到远处传来喊声:“抓贼啊,抓贼啊。”

抬眼望去,就见一个身材矮小的男子在前面拼命跑,后面几个村民拼命追。

秦威正催动马匹迎上去,吼道:“光天化日之下偷东西?简直藐视王法!”

那人见前面有人拦路,迅速转进路旁的田地,秦威正急急拉住缰绳,飞身翻下马背,三两步追上那人,拎着后领把人提起来。那人被衣领卡住脖子,手脚在空中乱舞,声也发不出来。

卢明催马上前道:“威正,放下他,你快把人勒死了。”

秦威正手一松,那人跌在地上,拼命咳嗽。

这时村民赶了上来,一个大婶拿着笸箩就往那人身上打,口中骂着:“打死你个小贼,居然敢偷东西,打死你!”其他的村民也上来打,那人被打得“啊啊”尖叫,拼命挣扎闪躲,却冲不出人群。

雪君急忙叫道:“住手,不准打人。”

众人停了手,都奇怪地望着她。

倪荆低声道:“凤儿,这种事你别管,我们继续赶路。”

“不管?”雪君拔高声音,“不管就要出人命了。”

“让开!”她翻身下马,拨开人群,走近那人。

倪荆吓出一身冷汗,喝道:“别靠近他。”这小女人都没有一点防范之心吗?

雪君挥挥手道:“没事的,你看他被打得都快挂了,还能伤害我吗?”

那人霍然抬起头来,直直地瞪着雪君,眼中一片震惊。

他是个女人!虽然她脸上脏兮兮的,梳着男式发型,穿着过大的男式衣服,但那眉眼脸形,雪君一眼就看出她是个女人,准确地说是个女孩,她年纪绝对不会比她大。好可怜,一个女孩子居然弄得这么狼狈。

她心头立刻涌上怜惜,弯下身温和地问:“小姑娘,你还好吧?”

众人都被她的话惊呆了,这个活像从泥坑里爬出来的小偷是个女人?那小姑娘更是张大嘴巴,眼珠动也不动。

“小姑娘、小姑娘?”雪君推她的肩头。

她像突然惊醒,一把抱住雪君大腿,哭喊:“救救我,姐姐,求求你救我。”

“好了好了。”雪君拍她的背安抚,“你先别哭,我救你,我一定救你。”

“凤儿!”倪荆不赞同地轻斥。她根本不知道这个女扮男装的丫头是什么人,就满口应承要救她?

雪君空出一只手拉他的衣袖,低声道:“你看她多可怜,咱们帮帮她。”不知为什么,她一见女孩恐惧无助的眼神就有种说不出来的亲切感,这桩闲事她一定要管。

倪荆无奈地叹口气,朗声道:“她偷了什么东西?”

拿笸箩的大婶嚷嚷道:“她溜进我家屋子,偷了灶上的两个窝头,还打破了两只碗,惊飞了两只鸡,吓坏了我两个孙子。”

喝!闯的祸还真不小,可见是个笨贼。

倪荆使个眼色,卢明掏出一把铜钱交给大婶,道:“这些算她赔你的,这件事就不要追究了。”

“不行!”大婶推开,“偷东西按律要砍手。”

“什么?”雪君惊叫,“不过偷了两个窝头,就要砍手?这什么鬼法律?”

倪荆握住她的手,示意她稍安毋躁,掏出一块银子道:“按律也可以以金赎罪,这些够了吧?”

大婶不情愿地接过银子,咕哝道:“天底下真有爱管闲事的人。”村民们也从鼻孔里哼气,鄙夷地瞄了他们几眼,纷纷散了。

雪君抱怨道:“这什么世道?苛刑暴政,还可以以金赎罪。最可恶拿了人家的钱还给人脸色看。”

“凤儿。”倪荆沉下脸,“不准侮辱朝廷,这些人就是民风淳朴,才遵律法而轻钱财,看不起以金赎罪的人。”

“哦,这么说反倒是他们清高了?”

倪荆摇头,“我不跟你吵,上马吧,咱们还要赶路呢。”

“那她怎么办?”雪君看一眼把她当“尤伽利树”的女孩。

“姐姐,不要丢下我。”女孩水汪汪的大眼睛里满是祈求,“你带着我吧,求求你,让我跟着你。”

“不行。”倪荆斩钉截铁地拒绝,“我们有正事要办,决不能带着个累赘。”

“姐姐——”女孩的眼泪“吧嗒吧嗒”地掉下来,“求求你、求求你,别丢下我,我好怕,别丢下我。”

“好了好了,你先别哭。”雪君慌忙帮她擦眼泪。女孩脸上的脏污擦掉,露出她更显清丽的容颜,浓眉大眼,鼻挺口小,简直一个精致的洋娃娃,没想到这时代也有长得这么西方化的美女。雪君越看越是喜爱,口气越发温和,“小姑娘,姐姐问你,你家在哪里?你父母呢?为什么你要女扮男装,还偷东西吃?”

“我家,我家……”女孩哭得更凶了,抽抽噎噎说不出话。

雪君无奈,拉着倪荆恳求:“不如我们把她带到镇上,找个地方安置她,这里人烟稀少,她又偷了人家的东西,肯定没人愿意收留她。”

倪荆看了眼天色,再看雪君坚决的神色,只好点头。他开始后悔带她一起出门了。

第八章

林县镇上档次最高的客栈叫黄鹤楼,四层楼宇两重院落,前面是酒楼、后面是客房,巍峨地矗立在镇子最繁华的地带,颇有鹤立鸡群之势。华灯初上,楼内生意正火,倪荆直接在门前下马,率先走进楼内,店前伙计过来牵马,也不多问,好像早知道他们要来。

雪君抬眼看到大红灯笼映照下的招牌,随口念道:“昔人已乘黄鹤去,此地空余黄鹤楼。黄鹤一去不复返,白云千载空悠悠。”

紧跟在她身边的女孩失声道:“这是唐朝诗人崔颢的诗。”

“咦?”雪君奇道,“你居然知道唐朝,还知道崔颢?”

“我还知道李白有首诗叫《黄鹤偻送孟浩然之广陵》,可是黄鹤楼在武昌,这里,应该只是一家酒楼吧?”

“武昌?”雪君激动得一把抓住女孩的手臂,“你说的不会是长江边上的武昌市吧?”

女孩畏缩了下,怯怯地点下头。

“天啊!快告诉我,你还知道什么?知不知道北京上海深圳、香港日本美国?”她用力摇晃女孩,“你快告诉我,快说啊。”

女孩被她摇得头晕目眩,脸上却难掩激动,拼命点头。

倪荆已经进门,听到声音急忙回头,拉住雪君道:“凤儿,你这是干什么?”

雪君一把甩开他,吼道:“别打扰我。小姑娘,快告诉我,你怎么会知道这些?难道……难道……”

她的声音颤抖起来,“你也是从二十一世纪来的?”

女孩怔怔地看着她,眼神由彷徨怀疑到泪水盈盈,突然用力抱紧雪君,“哇”的一声号啕大哭。雪君抱紧她,本来想安慰几句,结果一开口,也变成了呜咽。俗话说: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她们同来自于二十一世纪,可比老乡见老乡感慨多了。

楼内所有客人都好奇地盯着两人,不知情的还以为是失散多年的姐妹重逢了呢。

楼上有人下来在倪荆耳边说了什么,倪荆看看哭成泪人的雪君,再看一眼楼上,嘱咐卢明安置两人,带着秦威正先上楼去。

卢明为难地杵在一旁,真希望跟着上楼的是他。

女人的眼泪,是世上最可怕的东西。

好不容易等两人哭够了,卢明把她们带进客房,雪君把房门栓上,跟女孩坐在床上大聊各自的经历。

原来女孩叫夏瑞亭,今年十七岁,是个高中生,家在新疆。半年前,她在放学的路上遇到一级沙尘暴,整个人被吹得晕头转向,醒来时就发现自己来到了一个莫名其妙的地方。那里的人讲话她听不懂,衣食住行都很奇怪,还有一群人围着她叫公主,她害怕极了,却不知道怎么才能回去。后来有个懂汉语的丞相过来,她才知道那里是安迟国,她就是安迟国的小公主,三天前在围猎的时候失踪了,后来在一处荒漠里找到昏迷不醒的她。大家都认为她是受了惊吓,所以才疯言疯语,国王甚至把她软禁起来,每天请巫师做法。她过了两个月暗无天日的生活,每天除了吃饭睡觉上厕所,什么也不能做,不过倒是把那个什么安迟国的语言听懂了七八层,只是不会说。突然有一天,王后来了,说国王吃了败仗,答应跟大周和亲,要把她嫁给中土的皇帝,第二天他们就把她五花大绑地押上骆驼,一路由武士护送。开始一段时间经过得都是沙漠戈壁,走了一个多月才到了人烟繁盛的地方,然后安迟国的武士把她交给周朝的迎亲队伍。没想到迎亲使者是个色狼,想要侵犯她,她一时心急捅了他一刀,并且趁乱逃了出来。她偷了套男人的衣服穿上,一路上躲躲藏藏,不知道该往哪儿走,只知道一直逃一直逃,就逃到了这里。她在家向来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到了这儿什么也不会做,一面要提防被两国的人找到,一面要小心遇到坏人,身上又没有钱,只能跟人讨东西吃,讨不到就偷,偷不到就饿着……

说到这儿,女孩已经泣不成声。

“可怜的小妹妹。”雪君把她搂在怀里,比起她的遭遇,自己算幸运多了。

“姐姐。”夏瑞亭仰起泪眼看她,“我不是在做梦,我们真的穿越了时空对吗?”

雪君点头。

“天啊!”瑞亭抱住头,喃喃叨念,“这些日子我不停地告诉自己,这是梦,是梦,可是却怎么都醒不了。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她敲自己的头,“我那天学习学不进去,随口说了一句,‘要是能穿越时空回到古代就好了,什么都不用做就有人养。’怎么想到居然就成真了?我只是随口说说的啊。”

雪君抓住她的手安抚,“别责怪自己,这不是你的错,要是哪个随便说说都能成真,那时空不就乱套了?像我,从来没有过穿越时空的想法,不同样来到这儿了?”

“梅姐姐!”瑞亭一把抓住她的手,“你说触电的方法是不是真有效?你那根铜线能带我们回去吗?”

雪君叹气,“我也不知道,我看在明年春天之前,雷电都没希望了。我是触电来的,所以想到电击的方法;你是沙尘暴刮来的,有没有想过用同样的方法回去?”

“同样的方法?什么方法?沙尘暴?”

“也许可以试一试呢?”

“怎么试?”瑞亭沮丧地低下头,“我们经过沙漠的时候,每天都刮风暴,严重的时候人和骆驼都被流沙埋起来了,可是我还是在这里。”

“唉!”两个女人相对叹气。

瑞亭躺在雪君大腿上,呆呆地看着顶棚,哽咽道:“梅姐姐,我想家,想爸爸妈妈。”

“我也是。”雪君轻轻抚着她的头顶,柔声道,“睡会儿吧,你太苦了,不管能不能回去,姐姐以后都会照顾你。”

☆☆☆.☆☆☆.☆☆☆

夜已深,雪君在梦中突然惊醒,本能地抬手摸向身边,碰到一副熟悉的胸膛,她慌忙坐起来细看,身边人果然是倪荆。

倪荆也醒了,握住她的手道:“怎么了?”

她急切地问:“瑞亭呢?”

“谁?”

“那个小姑娘。”

“哦,我让卢明把她送到隔壁客房。”

雪君的心稍稍放下,想了想,起身下床。

倪荆拉住她,“你去哪儿?”

“去看看她。”

“这么晚了看什么?等明日一早给她些银两,打发她走吧。”

“不行!”雪君大声道,“我要把她留在身边。”

倪荆沉下脸,“不行!”

“不行也要行!不管你同不同意,我都要留下她。”

“凤儿!”他低喝,“不要任性。”

“我不是任性,我是认真的,如果你一定容不下她,就连我一起赶走。”

“为什么?”他困惑,“你们萍水相逢,为什么要这么护着她?”

“因为……因为我们是老乡。”

“老乡?她是历城人?”

“她是……总之我们来自同一个地方。”

“凤儿啊。”他拉她坐下,“不要人家说什么你就信什么,她是个来历不明的小贼,谁知道她的话是真是假?也许她是看我们出手阔绰,想赖上我们呢?”

“我可以肯定她说的是真的。”

“你凭什么判断?要知道防人之心不可无。”

“我就是知道!倪荆。”她摇他的胳膊,“你相信我,她不是坏人,我们俩是同病相怜,你就让我留下她,反正咱们家也不在乎多一张嘴吃饭。”

“这不是多一张嘴的问题,我这次任务紧迫,没有多余的精力照顾你,你随随便便捡一个人在身边,万一出了事怎么办?”

“你就一定要这么多疑吗?在你眼中,是不是所有来历不明的人都不能信任?”

“凤儿!”他语气多了点恼怒和无奈,这小女人又在跟他较真了。

她转身背对他,“我还是那句话,要走一起走,要留一起留。你看着办吧!”

他沉默半晌,从身后拥住她。

她一扭身甩开,口气冷冷地道:“少来,这次你别想来软的那一套。”

他也生气了,沉声道:“早知你这么麻烦,就不该带你出来。”

她一听火气上来了,“是我要跟的吗?当初是你硬要带着我,现在反倒嫌我了?好,天一亮我就带她回府去,免得在这儿碍你的眼。”说完一甩手,赤着脚跑出去,直接闯进隔壁客房,把门闩紧。

夏瑞亭被门响声惊醒,本能地抓起手边东西防卫,就着月光看清是雪君,心下松了口气,缓缓放下枕头,轻声问:“梅姐姐,你怎么深更半夜地过来啦?”

雪君气冲冲地“哼”了一声,爬进她被窝,气闷地道:“我来陪你睡。”

倪荆追到门口,望着紧闭的房门,徘徊一会儿,叹口气,转回房间。他心底也认为那女孩不是坏人,因为她有着纯净的眼神。可这次他是奉了皇上的密旨出城,必须要谨慎从事。大周与安迟连年征战,好不容易达成议和协议,安迟还特地送来银铃公主和亲,以表诚意,没想到刚到周朝境内人就跑了,还伤了迎亲的庆王爷。事关两国邦交,无论如何都要赶在安迟武士之前找到银铃公主,押回皇宫,不能让安迟国王有借口对本朝发难,更要揭穿安迟假意求和实则行刺的阴谋。

门外的脚步声没了,雪君知道倪荆回了房间,心中既庆幸他没有追进来刨根问底,又有些埋怨他没诚意哄她。唉!她长长地叹气。

“梅姐姐。”夏瑞亭侧身躺着看她,“跟你老公吵架啊?”

她不做声。

“因为我?”

她急忙道:“不关你的事,他那人天性多疑。我会保护你的。”

“梅姐姐。”瑞亭轻声喟叹,“我真羡慕你。”

“羡慕我?”雪君不明所以。

“你就像中的女主角一样,穿越时空回到古代,遇到你的白马王子,幸福快乐地过日子。哪里像我,掉到一个鸟不拉屎的地方,语言不通,爹不疼娘不爱,被当做礼物一样送去给人和亲。若真像中一样嫁给皇帝,迷死他,让他为我废掉后宫放弃江山,也算我过了把瘾,可偏偏皇帝还没见到就遇到色狼,差点被强Jian!逃出来之后才发现一切都跟中写的不一样,古代人既不善良也不白痴,更没有什么王爷啊将军啊堡主啊之类的帅哥出来英雄救美。梅姐姐,你说老天为什么要这么捉弄我,让我遇到的都是坏人?”

雪君笑笑,“你不是遇到我了嘛。”

“是啊,幸亏遇到你,不然我恐怕就被活活打死了。”瑞亭凑近雪君怀里一些,“我就不明白,女主角穿越时空不是因为有白马王子在这儿等着吗?我的白马王子死哪儿去了?”

雪君再笑笑。瑞亭毕竟年纪小,吃了这么多苦,哭着喊着要回去,心中却还想着能遇到白马王子。那么她呢?因为有个倪荆,所以她的灵魂才穿越而来吗?是冥冥中注定的情缘,还是老天跟她开的玩笑?

☆☆☆.☆☆☆.☆☆☆

这一夜雪君睡得极不安稳,瑞亭梦中不停呓语,又是汗又是泪,雪君搂着她的头安抚几句,才又睡得沉了。反反复复几次,天已放亮。雪君揉揉肿胀的眼睛,心中暗叹:无数次夜里,她梦中惊扰的时候,都是倪荆在身边安抚她,近一个月来,她几乎忘了噩梦是什么滋味。

她起身,帮瑞亭掖好被角,开门出去。轻轻关上房门,还没来得及转身,身子就腾空而起,她刚想惊叫,就闻到那股熟悉的味道,本能地伸出双手抱住他的脖子,正好对上倪荆的眼睛。

他盯着她,轻声斥道:“赤着脚就跑出来,不会先找双鞋穿吗?”

她没回嘴,反倒把头埋进他怀里,轻轻摩挲。这熟悉的怀抱、熟悉的气息,是她最安稳的避风港。不敢想象,在这个陌生的时空里,如果没有遇上他,她现在会如何?

难得见她温顺,倪荆把斥责的话吞回去,将她抱回房里,弯身给她套上鞋。鞋穿好了,她没有起身,就势抱住他粗壮的腰,恳求道:“倪荆,你让我留下瑞亭好不好?我真的很喜欢这孩子。”

倪荆的大手在她头顶轻抚,叹口气道:“我说不好有用吗?难道真任你赌气回府?”

“倪荆!”她喟叹,起身凑到他耳边,轻轻说了一句话。他的耳朵腾一下红了,连脖子都变成了酱紫色。

雪君刮着他的耳根“嘻嘻”笑,他大掌在她腰上拍了下,口气严肃,眼神却温柔,“你这女人,当真不懂什么叫矜持!”

她眨眨眼道:“好啊,我学着矜持,以后这三个字再也不对你说。”

他突地一把搂紧她,唇压上她的耳根,哑声道:“只有我们两个人的时候,我喜欢你的不懂矜持。”

说罢嘴唇移到她的唇上。

“叩叩!”房门轻响,卢明的声音在门外道:“将军,王爷差人来请。”

倪荆把雪君的头按在胸前,平稳呼吸,朗声道:“知道了,回禀王爷,我们立刻就到。”

“是。”

门外脚步声渐远,雪君抬起头来,疑惑地问:“什么王爷?”

“亲国公庆王爷,皇上的亲叔叔,我这次来林县,就是帮他解决点小麻烦。走吧。”他拉起她的手,“我给你引荐庆王爷。”

☆☆☆.☆☆☆.☆☆☆

好帅的男人!梅雪君从进屋开始,眼睛就没离开过坐在主位的男子,他大约二十几岁,唇红齿白、衣着华贵,活脱脱一个苗侨伟版的杨康。原来古代真有这么赏心悦目的男人!而他居然还是皇上的亲叔叔。

惟一美中不足的是他右手吊在胸前,看样子是受了伤。

庆王爷看着她直勾勾的眼神,莞尔一笑道:“倪将军,这位就是嫂夫人?”

哇!笑起来更潇洒哦!

“咳,咳咳!”倪荆用力地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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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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