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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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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晗安静的坐在自己屋里,慢慢的绣着手中的锦囊。这些日子来,她除了陪陪太后便是偶尔到凤仪宫走走。却是极少外出,宫中毕竟不比外面,她也不愿引来不必要的是非。

有人推门进来,她抬头看了一眼,是上官媚儿,于是向她微微的笑了一笑。

她们之间一直以来,并不算是熟悉。相较于上官媚儿的娇柔与温婉,她更为喜欢嫣儿的心直口快。虽然嫣儿有时候也确实很是鲁莽刁蛮。如今入宫陪伴太后,与媚儿愈是相处,心中便愈发地想念嫣儿。

上官媚儿淡淡的扫了一眼她手中的女红:“是帮凤仪宫的人做的?”她问,有些不客气。

季晗听她语气颇为不善,不由的蹙了眉,压下心中不快,应了一声。

“凤仪宫那里,你最好少去搅和……”上官媚儿感觉到她的不悦之意,语气稍稍的缓和了一些:“她如今虽得宠。可是终究也不过是一场空……”

季晗听了这句莫名其妙的话。不由惊了一下,一时失神。绣针已戳在了指尖上,一粒殷红地血珠慢慢渗了出来。她忙将纤指含在口中,微微的抿了一下。

上官媚儿将她的失态完全看在眼中,于是轻轻的笑起来:“果然不愧是季家的人,连这等秘事也都知道了……”她露出一个娇媚可人的笑:“藐姑射之山,有神人居焉,肌肤若冰雪,绰约若处子……七妹难道不觉得,这话拿来形容皇后娘娘是再好不过了……”

季晗沉默了好一会,才道:“媚儿,你的事情,我并不想管,我只是想劝你一句,做人千万莫要一条道走到黑。”

上官媚儿冷哼了一声,一言不发的掉头去了。

季晗低下头,默默的看着手中地女红,这是明嫣托她做的一只锦囊。明嫣对于女红并不擅长,托她绣的却是一枝莲花,翠盖红花,清雅出尘。

凤仪宫中的那个女子的影像不由的浮现的脑海,难怪她这般受宠,却依然是淡然处之,眉目间也并没有那种沁润的光辉……她茫然地轻叹了一声,想起宁夫人,其实她们很有些相似之处,只是宁夫人的眉梢眼底总带着那种莹莹润润的光辉,因着满足与幸福。

而她没有,她眼底有着淡淡的落寞,即便见到皇上也不见欢颜,即便有千般宠爱,专房之宠……她也不曾有那种浅淡却夺目的光辉……

母亲曾经叹息的对自己说:我这一生,只羡慕韵儿,因为她有上官枢……

韵儿,正是宁夫人的闺名。临出门的时候,母亲拉着自己的手,细细地叮咛着,她是希望自己能够嫁入上官家,没有过多地妯娌,没有妻妾的争宠,夫君是一心一意地对你好……

可惜……上官凭已有了楚青衣了,他的眼中怎能看到自己……

她茫然垂首,天香女,一直以为这个词只会出现在家族地典籍中,一直并不认为这世上真的会有那般的一个红颜薄命的女子,纵然世上真有那个女子,她也并不能便当真这么巧的出现在自己短短数十年的生命中,可是……真是有缘呵,居然……居然就这么遇见了……

(第四卷完)

第五卷

正文 第一章 非必丝与竹

清凉山行宫位于沛州清凉山上,占据了整座清凉山。顺着山势的走向,各处宫室错落而立,设计精致立体,别有一番风味。清凉山上因有多处寒泉,虽然寒泉水冷,不宜沐浴,却也因了寒泉及满山的参天大树而使清凉山遇暑不热,清凉宜人。

加之清凉山距离胜京不过数百里的距离,往返日短,也并不会因此耽误了什么,所以自修缮完毕后,每逢六月,暑气逼人之时,宫内便多有避暑之举。

宁宛然闲闲的坐在飞燕宫内,听着明嫣大呼小叫的惊叹,她也忍不住抬头一笑。这清凉山行宫其实是这几年方才修缮好的,所以宁馨儿从前也并没有来过,她其实也深感新奇。

飞燕宫乃是清凉山行宫的主殿室。殿是极大的,而最令人惊叹不已的却是整个飞燕宫中竟有一条蜿蜒而过的寒泉。那寒泉是直接自后山引来的,后山寒泉之中,只生有一种奇异的鱼,名曰桃花鱼,色若三月夭桃,游动起来,恰似满池落英飘零,别有一番凄美之感。

飞燕宫中的窄窄溪流之下,偏又铺了一层细细的白沙,两侧是各色的鹅卵石,水色清澈,白沙细细,更觉那鱼的色泽鲜艳,活色生香,宁宛然看得有些痴了。

这次避暑,萧青臧极为出人意料的只带了她一个人过来,引得后宫之中更是纷纷扬扬,怨声载道。宁宛然倒是淡然处之,明嫣好奇问起的时候,她也只是一笑。

“我如今本已是众矢之的,便再多了这一桩也不怕什么!”

殿中一片宁静,溪水潺潺之音,便愈觉清幽。寒泉边上坐的久了,便有一股逼人的寒气。宁宛然便起了身,向明嫣一笑:“这溪边虽是凉快,终究寒气过甚,不宜久待……”

明嫣原本正呆呆的看着那鱼,忽然听了这话,就笑了笑:“可不是,小姐以前就说过过犹不及……”

宁宛然笑了笑,这次出宫,她并没有带秀迎与笑笑。笑笑毕竟年纪还小,受不了这里的寒气,便是她自己,修习内力已有十年,此刻贪着凉气,稍稍的多坐了一刻,也都觉得寒气逼人而来。

“想你们小姐了?”

明嫣摇摇头:“小姐时常在外跑来跑去。其实我们经年也难得见她一次地……”

可是很感激她。感激她教了我那么多。使我今日可以站在这里。使我不必在低下地尘埃中、在迎来送往里度过一生。

宁宛然轻轻一笑。懒懒道:“不知道青衣成亲没有。我一心指着即便不能看到热闹。听着些热闹也好呵……”口中虽说得轻松。心中到底有些悬心。

按着季晗所说地话。算一算时间。她在临安也有一个月多了。至今没有一丝地消息。

明嫣忽然惊叫了一声。宁宛然正自想着心事。倒被她惊了一跳。忙抬眸顺着她地手指看去。顺着寒泉水地来处。有个雪白地毛绒绒地东西飘了过来。趴伏在水中。竟是一动不动。长长地蓬松地尾巴已完全被溪水浸得湿透了。竟是雪球。

明嫣手忙脚乱地扑了上去。伸手就拎着雪球地尾巴将它扯了上来。触手处一片冰寒。明嫣地眼泪唰地一下就滚了下来。手足无措地掉头看着宁宛然。宁宛然又是慌乱又是心疼。便也急急地走了上前。伸手一摸。见雪球虽然身体冰冷。却还是柔软地。这才放了心。

“没事的,它是长青山顶长大地雪貂。不会怕冷。怕是吃了什么东西,才会这样……”她定神。蹙眉想了一会,才无奈道:“你且去问问这里的宫人。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情?”

明嫣听她这么一说,这才略放了心,忙摸摸雪球,感觉身子确是软的,想来身上冰冷是因为寒泉水浸透了毛皮的缘故,便抱着雪球,先将它放在桌上,又取了一块棉布替它把身上的水拭干了,再摸一摸,果然身子是暖暖的,她适才被吓得不轻,终究忍不住一指弹在那毛绒绒的脑袋上:“该死的东西,几乎把人给你吓死了……”

宁宛然噗哧一笑,因道:“等一会子好了,再好好打它,此刻还是饶了它罢!”

明嫣出去不多久,萧青臧便来了,宁宛然这才想起原来这时已到了午时了,自己贪看桃花鱼,竟连午膳也忘记吩咐下去。

她带了几分歉意的看了萧青臧一眼。

萧青臧却是一笑:“是看那鱼看得出了神罢!”他问道,很是习以为常地感觉。

宁宛然淡淡的笑了一笑,没有否认。

萧青臧转身向荣瑜道了一句:“传膳罢!”自己便走到溪流边上,向溪中看了一眼。

“这种鱼的滋味很好!”

宁宛然吃了一惊,面上便现出惊讶与心痛的神色。

“这种鱼,它的鱼皮与内脏都是有毒的……”

萧青臧平和道:“御厨取了这种鱼,去其皮与内脏,浸泡在寒泉之中,凡七日之久,毒气便可尽去,以之烹汤,入开水即化,汤味略带桃香,色泽浅红,香醇无比……”

他随便的扫了一眼,看到雪球四肢舒展的趴着,一动也不动,不由一笑:“你身边地这个小东西怕也是偷偷捞了桃花鱼吃了才这样的!”

宁宛然苦笑,无奈道:“这个小东西,我也实在拿它无可奈何了……”时不时总是仗着宠爱招出些事来,偏偏如今连太后也被它给收买了,它便益发的有恃无恐了。

一面说着,忍不住便拿了眼看着萧青臧,眸中带了几分求恳的意思。

萧青臧一笑,果然走了过去,摸了摸雪球:“一会子叫御厨去寒泉那里拔几根夭桃草,煮了一碗,灌了下去就好了!”指尖触在那软软的身子上,有种熟悉而又陌生的温软与柔顺。他不由得顺势摸了下去,眼中便也现出一丝丝难得的温柔。

宁宛然一直注意着他的神情,却意外的见了这一幕,自己倒愣了一下。

萧青臧缩回了手,回眸地时候恰恰看见她眸中地讶异之色,不觉一笑。

“朕以前养过一只猫……”

她应了一声,神情安然,没有多问,他却忽然想说。

“是在我八岁那年死的。宫里人说,那猫窜进了严妃地宫里,惊着了身体虚弱带着身孕的严妃,严妃当晚便流产了……”

宁宛然抿了嘴,总是这些老一套地伎俩,千百年了,依旧一成不变……

“父皇二话没说,就令人将猫打死了,连带那个看猫的小太监……朕到现在还记得。他叫小秦子,笑起来左面嘴里会露出一颗小虎牙……父皇看着朕,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话……”

宁宛然无奈的叹了口气:“皇上今儿也要对我说这一句话么?”他没有理她,继续道:“父皇说……这就是宫廷……”

宁宛然苦涩的一笑,是呵……这就是宫廷……

是与不是,其实并不重要,重要地是,事情出了,必须有人顶了这罪……

上位的人不是不知道。只是谁也不会去深究,蠢人,只配无声无息的死去……

然后或者一领草席,或者风光大葬,便掩去了一条鲜活的生命……

二人相对无语,荣瑜却忽然走了进来,眼看这般情形,倒怔了一下。站在门口也不知该不该进来,萧青臧眼尾余光已看到他:“叫他们上来罢……”

荣瑜躬身行了一礼,快步下去,很快的一队宫女便鱼贯而入,菜肴的香气也随之而来。

宁宛然注目看着面前一碗浅色的汤,汤面上漂浮着几瓣青青的菜叶,越发觉得色泽悦目。

“尝尝罢!”萧青臧淡淡道。

她默默拿了汤匙,浅浅的盛了一匙,慢慢地送到口边。顿时鲜香满口。有一种从未有过的滋味,奇妙而馥郁。她忍不住移开眼眸注视了一眼那边轻轻的寒潭水。水声潺潺,隐隐有叮咚之声。水中艳色蹁跹,活色生香。她心生不忍,放下了汤匙,慢慢的吃饭。

萧青臧注目看着她碗中只动了一口的鲜汤,微微的笑了一笑,挥手令人撤了膳。待到宫人尽数退下之后,他才问道:“为什么不喝?”

她靠在椅背上,慢慢道:“流水落花春去也,天上人间,我只是不忍将诗意吃进腹中……”

萧青臧笑了一笑,不愿再说这些,于是随口道:“好久不曾听宛然吹箫了……”

宁宛然应了一声,抬了下眉,眼见明嫣不在,便随口唤道:“画儿……”

殿外便匆匆的进来一个生的甚是俏丽,年约二十的宫女,宁宛然便吩咐她道:“你去那多宝格子下面,将本宫地箫取了过来……”

这次出宫避暑,因秀迎留在宫中陪伴笑笑,宁宛然只得另行挑了一个宫女,眼前这个画儿素来是个沉默寡言,不好是非的,宁宛然便带了她一同前来。

画儿应了一声,默默的走过去,很快便捧了箫来。

宁宛然取箫在手,却并没有吹,反而倚在那里,微微的沉吟。

“怎么了?”

她指一指那道寒泉:“石泉漱琼瑶,纤鳞或沉浮。非必丝与竹,山水有清音。”

他扬了眉,便也一笑,还不及开口说话,荣瑜已叩门快步进来:“皇上,各部尚书及京兆尹燕大人正在漱石山房求见皇上!”

他皱一皱刚刚扬起的眉:“朕知道了……”便起了身,向宁宛然歉然一笑,转身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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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章 在水一方

宁宛然怔怔的发了一回呆,明嫣已捧了一碗东西过来,叫了一声:“娘娘……”

她一惊回神,看着那只青花瓷碗里黑的药汁,笑了笑:“就是这个药么?”

明嫣点了点头,宁宛然便伸手将雪球抓了过来,小东西身体依旧软软的,没有丝毫动静。

“清凉山上的御医说,喝完了这药,睡上六个时辰便好了!”

明嫣一面说,一面掰开雪球的小嘴,拿了汤匙一勺一勺的灌着。药汁并不很多,雪球虽然软软的无甚动作,灌的药却也咽了下去,只溢出了少少的一点。

宁宛然忽然想起一事,便问道:“你吃了饭没有?”

明嫣随口答道:“还没有,等喂雪球吃了药,我去御厨房里寻些吃的就可以!”忍不住又有点生气,就拿了手戳了戳雪球的肚皮:“馋的要死的小东西,如今可知道祸从口出了……”

宁宛然扑的一声笑了起来,明嫣无可奈何道:“娘娘你还不知道它是吃了什么呢?”

她笑笑:“适才皇上来的时候,已对我说了!”

明嫣恍然的点头,也不再多说,喂完了最后的一匙药,丢下碗。却也懒得动弹,便坐在椅子里不动。宁宛然忍不住笑道:“不去吃饭?”

“还不曾饿呢……”明嫣翘了下唇:“从这殿里出去,真是热,太阳也大,几乎烤焦了我……”

宁宛然摇了摇头。她本身是有疰夏之疾地人。怎会不知那种感觉。因此也并不十分劝她。只道:“那你去拿个桃子吃罢!”

她伸手指了指桌上放地一盘洗地干干净净地桃子。

明嫣应了一声。起身净了手。挑了个红艳艳地桃子。跟着宁宛然走到内殿。

宁宛然在榻上坐下。随手拎过针线箧子。挑了一件绣到一半地锦帕慢慢绣着。

明嫣吃完桃子。又洗了手。才扯过一张矮凳在她脚下坐了。捧过针线箧子。慢慢地翻看。里面都是宁宛然亲手所绣地帕子。只是却没有一块是做完地。大多都只做了五六成工。虽然还不曾完工。却已能看出其精致淡雅。栩栩如生。绣工之巧当真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她仰起头看着宁宛然。宁宛然低眉敛目。静静安坐。优雅沉静不类凡尘中人。她忍不住伸手轻轻触了她一下。宁宛然一愕。停了手。微微蹙眉看着她。

明嫣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娘娘不说话的时候,我都觉得似乎是对着一座玉雕像……”所以忍不住摸摸你是不是真是暖和的。

宁宛然失笑,空出一只手来,在她额上轻轻弹了一记:“胡言乱语……”

明嫣吐吐舌头,不再说这个问题。只是举起一块绣了一半的锦帕好奇道:“娘娘为什么只绣帕子。而且都不绣完呢?”

宁宛然低头看见她满面好奇,一副不达目的绝不罢休地模样。不由无奈的叹了口气,放下手中的活计。

“你看那戏文里。那些美貌的小姐岂不都是赠了香帕给意中人。我做了这般多的帕子,正是怕意中人太多,帕子不够赠……”她语带调侃。

“可是这里都没有一张做完的……”

“做完的可不都已送了给意中人了……”

“我也没见到皇上带呵……”明嫣想也不想的回了一句。

宁宛然怔了一下,不由笑起来了:“谁告诉你皇上是我的意中人了?”

明嫣摇摇头,旋即好奇道:“娘娘的意中人是什麽样子地?”

宁宛然失笑的又敲了一下她的额:“我做这些帕子,不过是纯粹打发时间而已……”

明嫣撇嘴,知道她这般一说就是绝不会再回答自己问题的意思了,只得抱怨道:“七姑娘都肯告诉我她想嫁怎样的人,娘娘却不肯告诉我!”

宁宛然听她提起季晗,不由挑眉,深思的看着她:“你近来跟七妹很是熟络?”

明嫣不疑有它:“时常在宫里遇到七姑娘,聊了几次,觉得很是投机……”“都聊什么了?”

“聊一些杂事,还有她的亲事,七姑娘说她的娘亲想要把她嫁给上官公子或者宁公子,可是如今看来都不成了,她很是忧心,说她不想嫁进李家去……”

宁宛然想起西皖猎场之时李增被楚青衣耍弄之事,不由一笑,点头道:“李家确实并不是个好人家……”她伸了手,扯了下明嫣的耳朵:“这话,你怎么今儿才跟我说。”

明嫣睁大了眼,好一会才反应过来:“七姑娘……”

宁宛然淡淡道:“她是世家地女儿,季家也是子嗣繁多……”她并没有说得太多地意思,明嫣是个聪明人,只是年纪还太小了些,略点一点也就明白了。

明嫣面上便有几分失意的神色,闷闷地垂了头。

宁宛然慢慢道:“下次七姑娘再跟你说这些的时候,你就对她说,你已经告诉过我了,我会帮她地,让她安心。”

明嫣有气无力,垂首恹恹道:“我还把她当了朋友……”

“难道出了这事,你们就做不成朋友了么?”

明嫣翘了嘴,不说话。

宁宛然笑了一笑,也不再多说什么,转头看了看沙漏,已快申时正了。

她起身笑道:“这个时辰,外面的太阳想必也不那么大了,陪我出去走走罢!”

明嫣正郁闷,想也不想的摇了摇头:“不去……”腮帮子鼓得圆圆的。

宁宛然失笑,倒也并不强求,眼尾瞄到明嫣腰上垂的粉黄|色香囊,忍不住调侃道:“打算学着古人割袍断义的话,便将别人替你的做地锦囊也还了罢。难不成还打算留个念想……”

其实前儿看到明嫣腰上这只锦囊便该想到的,只是忙于交代宫中地事务。一时忽略了。

明嫣瞪大了眼睛。愤愤道:“我才不稀罕…?br />

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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