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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青衣还未及询问,那人已笑吟吟的过来。向着燕谦循拱手道:“燕大人好久不见!”

燕谦循起身回礼,笑得有些勉强,敷衍着寒暄了几句,竟是绝口不提身边的冉镜殊。

那人却显然并不打算如此轻忽了楚青衣,略说了几句,便笑问道:“燕大人身边这位却是谁?难道燕大人竟不打算为我引见!”说话间,眼神灼灼地望着楚青衣。

楚青衣被他热切的眼光一看,心中早已明了这是什么货色,于是似笑非笑的斜睨了那人一眼。暗暗想道: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闯进来,你既找死,也莫怪人!

“这位乃是今年秋里朝廷刚刚派至西皖的弓马教习冉镜殊冉大人!”燕谦循眼看却不过,只得勉强介绍。掉头又向楚青衣道:“镜殊兄,这位乃是绥靖城指挥同知李增李大人!”却已极其隐蔽的给了楚青衣一个眼色,示意他小心应付。

那李大人被楚青衣睨了一眼,早已神魂颠倒,忙凑了过来。笑道:“原来却是弓马教习,冉大人当真是才貌双全!真乃是世上难得一见的人物呵!”

楚青衣见他言语轻薄,态度轻浮,不由微微地眯了眼,她本就生了一双桃花眼,便日常看人,亦常带三分风流态,此刻微微眯眼,薄唇一勾。浅浅一笑。眸光流转间,更觉风情无限:“李大人真是过奖了。镜殊倒是觉得北地男儿当如李大人!”

那李增被她眼儿一勾,骨头都已酥了半边,只是直勾勾的看着她,早已神魂颠倒。

燕谦循在一边看的眉头紧皱,既不解又好笑。不解于冉镜殊地表现,好笑于李增的反应。只是旁边已有不少人注意到这里,若再这样,难免大家面上难看,只得重重的咳嗽了一声。

那李增被这一声咳的一惊,这才回过神来,略带尴尬的嘿嘿一笑,正要说些什么圆场,门口已有人高声叫道:“太尉大人到!”

那李增一听得太尉了,脸色顿时就变了,急急丢下一句:“今日得见冉兄,实是缘分,来日再来多多亲近!”转身急急的走向上座,倒似是背后来了虎狼一般。

楚青衣一怔,有些好笑地看他去了,恰恰捕捉到上座的梅遥眼底一丝未及消散的鄙视。她耸耸肩,忽然便有一股顽皮地冲动,于是狡黠抬头,向着梅遥瞬了瞬眼,顺便丢个媚眼,几乎是霎时,梅遥已化做了一座雕像,僵硬而生冷地硬将脖子转了过去,几乎便让楚青衣担心他地脖子会不会因这强行扭动而折断。

楚青衣几乎便要忍不住大笑起来,却被燕谦循用肘撞了一下,她回头一看,燕谦循面色难看的瞪了她一眼,显然她适才地动作已尽数收于他的眼底。楚青衣嘿嘿一笑,将注意力重新集中于上官胤的身上。

军鼓声声中,两边文武众人尽皆起身相迎,一位穿着玄色便衣的老者便龙行虎步的走了上来。楚青衣带了几分好奇的打量了几眼,见这位老太尉须发虽已半百,却是精神健旺,五官分明,轮廓深刻,略厚地唇,顾盼之间自有一股干云豪气。

只是,这位老太尉生的竟与上官凭绝无一处相似之处。

想起上官凭,她忍不住微微一笑,他如今应该还在南岳的东海罢!

若是自己与宛然依着原有的计划出海远游,想必已与他撞上了。只是如今,他是做梦也不会想到自己竟会在北霄的边城做官。三年,果然是一场旷日持久的捉迷藏游戏。

第三卷 第十二章 技惊四座

原野中,篝火在夜风中摇曳出绚烂的舞步。头顶是深蓝的天空,星月低垂。

整只的烤羊、烤猪串挂在铁钳上,被均匀的转动着。料理食物的人为它涂上香油与各种调料,蜜色的油脂不时的滴落在火上,发出滋滋声,烤肉的香气在缓缓蔓延。

上官太尉并不是个很多话的人,简单的几句激励的话后,便召来了鼓乐。军中的鼓乐是极其威武激昂的,一群高大健壮的武士**着上身,执戟涌入,伴着急促的鼓点雄壮起舞,动作刚劲而整齐划一。跳到激越之处,众武士同时举戟朝天,发出“嘿嘿”之声。

伴着短促而急劲的鼓点声声,这一声大喝竟是声闻百里,动荡山谷,使人血脉喷张。

鼓声渐渐歇止,众武士迅速退场,一群士兵捧了早已分好的烤肉与水果上来,放置在各人面前的矮几上,楚青衣低头看时,面前食盘中各色水果琳琅满目,一只猪后腿散发出诱人的香气,此外仅有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碗筷之类,一应全无。

身边的人均已拿了匕首割开烤肉,送入口中,楚青衣一时莞尔,想着这军队竟与土匪一般无二,竟然讲究大碗喝酒大块吃肉。她伸手拿起匕首随手一挥,寒光闪出,硕大的猪后腿便被均匀的切成了薄薄的肉片,她便叉了一片送入口中。

这肉烤的极香,肥而不腻,香料的味道已完全进到了肉中,她满意的点点头。

坐在她身边的燕谦循目瞪口呆的看她随手一挥的成果,半日说不出一句话来。适才因楚青衣与李增说了几句话,态度又有些暧昧,甚而至于后来还给了梅遥一个媚眼,弄得燕谦循心中直如吃了苍蝇般难受,这半日也不曾与她说上一个字。

楚青衣倒也不甚在意,此刻见到燕谦循的表情。不由笑道:“谦循可要我帮忙?”

燕谦循摇了摇头,念在旧日情好的份上,犹豫了一会,终于还是忍不住道:“镜殊兄,那李增可不是甚么好人,梅将军已答应秋狩后为你安排差事。你可莫要因了那李增……”

楚青衣微微一笑,眼儿一转,发现上座的李增正对自己笑得猥琐,于是似笑非笑地斜瞥了李增一眼,眸中似嗔非嗔的,直把李增看得半边身子都酥了。

“谦循放心。只是近日无聊。待我耍个猴儿给你看看!”她带笑低声道。极是促狭。

燕谦循看她神情。不觉愕然。旋即了悟。心中顿觉自己小人之心。苦笑摇头道:“镜殊原来是想逗弄他。只是此人可是宣威李家嫡系地人。若是一个弄不好。我怕你反会吃了他亏!”

他与楚青衣相交日久。又见他家中妻美妾娇。对冉镜殊断袖地传闻早不放在心上。只是有些话却依然需要提点地。临安上官、抚庆宁家、宣威李家与泰陵季家正是北霄地四大世家。

楚青衣心中温暖。转头向他一笑道:“我自小儿就是什么都吃。绝不吃亏地脾气!谦循尽管放心。届时我请你一同观礼……”她笑得贼兮兮地。眼中闪动着顽皮地光芒。

燕谦循苦笑道:“你呀……论起年纪也不小了。怎么还这般脾气……”他语气中忍不住便带了几分教训地口吻:“你今日竟然还逗起梅将军来。你就不怕……”

楚青衣听他居然说教起来了。那口吻竟还与上官凭颇有几分相似。不觉有些郁闷。便随手一指台上。轻轻嘘了一声。

燕谦循顺着她的手指一看,已见上面老太尉含笑起身。双手微微一压,似是有话要说,忙住了口。下面原本正在吃喝说笑的众人忽然见了太尉起身,但凡略警醒些的都已闭了口,便是那迟钝的,忽然见同僚不说话了,也都住了口,抬头向上看去。

上官胤沉声开口道:“去秋,我北霄与蛮族大战于草原之上。历三月余。歼贼十数万。眼看便可直捣黄龙,攻下蛮族王廷。将那蛮子生擒活剥以慰我北霄历代英魂……”

他语意初时激昂,说到后来却慢慢变得沉郁而伤感:“却不料草原忽降大雪……以至功败垂成……数万官兵就这般葬送于草原雪地……”

下面众人多是参加过去秋与蛮族之战的人,更有不少人正是因为那场大战才得以积功晋升,闻听此语,无不黯然。忆起昔日同袍兄弟早已马革裹尸,与己天人永隔,有人不免红了眼圈。

上官胤却又忽然扬声大喝道:“皇上为此亦是心痛不已,厚恤了战死地弟兄后,皇上在承德殿召见老夫,亲与老夫歃血为誓,有生之年,必要清除蛮族,以慰天下……”

众人闻言,纷纷跪倒,山呼万岁不止。

楚青衣跪在下面,心中不觉暗暗叹了口气,一时又想起宁宛然来。

上官胤哈哈大笑,唤了众人起身,举杯一饮而尽,高声喝道:“今春,皇上遍选天下娴于弓马之人,共得一十八人。这一十八人,无不精于马术,百步之内,箭可穿扬。皇上记挂着北地边关,忍痛遣派其中九人来我北关,是为弓马教习……”

楚青衣听他越说越是歌功颂德,更是头也懒得抬,只在心中翻个白眼,有些恹恹的。不提防燕谦循轻轻撞了她一下,她一惊,迷惘的转头看了燕谦循一眼。

燕谦循低声道:“上去呵!快上去……”

楚青衣愕然,抬头看时,已见上座高台上,八条大汉已然林立,各个竟都穿了从三品地虎补武官服,背上挂弓腰间带了箭囊。她不禁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到了此刻,说不得硬着头皮也得上了,顺便瞥了一眼梅遥,却见梅遥亦是一脸讶异,显然他事先也并不知道此事。

楚青衣悠悠闲闲的走上高台,引来无数震惊的眼光。她今日穿了一身锦衣,月白的底子,却拿金线绣了丹凤牡丹的图纹。绚丽多彩,越发衬得人如玉树,清俊不凡。适才坐在文人打扮的燕谦循身边犹不觉得,此刻忽然站在台上,周围皆是穿得雄赳赳气昂昂,生的又五大三粗的汉子。当真如彩凤混进了鹰群里,不搭至极。

上官胤亦是愕然,不由地便多打量了她几眼。梅遥坐在台上双眉紧锁,暗暗叫苦。他虽是不喜冉镜殊,却也并不想看着他丢尽西皖的颜面。

却听上官胤哈哈笑道:“这却是谁家的哥儿,生的倒与我那孙儿有得一般!”他一生最大恨事便是这个孙子生的貌如处子,早年麻烦不断姑且不提,即便后来忍痛送了他出门练就了一身好武功,却又被家中妇孺死活护着。口口声声都是只这一根独苗,寻死觅活的只是不肯送入军中。他虽是暴跳如雷下,却终究还是败下阵来。从此引为生平最大憾事!

此刻一见楚青衣年纪小小,形容俊美,竟肯来此苦寒之地,顿时便有好感,只是上下打量,眼中都是欣赏之色。

楚青衣几乎便忍不住又想摸摸鼻子,实在有些受不得这种眼光。忍不住心中怀疑,几乎便要以为这老头怕是知道了自己地身份了,故意拿了这种目光来看自己。

却听老太尉宏声大笑。伸手重重的拍一拍她的肩,手上已存了几分考校地意思,楚青衣武功在身,被他猝然一拍,肩膀自然一沉,一个沾衣十八跌,早已卸去了他掌上的七八成劲,剩下二三分却是满不在乎受了,面上一丝不露。仍是潇洒自如。

“老太尉说笑了,镜殊哪里敢与上官公子相比较!”她口中谦了一句,心中却撇了撇嘴。

上官胤哈哈一笑,脱口赞了一个好”字。因掉头笑道:“今日时候已晚,却是无法考究骑术了,不过晚来无事,倒可一较射术的长短……”

这话一说出了口,台下顿时一片轰然叫好声,一时声震四野。惊起寒鸦一片。

老太尉击掌数下。顿时便有兵士抗了靶子来又在高台四围插了无数松油火把,一时照得高台之上纤毫毕现。一如白昼。

台上八人纷纷上前,果然不愧是弓马教习出身,皆是箭术精绝之人,箭箭正中靶心,更有那好卖弄的,甚么双龙夺珠、流星赶月之类,一一都使将出来,一时拼了个势均力敌,台下看者,喝彩声一片。

楚青衣则是耸耸肩,她是空手上台的,莫说是箭,却连弓也是没有的。

老太尉看她神情不由哈哈一笑,他适才略试了一下,已知眼前这人看似俊俏单薄,练地却是内家功夫,而且似乎功力不浅,心中便也有了几分兴味。

此刻便开口问道:“你平日是用多少石的弓!”

楚青衣不甚在意的挥一挥手,一笑:“随意!”她这弓箭功夫,其实真不曾认真练过,不过她毕竟功夫在身,昔日又曾苦练过暗器,对于弓箭,自然一学便上手,莫说百步穿杨,便是五百步外,以她目力、手劲,亦不为太难。

老太尉看她神情甚是随便,心中反觉讶异,略想一想,便笑着回头吩咐道:“去取老夫那把神武震天弓来!”

他身边那个卫士怔了一怔,看楚青衣地眼中便有了讶异之色,却并没说什么,只是转身去了,不多时便取了一把弓来。上官胤一挥手,那卫士便上前一步,双手捧了弓递给楚青衣。

楚青衣亦不甚在意,随手接了弓来,略一打量,眼中已有了欣赏之色。弓是黑色地,古朴又不失拙雅,弓身精雕飞龙在天,鳞甲须目无不栩栩如生,入手沉重,有种坠感。

楚青衣微微眯了眼,掂了掂弓的份量,拿得稳了,轻轻一扯弓弦,那弦竟只是微微一弹,她挑了眉,心知这把弓绝非平常,手上运足了内力,稳稳地将弓拉开,浑然未觉此刻台上台下所有目光都已集中在此弓之上。她稳稳的拉了个满弓,台下“哗”的一片,旋即寂然无声。

老太尉哈哈大笑道:“好,好臂力,当真是看不出来啊!”随手由卫士所捧的箭囊中抽了一只箭给她。楚青衣伸手接了箭来,细一端详,那箭入手也极沉重,通体竟是钢铁造就,三翼三棱的箭头,闪动着森森的寒光,箭身开了血槽,还雕有细细地暗纹,一看便知绝非凡品。楚青衣不觉豪气大发,清啸一声,赞一句:“好弓……好箭……”

反手搭箭上弦,众人瞠目看时,只觉她弓开如秋月行天,箭去似流星落地,弦响处,百步外一声闷响,箭靶已炸了开来。

第三卷 第十三章 碧云天

楚青衣在燕谦循身边坐下的时候,燕谦循的双目犹自不可置信的瞪着她。

“怎么了,我脸上长花了……一个两个都这般的看我!”

燕谦循愣了一愣,这才意识到这冉镜殊竟是丝毫不觉自己刚才做了什么。

“难道镜殊兄竟从不曾听过神武震天弓之名!”

楚青衣随手摘了一颗葡萄丢进口中,漫不经心道:“从不曾听过!”

燕谦循无语,半日才摇头解释道:“我北霄建国之初,有四大功臣,文是宁家与季家,武是上官与李家。上官家素以弓马闻于天下,家传之宝便是这神武震天弓。此弓以千年紫凰竹为身,万年青蛟筋为弦,双臂非有千斤之力根本无法拉开,而你……”

他呻吟般的叹息了一声:“你居然拉了个满弓……”

草原篝火会结束后,已是子夜时分,楚青衣带了一身的酒气走进自己的帐篷。揭开帐幕的一瞬,便看见帐篷中灯火明亮,宁宛然穿了一身宽松的袍子悠闲的倚在那里看书,见她进来,便抬头向她一笑,柔和的灯光照在她的面上,清丽淡雅。她练内力已将近十年,非但容颜不变,更且精神健旺,每夜几乎都只睡一二个时辰便不觉劳累。

楚青衣向她一笑,走过去坐在她身边,将事情都说了。

宁宛然微微蹙了眉,伸手指一指紫云的方向,楚青衣会意,上前凌空随意点了几下,紫云发出一声轻微的嘤咛,睡得更沉了。

“你这个性子呵……”宁宛然苦笑叹息。

楚青衣满不在乎道:“只是拉了个弓而已。有那般严重么?”

宁宛然不由白了她一眼。宁馨儿地记忆中有不少关于“神武震天弓”地事情。此弓满弓之后。射以特制精钢矢。射程可达千米尤且劲道不减。力能直透钢甲。当真是千军阵中轻取敌酋首级地不二之宝。

只是能拉满此弓之人。北霄立国数百年来。也只是凤毛麟角。寥寥而已。

楚青衣随口道:“听燕谦循说上官凭亦能拉满此弓……”

宁宛然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调侃道:“你是想听我赞你们二人天生一对么?”

楚青衣朝天翻了个白眼。撇嘴想说什么。终于还是忍了。转而想起李增。便挑眉道:“今日倒是遇到个不知死活地。跑来调戏起老子来了……”便将事情说了。

宁宛然听了便觉这个名字似曾相识,认真想了一回才道:“这个李增以前倒是依稀听说过,说是酷爱男风的……”一面说一面忍不住笑。

楚青衣瞪她一眼,不想听她戏谑。便抢道:“那家伙,若是就此罢了,我也懒得理他。若还不知好歹,可莫要怪我下手无情!”身边的席位,向梅遥道:“坐吧!”

梅遥微微凝眉,依言坐了下来。篝火会结束后,上官胤忽然便派人叫了他到主帐,他隐隐便知道必是关于冉镜殊。

“太尉大人……”

“小鹞子,这里只我们二人,你也无须这般客气……”上官胤道。有些无奈地看了他一眼。梅家几乎代代从军,梅遥的祖父当年与上官胤一同入伍,却是一刀一枪拼出的交情,自然非同小可。上官胤在边关数十年,梅遥也几乎便是上官胤看着长大的,甚至比之他的亲孙子上官凭更觉亲切。

梅遥笑了笑,爽快改口道:“上官爷爷是想知道冉镜殊么?”

上官胤点了点头:“你可曾将他编入秋狩军阵?”

梅遥摇头道:“没有……”因将冉镜殊到西皖后的种种表现皆说了,对于自己慢待他地事情却也并不隐瞒,一应倒了出来。

上官胤沉思了一会。不禁摇头叹道:“这小子亦不知是哪儿冒出来的,这一身内家工夫,可是高明得紧,只怕即便是凭儿在此,也未必便能在他手上讨得了多大的便宜……”

梅遥并不多言,只在一边听着。

上官胤又道:“不过他行事如此张狂,倒也不似J细……”

梅遥一听J细二字,顿时愕然,震惊道:“J细??”楚青衣去了不多一会的工夫,便又回来了。

宁宛然便讶然道:“这就结束了?”

今日白天原是九军对垒的时间。即便在这帐幕中,隐隐也能听到远远的传来喊叫声。

楚青衣有些懒散道:“只是一群人拿了个没刃的武器,没头的弓箭乱射,谁耐烦去看它。我同燕谦循说了,告了假,找了匹温顺地马儿,跟你出去走走!”

宁宛然点点头,笑了笑,便起身换了胡人的骑马装。却是紧身窄袖,衣长及膝,穿了小裤,配了一双精巧的小羊皮靴子,乍看了,倒是精神抖擞,别有一番风味。

楚青衣看了,忍不住大笑起来,便调侃道:“穿了这一身,看来倒是不错,只是终究是个黄脸婆子……”

宁宛然亦是抿嘴一笑,她衷心里是想做一套现代

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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