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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说有所思的李黑,说道:“黑子哥,你就别担心了!我已经答应你爹爹,回家后就不会把你抖落出来。 至于小六,我也不会让人知道是你走露了消息,而且啊,我给你保证不会抓他见官吃牢饭。不过,你还得答应帮我办两件事,办好了,我还能封个红包给你呢!”

李黑心中一震,这孩子心思真是玲珑剔透,竟然猜出他心中所想,而故意引走自己老父,是有事与自己商量。

“哪两件?”

“不难不难,很简单的……烧了一夜,回家前,我总得先泄点身上的火气才是,呵呵!”

沐清笑了,苍白的小脸上眼睛眯成了两弯月牙,笑得异常甜美,可李黑觉得邪门,那笑容怎么看都像在看鱼的猫儿,而自己好像就是那些鱼儿中的一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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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归江南 第六十五章 密信

过了响午,城里就淅淅沥沥下起了小雨,又过了小半天雨势渐渐变大,路上铺着的那一块块大青石也被雨水冲刷得光溜溜的,低头便可窥见街边小楼一抹淡青色扭曲的倒影。

青箬笠,绿蓑衣,在雨巷内来去。

漫天雨幕下盼着早些回家的路人,行色匆匆,脚踩在石板路上,与那秋雨一起溅起水花朵朵,飞散开去戏弄着行人的裤脚,但待到风过时却袭来寒意阵阵。

陈府后门斜对面有一条小巷,直通钱湖门。

一个高大的身影伫立在小巷拐角白灰院墙下,静静地注视着黝黑的大门,目不斜视,对于眼前走过的人恍若未见,好像老僧入定,纷扰中我自岿然不动。若走近他身前,却隐隐约约听到“噔噔”的磨牙声,细小轻微。

不多时,陈府的后门开出一条缝,随之那人也发出一声低咒:“靠!冻死老子了!总算出来了!”

门口撑出一把深黄|色的油纸伞,一个青衣小厮打扮的男孩举着伞,拎着一大叠油纸包好的纸包走入雨中,走到了街角那人的身边。

“烦黑子哥告诉我家小娘子,她交待我做的事情今日就能办妥。这药是三少爷让府里的大夫配好的,也劳烦哥哥一并带回去。”

男孩面色平静地递上了药包,可眼中却似有些怒意,转而又在一瞬间化去了。

“怎么还要在我家住一夜啊?这小丫头片子明明在信上说了要今日去接她。你们那些老爷、少爷的都是干什么吃的啊?不行,今儿她必须走。”

李黑气苦,小丫头来了后,自家老爹动不动就要他罚跪,他就算膝盖再硬也顶不住。

“哼!少爷们的意思是家中有事处理好了再接她,所以留她再住一晚。你便如此说于小娘子听,她也不会反对。此事你若透露半点风声或是为难于她,让她再受一星半点的委屈,我白钰和你没完!”

看着男孩紧抿着唇,一只拳头已经破风斩雨挥向自己面门,李黑一惊,出掌挡格,大掌握住男孩不大的拳头时,却感到一股劲力直冲掌心,李黑倒退了两步,才止住了那一拳继续前进。

那拳头似乎也有意停下,生生逼退了他两步后,便无声无息地撤去了劲力。

李黑错头,一脸愕然地看着面前撑伞的男孩泰然自若地撤拳收手:“好大的劲力,看不出你小子还是个练家子?”

白钰哼了一声,叹道:“知道就好,就我这点微末的功夫在我家大少爷眼里可算不得什么。况且有些事,哥哥心里也明白,因哥哥救了小娘子一命,小娘子与少爷们才不追究。等家中事了,明日大少爷、三少爷定去接她回家。”

李黑听出了话里的意思,不由一惊:“小丫头信里明明没有说……你们怎么知道?”

“哼!不瞒黑子哥,这杭州城里市井里挂的上名的人物,还没几个白钰我不知道的。哥哥的名头自然也是听过的。而且好巧不巧在我家铺子出事时哥哥救了小娘子,这事瞒得了别人,瞒不了我。不过哥哥放心,主子都不追究,咱做下人的不会对外人多说一句。所以照顾我家小娘子,哥哥还该费心照顾才是。伺候好了,少爷们还有赏呢。”

“那是那是,小的一定将功折罪。”

李黑讷讷地点头应下,暗叹,幸好没打那小丫头的主意,不然真要麻烦大了。这陈家里连个小厮都会武,还对自己出身来历一清二楚,那大门里面还不知有什么厉害人物,怕要查出药铺的事是自己做的也是容易的事儿,现在还是不要去找小六了。

他不敢多做停留,拿了药包放在蓑衣下,转身没入雨中。

白钰甩了甩刚才出拳的右手,嘟囔道:“李黑的身手不错,使了全力才偷袭了一拳,竟然被挡住了。清儿也是的,为了这么个偷儿,费这么大劲儿干嘛……”

看着李黑的背影彻底消失不见,白钰才从怀里掏出两张泛黄的纸,笑笑:“没想到这种玩意这时候竟派上用场了,不过一会儿这法子用处更大,呵呵!还是清儿聪明!这信还是回去烧了妥当。”

说着,白钰将两张纸又揣进怀里,回陈府去了。

李黑若是此刻还在,定然发现那两张纸的异样,原本白纸黑字写得一封家书最后,竟然多了五六行红色小字。

这厢,沐清正捧着一只大陶碗,坐在窗前一面欣赏秋雨连绵,一面大口地吃鹌鹑馉饳,心想,小白的武力威慑行动不知进行得如何了?没想到啊,给小白上的那破除封建迷信的启蒙教育课也有发挥功效的一天。

想起早晨的杰作,沐清抿嘴偷笑,这次李黑只怕不敢轻举妄动了。

老李头大字不识几个,李黑虽说没读过书,可好歹在外面混了这么多年,倒也认识些字。沐清要传信儿给白钰,有些话不能当面写明,好在老李头家中没有笔墨,她便想出了隐写的法子。

李黑大清早跑去邻居家借笔墨的当口,沐清用筷子尖儿蘸着老李头给她熬的黄姜汤水,在纸上将昨夜之事写了个大概,又让白钰借送信之际稍稍地从言语和行动上都回敬一下。

看着窗外的雨不见有停的迹象,秋风瑟瑟,吹落一地黄叶。

外面该是很冷吧!

沐清端起碗喝了一大口汤,滑进肚里,热腾腾的,身子也跟着热起来,发了汗,好不舒服。

她邪邪一笑,这叫一报还一报,谁让他恐吓说要要了我的小命儿。受受冻也是应该的!

身后老李头看不见沐清的表情,此刻他也捧着一只碗,边吃边不住点头,说道:“陈家小娘子,这清汤馉饳味道也不错啊。原来俺做过炸的,涮锅的,都要蘸料吃,没试过用这么简单调汤吃的法子。”

老李头原本因为沐清生病体虚,买了两只鸡蛋想煮给她补补身子。

沐清瞧见了,摇头不要,只让老李头用鸡蛋加面粉调成糊糊,摊了小张蛋饼,切成花菱形,取了一些仍在碗底,配上葱花、虾鲞,舀了刚出锅的馉饳,多加了一勺汤水,最后撒上少许盐,淋上麻油,香喷喷热腾腾的喝上大碗,去了寒气又填饱了肚子。

“呵呵,这馉饳要卖,可也能卖出许多花样。要是有紫菜,味道会更好!”

“紫菜?是什么吃食?”老李头问道。

“海边生的一种野菜,黑紫色的,味道很鲜。”

沐清自从上次吃了馉饳,她可没少偷钻厨房,好不容易发现了紫菜,最后竟然被告知那玩意还是贡品,一般内陆的人吃不到。老李头不是海边生长的,没听过紫菜也是也是正常。

从那时起,她就盘算着要抓住这个商机。不过这事儿不是一两下能做成的,需要徐徐图之。而现下要做的,是另外一件事。

“这紫菜,以后我一定让您老也吃到。不过话说回来,李大爷,您的手艺那么好,这一天到晚风餐露宿的,也赚不了几个大钱,不如与我一起合作开个小食铺子,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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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现些小问题,修改了一下

第一卷 归江南 第六十六章 心中有鬼

沐清要拉老李头上她的船,自然还得拿老李头的专业说事。

老李头本没上心,以为小孩子家家一时心血来潮,闹着玩儿,陪着听听便罢了。可没想到沐清侃侃而谈,话题围绕着改良馅料、面皮,考究做法展开,七七八八说了个大概,他听得也越发认真,时不时还会问上一两句,然后思考可行性。

从最初惊讶到面对面交流,老李头早就忘了去探究沐清这与年龄不相称的智慧从何而来。而沐清也认为,在远离她生活圈子的外人面前,她不必那般处处装可爱扮小孩,因为那些现代的舶来品可以归结为“家传渊源”四个字。

一老一少在秋雨连绵的下午,为了明天美好的生活谋划着,畅想着……

直到伴着风雨归家的李黑出现在门口时,沐清已经成功地拉拢到了她想要的厨子。而紧守孝道的李黑事后才知道,厨子老爹还附带送了个小二儿子给沐清筹划中的店铺,郁闷无比。

老李头拿了陈家取回的药去了厨房,里屋就剩下李黑和沐清。

“黑子哥,事情都办妥了?”沐清飞扬唇角,眉眼笑弯。

“嗯!你家里人说明日来接你。你就在委屈一晚吧!”

“无妨,反正我喜欢李大爷做的馉饳汤。”

看着喜笑颜开的沐清,李黑有些无奈,这小瘟神没送走,反而变财神了,以后还得继续供着。

其他他早想今晚送走沐清后,就劝老爹卷铺盖跟自己离开杭州。可等回来听说老爹与陈家小娘子合计要一起做生意后,他害怕沐清告密而想逃跑的念头也就打消了。

以后要合作,那自己偷得的赃物是不是该还回去了?

“那个,顺手拿了你家的东西,你明日也一并带回去吧。”李黑不好意思地挠挠头,眼神飘忽到了别处。

“贼不打自招,这些药材带不得,就当我付你家这两日的借宿钱好了!再说,这点子东西比起库里丢了的,可是差太多了!对了,今儿见到我家小白了没有?”

沐清没头没脑地突然转移话题,李黑一愣,旋即想起今天的那个朝他挥拳的小子:“是那个会功夫的小厮吧?”

“对对,他有没有带话来?”

“有,他说你交代的事情今日办好。你这么着紧,是什么事儿?”李黑隐去了挥拳相向时,白钰威胁他的话,那种丢面子的事情不提也罢,只是小丫头这般,不知是不是又耍什么鬼心眼?

沐清撇撇嘴:“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与你无关。啊——”

她打着哈欠,佯装要休息,赶了李黑出屋,然后满眼期待地望向窗外,低声笑道:“呵呵,秋雨绵绵,多适合睡觉的天气啊,可惜今晚儿要有人要睡不好觉了……”

温柔甜美的声音里似乎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幸灾乐祸。

天色阴郁,雨还是一直下着,不见停歇。

陈行从药铺回来,吃了晚饭便一头扎进了屋子里,惶惶不安地踱了两三圈,就一屁股坐在书桌前对着烛火发呆。

该死的!怎么能着火呢?今天在铺子里蹲了一天,楞没看见小贱种的尸体。

陈行脸上浮现出阴骛的表情,可紧接着便是恍惚,想不通,大活人锁在库房里怎么能飞了。不过幸好是不见了,不然真要出大事了……

但她现在人在哪儿呢?难不成烧得连灰都没了?

陈行脑子里涌动出了这个念头的时候,身子不禁打了个寒战,天凉了。

他顺手拿起椅背上外衫披在肩上,拿起桌上杯盏作势要饮,突然“呜呜——”一声,窗外传来悲鸣似的低嚎。

陈行警醒,看向窗外,一霎那又归于寂静,只余滴答雨声。他以为幻听,复又低头准备饮那碗中热乎的黄姜汤驱寒。

“呜呜——”又是一声。

陈行猛地抬头,一抹黑影在窗外晃动,一惊手上不稳,碗盏跌落在桌上,汤水蔓延开来,浸湿了桌上的纸笺。

“谁?”陈行顾不得汤碗,站起身惊呼出声,带着不安惶恐的声音有些发颤。

落雨有声,打在石阶上,屋檐上,节奏性地“啪啪”声搅得人心慌乱。

此时,被黄姜汤浸湿的纸笺上,有什么东西慢慢渗出,浮现于纸上:

“杀人偿命”四字,殷红如血。

心中有鬼,自然怕鬼。

“鬼,鬼,鬼……”程序骇然,背上冷汗直冒,牙齿缝里挤出这三个字后,无力地瘫坐在椅子上,嘴角抽动着,说不出一句话来。

“四——哥——”颤巍巍的,似乎扭曲了的人声响起,陈行抬头盯着窗户,瞳孔骤然放大,惊异不定。

“啪——”一声响,似乎有什么东西撞击到窗户上,想要冲进屋子里来。借着灯火,窗纸上出现了一团火红的火焰,慢慢地,火焰化成了一道道血水,沿着花木格子淌了下来。

陈行屁股被粘在椅子上,脚也不停使唤被钉在地上,身子止不住地颤抖着,哆嗦着:“啊——小妹,四哥关了你在药库,就是为了吓吓你。我不是有意的,那火不是我放的!”

忽然,似枉放大作,窗户被摇得一阵“吱啦吱啦”乱响,“哗啦”,窗纸烧了起来。紧接着窗户也大敞开来,血水顺着窗棂流进了屋内,沿着墙壁滑落。

“啊——有鬼啊!救命啊!”

一声响彻东院,惊起梦中人无数。

……

东院内脚步声渐起之时,两个人从一角的院墙上跳出,在雨中疾行。不多时,二人便到了南院,翻墙进去了。

“回来了?怎么样?没被发现吧?”陈徇急切地问道。

刚从东院蹿出来的两个人站在陈徇的面前,卸下湿漉漉的面巾,竟是大少爷陈徥和白钰。

“没发现!果然是老四干的!”陈徥面色平静,可却掩饰不住眼中的怒意。

“今晚上估计吓得他够呛,真是痛快!”白钰一面伺候着陈徥褪去湿衣衫,一面笑道。

“老四他活该!我说,还是咱家小妹厉害,知道这碱水遇到黄姜汤会变红,省去了咱去弄猪血的麻烦!”陈徇不由赞叹道。

陈徥点点头,脸色一黯,又道:“可火也确实不是老四放的,小六背后不知道是什么人?我真担心是家……这事儿还得查上一查,赶明儿还得提醒四叔!这院子里越来越不太平了。”

暗夜里,风雨继续,陈府里却没有几人能睡得踏实……

第一卷 归江南 第六十七章 雨过天晴归家时

翌日,雨后初晴朗。

阳光照在灰黑色的屋顶上,暖融融的,小院里迎来了陈府的两位少爷和一个小厮。

沐清一见哥哥们来接自己,从床上蹿了下来,一下奔到了门口,扑进陈徥怀里,嘤嘤地哭了起来。

这两日来,病痛、恐惧、委屈,诸味杂陈郁结在心,此时也一股脑地都化作泪水挥洒在了亲亲大哥陈徥的衣衫上。

“大哥——”

“乖!清儿不哭!大哥一会儿就带你回家,老太君、四叔、四婶,还有家里其他人都等着你呢。”

陈徥看着妹妹痛苦,也是心疼,一把将沐清抱了起来,伸手给她抹眼泪。

沐清哭得愈发伤心,搂着陈徥的脖子,一头趴在他肩上,抽泣着。

“我看让清儿定定神再走,这两天她受得委屈可不少。”陈徇也体贴地抚了抚沐清的头发叹道。

白钰跟着后面一言不发,只是看着沐清哭泣,只觉得昨夜给四少爷的惩罚太轻了。

陈徥抱着沐清进屋了,老李头忙不迭地吩咐李黑端茶倒水。

平民小院里一下子多了两位贵介公子模样的少年,而且还从李家屋里冒出个小丫头来喊“哥哥”,一时引得好事的人都探出脑袋观望议论,都猜想李家父子是攀上谁家的高枝了?

有大胆的,如文大娘,就端了只竹簸箕在腰间,晃动着肥胖的身体挪到小院的天井里拣起菜来,小咪咪眼时不时往对着李家敞开的木门,竖起耳朵想要听屋里的人在说什么,生怕自己错漏了日后打秋风的机会。

李黑斜眼瞄见窗外探头探脑的文大娘,走到门口,厌恶地瞪了胖大娘一眼:“有事没事的回屋去,瞎看什么,仔细长针眼!”说完,“啪”的一声将门合上了。

文大娘吓得打了个哆嗦,腮上两团肥肉也颤了两颤,然后狠狠地对着李家房门啐了一口,嘴里低声骂了两句,瞪了几眼那些看热闹的家伙们,端起簸箕回屋了。

房门一关,老李头赶忙赔礼道:“小门小户的,不识得贵人,惊扰两位小官人了。”

陈徥起身给老李头行了一礼:“不碍的,这两日有老李黑兄弟与老丈照顾我家小妹了,多谢!”

“不敢当!都是这孽障惹得祸……小官人与小娘子不计前嫌,体恤小老儿,饶恕了这孽障,小老儿感激还来不及,怎敢再受您的礼?”老李头惶恐,忙扶起陈徥。

“一码归一码。”

陈徥一笑,转而正色道:“陈家药铺一事虽然我兄弟几人因小妹之事不予追究,但陈家此次损失不小,家中一时查不出的话,只怕到时官府也会过问。而衙门里能不能查到李黑兄弟身上,在下可打不了保票。倘若我等能知道些许内情,也许还有转圜余地……”

李黑当时很有良心地救下沐清一命,并未多想救出以后的事情,再说,那时候他可不知沐清是陈家的人。而送信后才知道了小丫头的哥哥们都不是省油的灯,这会儿看来更是如此。小丫头虽说打了保票,可陈家大少爷说得不错,他们不追究,不代表陈家其他人不追究。

思及爹爹,他着实不忍心老父再因为他过颠沛流离的苦日子,所以才答应沐清开店铺之事。可信义所在,却又不能告诉他们谁花钱雇了自己。

李黑犹豫了,愣了半天神,才回道:“小的受雇于人,信义所在,请小官人们恕小的不能相告。”

陈徥听罢略略点头,眼神中闪过激赏之色,却听一旁陈徇按捺不住,气愤道:“信义?你们不义之事,还谈信义二字?堂堂男子汉立于天地间,不思进取,却干些鸡鸣狗盗之事。对那背后指使你做这等恶事之人,你守了信,可曾想过万一不慎害了人命会怎样?我常光顾老丈的摊子,看老丈风里来雨里去忙碌又是为何?难道不是为你,为家中生计?如此种种,你凭何谈“义”?”

李黑无言以对,那张脸黑到了极点,憋着一口气,却不知该如何回嘴。

“不知李黑兄弟可曾想过,若你到了大堂之上,刑具面前,是否还能如现在镇定自若地说出‘信义’二字?岂知你不实说,那一身的罪责便有你背。况且,你不说,并不能让别人也闭嘴。你可曾想以后若锒铛入狱,你家老父该如何过活?”

李黑仍旧死撑着,只不过眼里出现了一丝挣扎。

陈徥见状,又道:“倘若李黑兄弟执意不肯说的话,那我也只好从铺子里查起,到时候若有人捅出李黑兄弟,也别怪我等无情。”

陈徥说得不疾不徐,可话语中透露出的威压却让人心中生寒,任谁也能听出话中威胁之意。

老李头看着儿子倔劲儿上来了,忙道:“孽障!还不快快给小官人说清楚了。难道你要看着你老子一头撞南墙才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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