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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王御医。”赵锦绣瞧了瞧他,响起上一次见面,他来为自己整治,带着个扮嫩的童子。还莫名其妙塞过来一盒东西,虽然是去除蛊毒的香囊,但是到底是太过于诡异了。

“正是臣下,前些日子,多谢王妃替臣下脱困。”王云恭敬地站在一旁。

赵锦绣并未答话,兀自打量这屋子,这里显然是外间,简单的桌蹬,两个青瓷的大花瓶,最显眼的是角落里的一只大木桶,应该是沐浴之类的。

屋内飘着淡淡的香薰,凭着做香料生意的直觉,这应该是上好的安息香“翠云罗”。赵锦绣淡淡一笑,道:“翠云罗,果真是名不虚传。”

“王妃睿智。”王云赞道。

赵锦绣往里走几步,尔后又转身对站在门外,正欲带上门得王云说:“你那童子如今没有跟来?”

王云脸色一怔,闪过一丝尴尬。赵锦绣瞧见,心里明了几分,却没有继续追问下去,立马转了话题,问:“王诀神医可有消息?”

王云脸色一缓,放松不少,道:“已赶回来,就两三日的事情,王妃无须记挂。”

赵锦绣“哦”一声,这吩咐他退下。

门被掩上,屋内寂静无声,光线不太明亮,影影绰绰的。赵锦绣站在里间门口,隔着珠翠帘子,只瞧见雕花木架子上的八角重香炉缭绕着烟。还可看到屏风的一角的,那屏风应该是丝质的绣品。

想必那床应该是在屏风后,令州的房间不举将就风水,也是这般大同小异的。桑骏身子不适,想必就在那床上。

这会儿,赵锦绣忽然犹疑,一时想不起自己到底为何要来见桑骏。只是想到要永久的离别,所以来告别的吗?

“怎么?一心想来见我,到了反而不敢进来了?”屋内响起桑骏的声音,只是不是一如既往的冷酷,带着丝丝的暖意。

赵锦绣咳嗽两声,清清嗓子,可是没有说出话来,还是在那里站着。心里竟是慌乱,不知如何去面对桑骏。

桑骏却是从屏风后走出来,医馆冷峻的脸上挂着笑,眼睛眯着,打趣道:“瞧你这样子。倒是稍有了,不进来,难道要成木雕伫立在这里?”

赵锦绣低着头,不敢看他。只小声说:“我就是来看看你的伤势,如今瞧见没事,我走了。”

她是慌的不得了,转身就走。桑骏上前将她一拉,道:“你瞧都没瞧,怎么就判定没事了?这可不像是狠戾果决的锦王妃。”

这家伙竟然在打趣自己。赵锦绣不悦地甩他的手,没好气地说:“能说这种欠揍的话,证明死不了。”

桑骏抓着不放,低声说:“月华,别闹,让我好好看看你。”

这话轻轻柔柔的,像是羽毛“唰”的刷过眼角眉梢,带着微微酥麻的刺痛。赵锦绣蹙着眉,耳边回荡着“月华”两个字,心里一片唏嘘。

“月华,进去坐坐。”桑骏嗓音略带沙哑,不由分说拉着赵锦绣走进屋内,绕过屏风,便看到雕花的大木床。

为什么谈话要到床边去?赵锦绣忽然觉得很不自在,连忙说:“想必这二楼看风景甚好,那道窗边坐坐,让如月为殿下煮茶,如何?”

桑骏瞧着她,抿着嘴竭力憋着笑,说:“月华喜欢如何都可以。”

第八十一章 如果我不是月华

赵锦绣挑起窗前帷幕,将木格窗悉数推开,屋内顿时亮了许多,屋里也因着光亮没有先前紧张,然而还是不敢转身,于是站在窗前看风景。

从二楼向外眺望,园子内的如烟六色尽收眼底,可远处却不是方才见的一排房子,二十层层叠叠粉嫩的桃花,一只延伸道天边。

赵锦绣揉了揉眼睛,再看,依旧是桃花粉嫩枝头,像是粉粉的云朵堆叠着。

这情景是在太诡异,适才穿过那排房子,站在纜狂C芟拢明明看着如烟柳色,还隐隐约约看见大团碧绿里露出小楼红梦一角。接着,自己跟着云裳穿过柳林也不过走了几分钟,就站在楼下的水门汀上,仔细看那水门汀,苍苔上仿若还有自己方才站立时留下的鞋印子?br />

可是,现在那排房子凭空消失了。赵锦绣眉头略蹙,暗赞,这机关术数可真是奥妙无穷,变化诡异。

看来,以后谁要对上桑骏的军队,可真是没有丝毫胜算。

想到此,赵锦绣眼前浮现出萧元辉阴鸷冷峻的脸,江慕白懒懒的神情,心里觉得很焦躁。

突然,桑骏从背后将赵锦绣搂住,把头放在她的肩膀上,懒懒地问:“再看什么?”

微热的气息扑在脖颈处,让赵锦绣身子一僵,心里万分紧张,语气也乱了,颇不自在地说:“这里视野开阔,风光也不错。”

赵锦绣一说完就地下楼,只听得桑骏话中带着打趣,懒懒地一句:“是吗?本王平时倒美注意。”

赵锦绣只觉得手足无措,慌乱中,往旁边一挪,将身上压着的重量都移开。桑骏呵呵一笑,站直身子,大手却是伸手过来,将赵锦绣的手包裹在掌心里,与她并肩站着,看着窗外的柳色如烟,缓缓地说:“你能来,本王很高兴。”

赵锦绣不知该说设么好。来之前,一心就想看看他的伤势,并没有想过要说什么,现在却是十分尴尬的相处。

许是赵锦绣久没有反应,桑骏狠狠地再她手上捏一把,捏得他不由得“啊”地叫出声来。一下子偏过头,不悦地看着桑骏。

桑骏垂垂眼眸,无视赵锦绣的不悦,慢腾腾地说:“要记住,本王跟你说话,不要走神。方才的就是惩罚。现在的是——”

桑骏说着突然俯身过来在赵锦绣额上印上一吻,坏笑得像个恶作剧得逞的孩子,悄声道:“这是你的赔罪。”

赵锦绣不喜欢这种突然的袭击与靠近,一甩手打开桑骏伏在自己双肩上的手,抬起头瞧着桑骏,平静地说:“看来殿下身子已恢复,如月这就告辞。”

一说完,就转身往外走。其实,赵锦绣也不知走出去,如何继续往前。但此刻,她十分怕与桑骏单独相处,总觉得这男人比冷峻时更可怕。这般和暖地笑着,更像是一只慵懒的豹子,浑身散发着英气,让人迷醉,却又看不透他到底是何时会突然变了脸色,给人以致命一击。

“你不是要煮茶给本王喝吗?”桑骏朗声道,声音已不复方才的和暖。

赵锦绣脚步一顿,扫了四周一眼,这窗户下有一方软榻,上面放着几个柔软的靠垫,绣着兰花,手工颇好。软榻前摆放着黒木矮几,矮几上放着一句围棋,这局棋已分出胜负,白子毫无还手之力。案几旁边是矮矮的琴架,上放一架古筝,古筝瞄着朱色纹饰,这屋内并无煮茶的器具。

“这屋内并无煮茶的器具,我看,还是改天吧。”赵锦绣背对着桑骏回答,然后提着罗裙往外间走。

刚走两步,桑骏快步上前将赵锦绣一拉,冷冷地说:“没有本王的允许,你休想走。”

赵锦绣维持着跨步的姿势,语气阮下来,低低地说:“殿下,你伤势还未痊愈,而今王府内的情况十分微妙,你也是见着那三位顾命大臣,老狐狸做派,如今到底还在打什么算盘,都是不清楚。如月怕明云欢和桑秀应付不过来,所以,请求殿下暂且先让如月回去。”

“目前为止,还没有什么事脱离本王的掌控。你就无须操心了。”桑骏冷冷地说,又像是在生气。

不知是窗外的风吹进来,太过寒,还是因为其他。赵锦绣浑身顿时冰凉,身子不由得颤抖。桑骏这话若不是大话,那么就真是太可怕了。

赵锦绣不由得将这前后左右的事情全部想了一遍。忽然,跳入脑海的一张脸:如玉的质地,慵懒的笑容,淡淡的神色。

江慕白!如桑骏什么都在掌控中,这厮岂不是很危险?要知道江慕白假扮桑骏时,桑骏就假扮成桑林正在那厅堂外。

赵锦绣不由得一慌,这江慕白到底是不是许华晨,如今还没有定论。若他真是许华晨,那颗如何是好?再说,即使他不是许华晨,到底这一次来到桑园,也有大部分的原因是为了带自己走,若他有三长两短,该如何是好?

对了,还有楚江南,虽然不知到底在谋划什么,但那天他到底是要来带走的。

然而,他败给桑骏,便必死无疑。在这个时空里,用兵如神的维度苏澈和桑骏二人而已。两人必定不想对方存于世上,成为能对抗自己的人。

赵锦绣眉头一蹙,觉得这男人太可怕。

“为本网煮茶。”桑骏渔区波澜不惊,放开赵锦绣的手,对着楼下吩咐道:“送一套茶具,拿上好的绿春来。”

楼下有婉转的女子声音低低地应了,桑骏缓缓地走到床边软榻上斜靠着,道:“月华,过来。”

赵锦绣不喜欢桑骏命令的语气,转过头想要反唇相讥。谁知一转头,却发现这厮一些白色春衫,字色的宽袍松垮垮地搭在身上,如瀑的乌发未束,自然地披拂着。他正斜靠在软榻上,神情慵懒,眸光柔和。

赵锦绣一怔。以前的桑骏,神情肃杀,喜怒无常,每个看到他的人,都震慑于他的气势,道忽略其容貌。而如今的他,看起来,倒是颇为英俊。

“月华,过来。”他向赵锦绣招手,低声喊,语气里终于少了方才的别扭。

赵锦绣当然不想与桑骏靠得太近,因为总感到揣揣不安,有种莫名的危险气息。

所以站在原地磨蹭着,琢磨着等茶具送来,自己就可不用过去。

桑骏瞧着赵锦绣,脸上的笑意却是隐去,神色很平静,偏偏就透出肃杀。屋外响起敲门声,尔后是女子婉转柔媚的声音:“殿下,送茶具来了。”

外间的门一般不会关严实。吓人在门外告知主人后,会等一会儿,没遭到主人反对,才会进来。

不一会儿,细小的铃铛声响起,赵锦绣瞟一眼,娇小的女子,眉目清秀,梳着偏发髻,插着金步摇。身着碎花的云罗裙,托着托盘踩着碎步就来。

赵锦绣终于松了一口气,却闻到一阵药草香,那女子突然站在原地不动,很惊异的神情。赵锦绣暗叫不妙,伸手去挡,却被桑骏拥入怀中。

与此同时,赵锦绣的手打在桑骏胸口上,疼得他呲牙咧嘴,尔后,他对着方才进来的女子大喝道:“滚出去。”

那女子一愣,赶忙托着托盘跌跌撞撞的跑出去了。

桑骏则将赵锦绣一路拖到软榻上,将她摁住,在她臀部狠狠打了几巴掌,哑着嗓子,说:“月华,你到底是要逼我么?”

这男人变化无常,还莫名其妙发怒、打人,这会儿还莫名其妙说是自己逼他。赵锦绣别过头,狠狠地瞧着他,道:“你发什么疯?我好心来看你,怎么逼你了?”

桑骏不说话,神色倒是有些颓势,尔后放开赵锦绣坐在一旁,一言不发。

赵锦绣狼狈地翻身坐起来,整理凌乱的衣衫和头发,心里想:这男人今天很不对劲,喜怒无常,像是人格分裂一样。自己若不想被灭掉,得找名目跑路,不过到底找什么名目才能顺利走脱呢?

这真是个难题。赵锦绣想着,不由得看看旁边的桑骏,他还是坐在那里,之前未系上的袍子大开着,里面的白衫上隐隐有血渍,看那色泽殷红,是新鲜血液。

原来方才打倒他的伤口了,难怪这家伙发脾气。赵锦绣问:“你伤口又流血了?”

“不要你管。”他赌气,将头别想一边。

赵锦绣懒得理会,站起身欲要出去喊王御医,刚走一步,他一下拽住赵锦绣的胳膊。赵锦绣回头,道:“我去请王御医为你包扎。”

他还是不放,有着某种莫名的固执。赵锦绣瞧着,倒是微微心疼,语气也比先前阮,低声说:“你要赶快好起来,外面的事,我应付起来太吃力。”

这话一出,桑骏的手送了。赵锦绣快步走下楼,王御医正在底楼的厅堂里研究药草,赵锦绣请他上楼莱维桑骏包扎。

王御医意味深长地看赵锦绣一眼,拉开桑骏的衣衫,看到伤口,说了句很经典的话:“殿下,这伤口怎么又裂了。臣下方才说过不要做剧烈运动。”

桑骏的脸立马沉下去,不悦地瞟王御医一眼。王御医立马咳嗽两声,对赵锦绣说:“王妃,请你帮个忙。”

“王先生请讲。”赵锦绣凑上去看桑骏的伤口,胸口的伤口颇为触目惊心,殷红的血还在不断往外冒。

“王妃将那里间盆里的水端来。”王御医吩咐道。赵锦绣依言端来,王御医用这水清洗一下伤口,桑骏咬着牙,呲牙咧嘴地疼。

“殿下,你忍着点。”王御医安慰,不说还好,这么一说,桑骏抓过赵锦绣的手,狠狠咬在嘴里,咬的赵锦绣眼泪滚滚,又不好咒骂。

好在王御医包扎速度够快,不一会儿,赵锦绣的手才解放出来。王御医是个人精,自然看得懂屋内气氛,一包扎好,立马起来一拜,道:“殿下,臣下不打扰您与王妃商量要事。”

“嗯。退下吧。”桑骏冷冷地说。

王御医做了经典的擦汗动作,走了几步,大约是确信很安全了,又补充道:“殿下,切记,不可剧烈运动。”

赵锦绣脸色一红,心里却是轻松许多。却听得桑骏不悦地说:“王御医的事要本王追究到底么?”

王御医脸色一白,立马丢下一句“臣下去准备药草,不打扰殿下与王妃”,然后快色闪身出去。

门吱呀一声关上,屋内又剩彼此,虽然确信他不会有别的举动。但终究觉得不自在。偷偷看他,却发现他也在看着自己。

这种对视。很玄妙,只觉得周遭的文图在攀升,颓然半垂眼眸不看他,他却是低声喊:“月华。”

“嗯。”

赵锦绣应声,等着下文,却是良久不曾有,抬头看他,这杀伐决断都不曾犹豫的男人竟是欲言又止的摸样。

“你是不是又花跟我说?”赵锦绣轻声问。

他轻轻一笑,道:“没有。只是想喊你,总怕你是幻境。”

这话让赵锦绣心里微微痛,面上却是露出柔和的微笑,打趣道:“说道幻境,应该我怀疑你才是。对了,我要确信一下,你是不是你。”

赵锦绣说着身后去捏捏他的肩膀,又抚一下他的额头,桑骏一下子抓住赵锦绣的手,笑道:“你确定是幻境么?”

赵锦绣看着他眸光里的柔和,心里慌乱,别过头,不敢看他,低声说:“不是。不过这地方诡异得要命,还有你的师姐妹们,一个比一个不可理喻。”

桑骏呵呵一笑,将赵锦绣搂入怀中,双双倒在软榻上。赵锦绣一惊,责备道:“伤口。”

“无妨,枕着手臂,陪着我一会儿就好。”桑骏轻柔地说。

赵锦绣想着之后或者就永远分离,至少这一张脸,还可以给他慰藉。索性也乖巧地躺着,很是安静。

桑骏却是缓缓地说:“师妹们,都是试探你罢了,她们哪囊让一个随意的女子成为我的王妃呢。”

试探?那态度是试探?赵锦绣无声地瘪瘪嘴,以示意对桑骏的说辞表示怀疑。这明明是秘密进行的,偏桑骏却是知晓,下一句立马就说:“不用怀疑,即使是你想的那样,也只能是试探。今日,你的表现让本王很满意。”

“可我打了你小师妹。”赵锦绣忽然想到云霓,语气愁云惨淡。

桑骏呵呵一笑,伸手抚着赵锦绣的脸颊,冷哼一声道:“那丫头,活该了。平素里就是人性,心肠也歹毒。”

“云霓心肠歹毒?”赵锦绣惊讶地问。

桑骏脸色一沉,道:“你不知,以前,我有几个宠姬,都是她弄死的。碍于师傅师娘,我不便对她如何。再说,宠姬而已。”

赵锦绣听这话,心里不太舒畅,嘟囔道:“是啊,宠姬而已。”

桑骏听闻,心情大好,碰着赵锦绣的脸,承诺道:“月华放心。你是我的女人,是要跟我并肩站在一起睥睨天下的。所以,你跟她们是不同的,知道么?”他的神色笃定,眼神也坚定。赵锦绣本能低头,却被他箍着下巴,命令:“看着我。”

赵锦绣只看着他。桑骏依旧是这样坚定地说:“不要去怀疑我。我们对战那四年,你如今虽然想不起来。但是今时今日,我的军事实力,你是看在眼里的。如果当日我拿下萧月国。其余的几国联手,也未必是我的对手。而我与你对战,却是花了四年。那四年,除了在边境韬光养晦,避过朝廷倾轧外。就是想见到你,每时每刻都想。你知道吗?当我在林府再一次见到你,忽然我觉得我是世间最幸运的人。所以,我想要君临天下,让你跟我并肩站在一起。”

赵锦绣听着,眼泪无声滑落,只是睁着眼看着尽在咫尺的桑骏,他的轮廓模糊又清晰,清晰了又模糊。

她说她要君临天下,是为了让自己与他并肩站在一起。哦,不,是让林希与他并肩站在一起。

“那皇上被绑是?”赵锦绣蓦然想到。

“是我做的。”桑骏说。

赵锦绣早已料到,从他嘴里说出来,还是觉得惊心。“那边境的事?”

“却是是真的。只是大难不死,将计就计。”桑骏回答,眼眸里还是那种让人沉沦的坚定。

赵锦绣瞧着他,有那么瞬间,竟渴望自己就是林希,那么就不用这么纠结替身与否,就砸锅卖铁,一条道走道黑。

“月华,你站在我身边就好。很快,我就会将这局棋收拢。”桑骏低

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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