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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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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看到炎真手中浅紫色的衣服,她眉毛动了动。

“这是什么意思?”她望着景云麒。

“这是你骑马穿的衣服啊,”景云麒慢吞吞道,“难道你想穿着你这身长裙去骑马?我是不反对了,就是不知道你怎么爬到马背上面呢。”

说到这里,他有些恶劣的笑起来,似乎是看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

“你真是太无聊了!”她鄙视的扫了他一眼。伸手取了衣服。

“希望你可以快一点。我记得以前母妃她们出行的时候,可能要磨蹭四五个时辰才好呢。”景云麒抱着臂在她身后喊道。

辛远远猛地将门一脚踢开,然后又一脚关上。

大约十分种左右,辛远远的房门打开了。

一个淡紫色身影赫然出现在景云麒面前。

“你还真快-”他笑嘻嘻的打趣道,忽然止住了话语,定定的看着她。

这套衣服,因为专为骑马所置,以轻便紧身为旨,十分适合她那骨肉亭匀的身材,再配上麂皮短靴,可谓英姿飒爽,分外娇俏。

“果然。”景云麒低低说了一句。优雅伸出右手。

辛远远无视他的举止,径直从他面前走了过去。

虽然从他面前逃脱的几率几乎为零,但是任何事情总是有尝试才有希望,她不会放过这种机会。

[正文:第八十九章 千象祭莲]

辛远远从来不知道,原来苍陵还有这么漂亮的地方。青翠山峰下是平坦幽谷,生长着大片大片酒红色的雏菊,仿佛燃烧着的一簇簇的小小火焰,在空气中悄然散发清淡隐约的芳香。山谷空旷寂静,清凉的风穿过黑发衣袂,似乎回荡细细的低吟,碧蓝天空,洁白流云,近在咫尺,却又无法触及。

辛远远的坐骑,是一匹如雪的白马,高贵优美的模样,她利落的翻了上去,轻轻拍拍它的脑袋。

“宝贝,就看你的了,我知道你可以快如闪电。”她在它的耳朵旁边轻轻说道,白马微微的晃了晃脑袋。

“你在和它说话?”景云麒看的是饶有趣味,“不知道我的马会不会讲话呢。”

他低头看看自己的黑色骏马,一脸正经的说道:“喂,刃,你的情人可能要跑了,你可不要大意哦。”

黑马仿佛听懂一般,马蹄不安的移动着,景云麒嘴边露出赞赏笑容。

辛远远有点恨恨的咬咬牙,一拉缰绳,白马如风一般,疾驰出去。

“真是心急啊。”他扬扬眉,紧随其后。

风声呼啸,辛远远充分体会到了纵马奔驰的狂放滋味。温悦是肯定没有练习过骑马的,但是辛远远在自己的那个世界里,是很热衷于这项运动的,她还记得当年到蒙古游玩的时候,她骑了当地牧民的马,跑了大半个草原,痛快至极。

她下意识的不断鞭策着白马,希望它可以骑的更快一点。她倒是并没有奢望可以甩开景云麒,只是胸中充斥着一股冲动,快点,跑的再快一点,让这炙热的血液沸腾起来,烧尽一切的阴郁,她,辛远远,不要那么无望,不要那么晦暗。

白色的影子和黑色的影子从青草香花上面疾踏而过,空谷之中这清脆的马蹄音格外响亮,空气中淡淡的湿气柔软的笼上辛远远的面颊和手臂。

她有点愕然。

猛然间收住了马缰。眼波中流动莹光。

繁华尽头,竟然是一面大湖。潋滟波光,盈盈闪动,清风扶柳,紫燕呢喃。明媚日光从天而降,映下斑驳白影,氤氲雾气隐隐约约升腾,湖心几支洁白的莲花,开得端庄,硕大的绿色叶子,如同圆盘,分外美好。

辛远远呆楞了几秒,有些失神。慢慢的从马上跳了下来,她带着些些的疑惑走近那面大湖。

清澈湖水,银子一般的流动,倒映出她清秀的脸庞,微风拂面,吹皱了这静谧画面。

“怎么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么?”他的嘴角微微翘着,一丝狡黠的笑意。

辛远远静静的站着,脑海中仿佛倾倒了一地的琉璃碎片,无数暗黄的记忆涌入脑海,但是她却怎么也不能将它们拼成完整一块。

这个地方,有着一种熟悉的感觉。那种气息,隐匿在深处,即便是烧成灰烬,也依稀可辨。

“这个地方-”她的眼神有些迷蒙,“我来过-”

“你确定吗?”景云麒懒懒坐在湖边草地上,仰头看着流云,貌似若无其事。

辛远远转过头看着他:“你应该知道对不对?”她正色。

“是的,我知道。”景云麒乖乖点头。

“这里和我有什么关系?”她的言语中透出一丝紧张。

景云麒眨眨眼睛,似乎有些困惑。

“我不知道应不应该告诉你,现在觉得很矛盾啊。”他指着身边的空地,“坐下不是更好么?”

辛远远没有坐,一双眼睛闪闪发亮,紧紧盯着他。

“你安排我到这里,本来就是打算让我知道一些事情的吧,你何必惺惺作态。”

景云麒突然变得沉寂起来。从这个侧面看过去,他的容颜在波光辉映之下闪耀迷离光泽,他骨节分明的手指微微摊开,仿佛在那虚空之中,有什么看不见的,听不见的。

“这里就是你的故乡。”他沉默了许久,终于缓缓道。

“我的故乡?”她一瞬间有些好笑,“我的故乡怎么会在这里?”

根据庄见月的叙述,如果温悦是来自凤隐之族,那么她的故乡应该是一个隐秘的世外桃源,在一个远离大陆的偏远之岛。怎么会在这里,苍陵京城的郊野山谷。

“你对这里有感觉吧?”他没有辩解什么,只是淡淡一问。

辛远远的心中生出一圈涟漪。

“那是来自你骨血的承继,它在辨认祖先的气息。”景云麒目光投向湖心的那些莲花。

“这面湖叫做千象。那白花叫做祭莲。这里并不是普通人可以随便踏足的地方,这里是我苍陵皇族的禁地。很久很久以前,凤隐族就居住在这里,生生不息。”

辛远远的眼底透出震惊。

“凤隐族是伺候苍陵皇族的?”她真是万分想不到。

“不。不可以这么说。”景云麒摇摇头,“凤隐之族,天赋异禀,精通天象,善于占卜。他们是我皇族的座上宾。”

辛远远深深的看了景云麒一眼,心中冷笑。他倒是可以说的天花乱坠,如果此地真是当年凤隐族居住之地,那岂不是也被囚禁起来了吗。皇族禁地,外人不可以踏足,里面的人想比也不可以出去。一代一代,被限制在这个深谷里面,无法获得与外界感知的机会,无法自由。这应该也是很残酷的一件事吧。

一转头,看见景云麒正定睛瞧着她,脸上又挂着那种真真假假的笑。

“虽然没有办法走出这深谷,但是被保证了绝对的安全,无上的荣耀,无尽的富贵。我看不出来,这有什么不划算的?”他的话里分明有深意。

辛远远望着这湖水,当年族人曾经的定居之地,眼前似乎涌现层层叠叠的幻觉。那湖边浣衣的女子,肤白胜雪,黑发如墨,脖子上面挂着精致的紫金铃,眼中却含着深深浅浅的哀伤,这种伤感,辛远远看的懂,那是一种渴望,一种向往,脱离这禁制,自由自在。

“被禁制的感觉,你怎么会了解呢?”她视线收回。

“我自然是不懂。”景云麒站了起来,“所以我并不觉得把你留在我身边,有什么不妥。”

“不用说废话了,”她打断他的话,“我想知道后来的事。”

“后来”景云麒微微眯了眯眼睛,似乎在回忆很久远的事情,“他们逃走了。好像是用了很高明的巫术,杀死了所有监视的士兵。那已经是很多年前的事了,据父皇说,那个时候他年纪还尚小,不巧看到骇人的一幕,士兵的尸体四散一地,七窍留出紫黑色的血,极其悲惨。从此以后,凤隐族就在苍陵消失了。”

辛远远听着他的话,特别是听到士兵七窍流血一段,有些些寒意。

“你是怎么知道温悦的身份的?”她忽然逼视着他。

“父皇是一个不相信天命的人。他常说,所谓的天子,不过是迷惑世人的假象,权力是驾在白骨和黄金上面的王座。他对凤隐之族并不感兴趣。真正注意到他们动向的,是我的老师。他是个很奇特的人,似乎无所不知,他在一次旅行中意外闯入了凤隐族隐逸的小岛。得知了他们的一个秘密。”

“拥有神奇圣血的凤隐之女?”她道。

“不错,”他微微点头,“他是一个很有野心的人,也许从那个时候,他就萌生了劫夺这种力量的想法。他和族中的大巫达成了一份据说不太光明的契约。”

辛远远大概也猜出来了。

“然而他运气不太好。大巫计划失败,紧接着,他得了一种莫名的怪疾,不断咳出殷红的血。在弥留之际,他将这个秘密告诉了我。“景云麒云淡风清的回忆着,眼中没有一丝的波澜,似乎是在讲述着毫不相干的故事。

“告诉了你?哼哼,看来感情和你很不错啊。”她不太相信。

景云麒了然道:“你不知道一个男人如果怀着遗憾死去是件很痛苦的事情吗?从某种角度来讲,我和他是一脉相承的,所以他宁愿选择将这个诱惑,或者是陷阱抛给我。”

“怎会是陷阱,你是甘之如饴,欣喜若狂才对。”她继续冷言。

景云麒的手不经意的扣住她的手腕:“这种说话乱七八糟的习惯,什么时候才能改一改呢。最近我真的是很怀念很怀念以前的你啊。”

辛远远被他牵住了手腕,心里一惊,然而更惊讶的事情还在后面。

她的身体,居然被他带起,轻盈的掠水而过,向着湖心飞过去。

湖心突出一块白石,在水流的常年冲刷之下,十分光滑。而景云麒,带着辛远远竟然就落脚在那块白石上。

辛远远的脚刚接触到石面,就觉得脚下一滑,身子一歪,径直向那水里扑去。景云麒伸出手臂一拢,将她贴近自己。

“这么迫不及待要戏水吗?”他们之间距离无限近,他的气息就萦绕在她耳边。辛远远并不喜欢这样的状态。

“你要干什么?”她别开头。

“赏花。”景云麒闲闲开口。

辛远远差点没喷出血来。

“你给我下去吧你!”她怒从心起,一把推向景云麒的胸膛,后者猝不及防,竟然被推到水里面去了。

“哼哼!你就在那里好好赏花吧你!”她心中终于有些畅快。

一转眼,景云麒却从水面上消失了。

她的眼睛瞪大,突然有些紧张。难道这么快就沉底,死翘翘了?

一只湿淋淋的手忽然从她的背后扣住她的腰,在她的惊叫声中,将她拖下了水。

辛远远半是受惊半是紧张的回头,看见的是他笑得张狂的脸。

“小丫头,你居然敢和本殿下玩这样的游戏?!”他的心情看起来还听兴奋的。

小丫头?

这样的神态,本来应该是谢朗的习惯才对。一贯总是神秘兮兮的景云麒突然爆出这样肆无忌惮的笑意,实在让她有些惊诧。

[正文:第九十章 胤的出现]

辛远远一个不慎,被景云麒带了下来,初始有些惊慌,在水里扑打了几下,除了溅起无数晶莹水花之外,没有任何实际的反抗用途。景云麒活到这么大,说实在的,从来没有这么放肆无羁的玩过,他的每一步都是谨慎充满计算的,但是这一刻,他的心里居然一片空明,只是很单纯的笑,很单纯的想要逗她玩。

瞬间的一种诡异的感觉,对他来讲。

辛远远很快镇定下来,不断的尖叫只能显得自己像个傻瓜。她双眉一挑,身子一旋,轻柔巧妙的从景云麒的手下滑了出来。

“你会水?”景云麒显然没有料想到,有些些惊讶。

“这又不是什么难事。”她忽然惊呼道,“你不要过来,我的衣带好像断了!”

她的手伸到水面之下,似乎在拉紧自己的衣服。

景云麒眉毛一挑,嘴边浮现含义不明的微笑。

“我告诉你,你要是敢过来的话,我一定会掐死你的!”她厉色道,慢慢向后移动着,“把身子转过去!”

景云麒无辜的扯了扯嘴角,缓缓转过身体,背对着辛远远。

她的眼中闪过一丝狡黠,深吸一口气,倏忽一下,潜入水里。

景云麒也是大意了。当那轻微的水花之声传入他的耳朵的时候,他的眼神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凛冽,冷哼一声,也潜了下去。

辛远远努力看清前方的景象,游的快些,再快一些。好在千象湖清澈如同水晶,可见度极佳,如果换成辛远远在现世的那些个湖泊,恐怕早就分不清东西南北了。

她的身体,就像一只曼妙的鱼,轻盈快速的滑行。渐渐靠近湖岸,水下开始出现起伏岩石,水草杂生。

憋气的时间毕竟是有限的,她的气息逐渐衰竭,简直快要支撑不住了。她的面色忽然一震。

辛远远的前方,赫然出现了一个石壁洞口。

这个洞口出现的实在突兀,洞口四周本来是生满了水草,但是现在却被推到一边,凭空显现一条深暗的石壁通道,洞口的石头上似乎雕刻着精美玄奥的图纹,隐约可见莲花,星空,祭祀的场面。

妈呀,我这只是穿越吧,难道连鬼吹灯也要经历一遭?辛远远心中不由打了一个结。

进还是不进,她有了极为短暂的犹豫。景云麒肯定就在不远的后面,如果她只是在水底和他兜圈子,那么迟早会被他发现,而且她气息不足了,过一会肯定要浮出水面,那么逃脱的可能就彻底绝灭了。可是这么未知的石洞通道,似乎通往深不可测的黑暗,她的心底不由升起本能的惧意。

时间紧张,迫在眉睫。她似乎听得到附近的水花之声。

景云麒快要追过来了。

她条件反射的回头望望景云麒的方向,一只手悄然无息的从洞口伸了出来,将她一捞,十分迅速,辛远远就这样轻易被拖进那石洞里面去了。

洞口的水草,再度散开,仿佛是精心设置的屏障,将此地遮挡的严严实实。

景云麒的身形出现在距离石洞五步之远的地方。

他的面色越来越寂静,看不出一丝情绪,在水下的波光里面,仿佛琉璃一般生辉的眼神,透着深不可测的暗涌。

嘴角勾起绝美的杀意。

辛远远,你还真行。没有想到,我景云麒也有失算的一天。

“殿下。”炎真沉厚的声音从岸边传来。

景云麒目光一闪,随即水面暴起一阵雨花,他的身形升出湖面。

“什么事?”他的全身都是湿淋淋的,不过他并不在意,径直向炎真走了过去。

“宫内传出话来,皇上已经在弥留之际了。”炎真恭谨的捧上玄色罩衣。

景云麒的眼中迸出一丝细小的火花,那火花很小,几不可辩,他嘴角的笑意慢慢的收敛,凝固。面色少有的肃然。

“那我们还等什么。”玄衣在风中展扬,如同羽翼。

辛远远这边,真是经历了一番难以言语的惊险历程,或者说是心理历程。

凭空从石洞伸出的一只手,诡异的,悄无声息的,看似轻易,实际上却是强而有力的,将她拉了进去。

所以当辛远远有所发觉的时候,心里那个骇然就不言而喻了。关于盗墓异形惊悚生化危机等等所有的恐怖意象全部涌进了她的脑海。

她终于不可控制的要喊出声来。

这个错误是致命的,在水底下,在即将气息不足的情况下,惊呼出声,不啻于自寻死路,自掘坟墓。

辛远远是幸运的,她没有被自己的过失呛死。

有修长的手指捏住她的下巴,这个动作似曾相识,她心里一跳。

冰凉的嘴唇堵住了她逃逸的气息,那霸道的薄唇,似乎她也似曾相识。

有温厚的气息源源不断的输入她的全身,贯通她的每一根神经,每一个细胞。她濒临缺氧的身体为此又重新舒畅起来。

那似乎意犹未尽的唇离开了她。她的手腕被有力扣住,只觉身子被带着向前游移。

前方的身影依然是似曾相识,即使在水下,也难掩那俊朗风仪,卓然之姿。

她的眼睛不由瞪大。

怎么会

前方那人似乎感应到她的不可思议,竟然微转头向她看了过去,那看似冷漠的眼眸里面却带着流转笑意,嘴角轻扬之间,似乎有些戏谑。

啊呀,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呀。

她的脑子里竟然迸出了这么一句。

一道明亮的光线闪耀在头顶。她还没有反应过来,整个身体已经被带了上去。哗啦的水声。漆黑的湿漉漉的长发缠绕。

她伏在他的胸口大口的喘气。

长长的,长长的,长长的呼吸了好久,她的身体才慢慢的平静下来。她从来也没有觉得空气是这么的甜美。

“你觉得怎样?”北堂胤似乎没有什么不适,只是颇为关切的看着她。

“我还好!”她又深呼吸了一口气,抬起头,露出大大笑容:“你来救我的?!”

北堂胤的面色有些古怪。他的眼神竟然有些隐约的闪躲。

“我”他的手指撑住自己的额头,似乎苦笑了一下。

我在隐藏什么呢?他在心里轻叹了一句。

“是的,我是为你而来的。”他重新看向她,目光直接,不再晦涩。

辛远远本来是逗他,以她对他的了解,那么高傲的性子,有时候反复无常的特质,应该是不那么容易会坦白自己的想法的,现在听到他坦率的回答,反而是自己有些呆了。

“-哈,这个-那就太谢谢你了!你又救了我一次!”她笑容甜美。

她也不记得,这是他第几次救她了,似乎有很多次了。应该欠了他很多人情了。

“不客气。”他故作认真状。

辛远远紧张的心情放松下来,不由轻轻的捶了一下他的肩膀。呵呵笑了。

“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她很奇怪这个问题。

“我一直就在你身边,只是在等机会而已。”他语气轻描淡写的。

“你在我身边?!”辛远远真正惊诧了。

“我还在想怎么逃出去,我以为你们都不知道我在哪里-”她喃喃道。

“怎么会。”他的眼神深邃,“任何人都不可以伤害你。”

她心里有些感动:“谢谢我还以为你不会再理我了”

北堂胤的眉毛微蹙,他认真思索了一下。

“我是这样的人吗?”他竟然笑了起来。

辛远远被他笑得有点无措。

“你是-”她迟疑道。

“哦?”他依旧笑着,“说下去。”

“说就说。”她瞪了他一眼,受不了他那拽拽的,胸有成竹的表情。

“你本来就是嘛,以前我就和你说过啊,你一直就是那么高高在上的,你的尊贵是不可违逆,不可挑战的。不是吗?”她反问。

“我不觉得啊。”他听了她的话,竟然没有生气,反?br />

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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