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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说役,烧了茅屋,就能逃之夭夭。

不然你以为朝廷彻彻底底地信服钦犯子嗣已死,只是因为当初你的一把火么?

第十四章本尊恨戏弄

经薛凰寐一点拨。

我悲得几欲岔气,觉得一切都明朗通透。

“这么说来……”我俯下身子,右手环着他的脖子,摸着漂亮的左脸,一直向下,溜探至亵衣内,“我入了勾栏,也在你的掌控之中?”

薛凰寐身子明显一震,掌控了我的手,“我不是神,不会处处都算计得到。不过既然玄铁灵符被藏放在勾栏里,我就知道你一定会去把它找回来,而事实也果真如此。”

“呵,你可真是只老狐狸。”我攥拳,自揣摩君意后,深深为他缜密的心思而折服。

“承让,承让。”薛凰寐面上微微带笑,眼角上扬。

唉,早知恁地愁人,悔不当初痛下黑手。

如今还等他来折杀我,怎地羞辱人。

我陷入了沉痛的思索与反省里,无法自拔。

薛凰寐眼似水波痕,斜了我一眼,“自你毁我身心后,我便日日念叨你。可念叨又有何用,你逼去记忆,就这么干净彻底地逃出我的视线,使我日日不得安眠,每逢想到你将我排除在脑海之外,甚至不惜潜入勾栏情报处当龟公,我便痛惜得紧。”

“真的是很冤啊。”我立马机警了,抱紧木桶,甚为诚恳剖析,坦诚道,“不是我逼去记忆,而是当初您传授给我的内功心法太过刁钻,练过之后不仅吞了记忆、泄去了我浑身的内力,还让我误打误撞寻得灵符,叫我十分受罪。”说到悲愤之处,我小声嗫嚅,“当初我真没想除去记忆脱胎换骨重新成|人。”

“当真?”

“嗯。”

“原来在你心里,我还不及一枚破符。”薛兄微微皱眉,看得我眼皮直跳,只是他这副苦愁哀切的表情,又是从何而来。

我背脊处微微有些发汗。

“你竟可以为那枚玄铁灵符,接近瘸老李,真是连命都不要,这般执着让我颜面何存。不知情的人,还以为你因我负罪殉情。”薛凰寐闭目讥讽一笑,脸上却泛着淡淡的惆怅。

当初若殉了情,

又何来你现今的讨债。

我又惊又悚地斜了他一眼,内心又满腹的欣慰,“原来我还是有些能耐,让你猝不及防乱了阵脚又束手无策。”

“你何止这点能耐。你这一盘棋局儿把我弄懵了不说。整座鸣剑山庄的老头也全然接不了招,只怕是他们做梦也没料到当初为防贼子篡位而偷藏的玄铁灵符,又被你这贼子拿了回来。如今你这尊上是稳打稳地坐实了。”

“这算不算出其不意,反倒制胜了?”我乐了,撩过他的发,顺着如绸带般的墨发,滑到耳旁,指尖在敏感的肌肤上蹭了蹭。

“别以为撩惹我后,又刻意讨好你,你我之间就能相安无事。”薛凰寐板着面色,淡定若冰。

“是、是是。”我知他脾气,顺着他的毛发捋,笑了,“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对了你方才提到的那个瘸老李可是那瘸了腿的勾栏老板?”

“瘸老李本是我的得力助手,擅长奇门、机关也很精通,只是性子变态。”薛凰寐叹息了一声,眉斜入鬓角如雾如烟,苍白的脸上隐现寂寥之色,红唇艳丽不少,“得知你被瘸老李打得皮开肉绽,折磨个半死,我还是受惊不少。原本以为我能把你丢在那里不管不顾。却发现,我始终没你那般狠心。”

我微微一震。

他自嘲的笑意愈发苦涩了,鼻尖冒出细微的汗,“我不能放任你不管,我也最终还是狠不下心来。想着当初这么做,你或许有不得已的苦衷。”

我枕在他肩头。

那面颊蹭着他滑如玉的肌肤,柔软细腻,清香拂入鼻,一股暖意翻腾至心头。

“我猜得对不对。我的笛儿有苦衷。”

“嗯。”

他绽出恍惚的笑。

我却迷茫的很。

或许有,可我却记不得了。

我环着他的肩膀,浅笑唇贴上他的左脸颊,他惬意地眼微眯起,却不知自己的眼神已然柔软了。

这个倔强的尊上,就这么爱逞强。

“瘸老李是你叫人做掉的?”我抱住他的时候,他微挣扎,又不依不饶地说,声音很轻很轻。

“没错。可惜了人才,现在还觉有些后悔。”

我看了他一眼,微皱眉,“勾栏里究竟还有多少是你的人?我若没猜错,当初痛下杀手的是风筝公子,将瘸老李尸体抱上房梁的也是他?”

“是又怎么样,不是又能怎样。我已落到这般地步了,已不会对你有任何威胁,你还想把我的人斩草除根不成。笛儿莫忘了。当初你对我所做的一切,我不是真的大度到可以一笑了之。”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脸上是没笑意的,语气忒分明,没有看我的眼睛,“你总归是欠了我。”

我眼珠轻轻转动,看向他。

“瘸老李不死,你也活不到现在。正因为动了我不想动的人,因为我不想让你再受伤害,所以他必须死。但欠债是要还的,而我一向是睚眦必报之人。”

薛凰寐的声音不徐不疾,说着如此狠戾又变态的话,脸上却那么的温柔,“我是那么的喜欢你。我只是想让你知道,你虽待我不仁,但我终究是狠不下心对付你。这一切只不过是因为我喜欢你,因为喜欢,所以能容忍你的一切,仅此而已。我是个将死之人,而在我主动放弃你之前,你的一生将会与我纠缠不休。”

他一时忍不住触上我的脸,柔肠百结。

我的脸被他捧着,觉得怪愁怪愁的慌。

心里头憋屈又怅然,更多的是满满的快要溢出胸膛的辛酸。

他在威胁我。

我很不喜欢受人威胁。

但转念一想,这般强势的话他那副性子倒也合衬。

最终我们这对徘徊在革命阶级斗争与情爱的二人,终于在水桶话完了家常。

薛凰寐吸鼻子,仰头,枕在木桶边,眉目有些倦意。

我满心暖意地为他擦拭身子,怕他着了凉,略微加快了速度,从胸到腰腹再移至背部,端的是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他眉舒展一扬,惬意“嗯”了声。

本尊在那声黏糊的哼声中,心颇为荡漾,脚站不稳,骨头都酥软了。

亵衣浸在水里已经半褪了,我嫌不方便,嘟囔了一声,他闭目扯走了唯一还虚拢在他左臂上的衣袖,我斜目一看,手下白帕玉背,金凤凰霸占着右侧肩胛沿背部直达腰,那么夺目。薛凰寐环枕着木桶边沿,舒服地放松身子,性感的纹身沿着肌理傲视群雄,展翅欲高鸣。

凤凰生,百鸟朝凤。

我微有些恍神,擦着擦着力道便有些把握不住,方位也有些混乱,一不留神,啪嗒一声,袖口便湿了大半。

“瞧你,真是大意。”他抱怨了声。

我失笑掬水,抚着他左肩才冲洗完一遍,还未移目,薛凰寐便转身,半褪的亵衣自腰间落下漂浮在水面上,他牢牢地握住了我的手,缓慢又鉴定地将其贴在小腹上,往下挪去,握住,轻声说,“下面也要洗。”

我轰地一下,脸红了,将他朝桶里推了一把,摔汗巾扯身离开。

之所以骂骂咧咧绝非因为我脸皮薄受不得调戏那么简单,而是因为本尊觉得这事儿掌控权在我,理应由我下手才是。而他这么主动,我这般懦弱,实在是叫我颜面无存。

我屈食指,摸着鼻,转身咳了几声,“这澡泡了半个时辰了,你若再泡下去,天就该亮了。”

他睁开眼,专注地望着我,眼弯弯的。

我落荒而逃,绕过屏风打开衣柜,往里搜了搜,找了些原来他曾穿过的旧衣衫,略微犹豫了一下,挑了几件不打眼的小心翼翼捧了过来。

“原来你还留着。”

“这间房原本住的便是你,尊上之位更替得勤,不见得每换一个,都要重置衣衫。”

“茕茕白兔,东走西顾。衣不如新,人不如故。”

他突然诗兴大发,微有些苦涩地吟了句,垂目肩耸着,手从衣袖内穿过,衣衫顺着手的力度滑到宽阔的肩膀,衣襟遮住胸膛那健美的肌肉,流畅的身体线条。待我极为专心地往下瞅去时,衣袖已披在他身上遮住右手与腰腹。

单薄的袍子勾勒出的美妙的身形,蓄着湿气,他修长的身躯若隐若现。

我呆了。

从未知道他的动作还能这般快。

刚才一个激动亢奋,没能瞧仔细……

甚为可惜。

在我悔不当初的时候,他已经很淡定地撑着身子上了轮椅,然后再淡定地挪上了床,淡定地枕上我的木头枕,拉起被褥,躺下。

这一系列动作做得这般流畅,迅速,精准,简直让我叹为观止。

这个人,还真不把自己当个客。

“时候不早了,你也快歇息吧。”薛凰寐望着房梁,缓慢闭目,那双睫毛又长又密。

我颇有些无语,吹灭了桌上的烛火。

我朝床上望了一眼,他睡在正中央,盖上我唯一的被褥,枕上我唯一的枕头。

嗯,我朝床旁挤了挤,他纹丝不动。 我略微觉得自己有些多余。

床上的人呼吸平稳,月光下一张筠连说不出的温和宁静。

我坐在床畔,为他掖了掖被褥,抚了抚他的鬓发,正愁着是把他踹到一旁,还是任命地为自己再打个地铺时,他却突然睁开了眼,极专注地望着我,眼睛亮得让人不敢逼视。

我大叹一声不妙,还未来得及抽身,手腕便被握住了,一股力道袭来,我圆眼大睁,只觉天旋地转,来不及反抗,便被他拉入床,压在了身下。

啥米,这是个什么状况。

本尊可有说过,本尊这一生痛恨被调戏。

第十五章枕边话奇石

月茫茫,床凉凉,一树梨花压海棠。

我瞪圆眼,看着撑在我上方的薛凰寐,不是很受用,“你压疼我了。”

窗外凉风吹过桂花飘香,眼前这张因月色而有些朦胧的脸庞,温雅中多出了些清艳,一双眼如点漆,嘴边似笑非笑,眼微眯,“我只是想抱抱你,睡个饱觉而已。”

“可以不贴这么紧么?”我皱起眉头,想推开黏糊的他,却又怕力道拿捏不准,令薛兄的娇躯伤上加伤,优柔寡断之际行动一时受阻,让我十分不愉快。

薛凰寐扣住我的手。

“我什么也不做。”薛凰寐的声音如蜜糖般甜腻,那么的不怀好意。

薛兄于床第之事,颇有成就。这番成就也使得本尊的体面荡然无存,然他的不作为并不能与旁人相提并论。

而我也不是昔日那只任人搓圆捏扁的小弟子,遂,我索性什么也不做了,屈于他身下,直拿眼瞅着他。(承认吧,您也不是好鸟)

院内静悄悄,这深更半夜的,不知何人在外头吹箫。

窗外三年前中下的桂花树已经绽出新芽,开了花苞,诱人的花香随着清冷的月光飘入屋内,萦绕在我们二人周身。一种淡淡的光笼罩在周身,皎洁宛若月华,如墨的长发从肩胛流落至胸前,挠拨过我的脸颊,丝丝入扣,带来沁心的凉意。

如此美景,如此美人。

我被他看得燥热难耐,诗兴大发,刚想吟点什么。

“嘘。”薛凰寐轻笑,俯身将我望着,眼神专注,右手撑在我脑袋旁,点了点我的鼻梁。

我惊成呆滞,暂时没什么动作。

在脑袋里将兵法温故知新了一番,心里默念敌不动,我不动。

敌动,本尊就扑。

以免落了下乘。

而他笑眼弯弯,手臂收拢,将我拢入怀。

他果真除了抱着之外,什么也没做。只是这么抱着,他的身子温软,清香阵阵袭来,呼吸都那般扰人思绪。

时光一点点从指缝溜走。

“你不是说只抱抱么。”黑暗之中,我终于忍不住了,亮晶晶地望着他。

“嗯。”他安静,波澜不惊地看着我,却还真沉得住气,只是手越发摸得不是地方。为毛为毛像摸猫一样的摸我的背,我是人,是人!

“我只是像这样,隔着衣袍摸摸,绝不伸入。”他性感的声音传入我耳,舒服的令人叹息。

嗟,我已经忍你很久了。

“小匕匕,你的火气真旺啊。”他半撑着身子,右手支颐着脑袋,左手贴近我的脸,沿着轮廓,五指微动,指虚摸着空气,长眉细眼,眼波流转,说不出的妩媚动人。

他的手一直往下顺着鼻尖,唇的线条,虚摸着脖颈,最终稳扎扎地落在我的胸脯上。我眉一抖。

这是赤裸裸的调戏,从身到心,再从心到身。

于是当他五指在我胸前收拢时,我一个反扑,握住他不安分的手,跨坐在他腰腹上,坐稳扎了。

薛凰寐见我压住他,试图扭了扭,眉上扬,“你不喜欢么?”

“你说呢?”我一脸不爽地回敬他。

然出现这种状况,我倒也不排斥。

面上我佯怒,背地里觉得如若接下来换本尊攻之,我倒勉强也能与他揉揉面团,好吧……是甚为开心地揉面团。

薛凰寐愣怔,眼角上扬,弯弯小了,“我家的匕儿好大胆。”

“平日里没那么胆大。”我弯身看着他,“只是我今日愈看愈觉得您这张脸很对我的胃口,公子长的可真俊。”

“承蒙姑娘看得上,不如我倒贴陪你一夜可好?”他屈身我身下,坦荡荡地躺着。

“我可得先验验货。”我笑了。

他也笑了。

以往都是他欺负我在先,我从未得逞过。

这般好运气可是第一次。

我紧张地攥紧他的衣袍,眼见一张俊脸近在咫尺越凑越近,他的呼吸拂在我的鼻尖,气息吹在唇边,轻软瘙痒。本尊孬种了起来,心跳得如擂鼓般。

我忍不住贴近欲吻。他头偏向右侧,脸上微有些羞红,高傲的鼻梁在月色下那般玉滑,嘴边荡着诱人的弧度。

男人这个东西,果真十分磨人。

如此害羞,可怎是好。

我将他动情的表情尽收眼底,眼都舍不得眨,竟有片刻沉浸在这温柔的月色与他的笑容里。

于是狼心大发,躬身低头,袭击他的唇。

我左进攻,他偏向右。

右来袭,他扭向左。

我怒了。

薛凰寐却伸手搂住我,将脑袋枕在他的胸膛,用很温柔的眼神看着我,“不逗弄你了。”

啥么,就这么完了?

我瞪眼看他,信仰坍塌的空虚感迎面而来。

薛凰寐说毕拍了拍我的背,我虎躯抖了抖,无力地趴在他身上,他闷笑着,胸膛处微微震动,低头摸了我一把,悄声道:“睡觉。”

为毛他攻就要偶配合,偶攻就得睡觉。我不干我不干。瓦眉头皱起,决定要发奋自强。

于是我破釜沉舟,其结果是悲剧了,因为当贼手摸到他腰,在腹部间旋揉了几下,并且试图继续往下探索一番……还没来得及摸过瘾。他的大掌袭来立马握住我的手,然后将狼爪子抽离,“别闹,好好睡。”

我在他怀里挠爪了几下,攥着他无一丝凌乱的衣袍,十分的伤心。

“从没有一日,像如今这般抱着你。”薛凰寐摸了摸我的背,将我搂住,压住脚,包的团团的,表情安宁,无欲无求,“再不歇息,天可就大亮了。”

我悲戚戚地叹了一声。

白日里又丢人了。

我瞧着他的脸,觉得有些不对劲。低头抱着被褥,在胸中掂量一回又掂量一回,这才发现,他腿凉的像寒冰。

难道是因为不舒服……唔,他确实是因为腿疼,身子不舒服才这样?(你真会为自己找借口。)

悟出这番道理后,我才略微宽了心。

于是我在被褥里滚爬了几下,手往褥子里掏了掏,在温暖的被窝里寻着那双腿,让他屈着,想为他暖暖。

他不情不愿,很是磨蹭,“没事儿……”

“别动。”

“夜里天寒时会这样,腿只是暂时会这样凉,偶尔没什么知觉,但等白天就会好些了。”

“本尊知道了,夫人你别动。”虽然吃不到豆腐,口头调戏还是要的。

他凉凉地瞥了我一眼。我笑着握住“夫人”的脚心,拍了拍他的臀,让他将它们屈膝,压在我自个儿的心窝上。结果不压还好……这么一压冻得我一激灵,腾出双手忙不迭地用手搓了搓小腿肚直到脚踝,按摩了数十下,让他发发汗,然后继续捂在怀内,“我的老天,你可真是个冰块啊。”

“别这样。”薛凰寐手抚着膝,试着挪开腿,就被我压在胸口心窝处再也放不开了。

我笑着吻吻他的唇,“夫人,待到夏天抱你时一定很凉快。”

“这部还没到夏天么。”

是啊,还没至夏。可是夏天一过,等到了冬天,眼前这个人可怎么熬啊。薛兄,你可再陪我过一个冬。

这么一捂也捂了大半夜。

我终究觉得有些累,恹恹欲睡之际,夜色已过,天将破晓。薛凰寐腿是否暖和了起来我倒理不清,只知道翻身间,迷迷糊糊看到他安安静静地躺在床上,睁着眼,星辰般明亮的眸子,一眨不眨地望着房梁,眼底渐渐露出一丝悲哀的神色来。

“睡不着么?”

“嗯。”

“你在想什么?”我摸着他的发鬓,窝进怀里,拿指挠了挠他的喉结。

薛凰寐缄默了片刻,便恢复了神色,沉声道,“一块奇石。”

“嗯?”我疑惑出声,迷糊地望着他,清醒了不少。

他手虚成拳,臂挡住眼,左手抬到眉心间,睫毛抖抖,但见红丝绳缠在手指,手里似乎攥着一个东西。

“你手中可是那枚奇石?”我问。

但见五指一松,白光一晃,那枚含有“匕”字的玉佩便坠落在他鼻尖之上,被他极专注地望着,微微一笑,“你反倒问起我来了,你不可能不认得它。”

我不知该如何接话。

随口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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