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们一个个这副模样,皇甫辰曜暗自吓了一大跳,立刻伸手擒起其中一位医术最好的王姓御医,不掩焦急与惊慌地厉声问道:"快说,是不是王妃有什么事?!"
"回……回禀王爷,王妃没事,王妃没事……“王御医看着王爷那副冷若玄冰的面孔,片刻也不敢迟疑地回道:“王爷,王妃只是身体有些虚弱,多吃几副补药,然后好生调养一些时日便可全愈……”
闻言,皇甫辰曜松了一口气。顿了顿,语气却又更加严厉了起来:“既然如此,那你们为何一个个摆出一副惊恐不已的表情?!还有,王妃的下体为何会流那么多血?!说!!”
一声厉吼,所有的御医不约而同地颤抖了一下,头也不由垂得更低了。一个个噤若寒蝉,额上冷汗密布,却没有一个人敢伸手去擦拭。
见状,皇甫辰曜眸色陡地一寒,浑身散发着冷冽阴森的肃杀之气。用力提着王御医的衣领,怒喝道:“还愣着干什么?!再不如实说来,本王立刻要了你的命!!”
“不要啊,王爷恕罪!王爷饶命!”王御医吓得立刻求饶,双腿软得厉害,本能地想要下跪,奈何身子被人拎着跪不下来。
皇甫辰曜剑眉一拧,眯眼冷哼道:“不想死的话,那就赶紧实话实说!”
“是是,微臣这就说……”王御医暗自吞了口口水,迟疑了片刻,才颤抖着声音吞吞吐吐地说道,“王爷,王妃她下体流血是因为……因为小……小产了……”
“什么?王妃小产了?”皇甫辰曜愣了下,连忙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是说王妃她怀孕了么?你赶紧给本王说清楚一点!”
王御医的脸色愈发地惨白,额头上的冷汗滴滴如豆般往下滚落,双腿更是抖如筛糠。迎上王爷那吃人般的恐怖眼神,想着说也是死,不说也是死。索性心一横,实话实说道:“回禀王爷,王妃怀孕已近一月,不过刚刚已经小产了,所以孩子现在没了。”
说罢,他眼睛一闭,只等着王爷立刻送他去见阎王。
其他的御医亦是抱着死定了的心,惶恐不安地跪在地上,身子抖成一团,绝望地等着王爷来要他们的命。他们都知道,一个月前王爷还身在蓟州赈灾抚发,所以王妃刚刚流掉的那个孩子很明显不是王爷的。
也就是说,王妃着着王爷与别的男人有染!不但如此,连孩子都怀上了,虽然此时已经流了产!
这样一件尊严扫地的丑事被他们知道了,王爷岂会放过他们?明天的太阳他们怕是再也见不到了!
“怀孕近一个月……”皇甫辰曜低声喃喃着,神色陡然间变得疯狂而怪异,声音也变得阴寒无比,“王御医,你确定你的诊断没有出错?!”
“回……回禀王爷,微臣敢以项上人头担……担保,微臣的诊断绝……绝对不会有错。”王御医被他如此骇人的表情吓得有些魂不附体,身体微微颤抖个不停,但还是小心翼翼地回着话。就怕自己一个不小心,这阴狠冷酷的暴虐王爷便立刻让他血溅当场。
冷冷地勾起薄唇,皇甫辰曜妖娆的桃花眸中闪过一抹骇人的杀戮之芒,大手随即挥出,一掌将王御医拍得老远。
王御医的身体立刻如断线的风筝飞了出去,撞在结实的紫雕檀木桌上,而后又“扑通”一声重重摔在地上。嘴角鲜血直溢,却也不敢呼痛,只是摇晃着身体绝望地跪在地上。
“你们呢?你们的诊断有没有与王御医不同的?!”皇甫辰曜猛地欺身上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其他的那些御医,萦绕在他周身的浓浓杀气让所有在场的人宛坠地狱。
没有一个人在如此骇然恐怖的气场下还能说得出话来,只是很一致地摇着头,表示自己的诊断皆与王御医相同。
一股灭顶的背着的耻辱陡然涌上心头,皇甫辰曜神色一凛,眸中迅速燃炼狱般的恐怖火焰。转头看着锦床上仍旧昏迷着的小女人,一瞬间想哭,又想笑,但更想杀人。
沉默了好一会儿,他才回过神看着地上面色死灰一息的众位御医。神情阴鸷地朝他们挥了挥手,冷声道:“你们都下去吧,在本王改变主意之前,赶紧滚出去!记住,不该说的话一个字也不要多说!否则本王将你们全部诛九族!”
闻言,所有的御医具是一脸的不敢置信和惊喜,随即连连叩头谢恩:“是,是,微臣一定谨记王爷的话,绝不敢多言半句!微臣告退!”说罢,一个个如获大赦般地迅速退了出去,生怕慢了一步就会离开成为王爷的手下亡魂。
室内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
皇甫辰曜只觉得自己的心痛得厉害,似乎被人用钝刀硬生生剜走了一块。双脚踉跄着,一步一步慢慢走到床边坐了下来。
“女人,你的脖子还真是白皙美丽,本王都有些爱不释手了。”他伸手抚上欧阳笑心的脖颈,来回摩挲着,嘴里低声呢喃的话语极度冰冷而又带着浓浓的讽刺。“可是,越美丽的东西,就越是容易破碎。你说,本王如果再用力一点,你的脖子是不是就会折断呢?”
“呵呵,本王这般掏心掏肺地对你,到头来不但没有赢得你的半分喜欢,反而是一顶天大的绿帽子……女人,背着本王的人通常都只有一个下场,那就是死你知道吗?”
“而你,也一样……你让本王心痛欲绝,那就用你的命来做赔偿……”
皇甫辰曜喃喃地低语,说着,掐在欧阳笑心脖子上的大手一点一点地收紧着力道。直到她脸色惨白,呼吸困难,在错睡中都下意识的挥动着手臂反抗挣扎,他才猛地清醒过来。看着她那雪白粉颈上深深的青紫色的掐痕,他的心狠狠地抽痛了一下,如冰的桃花眸中闪过痛苦的挣扎。
良久,他还是收回了自己的手。静静地看着她,只是他的眼眸中再了民没有以前的温柔和宠溺,只剩下刺骨的冰冷和疯狂的恨意。
欧阳笑心醒来的时候,看着的就是这样的他。愣了片刻,反应过来自己置身何处时,刚想开口说话,皇甫辰曜却先一步出声问道:“为何要背着本王?还有,告诉本王,那个流掉的野种是谁的?”声音虽是轻柔无比,可听起来却让人透心透骨的冷。
又是一阵呆愣,欧阳笑心颤抖地闭上眼睛,两行泪水顺着脸颊滑落了下来。
“我的宝宝真的没了么……”她难抑心痛地自言自语,苍白的脸色因为绝望而更添几分脆弱,脆弱到周围的一切都似乎陪着她一起失去了颜色。“王爷,你是骗我的对不对?宝宝没有流掉,它还好好地呆在我的腹中对不对?”她猛地拽住他的衣袖急急地问道,不愿意接受现实,只希望自己是做了一场噩梦。她还是不太相信清风会如此伤她,更不愿意相信,清风竟能狠下心来亲手扼杀掉她与他的孩子。
皇甫辰曜用力抽出自己的衣袖,表情阴森地看着她,吐出的话语残酷而绝情:“女人,本王有骗你的必要吗?即使你没有小产,本王也不会让你将这个野种生下来!不是本王的子嗣,它就没有资格降临这个人世!”
“不”欧阳笑心尖叫一声,摇头痛哭了起来。想到自己期待了那么久的宝宝,想到自己小心翼翼拼命掩护着的宝宝,真的就没么没了,她有一瞬间恨不得立刻将那个伤得她体无完肤的男人碎尸万段。
“女人,哭什么呢?你现在最该担心的应该是你自己,不是吗?”皇甫辰曜伸出右手不轻不重地抹去她脸上的泪水,眸中不时闪过阴森而双寒冷的嗜血之肖。顿了片刻他蓦地用力捏起她的下颚对视着自己的目光,唇齿一张,发出的声音有如地狱修罗般残酷阴冷,“告诉本王,那个野男人到底是谁?”
看着他那张被怒火扭曲了的桃花俊脸,仿佛遭受了最心爱之人的背叛一般,欧阳笑心咬了咬唇,面无表情地吐出三个字:“没有谁!”
“没有谁?”皇甫辰曜闻言,额上青筋直跳,像一头发狂的雄狮爆吼出声,手中的力道也在一点点加重,将她炼化成灰烬。“贱女人,你居然还敢维护他?!快说,那个野男人到底是谁?!本王一定要将他千刀万剐!!”
下颚传来的疼痛和他阴狠的话语让欧阳笑心止不住地瑟缩了下身子,却是闭了嘴再不言语。
“是不是皇叔?你快告诉本王,究竟是不是?”见她面无表情地慈祥着自己,久久不语,皇甫辰曜忽又交通银行地摇晃着她的肩膀,开始胡乱猜测起来,“肯定是皇叔,除了他还能有谁?本王一直就觉得你跟皇叔之间有些不同寻常,如今看来还真不是本王想多了!也对,像皇叔那样惊才绝艳的男子,这个世间又有哪个女子能不喜欢?而且,本王去蓟州赈灾的那段时间,皇叔经常来王府看你!呵呵,天时,地利,人和,所以那个流掉的孩子一定是皇叔的对不对?”
他话音刚落欧阳笑心立刻条件反射地反驳道:“不是安亲王,你不要胡乱猜测!”那样一个如莲一般圣洁无暇的男子,怎能因为她而被人如此污蔑?她绝不允许!
“真的不是?”皇甫辰曜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的双眸,似要看进她的灵魂深入,以确定她没有说谎。
“说了不是就不是!”欧阳笑心又冷声加重了语气,说得十分肯定,直视着他的双眸没有半分闪躲。
皇甫辰曜眯眼看了她好一会儿,才暗自松了一大口气般说道:“不是就好,不是就好!”随后又换上了更加阴狠的语气,“既然这样,那本王就没有任何顾忌了!快说,那个男人是谁?无论如何本王都要杀了他,否则枉为盛祈战神!”
那样阴森森的语气,那样浓浓的杀戮气息,直让欧阳笑心寒入骨髓。悲凄一笑,带泪的眼一瞬也不瞬地凝着他,神情有些倔强道:“王爷,不要再问了,我是不会告诉你那个男人是谁的。”因为她会亲手杀了他,她说过要为宝宝报仇的,就一定不会食言。
“贱女人!!”皇甫辰曜面色铁青地怒吼一声,大手高高地扬了起来,朝着她的脸便用力挥了过去。可不知为何,最后又停在了距离她脸颊不到一寸的地方,并未打下去,也不知是不舍,还是不屑。双眸有些赤红,似染了血般,他勾起薄唇看着她,怒极反笑道,“你不说是不是?呵呵,没关系,反正以后你都会是本王的女人,而本王也会是你生命中唯一的男人!你最好早晚烧香祷告,不要让本王知道那个野男人是谁!否则,他除了死没有第二条路可以选择!本王言尽于此,你好自为之吧!”
说完,带着满脸阴霾与滔天愤怒指袖而去。走到房门口的时候,他又头也不回地吐出一句极尽讽刺和自嘲的话。
“本王真后悔那日为何要不顾一切地救下你,为你挡下的那一剑,太不值得!”
室内暗沉沉的一片,只能借着微亮的月光,看到地上跪坐着一抹火红色的身影。地上到处都是空空的酒坛,熏人的酒气弥漫了整个空间。
“该死的……为何本王喝了这么多的酒,还是没有醉……本王想要醉,想要醉……醉了,心就不会那么痛了……”皇甫辰曜扔掉手中的空酒坛,怒吼着自言自语。本是想要借酒大醉一场,却不想越喝得多头脑反而越清晰,前所未有的清晰。之前发生的事情又一遍一遍的在脑海中回放,那个女人怀孕了,那个女人又小产了,那个女人还拼命维护着她的J夫……
“女人,你为什么要背叛本王?为什么?为什么?”皇甫辰曜一边嘶声叱问,一边挥拳用力砸着身下的大理石地板。暗色中,暗红的鲜血流了出来,打湿了他的拳头,也打温了地板。可他却毫无所觉,心底充斥着的全是满满的痛苦,被心爱的女人彻底背叛了的痛苦。“贱女人,本王一定不会放过你的,本王要让你后悔自己的背叛!你让本王痛一分,那本王就要让你心痛十分!”冷冰冰的嗓音,带着浓浓的肃杀之气,就仿似从地狱里传出来的。
“贱女人,你就等着本王的报复吧!”说着,他踉跄着脚步站了起来。高大的身影笼罩在黑暗之中,暗沉沉的,带着冷冽的死亡气息。
“可是本王到底要拿你怎么办呢……”他忽又喃喃地说道,眸色痛苦而迷茫,眉宇间闪过极度的挣扎。“杀了你,本王不舍……打你,本王又不忍……折磨你,羞辱你,本王又怕你再像以前那般憎恨厌恶本王……本王到底要怎么做,到底要拿你如何是好……”
皇甫辰曜痛苦纠结无比,暴躁地大吼了一声,一脚踢开脚边的几个空酒坛,瓷片碎裂的声音在这静寂暗沉的夜晚显得格外的刺耳。片刻,他又像一个毁天灭地的大魔王般,入眼所及的东西,全被人抓了过来,狠狠地扔开,砸裂,劈碎,摧毁。
房子里开始急剧地发出轰然的巨响,他紧绷着面色,阴沉着脸,双目赤红地在黑暗之中徒手进行着破坏,破坏着入眼所及的一切事物,原本干干净净土、整整齐齐的书房,没多久便像刚刚经历了一场可怕的狂风暴雨般,被摧毁得七零八落乱糟糟的的狼藉不堪。
可这般疯狂地发泄,仍旧磨灭不掉他心头那份遭受最爱之人所背叛的痛苦!
“贱女人!!”
皇甫辰曜咬牙切齿地咒骂了一声,看着自己血流不止的拳头,妖娆摄人的桃花眸闪过一抹血色癫狂,浑身散发着阴森冷厉的杀戮气息,仿似入了魔般。
肃杀着一张有脸走到房门口,一声骇人听闻的巨响过后,书房的门被他一脚踹成碎木屑。火红色的身影随即走了出去,很快便没入了黑夜,直奔皇宫方向。
养心殿内。
皇甫胤轩刚刚誉抄完一百遍涅槃经,正准备诵念《大悲咒》,眼角的余光猛地瞥到一抹红色的袍角。凝眸望去,就看到皇甫辰曜立在他的书桌不远处,一身阴森萧煞的黑暗气息,仿似来自地狱的使者,看起来颇有几分骇人。
愣了下,他忙柔声问道:“小曜,你怎么来了?”
“皇叔,你告诉你,到底要怎样我的心才不会痛?”皇甫辰曜边说边朝他走了过来,冰冷的声音浸染着痛苦的悲凉。
“小曜,你怎么啦?”皇甫胤轩急急问了一句,轻灵如月的眼眸中立时涌上了浓浓的担忧。有些吃力地站起身来,定定看着他痛苦纠结的眉眼,忧声催促道,“快告诉皇叔,是不是发生什么事?”
“皇叔——”皇甫辰曜猛地上前一步,将自己的脸埋入他的胸前,双臂揽紧了他纤细却结实的腰。
“小曜,你身上的伤势都未复原,怎么还喝这么多的酒?”皇甫胤轩嗅到他一身的酒气,不由轻蹙了下眉头。“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赶紧给皇叔说说。”见他半天不说话,他不由猜测着问道:“小曜,你是不是跟心儿又闹矛盾了?”
“不是,我没有跟那个女人闹矛盾,我那么爱她,怎么会跟她闹矛盾?”皇甫辰曜苦笑着摇了摇头,将脸凑到他的脖颈间深深地嗅着,那份独有的芝兰清香是他怎么也闻不够的最爱,让他沉溺。顿了片刻,他又似醉似醒地呢喃道,“皇叔,我的心好痛,好痛,就像被人剜走了一块似的……”
闻言,皇甫胤轩眉头又蹙紧了几分,眸中的担忧之色更重:“小曜,你这到底是怎么了?再不好好说话,是不是想让皇叔急死?”说着,推了推他的脑袋,示意他抬起头来好好说话。
“不,皇叔你别急,我告诉你,我全都告诉你!”皇甫辰曜依旧将脸窝在他的脖颈间,就是不要抬起来。沉吟了好一会儿,他才闷闷地嘲声说道,“皇叔,你知道吗?那个女人红杏出墙了,她给我带了好大好大的一顶绿帽子呢!不但如此,她连别人的孩子都有了!而我问她那个野男人是谁的时候,她却死也不告诉我,一直都在极力维护着那个野男人!呵呵,皇叔,你说她对我的背叛彻不彻底?”
“小曜,你在跟皇叔开玩笑是不是?”皇甫胤轩听完他的一番话,脸色变得有些难看,眉宇间也有着显而易见的脆弱和痛楚。“小曜,我不相信心儿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一定是你弄错了。”
“我也希望是我弄错了,我也希望这些事情全部都是莫须有的。可是,它是真的,千真万确,想假都假不了……”那么多的御医用自己的脑袋担保,这事还如何假得了?更何况那个女人自己都承认了。“皇叔,如果真是假的就好了,我的心也就不会这么痛了……”
片刻,他又扬唇冷笑着兀自说道:“皇叔,你说这是不是天意?当初我污蔑她滛荡不洁,婚 前便已怀有一个月身孕,而今这事竟成了真,是不是很可笑?呵呵,你一定觉得很可笑是吧……”
皇甫胤轩艰难地消化掉所有的事情,而后颤声问道:“小曜,你知道染指了心儿的那个男人是谁吗?”
“不知道,我不知道……”皇甫辰曜摇了摇头,“那个该死的女人不告诉我,任我如何逼问她,她依旧绝口不说……皇叔,你说我到底该怎么办?我真恨不得一刀杀了那个背叛我的女人,可我又不舍不得!皇叔,我是不是很没用?为了这样一个不知羞耻的女人,我居然心痛成这样,根本就是不值得对不对?”
皇甫胤轩安慰地轻拍着他的背,状似随意地问道:“小曜,那你告诉皇叔,你还爱心儿吗?”
“爱,怎能不爱?”皇甫辰曜像个小孩子般无助地窝在他的怀中,低沉的语气沾染了几分浓重的鼻音,“可是我现在也恨,我对她的爱有多深,恨就有多深……皇叔,你说她怎么可以这样伤我?我那么宠她,护她,纵容她,为了她,我甚至连自己的命都可以全然不顾,我从来都没有对一个女人如此好过……对于她,我可以说是掏心掏肺,可到头到得到的却是她的背叛……这到底是为什么?难道我对她还不够好吗?”
“小曜,再伤心难过了。你如果还爱着她,那就应该试着去包容她,原谅她。你以前对心儿的那些所作所为已经对她造成了很大的伤害,你与心儿能够走到今天这勉强算得上是和睦的一步并不容易,不要再让你们之间的关系二度恶化下去了。”皇甫胤轩一句一句轻声细语,“你知道吗,在这个世界上找一个自己真心喜欢的人并不容易。所以你如果找到了,就要好好珍惜你与她之间的缘分。如果等到一切都无法弥补,一切都无法回头,那个时候你再去后悔,再想要挽回便已经来不及了。”
“可是那个女人让我如此心痛,我又怎能轻易原谅她?我没有当场杀了她,就已经是对她最大的包容了!再说了,她根本就不识我的好,也根本未将我放在心里,不然也不会极力维护那个野男人了!”皇甫辰曜说得咬牙切齿,任安亲王如何劝慰,他心底的愤怒与恨意都难以放下。“皇叔,这个世上就只有你是真心对我好,从来都不会让我难过,更不会做伤害我的事情……我若没有爱上那个女人该有多好?”
皇甫胤轩摇了摇头,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好。
“皇叔,你跟我说实话,你喜不喜欢那个该死的女人?”皇甫辰曜猛地问出一句惊人的话,随即抬起头来直直地看着他,桃花眸中迷迷蒙蒙的,俊脸上潮红一片,似乎已经醉得不轻。“快说啊皇叔,你到底喜不喜欢她?”
皇甫胤轩被他逼问得心一紧,半晌才轻笑着说道:“当然喜欢了,心儿是小曜心爱的王妃,也就是我的侄儿媳,我怎么会不喜欢呢?知道吗,这辈子能看到你跟心儿相携白首,皇叔便心满意足了。你们两个幸福,便是皇叔此生最大的幸福。”
“真的吗?”皇甫辰曜摇了摇晕眩的脑袋,脸上有了一丝喜色。“呵呵,我就知道皇叔是因为我的原因才会喜欢那个女人的,就知道皇叔不伤害我……”说着,他的脑?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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