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说冷嘲道:“但有没有想过,帮他做这些事情,日后他真会对你一心一意吗?如果他是真心爱你的,就不会让你做这些事情。 ”说着,她将手上的平安符塞回云冰姬手中。
“对不起!”看着平安符,云冰姬顿时明白了予欢已知道了事情的真相。
“你们的目的是想借我之手杀了祁煜,让墨澈为了帮祁煜报仇而杀了我,然后我死了,再告诉他事情的真相,是这样吗?”
云冰姬轻点下头,“他的目的是想让墨澈痛苦。”
予欢苦涩一笑,“我和墨澈已没有任何关系了,你们以为他会为我痛苦吗?”不会!看到祁煜死是他悲痛的神情,她就知道,他们没有弯转了。无论她是不是出于本意,但杀祁煜的人是她,她就是凶手,这辈子,他们是不可能在一起了。
“爱一个人,处处都为对方着想,不忍心地方受到一点伤害,但是他会领情吗?他会因为这样就不伤害你吗?”云冰姬似乎有感而发。
予欢沉默,回想起来,自己似乎并没有对任何一个男人付出过这样的感情,在二十一世纪是这样,在这里也是一样,即使她爱墨澈,可从没有为他做到这一点,也许他们相处的时间还短吧。
云冰姬深吸了口气,静望着窗外那一轮弯月一会,忽然开口问道:“如果有一天,你的孩子与心爱的人发生意外,只能救一个,你会救谁?”
“为什么这样问?”这问题太老土了吧。
“你会选择谁?”云冰姬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再问了一次。
予欢垂脸想了下,道:“孩子,如果心爱的人就这样离开了,我会跟他一起离开。”在没有为人母亲时,她曾问过自己,如果在墨澈与孩子之间她会选择谁,那时,她选择放弃了孩子,但现在,当她成为一个真正的母亲后,她又怎么忍心伤害自己的孩子呢?
云冰姬满意地点点头,问:“那你想离开这里吗?”
予欢惊讶地看她。“你肯放我走?为什么?”她不是爱欧阳克吗?
云冰姬解释道:“现在全国都在通缉你,而云家庄不久就会成为朝廷的目标,若你留在这里必死无疑,可外面有逃生的机。明天晚上他有事到城里去那是你逃走最好的机会,这里样做不是在帮你,而是帮我自己。”她没有那么伟大,她只想为心爱的男人积一点德,别再伤害一些无辜的人。
“我能相信你吗?”予欢疑惑地瞅着她,经历了这么多事,她不敢再贸然相信人,特别是有份参与伤害自己的人。
“你可以选择不相信,但是,这是你唯一的机会。”云冰姬想了一下,将予欢塞回自己的平安符再度塞给她,并颇有玄机道:“这平安符你还是带回去,它对你已没有害处,也许有一天,它会为你解开谜团。”
“谜团?”
“这平安符里少许‘梦香’,带着它睡觉,会让人忆起隐藏在记忆深处被遗忘的事,虽然不知是好是坏,但要不要记起,选择权在你手上。”有些事情她现在不方便说,若隐瞒下去对她又不公平,也许过些日子,当她记起后不会那么痛苦。
在云冰姬离开后,予欢在包袱里找出一件紫色衣服,在衣袋里拿出一只锦蘘,这是赛神仙给她的第二个锦蘘,她实在想不出办法,又怕云冰姬是骗她的,因此,穷途未路时,她想到了赛神仙,能不能逃出这劫,就看它了。
她打开锦蘘,里面有一颗白色药丸和一张小纸条,上面写着:“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这是不是好兆头?
不过怎样都好,她的心情没有原本那么害怕。
记得有一句说,排除万难,就会有奇迹出现!经历了那么多,她都能死里逃生,相信现在亦然。
回到飞霞阁,初音替支冰姬卸妆,并梳理秀发时,不禁问道:“小姐,你真要放常姑娘走?”如果欧阳公子知道了,小姐的命还能保住吗?
“不然呢?”虽然欧阳克说把常予欢当棋子,想让墨澈痛苦,但从他在太子府里将常予欢救出来那一刻,她就知道,欧阳克并不打算让常予欢死。他的目的是想折磨墨澈,但同时,他也对常予欢有了不一样的感情,特别是他凝视常予欢时那种眼神,仿佛带着很深的研究,虽然她不知道那是什么样的感情,可她知道,留常予欢在他身边,绝对是危险的。杀了常予欢,她下不了手,所以,唯一的办法就是放她走,也许欧阳克知道了会很愤怒,但念在她多年跟着他的份上,应该不会对她怎样。
“小姐,你不是很喜欢朵儿吗?如果常予欢有什么意外,你可以顺理成章的抱来养啊。”她知道小姐很渴望做母亲,可偏偏老天爷对她如此残忍。
“喜欢不一定要抢过来,初音,还记得三年年我们到观音庙上香时遇到那位赛神仙,他对我说的话吗?”
“赛神仙?”初音侧头想了一下,忽然眼睛亮起,“哦,记得,他说小姐在感情波折重重,夫妻宫没主星,很难有姻缘,若妄想强占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必祸事惹身。因此,他告诫小姐多行善,勤积德,上天不仅不会加以亏待,还会给予应有的回报。那时小姐因为他这样说,差点折了人家的招牌,可这些年来,小姐一边为欧阳公子做事,一边却将辛苦赚来的钱财以欧阳克的名捐赠出去。但是,这些年过去了,小姐的感情仍一点进展也没有,会不会赛神仙是个骗子?”
“他并没有骗我的钱,不是吗?还有,在几个月前,我在城里再一次遇到他,他跟我说,有舍就有得,凡事不要太执着,命中我有一劫,若这段时间多做好事,少做坏事,不但可以避过,还会为以后积福。”
“因为这样,小姐就放了常姑娘?”
“也不全是,虽然我对赛神仙的话半信半疑,我只想为他积一点德。”她在乎的只有一个男人,若以后下地狱,就让她下吧。
不知怎的,听到小姐这样说,初音的眼睛竟不自觉的冒出泪水。她祈祷赛神仙的话能应验,让小姐得到幸福!
初音正想说什么,一阵风吹过,把敞开的窗吹得啪的一声响。她上前欲想将窗关上,忽然,一条黑影在窗外晃过……
“啊!”她尖叫一声,倏地转身,双手不停地拍着胸口。
“怎么啦?”云冰姬扭头问道。
“窗窗窗……窗外有……有鬼的影子……”初音吓得牙齿打颤。
“鬼的影子?”云冰姬不信,起来上前朝窗外凝望半晌。“你是不是看错了?”
“可可……可我刚才明明看到的。”初音硬着脖子慢慢回头,这时,窗外有一个黑影跃过,叫了一声“喵——”
“那是猫,胆小鬼!”云冰姬用食指轻点了一下她的头,“你先回房睡吧,明天早些起来到外面找马车,别让其他人看到了,知道吗?”
“好。”初音轻点头离开。
属内又恢复冷清。
云冰姬望着窗外,若有所思。
夜幕降落,予欢用丝带织成的背蔸把朵儿绑在胸前,在初音的带领下,避开守卫的人,来到后山。去冰姬已在马车旁等着她。
“小欢,此次一别,不知何年再见面,你万事都要小心,别太容易相信他人。”云冰姬叮嘱道。
“谢谢你!”予欢愿意再相信她一次。“若以后有机会见面,这人情必定会还。”
“呵呵,还就不必了,如果能让朵儿喊我一声干娘,我却十分乐意。”
她喜欢朵儿,真的很喜欢,如果不是这种关系,她愿意收留她们母女一辈子。
予欢抱着她,含着泪水说道:“你救了我们一命,你已是朵儿的干娘,以后她长大了,我会跟她说的。”
“谢谢你!”云冰姬回抱了一下她,然后退开一步,拭去眼角的泪水,“好了,你快点离开吧,我怕节外生枝。”
“好。”予欢毅然转身上车,掀开窗帘,云冰姬挥挥手,无声说了一声,保重!然后叫车夫驾车离开。
看着马车在眼前驰过,朝山径走去,云冰姬含泪挥手,直到马车消失在暮色下,她才转身,骇然身后一名男子捉住初音,伸手捂住她的嘴巴,而他旁边则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
她脸色倏地发白,声音颤抖道:“圣……圣主……”她话还未说完,脸上啪地受了一巴掌,火辣辣的灼痛传来,而颤颤的嘴里发不出一点声音。
“冰姬,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背判本圣主?!”欧阳克的声音很冷,仿佛从地狱传上来般,阴森的令人发寒。
“圣主,不关小姐的事。”初音拼命挣脱男子的手,跪在欧阳克面前,求饶道:“是奴婢同情常姑娘,偷偷放她走,小姐刚好路过这里,她是无辜的。”她将所有事都往身上揽。
“是不是无辜,本圣主看得一清二楚。”欧阳克森寒着俊脸,冷睨着默不作声的云冰姬,“你以为她能逃出这里吗?”
云冰姬惊愕地抬头,他的声音很轻,看不出喜怒,不音如此,她还可以看见他唇角微扬。她很清楚,他声音愈是平静,就令人感到愈加恐怖。
“你可知道,你此举可帮助了本圣主将计划进行得更彻底。”欧阳克扬起一抹冷笑,声音益发轻柔。
“什么意思?”难道她猜错了欧阳克对予难的感情?
欧阳克一笑,“去看下不就知道。”说完,提着她朝马车离去的方向纵身掠过。
终于离开了!
予欢放下窗帘,不安的心,才稍稍松了一口气,接下来,她应该去哪里?
她不能回京城找墨澈,现在风头火势,还是找个地方先躲起来,等这些事情淡了,再去找墨澈解释,或者那个时候,他肯听她的。
在她想着以后的路如何走时,马车越驶越颠簸,一摇一晃的,她掀开窗帘,正想问马夫能不能慢点走时,马车突然停下来。她抬头望去,透过淡淡的月光,看到前面不知从哪里闪出几名穿官服的差人。
吓得她赶紧易地窗帘放下。天啊!这里怎么会有官差?难怪她的行踪暴露了?怎么呢?
正当她六神无主时,听到车夫仓皇的大喊一声:“常姑娘,快跑!”
予欢想破帘而出,门外一声惨啊,然后,帘幕被掀开,她将女儿紧搂在怀,缩在角落里,警戒地盯着来人。而熟睡的朵儿似乎感觉到母亲的紧张,悠悠的睁开眼,小手胡乱抓住母亲垂落的一撮秀发。
由于是背着光,予欢看不清楚此人的真面目,而他低沉的冷清的嗓音传来。“自己出来还是要我拧你出来?”
即使看不清对方的面容,但听到这熟悉的声音,予欢一阵狂喜,是他!
对于他的出现,从没有像这一刻那样兴奋!
“傲大哥,你终于来了!”她抱着朵儿飞扑上前。
第079章 真相(一)
“……整件就是这样,当我见到墨澈那一刻就清醒过来,至于我催眠其间跟祁煜于了什么,我一点印象也没有,欧阳克硬带我走,让我连一个解释也没有。”予欢坐在车旁,抱着女儿,在‘冷’也就是司堂傲的问话下,将刺杀祁煜的事情简略的解释着。
“你是说你是被催眠才杀了祁煜?”司堂傲蹙着眉,这件事情有点难办,因为有目击证人,就算是被催眠,但杀人者也是她。
他相信她也没有杀人的动机,但别人却不是这样想的。如果他现在不是神捕‘冷’的身份,一定会她带走。他不在京城这段时间,竟然发生了这么多事,她不但被墨澈赶出晋王府,还被人追杀并利用,成为他人的杀人工具。
不行!他一定想个办法让她摆脱朝廷的追捕才行。既然默澈已休了她,那么,他可以带她离开这些事非之地。
“嗯。”予欢点点头,“虽然我以前恨祁煜,但从没有想过要他死,毕竟他是墨澈的兄弟兼朋友,而且他还是我在这里第一个喜欢上的男人。傲大哥,你会带我回去受审吗?”她有点怕,怕回去京城后,再也见不到朵儿了,更怕会听到墨澈与燕冰雁的最新发展。
那晚墨澈出现太子府,是不是表示他不再受牢狱之苦?燕冰雁回来了,这三年来,他从没忘记她,是那么的爱着她……他们应该会在一起吧?
“当然要回去,不然,你一辈子会被朝廷通缉,不论你逃到哪里也枕食难安。”司堂傲拍拍她肩膀,安慰道:“放心,我不会让你有事的。只要证实了你被人利用的,皇上一定会重轻发落的。”
“不!我不会回去的。”予欢想也没想拒绝了。
“为什么?”
“人真的是我杀的,就算证实了我被催眠了又怎样?祁煜是皇子,我杀的不是普通人,是皇室子弟啊。所谓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万一我被判坐牢十年八载的话,朵儿还小,她没有母亲,叫她以后怎么办?”如果她有什么三长两短,朵儿岂不是成了孤儿?不行的!她不能让朵儿成孤儿的。
想着,予欢将女儿抱得紧紧的。朵儿已没有爹了,不能连母亲也失……等等,女儿的爹不是司堂傲吗?
“小欢,我不会让你坐牢的,相信我,只要……”
司堂傲的话还未说完,予欢将朵儿放到他怀中,恳求他道:“傲大哥,带我离开京城,好吗?”看着女儿朵儿终于回到父亲的怀抱,内心涌起一股难言的情感。
低头看着怀中的小不点,司堂傲正想说什么,倏地抬头,如鹰的锐眼警戒地朝四周扫去,而守在不远的几名官差似乎也感觉到四周的杀气,握着腰间的刀柄,全神盯着黑暗的地方,随时准备迎战。
“怎么了?”予欢担忧的问。
“有危险,一会儿你紧跟着我。”司堂傲三两下的将朵儿绑在胸前,页就这个时候,二十多名黑衣人从黑暗处跃出来,其中一个黑衣人用刀指着常予欢道:“我们要她,识趣就走开。”
司堂傲将她护在身后,冷笑道:“那得先过我这关。”他暗暗打量这班人,看他们身上散发的气息,似乎是教训有素的杀手。
黑衣人互睇了一眼,便挥刀而至,几名官差提剑迎战。司堂傲拉着常予欢,侧身闪过挥来的一刀,然后从腰间抽出软剑。霎时间,双方你来我往的打起来。
予欢暗暗叫惨,怎会这样?这些黑衣人是谁?为什么要追杀她?如果没有遇到司堂傲,她岂不是给他们抓住或杀害了?她紧紧的跟着司堂傲的步伐,但黑衣人凭着人多,出手毫不留情,招招让人致命。而绑在司堂傲胸前朵儿,因受到刀光剑击的影响,哇哇哭了起来。
予欢又急又慌,她手无寸铁,这些黑衣人个个身手不凡,有两名官差被他们打伤倒地,而司堂傲呢,虽然武功高强,可为了保本报讯她们母女的安全,一时半刻很难取胜。
怎么办呢?跟随着司堂傲左闪又避时,倏地,一道黑影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从天而降,长剑直朝司堂傲刺去,如果他闪避不及,必穿过朵儿的后脑,直达他的心脏。
予欢见状心中大骇,电光火石间,一个好熟悉又让人害怕的画面闪入脑中,不知哪来的力气,猛地推开当在身前的司堂傲,脱口大叫道:“别伤害墨淢……”
剑尖去得既快且狠,黑影没想到她会不怕死的推开司堂傲,可刺出的剑已收不回,只来得及避开心脏,剑尖却狠狠刺进她的肩膀。
长剑刺入肩膀的巨痛令予欢呼出声,抬头,望进一双冷冽锐利仿佛可以撕裂任何东西的冰寒眼眸。
“是你……”
她想起来了,仿佛上天刻意戏弄,在这一瞬间,她真的想起来了——
三年前,燕冰雁送走了欧阳克,在她精心设计下,张员外的儿子张兆丰爱上她。因为她知道,如果自己找在朝廷做官的人接近皇室的人,必定会被怀疑的。张家世代经商,但有很多在朝廷做官的朋友,所以,张家是她第一个站巷。
张兆丰生性风流,又爱自吹,整天游手好闲。他在自家花园见到燕冰雁在花丛中起舞,便对她一见钟情,而她则对他若即若离,令张兆丰看到却吃不到,弄得他习痒痒,又舍不得放手。
也许富家子弟都有个通病,喜欢附庸风雅。张兆丰跟朋友在京城开了一间文化馆,以文会友,能进馆里的人非富则贵,因此,在周年时举办了个志庆会,请来许多名人、富家子弟及达官贵人。
原本邀请天香楼第一花魁媚娘来弹琴助庆的,可临出场时,媚娘突然肚子痛,临急找不到人,跟随张兆丰而来的燕冰雁,自告奋勇的代替媚娘出场。她自弹自演,一出“恋花舞”带动了全场气氛,也赢来全场惊艳的目光,而因这样,她认识了被朋友硬拉来凑热闹的燕王祁焌。
最初,祁焌那温文儒雅的过人风采,跟她初认识的宫主很相似,也许是移情作用吧,他们很快就成为朋友。
祁焌隐瞒身份与张兆丰成为朋友,经常找借口来张府,其实是想见燕冰雁。
当然,燕冰雁只出来跟他见过几次面,毕竟这时百张府,张兆丰又对她有意,所以,她找了个借口搬了出去,住到烟雨湖旁的醉香楼客棧里。
阳春三月,百花盛开。
祁焌约燕冰雁出来,两人乘坐马车来到十里波的凉亭里。这里一带的景色迷人,风光秀丽。
祁焌撤退随从,望着眼前美丽出尘的佳人,轻柔道:“雁儿,燕王府里有很多客房,为什么不搬到我那里去住?”
“冰雁谢过王爷的厚爱!”燕冰雁半敛眼睫,礼貌的回绝道:“冰雁来京城只想寻亲,一旦找到亲人就会搬去跟他们一起住。再说,王爷是身份高贵,民女岂敢高攀?”
“雁儿,你又来了。”祁焌深情道:“本王从来没有看低你的出身,本王只想留你在身边。”
“王爷,你别再为难冰雁了。”她忽略祁焌的情意,再一次拒绝他。“我们相识时间不长,对大家各方面都不了解,万一住进去后,发现两人性格不合,岂不是又要搬离?虽然你不介意多养一两个闲人,但我呢?我的处境可能连一个丫环也不如。”
她找人查探过了,燕王府有一名侧妃六名待妾,女人都善妒,如果她搬进去,必定若来很多事非。在宫主还未进一步指示她任务之前,她不敢贸然行为,唯有先稳住燕王。
祁焌叹了口气。“雁儿,本王有时真拿你没有办法。”谁叫自己喜欢她,有些事不能操之过急,反正他们已是朋友,而且,她认识的男人中,没有人能比得上自己,她迟早都是他的人。
冰雁转了转水盈的眼眸,笑道:“我们已是朋友了,如果闷的话,可以来找冰雁聊天啊。”
“雁儿。”他握住她的柔荑,“无论是否找到亲人,你都不要不告而别。”
“好,我答应你。”燕冰雁靠在他怀里,轻轻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