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个头,她就是抓你胸~关我毛事?
我抬头淡淡瞥了一眼,不理!
二女看清我的脸,呆了下,脸色不大好,大概因为长期在楼里有竞争也有合作,眼神交流完就同仇敌忾。
给点阳光瞎灿烂(2)
“我说你,该不会是哑巴?居然问了半天都不吭一声,这儿可不是哑巴该来的地方,我们做这行的就是讨客人欢心,像你这样的站在这不给人添堵么?早早收拾东西回吧,还能节省点路费。”
“就是啊~~虽说外地有钱的主儿不能跟大都比,不过依我看,能靠上一两个手头有几亩地的小富人家就是你的福气。人嘛,做什么都要掂量掂量,喔~?”话毕向旁边的女人飞了个眼,咯咯笑了起来。
特殊时期本不应招惹是非,何况跟这么两个右胸无脑的女人,可人家却眉飞色舞的越说越起劲,俨然把调戏我当成了人生乐趣。
那话怎么说来着?忍无可忍,无须再忍!
“两位姐姐真是好有见解喔~~”我再次抬头,双眼放光的看着她们,捏细了嗓音:“不过人家不是哑巴,人家只是有些害羞嘛~”
二女忽然听见怪兮兮娇滴滴肉麻麻的声音,笑僵在脸上,浑身起开鸡皮疙瘩。
我心情大好,再接再厉的眨巴眼睛:“翠花是从山里来的,只做过些粗活...哎呀哎呀,人家好不好意思喔!”说着用手帕挡住嘴:“头次来大都想找个活干,好心人就帮翠花出注意,说芙蓉坊缺粗使丫头,人家就急忙赶来了,因为怕人笑话还赶着买了新衣,让姐姐们见笑了~~啊,羞死了羞死了。”
手帕再次挡起脸,哼,恶心死丫的~
“......”她俩如风干的化石站在那,一副见着妖怪的脸,队伍前面的女人们也陆续转头往这边张望。
许久,其中一个女人忽然发现不对:我们都来应征当小姐的,你一丫鬟在这干嘛来了?
这时一个青衫少年从门里走出,对着外面黑压压一票人说:“老板说了,我们楼名额已满,不再收姑娘。”
下面一片惊呼叫喊。
“刚才谁说来当丫鬟的?”青衫少年不理叫嚷的莺莺燕燕。
众女转头,我颤悠悠的举起手。
青衫少年审视片刻,拍板道:“就你了,随我过来吧。”
......静默。
“呜呜,早知道我也说要当丫鬟了!”
......哀嚎。
要么说,吉人自有天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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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桥流水,亭台楼阁。
虽是冬天,院里草木绿黄相间也是别有特色。
沿着连廊拐了几个弯,少年将我交给一个颇为壮士的华服女人,她吊着三角眼看我半天,咂嘴道:“张的还算水灵,当丫鬟倒能上个台面,不丢楼里的人。她叫什么?”
少年瞧着我皱了眉:“好像是...翠花?”小帅哥,咱耳朵不要太灵敏!
“......是叫翠花?”女人反问。
改口,还是不改?我纠结了下,但最终还是点点头。
“名字太土,这要在楼里端茶倒水,叫起来也不雅。”女人想想说道:“桂花...不好,菊花?不顺口...莲花,好!以后在楼里你就叫莲花了,凡是机灵着点,凡公子那儿正好缺个跟班丫头,从今儿起你就跟着如意打打下手,她是公子的贴身丫鬟。可记住了?”
凡公子...?这青楼里还有男人需要服侍?
“大姐~我想问下,这凡公子是?”
女人听见我叫她大姐(其实管叫大娘都成!),脸上立马笑出了花:“你这丫头嘴巴够甜!以后说不定真能露脸,这楼里的人都要叫我声红姨,凡公子可是芙蓉坊的红人~张的那叫一俊,连当今摄政王慕王爷都对他宠爱有加,这可是天上掉馅饼的机会。莲花,你可得把握机会,好生伺候着!”
MYGOD,这芙蓉坊竟然还有男妓~~~~~!!!
此人只应天上有(1)
当丫头的生活很是凄凉,力气活没少干,却连凡公子的影儿都没见着。可我还是忍了下来,当初要争花魁为的就是搭上那摄政王慕瑾,虽说来西夏是为暂时躲避追踪,但也不能坐以待毙。若打入这的高层,借机游说,兴许能得到帮助顺利返回尹国,慕瑾就是首选~!
现在当了他小蜜的丫头,机会不是大大有?
说是这么说,但做的时候就难了。
“莲花,如意姐叫你去园子一趟!”
我扔掉手中的柴火,迅速整理衣衫:“来了~~马上就到!”
碧水轩。
如意站在门口,着急的踱着步子。
“如意姐姐,有何吩咐?”
她见我过来松了口气,拽着我就往门外跑:“这楼里的人不知都死哪去了!左找右找都不来,你赶紧着点~”
直到被推上马车走了许久,我依然不知这是干什么去,思忖半天还是小心问道:“如意姐,咱们这是...”
她不停催促着车夫,满脸担忧:“是去慕王府的别院接公子!”
慕王府...?苍天呐,机会终于来了~~
“原来凡公子这两日都在慕王爷那...可,姐姐着急什么?”
“不该问的别问。”如意警告性的瞥我一眼,随后又叹了口气:“罢了,过些日子我就要从这楼里出去,这拨丫头没一个顶用的,你虽然来了没几天,看着还算机灵,以后公子怕要让你费心照顾。一会到地方你就明白,少说话多做事,跟慕王爷打交道,一个不小心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我听完赶紧点头,表示铭记在心,感觉脖子后面阴风不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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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王府别院。
马车摇晃着停了下来,如意挥手带着小厮丫鬟们从后门走进。
三层高的朱漆阁楼,大门正对一池碧水,中央的白玉石桥连接两边,桥柱上雕着寓意吉祥富贵的花纹,巧夺天工。
如意拜谢了引路的侍卫,匆匆走过石桥到了阁楼门前,停下轻轻叩门:“爷,我们是芙蓉坊的人,来接凡公子了!”
屋内似是在哄笑,两个丫鬟将门打开,我微微垫脚朝里面望去,大厅中央分两侧坐着四、五个男人,个个红光满面,当了这么长时间的公主,一眼就辨出他们那身行头绝对价值不菲。难道都是当朝权臣...?
见我们在门口站着,一个肥头大耳的男人打了个响嗝,哈哈笑道:“如意啊,你们家公子可是愈发鲜嫩了!那腰身,那细腿,啧啧,极品中的极品!回去跟你们老板说,爷们相当满意~哈哈哈”
身前的如意抖了下,挤出笑颜:“谢谢爷夸奖,以后还要您多多捧场。”
“老四,别跟人家丫头嘀咕了,莫不是你也看上她了?”另一面色黝黑的男人将茶在嘴前晃了两圈,表情猥琐:“昨儿晚上玩那么厉害,你还有那精神?”
“怎么没有?~哼,爷可是身强体壮,一晚上十次八次也没问题。”
男人们又哄笑起来,我愤愤的握起拳头,就是小倌也不带这么玩的!这些人连禽兽都不如。
“说够了?”
声音带着冰寒,却异常悦耳,犹如微风拂过湖面漾起的涟漪,牵动着人心。
水晶珠帘后伸出一只玉手,白胜飞雪,将珠帘的光彩瞬间比了下去。金边黑色滚毛短靴,暗紫色的丝质长袍外笼着薄纱,偶尔扫到地面,我如着魔般慢慢向上看去,待看见那张脸时,痴了。
白玉般的皮肤吹弹可破,斜长刘海影住半边脸颊,眉如远黛唇似桃花,一双眼眸微微眯起,赛过天上新月。就是那样一张毫无瑕疵的脸上,却带着股难以遏制的凌厉之气。
笑声骤然消失,他缓步走到厅中,斜眼看了门口的如意:“来人引她去偏厅。”
此人只应天上有(2)
“啊嘶...”手心一痛,如意正黑着脸往上面掐,然后飞速拽着我向里面走。
“痛痛,如意姐,我,我自己...自己可以走。”丫的,敢情疼的不是你,这女人劲真大。
如意美目圆瞪,斥道:“来的路上提醒过你什么?慕王爷岂容你那么明目张胆的看?!方才若不拉你,今日你就出不了这王府!”
我悻悻低头认错,可脑袋里装的都是慕瑾那张绝世容颜,若单论长相,我家相公们倒也不逊色多少,但那个人身上有种莫名的气质,蛊惑人心,让人根本连挣扎的念头都没有就陷了下去...
“哼,还犯傻呢?”如意在前面走着,湖蓝裙边掠起,她麻木的看了眼屋外的池塘,声音冰冷:“瞧见咱们刚才过得池子了么,光随我来的丫头,如今沉在里面的不下六人...”
我脖子一缩,原本挺美的一池碧水瞬间在眼中变成了地狱血潭,哀怨哭号萦绕...
这这,变态杀人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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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门被推开,香气扑面而来,似是掺了好多种花,甜腻腻的味道,不觉不觉的连心跳也随之加快。
厚重的帘子几乎将窗子遮尽,光线昏暗,深红地毯中央铺着一大块纯白长毛绒毯,犹如姹紫嫣红中的一抹新绿。
几个衣不蔽体的男子就那么蜷缩在上面。
细白的皮肤上浮着红晕,汗珠儿在身上闪着银光,可脸上却都不见丝毫血色。
如意朝其中一个男子飞快跑了过去:“公子,公子您怎么样了?”
被抱起的男子下身仅盖了件丝袍,身子微动便能看见修长的大腿,瀑布般的长发柔软的散在绒毯上。他身形相当瘦弱,盈盈一握的细腰似在诱惑着人前去压折,细长的眼睛失了焦距,任如意再怎么叫也没有反应。
“公子,您别吓我!您倒是回句话啊~”如意的声音有些哽咽,不知所措的摇晃着怀中的人。
“你们还愣着干嘛?找块结实点的布将公子抬上车!”我压制的心中猛然窜起的怒火,对旁边的下人吼道。
“别摇了!把衣服给公子批上,咱们赶紧回去找大夫给公子医治才是,如意姐?”我推着她的肩膀。
如意微微怔住,很快恢复如常,麻利的指挥下人将公子抬出去。临出门我回头看了眼还在地上躺着的人,那样的伤势,怕是没几个能活的下来了...
碧水轩。
大夫一个个进来,又一个个摇头出去。
红姨在房门口守着,脸色愈发阴沉,整整一下午,能请的大夫几乎请了个遍,无一例外都说:身体孱弱气血不足,如今又受到这么大创伤,只能自求多福。
“这可怎么办好,还有哪儿的大夫能医...”如意看着床上气息渐弱的人,急红了眼,拔腿冲往门外冲,到门口却停了下来:“楼主?”
门前站着两个女子,一个身着粉色流苏长裙,外面罩着|狂C白绣花小袄,桃心小脸五官精致,双眸含水,两颊笑窝霞光荡漾。齐眉刘海将整个人衬着玲珑剔透,美轮美奂。她小心挽着身边的女子,那人身着玄色长裙,裙边点点梅花绽放,手如柔荑,柳眉凤目红唇一点,堪称绝色!
美人呐,芙蓉春水果然名不虚传!
奴婢,就是莲花(1)
如意看见芙蓉春水神经一松,眼泪簌簌而下:“楼主,大夫们都说公子不行了...呜。”
芙蓉春水没有说话,只安抚的摸了如意的脑袋,在身旁少女的搀扶下来到床边,重重叹气:“痴子,当初将话明白告知与他,此时此地的结果皆为他选,罢了,罢了。”
“咳...”男子忽然颤抖着睫毛睁开眼,虚弱的张开口:“生死自有天命,凡儿无悔...”
“公子?您醒了?”如意惊喜的围上前去,可男子说完那句话后便又不省人事。
房间里是长时间的静默,几个年纪小的丫鬟压抑着抽泣,其它人都将目光投在芙蓉春水身上,似将她视作了神明。而她却坦然的坐于椅中,手间挂着一串佛珠,拇指扣动。
这女人不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么?人还没死呢就准备敲钟念佛,念那几下能把人给救回来?
我终于怒了!
“不找大夫医治,他能好么!?”低头的人纷纷震惊的望着我,芙蓉春水旁的女子也眨巴着眼睛,随后又胆怯的瞅瞅那尊大佛的反应。
以前只知道对牛弹琴是白费力气,待到今儿才发现跟人沟通不了更崩溃!一个个跟吊丧似地杵在这,崇拜主义不要那么明显成么?她芙蓉春水说的话就是圣旨,我今儿也要博上一博。
“如意姐,找人给我牵匹马,我认识医术高明的大夫,马上就能请来!”家里有玉阁呢,不用白不用,那些大夫瞧着没一个精明能干的。
如意抹着眼泪看着芙蓉春水,而芙蓉春水则缓缓睁开眼睛,转头看着我,忽而笑了,百花失色:“就派人跟她去吧,你,叫什么?”
我福身,不卑不亢的回答:“奴婢是新来的丫鬟,莲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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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家中看书的程玉阁被我打包带了过来,路上我叮嘱他若是有人问起,就说是我哥哥,他是一万个不乐意,摆着包公脸跟我进了园子。
屋里的人比之前少了许多,芙蓉春水一走自然跟去大帮教众,不过这样更好,我可不想让玉阁在大庭广众之下被别人用目光调戏。
如意初见程玉阁有些许失神,随后挪开地方让他医治。
天色渐暗,几点星光隐现...
程玉阁起身飞快的写了几个方子:“照此方抓药,有几味平常药房或许没有,不过对你们楼来说应是不难寻到。最后的方子用来煮水沐浴,必须从今晚开始用,他的外伤...”程玉阁皱眉看向凡公子:“只能忍,置之死地而后生。”
“谢公子!”如意将方子交给下人,命他们誊写几份尽快将药抓回来。
“咱们可以走了?”程玉阁起身,仔细看了我片刻,抬手为我理着有些散乱的碎发:“我就不该同意让你来。”他的声音很低,充满了怜惜。
那天晚上,我破天荒得到允许,提前和程玉阁一起回了家。
夜色中的大都,一片繁华...
奴婢,就是莲花(2)
芙蓉坊的人都知道,凡公子身边新来了个丫鬟,叫莲花。
公子命悬一线,是她请来神医妙手回春。而今如意姑娘出楼,这莲花就成了凡公子身旁的大丫头,衣食起居打理的井井有条,没几日就树起威信,颇受楼主重用。
但这个风口浪尖上的丫头不知足,竟跟楼主提了要求:要参加花祭,争花魁!
月光如茵。
楼中雅间已然爆满,来晚的人还在为厅中几个散座争执不休。大厅中央的圆台上,一群如玉娇娥合着琴声翩然起舞,各色水袖犹如天边彩云,眉如春月,目引横波,那些定力不足的男人贪婪的盯着台上舞姬半露的酥胸,当下便升起欲火。
芙蓉春水站在帘后,指着楼下的MH药靡景象:“一入红尘便无回头路,你可想好了?”
“回楼主,莲花只是想当花魁,卖艺不卖身。”
她侧身,目光中带着探究:“莲花,我看得出你不是寻常女子,这芙蓉坊到底有何你想要的?难不成和那些姑娘一样,为了慕王爷?”
...那个大变态~?虽然他没和那些恶心男人一起折腾小青年,但冷眼旁观也算同流合污的一种!枉费我小鹿乱撞那么久,丫人品缺陷竟然这么严重。
“莲花?”芙蓉春水见我满脸愤恨,疑惑叫道。
“啊,在呢!”
她摇摇头,又开始转着手中的佛珠:“下去吧,凡儿这几日也有了精神,你随着他学些东西,等到花祭代表楼里出赛。”
一夜之后,芙蓉坊的人又都听说,楼主同意莲花的要求,让她代表芙蓉楼参加花祭。
要知道,来楼里磨练技艺的姑娘可不少,但皆以个人名义出赛,芙蓉楼金子招牌,凡是楼中推出去的姑娘均可直接进入决赛,而名额只有三个!
刚来的丫鬟竟然占去了三分之一宝座,这样的奇事在大都掀起了不小的波澜,很多人挤破头想瞧瞧莲花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美人,竟有如此能耐。于是,来芙蓉坊指明要莲花的客人不断,但听到的答案都是一样:莲花姑娘不挂牌,只是参赛。
众人哗然,头牌天香在楼里虽是众星拱月,但总有能够得上的王孙公子可以一睹芳容。而这莲花却是有银子也见不到~~?
其实,他们不知道,每日拎个篮子在大门旁边的胡同乱窜的黄毛丫头就是我,而我就是传说中的神人:莲花~~
要不就说,距离产生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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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水轩。
我捧着满满一筐自制水煎包疾步走了进去,站在炉火边就挪不动脚:“啊,真冷真冷,这天怎么说冷就冷了?”
叶凡(凡公子的全名)坐在琴前指尖如飞,琴声如潺潺流水,清脆悠扬,他抬头看看我无奈道:“楼主让我教你音律书画,可你每次上课不是跑厨房就是跑后院,离花祭不剩几天,上次让你练得曲子,记熟了么?”
“跑厨房那是给你张罗吃的,跑后院是折些梅花插在瓶子里美化环境。公子,你来尝尝,这可是我亲自下厨?br />
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