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威还挺大?
南宫悠僵了下,呵呵两声:“四皇子便诛吧,在下九族之内也就是一人,没什么好顾虑的。”
尹西展还有几分清醒,隐约看到捞着的人是南宫悠,当下怒火上来,扔开酒瓶就往他身上打,毫无章法。
而此时,我盟吸一口气纵身跳入水中,身后是此起彼伏的呼声。
其实南宫悠几招之内就能把他带上岸来,但我有种预感,让人深深恐惧:若此时不下水,便是永远失去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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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有话:刚看见亲留言收到启发,嗯,其实之前也有这么个小念头,大家看看是否给凤丫头配个
如意郎君?谁会比较合适些?
归去来,道是无情(3)
刺骨的冰冷透过骨缝直达心脏。
水并不深,没至胸口,没移动几步全身上下就不可抑制的颤抖,牙根酥麻。这么冷的池水,他是怎么熬过来的?
南宫悠停手,借着水面的力跃上岸边,眼中波澜四起:“你们下去,凤情,带些手脚麻利的回去准备足够的热水,姜汤和驱寒的药也准备好。”
“是,这就去。”凤情担心的朝湖中的两人望了望,然后挥手领着二十来个下人退出园子。
“我也该回避…?”雨水顺着他的下巴滴落在胸前,美轮美奂。南宫悠想了下跳上不远处的一颗老树,树叶没有怎么脱落能挡些雨,侧身坐在树杈上,合上双眼。(作者有话:闪电雷鸣,让小悠跑树上蹲着,就不怕一个闪电下来把他给…咳,那啥了?女主:人家喜欢搞意境不成?他长的再怎么帅也不至于人神共愤的一坐树就正好被劈中啊。)
尹西展定在水中,隔着大雨看着对面的人吃力的朝自己移动,忘记了动作。
感觉到他的目光,我抬头,努力分清那个身影。
一池水,两个人,遥遥相望。
忽然,水面荡起巨大的浪花,一波波接踵而至,打着我脚跟不稳险些栽倒。
白影晃动,之后身子被圈进一个冰冷的怀中,酒香气混着雨水扑面而来,耳边尽是灼热:“你,你为何下来…下着雨你为何跳下来!”他将内力集于掌心,覆在我背后,热气隔着衣服源源不断传入,被寒冷侵蚀许久的五脏六腑逐渐有了温度,而后随着血液传到四肢百骸。
我摸索着抱住他,牙齿还在打颤:“这么多人求你叫你都不肯上来,所以就下来了,四皇子是否能给我写薄面,一同上岸?倘若执意呆不走,那你呆在这一刻,我便随你呆一刻;呆一时辰,便随你呆一时辰。”
他眼神清明,似北冥深海的珍珠,眉间是化不开的忧郁:“呵,是南宫让你来的,让你怜悯于我?”
“怜悯?”我一急,将手抵在他的胸前:“你以为单凭怜悯,我就抛下一群人不顾,随着南宫跑来你这皇子府?单凭怜悯,会一路心急如焚生怕你出意外?单凭怜悯,就跟着你发疯跳下这冷池?!”
“不然…不然呢!?难道让我以为你是关心我、在意我才做的这一切?”尹西展摇头自语:“你心里只有他们,我这个皇子还不如路边的野草黄花…你能为他们站在城楼之上抵挡千军,可有曾想过我一丝一毫?早已没有任何诉求,起码,起码让我放下这一颗心,不要让它整日担心你会不会死!会不会凭空消失的无影无踪!”
“你,是在担心我的安危?”我惊愕,心脏狂跳,仿佛能盖过这震耳欲聋的大雨。
“哈,哈哈哈。”他仰头悲戚而笑:“你以为我为何在此喝酒?只有喝醉了才会忘记,才会有一时解脱,不是么?”
不由自主的抓住他的衣襟,问道:“你担心的不是你皇姐?而是占了她身体的我?”
尹西展浑身一震,眸子中晃过恐慌与迷茫,刹那间推开我:“不是,我喜欢的是皇姐,从小带着我四处游玩,什么好东西都为我留着的皇姐。不是你,绝对不是你…你现在用着她的身子,所以不能有事,不然皇姐便回不来了。”话语逐渐变成自我麻醉,他抱着脑袋神色迷乱,长发从耳边垂下浸在水中,好似晕墨一点。
忽然与他分开,没有了热源,身子又被冲的冰凉。我干笑着看着自己的手掌,果然不是我,刚刚那的瞬间有种竟有种想跟他永远在一起的冲动。
“冷糊涂了。”我抬头望着他,不能忍他胡来了,还是把南宫悠叫来把他打晕了抬上去。
如果是尹夏初,他肯定会乖乖上岸吧…
转身抬着笨重的腿,想往岸边走一些叫叫南宫悠,他那个人肯定不是跑远,应该就在附近。
“不许走!”尹西展觉察到异动,扑过来用力扳过我的肩膀:“你告诉我,你是我皇姐,你就是我皇姐!你只是不记的以前的事,说,说啊!”
摇头,冷冷回答:“我不是,你知道的。”
“你是,你只要承认是,我就当你是!”
“我不是。”我抬眼,清楚的告诉他:“面对现实,我不是她。”
毫无预兆的,一颗泪滴滑落,四周似是没有了色彩。
他将头低下,逐渐埋入我颈边,哽咽:“我知道你不是,但偏偏喜欢上了,怎么办?从小到大头脑中只有皇姐一人,但此刻让我痛不欲生的却是你。不愿意承认的,我告诉自己这是错觉,因为你现在是皇姐的样子,可这里…”他用力按压着胸口:“这里很清楚,怎么掩盖也盖不掉。你告诉我怎么办,我该拿你怎么办…?”
秋雨夜,痴人难懂(1)
他就像是溺水人抓住救命稻草般牢牢将我拖住。
手很凉,却灼热着我的皮肤。
越过肩头,看向远处模糊不清的山影,顺着他的话接下去:“你问我我亦无法回答,这要由你想清楚。不用逼自己做出选择,那样只会更痛苦…”我将他的头从颈边托起,笑着看着那双微红的眸子:“但眼下要赶紧回去泡到热水里暖身子,喝些姜汤,好好睡上一觉,等到明日醒来一切都会好的。以后日子还长,待你想好的时候去找我,告诉我答案,这样便可。”
“可以么…”他望着我失神:“若我想清楚,自己喜欢的是你,你可会接受?”
“不知道。不过若你连自己是否真喜欢我都不确定,那是肯定不会接受。”
眼前的笑颜像是曙光,照亮了尹西展黑暗了太久的心,他笑,明亮的大眼在夜中闪动,风华绝代。
“你要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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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西展抱我回到住处,刚将我放下就来了酒劲,横倒在美人榻上毫无知觉,在池中的清醒犹如云梦。凤情吩咐几个得力的小厮服侍他浸浴,然后带我回到另一边的园子。
烛光晕染。
房间里的摆设一尘不染,想必每天都有人细心打扫过,我坐在床边擦着滴水的头发,微微发愣。
“小姐?”凤情敲门进来,看看屏风那头还冒着热气的木桶:“怎么不多泡会?热水还有的是,淋这么长时间不泡透可要着凉。”
我道:“再在里头呆会怕是要晕了不可,放心,都暖和了。”
“那就好,来来,这是刚刚熬好的汤药,公子特意吩咐让我送来的。说是您前段身子受伤元气消耗太多,姜汤什么的怕是没什么作用!”
从凤情手上接过碗,药水有股板蓝根的味道,带着些甜:“西展,那边怎样?”
“您就放心吧!醉成那样连嘴都不知道张开,不过也难不倒我,已经让人强灌了姜汤,现在睡下去了。”凤情柳眉一扬:“四皇子身子骨好得很,就是这府上的人生病一个来回,他这个正主儿怕是还精神抖擞着呢~
“说什么呢,大半夜笑的这么欢畅。”
南宫悠见门没合严便自觉跨进屋子,身上换了件干净的布衫,斜披着一块米色长布,活像个穿着簑衣的渔翁,模样甚是好笑。
凤情张了嘴吃惊道:“你那身打扮是干什么?...哎不对,跟你说多少遍了还随便就闯?给我出去,出去~~”
我看凤情挥手把南宫悠往门外推,赶忙道:“凤情,没关系。你家公子这脑袋就是装不下正事,旁的东西倒是记得不少,外面凉,若是冻出个好歹来,忙活的还是你。”
“哼,他?”凤情咂嘴围着他绕了圈:“我跟着公子这么多年,看他摆弄花草折腾药材,还真没见过他生回病~公子,您就看在凤情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着回凉让大家伙瞅瞅?”
南宫悠脸色一耷拉,凤情见好就收福身告退,临关门还朝我吐吐舌头。
“世子爷大半夜跑过来有事?”
“门口有人等,特来通知公主一声。”他悠闲踱步到窗下,嘴边隐笑着挑眉:“在下还不知,这世上的痴人如此之多,公主,您以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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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有话说:昨日被紧急找回学校,定论文题目,呜呜...让我心急火燎的跑回去折腾一遭,
所以没有如期更新,亲们见谅~
今天下午又赶回来了,毫无人性的学校(望天...)
秋雨夜,痴人难懂(2)
府门外。
雨中隐约可见一辆马车的轮廓,不远处有人执伞而立,火红长袍被打湿了大半。
“你怎么来了?”我气喘吁吁的停住脚步,向程玉阁问道:“在这站了多久?”
他打量我片刻,垂下眼口气生硬:“想来便来了,哪那么多问题。”
南宫悠晃着跟来,肩上还搭着那块大布,站在外面更显得不伦不类,他瞅了眼又被沾湿的下摆:“啧啧,还是不来的好。”
我扭头白他一眼,道:“世子爷,没人请您跟过来,您还是发发慈悲回屋休息了吧,呆会凤情又的满园子找。”
“公主以为在下想跟过来?”他朝程玉阁努嘴:“您随程公子这一回,府中那人明儿若醒了我可是招架不住,所以巴巴过来跟您讨个方子,换得一日的安宁。”
来之前跟九烟说过晚上大概是在这边住,让他们不要再等,程玉阁肯定也知道,竟然还这么一个人跑来。若不是门口侍卫看见进去禀告,他还准备在这儿呆到半夜?
程玉阁脸冻的有些微青,依旧摆着一副倔相,我无奈牵上他垂在身边的手,对南宫悠说:“等西展醒了告诉他,来日方长,我等着...玉阁,咱们上车。”
马蹄踏着石板路上的水洼,车子缓缓移动,逐渐消失在雨幕之中。
坐在车中的程玉阁显得有些拘谨,水珠不时的刮过脸颊从下巴滴落,一双眸子忽明忽暗直盯着偶尔掀起角儿的车帘,不知在想些什么。我从怀里拿出凤情塞的新帕子,挪过去为他擦脸,心里嘀咕打着伞头发和脸竟还能湿成这样。
他任我擦着,温顺的像只在太阳底下打盹儿的猫儿,我摸着他几乎湿透的衣衫,皱眉:“你到底等了几个时辰...九烟他们也没拦着你?就是跑来也得进门啊,在外面傻乎乎的站着也不知找人通报。”
“没几个时辰...”他抿嘴,手微微握起:“出门的时候萧大哥看见了,也...没说什么。”
这倒怪了,九烟对人冷冰冰无可厚非,扶苏可是温柔体贴的主儿,见他冒雨跑来即便不拦也会嘱咐两句。而且,程玉阁现在说话的语气就像是变了个人,没有起伏听不出情绪,哪还是指着我骂‘死女人’的火爆青年?
“出什么事了?”
程玉阁眸中划过一丝黯然,随后很快平静无波的回答:“没事,我哪会有什么事。”
“当真没事?”我紧盯不放,想在他眼中看出些破绽。
他稍稍避开目光,靠在车壁上,喉咙中轻哼出声:“嗯。”
还‘嗯’?凭他那张心事重重的脸,能骗过谁?我索性的转过身子坐在那装木头,心里清楚越是问他嘴就越是紧,只能想办法让他自己说出来。一时间车中的气氛有些压抑,混着潮湿的空气让人沉闷的很。
“小姐,咱们到了,您慢着点下。”车夫将车停好,忙活着摆上下车用的木凳,撑上了伞。我见他没有要动的意思,便先一步下车进了一品轩,待到走到大厅程玉阁才从车中探出身子,不紧不慢的跟了上来。
大厅中桌椅摆放整齐,柜台上晃动烛光将屋子照的暖黄,简单将门外的清冷隔了个干净,忽然有种游子归家的安心。
“公主。”清淡如风的声音从楼梯上传来:“您回来了。”我抬头,青衣手中托着茶盘从二楼走下,挂着招牌式的濡染笑容,言语中全是关怀之意。
我如见到失散多时的亲人般迎了过去,完全没有避讳的给他一个大大的拥抱,狠狠点头:“我回来了!”青衣在这些人中年纪是最长的,言行举止自是稳重许多,对我来说就像是大哥般的存在,光听见声音便觉得异常踏实。
青衣略惊,好不容易稳住手上的茶盘,无奈摇头笑着揉揉我的头发,当真像是对亲妹子:“平安就好,我刚泡了香茶,你跟玉阁一起过来喝点便去休息吧。房间我已让人打理好了。”
程玉阁刚进门抬眼看见的就是这个景象,当下止住了脚步,一阵苦涩拥入,几欲夺路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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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重要通告:1.关于凤丫头的终身大事,我想征询下亲们的意见,看和谁配对比较好。详情请见置顶贴,请大家踊跃说出想法~~
2.嗯,我现在去建群,等下会将群号贴在公告里,亲们若想加就快快加嘿。至于已经加了小白Q的亲,内个,麻烦大家给小白发个信息,Q中以前加过的编辑太多,由我直接拉进群怕拉错人,所以还是等待大家给我打招呼~名字认识的我就直接拽了!嘿嘿...本书Q群:28836455
秋雨夜,痴人难懂(3)
“玉阁。”青衣指指旁边的桌子:“把凳子放下,坐着一道喝点茶暖身子。”
“不用,我先回房。”程玉阁没有停步,直奔另一边的楼梯低头上了楼。
我转身看着消失在拐角处的红影,暗暗叹了口气:尹西展的事已把我折腾到筋疲力尽,现如今脑子罢工根本转不了圈,哪还能猜透玉阁是为什么赌的气?
喝了热茶身上暖和不少,睡意也就随之而来,我跟青衣说了声要起身回去休息,临走前被他叫住,提醒道:“房间在三楼尽头。”
我答应着踏上台阶,身后青衣的声音再次响起:“玉阁,大概是自责,公主得空去开导几句...”
房间里的物什一应俱全,连铜镜旁的三层小抽屉中都满摆着珠花缎带;被褥簇新,绣着丝瓣大菊的缎面光滑柔软,样式花色均为极品。我抱着被子在床边坐了许久,盯着台子上的橙色鸳鸯灯罩,依旧放心不下,索性起身找那小子问个究竟。
一品轩开业前,青衣几人整日在这招呼着装修和购置物品,有时晚上忙到太晚就住下来,所以他们几人的房间一早便有。我下到二楼在程玉阁的房门前停下,看见里头一片漆黑,有些犹豫...
“谁?”
透着清冷的声音从房中传出,不像是有困意的样子。我没直接回话,而是试探性的推了门,果然没有插上。
程玉阁坐在桌前,眸子在黑暗中如同夜明珠般璀璨,却又浮着忧郁之色。他怔了下,掩住了面庞闷道:“你怎么还没睡下,公主还是早些休息,玉阁...不送。”
“不用劳烦你送。”我转身将门合上,走过去坐在他身边,问道:“到底怎么了?白天还对我张牙舞爪的,现在就跟霜打的茄子似的,别敷衍我,听不到答案今天我就陪你在这坐着。”说着摆出长期抗战的架势,和他对视。
寂静,眼睛逐渐适应了黑暗,看的清晰起来。
他颊边的一缕黑发贴着脸垂下,忧郁的神情更添几分风情,我看了片刻突然伸手摸上去,随即有了怒气:“上来这么久连衣服都不换?!”外衫被脱下,所以一时没有看出来,摸上去才发现里外都湿的透彻,身上更是冰的吓人。
伸手将桌上的烛台点起,看他那个样子气都生不出来,只能心疼的揪起他的衣襟,解开盘扣,你不是不换么,我来换!
程玉阁胸前的皮肤接触到空气,颤了下,然后飞快的推开我的手:“干什么!?”
我翻他一眼,这会子有底气能吼了?
“大晚上的,你说我干什么?”
他似是被吓住,连推我的手也忘了动作,眼中尽是慌乱:“不,不行,你别动我!”
“怎么就不能动呢?”原来他怕这个啊...我不怀好意的继续解着他的衣服,神色坦然:“既然你是自愿跟我,这事儿也就在情理之中,总不会现在告诉我,你反悔,不喜欢我了?”
“不是!你别胡说。”程玉阁忽然停止挣扎,微微喘气:“我才不会后悔,只要...你别后悔。”
我未停手,他也没再阻止,低头静静看着衣服一点点被脱去。麦色的皮肤浮出一片淡红,带着潮湿,纤细流畅的腰身,诱人的锁骨,没有了衣衫的阻隔,长发自然贴在身上,就像无数条藤蔓蜿蜒在无暇宝玉之上,瞬间让人呼吸紧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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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有话说:1. 群相册里面有上传的图片,搜集起来要给文中每个人物配上图,工程比较浩大,亲们若是有看着合适的,可以直接传上去,回头挑些最好的定下来,以便大家更好的YY。
2. 群号:28836455
秋雨夜,痴人难懂(4)
指尖扫过的地方抖动不停,程玉阁侧过脸合上双眼,从颧骨到下颚连成一道很弧度。
看着他俊美的面庞,愣了神,在丹阳再次见面的时候,就发现他的脱胎换骨,以往美则美矣却少了神韵,不知不觉间已是有了让神都嫉妒的美貌。
窗户忽然被吹开,震向墙面,风卷着雨刮了进来。
“该死,这时候跑神。”自我唾弃了下,跑去将窗户关好,又在床边的大抽屉里翻箱倒柜的找替换的衣服。
程玉阁感觉身上没了动静,小心的睁眼,看见我弯腰在那扒着,问道:“找什么?”
“衣服啊,替换的衣服。”
“...在下面一
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