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说干什么这么想不开!不要啊!”
经他这么一喊,慕容雪猛地抬头,这才发现适才她要窜去的方向竟是旁边的一处小崖。 玉川书屋手机版
虽然不太高,但是一个普通人掉下去就算不死,也得被摔个半残。
被唐楚这么一搅和,两人齐齐被上头下来的大兜网罩住。
那网子罩住人之后立刻向上提起,继而收口,将两人死死地封住悬挂在一道枝出来的树干上。
“雪雪你没事吧?雪雪你有没有怎么样?”
“哎你别乱动!唐楚你个王八蛋你往哪儿摸!”
“要看看你有没有事啊!吓死我了!雪雪你说你刚才要是掉下悬崖那可怎么办哪!雪雪雪雪……”
“你给我闭嘴!”
砰!
一拳敲在他的头上,慕容雪这时候真有杀人的冲动。
“哎哟!”唐楚疼得哇哇大叫,“雪雪,很疼啊!你怎么下手这么重啊!”
“我没把你的舌头割下来就算轻的!”她简直快要气炸了肺。“我怎么就这么倒霉碰着了你?唐楚啊唐楚,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这么些年你家里人都给你吃什么长大的?怎么……怎么这么招人烦!啊啊啊!!!”
她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发泄自己心头之恨,喊了一阵子觉得不解气,干脆伸出手来在唐楚的胳膊上狠狠地拧了一下。
“啊!”唐楚杀猪一般的惨叫,多多少少让她的心里痛快了一些。
不再跟他争执,慕容雪开始上下左在四处打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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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大家的体谅,妮妮真的很感动。放心吧,妮妮会尽量更,但就是写的慢了点儿,所以大家不要着急。
妮有很多完结文,要是有没看过的,可以去翻翻看,《宫医叹》妮妮自己很喜欢,大家感兴趣去瞅一眼。
有人来了
这才发现刚刚绊倒两匹马的是两根很细的绳子,贴地面很近,而她刚才又在跟唐楚有一句没一句的闲扯,这才没注意脚下的动静。
这种机关其实很拙劣,多半都是人们捕猎猛禽时候用的。而他们被抓上来这么久都没有人出现,便说明这应该不是想要对她下手之人所为。
想到这儿,慕容雪的心稍稍放下一些,便想着看怎么样能从这兜网里头逃出去。
唐楚也不甘心,不停地扭动着,时不时地还用力地还要坠几下。
被他弄烦了,慕容雪一点不客气地又往他脑袋上招呼了去。
“啪!”
“哎哟!雪雪你为什么又打我!”
“你再叫再动我还打!”
“我是想把这绳子坠断,我们好逃出升天啊!”
“升你个头!要升天你自己升,本姑娘还没活够呢!”
一边说着一边动了手腕,随手就抓了一把绣花针来。
那些针握在一处有大拇指粗细,唐楚看着眼晕,嘴巴一张一合地动了半天,才道:
“雪雪,你,你拿这么些针干啥?随,随身带的?不怕扎着自己吗?”
慕容雪没理他,只当是一个白痴在自言自语。
轻抬手臂,正欲试图将针尖对准最上面的一截儿绳子去划,忽听得一阵马蹄声传来,渐渐近了,便听到还有车轮子碾石的声音。
仔细辨去,只一会儿的工夫便得知来的应该是一批车队。
单人骑的马呢,应该在四匹左右。马车呢,在三辆上下。
她将手暂时放下,既然有人来了,别管是敌是友,先让人过去再说。
正想着,那队人已经越来越近。
救命
终于可以看清楚时,慕容雪发现来人像是一队客商,两个年轻人骑马在前,后面跟着三辆马车。前面两辆马车外面各坐着一名赶车人,后面一辆车有两个人一起赶着,同时还有另外两个年轻人护在左右。
一队人行到近处渐渐停住,一名跑在前头的年轻男子看着倒在地上的两匹伤马,有些奇怪地道:
“这里怎么会有马倒在地上?”
另一人跳下马来走上前,看了几眼,道:
“像是刚刚才倒的,这两匹马还在喘粗气呢,看样子之前跑得很急。”
“真奇怪,它们的主人呢?”
两人一边说着一边四处张望,慕容雪微皱了眉,她不想惹事,只要这些人一走,她很快就可以从这兜网里脱身。
可惜,她主意打的是不错,就是忘记了身边还有一个极其不靠谱的活跃份子——唐楚!
这唐楚一看到有人来了,乐得就差站起来了,一手搭着兜网一手从窟窿里伸出去拼命的挥,同时还大叫着——
“主人在这里!主人在这里!救命啊!救救我们!”
慕容雪只觉得脑袋“嗡”地一声炸开,手里的那一把针当下就有冲动直接插进唐楚的太阳|岤里。
同时在心里暗骂自己也是个白痴大笨蛋,咋就能带着这么个累赘一起上路?
一听到有人呼救命,下面的人纷纷将头抬起,一眼便看到了被束在兜网里的两个人。
有个年轻人“呀”地一声轻呼,随即奔到吊着他们的那棵大树旁。
看了一阵子,抽出裤管里的匕首向上一挥,一根绕树而缠的绳子就被其锋利割断。
绳子一断,慕容雪和唐楚齐齐下落。
唉!断袖之言应验了!
唐楚被这突然的下坠吓得哇哇大叫,慕容雪则存心报复,将身子一转,整个儿人都覆在了他的身上。
砰!
实实在在地,两人齐齐落地。
只不过,与地面接触的是唐楚,而慕容雪则是舒舒服服地倒在他的身上。
唐楚痛得眼泪都要掉出来了,倒在他身上的人却笑得痛了肚子。
“哈哈!”她开心啊!痛快啊!“唐楚!没压死你算是好运气!真是遇到你就倒霉,瘟神!”
“雪雪啊!”唐楚哀嚎,“雪雪你怎么这么恨啊!你这是谋杀亲夫、谋压亲夫啊!”
“你是谁的夫!”又是一巴掌拍到他头上,“再胡说八道我割了你的舌头!”
“你怎么会舍得呢!雪雪你看你这么漂亮温柔善良贤淑……”
“咳咳!”
这边两个人正吵着,站在边上的人看不下去了。
动手将人放下来的年轻人撇撇嘴,道:
“你们两个真不要脸,竟能说出这种有违世道伦理的话来!”
两人一愣,这才反映过来还有人在围观。
慕容雪迅速站起身,再踢了唐楚一脚,示意他也起来。
然后扬起头,看向说话之人,有点儿没明白他的意思。
“什么世道伦理?你说什么呢?”
那人向她一指——
“两个男子,光天化日之下说出那等话来,不是有违伦理是什么?”
这人很年轻,看上去比唐楚还小个一两岁,说这话时满眼都带着鄙夷,摆明了瞧不起她们。
慕容雪这才明白,原来唐楚之前说过的话真的应验了,还真的有人拿他们当有断袖之好的人。
她苦笑,唐楚却很干脆地笑弯了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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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更到这里,大家见谅,实在是身体很不舒服!
喜欢看完结文的亲们,推荐大家去看妮妮“特工系列”的前两部:《特工皇妃1:有凤来仪》《特工皇妃2:朕的爱妃是特工》,全部都是完结文,大家可以看个过瘾~!
咱们一起上路吧
马车里有一位上了年纪的老者走了出来,站到两人面前轻咳了声,而后道:
“两位,小孙少不经事,惹了笑话,烦请二位见谅!”再一扭头,冲着那两个年轻少年道:“这位小公子是女扮男装,你们还不给人家道歉。”
一听此话,刚才出言之人不好意思了,赶紧抱拳说了声抱歉。
慕容雪没爱理,因为唐楚早就整理好了衣衫,又是一副潇洒堂堂之相站到了人前。
而且主动道:
“多谢几位救命之恩,刚才我跟我们雪雪不小心中了机关,要不是有你们搭救,恐怕不知道要吊在上头什么时候。”
“不客气!”那老者面相和善,再看了看地下的两匹伤马,思绪半晌,道:“两位的马也不能再跑了,不知道你们是去什么方向,如果不嫌弃,就上了老夫的马车,稍你们一程。”
“不劳烦老人家,我们自己可以……”
她的话没说完,一只大手伸过来,很不客气地就把她的嘴巴给捂了个严严实实。
“哎!小孩子不要乱插嘴,我们都没有马了,怎么走啊!老人家好心带我们一起,咱们感谢就好了!我们往东边儿,你们呢?啊!也是一样啊!那最好!那最好!哈哈,谢谢!谢谢啊!”
就这样,在唐楚的极力撮合之下,两个人一起坐上了这一行人的马车。
他们上的是第二辆,原本坐在里面的是一名年轻女子,她管那老者叫爷爷,跟唐楚和慕容雪行浅行一礼之后就上了前面那辆跟爷爷同坐。
路上闲来无事,唐楚就掀了车帘,跟外头骑马的年轻人闲聊。
皮毛生意
这才知道,原来他们都是炎赤的人,是经常往返炎赤与东盛两国做皮毛生意的。
在他们后面的那辆马车里装的就全是上等的皮毛。
炎赤国冷,但也正是因为这种冷才让人们更懂得如何保暖。
再加上一些厚甲动物都在生长在这边,所以炎赤的国人要么会猎,要么有钱,都可以得到上好的皮毛。
但是东盛人不同,东面国度四季分明,冬季虽也寒冷,但总及不上炎赤,且只短短三四月而已。
不过还是有很多有钱人想要得到更暖合更衣物,这便衍生了很多从事毛皮生意的人往返于炎赤与东盛之间。
东盛是炎赤的附属,两国之间是可以正常往来的。对于客商,边境的守卫只会例行盘查,不会太过为难。
两人聊了一阵,见也没什么可说的,车外的少年借口要去看看爷爷,便打了马奔上前去。
唐楚放下帘子,一回身,却见慕容雪正倚在车厢的角落里假寐。
他想了想,探身上前,伸开五指在她眼前晃了晃。见人没有反映,干脆又往其身边凑了凑,然后以手肘撞了撞慕容雪,懒懒地道:
“雪雪!你不会真睡了吧!醒来啦!咱们聊聊天!”
“跟你聊天影响智商,我不聊。”
“智商?”唐楚听不懂,“什么叫智商?”
慕容雪抚额。
看吧!说着说着就来了。
她居然跟古代人讲智商!
“哎雪雪!”见人不再理他,唐楚顿觉无聊,眼珠一转,道:“啊!我看不如到前面的小镇,我去买两个貌美如花的小丫头来。要会唱小曲的,最好还能弹上两段儿。一来可以给你当下人使,二来这一路上咱也不愁没意思!”
老子!
说这话的时候,慕容雪脑子里瞬间闪过了一幅电视剧里经常上演的、妓院里头大爷听曲儿的画面。
她一哆嗦,以非常之鄙夷的目光向唐楚看去。
对方不解——
“干嘛这样看我?”
“男人都好色!小男人也好色!”
“说什么呢!”唐楚嘻嘻地笑着,“听小曲儿也好色,雪雪你别这样一本正经嘛!你看你的脸都红了!不过……”他笑得更灿烂,“你的小脸儿一红,更好看了!”
啪!
慕容雪的巴掌又是毫不客气地拍了过去。
唐楚一缩脖,瞪圆了眼睛,叫道——
“别再打老子的头了!再打会变笨!你不愿意以后嫁个笨男人吧!”
话一说完,马上又很识实务地捂住了脑袋,等着慕容雪的下一巴掌。
可是这一次对方的巴掌却迟迟未到,他等得奇怪,偷偷张开指缝看过去,这才发现慕容雪居然正用一种很……很……他在心中选择用词,很怀念的目光看向自己。
对,是怀念。
那目光中带着笑,也带着悲,更多的,却是追忆。
将手放下,不正经的神情也收了收,但还是有些不太习惯慕容雪这突然的变化。
他探问道:
“雪雪,你干嘛这样看着我?”
慕容雪没说话,却在不经意间露了一丝笑来。
可也只是一瞬,继而便转成一脸的凄苦。
老子!
这两个字曾经对于国安局的四大王者来说是多么的熟悉。
那是卫莱的口头禅,那个将坚强的外壳紧紧裹在身外的女子,没有人知道实际上她是多么的柔弱。
可惜她们都一样,有苦,自己抗。有泪,心里咽。
命
所谓的人权、所谓的平等,那是书里说的,那是讲给老百姓的一个信仰。
可是又有多少人能够明白,所谓信仰,就是让你终其一生去追求,终其一生去相信它、拥护它。
但却永远不能得到它。
信仰在天边,永远听得到,摸不着。
“雪雪!”唐楚的声音又起。
她眨了眨眼,不再向他望去,却又一声轻叹,让目光透过车帘,漫无目地的投向远方。
“唐楚。”直过了好久,终于再度开口,“唐楚你的命真好,一看就是个富家公子,家中无事,可以随自己心意在外游山玩水。”
“你的命不好么?”唐楚歪头看去,越看就越觉得她根本不像是一个只十来岁的孩子。
哪有小孩会有这么多的愁绪?
哪有小孩会有这么幽深的目光?
还有,哪有小孩会有这么成熟和冷静的头脑?
可她明明就是一个小孩呀!
“我命不好。”头一次这么正经地跟唐楚对话,慕容雪只觉得不是自己疯了就是这个世界疯了。
可她就是有想说话的冲动,刚刚唐楚那一声“老子”,勾起了她太多的回忆与无奈。
“如果我命好,就不会大冷天儿的奔波在这荒山野岭。”再斜看了唐楚一眼,又补了一句:“就不会遇着你这个白痴。”
唐楚笑嘻嘻的没跟她计较,只是理了理衣衫,然后轻语道:
“其实命好不好,不在天,在人!”
她扭头,示意其继续。
唐楚又道:
“命是自己的,怎么个活法儿那都是你说了算。所以好不好之说,其实就是看你怎么去活。”
“能说了算?”慕容雪就像听到了一个最好笑的笑话,“你是富家公子,自然不知道苍生凄苦。去问问你府上的奴隶,问他们有谁能做得了自己的主。”
唐楚心中的命运
“你是奴隶?”慕容雪的话让唐楚微愣。
他们虽然都不知道对方到底是什么人,但他也绝对没有把她往奴隶的身份上去猜想。
且不说慕容雪长的好看,单是她这一身衣物,虽是扮了男装,但料子也是考究得让人一眼就认得出不是平常人家可以穿得起的。
再加上她虽然总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虽然总是对他恶语相向,但是举手间的贵霸之气却是掩盖不住。
不能说她金枝玉叶,但总也跟奴隶沾不上关系。
“我没必要骗你。”她将目光拉回,“唐楚我问你,身为一个奴隶,我凭什么可以主宰自己的命运?”
唐楚久久无声,就在慕容雪以为他要放弃这个回答时,忽听得那个本是一脸嘻笑没一点正经的唐楚正渐渐收起笑容,而后幽声道——
“雪雪,命运只不过是人们为自己的失败和不堪找到的一个冠冕堂皇的借口。其实不管是贵族还是奴隶,只要敢对命运摇头,就都可以得到想要的自由。命运是个梦魇,也是束缚,它在你心底一天,你就依赖其一天。这个道理其实很多人都明白,但是明白的人却戒不了它的瘾。雪雪——”他扭转头,直对向她,“我希望你能!”
慕容雪不得不承认,这是她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话。
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好像只有这个叫唐楚的少年能够把命运看得这般清楚。
只是,所有人都戒不掉的瘾,她就能吗?
……
炎赤国的天又下起了雪,一如她的名字,纯白无暇。
唐楚掀开车帘,一转脸,又是那副熟悉的笑。
我就是皇帝啊
他指着窗外,很高兴地道:
“雪雪你看,又下雪了!这炎赤国真好,可以看到雪。”
“你是哪儿的人?”她知道他定不是炎赤国人,但看起来也不像是东盛的。
唐楚也不啰嗦,伸手往南边儿一指——
“那里!你有没有听说过大顺呀!”
“大顺?”她摇头,“没听过。”
“哎雪雪你不是吧!”他用力一拍额头,“堂堂大顺啊!那么有名,四季如春,家家门前都有花,户户门前都经水。那么美丽的国家,你居说没听过?雪雪你太伤我的心了。”
慕容雪也抚额,这个唐楚真让人没办法。好不容易正经一会儿,可一眨眼的工夫就是这副模样。
“有什么了不起的!”她轻哼,“你是大顺的皇帝吗?那大顺是你的吗?最多你的家在那里,有什么好得意的。”
“哎呀雪雪!”唐楚突然跳了起来,结果头撞到车厢顶,咚的一声撞得他哇哇乱叫。
慕容雪笑疼了肚子——
“该!你个猪!”
唐楚没跟她计较,只是一把抓过她的手,像是看神仙一样地看着她,然后道:
“雪雪你真是神仙啊!你居然一下就能猜到我的身份!”
他说这话时一脸的神秘与兴奋,还有一脸的崇拜。
慕容雪擦汗啊!
她说了什么?
她什么时候猜到他的身份了?
“啊!”她恍然大悟,“我刚才说你是大顺的皇帝,是这句吗?”
“没错!”
“皇你个头!”她狠铁不成钢,“唐楚你能不能正经一点儿?你说你也老大不小的了,成天就这么嘻皮笑脸游山玩水不说,还说自己是皇帝,你行不行啊?”
马车掉崖了
唐楚挠挠头,
“很明显吗?我怎么一下子就知道是假的?”
“我懒得理你。”
慕容雪摇摇手,正准备再数落几句,忽听得前面不远处一阵马蚤乱,随即马车停了,外头有很多人都在往前跑去。
“这是怎么了?”唐楚赶在前头发问。
慕容雪摇头,示意他将车帘掀开看看。
他起身向前,伸手将车帘子挑开,发现外头赶车的人已经不见了。
再往前瞅,这才发现原来是前边那老者和他孙女乘坐的马车由于下雪路滑,不小心掉下山路,正一个轮子在上一个轮子在下卡在那里。
行在后面的人全都奔到前去,纷纷扳住那辆马车,以缓住其下滑的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