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焌是一个温柔的情人,可是,她对他没能产生爱的感觉,不知是不是因为认定他是自己的任务,所以她才不会对他有非分之想。
接下来的日子,祁焌很忙,因为京城出了几宗命案,死者都是朝中的臣子,弄得朝野人心惶惶。而这期间,燕冰爽没有接任务,过着正常人的生活,轻松且惬意。
这天,她乘坐车车到城外的观音庙上香,为多年未见的弟妹祈祷。那知经过一座树林时,遇到一帮劫匪,原本她不想多事的,只要人不犯她,她不犯人,可惜,这些劫匪动到她头上来。在打斗中,她一时大意,被对方施毒了。
在她以为自己没命的时候,一名身着紫袍的男人出现了,只是她还未看清对方的模样,便昏迷过去。她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朦胧间,感觉到一股熟悉又让人安心的气息,总在她身旁守护着。这种温暖感觉让她感动得想哭。
当她从沉睡中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一个陌生的房间,一时有些迷惑,脑子里一片空白。
“你醒了?”
小丫环欢喜的扑过来。
燕冰雁眨眨眼,喉咙的干紧,让她吞口水时露出了痛苦的神情。
“这是……”她的声音沙哑得可以。
小丫环急忙倒了杯水递给她。
燕冰雁捧起杯子,一口气就喝光水。
她松了口气,感觉精神了。
“是你救了我吗?”燕冰雁上下打量小丫环,这个想法觉得不太可能,她记得最后的记忆是昆袍男人。
“救你的是我们王爷,对了,妈婢去告他,你醒了。”说着,小丫环闪电般奔出房间。
不一会,一道昂藏的身影走入她的视线,那是一张极度脸孔,黑若深潭的俊眸,刚毅直挺的鼻,略噙着笑意的薄唇,构成一张俊逸的脸,那随意披散在他肩胛的黑发,更在无意中为他增添了致命的魅力。
无疑地,这是一个令女人疯狂的男子。
然而,俊美的男人她见得多,可从没有一个像眼前的他给她的感党。燕冰雁下意识一缩,芳心怦然猛跳。
“你醒啦。”男子笑起来很好看。
“嗯。”她不知所措的低垂下头。
“怎么了?是不是我吓着你?”他嘴角的笑痕加深了。
“没……没有。”燕冰雁抬头,直望进他宛如深潭的黑眸,心儿不受控制地狂跳。
“没有就好了,我可不希望又把你吓昏过去。”男子眼底闪过一抹光亮,低沉的嗓音极轻柔。“虽然你睡着的时候很美,可睡美人终究是睡美人,没有活生生的吸引。”
闻言,燕冰雁耳根发红,似想起什么,她蓦地瞪大眼。“是你救了我?你是王爷?”他是哪个王爷?没想到她会被皇室的人救了。
“刚好那些劫匪是我的任务。”他魅惑人心的一笑。
燕冰雁收拾起惊讶的神情,看着他俊美的脸宠,脑海里蓦然浮现一张熟悉的脸孔,对了,这个男人眉宇间跟祁焌有点相似,他该不会是泰王吧。
“谢谢你的救命之恩!”燕冰雁掀起被子,欲起来行礼,眼前一黑,传来一阵晕眩。
“别动!”男子上前按住她,“你中了‘玉冰清’的毒,虽然帮你将毒引出体外了,可损伤了元气,导致身体虚弱,需要休息几天才能下床。”
“要这么久啊?那我岂不是打扰了你?”
“清华园很久没人气了,你在此多住几天又何妨。”男子嘴角勾勒一抹笑痕。“对了,怎么称呼你?”
“燕冰雁。”
“饿了吧?我去叫丫不给你送饭菜来。”
“等……等等。”看着他转身要走,燕冰雁心急之下开口唤住他,这才发现自己还不知道他的名字。“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男子没有回头,淡然说道:“墨澈。”
他就是受到皇上册封成为史上最年轻的王爷?
第080章 真相(二)
银月洒地,夜风缕缕。
燕冰雁穿着一件单薄素色的衣裙,托着腮边,坐在池塘边一块比较乾净的石头上。
月光映照下,池光粼粼。
她轻叹了一声。在此养伤几天了,再也没有见到墨澈出现。不知怎么的,她脑里全都是他的音容笑貌。这是她长这么大以来,第一次心念念不忘不个男人。
才第一次见面,为什么她感觉两人仿佛认识了很久很久?而且每当想起他时,心就有种无法形容的悸动。
难道这种悸动叫‘爱’吗?受,会不会来得太快?除了他身份和名字,其他的她对他一点也不了解。象她这样冷情的人,也会有爱吗?
“看我找到了什么?月下仙女!低沉的男性嗓音自她身后响起。
燕冰雁诧异地信声音的来源望了过去,一抹颀长伟岸的身影在月光的映照下,有种朦胧的感觉。
是墨澈,他终于出现了!
无来由的,她粉颊微红,瞬间忘了呼吸。
她暗斥自己,不该一见到墨澈,就莫名其妙的心跳加速。她可是杀手,这五年来,死在她手上的人以百来计。
”王爷。“她深呼了一口气,稳定了自己的情绪。
”王爷?“他挑挑眉,向前跨上两步,让两人的距离近得可以感受到彼此的体温,修长的手指勾起她下巴,强悍且邪佞地似锐利的眼神审视着她的娇颜。“你确定我是你认识的王爷吗?”
啊!难道他不是墨澈吗?听到他的话后,这是她脑海里第一个闪过的讯息。
燕冰雁瞪大眼睛瞅视着他。“你……你是谁?”
如果他不是墨澈,哪他又是谁?为什么身上有墨澈的气息,他们还长得一个模样?
他扬起嘴角,邪邪一笑。“我是你未来的夫君。”
夫君?这个男人竟然占她便宜?
可恶!
体内倏地涌起一团怒火,暗地抬起右脚,朝他脚面狠狠踩下去。
“啊——”他微弯身,单脚站立,抱着被踩痛的脚面,嘴牙咧嘴。
“哈哈!”一声狂笑在身后传来,燕冰姬扭头一看,月光下,一道昂藏伟岸的身影自阴暗处走出来,她定神一看,这不是墨澈会是谁?
他们长相如此相似,一看就知道是双胞胎,她怎那么笨,没有想到这点呢?这晚,她认识了墨澈的兄胞弟墨淢,只是万没想到,她与他们之间的命运是从这晚开始……
燕冰雁的毒消除后,并没有立即回醉香楼。宫主有任务给她,无论她在什么地方,百花宫里的人一定能找到她。
没有离开清华园,那是因为她舍不得这样与墨澈分手。自那晚知道他有个双胞胎兄弟后,她更想了解他。经多日相处,两人虽然是双胞胎,但性格却截然不同,默澈刚毅自信,俊伟风趣,处事沉稳,跟她认识的男人不一样;而墨淢优雅从容,笑起来有点邪气,话语间有意无意的总喜欢挑逗她、占她便宜,弄得她哭笑不得,也不知道他说话时哪句真哪句假。
直到她认识了他们兄弟最要好的朋友祁煜,才知道墨淢喜欢的是男人。为什么这样说?因为祁煜对她则冷冷淡淡,有时看她的眼神带着敌意,目光极不友善,私底下曾多次警告过她远离他们兄弟一点。后来有一次无意中见到默淢跟祁煜在‘拥吻’,惊吓过度的她立即收拾东西回醉香楼。
没想到墨澈追来了,那晚他们相互表白了感情。跟他在一起,她很快乐,忘了自己是一个杀手,忘了自己在凤梧国的任务。
第一次享受到被爱和内心有着牵挂人的滋味,她怕被祁焌知道自己跟墨澈在一起,所以答应了住进墨澈特意为她安排的住所,就是晋王府后院树林的小木屋。墨淢戏说这是木屋藏娇,而祁煜对她的敌意更深了。她不解,之前她以为他是出于妒嫉,可自知道他跟墨淢尽量保持距离了,为什么还仇视她?有一次,她终于忍不住问他。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他是这样回答她的。
难道他知道她是杀手的事?还是她知道她祁焌以前的事?自遇到墨澈后,她跟祁焌再也没有见面了,他又从哪里知道的呢?不过,她没将祁煜对她的警告告诉墨家兄弟,因为她不想他们因她的事而争吵。搬来晋王府,除了必要,她绝不会穿过树林到花园里走动的,所以,她也不知道墨澈跟他娘亲因为她的事而争执过,更不知道祁焌在外面找她。
她原本就是冷情的人,不喜欢热闹,她的朋友不多,所以,有时墨澈忙,抽不出时间陪她,墨淢一定会在她身边。墨淢他画得一手好画,而她喜欢画画,就缠着墨淢做她的导师。只是没想到,因为这样,墨澈误会了她跟墨淢的关系。
那天,与往常一样,她跟墨淢在院里,一个画画,一个在旁指点,两人有说有笑,默淢还亲自为她画了一幅画像,让她欢喜到不得了。偏偏在这个时候,墨澈突然回府,看到他们相处的气氛如此融洽,醋意大发,说他们之间有暧昧关系,两人甚至大打出手,弄得全府都知道了这件事情。
她一气之下逃离王府,却遇上了祁煜。原本她不想理他,反正他从也没地自己有好脸色。可他却出乎意料的主动找她谈话,语气随和和诚恳,不明他们之间的纠葛之人,还以为他们是朋友。祁煜甚至劝说她回去跟墨澈解释自己的清白,承诺有事需要帮忙的尽管开口。
她以为祁煜终于接受了自己跟墨澈的关系,欢开喜地地回去,却接到墨澈奉命出征,平定邻国侵犯边境的暴乱。
此次一去,短则几个月,长则几年。她想找机会向墨澈解释,可他总以有事推搪着,直到他离开京城,她仍没机会解释。她沮丧极了,同时也发现自己真的很爱墨澈,偏这个时候,宫主命人来指派任务给她,要她在凤梧国皇子们中挑拨离间,最好让他们之间内乱,自伤残杀。若事成了,她就能恢复自由身,并可以跟弟妹团聚,若失败了,就杀了太子祁煜。
百花宫是杀手组,有任务就执行,从不过问事由,而这次,她忍不住猜想,宫主这样做有何目的?正在她犹豫要不要执行这任务时,祁焌不知从哪里得知她住在晋王府,跑来质问她,为什么要不告而别?甚至扬言要追回她。
想到自己的任务,想到可以恢复自由身,光明正大的跟墨澈在一起,她心底有了一个决定,假意与祁焌好,再跟其他的皇子接触,只是她如何接近他们,又不会引人怀疑呢?
那知,是墨澈离开她一个月后的黄昏,墨淢突然出现她的木屋,对她表白,说他喜欢她。
怎么可能呢?他一定是在开玩笑吧。无可认识,墨淢是一个很有吸引力的男人,曾经对他也有那么一点点悸动,但她知道,这全都是归咎于他与墨澈有着相同的相貌,因为他们对她都很温柔,让她产生了瞬间的错觉,可她内心深处,清楚明白自己爱的是谁。
被她她拒绝的墨淢黯然离去,祁煜却不请自来,说他在太了府里请宴,对像是他的兄弟们,因为几个月前,她在文化馆以一支“蝶恋舞”引起众人的观关注,所以,皇子们也想一睹她的方容与舞姿。
她正苦思对策,如何接近皇子们,祁煜的提意正来得时候,然而,她万无想到自己会遇人暗算。
当晚,她成为全场的焦点,皇子们对她的舞姿赞口不绝,然后每人敬了她一杯酒,她不胜酒力,幸好祁煜和祁焌为她挡了不少,但她还是醉倒了。祁煜留她在太子府里过夜,可她想回木屋,那里是墨澈为她准备的家。
由于祁煜是主人,她就由祁焌送回去。当时墨澈建这个木屋时,知道她不喜欢走大门,所以,在后院开了个门口,不和经过晋王府正门也可以到达木屋的。原来她想运功将酒精逼出来,可她又不想让其他人知道她懂武功。除了墨澈知道她懂武功外,其他人都以为她是手无束鸡之力的女人,因此,她想回到木屋再将酒精逼出体外。
可不知怎么的,她回到木屋,全身发热,呼吸感到困难,血液不断地沸腾,甚至有种欲火焚身的感觉。
老天啊,她怎么会这样?
“你怎么么?”送她回来的祁焌,见她俏脸嫣红,媚态毕露,不由担收地问。他很少见到她这个模样,在他面前,她一直都淡然雅静,处事不惊,极少会露出这种娇态。
“我……我好热……”说着,她解开衣襟,露出粉色的肚兜。靠近他的身体,让她很舒服,很想将整个身躯嵌入他怀中。想着,她的手开始改扯他衣服,嘴里喃喃道:“要……要要……”
“该死的……”到底是怎么回事?她为什么会这样?祁焌想为她拉上衣服,却在拉扯中,将她的外衫扯下,露出滑腻的细肩,昏黄的烛光下,白晳光滑的肌肤透着无限的诱惑……
祁焌倒抽了一口气,全身顿时热血沸腾!
而她在他惊呆的瞬间,将剩下的衣服全都脱掉,只穿着只肚兜……其实她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可行为受不住控制,身体因他的注视沸腾起来。
不!不行的,他不是墨澈,他不是墨澈……
可她身体好难受,好热好热!她甩头,努力想寻回一丝理智。
“你怎么啦?是不是醉了……”祁焌一靠近她,她的身体不由自主的投入他怀中,她知道自己完蛋了,想叫他阻止自己,想叫他打晕自己,然而,太迟了,他接着他,吻上喝望已久的樱唇……
她发出无助的娇吟,教祁焌因她而挑起的情欲变得更……
他知道她中了媚药,他知道自己应该住手,可他的理智告诉自己,这是他最后的机会,错过了,他真的无法拥有她。
在她神智不清时,他横抱起来,朝床榻走去,当帐幔放下,随着一阵尖锐的痛传来,她的心在这一刻,死了……
更残酷的是,当她醒来,看到床边伫立着一道人影,竟是墨淢,不,正确来说是墨澈。
她全身一震,同时发现身侧的位置却是空的,心稍稍安定下来,但是,床单上那点暧昧的痕迹却清楚地揭露她非纯兴味索然的象征,还有祼露在外的肌肤,那些斑斑斑点点的红印已印证了昨晚的激|情……
老天啊!她该怎么解释一切?
“你如何解释?”低沉的嗓音打破了彼此的沉默,他的表情仿佛凝固起来,就连看她的眼神也是冷的,直直地透到她的心里去。
她整个人都如同掉入一个无底冰窑,寒冷与黑暗交织而来,再看不到一丝光亮。
“我可……”她欲开口说话,但有人比她更快。
“澈,对不起!我跟她是两情相悦的。”
空气,瞬间在这个房间里冻结起来。
她几乎可以感受到自这个男人身上散出来的冰冷怒气!那是没有温度的火焰,无声无息,却来势汹涌。顺着声音看过去,见到墨淢依在窗前,只着了一件单菁的内衫,笑得有点邪恶。
到底是怎么回事?墨淢为什么会出现她房?祁焌呢?昨晚明明跟他……
“滚。”墨澈的声音犹如从遥远地底传来,寒彻到冻结一切。
她想解释,可张开嘴,又不知说什么?难道告诉他,昨晚她被下药了,跟她发生关系的不是墨淢,而是另人他人?
“其实我……我……”
“从这一刻开始,滚出晋王府。”随着这句话,耳旁传来甩门的声音,犹如死神的如招唤,她心碎了!
整个世界,天崩地裂!
她不甘心,可不甘心又能怎样?想方设法见到他解释那晚的事,却换来他冷漠的对待。她爱他,不想失去他!不想一切都化成哀曲,飘散而去……
听说有一种情盅毒,可以让人忘记不愉快的事,并会爱上施盅咒的人,一生一世不会分离。为了他,她不惜一切找上在五毒门的师姐,求她教自己施盅,牺牲到这地步,完全忘记了宫主派给她的任务。
然而,当施了盅后,她才发现这样做不妥。如果真爱,需要下盅吗?但她后悔来不急了,而她施盅有个潜伏期,需要一些时间才能解,也刚好她派人查探弟妹有了消息,原来他们一直都在汶莱国。
终于找到亲人了!她在感情上受到伤,需要亲情的安慰。于是她决定离开一段时间,等墨澈的情绪平静下来,再求他原谅并把他的情盅毒解了,只是不知道的,墨淢在她离开的前一天离开了。
一个月后,他们在汶莱国遇上了,而这个时候,她正被欧阳克缠着。以前不觉得他烦,可当她心里只爱一个男人时,其他男人的纠缠却如此难以忍耐。
当然,墨淢例外的。这次相遇,她问他,那天有看到跟她在一起的人吗?为什么要让墨澈误会?
他说,有,他们之间的事只不过被人利用了,如果那时让墨澈知道是谁做并知道谁沾染了她,必定会掀起风浪,而朝廷的局势正紧强
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