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娘可能已将弘晟托给了奶娘看管,你这时候去……”他欲言又止。
楚依遽然攥拳,捂在胸口的手抓得死紧,已然托付给了奶娘……难道往后里,她连弘晟的一面都将见不了?
“不成,我一定要见弘晟!”她拽着胤祉的袖子摇晃,“就一面,让我看看他伤了哪儿!”
“就是一点磕伤,无大碍的。你看起来不大好,回屋里休息吧。”
“不过大半日,就出了这样的事。”楚依低喃着,脸庞有几分轻微的扭曲。身子似是浸入冰窖中瑟瑟发抖,骨子里透出深深寒意。
荣妃这一招,是要她认命看清,这府里她再有本事,也只是胤祉的嫡福晋,就算有阿玛的势在,但毕竟她才是贝勒府的主母,是贝勒爷的额娘,是皇上的妃子,岂容楚依不敬挑衅?
她的身子软软地伏倒,胤祉接住楚依,将她拦腰抱起。
楚依诧异地抬了一眼看向他,胤祉脸色温和,眉眼有一丝担忧道:“等额娘消了气,就会没事的。现在,你要爱护些自己的身子才是。”
她乖顺地将头贴着他的胸膛,低声道:“我能有什么事情,只怕以后……再也见不着弘晟……”
“你有这么多小心思,还怕会见不着弘晟?”
楚依忽地极微地笑了下,声音平和:“也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况且有你撑腰,的确没什么好怕。”
胤祉容色一怔,垂首瞧了她一眼,蓦地弯唇莞尔道:“这一下你便没事了?”
“只是……”她伸手环过他的颈项,言语间压抑着一丝若有似无的哀痛,“就算我怕得要死,也没有用。弘晴的事是如此,弘晟这事我也未赶得及时。或许我真该改改脾气作风了……不然往后,还不知得闹腾出多少麻烦来。”
“其实你这般挺好,我以后会在额娘面前多提提,多劝着些……”
“傻子,你越是搅和越是乱,你对我的好就如同她眼中一根刺,在她面前提起不如一言不发的好。时间久了,也便淡了。”
“只可惜,要委屈了你。”
“惹不起,我总还躲得起。”
他噗哧一笑,忽然声音低缓地说道:“那你便躲在我身后,虽不能遮风挡雨,但起码隔着我,别人若是要伤你,总还是要顾着些。”
若是枪林雨弹,你可扛得住?
她沉默一晌,才收紧了手臂,忽而抬头将唇轻轻印在他的侧面。仿佛清风拂过,桃瓣洒落,忽然间显得恍惚而不真实。
他怔怔地,待回神时,她的唇已离开,余香缭绕,蕴着她独特的气息。低头见她敛住眼帘,一抹浮红于双颊两侧渐渐升起。不觉唇齿含笑,抱着她朝屋里走。
待回到房中,将楚依放在床上,胤祉坐在床头,瞧着她微隆的小肚,笑了笑:“很快,弘晟便要有弟弟了。”
楚依皱眉:“为何是男的,不是女的?”
“你难道不喜欢男孩?”
“女孩乖巧懂事,我想生女孩。”说罢,抬头看胤祉,嘴一撇,“你重男轻女。”
胤祉被她莫名而来的敌意弄得无奈扯唇,只得贴身哄着她:“你说女孩便是女孩,不过女孩终归是要嫁出去的。你老了后谁来陪你呢?”
楚依唇边狡黠一勾,反问道:“你不是人?”
胤祉愣住,忽地用手轻捏了一把那纤细的腰肢,道:“你这嘴巴——”那手掌X福着她的痒,令楚依身子触电般一惊,猛地弹动了一下,便朝后仰去,惊慌中抓住胤祉的前襟,一把将他也扯入软床。
他身体虽然削瘦,但毕竟平日里时有练习骑射,身子骨倒是结实,压在楚依绵软的身上,很是具有压迫感。
楚依惊喘了一声,胤祉精实的身躯紧紧贴着她,温热的呼吸自微张的唇齿间溢出,喷在她的面上,不禁令她脸上薄红尽染。
眼眸水雾蒙蒙,却也遮不住那凝望间闪烁的光耀,如晚霞边一抹灿烂,勾得人心动不已。
胤祉下腹倏地蹿上一股X福动的**,许是很久未曾与她同房,因顾忌她身怀有孕怕伤了胎气,再者楚依一直都与他保持距离,似乎不愿有太多肢体接触。自然,胤祉也不会强求,然而当下,那股长久以来积淀已深的欲火仿若一下子冲入□。
突兀地伸手自腰身处环紧,那柔软浑圆被胸膛挤压着,那舒服畅快的感觉令他有霎那间的脑海空白。
胤祉禁不住含着暧昧的缠绵低吟道:“楚依……我想……”
楚依瞬间绷紧了身体,胤祉那一声低柔的“我想”就像颗炸弹,炸得她灰飞烟灭,尸骨无存。
脑袋嗡嗡作响,见她一时神色失神并未吭声,胤祉在**的催动下便自当她是默认,直接上了床,大掌覆上那渴求已久的胸脯,揉搓抚弄,薄衫之下立时变了形状。
她侧过脸,咬唇嘤咛一声。
——反抗,还是不反抗?这是一个问题。
胤祉的手已将她的腰带扯开,云裳锦缎尽散,衣香鬓影,掌心握住纤细的侧腰渐渐上滑,俨然神色迷离昏乱。
——是让他这样继续,还是不继续?这也是一个问题。
楚依的大脑还维持着一丝微薄的清醒,但身体却已经实诚地向身上的人投降,□在外的一截酥滑嫩白的抹胸,尽在他指尖触碰下颤栗发抖。
似惊,又似渴。
——到底……给,还是不给?
她犹豫这么久,最终缓缓地张开手臂,将手放在胤祉的后背,红着脸昂起了螓首,朱唇轻启,口吐兰香,一副任君采撷的娇柔媚态。
“胤祉……”
楚依发出一声低吟,胤祉情动之下,将她绵软的一对长腿分开,拉向自己腰部间架上,手指挑弄着那下摆的裙纱,隔着亵衣滑入大腿。
“不……”那一声“不”在此时忽地响起,却显得还迎欲拒,教人想要更加深入探知。
“不会疼的……”胤祉俯□,双手抚着楚依面上的汗渍,轻轻地道。
她眸光迷离恍惚,但意识却在此刻分外清醒,攀着他的手缓缓收紧,楚依阖上眼,咬紧了唇瓣,似是已然准备好承受。
上方的人笑了笑,随后她便觉上身一凉,胸口蓓蕾被温热的口舌含住,压抑在喉口的声音终于忍不住溢泄。
“恩啊……不、不……”她双手紧抓着柔软的被褥,急促喘息起来。
——给吧,给他吧,早晚都要给的。
楚依这样对自己说,似乎身体也不再如起初那般僵硬,双腿缠住胤祉的精瘦的腰身,手颤抖地抚上他的后颈,将他拉向自己。
他吻着她,缠住小舌搅动,满口的淡香飘逸在鼻尖,叫他渐渐迷失。
手上加重了力道,立时便听得一声叫唤宛若黄莺出谷,嗯啊嗯啊地极轻,却似一把挠痒的搔杖,令人欲火贲张,血脉沸腾。
“楚依……楚依……”
——他一直叫的,是楚依,是她的名字,而非董鄂玉宁。
她眼底带着一丝坏笑,动了动腰,将□与他的热挺贴得越发紧密,隔着一层薄薄的衣衫,刻意挑逗着他本就绷成一跟细线的神经。
胤祉忽然间泄出一声隐忍而压抑的低吼,双眸泛着水雾,望着她娇红的脸孔,终是再也忍不住,抓着她身下仅剩的亵衣,一把扯掉。
作者有话要说:虽然收益惨淡,木人留言,收藏使劲掉……
但素,为了真心喜欢看我文的筒子,大大绝对不会坑掉她!再坏再差再烂也是我的孩子,我会一直写下去,但素不会因为V要钱而乱凑字数,还是希望能把质量保证~
大大以后恐怕会很忙,但素尽量保证更新,字数也尽量多一点,希望亲们可以买的舒服,对于一直以来契而不舍追我文的筒子,大大道一声“谢”~
好呢,顿时觉得我的形象伟岸了,高大了,白莲花儿咧~嘎嘎,我走呢~
这一章小肉希望亲们吃得开心哈~
第三十七回:余温情
双手卡腰,蓄势待发,就在这千钧一发间,门外咚咚一阵猛烈的敲门声骤响。
那股蓬发的欲火还燃烧着身体,一碰冷水已朝胤祉泼来,他姣好清秀的面容顿时扭曲起来,瞧了瞧身下雪白诱人的酮体,他只得叹息一声,翻身快速穿上衣服,略略整理一番才朝门外走出去。
而楚依也在第一时间掀开被褥,滋溜一下钻入床被中,只露出一条缝儿。见胤祉开门,那敲门人是个丫鬟,面上一副火急火燎的模样,不知噼哩叭啦地说着什么。
楚依只隐隐听见几个字眼,什么荣妃、发病、咳血,遂就看胤祉脸色大变,吩咐那丫鬟一声,便关门匆忙朝她而来。
她掀开被子,措不及防间叫胤祉的手腕缠住了后颈,随后紧接着印上一记缠绵的吻。
感觉到他吻着她时那颤抖的唇,楚依心中不安,扑闪着一双惊疑不定的眼眸望着他,这时胤祉已微微垂头,低敛的眸子被一片暗影蒙罩,似有种异样的沉闷与忐忑的气息流淌开来。
“胤祉,出什么事了么?”
他这才抬起头,神色里一丝郁色极忍,深深看了一眼她,方弯唇一笑:“没事,你休息便是。”
话毕,将被子盖上几分掩住那寸寸雪肤,转头起身便朝门外而去。
“胤祉!”她突然声音一慌,叫唤道。
——难道是有关于荣妃的病情?所以他便不与自己说么?
胤祉未有回头,只身形于原地僵了一瞬,只道:“等我回来。”仅此四字,胤祉已提步快速地推门而出,急匆匆地便离了去。
她还来不及再出声,那一抹人影早已消失眼前,连一点踪影似都未曾留下。手指发颤地将耳鬓散乱的发丝撩于后边,楚依眼中有着一抹深沉晦暗的思量。
就在她与荣妃关系白日化的状态之下,若是再生出些什么事来,恐闹大便将一发不可收拾。
胤祉不与她说,必定有他自己的处事方式,然而荣妃毕竟是他的额娘,她充其量也只是众多老婆之一,就算今时今日他万般疼宠怜爱,终抵不过血浓于水。
——若往后将荣妃和她摆在同一天平,他的心……到底会偏移谁呢?
她的心境不再平和,沉甸甸如同一块重石压在心头,怎般都无法再展欢颜。
慢条斯理地将一件件衣裳穿好,她拔掉头顶上的簪子,一头乌发如瀑布般铺散披于两肩,楚依凝眸望着铜镜中的人,激|情为褪的余温化作一抹朝霞点缀在面颊两侧,一对细眉微蹙,红唇紧抿,显得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她看了半晌,才拉开梳妆台的隔层,将红木雕镂的精致梳妆匣拿出来,放在镜架上用手翻弄一番,才取出傅粉搽擦在面上,一层层见镜中人立时脸色苍白毫无光泽,又用了点额黄,令整张脸看上去黯淡憔悴方才停住手。
楚依左看右看,见妆容化得比较自然,这才满意地扬起了唇。
——这样看来,她是不是显得格外可怜呢?
而这时,门外响起一阵敲门声。
“谁?”
“福晋,是奴婢。”
听出是怜春的声音,她忙将梳妆匣和镜架上的用具塞回隔层中。用手稍稍拨乱发饰,这才压低声音虚弱地道:“进来吧……”
怜春一打开房门,便见楚依软软地伏倒在梳妆台,慌忙跑来扶起她,一见那惨白昏暗的面色,禁不住颤声问:“福晋……您、您的脸色怎么这么差,奴婢去叫大夫来!”
“不要去……”她说话显得气若游丝,口上叫怜春摸去,但那模样都似要去了般又怎能再耽搁?
怜春坚持道:“福晋您这样折腾自个儿怎么行呢?瞧您苍白憔悴的样子,是一定要去看大夫的。万一这病伤着福晋肚子里的孩子,那可怎么办呀!”
“孩子……”楚依低喃一声,恍惚地惨笑,“弘晟……今后,可还有机会见着我的孩子吗?”
“福晋……”怜春心中连连叹息,偏头不忍看她,然而她并未发现,楚依眼底一丝冰刀般的锐利瞬时闪过。
当怜春再回头时,她又是一副病弱恹恹,失魂落魄之态。
——荣妃,到底你是她的婆婆,她楚依并不想与你为难,但若是迫人太甚……也休怪她使手段扰了这片清净!
“我只需休息几日便成,你莫要让人知道我病了。”
“可是爷……”
“我暂且不想让他知道,这点病我倒还挺得过来。”她说着,欲要起身,怜春忙近前搀起她的手腕,将她扶坐到床上。
“福晋您一路也没吃好,奴婢去厨房给您弄点吃食。”
她倚靠在床边,没精打采地挥了下手:“去吧,不过不要什么清粥小菜,做些金丝枣糕,双粮团什么的点心。”
怜春愣了下:“福晋何时爱吃甜食了?奴婢记得福晋你先前都是对金丝枣糕特别忌口的。”
“我怎么会对甜点忌口?”
楚依在现代,心情不好就会买很多蛋糕,以这股浓郁的甜香来麻痹自己。而平常就比较腻,不怎么吃。这已经成为她的一种习惯。
“福晋不是与奴婢说过,您吃多了会过敏。”
过敏?楚依大惊,神色几度变化,可她刚来这时与胤祉争吵,便去厨房偷吃了很多甜点,身体上并没有任何反常。
难道说,因为灵魂变了,连带着身体中的一些特征也改变了?不排除这个可能性。
她思前想后,最后只道:“那便弄些咸食,不要淡的。”
“奴婢明白了。”怜春应了声,便推门而出。
门刚被关上,楚依便从床上起身,在房中来回渡步,嘴里喃喃低念:“吃了甜食会过敏……怎么会呢……之前吃了那么多蜜枣也不见有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找阎王问问,算了他肯定又会把我赶回去。不过,甜食过敏……”齿间细细咬着这几个字,楚依忽地唇边荡开一丝笑颜。
她双手撑着铜镜,看着镜中苍白微笑的女子,一字一顿道:“若是过敏……该推给谁好呢?”
作者有话要说:我得意地笑~得意地笑~
真滴~真滴就那么点渣滓~
我突然觉得咱好阴险,好腹黑,好坏坏~
咳咳,人家还是默默继续码字~然后继续制造口茭情~
第三十八回:暗使计
“福晋,这是淮山杞子粥,滋阴养胃的,还有些新鲜的柑橘葡萄,您看看。”怜春端来托盘置放于桌上,很是细心地为她说着。
楚依拿起竹筷随意地拨弄了两下,遂用调羹勺了一口,味道还成,就还是素淡了些,刚要用手摘一颗葡萄时,门外便有几人的脚步声传来。
她耳尖,立时就反应过来,心想来人还不少……放下手中的葡萄,楚依面上淡然自容,眼底一簇微弱火苗隐隐闪动,似乎正在期待着什么发生。
这时,人未到,已闻几声娇笑幽幽传来。
怜春恐也是知道来人是谁,不禁朝后退了步,有些忧心地望着一脸病态的福晋,极为低微地出声:“她们……”
“莫怕。”
这两字简单有力,全然不似是虚张声势之态,怜春不觉想到先前富察氏和侧福晋田氏来到福晋房中的情形,当时分明看着来访者盛气凌人,似要将福晋生吞活扒的架势。然而福晋却三言两语,凌厉回击,俨然不将她们放在眼中。
是的,落湖前隐忍吞声的福晋已不见了,如今她的主子,不是谁都能欺了去的!
——那么,她又怎么能给福晋丢了脸皮,没点气势呢!
怜春想罢,便挺起了腰杆,站在楚依身侧。
楚依抿唇一笑,却声色而不露。
这时来人已推门而入,赫然便是富察氏宛心与侧福晋田清芸,瞧着她们带着各自的婢子施施然走来,衣香鬓影,缭绕生姿。
啧,什么时候这俩竟凑成一对,一副同仇敌忾之态?
——果然,还是忍不住啊……
楚依先发制人,懒洋洋地手肘抵桌,道:“原来是妹妹们,我身子不大好,可能会照顾不周啊。”
“听说姐姐出府去外头散心?”富察氏宛心先开口问道,神色温婉。
楚依道:“是的,心里头闷便出去散了散心。”
“妹妹也知道定是弘晴的事令姐姐伤心欲绝,才会出府。若是姐姐与额娘好好说,也不至于会闹成如此了。”田清芸于一边插上话,她不及富察氏心思细腻,说来便也比较干脆直接。
不过直白过了头,也难免会让人心里头不适。
宛心瞥了一眼田清芸,便上前坐到楚依身边的位置,瞧着她道:“姐姐这脸色真是不大好,想必定是在为弘晟的事儿操心担忧吧?其实姐姐毋须烦心,爷那般疼姐姐,自会在额娘地方为姐姐你说话,你早晚是能见到弘晟的。”
她们左右夹击,一口一个弘晴,一口一个弘晟,摆明就是要刺激她。然而楚依却丝毫不动怒,面色淡淡地舀了一勺淮山杞子粥,平声道:“如今我只求安稳便好,过往的事情便让它过去罢。”
见她这般淡然不惊,富察氏与田氏都微感讶异,但或许,她不过是装给她们看而已呢?其实……恐怕内心早已是奔溃了吧!
而今她们联手前来,便是要一同灭灭她先前的威风,往日分明是叫人欺压着,如今却仗着爷的宠爱便不将人放入眼中,哼,岂能容忍?
至于其他的人,日后再留着解决呗。
二人各怀鬼胎,心里打着算盘,然如今,她们的共同目标,便是眼前的楚依。
宛心与田清芸心照不宣地一对眼,前者便一脸哀愁缓缓说道:“其实宛心若是姐姐,也会受不住的。去了一个,仅剩的一个还见不到面。唉,想来都会整日难以入眠呢。”
“对啊,瞧姐姐这番模样,当真是憔悴得紧哪!不过二十又一,却似是……哎呀,妹妹这张嘴,恁地就这么快了。姐姐就算是在病中,也是美的。”
二人三言两语,言辞化作看不见的锋利刀刃,但却下手极为精准,次次都戳入骨心眼中。
楚依拿着调羹的手一顿,放下来,怜春递上丝帕,后者接过慢悠悠地擦拭了唇边吃粥时残留的痕迹。
神情始终如一抹横掠过天边的清云,眼底碧波无风,平静沉然。
她们两人似有些不甘,见她缄默无言,对视一眼,又即要开始新一轮的
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