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侠士终究是随我入了龙潭虎|岤。后来就这么被安排在了攸州的勾栏内,花名化蝶。
一赌结缘,引为千古佳话。
让他这么安安稳稳屈于勾栏,大部分功劳得归功于素未蒙面的小师妹。
至于化蝶兄依仗勾栏如此庞大的情报网,寻未寻到师妹就不得而知了。
记得有次我趁着醉酒戏谑他,问他是否盼到了师妹。
他专注地看着我,说他的好师妹想必是被丰神俊朗的薛尊上迷住了,所以不想回到他身边了。
那一年,
我依稀记得那是我爬上薛尊上床的,第二年。
至于当年的薛凰寐是否真如传闻所说那般,能迷倒任何已经投入他怀抱的美人,甚至妄想投入他怀抱的女人。
我回忆了一下,觉得有过之而无不及。
当然如今屈坐在轮椅上的薛兄也不差,年华似水,转眼又是春风柔。
时隔多年后,化蝶对着银面具露出的两眼睛说,有些眼熟。
第二十一章麻雀?隼?
当初我与化蝶之间并未有过任何逾越之举,端的是再清白不过。
薛凰寐是何许人也,纵然美侍成群,也容不得他的人红杏出墙半分。
他生前,我无法色诱他的部下。
死后,大权在手尊位已定,我更无需再色诱则个。
化蝶那句,往昔之时可曾记得。
让我肝抽疼得紧。
如若不是他记性太差,就是我那段日子太好欺负。
我全然不记得,曾与这批漂亮公子们发生过,或有待发生可供挖掘的J情。
总是我这般好的脾性,却还是被戏耍了一番。我哪知这些泼皮猴个个都不安生,仗着
天大的胆来戏弄本尊,让我误以为这如花似玉的美公子都是我的入幕之宾,真是可恼得紧。
日头独挂,桂花欲谢,一股风吹卷残少许尘土二钱,引得我更为悲秋。
玄砚微皱眉,目光在薛凰寐脸上,停了停,望了一眼,“不介绍介绍么。”
“这是位奇能异士,姓子名墨,算得上是本尊的良师益友,我有许多事还需请教他。所以十有八九,你们每天都能在这儿见到他。”
“子墨。”化蝶低头蹙眉,仔细思忖了一会儿,“这二字倒很生,江湖上未曾听过。”顷刻间红衣袂滚飞,他从墙上翻身下地,身姿优美,手执起一抹青丝,眼波流转,弯腰手撑在膝盖处,平视薛凰寐的眼,“为何戴面具,莫非身世不容透露?”
“我不似诸位公子这般如花面容,摘了怕吓着你。”一道声音突然飘在空中,清凉如泉,干净剔透,像是十七八岁的少年音。
我微诧异。
但见薛凰寐戴着银面具,正襟危坐于轮椅上,脸上一直带着笑意。
爹爹对吃的感兴趣。
对其他断然没了兴致。所以也没追究在他吃一个团子的功夫,贤婿的声音变化会这般大。
“如若兄台有难言之隐,不如找我一招。我虽不能化腐朽为神奇,但倘若像玄砚公子这般毁得彻底,我倒可以让他骨上再生玉肌。再配上青纸巧夺天工的易容之术,假以时日重复容颜也是可以的。”曲径通幽处,玉桂深处,一个身影渐渐显现,月白袍玉簪乌发,白少鹫手抚在木门处,低头进来,掸了掸身上的灰尘,微露出笑容,目光在薛凰寐身上停留,再望向我。
薛凰寐望望我,再看向他,“怎敢有劳白兄。”
我眉头一蹙,冷汗滑落额头。
“好说。匕儿的良友便是我的良友。”白少鹫挑眉,“我道是谁,原来竟是子墨贤弟。”
薛凰寐从容微笑,端的是和颜悦色。
“不如寻个时机,贤弟择了面具,我好好为你诊治诊治。自从昨夜在房内把了脉,知晓医不好你身上顽疾之后,让我尤为痛心。”说毕白少鹫当真叹了口气,俊眸如月辉,“医者父母心。我虽不及你父母,但也算是半个兄长了,说什么也要在贤弟入棺材下黄泉之前要把脸给弄好不是。除非……你脸上的伤比玄砚还要重。”
“那倒没有。”
我垂首而立将二人的对话听在耳里,额头冒汗,后背涔出了一股热气。
噗……
白少这张嘴,还真爱占便宜。
白少鹫眼珠缓缓动,望了我一眼,口型似乎在说:好说。
薛凰寐手搁在我爪子上,轻轻掐了我一把,“我的伤倒不大碍事,既然白兄说你与青纸二人合力能治玄砚,不如尽早治了,这脸上的旧伤拖一日便难治一层。”
“我这样挺好。”玄砚从鼻孔里哼了一声,刀疤横过鼻梁,嘴边扯着笑,竟是难得的动怒了,转身就走,“不牢二位费心。”
“为何我觉得这般气氛有些不对劲。”爹爹总算后知后觉了。
“嗯,是十分的不对劲。”青纸应声附和。
“二龙斗殃及池鱼,甚为有趣。”化蝶脸上眉目舒展,一副了解的样子。
我手抵着太阳|岤揉了揉,只觉得头疼万分。
白少鹫瞅了我一眼,一声不吭就将手搭了上来,低头仔细将我看着,捧着我的脑袋揉了起来,一双手骨节分明,力道也适中。不愧是大夫,手法真熟稔。正待我舒服得快喵呜起来的时候,突然余光瞟见薛凰寐坐在轮椅上,眯着眼睛喝茶,嘴角微微弯起,笑意却没入眼。
顿时全身汗毛炸开。扭捏着,挣脱了白少鹫的温柔爪。
白少兄不愧是知书达理之人,以为我在害羞,望望四周探寻的目光,脸上也飞起红晕,手捂在嘴上,咳嗽几声,“我此番回白灵峰,会让人少来一些我平日里秘制的药,能舒缓身子,对你有好处。”
“咦,你要走?”
白少鹫依旧笑得儒雅。
“药王节快到了,我得回去一趟。”
我沉默。
“你这神情倒是像松了口气。”白少鹫专注地望,“怎叫人不伤心。”
“瞧你说的这话儿。”我讪讪笑了几声。
白少鹫一双眼如春水,脉脉含情。
抬起双手握稳了我的爪,他立在我们面前,一袭白衫,容颜如玉,晓风清月,俊朗儒雅,“我此番回去的另一个目的,便是与白灵山众长老师尊禀报一下,商议迎娶之事。”说完飘忽地朝学薛凰寐看了一眼。
我蹙眉,正待婉拒,话说他此事应从长计议。
白少鹫托住了我的臂,指微微收拢,捉紧了意味深长地看着我,头凑在我耳边,看似亲昵地说,“子墨贤弟果真是奇能异士,一日不见声音竟年轻了十来岁。你说是不是,嗯?”
我清泪双行。
义正言辞地道,“婚姻之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咦……那只小麻雀飞得可真高。”
喵呜,
薛凰寐您可真会惹事儿啊。
“是隼。”白少鹫眉清目朗的模样,伸手从桂树下的矮墙上把它握住,咦了一声。
但见这看似是麻雀实则是隼的小家伙一脸挣扎着,一双翅膀窄而尖一个劲儿地抖动着,别扭万分,十分怨恨地瞪着他,乌珠转转,面相甚为壮烈不屈。上嘴呈钩曲状,啄得也利落狠戾,几个倒腾便挣脱白少鹫的手,两三下就跳飞到了化蝶的肩上。
然后甚为亲昵地蹭着化蝶的脸颊,但见它背青黑色,尾尖白色,腹部黄|色,气势很委屈,只是个头小了些。
“这是你养的畜生?”
“尊上离了勾栏这些日子,连‘信鸽’都忘了。”化蝶微微一笑,拿手指挠了挠,“似乎来了个大情报。”
第二十二章武林无主
这次走漏的风声情报关乎整座武林。
掐指一算,风月比赛与武林大会在时间上相隔也不过一个月。
我原本打算忙完风月大赛后,便分出点精神去武林大会露个脸,却没料到被这期间出了这么好些事,弄得我身心皆受洗涤,好容易治好了伤,坐稳尊上之位,却又被宫归艳扒出了无比凄凉的早年,如今又寻回了爹爹,遇上了前夫和前前夫。家事都忙不过来,哪有半点余暇顾及国家大事武林大事,所以那帖子就一直压在桌上,未曾去赴那武林大会。
如今武林大会众位群雄不欢而散。
当然,决然不会是因为我的缺席。
这里边自有其深沉的缘由……
这几年北边暗宫的势力扩展得很快,宫归艳更是将北边的总舵迁到南方,一住就不走了。宫归艳是何许人也,端的是狂傲不羁,叛经离道,在招揽弟子,整顿门派的同时自然也将这份不与武林正义之士“同流合污”的信念灌输给了身旁每一位人,导致手下弟子们无一不叛经离道的,委实让人头痛。
其中最为头痛的当属上一届武林盟主萧何。如今他五十有余,正值壮年。好吧……这年岁委实称不上壮年,但起码萧大侠还未步入晚年。可怜他被宫归艳一事弄得告饶不已,辞去盟主之位。
如今,武林无主。
武林大会群雄奋起,论辈分,武学,声望,无一人能坐稳这盟主之位而不被他人质疑的。遂武林大会被闹得不欢而散。
不知谁说了句,若能铲灭暗宫,亲手杀了宫归艳,便能拥护成为武林盟主。
如此一来,这一则飞鸽传书,在告知实情的来龙去脉后,便是询问,我鸣剑派不入这讨伐大会。
我把隼放了生。捏着金属筒,红线绳想了一想。
宫归艳这几年在南边扩张得委实辛苦,在我的认知里,他上半生除了饮酒作乐,聚敛钱财,偶尔纵容弟子欺负一下小门派外,便无其他乐子了。下半生的时间主要是花在找娘子了,兼顾聚敛钱财。不难看出,宫归艳一旦对某事专注起来,就会从一而终,继续下去。对娘子如此,对钱财也是如此。一来二去的,就奇迹般地造就了暗宫如今这般稳牢的根基。明眼人都能看出,当下光是分舵的气派劲儿就不是一般门派所能比拟的。
但总的来说,由宫归艳率领的暗宫虽财大气粗了些,弟子人数多了些,行为不端庄了些。
可也不至于闹到天怒人怨。虽然暗宫在北边的名声不太好,但在宫归艳迁徙来南边之后就没见他做什么特别伤天害理的事儿。
私以为暗宫那德行操守,却是比我派要强得多的。
就不知为何武林人士专挑那暗宫攻。
“既然当初没去武林大会,本尊似乎也不该去讨伐大会趟这趟浑水。”我蹙眉,良知在心脏处抓挠着,时刻提想着我,不该落井下石。
诚然,宫归艳虽惹得我十分的不痛快。但也只是我与他一人的恩怨。没必要拖累他派里上上下下的弟子枉送性命。就好比,某只疯犬咬了你,撒欢跑了。待你下次偶尔在小道上瞅见它时,不巧它正伤着捅入水里,予以残酷的报复。你只许在远远地看着,即可。倘若还跑去,踹它一脚,就委实不厚道。
反正是将将要死的,既然有人代劳。
又何必有让自个儿手上沾上血污,不是。
“不去?”
“不去。”
“当真不去?”
“唔,当真不去。”我悠哉悠哉,老神在在。
“这则消息本是最为寻常的江湖消息,只怕过几日大街小巷都能传开了。”化蝶眼底浮现玩味的光芒,“勾栏内没必要用派隼紧急来送,还用的是金筒红绳,我想这其中定是含了特别的蕴意,恐怕这讨伐大会很不简单。”化蝶微微眯着,手指蹭过着那纸卷,认真思忖的模样。
咦,这般说来……
我微微斜一眼,看向薛凰寐。
他捧着茶,慢悠悠地饮着,放下杯子的同时,修长如玉的手指动了动,轮椅扶手上多出了一圈水渍。
让我十分的憧憬。
“这般大事,鸣剑山庄怎能缺席。”
第二十三章狐绥十八式
薛凰寐的暗示,我是看懂了的。
恁谁家没有一两点闺趣密话不是。
但凡女人家,每个月总有那么几日是不方便伺候相公的。当初薛凰寐还是尊上那会儿,身边可是不缺会伺候又疼人的伴儿。所以我需一边静卧养身,还一边紧着头皮防着狐媚儿,不分公母。
所以那几日将将过去,只要薛凰寐挨着我,一边抚弄着,眼神微眯,气息不稳以声询问时。
我都会拿指扣入茶内,沾染水渍,不多不少画一个圈。
乃——
可行,乞求同榻,与君共登极乐的意思。
如今薛凰寐此举是说讨伐大会之事可行,并求同行,并非求欢的意思。
虽知晓其意,但我胸腹仍腾起一股满足感。
可不是满足么。
薛尊上也有颠倒过来压低身份画圈的时候。
伟岸如吾般小人也有照顾薛兄的日子,实乃大快人心。
“如此也好。”白少鹫望向我愈发笑得灿烂的眼,也跟着微微勾起唇,“不如我提前几日出发,陪着匕儿一同上路。路上也好有个照应。不知马车需要备几人乘的?”
“自然是越宽敞越好。”我斜一眼薛凰寐,唔……这马车最好宽敞到能放入一架轮椅。
哪里可曾料到……
三日后,启程时,不仅轮椅没处放了,连带人也挤得慌。
我缩在马车里,以手扶额头,身子倚在马车内,望着外头,眉蹙起,陷入了深深的反思与自省之中。
青纸留在鸣剑山庄照顾我的爹爹,就没有同行了。现今四大帅无一人在勾栏,任由着风筝上房揭瓦地闹腾,委实不妥。我想着勾栏里仍需一个武功底子如化蝶这般好的,暂时替我打点勾栏事宜,一旦那边搜集到江湖上的新情报,就立即飞鸽传书说与我听,所以化蝶也不在我身旁。如今马车内坐着白少鹫和他的小师妹。薛凰寐自然也是与我一处坐着。薛凰寐如今行动不方便,又没武功防身,所以势必要有个懂武功又老实在他如厕时也能搭把手的人照顾他,于是玄砚得跟上。
再宽敞的马车若是挤六人,也是憋的慌的。
对,没数错,是六个。
我慢悠悠地吐了口气,手撑着脑袋,斜睨一眼,缩在角落里屈成一团的被褥,只见被褥微敞。从里边钻出了一缕青丝,再往下便是如玉的肌肤,阖着的双目,高挺的鼻子,薄唇,削尖的下巴。
其实说了这么老半天,我想问的是——
这个尚不会武功,又倒贴的家伙是怎么爬上来的……
我气不打一处来,慢悠悠挪开视线,望向坐在我对面正替白少鹫剥桔子的小师妹微微一笑,伸腿,踢了裹在被褥里的人一脚。
“哼嗯……”一道甜腻略带疼痛的声音从被褥里响起,“是哪个不长眼的,胆敢踩老子的臀。”
辛召一张清秀的脸蛋抬了起来,眸里有着刚睡醒才有的雾气,手揉着腰部以下,愤懑不已。
“睡饱了?”
“饱了。”辛召愣了愣。整了整凌乱的衣襟,拾掇拾掇被褥,贤良淑德地往我身旁一坐,“尊上可是饿了渴了,要不要我也给您剥个橘子?”
白少鹫抬眼看了看我,伸手从正埋头剥得正起劲的小师妹的手里,把剥完一半皮的橘子三下两下,便弄干净,递给了我。
小师妹怔了怔,明显呆住了。
我手一抖,险些没捧住。
迎着那小师妹刀子般的寒目,我头皮阵阵发麻。一旁薛凰寐嘴角微微翘起,不管我死活,闭目假寐了。
我扭身,咬了口。
……哎呦喂,我的老祖宗,这橘瓣汁儿酸得紧。
我一张脸苦皱皱的。
“这造的哪门子孽啊,瞧把您甜的。”辛召一边抚摸着我的背,一边不忘扇阴风点鬼火。
噗。小师妹以袖捂嘴,笑了声。
马车的帘从外边被人撩开,玄砚抱着马鞭,朝车内多看了几眼,一声不吭地把衣裳递给辛召后,就继续赶他的马车了。
我漱了漱口,抱着水囊,刚想问薛凰寐口渴不渴,见他闭目养神不大理人,就忸怩一下,不敢打扰。白少鹫微笑期盼地望着我。我望着正奋力给他剥橘子的小师妹,犹豫了一下。
我把水囊递给了辛召,“你也喝一口吧。”
辛召接了过去,脸上浮起两酡红晕,侧头饮了小口,堵上囊嘴,眉目舒展,“啊,真痛快!”说毕拢袖粗鲁地抹了把嘴。
小师妹望了辛召的水囊一眼,再看向我,“听说匕姐姐曾是管家小姐,原本以为多少回知些礼节,没想到还真放得开。”
我抬手拢了拢书生发髻,微微含笑,“江湖儿女不拘小节。”
“素来听闻百家天师对唯一的女儿疼爱有加。”我耍扇子指了一圈,执起扇骨停在自己处,“却也没料到百翎一介清白姑娘会与这些粗老爷们儿共挤一处,真是佩服得紧。”
“哼。白少鹫哥哥怎会是粗老爷们儿。”小师妹若有似无倚着白少鹫。
白少鹫甚为难地将她搭在自己身上的手挪开,躲了躲,像是要撇开关系似地,一双眸子万分紧张地朝我看来,“匕儿……”
辛召噗地笑出声。
我挑起帘子,外头清风拂来,几丝柔绿乍和烟,连带着心也柔了不少,却不料一小团黑嗖地从外头窜了进来,在辛召袍上滚了几滚。
“尊上,你的麻雀又来了。”辛召偷偷给了我一肘子。
我怔了怔,在小家伙的爪子上解下金属筒红丝绳,捏着纸条看了看。
不看则已。
匆匆阅过之后,心情舒爽极了,“有趣,有趣。”
薛凰寐眼珠在眼皮下滚了滚。
据探子报,二十年前,萧何萧盟主曾在武林中消声灭迹,那段时光本该是他最风光的时候,可待他重回武林后,已过三十,落得满脸沧桑。可他对当年之事绝口不提。而前日小妾在他身旁服侍,偶然听到他醉酒吐了一句话,说他当年是寻到了芳华木的踪迹。
世间最玄妙二物,莫过于芳华木,青丘珠。
若说能解百毒的芳华木为医道至宝。
那么青丘珠却是武林圣物。
传闻许多年前,曾有一高人在青丘山上捉到了一只通体雪白的狐狸,将它扒皮拆骨,用火熔炼烧了四十九天,才足足将它化为灰烬,而后丹炉里便有了这么一粒奇石,因为这奇石是在青丘上得的,便叫它青丘珠。高人按照青丘珠上显现的字最终悟出武学心法,而后又花了毕生精血,写下了狐绥十八式。
据说那高人曾是被仇家挑断手筋脚筋的,瘫在轮椅上,身负很重的内伤,本该一辈子受病痛折磨。可自习得此术之后,不仅内力暴涨,还脱胎换骨,重塑肉身,后来居然轻功了得,日行千里,招式玄妙离奇,武功深不可测,天下第一。
原本这些都是传说。
如今既然真有芳华木,那青丘珠就定然不是子虚乌有了。
而化蝶通过勾栏情报组织搜集到的消息,与武林人士围攻宫归艳一事?br />下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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