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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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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说特木尔的消息了。 玉川书屋手机版”

“他们回来了。”达什汗皱眉,居高临下地盯着诺敏道:“你确定都搜过了?”

“都搜过——”诺敏话一出口,脑海中猛闪过个念头,不禁打了个寒颤,冷汗慢慢沁满了额头。上方那双碧目炯亮,刺得自己浑身作痛,不得不闪烁地避开那凌厉目光,就在此刻身后传来抽气声,待他反应过来白玉般的脸颊上已多了道火辣的鞭痕。

在场所有的人都吓坏了,土扈国中人所公共知汗王待诺敏王子恩宠有嘉,对他诸多荒唐行径皆一笑了之,从不苛责,而此刻竟能对诺敏挥鞭怒责,显然已是愤怒到了极点,全然不顾往日的颜面和情分。

诺敏捂着脸,不敢流露出丝毫抱怨之意,达什汗见其一副唯诺的模样,高高挥起的手慢慢放下,随后将封信函掷到了他脸上。诺敏打开信封,取出里面的纸笺一看,顿时变了脸色道:“这——何时收到的?”

“夹在今晨递上来的文件内,直到未时才交至我手里。”达什汗阴沉道:“发现这封信函的宫女已被扣押起来,巴根正在宫内逐一审查,眼下最紧要的是将人追回来,若她——”说到此处,他闭上眼深吸了口气以平复体内汹涌澎湃的不安情绪。

诺敏又详细地阅览了遍手中的信函,思索道:“绑了人却留下透露行踪的线索,这有违常理啊!分明是——”

达什汗摆手示意他勿要说下去,抬眼望着草原的尽头,勾起嘴角露出抹森冷的笑意。他示意所有部众继续向边境追击,因见诺敏在瘸脚的坐骑边踌躇,随手抽出身旁侍卫的护刀便飞劈了过去。

骏马不及嘶鸣,便已身首异处,截断的马脖中鲜血咕咕流出,瞬时便染红了脚下的草茵。诺敏倒抽了口冷气,又听得达什汗似有隐忍地斥责道:“没用的东西留着作甚!还不快追!”他低应了声,赶紧换马紧随而上,迎着夕照晚霞策骑奔驰,飞扬的灰尘最终淹没了起伏的地平线。

水与火在体内交融形成汹涌的漩涡,不断纳取却也无法填补那份无尽的空虚,痛苦的低泣渐渐化作暧昧的索求,无力的挣扎变成了娇媚的缠绵。兰吟努力睁开眼,使劲想推开压在身上的人,但手指刚触碰到对方的颈项,抗拒便不自觉地成为了纠缠。

滚烫的泪滴在□的肌肤上溅成朵朵水花,上方的人身体顿时僵硬,埋首在娇蕾前的脸渐渐抬起,湛蓝的眼眸内涌动着炽热的□和无助的迷茫,他凝神许久似方看清了身下人的容颜,嗓音沙哑而惊诧道:“怎么会是你——”

兰吟颤抖着身体喃喃道:“求你——求你离开——”哀求声逐渐化作喘息的呻吟,随即被吞没在唇齿的交缠间。抹胸早已不知被丢弃在哪里,身上唯一的亵裤早已被春潮沁湿,私密处隔着层浅薄的布料抵触到了上方火热的坚硬。兰吟双手狠狠扣住对方的背脊,尖利的指甲在上面留下两道长长的划痕,血珠与汗水渗成点点细粒沿着脊骨流下,在雪藕般的胳膊上点下了赤红的朱砂。

白玉血红,妖异魅惑,在眼内撩拨起更加浓烈的深沉,黏湿的金发贴服在额前,腾升起淡渺的水汽,莱昂努力摇晃着头,想自被欲念吞噬的理智中抽出丝清明,可身下的娇躯若片温润的草泽,拽着他不住向下沉沦。

挣扎着翻过身,乌黑的长发倾泻而下披撒在两人的身体上,丝丝缕缕触动着本就敏锐的感官,兰吟面若春花,鲜艳欲滴,惟有那水晶般的黑眸泪若泉涌,充斥着无尽的痛苦和绝望。

“毯子左边——毯子下有柄匕首——”莱昂吐着热气,断断续续道:“只要昏过去,昏了——便没事了——”

闻言兰吟的左手颤抖着探入毛毯下,待摸索着抓住冰冷的刀柄时,心中有如乍见光明般地喜悦,虚软的身体内似也重生起崭新的力量。感觉到莱昂的手已摸上自己的亵裤,她猛力举起匕首,毫不犹豫地刺向了身下之人。

雪光在空中狰狞闪过,左肩胛的剧痛似给体内喧嚣的□开了个风口,瞬间便扑灭了所有炽念。黑暗慢慢侵袭了眼前的旖旎,莱昂似乎听到耳边响起了苏格兰悠扬的风笛,在那被石南花覆盖的原野上自己欢笑狂奔,张开双臂扑向远处微笑颔首的父亲——

将手自匕首上松开,兰吟勉强使力翻落在地,望了眼身旁面无血色,昏迷过去的男子,她慢慢地向帐篷外爬去,咬着牙一寸寸向前挪动。夜风吹拂起帘布,帐外是无尽的黑幕,手指深刨着地上的泥土,使劲撑着身体前进,她知道——知道在黑夜的那端,他一定正在快马赶来!

当土扈骑兵包围住俄使团的露营地时,俄人自己早已乱作一团。米尼赫焦急地看着正在被急救的莱昂,苍白的肌肤几近透明,如若不是胸前还有微弱的起伏,躺在地铺上的他安静地似尊俊美的雕塑。想到回到彼得堡后将会遭遇到的种种可能,他不禁恼怒地瞪向令一侧窝缩在穆黛怀中呻吟的女子,待听到下属禀报后更是烦恼不已。

铠甲的摩擦声噌噌作响,米尼赫整理了下衣襟掀帘走了出去,瞅见达什汗在火把下扑朔明暗的脸,不自觉地绷紧了神经。两方人站定,达什汗瞧着他身后人影闪动的帐幕,目光灼灼不语,米尼赫则作势行了个虚礼,咳嗽了声道:“陛下——”

刚起了话头,便只见从营帐内飞奔出一人,乌发结散,双足□,身上披着件宽大的黑天绒俄式披褂,宽大的袖口被夜风吹得鼓鼓隆起。

兰吟飞扑到达什汗怀内,蹭着他的身子似泣似吟道:“你来了,你总算来了,我难受,我——好难受——”

达什汗伸手抬起她的下颚,望着那春潮泛涌的眼,细语安抚道:“知道了,待咱们离开这里便好了。”说罢一把扯落她身上的披褂,解下自己的缎青披风为她小心翼翼地系上道:“好了,该回家了。若再见不着你,茜红丫头可是要哭瞎眼睛了!”

兰吟低嗯了声,脸颊贴着达什汗身上冰凉的铠甲不断摩擦,蛟蛇般的双臂缠绕着他的颈项,身体如菟丝花般攀附着他,口中莺燕绵语,风情无限。在场之人见状自是明白个中缘故,土扈兵士尤其愤慨难当,达什汗将兰吟抱起,原本柔和的视线在扬首的那霎冷若寒霜。米尼赫见他返身欲走,忙追上前拦阻道:“这个女子刺伤了莱昂公爵,她要被带回彼得堡接受女皇的审判!”

达什汗手指温柔地擦过兰吟滚烫的脸颊,引得怀中人愈发不安份的往里钻缩,他轻笑了声方抬眼道:“伯爵说笑了,我的女人不需要接受俄国女皇的审判,同样的我也不会追究你们抢虏土扈王妃这件事。”

米尼赫自然也很想将这件风波轻易抹杀过去,但偏偏此刻他却不得不拨出腰间的佩剑,指着他们道:“不行,女皇陛下一定会追究莱昂公爵受伤的事,我必须将行凶者带回彼得堡!陛下,咱们两国刚签订了边境和平条约,难道您这么快就要毁约不成?”

达什汗霍然停下脚步,扭头瞄了眼指着自己背脊的剑锋,颇为轻蔑地哼道:“毁约又如何?难道还会怕了你不成?”说话间,土扈兵士齐唰唰地拨出利刃,映在火光下峥峥雪亮,这边刚有举动,那方俄人立即有了回应,纷纷掏出火枪相持。

米尼赫分析着眼前的形势,自己这方的武器虽占上风,但毕竟敌众我寡,难以久御,可形势所迫又不容他俯首低头。

达什汗见他面有难色,本有了七分的把握,忽见诺敏窜上来掏出柄火枪对准了米尼赫的脑门,已气青了脸吼道:“你又发什么疯!再敢向前走一步,我打断你的腿!”

诺敏恍若未闻,只扣着扳机一昧向前,眼见已走到射程之内,面前人影晃动,便见穆黛已挡在了米尼赫身前,他不禁冷着脸呵斥道:“走开!我今日定要杀了这畜生!”

穆黛摇首,黄金的面具内涌出清泪,诺敏面容扭曲着咽语道:“走开!否则我先杀了你,再拉着他一起陪葬!”

“不行,你不能杀他!”穆黛护着米尼赫边退边道:“何苦为了图一时痛快,而断送一生呢!阿敏,不值得啊!”

“我不管!杀了他方才能解我心头之恨!”诺敏龇着雪白的牙恨恨道:“若错失今日的良机,日后便再也无可能报那国仇家恨!杀了他,大不了抵命便是,我已一无所有,还有何割舍不下的!”

“除非你当即抹了脖子倒在这里,否则便说不得一无所有!”听到身后传来的森冷之声,诺敏手一颤,定了定心神方拿稳火枪。达什汗见状继续道:“我数到三,若还不撒手撤枪,后果自负!1——2——3——”

痛呼声咋起,火枪随即掉落在地,诺敏惊慌失措地看着穆黛吃痛摔倒,一枚金币割破了她的衣裤深深嵌入右腿内,不见半分血迹。达什汗的金币乃是由国中手艺最巧的工匠特制而成,边缘处锯有一轮小齿,中伤时看似不重,实则拔金币时痛楚异常,锯齿绞连着肌筋,稍有不甚便会留下后遗症。 当年自己执意要去彼得堡寻找穆黛,众侍卫拦截不成,便被达什汗用此金币打伤倒在宫门处,而当要拨除金币疗伤时,他竟不许大夫给自己用麻药。那样的痛牵扯着心肺,自己承受不住当即便晕厥过去,足足养了三个月方能下床。

“你明知她衷爱舞蹈,怎还狠心伤其右腿?”诺敏扭过头,双目赤红道:“这伤甚是难愈,好了肌肤却还伤及筋骨,每到梅雨季节便酸痒噬心!为何要如此——”

“我说过后果自负的,人——只要活着便必然会有牵挂,你又何必自欺欺人呢!”达什汗面无表情,扬声喝道:“还不快回来,难道要我打断她另一条腿吗?”

诺敏哪还敢不从,瞥了眼在米尼赫怀中痛得冷汗淋淋的的穆黛,动作迟缓地拣起地上的火枪,一步一顿地走了回去。达什汗见他一脸颓丧便也不去理睬,抱着早已化作滩春水的兰吟快步离去。

米尼赫此刻已是焦头烂额,手里抱着穆黛,心里担忧着莱昂,既想避免冲突又怕祸延自身,眼见达什汗在视线中越走越远只得张嘴——

“米克!”听到这声呼唤,米尼赫惊喜地回头看见莱昂左肩膀上打着厚厚的绷带,在奥尔加和吴塘的搀扶下慢慢走出营帐道:“我没事了。让——让他们走吧!”

“可你的伤势很重。”见那绷带上渐渐酝阔开的猩红,米尼赫不禁犹豫道:“女皇陛下如果追究起来的话——”

“米克,没事的。”莱昂无力地扯动嘴角,失血的脸上泛着异样的潮红道:“一切我会承担,现在——现在还不到时候!”

米尼赫点头会意,感到怀中的穆黛正抬眼看向自己,便垂首笑道:“听到了?该放心了吧!你的陛下果然好手段,诺敏那么个任性跋扈的孩子,他动动手便能制得服服帖帖。你的父亲是他的师傅,你的母亲是他的表姨,论理他本该待你比诺敏更亲近,可在你们两人间,他永远选择伤害的是你!”

穆黛眨了眨眼,紫眸流光溢彩,她缓缓摇首道:“你不会明白的,诺敏有时的确任性,但他更是个坚强的孩子,远比我更坚强!”

达什汗刚将兰吟抱上马,便感到她在自己身上胡乱的摸索,双目似闭似睁,樱唇吐气如兰,不禁暗咒了声捉住她的双手沙哑道:“乖,待咱们出了俄人的营地,寻一处僻静处便好了!听话,安稳地坐着别动啊!”

兰吟点点头,为了避免发出不雅之声贝齿狠力咬住下唇,又突然想到自己身陷囫囵的缘故,忙疾声道:“是旭日干,是他作怪,要小心他!”

话音刚落,营地内响起雷鸣般的爆炸声,火光冲天,马蹄惊厥,眼前的视线顷刻被黑烟遮蔽,只听得周围遍布人们的惊呼怒吼声。兰吟原本紧搂着达什汗,不料身下的坐骑突然高高跃起,将她狠狠甩了出去——

“近来无限伤心事,谁与话长更。从教分付,绿窗红泪,早雁初莺.。当时领略,自尽断送,总负多情。忽疑君到,漆灯风飐,痴数春星.。”兰吟自书中抬起脸,转着乌黑的眼眸问道:“舅公的诗总是这般凄凉,我不喜欢!世间哪有这般多的伤心事啊,分明是无病呻吟之作!”

额娘搁下笔浅笑道:“你还小,不知道情之所幸在于心,情之所苦在于痴,情之所痛在于失,待你长大之后便能体会这个中意境了。”

兰吟皱着鼻头做鬼脸道:“什么幸不幸,苦不苦,痛不痛的,我才不要呢!我长大了要嫁给十四叔,这样每日都有人能陪我赛马狩猎玩耍,天天都会很开心快乐的!”

“傻丫头!”额娘刮着她的脸,戏弄道:“你十四叔已经有了你十四婶,还有那么多的小婶子,你嫁过去可是要给她们一个个磕头敬茶的,你愿意吗?”

“那算了!”兰吟立即不乐意,噘嘴考量了半响又兴奋道:“既然十四叔不成,那就嫁个似十四叔那般的大英雄吧!抬手间天地变色,挥洒中日月无光,多威风啊!”

——大英雄——大英雄——

童言无忌,却也承载着少女对未来美好的憧憬,兰吟叹息着睁开眼,发现自己原来还身处俄人营帐中,身旁达什汗、诺敏、莱昂、米尼赫等都虚软地倒在地上,而正上方赫然坐着一人,黄衣金靴,甚至威风耀目。

“弟妹,甚么事令得你在梦中都能发笑啊?”旭日干抚着下颚,饶有兴趣地问道:“难道是因为知道本王子今夜要登基继承汗位,你才如此高兴的吗?”

旭日干(上)

银月弯钩,狼影啸啸,空中弥漫着一片肃杀之气,兰吟见围帐外人影浮动本已甚至奇怪,当侧首看向另一端的达什汗,见他面色泛黑,双唇却异常嫣红,心中更是惴惴不安。此刻坐在上首的旭日干突然起身,双手负背缓步走到众人面前,他身带脚疾走路本不俐落,如今穿着身鲜丽的王袍瘸拐着前行,看在旁人眼中着实是可笑中又带着三分可怜。

旭日干环视了圈伏卧在脚下的一干人,禁不住呵呵笑起来,因他脸上的污浊未全拭净,形容猥琐,诺敏忍不住低啐了声。听到声响的旭日干止了笑意,脚狠力踩着他的肚子恶声道:“你再说一遍,你敢再说一遍!”

诺敏昂起头,吃痛地龇牙咧嘴道:“有何不敢说的!不伦不类,丑人多作怪!你便是穿上龙袍也当不了太子!”

话音刚落旭日干顿时面目狰狞,疯了似地不断抬腿踢着诺敏的身子并叫嚣道:“我才是名正言顺的土扈王储,我才是真正的汗位继承人!父汗自小便对我说,将来汗国所有的东西都是我的!是我的!是我的!”

一口鲜血喷射在地绚烂如花,旭日干看着他蜷缩成团,不断痛苦呻吟的模样冷哼道:“吃里扒外的东西,待会儿再好好收拾你!”说罢又看向达什汗,神色转而柔和道:“我的好弟弟,中了‘三步酥香’一个时辰内周身麻木无力,不得行动。我想这一个时辰足够咱们将过去二十年来的所有恩怨都一一清算了!”

达什汗似刚才自己的思绪中抽脱出来,拧眉瞅着他道:“外面的都是你的人?你哪来的人马?如若他们不是土扈也不是俄国人,那究竟是什么人?”

旭日干避开他灼灼逼视的目光,冷哼了声道:“成王败寇,当初你为了陷害我是何等卑鄙地不择手段,如今凭甚么又来质问我!”

“因为土扈的百姓绝不会拥立个引狼入室,卖国求荣的人为王!”达什汗咬牙切齿道:“我再问你一遍,外面的究竟是什么人!”

“不准用这种居高临下的口气对我说话!”旭日干登时甩了他两个响亮的耳光吼道:“你已是我捏在手中的虫蚁,只要我动动手指便能要了你的命。你该向我求饶,求我不要让你死得太痛苦!你求我啊——你求我啊!”

达什汗舔了下嘴角的残血,不屑地瞪着眼,旭日干被他的模样惹恼了,自靴内拔出柄匕首晃荡着问道:“该从哪里开始呢?”说罢一刀刺了下去,达什汗顿闷哼了声,嘴角止不住颤抖。

旭日干将匕首又推入了他左腿内一寸,仔细地观察着达什汗脸上的表情,口中不住念念道:“你不是喜欢狼吗,我便将你的肉一块块割下来丢去喂狼崽子!害怕了吗?如若你开口求饶,也许我会考虑给你留个全尸也未可知啊!”

达什汗虽已痛得冷汗淋漓却依旧不愿吭声,旭日干又拔出匕首在他身上胡乱戳了两刀,兰吟见状按耐不住喊道:“趁人之危乃是小人之为!有种的解了他身上的麻药,凭实力对决才算是英雄好汉!”

“怎么就把弟妹给忘了呢?”旭日干停下手,扭头看着兰吟似恍悟道:“丫头,竟然能熬过了‘媚魂散’的药力,果然是意志可嘉啊!只是——你能为我的好弟弟死守贞操,却不知又会为他牺牲到何种地步呢?”

话说到这里帐内所有人皆仰起头望着旭日干,见他棕目熠熠发亮,神情如看到了落入陷阱的困兽般嗜血兴奋,只听他对达什汗缓缓而道:“这帷幔中既有你甘愿涉险相救的心爱女子,又有你凭生最痛恨的男人,如若让他们在你眼前胶合缠绵,你还能似现在这般趾高气昂吗?”

“你敢——”达什汗气得浑身打颤,失血的伤口正在逐渐夺去自己的意志,他用力甩着头道:“祸不及妻儿,想当初你叛逃出国时,我可不曾动过你王府中的任何人!”

“你的确不曾加罪于他们!”旭日干捶着胸口,扯出个比哭更难看的笑容道:“只不过在短短五年内我的母妃因病去逝,胞妹因不堪忍受丈夫的冷遇自尽,唯一的儿子被送到彼得堡做质子,在场击剑练习中意外夭折。这一而再,再而三的噩耗,难道只是巧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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