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说她高出两个头,她纤弱的个子只及他的胸口,因此抬头看他需得稍微费劲。 秋读阁手机版
她看到他放下了冷冽的表情朝她微笑,握住她的手也紧了紧,她的心一宽,重逢的喜悦这才压下了所有的担忧,犹如春暖之后的花,满满地在心头绽放。
“走,跟着我,”程瑞凯低声对龚梦舒说道。龚梦舒应了一声“嗯”,便跟在他身后。此时此刻,等待的那些日子中所有的委屈和凄惶全都在程瑞凯淡然但温存的声音和举动中消除殆尽。两人自小亲密惯了,家人对他们手牵着手不合礼仪的举动并未感到异样,只有大少爷程瑞泰面色有些暗沉。
程瑞凯的归来让程家老爷程察仲异常开心。晚膳依旧席开两桌,但是女眷们破例可以和男人们围坐在一起,甚至连龚梦舒都被程瑞凯安排坐在他身边。龚梦舒在饭桌上有些拘谨,只得目不斜视不敢多看人,她听到程家服侍主子的下人好像对在对她品头论足,窃窃私语,她的头便垂得更低了。
“还是这么害羞吗?”龚梦舒的耳边传来了程瑞凯发出的只能她听到的低笑声:“你跟了我,早晚总要面对这些人,再说怕什么,你有我呢——”
龚梦舒听了程瑞凯的话,粉脸一红,抬起眼来,看到他黑亮的眼神有些促狭地盯着她。她的脸更红,平时也算是口齿清晰的人,此刻竟然不知道怎么应对他。他——好像真和过去不太一样了,更成熟更洒脱,甚至有种小小的蔫坏。她不知道是军旅生涯改变了他,还是他本来就有这样的潜质。
幸好这时程察仲的话让龚梦舒暂时摆脱了浑身不自在的窘况。程察仲端着酒杯站起身来,看着程瑞凯说:“今日瑞凯回来,全家人都聚齐了,咱们一起来干一杯吧——”众人连忙也都站起身来。程瑞凯站起身愣比别人高出一截,看得程察仲更是欢喜,“看来军校培养了我儿很多东西,日后你当大有作为,我们程家要靠瑞凯和瑞泰你们两个了!来,干了!”
程瑞凯拿着酒杯朝着程瑞泰示意,程瑞泰面无表情地回敬,随后勉强露出一丝笑意来,哥儿俩与众人一起干了杯中酒,而后重新坐下。
三小姐程墨琳瞅了空问程瑞凯道:“二哥,你说说你在黄埔军校里学的是什么吧?我很好奇,听说那里毕业出来的学生都是独挡一方的将领,二哥将来是不是也要当将军啊?”程瑞凯听了这话笑了笑,没有说话,但英气十足的俊脸上却有踌躇满志的神色。
程察仲耳闻此言,说道:“墨琳,你二哥将来是干大事的人,爹送他去军校,他在军校里成绩优异突出,连教官都说他将来大有可为,总算不辱没我们程家的门楣……”
程瑞泰在一旁突然咳嗽起来,引得大少奶奶林雪娴担忧地看了看他。
“哇,二哥,你真是太棒了,大娘要是还在世,一定会为你感到高兴的,大哥你说是不是?”程墨琳兴致激动地叫道,却让饭桌上的一众人都蓦地沉了脸。
程老太太见突然冷场,便开声说道:“瑞凯啊,你平安回来,奶奶真是高兴。别管你爹说的什么国事大事,依我看哪,男儿先成家后立业才是正事!你看看梦舒,这孩子等了你很久,心里甚是牵挂着你……”
程瑞凯看了一眼低着头羞红脸默不作声的龚梦舒,回应奶奶道:“奶奶,您不用说我也晓得……”
“嗯,你心里有她就好……”程老太太还待要说,程察仲却开声了:“你奶奶说得对,瑞凯,你也该娶妻生子了。正好卢家前两日还来人到咱们家来探听你的消息,说是你若是回来了,就抓紧时间到卢家府上去提亲,卢家小姐年岁也大了,等不起了……”
程瑞凯闻言剑眉一皱,思忖了片刻,没有回应。
程察仲看了看沉默寡言的龚梦舒,又说:“你和龚姑娘自小青梅竹马,你们的事我不反对,不过也得等你和卢家小姐的亲事尘埃落定之后,也才好再做定夺。凡事总要分清轻重缓急和主次,你说对么?”
程瑞凯迟疑着,这才应了一声:“嗯。”却感觉龚梦舒在他身边好像打了一个寒战。
晚膳过后,众人散去。不需要程瑞凯吩咐,便有下人扛着他的行李去整理房间了。龚梦舒本想留下来帮忙收拾残羹冷炙,但今晚谁也没让她帮忙。二少爷回来了,龚梦舒的任务便是伺候二少爷程瑞凯,这点谁都没有异议。
程瑞泰自从程瑞凯进门后就没说几句话,他在饭堂里站了一会儿,大少奶奶林雪娴陪着他,程瑞泰见林雪娴不走,蹙眉问她:“你为何待在这里?”
“相公在哪里,雪娴自然也会在哪里,”林雪娴悄然贴近了丈夫,低声说:“只要相公不嫌弃我,雪娴愿意永远都陪着相公。”
程瑞泰凝视林雪娴良久,又见程瑞凯和龚梦舒的身影离开了膳堂,这才点点头,对林雪娴说:“难得你有心,那你陪着我到花园里走走吧——”
“嗯,”林雪娴温婉地回答道。
第二十章 小别缱绻胜新婚
彩色玻璃门楣,花梨木门套,红木地板打了厚厚的蜡,花鸟屏风,全套柚木桌椅,程瑞凯的房间是按照西风和中式风格布置的,早就灯火明亮,暖气烧得足足的,一进去就感觉到了春天到来般的温暖。
程瑞凯在浴室里舒舒服服泡了个澡,而后擦着湿漉漉的头发出来,却看到龚梦舒在低着头坐在宽大的铜床边给他整理着凌乱的衣服。
他倚靠在门边看着她,两年的时间不见,龚梦舒完全长成了一个温雅美丽的女人。在厚实长及垂地的绣花帐缦掩映下,更显得她玲珑可人。她一身月白色的褂子,还是朴实的女学生打扮,一头乌黑的秀发并不照着时下时髦的卷发型来烫,依旧梳了两条油光水滑的大辫子垂在胸前,黑发衬托得她粉白的脸庞更加白皙,挺直的鼻梁,微微翘起的红唇,在灯光下坐着,让人有种错觉好像是一尊美丽的塑像一般。
仿佛觉察到了什么,龚梦舒抬起头来,看到了程瑞凯正斜靠在门边在盯着她看,她的视线从他还滴着水珠的俊脸往下看,竟看到了他**结实的胸膛,还有只穿着绸缎长裤的下/身,她的脸“腾”地一下开始烧了起来,连忙撇开眼睛不敢再乱看。
她忍住心头的羞怯低着头只顾叠着衣物,却听见程瑞凯的脚步由远及近,直至一双男人的脚出现在她的眼前。她的心一慌,手再次一抖,手里叠着的衣物顿时散开了去,滑落在地上。她慌忙要弯腰去捡,一只手却已经伸到了地面,和她的手同时触到了柔软的衣物。
她的手犹如触电般猛地一缩,想避开程瑞凯大手的触碰,但那只大手却不容分说地将衣物连着她的手一起牢牢握住,然后将衣物拿了上来。
衣物放在了床上,龚梦舒连忙将手从程瑞凯火热的大掌中抽出,想要站起身来。而程瑞凯却挡着她的路不肯让她起身,同时他弯下腰双手扶住床沿,整个胸膛向前,迫使她身不由己地向后仰靠着,两人贴得非常近,近得都可以听见彼此的心跳声。
她的脸烧得更加厉害,撑住自己向后的身体重量的胳膊不住抖动,一双如水的眼眸也不知道该往哪里看,只得转望向床尾一边,长长的睫毛只是不住颤动。
“只不过两年时间未见而已,你和我就这么生分了么?”程瑞凯沙哑的嗓音在龚梦舒的耳边响起,带了低沉的磁性,听起来却更加魅惑。
“你就这样怕我么?枉费了我在军中天天想你……”程瑞凯再向前一步猛地逼近她,龚梦舒身子维持不倒的姿势太久,本来撑在床榻上的胳膊吃不住力,被程瑞凯这么一吓,双臂忍不住一软,整个身子失去了平衡,就这样向后仰躺在了床上!
“你……我……”龚梦舒慌忙要从床上起身,但头顶视野的天空却出现了程瑞凯那张端正的俊脸,她惊慌得连话都说不全,连忙用手臂拥住自己的胸口,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程瑞凯的身/子压了下来,他的脸在她的眼前渐渐放大,直到和她的鼻梁几乎只有一寸距离的时候才停住。
“梦舒……”程瑞凯盯着龚梦舒看,灼热的呼吸喷在龚梦舒的脸上,龚梦舒睁着眼也不是,闭着眼也不是,只觉得心脏就在胸口几乎要蹦跳出来一样,红唇开始发干,她舔舔唇,清了清嗓子,想要开口和程瑞凯说话,“瑞……”她刚一张口,一个灼热的东西压了下来,强势地便堵住了她所有想说的话!
他在吻她!龚梦舒认知到了这点,全身一颤,连忙用手臂挡住程瑞凯不停压下来的胸膛,触手所及,便是男人强硬结实的肌肉肌理,她又好像被电击中一般,手抖得不知道放在哪里才好。
程瑞凯只用一只大手便轻巧地捉住了龚梦舒乱动的手腕,将她的两只手臂固定在她的头顶,然后放开了自己,开始狂野而炽热地亲吻着龚梦舒,尽情宣泄压抑了两年之久的对她的渴望和思念……
第二十一章 鸳鸯交颈对愁眠
程瑞凯的吻滚烫得犹如烙铁,龚梦舒在他的身下被他灼热的鼻息以及薄唇的热吻烫得全身发颤。 “别……唔……”她在两人密闭贴合的唇舌之间困难地想要说话,但她稍微张开口,程瑞凯的舌头便探了进来,他将嘴用力压着她香软的唇,肆意挑卷她的香舌,不住辗转吮/吸。
长达两年的相思犹如喷发的火山熔浆,呼啸着滚滚而来,席卷了程瑞凯的理智,让他无法自控。严苛的军旅生活和清苦的训练环境,让年轻的他青春冲/动和yuwang压抑了太久,曾经多少个日夜,他都想如今夜这般,用力抱紧他爱恋的女人,狠狠重重地亲吻,猛烈如火地拥抱,狂野地在她身上烙下属于他的印记。
“梦舒……”他得偿所愿,压着她边吻着她,手也开始不规矩地游动了起来。龚梦舒在程瑞凯的怀抱中几乎窒息,虽然对程瑞凯也是朝思慕想,但是像他这般近似疯狂的亲密她还是有些不适应,她不停扭动挣扎,用手捶打着他宽厚的脊背,示意他快些放开她。
龚梦舒的反抗与挣扎终于让失控中的程瑞凯稍稍收敛了他的热情,他在一个绵长的亲吻之后,终于放开了脸已通红的龚梦舒。龚梦舒大口喘着气,柔软的胸膛随着剧烈的喘/息不停起伏,柔美的身体曲线还有晕红娇媚的脸庞看得程瑞凯目不转睛。
龚梦舒稍微平定了一下急促的呼吸,这才发觉程瑞凯炽热的眼神依旧在她脸上和身上徘徊,她慌忙从松软的大床上翻起身,刻意用脊背挡住程瑞凯可能投向她的火辣目光。
她的心依旧在砰砰直跳,长长的辫子好像被什么轻轻扯动了一下,她随手往身后探去,想捞回长长的辫梢看个究竟,但一拽之下却拽不动!转头一看发觉辫子的最末端竟被程瑞凯抓在手上,他侧躺在床上,拿着她的辫梢有一下没一下地把/玩着,黑色的瞳孔里有着捉弄的笑意。
“放开我的辫子……多大的人了,还……还喜欢开玩笑……”龚梦舒涨红脸低低抗议道。他的这种举动让她想起了他小时候总喜欢捏着她长长的辫子捉弄般地四处抽打空气,还美其名曰拍苍蝇。
“不,我就喜欢……”程瑞凯依旧捏着龚梦舒的辫梢,但不再挥打苍蝇,而是动手解开了她的辫子结,顿时龚梦舒半边辫子散开了去,如瀑布般的长发落了半肩。
“你……”龚梦舒连忙要拽回自己另一只完整的辫子,但程瑞凯的动作比她利索,很快她的另一只辫子也被他解散开,他用五指替她梳理着一头长发,漆黑的秀发垂落下来,犹如一匹上好的绸缎。
“真美……”程瑞凯将修长的五指插入龚梦舒光滑如丝缎的乌发中,爱不释手。长长的黑发包围中,龚梦舒秀美的脸庞更加惹人怜爱,程瑞凯的眼神一刻也不离开她的脸。
“你没有烫发么?”程瑞凯问着龚梦舒:“我见过三妹都烫了头发……你不赶时髦么?”
龚梦舒低着头没有说话,程瑞凯却捻起一缕她的发丝放在鼻下轻嗅,鼻翼中闻到的都是她身上独有的芳香,而后他突然笑了,他盯着她说:“我知道你这头长发是为我留的,对么?”
“不是!”龚梦舒被程瑞凯看穿了心事,头越发垂得更低了,她不想就这么让他轻易洞察到她的内心而洋洋自得,“我……我自己喜欢……”她的声音有点飘忽,先失了底气。
“是么?那我更喜欢……”程瑞凯轻笑,手掌穿过龚梦舒的发扶住她的后脑,将她压向自己。
“梦舒,告诉我,你想我么?”他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看。
龚梦舒在程瑞凯手掌的控制下,无可躲避。她被迫回视着他,两双眼眸互相凝视,从彼此的瞳孔中都看到了彼此的影子,静默了片刻,程瑞凯手上用了力,龚梦舒身不由己地向着程瑞凯的怀抱中靠去。这一次,他没有强迫她,她也没有再排斥。
这一次,程瑞凯的吻很轻柔,龚梦舒微微闭上了眼,再次体会到了化身为轻飘的羽毛,在空中荡漾的感觉。四周一片静谧,只有彼此的呼吸、流转的眼波、满腔的爱意在空气中传漾开来……
“告诉我,想我么?”程瑞凯边吻龚梦舒边不肯放弃地问她。他向来咄咄逼人。
“嗯……”龚梦舒将头靠在程瑞凯的怀中,叹息一般低低地回答了他:“想……瑞凯……我好想你……”回应她的是程瑞凯几乎将她拦腰抱断的用力拥抱。
“我们再也不分开了……梦舒……”程瑞凯将脸贴着龚梦舒的发顶,心满意足地低语。
“好……”她柔顺地回答他,两人静静拥抱,恨不得就这样地老天荒,直到海枯石烂。
“今晚……你……”程瑞凯停顿了一下,他贴着她的耳边,几乎如耳语般沙哑地征求她的建议:“别走了,就留在我身边,好么?”
龚梦舒身子有些僵直,她本就红透的脸更加发烫,她知晓程瑞凯的要求意味着什么。其实即使今夜留下来陪着他,程家也不会因此对她有看法,本来她就是程瑞凯的人,早晚都要将身心托付给他,这也算不得什么。
但此刻龚梦舒却有些退缩了。她缓缓从程瑞凯的怀抱中直起身来,躲闪了他渴望而迫切的视线,而是仓惶而慌乱地说:“这……这不太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你我两情相悦,你早晚都是我的,梦舒……我这两年来每日都在想你……”程瑞凯拉着龚梦舒的纤手不肯放开,“别走了,好么?”他知道龚梦舒向来无法抗拒他的恳求。
他英俊的脸庞,黑色的眼眸在桌上锡蜡台烛光的掩映下,显得更加魅惑,眼前的程瑞凯对于龚梦舒来说,既陌生又熟悉。他的声音更是富有磁性,龚梦舒几乎被他蛊惑得想说“好”了,但就在这时,窗外突然有雷声轰隆隆地滚过,由远及近,让龚梦舒混沌的脑海有了片刻的清醒。
“不……”龚梦舒向后退,避开了程瑞凯迫切的视线,更挣开了他有力的臂膀,“我……我不能留在这儿……”
“为什么?”程瑞凯盯着她问。
第二十二章 西风帘里一瘦影
窗外的雷声更响,好似马上就要下起雨来。龚梦舒并不答话,而是从床榻上起身,拖曳着婀娜的身姿,缓缓走到窗边望向窗外。伴随着轰轰的雷声,外头起了风还带了点滴雨丝飘在她的脸庞上,清新而寒冷的空气让龚梦舒的脑海更加清明。
她无视春寒在窗边伫立良久,才小声回答程瑞凯:“我,我不想没名没分地,就这么……留在这里……”她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到最后的几个字,几乎低至不可耳闻。
程瑞凯坐在床沿边上,听闻龚梦舒支吾了半天才找了这么个理由,他不由有些失笑。
他也站起身来,从床上拿起一件龚梦舒方才叠好却已揉皱的大氅来随意披在身上,随后也走到龚梦舒的背后,从背后轻揽住她,同时翻开大氅将她整个人包裹在他的怀抱中,然后在她耳边低语:“名分……比得上我的真心实意么?”
龚梦舒身子颤动了一下,可是依旧没有回过头来。
“你也上了学,脑子里还那么守旧么?”程瑞凯摇摇头,叹道:“我对你的心意你总归是晓得的。我们自小一起长大,你必然也懂,只要我在,即使不能给你名分,这辈子我也决计是不会让你受委屈的……”
龚梦舒凝视着窗外开始淅沥下起的雨半晌,嘴角有抹凄楚的淡笑,当年母亲抱着她哭诉的时候,说起过父亲当初也曾对母亲那般情深意动,此情绵绵,百转千回,可是到了最后,还不是一样移情别恋,情逝心死,恩断爱驰么?
男人的情话,究竟能不能倾听?男人的承诺究竟能否遵守?窗外的风已经有点狂,夹杂着豆大的雨滴扑面而来,衣着单薄的龚梦舒在程瑞凯温暖的怀抱中却依旧无法感觉到暖意,她借着关窗户向前一步,顺势离开了程瑞凯的胸怀。
雕花窗户被“嘭”地一声关上,将风雨交加的喧嚣关在了窗外,屋子里复又一片安静。
程瑞凯等不来龚梦舒的回应,心急的他扳过龚梦舒的身子,俯下头问她:“怎么,你不相信我的话么?”
龚梦舒抬起头凝视着程瑞凯,片刻之后她抬起纤纤玉手抚/摸上程瑞凯脸庞的立体轮廓,她叹口气,说:“我相信你的话,瑞凯……”
“那你还顾虑什么呢?”程瑞凯心思并未那么细腻,无法理解龚梦舒为何那么多忧虑。
“我要求的不是名分,我只求我将来的夫君对我一心一意,心无旁骛。这一点你,你……能做得到么?”龚梦舒终于鼓起勇气对程瑞凯说道,一双如水的眼波带了紧张之意望着程瑞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