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听刀白凤在他耳边轻声道:“我对你更了解哩,由内到外的了解哟!”说着,轻轻的咬了一口他的耳朵。
蓝哥儿耳朵尖儿一抖,看向刀白凤的目光立刻有些绿油油了,刀白凤故意摸了摸自己的肚皮,掩唇打了个哈欠,施施然躺下睡觉。蓝哥儿一笑,伸手从她衣服底下摸进去,见刀白凤微微一缩,这才缓缓的道:“凤凰儿,咱们来日方长。”
刀白凤看他一眼,忽然呻吟一声,拉过被子捂住了脑袋。
蓝哥儿看得好笑,掀开被子躺了进去,将刀白凤抱在怀里,半晌,方徐徐道:“你有没有觉得乔峰看起来有些眼熟?”
刀白凤愣了愣,拉下被子盯住蓝哥儿,就见蓝哥儿紧皱了眉头道:“凤凰儿,我怀疑乔峰不是宋人。”
刀白凤缓缓张开嘴,愣愣看着蓝哥儿,蓝哥儿伸手在她下巴上一托,令她嘴巴合上,这才点了点刀白凤的鼻子,凑到她颈边吻了两下,道:“凤凰儿可还记得当初被我们合力治好的那个大叔?有没有觉得乔峰与那人很是相似?”
刀白凤慢慢回想,突然大悟:蓝哥儿说的那位大叔,因为是他们两人联手治好的第一个病人,所以,哪怕如今的刀白凤经手之人已不下百,也绝无忘记的道理。而且,那位大叔很是彪悍,哪怕当初的刀白凤和蓝哥儿都还是个半大孩子,他也神色不变的任由俩人对着他捣鼓过去捣鼓过来,自然愈发的令人记忆深刻了。
由于那会儿刀白凤已经十来岁,算是个半大姑娘家了,因而凡是为那大叔洗澡一类的事,都是由蓝哥儿经手。不然,若是刀白凤那会儿就看到那人胸口的狼头,一准儿早早就往乔峰父子身上想去了。
往日里没人提起这茬,刀白凤自然不会将乔峰跟自己的病人联系起来,可是,蓝哥儿一提起,刀白凤便愈发怀疑了,忍不住问:“那位大叔胸口可有狼头?”
蓝哥儿眼睛一眯,忽的咬了一口刀白凤的指尖,见刀白凤鼓着眼睛看他,这才轻笑着,来回舔着刀白凤指尖,直舔得刀白凤脚趾头都蜷了起来,才缓缓道:“嗯,凤凰儿是偷看了那位大叔呢,还是偷看了乔峰?”
刀白凤顿时毛骨悚然,嘿嘿笑着扑上去,翻身坐到蓝哥儿身上,万分豪迈的一甩脑袋:“何必啊!我家老公这么帅了,我看别人做什么?是哦老公?”说着,讨好的在蓝哥儿脸上吧嗒了两口。
蓝哥儿斜眼看她,忽的微微侧头,嘴巴撅了撅,刀白凤赶紧捧住蓝哥儿的脸,在蓝哥儿嘴巴上狠狠的亲了两下。蓝哥儿这才哼了一声,大人大量的不予追究了。
刀白凤一抹额头,心有戚戚然,忽然想到当初在叶二娘院中偶遇萧远山的事,这才理清那日的那股子违和感——那日,萧远山分明是认出了她,有意放水啊!不然,她只怕早就重伤在萧远山手下了!
直到这时,刀白凤心里才陡然升起一股后怕——
作者有话要说:蓝哥儿又打击到刀白凤了。北冥神功也是这样,人家刀白凤还在想着怎么给你掏出来呢,人蓝哥儿已经练上了。
话说,还有人记得这位大叔不?前面刀白凤学医的时候,出现过哦!死马当作活马医的那个彪悍大叔!
小燕文学网友自行提供更新.
正文 第 63 章
蓝哥儿心里既然有所怀疑,隔日,便招呼了乔峰喂招。当然,途中使点手段,东拉一下,西划一手,一个不好意思,就偷看到乔峰胸口的事自然是无可避免了╮( ̄▽ ̄)╭
经过一番坚强的斗争,刀白凤终于争得机会在一旁观着,时而出声指点,三人之间,竟如一家人般和谐。
其实,乔峰与两人相处时日虽短,但因为刀白凤夫妻都是随意的人,跟乔峰的豪爽性子很是合得来,因而相处倒也快活。加之想到刀白凤肚子里,说不定就怀着他的老婆,年纪尚小的乔峰更是隐隐觉得稀奇,日日都要来陪刀白凤说一会儿话,眼神儿更是止不住的往刀白凤肚子上瞄。
他这小动作,刀白凤如何看不出来?刀白凤心头好笑,便招呼了乔峰坐过去,隔着衣服让他在她肚子上摸了摸。
其实,隔着衣服,又不过一个多月的身孕,哪里摸得到什么?但人类向来对生育一事看得极重,古时一些部落的图腾上甚至都有相应的图案,称其为“天赐之恩”,乔峰一个男子,又从来没人与他说过这些,更没人与他这般亲近,因而竟是受宠若惊的模样。伸手去摸时的小心翼翼,看得刀白凤咯咯直笑。
如此相处下来,乔峰心里早把刀白凤夫妻当做了亲人。所以,哪怕被蓝哥儿扒了衣服,乔峰也没多想。倒是刀白凤咦了一声,笑:“峰儿胸口狼头,倒是栩栩如生。”
乔峰一抹脑门儿上的汗,干脆扯开衣襟散起热来:“哈,姑姑说得是,我娘说我这狼头,还吓哭过别人家的小孩子呢!”
刀白凤掩唇直乐,道:“峰儿可知这狼头是哪儿来的?要是我啊,就刻朵花什么的,可不兴弄个狼头。”
乔峰咕咚咕咚喝了一大碗茶,道:“那倒不知道了,自我记事以来,这狼头就有的。”说着嘿嘿一笑,“不过,比起一朵花来,我倒宁愿是个狼头。”
刀白凤调笑说:“这倒奇了。不过我听说有些大家族里,倒的确有在小孩儿身上刻上族徽的做法。峰儿你这狼头这么精致,一瞧就不是凡品,莫不是你还是个什么大家族的遗孤?”
乔峰苦笑:“姑姑快别笑话我了。我爹爹妈妈就是普通农户,哪里是什么大家族?”
刀白凤点到即止,道:“嗯,过些日子,峰儿就要随玄苦大师回去了。我身子不利索,只怕不能去送峰儿了。待我身子好些,再去拜见峰儿父母可好?峰儿先与亲家母亲家公说清楚,可别让亲家母亲家公以为我怠慢了才是。”
乔峰笑道:“峰儿晓得的。”
乔峰走的那天,因为天气突然变冷,刀白凤被勒令不能送乔峰下山。
乔峰见刀白凤眼圈儿红红的模样,忍不住也犯了离愁,很是舍不得,但仍是直叫刀白凤快回去,别伤了身体。刀白凤不听,直惹得蓝哥儿发飙了才不得不听。
一行人中,大概只有阿哞在实打实的高兴了,摇头摆尾好不满意日后再也没人会在它偷酒喝的时候冒出来,死活要抢走一半了。
哼哼,它才不乐意跟他碰酒坛子呢!它想全部都归自己!全部!
可惜乔峰理解不了它的纠结,居然还来抱了一下它的脑袋,说什么“牛兄,日后再也没人陪你喝酒啦!”,阿哞摇头摆尾,拿脑袋去推他,心道:太好了!
没想,乔峰哈哈大笑道:“牛兄快别蹭了!我也舍不得你啊!好啦好啦,下次见面,一定再与牛兄畅饮一番!”说着还嗅了嗅鼻子,道,“其实,我还是觉得二锅头更好喝,更带劲,下次一定要让牛兄也尝尝!”
阿哞一呆,几乎一牛角给乔峰捅去:谁舍不得你了?你个只知道喝二锅头的傻子!
阿哞下巴一扬,一副“我跟你不是一个级别的”的嚣张模样,乔峰则朝众人挥了挥手,在两个青衣大汉的陪伴下下山去了。
阿哞偏头看着,眨巴眨巴眼睛,忽然脑袋一垂,还真有点舍不得了。于是,乔峰没走多远,就听到一阵轰隆隆的声音直冲过来,乔峰侧身一让,却被阿哞的牛角直接掀了起来,再落下来时,已是阿哞宽阔的背上。
阿哞昂首挺胸,一副“不屑”的模样,乔峰却听刀白凤远远的笑:“峰儿,既然阿哞舍不得你,便让它送你回去吧!你们俩也正好去喝一顿二锅头、女儿红啊,哈哈!”
乔峰哈哈大笑,抱住阿哞脖子一阵乱揉,阿哞奋力反抗,最终,却羞涩的垂下了脑袋,一股脑的往前跑——刀白凤太过分了!怎么可以直接点明它的舍不得呢?
刀白凤的肚子在两个月后跟吹气球一样迅速的胀大了起来,任擂鼓山上的名医多得谁来了都要吓一跳,也纷纷急了。
如今的擂鼓山上,虽然聪辩先生的名声没在医术上显出来过,但他的弟子阎王敌薛慕华却是名满江湖。至于薛慕华是怎么跑来的么,事情是这样的……
包括薛慕华在内的函谷八友虽然被苏星河逐出师门,但这八人心里都明白,这是因为苏星河害怕丁春秋暗害他师兄妹们,因而八人虽然不再是逍遥派弟子,心里却一直仍旧认苏星河为师。所以,每年的二月初八擂鼓山之约,这八人都要到擂鼓山来给苏星河磕头。
这一次苏星河虽然遣散了擂鼓山之约,但于这八人的心思,却接受了。
当日,函谷八友本只想着在竹屋之外齐齐磕头,问候苏星河安好,苏星河却突然出现在八人面前,并且开口说话,直把八人吓得半晌说不出话来。等八人确信眼前的确是恩师之后,竟然齐声大哭,誓言不
要命也罢,一定护得恩师安全。
原来八人是知道苏星河跟丁春秋之间的恩怨的,因而一见苏星河突然开口说话,便以为恩师要与丁春秋一决生死,所以悲从中来,齐齐表志。
刀白凤对此的反应是,转头上上下下打量蓝哥儿:“话说,为什么逍遥派从老的到小的,全出忠犬呢?明明一个个做师傅的,都不够称职啊!难道逍遥派挑徒弟的标准,真这么火眼金睛?”
蓝哥儿一翻白眼,直接将刀白凤扑倒,幽幽道:“凤凰儿,不要随便惹我,你老公很久没舒缓了。”
刀白凤嘿嘿口茭笑,一挺肚子,扭来扭去:“哎呀,没办法嘛!人家不方便!”
蓝哥儿捉住刀白凤手,从刀白凤的嘴角缓缓的往下滑,一边儿滑一边儿贴着刀白凤耳根轻笑:“总有方便的地方是不是?”
于是,刀白凤脸绿了,然后便被“与人方便自己方便”了。
所以说,如今的擂鼓山上,已经集结了江湖上最顶级的几大名医了——虽然,眼下,薛慕华已经喜滋滋的转而当起了妇科护士。显然,这一方面,在之前,还不是薛神医的专长,所以,如今年纪尚轻的薛慕华正头悬梁锥刺股的恶补这方面的知识呢,并且每天都要跑到刀白凤面前安慰她一通:“别焦躁,别担心,一定会平安生下孩子的!”
刀白凤恨不得说:“谁焦躁了?明明是你们在焦躁好不好?”
大概是为了让刀白凤别“焦躁”吧,薛慕华甚至每天都要带一个人来给刀白凤解闷,从老大到老幺,除去薛慕华自己,刚好一周一轮回。这八人之中,刀白凤最喜欢的应该是老六冯阿三和老七石清露,至于原因……
“相对于听也听不懂的琴,看也看不懂的棋,摇头晃脑吵得你头疼的书呆子,刚说了一会儿话就开始头也不抬的画狂,还有一个开口就跟疯了一样搞cospy的戏子,一个会给你刻玩具的木匠和可以陪你谈谈纯天然化妆品的女孩子,肯定是要可爱得多的吧?”
对头,刀白凤如今很热衷于和石清露一起,研究研究用那些鲜花什么的开发护肤品,尽管蓝哥儿对此嗤之以鼻——刀白凤的解释是,难道你认为我天生丽质,不用化妆?
既然天下名医齐聚一堂,那么……
苏星河摸了摸刀白凤的脉,摇头走开:“我瞧是真的。”
薛慕华亦一脸沉重:“弟子也以为不错。”
蓝哥儿则浑浑噩噩坐在刀白凤床前,看着刀白凤异常鼓胀的肚子沉思不语。
刀白凤眨巴眨巴眼睛,忽的拿手肘去拐蓝哥儿:“得了吧,现在大家都说是双胞胎了,你还好意思把我压在床上呢?嗯,我要多运动运动,免得生不下来。”
蓝哥儿一下子颤了颤,将刀白凤抱在怀里。
没错,刀白凤的肚子如今鼓得特别快,快得不正常,于是,这一群名医齐齐会诊,最后的结论是:刀白凤怀的是双胞胎!
或许,对现代人来说,怀双胞胎是件很普通的事,甚至全家上下都要大大的高兴一番,可是,对古代来说,却不太一样了。
男人自然以多子多福为荣,因而,儿子越多,当然越高兴啊,可是,古代的医疗条件对于所有的女人来说,却是一个真真切切的生死关卡!古代,至少有一半的女人,都是死在生孩子这事上的!因而,双胞胎,也就意味着,难产的几率就更大了!
若是第二胎第三胎是双胞胎还好些,女子的盆骨,会因为生产而受到磨损,这种磨损,会让女子的盆骨越来越大,也就是说,生产之时,就更加容易令胎儿通过。这也是为何女子的第一胎总是要难生一些的原因。可刀白凤不但怀了双胞胎,还是第一胎就怀了双胞胎!这让蓝哥儿一下子就把心提到了嗓子眼儿!
刀白凤本来还有点害怕的,可看到蓝哥儿这愁眉苦脸的模样,再对比着上次蓝哥儿那盼孩子的欢喜,那些害怕就拍着翅膀呼啦啦的飞走了,只觉得心里甜蜜得不得了。
刀白凤握了蓝哥儿的手,笑道:“好啦,别苦着脸了,当心儿子生出来,就跟你一样,成天拉着个脸。”她伸手摸了摸蓝哥儿的脸,忽然又说,“咦,其实拉着脸也不错呢,肯定不容易长皱纹。”
蓝哥儿顿时哭笑不得。
刀白凤见满屋的名医都在为她一个人愁眉不展,心头一暖,道:“苏老前辈,我有一个法子,若有前辈帮忙,倒是十拿九稳。”
苏星河顿时精神大振,连说:“你说你说。”
薛慕华也立刻看过来,一副准备记笔记的好学生模样——这人最近学妇科学疯了。
刀白凤笑着握了蓝哥儿的手,道:“不知道苏老前辈听说过没有,我曾经行医的时候,曾与人剖腹取金?”
苏星河一呆,可惜他成天宅在擂鼓山上,还真不知道,一旁的薛慕华倒是连连点头,双目放光:“听过听过,薛某只以为是江湖人夸大传言,没成想竟是真的!”那眼神儿……只怕若不是顾忌着刀白凤的身子,立刻就要扑过来与刀白凤详谈了。
其实,那次也是刀白凤第一次给人剖腹,是因为某个昏官胡乱断案惹了众怒,竟然还放任最重要的证人在狱中吞金,惹得群情激奋。恰好刀白凤路过,便来了一手剖腹取金,险险救了证人性命。只不过,后来这事传开了,竟是越传越悬了,说刀白凤生死人肉白骨的说法,只怕就是从这里传出去的。
苏星河也是聪明人,而且经验丰富远超刀白凤,一听就明白了:“你是说,若有不测,即剖腹取子?”
刀白凤感觉到蓝哥儿握住自己的手一紧,立刻对他安抚一笑,道:“正是。剖腹一事,若是下刀巧妙,完全可以不伤人性命,再以羊肠线缝合,愈合也不慢,只是日后会在伤口留下一条难看的犹如百足蜈蚣的疤痕罢了。”刀白凤转头笑看了蓝哥儿,问,“老公不会嫌弃我哦?”
蓝哥儿直直看她半晌,忽的轻笑一下,骂道:“傻子,自然不会。”
刀白凤这才长嘘了一口气,心道:人家都说孕前焦躁,可也应该是我焦躁吧?为嘛我一个孕妇还得去安慰这一屋子的男人啊?
“剖腹……羊肠线……”苏星河和薛慕华喃喃一阵,猛拍大腿,哈哈大笑着而去,一副恨不得立刻就试试的模样。
刀白凤连忙喊:“你们可别又去抓人来试啊!”
那两人齐齐挥手,一脸严肃:“不会不会,江湖之上,需要剖腹治病的人,多得是,多得是啊!”
刀白凤哀声捂脸:完了,只怕这一段时间受了伤的江湖侠士一旦碰到了热情的苏星河师徒,日后每人都要在肚子上顶一条蜈蚣印痕了。她实在没能力制止这俩人给人强行开刀——哪怕别人明明不需要——
作者有话要说:作者脑补:
苏星河和薛慕华两师徒准备在接下来的几个月时间里,锻炼剖腹的手艺,于是,出山了,热情的给江湖侠士们看病,令江湖侠士们受宠若惊。
只不过,侠士们都不明白,为嘛明明是肩背上受了一刀,这俩师徒一定要一手针线一手刀子的,硬要在他肚子上来一刀!
于是,江湖传言,
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