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文书库

阅读记录  |   用户书架
上一页
目录 | 设置
下一章

第67部分阅读(2 / 2)

加入书签 | 推荐本书 | 问题反馈 |

宁宛然心中正自不放心楚青衣与石楠,得了叶飘零的话,也就略略放心,因白了叶飘零一眼,随着莲儿步入八幅大理石屏风之后。不多时换好了衣衫出来,已是一身淡雅的水色对襟极单薄的衫祅,略有几个补丁,下身是玫红八幅裙。那祅子看似陈旧,却极暖和。

她今日出门,为免引人注目,原穿了一件大红猩猩毡的斗篷,并不曾穿火狐皮裘,谁料穿了这件陈旧而有补丁的祅子,竟觉比穿着斗篷更要温暖许多。

莲儿笑道:“这衣服虽看着不起眼,里面却装了火蚕棉,再如何冷的天,用它絮棉衣,一件衣服也只用一两棉便尽够了,若是用得多了,穿这衣服的便觉如被火炉,热得受不了!”

宁宛然怔了一怔,火蚕棉她自是听过的,不过这东西却是连北霄宫中也不曾见过,她素日也只是当作故事听完便算了,万料不到,今日自己竟穿在了身上。

叶飘零笑道:“饶舌的丫头,快去寻楚青衣报信去罢!你将翠儿带上,它会帮你寻到楚青衣,希望我那笨蛋徒弟莫要蠢到四处乱找,不然今儿这街市上,要寻个人,还真不易!”

莲儿吐吐舌头,道:“少爷如今只想着小姐,早将莲儿当作眼中钉肉中刺了,罢罢,我也不做这恶人,你便是不撵,我也是要自己走的!”一面说,一面打了个唿哨,房门外头忽剌剌穿进来一只红嘴翠羽的鸟儿,正是叶飘零豢养的翠儿。

莲儿转头向着宁宛然促狭一笑,带了翠儿快步的去了。

宁宛然不由的叹了一声,适才人流最为拥挤的时候,三挤两挤的,便将她与楚青衣挤得散了。莲儿一路扯着她,绕了几绕便进了这个小小的院子。

她想起那盏观音灯,心中忽然恍然,抬头无奈的看着叶飘零,略带指责:“那盏灯是你弄出来的!”难怪那灯制的那般精致,且神韵毕现,将楚青衣的风流俊秀,石楠的妩媚嫣然尽数描画得栩栩如生一般。

叶飘零哈哈一笑,爽然道:“我的画工如何,并不比你稍差吧!”

宁宛然哭笑不得,到了这个时候,他居然还扯到画功上去了。

“走罢!”叶飘零笑着伸手拉她:“今夜良辰美景,若始终窝在房中彼此说些无趣的话题,岂非大大辜负了好时节!”

宁宛然轻轻一笑,也觉颇有道理,因笑道:“说得也是!”

二人并肩出门,门外依旧人潮如织,熙熙攘攘。宁宛然微微恍惚了一下,忍不住道:“昔日有人尝道:‘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难得今儿,大家却都是一心观景,将那名利暂时搁置一旁!”

叶飘零哈哈大笑:“宛然这却错了,天下事,若不为名为利,即便是有,也断不至熙熙攘攘,今儿我们便去看看这灯节中的名利双收!”

因牵了宁宛然缓步而行,宁宛然换穿了一袭衣衫,便远不如初时那般醒目,走在熙攘的人潮之中,处处皆是穿得花团锦绣,着意打扮过的少女,更觉黯淡无光。

“你看这些少女,个个穿的这般美丽,一来是因正月节日,二来可不正是想在今儿遇见一个俊俏多金的如意郎君,也好一生穿金戴银,吃喝不尽!”

宁宛然听着这话觉得有些不入耳,轻嗤了一声,不悦道:“你可莫要以偏概全!”

叶飘零轻笑一声,调侃道:“自然了,我身边这位例外!”

宁宛然听出他调侃的意思,不免微嗔的瞪了他一眼。

叶飘零见她秋波流转之下,似嗔似怨,二人靠的又近,便觉鼻际幽香阵阵,如兰似麝,一时心神飘荡,只觉满街灯市霎那颜色尽失。不由握紧了她手,在她耳边低低吟道:“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死生契阔,与子成说!”

宁宛然心中一震,面上不由泛起了淡淡的红晕,好一会才顾左右而言他道:“听说凝碧湖的花灯巡游极是!若是去得晚了,怕便挤不进去了!”

叶飘零静静凝视着她,知她毕竟还是不愿,便清清淡淡的笑了起来,应道:“好!”

正文 第七十五章 烟花

人一路缓步而行,眼看着已将近戌时末,往凝碧湖的路难行。好在人流涌动,尽是往凝碧湖方向去的,二人顺着人流被推挤着前行,叶飘零极为自然的揽住了宁宛然,小心的护住她不被过分挤搡。

叶飘零抬头看了看天色,眼见月已中天,不由皱了眉头,一手护住宁宛然竟往一条小巷行去。宁宛然觉出不对,便有些迷茫的抬头看他:“怎么了?”

叶飘零低头一笑,道:“此刻去了凝碧湖边想必也很难挤得进去,既如此,倒不如换个地方看灯船,我只担保,绝对比你在湖边看得更全!”

宁宛然抿嘴一笑,摇头道:“我素不喜凑那热闹,不过今儿上灯,青衣与石楠均是兴致勃勃的,我不好扫兴,若是人太多了,便不看也是无谓的!”

叶飘零哈哈一笑,满不在乎道:“今儿就叫你见识见识蝼蚁世人!”

宁宛然一怔,还不及问话,已被他夹带着钻进了一条极为狭窄的小巷。巷外正自人头攒动,这条巷子里却古怪的没有几个人。

“这巷子人可真是少……”宁宛然抬头对叶飘零微笑了一下。

“因为……这本是一条死巷子……”叶飘零轻笑解释着:“这后面便是我的叶府,所以我清楚得紧,而且,这巷子也是我令人堵死的,我这人亏心事做得多了,最怕人抄后路!”他似笑非笑的说着,却给人真假难辨之感。

宁宛然微微蹙眉,却也并不多问,只是笑道:“那岂非也是自绝后路了!”

“我比较愿意称之为置之死地而后生……”叶飘零定定的看她,答得干脆。

宁宛然心头一震,竟不敢直视他的双眸,只是勉强笑道:“我有些累了!”淡淡的一句话,亦不知是说今儿走得累了还是今生活的累了。

“我不累……”叶飘零笑着揽着她地肩。一语双关道:“我抱你走便是!”

“抱了一时并不觉着累。抱了一世却也难说……”宁宛然叹口气。不愿再拐弯抹角。索性便挑明了:“我这人很是别扭。而且对有些方面很是挑剔……”

“刚巧。我这人也极别扭地。而且最爱钻牛角尖!”他挑眉顺着她话往下说。

宁宛然苦笑地摇摇头。知道他是不肯罢手地了。叶飘零笑着揽了她地纤腰。道:“走。我带你看灯船去!”话音未落。人已飘身而起。穿房越脊而过。

他轻功与楚青衣源出一门。一身武功更在楚青衣之上。虽然带了宁宛然。却也丝毫不觉身法凝滞。一旦施展开来。恰似一阵轻烟。转瞬已去了老远。宁宛然只觉耳边风声呼啸。竟不由地想起昔日常在报纸上所看到地飙车族来。这一想。便几乎要失声笑了起来。

叶飘零地身上有一股淡淡地味道。似佛手柑一般。不甚浓重。却是清淡宜人。她闭了眼。静静地伏在他怀里。心中觉得极是安静宁谧。

不知过了多久,叶飘零忽然止住了身法,轻轻拍了下她的面容,笑道:“我们到了,睁眼看看!”宁宛然被他一拍,微微的惊了一下,没来由的竟觉有些不舍。忙控制住自己的心思,微微挣了一下,站得定了,这才睁开眼来,只是一眼,已是瞠目结舌,脱口问道:“这是哪儿?”面上净是错愕的神情。

从她此刻所站位置一眼望去,都全城一片灯火辉煌,凝碧湖恰似玉带围腰一般将整个都分为内城区与外城区,湖畔垂柳边上挂满了大红的气死风灯,映照得柳条瑞气千条,分外袅娜。

虽然远不及霓虹灯彩的绚烂多变,却也是她自来这个世界后见所未见的奇景了。

“这里是祈天台……”叶飘零低沉带笑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如私语一般,暖暖的热气拂在耳侧,有些难耐的搔痒,她不由的往后退了半步。

“都祈天台?”她问,语气中是掩不住的讶然。举目四顾,这确实是一座独立的高塔,此刻他们正立于台顶,远处是如蝼蚁一般翻涌来去的人群,整个凝碧湖尽收眼底。

祈天台,顾名思义,乃是祈祷天时所用,素不许人胡乱攀爬,更遑论爬至台顶来看灯船,这上灯之日,这台上也并无皇亲贵冑人前来,便可知道此处在都皇室眼中是何等的尊贵、不容亵渎。这种思想在她眼中看来自是无谓的,却想不到叶飘零也如此胆大妄为。

“这里我常来……”叶飘零轻笑着,眉目间是潇洒与轻狂。伸手入怀,他取出两个仅有寸许高的水晶玉瓶,随手丢给宁宛然一瓶,斜倚在台杆之下,往下俯视。

“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

宁然抬眼,在这高楼之上,寒风猎猎,墨蓝的天空上,月明如镜。高楼如斯,抬手几可摘星,脚下纷纷扰扰,或喜或忧,我独寂寞如斯。

“念天地之悠悠,独怆然而泣下……”她低低的接了一句。拔出塞子,仰头猛得灌了一大口,那酒色泽纯净如水,入口却是辛辣无比,只觉一股热流一路滚进心间,刮得心里火辣辣的疼,她被呛得连连咳嗽,明眸之中泪光隐隐,却大声叫道:“好酒,真是爽利!”

叶飘零哈哈大笑起来,伸手揽住她:“这可是最好的烧刀子,你还是少喝些的好!”

她迷迷糊糊半倚在他怀里,懒懒的叹了一声:“好一个烧刀子!”果如刀子刮过一般,痛得人竟似迷糊了一般,又昏昏沉沉的觉得如在梦中。夜风送来来阵阵的锣鼓声,或是因为观天台高了,听在耳中并不很大,却更有种置身戏外的感觉。

叶飘零随手脱下长衫,折了几下,示意她坐下。宁宛然也不客气,坐定之后,便凑近栏杆,透过汉白玉石杆往凝碧湖看去。灯船已缓缓驶出,船上五彩缤纷,各色不一,却都精致难言。更有歌姬舞女或放声而歌或翩翩起舞,嘹亮的歌声响彻湖上。

凝碧湖两侧欢呼阵阵,无数裹了银钱的彩帛绢帕丢上了灯船。

“这些钱通常是游湖完了,统一收了起来救济给城中穷人……”叶飘零指着这一幕,微笑解释道,眼中有些赞赏之色。

宁宛然微微喟叹了一声,道:“让富家出资扎了灯船,雇了歌女舞姬歌唱、跳舞供城中之人赏玩,再以这种方式集敛资财布施穷人,也不知是谁想到的这般好主意!”

叶飘零笑道:“这个却是中虞立国之初,檀家第一代家主檀骏檀驸马的主意……”

宁宛然轻轻“哦”了一声,想起檀远悠,不由的摇了摇头。她有些微醺,往日极少表现出来的心思,此刻也懒得掩饰。

叶飘零看出她的意思,不由哈哈一笑。因举了瓶子,宁宛然轻笑一声也举瓶与他轻轻一撞,一声脆响,二人各饮了一口。

“此处风大,若是受不了,我们便早些下去!”

她笑着摇头,眸中倒映星河灿烂:“不,这里很好,孤单的时候看别人热闹也很好!”

“这样岂不衬出自己份外的孤清……”他望着她,怜惜的笑。

“不会!”她摇头笑道:“至少要比一个人孤单好上许多!”

湖上忽然爆起了漫天烟花,璀璨夺目又绚烂,一波一波的绽放开来,如菊如梅,叶瓣分明,瞬间映照得天空彷如白昼一般,星月全然没了光辉,却是倏忽便即归于沉寂。

“烟花也很寂寞的罢!”宁宛然转头看他,微微的笑了一笑,眸中一片清寂,举瓶又喝了一大口:“好在总是有人陪着它热闹绚烂一次,这一生也算不枉了!”

楚青衣瞪着叶飘零,眼中几乎便要冒出火来:“你居然还敢冒出来……”

丑时正,街上人已散尽,叶飘零这才悠悠的抱了早已沉醉不醒的宁宛然出现在小院,楚青衣又气又急,几乎将叶飘零千刀万剐了,亏得石楠拉着,这才安排宁宛然先行睡下,

偏宁宛然中途还又醒了一次,见了楚青衣便傻傻一笑,伸手捏了一下她的面颊:“又跟谁生气了?”不待楚青衣发作,她却又闭目睡去,弄得楚青衣哭笑不得。找不着正主,只得将脾气尽数发在叶飘零身上。

叶飘零笑吟吟的拂了拂长袖,狭长眸中闪过戏谑之色,懒懒道:“怎么,我动了点小手脚,让上官凭不能及时回来你便成了怨妇了……”

在一边看热闹的石楠忽然听了这一句,几乎便要喷了出来,忙捂住嘴巴,竭力忍住。

楚青衣则是面色忽青忽白,她这一通发作,其中自也有上官凭的原因在内,一下被叶飘零点破心思,不觉又羞又恼,抬手指着叶飘零的鼻子大声吼叫道:“你别给我东拉西扯的,我现在跟你说的是我家宛然的事!”

“你家宛然……”叶飘零不急不缓的说着,却又故意将“你家”二字拖得极长:“我以为该是我家的才是,你么,怕是要等到下辈子了看有没有这个命了……”

旁边传来“噗”的一声,却是石楠再也忍不住笑了出来。

……

正文 第七十六章 落灯之时

宛然斜倚在床上,浑身无力,心头一阵一阵的犯着恶心。似有三百六十个小鬼在不停的敲着锣打着鼓,难受已极。楚青衣板着脸坐在桌子旁边,愤愤的啃着雪梨,看也不看她一眼。宁宛然有些迷惑的看了她一眼,向石楠问道:“她怎么了?”

这话一问,石楠顿然笑得花枝乱颤,好一会才在楚青衣愤恨的眼光下收了笑意,答道:“怕是昨儿被她师傅整治过了,此刻犹自余恨未消的缘故!”

“她师傅……”宁宛然怔了一下,才想起石楠说的乃是叶飘零,不由笑了笑。她素知楚青衣与叶飘零不甚对盘,倒也并不多问什么,抬手接过莲儿递过来的醒酒汤,觉得有些烫,便轻轻的吹了几口。耳中听到石楠在问:“昨儿喝了什么好酒,竟醉成那样子?”

“叫做烧刀子……”宁宛然想起昨夜的酒,抬了头答道:“果然物似其名,一口咽了下去,当真如刀子割在人身一般,火辣辣、生疼生疼的……”

石楠倒抽了一口凉气,好笑道:“你本来就无甚酒量,怎么竟还敢喝那酒,难怪今儿要难受了!那个叶飘零也真是!”烧刀子原是东北烈酒,东北天气原极寒冷,所酿之酒纯度极高,号称遇火则烧,味极浓烈,入口如烧红之刀刃,吞入腹中犹如滚烫之火焰。

宁宛然见汤已微冷,便几口喝完,将碗交给莲儿,这才答道:“那酒喝着倒爽利,火烧火燎的,我是只恨自己没那酒量,否则烦躁起来还真想多喝几次!”

石楠笑笑,楚青衣在一边见宁宛然并不理她,不由生气,恨恨瞪着她道:“平日里叫你喝些黄酒、果酒都是不肯的,跟他在一起倒好,连烧刀子也喝上了!”

宁宛然失笑,知道昨儿叶飘零定是说了什么让她不快的话,以至于一直都在为叶飘零说好话的楚青衣此刻已恨毒了他了。这师徒两个的关系,实在令人甚是费解,她好笑的想着。忙打叠了精神哄了她几句,楚青衣面色才略好了些,神色却仍是怏怏的。

宁宛然因转移了话题,说到都观天台观灯之事。石楠才叹道:“我说你们竟还能找到地方喝酒,却原来去了那般高的地方,却也不招呼我们一声,我们三人可是在凝碧湖畔被人一顿好挤,青衣几乎便要跟几个流氓坯子打了起来!”

宁宛然抿嘴一笑:“今儿晚上就算了,我头疼得紧,等正灯那日,我们一同去看灯!”

年节里,日子过得既快又慢,只是略眨了下眼,眼看着便已过了十八,落灯之时,整个都一片闹腾,各种灯节的评选纷纷尘埃落定,喜气洋洋之外也见了暮色,毕竟落灯之后,这个年也就算是过完了。

观天台下灯火灿烂。烟花如梦幻般在脚下绽放出种种光辉。一时热闹无比。转瞬却又终归寂寥。观天台上夜风吹拂。衣袂飘然似欲凌云。

宁宛然斜倚在观天台上。喝下最后一口“碧水竹”。叹息道:“只愿此后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夕!”她已微醺。面上红晕浅淡。眸中波光氤氲。越发如梦似幻。

楚青衣大笑举瓶道:“只要你在都一日。每年灯节。我必来陪你。决不食言!”

石楠在一边轻笑道:“也算上我一个!”跟着仰头喝下水晶瓶中最后一口酒。三女之中。她地酒量本就最好。虽算不上千杯不醉。似碧水绣这般地酒。喝上十斤八斤也全无问题。

因为莲儿不通武功。石楠地轻功又不足以带一个人跃上这高高地观天台。因此莲儿便主动拒绝了楚青衣带了宁宛然上去再下来接她地建议。独自留在了小院。

宁宛然一笑。应道:“一言为定!”因举起手来。楚青衣与石楠会意。各自举手。握在一起。相视一笑。均觉心中舒畅。

叶飘零人虽在都,却并不经常过来,只是常在别人意象不到的时候忽然出现。有时甚至并不与宁宛然见面,每次一来却总是留下些东西,或一枝疏影横斜的红梅,或一包热乎乎的栗子,甚或是一两件精致玩物,使得宁宛然全然无可奈何。

楚青衣那日受了他一通调侃戏谑,再不肯帮他说一句好话,却也并不说甚是非,只是冷眼旁观而已。石楠却都笑笑的,一副乐见其成的模样。

子时,最后的一拨烟花终于燃尽,凝碧湖畔的人们发出了一声满足的喟叹,缓缓散去。这一年的灯节就算是完美落幕了,以后的日子便又是平平凡凡、柴米油盐。

三人悄然下了观天台,微凉的夜风吹在因喝了酒而觉得发烧的面上,竟是异常的爽利而轻快,三人不约而同的抬首深深吸了口气,只觉身心畅快。

三人并肩缓步而行,倒也并不觉得如何疲倦。待走到小院的时候已是丑时正的时刻,小院之中竟是灯火辉煌。楚青衣心头微微一震,隐隐猜出了什么,不由转头看了宁宛然一眼,却见宁宛

眉头微蹙,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刚巧此刻,厨房)+匆捧了盘菜过来,楚青衣便开口叫住他,问道:“这么晚了,你还弄这些,是谁?br />

船说

上一页
目录
下一章
A- 18 A+
默认 贵族金 护眼绿 羊皮纸 可爱粉 夜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