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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您有什么事儿?”掌柜笑着问我。

我解下腰间挂着那块鲜莹明洁的玉佩,递到掌柜面前:“这个押给你,你先给他拿支二两的高丽人参,回头我就把钱送来!”

“这……”掌柜犹豫了一下,刚想拿玉佩,忽然那位青年快步走过来,从我手中接过玉佩,他那白皙修长的手指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拿玉佩的时候还趁机把我的手给摸了一下,我立即敏感的瞪了他一眼,暗自骂了句,死色狼,真不要脸,白长了副皮相!哼,要不是看在你今天人多势重而我却是势单力薄,没有丝毫的胜算,本姑娘一定要好好的教训你这头不知死活的臭色狼!

“您应该念过书吧!”我冷冷的瞪着他。

“呵呵,倒是念过那么一丁点儿!”他嘴角扯起一个邪气的笑容,痞痞的笑着问,“姑娘有何指教?”

“那您应该知道‘非礼勿视,非礼勿动’这两句吧!”

“哟,您还别说,这两句我还真不知道!”他扬起剑眉冲着我咧嘴一笑,语含逗弄的道,“姑娘您出口成章,举止言谈不俗想必不仅是念过书,而且是学富五车、满腹经纶的人,要不就麻烦您替我解释一下吧!”

“你!哼,真是不可理喻!”我还从来没见过这么厚颜无耻的人,懒得理会他这个无赖,哼,这就是所谓的出身豪门世家的名门子弟呀,简直就是一个标准的痞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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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释:

汉《古诗十九首·迢迢牵牛星》。

②唐·高骈《山亭夏日》。

第四章

他见我愤然的瞪他,嘴角一弯,忽然扬起一个得意的笑容,将这块莹润光洁的玉佩拿在手中仔细的看了看,缓缓念着上面以金丝嵌刻着的两句诗,“宛在水中央,只有香如故……”温存的笑问我,“这玉佩上为什么刻这两句诗?”他笑起来很好看,嘴角还有一个浅浅的酒窝。

“这应该不关你的事吧!”虽然他的笑容魅惑迷人,却让我看了很不顺眼,觉得他的笑容又讨厌又碍眼,我冷冷的横了他一眼,趁他一时不备,一把从他手中将玉佩夺回,对少年说,“你等我一下,我马上就来!”说完就一溜烟的跑了出去,不一会儿就气喘吁吁的跑了回来,将两张一百两的银票递到掌柜面前,喘着气说,“现在……应……应该……可以了吧!”

掌柜仍然没敢伸手来接,只是朝身旁的青年请示的瞥了一眼,青年接过银票看了看,一挑剑眉,扬了扬他手中的银票,笑吟吟的瞅着我说:“我说……小丫头,你该不会是把你的玉佩给当了吧!”

“哼,要你管!”我没好气的又瞪了他一眼,“你不就是要钱吗?现在钱有了,可以把参卖给他了吧!”

“呵呵,当然可以!”青年笑着朝掌柜看了一眼,他立即会意的让伙计取来一支高丽人参,包好递给少年。

少年欢喜的冲我连连磕头,一个劲儿的向我道谢:“好心的姑娘,谢谢您,谢谢您了!”

我把少年拉起来,“好了好了!你记着,你是个男人,‘男儿膝下有黄金’,是不能随便对别人下跪的!就算是迫不得已,那也得看那个人他……”我顿了顿,瞥了一旁正深沉的凝视着我的青年一眼,语带讥讽的道,“配不配!”

我这句话一说,店中顿时一片寂静,掌柜和伙计们都张大嘴巴、白着脸、颤着身子,有的额头上甚至还夸张的冒出一层冷汗来,青年听了非但没有生气,反倒不以为忤的轻笑出声,兴味的摸着光洁的下巴笑望着我。

“姑娘教训得是!”少年恭谨的点点头。

“我姓唐,家中排行第九,叫唐九!”青年笑吟吟的对我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一扬秀眉,咧开嘴对他非常夸张的一笑,道:“我姓董,家中排行老大,叫董大!”

青年知道我说的并不是真名,望着我,忽然“扑哧”笑了。

“这里还有五十两银子,你拿着吧!”我才没这个闲工夫搭理这个没心没肺的吝啬鬼,转过头,从衣袖中取出一张银票递给少年。

“不不!这哪儿成哪!”少年说什么也不肯收,“姑娘,您今儿为了替我付买参的钱,把您那块儿贵重的玉佩都给当了,这份恩情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还,怎么还能再要您的钱呢?”

“我是看在你对你娘的一片孝心才帮你!你娘不是病得很重吗?你拿着这钱回去给她买些补品让她补补身子,这样她才能早日康复呀!”我顿了顿,想起自己那位红颜早逝无缘得见的额娘,盈盈双眼顿时闪过一丝忧伤,轻叹了口气,“有娘亲……是件很幸福的事,你一定要好好的照顾她、孝顺她,知道吗?”

“是!”少年郑重的接过银票,小心的收好,“好心的姑娘,您府上在哪儿,我可以到您府上做工,报答您今日这份天大的恩情!”

“那就免了!”我盈盈浅笑着,朝他摆了摆手,“这样吧,只要你以后有能力的时候,也尽力帮助其他需要帮助的人,这就不枉费我今日帮你了!”说着就朝外走去。

“哎,姑娘,那您能否告诉我您的名字,我回家后跟娘给您立个长生牌位……”

“长生牌位?”我一扬秀眉,忍不住“扑哧”笑出声来,摇头失笑道,“真要是能长生不老的话,那我岂不是成了不死老妖了?”

虽然我尽心尽力的照料沈宛,可她的病情非但没有丝毫的起色,却是越来越严重,勉强熬过那年的冬天后,终于在次年的春天病逝了。阿玛在接到我的急信后就匆匆从乌兰布通赶回来,但遗憾的是,却仍未能赶上见她的最后一面!这几天,他总是在沈宛生前住的小院中不停的来回徘徊、叹息,我能强烈的感受到他内心那股强自压抑的巨大痛苦,真没想到,阿玛他……居然会对沈宛怀有特殊的感情,怪不得他将自己住的屋子命名为“念蝉阁”呢,原来这并不是巧合!不过,对此我并没有感到生气,毕竟额娘已去世多年,再说,像沈宛这样一位风华婉约、才情卓绝的女子,谁会不喜欢?宛姨,宛姨!想起已去世的沈宛,我的心又开始隐隐作痛起来,思绪不禁飘回到她去世的那个晚上……

那是一个春寒料峭的凄清夜晚,一弯蛾眉新月斜斜的挂在树梢,将它那淡淡清冷的光辉透过窗棂洒进屋内。沈宛闭着眼,静静的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如纸,没有丝毫的血色,看上去是那样的纤瘦孱弱,仿佛一盏油已枯竭,随时都会熄灭的油灯。我坐在床边静静的望着她,握着她那只枯瘦的手,上面的青筋清晰可见,曾几何时,这只温润柔软的手曾把着我的手练字、弹琴,现如今竟是瘦得只剩下一把枯骨了!她本就父母双亡、孤苦伶仃,现在又病得这么重,在这里又是孑然一身,没有什么亲人朋友可以依靠,若是她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甚至连个给她送终的亲人都没有……想到这里我的眼睛一热,险些掉下泪来。

“盈盈……”沈宛忽然睁开眼,轻轻唤我。

“宛姨,您醒了!”我悄悄擦去泪水,柔声说,“要不要喝些桂圆梨花汁?”

“嗯!”

我将她小心的扶起,取过靠枕让她靠坐着,从桌上的暖桶中盛了大半碗桂圆梨花汁,用小银匙舀了一勺,细心的吹了吹,递到她的唇边。她只喝了两三口便朝我摇了摇头,有些吃力的说:“盈盈,我……有话跟你说!”

“宛姨,您说,我听着!”

“盈盈,这些日子你不仅忙着照料我,还不时的想法子逗我开心,辛苦你了!我膝下没有一儿半女,自从公子去后,我以为自己就这样独自孤苦一生,没想到会收了你做学生……其实,我一直都将你当成自个儿的亲生女儿般疼爱!我至今还记得,我第一次见着你的时候啊,你才这么一丁点儿大……”沈宛说到这里微微一笑,伸手比了比,“还冲着我直叫什么‘神仙姐姐’呢!”

“宛姨,那是因为你长的真得很漂亮,漂亮得就像天上的仙子一样!”

“没想到日子过得真快,十年的光阴转瞬即逝,当年那个叫我神仙姐姐的小丫头现在已出落成一位金钗年华的姑娘了……原本我还想亲眼看着你出阁嫁人呢!唉,只可惜我大限将至,再没有这个机会了……”她轻叹口气,从头上取下那支她一直戴着的乌木梅花簪,递给我,“这支梅花簪是我的心爱之物,留给你做个念想罢!”

“宛姨!”我鼻子一酸,含泪说道,“您别这么说,您会好起来的,一定会好起来的!”

沈宛微微一笑,对我摇了摇头,“我自个儿的身子,我自个儿是最清楚不过了!来,让我替你簪上吧!”她轻柔的替我把簪子插在头上,满意的颔首浅笑,“嗯,我的盈盈戴着,还真是好看哪!”

“宛姨!”我强忍已久的眼泪终忍不住掉了下来。

“盈盈,别哭,别哭啊!”她伸手轻柔的拭去我脸上的泪水,说道,“我的盈盈啊,笑起来是最美的,每回我瞧见你笑呀,即使心里头再不开心,也会变得开心起来!来,笑一个给宛姨瞧瞧,嗯?”

我勉强对她展露出自己最甜美粲然的笑容,她也回我一个温婉柔和的微笑,“还有……代我谢谢你阿玛,跟他说,我非常感谢他这些年来对我的照顾……其实,他的心意,我都明白,只是……唉,总之,你让他多保重身子,别为我太过伤心了……咳,咳……”她忽然捂着嘴咳了起来,我慌忙替她拍着背让她顺气,“宛姨,您累了,要不要歇一会儿?”

“不用!”她咳了好一会儿方才逐渐停住,拉着我的手,喘息着对我说,“盈盈,我……我还有两件要紧的事儿托付给你,你可得记着……一定……一定要帮我办好!”

我神情凝重的说:“宛姨,您说,我一定帮您办好!”

“第一件事,能够跟纳兰公子在一起,是我这辈子最幸福的事,只是……我跟公子相知相许,虽无愧于心,可我自知自己德行有亏,我这样……毕竟是有辱门庭,败坏了沈氏家族的门风,我死后……也无颜面对九泉之下的父母双亲!因此,待我死之后,你不要把我的灵柩送回江南沈园,就把我的骨灰洒在京郊咱们常去的那片梅花林吧!那是我跟公子定情的地方……”

“是!我记下了!”我含泪答应着,暗自感叹沈宛为了追求爱情,不计名节,背弃族人,可最终竟是落得这样一个凄凉悲惨的下场,因为她和纳兰容若没有正式的名分,在她死后,居然还不如一个侍妾,连长眠在心爱的人身边的资格也没有,真是可悲可叹!

“第二件事,我死之后,你把我这些年来搜寻到的藏书送归沈园的‘天一阁’,交付给我的师兄顾贞观,他是我父亲的学生,为人正直,是个可以信赖的人!这些藏书虽然不多,却是尽了我毕生的全部心力……记得,一定……一定要亲手交给他呀……”她深深的叹了口气,无奈的喟叹说,“唉,你的那面琉璃珠帘……咱们终还是未能完成啊!”

“宛姨,您放心,我一定会帮您把藏书都寻回的,那面珠帘……那面珠帘一定会挂起来的,一定会的……”我听她很得如此凄凉,忍不住抱着她失声痛苦起来。

“盈盈,唱首歌儿给我听罢!你的歌声委婉动听,我最喜欢听你唱歌了!

“宛姨,您想听哪首?”

“那首……《鸳鸯锦》。”

“好!”我含泪轻轻唱了起来,“梅花开似雪,红尘如一梦,枕边泪共阶前雨,点点滴滴成心痛;忆当时初相见,万般柔情都深重,但愿同展鸳鸯锦,挽住时光不许动。去年圆月时,花市灯如昼,旧时天气旧时衣,点点滴滴成追忆;忆当时初相见,万般柔情都深重,但愿同展鸳鸯锦,挽住时光不许动;情如火何时灭,海誓山盟空对月,但愿同展鸳鸯锦,挽住梅花不许谢……”

“但愿同展鸳鸯锦,挽住梅花不许谢……”沈宛感慨的轻声低喃,一颗豆大的清泪缓缓自她眼中流出,无声的滴落在枕边,她的眼神变得有些涣散,忽然,她伸手在空中似是抚摸着什么,柔声低低的叫道,“冬郎啊冬郎,你可知道,我有多……多……”猛的,她的手一顿,“噗”的一声垂落下来,永远的闭上了她那双如秋水般清澈明亮的眼睛。沈宛,这位盈盈才女、淡淡红颜,在一个初春的夜晚,如一片孤寂的树叶无声的自枝头飘落,静静逝去……

我将已飘远的思绪拉回,月华如水,望着阿玛那孤独寂寞的身影,轻叹口气,取过一件披风走了过去,踮起脚替他将披风系上,轻声说:“阿玛,现下虽说已开了春,可毕竟春寒料峭,现在夜已深了,这更深露重的,您也早些安歇吧!”

阿玛默默的伸手搂着我,叹了口气,良久才说:“盈盈,你宛姨她临终之时……都说了些什么?”

我便将宛姨嘱咐我办的两件事情跟他细细的说了,他点点头:“那咱们就照她说的办吧!至于将那些藏书送回江南沈园的事儿……我过几日就得回乌兰布通,怕是没法儿跟你一同去了!不如这样吧,我把我的随从阿满留下,让他陪你去一趟乌程,待他办完此事将你安全的护送回京后,再让他回乌兰布通跟我回合,这样子……我也放心!”

“嗯!”

阿玛迟疑了一会儿,问道:“那你宛姨她……她可曾有什么话儿……留给我么?”

“有!”

“她说什么,你赶紧告诉我!”阿玛急切的问我。

“她说……让我代她谢谢你这些年来对她的照顾……还说,其实,你的心意,她都明白,只是……总之,她说让你要多保重身子,别为她太过伤心了……”

“是么,我的心意,她真的都明白么?”

“嗯,宛姨她确是这么说的!”我肯定的对他点点头。

阿玛深深的叹了口气,露出一丝欣慰:“唉,原来她都明白……都明白啊!”

我跟阿玛将沈宛的后事办完后,他先启程赶回乌兰布通,我则由他的随从阿满陪着,带着沈宛搜寻到的藏书,去了位于浙江乌程的沈园。

来到沈园,看门的沈伯热情的迎接了我:“哟,您就是咱家小姐收的学生,京城董鄂府的那位宛格格呀!快请进吧,一路上辛苦了!”

“还好!沈伯,顾贞观先生可在吗?宛姨叮嘱我,让我一定要把‘天一阁’的藏书亲手交给他!”

“在在!您先坐坐,喝杯茶歇口气,我这就去请他出来!”

不一会儿,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里面传来,我抬头一看,见一位四十多岁温文儒雅的男子匆匆走了过来,他微笑着打量了我一下,亲切的说:“您就是董鄂府的宛格格么?阿宛时常跟我在信上提及你,说你极其聪慧雅洁,今日一见,果真如此呢!”

我忙站起身恭敬的朝他行了礼:“顾先生好!”

“你既是阿宛的学生,咱们就不是外人,既是自家人,就别多礼了,你若是愿意,就喊我一声‘顾叔叔’吧!”顾贞观笑着朝我摆摆手,示意我坐下。

我让阿满将那些藏书取来,对他说:“顾叔叔,这是宛姨在京城搜寻的‘天一阁’藏书,她在临终前嘱咐我一定要亲手交给您,说您为人正直,是她最信赖的人!”

顾贞观感慨的翻看着那些藏书,微红着眼说,“唉,阿宛啊阿宛,真是难为了你的这番苦心哪!”他又细细的问了我宛姨的事情,边听边不时的低喟轻叹,“宛格格,劳烦您不辞辛劳从京城特意将藏书送回,这份情,我记下了!”

“顾叔叔,您客气了,这都是我应该做的!既然您说咱们不是外人,那您就别再叫我‘宛格格’了,就叫我宛如吧!”

“好!宛如,难得你来趟江南,若是你不赶着回京的话,就在沈园小住几日,顺便看看‘天一阁’的藏书,我得空再带你四下里逛逛,领略一下江南的独特风光!”

“好啊!”我欣然答应,就带着阿满暂时在沈园住了下来。

沈园很大也很美,是座典型的江南园林,虽然因为年久失修已变得有些颓旧破败,我却反倒觉得更具有一种苍凉萧瑟的凄美之感。不过,我可没有这个闲情逸致到处闲逛,这几日,我成天都待在园中的天一阁抄录藏书的书目,以备日后不时之需。

“宛如,你抄了这大半天的,可该累了,喝口茶歇一歇吧!”顾贞观走过来,递了杯香茗给我。

“谢谢顾叔叔!嗯,新炒的西湖龙井,真香啊!”

“呵呵,瞧不出来,你对品茶还挺在行的嘛!”

“这都是宛姨教的!”

他点点头,好奇的看着我抄的书目:“哎,这几日你天天都待在‘天一阁’里埋头苦抄这些书目,想做什么用?”

“哦,我想把这些书目抄下来,以后若是搜寻起藏书来,或许有用得着的时候也不一定!”我顿了顿说,“宛姨临终时,我曾答应过她,一定帮她将‘天一阁’的藏书全部找回,送归沈园!”

“难得你有这份心意!只是,要将这些藏书悉数寻回,可不是件容易的事儿啊!我在江南四处奔波、寻觅多年,也仅只找到数百本……”

“不管有多难,我也一定要把藏书都找回来!”我坚定的对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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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释:

古人称女子十二岁为“金钗年华”。

第五章

我花了整整五天的时间,总算是将天一阁藏书的书目全部抄完,顾贞观还不时抽空领着我四处走走,让我领略这江南独有的明媚风光。明日,我就要启程回京城了,回京之前,我带着阿满一起出去逛街,挑选了许多当地独有的江南特产,准备回京后带给阿玛和府中的孙嬷嬷等人,顺便再搜寻一下藏书。我让阿满将我买好的土仪先带回沈园,自己则独自去了书肆淘书。

这江南的确跟京城不一样,不仅天特别蓝,水特别清,呵呵,就连这吹拂在脸上的阵阵清风,都混合着各种花香,闻起来沁人心脾,特别香呢!走了一段路后,我瞧见前边拐角处有家书肆,就信步走了进去,在里面细细的搜寻着,忽然,我一眼瞧见左前方有一本藏书,就欢喜的走过去想拿,不料,却被一位十六、七岁的少年抢了先,他拿起书后径直去了柜台付钱,然后就离开了书肆。

我顿时心中一急,匆匆的追赶上去,没想到他的脚步匆忙,走得很快,我怕追丢了他,就干脆小跑着追过去,一把抓住他的手,拦住他,喘着气急切的说:“等……等一下,请您……请您……等一下!”

他望着我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诧,对我冒昧的举动不以为忤的微微一笑,好脾气的问我:“姑娘,您拦住在下可有什么急事儿么?”他穿着件银白的府绸长袍,外罩了件湖绿织金的马褂,腰间还悬了管晶莹通翠的玉笛。俊朗的脸庞上,一对浓浓的剑眉斜插入鬓,下嵌着一双如墨玉般澄净透亮的眼睛,他那爽朗的笑容就如初升的朝日般灿烂而温暖,不知怎的,望着他的笑容,我的心似是被什么东西给猛的撞了一下,竟跳得有些不规律起来,就这样傻楞楞的呆望着他,一时竟忘了该对他说什么,他含笑睇视着我,见我一直不说话,就笑着对我说道,“姑娘,既是您没什么事儿,那您可以放开我的手了么?”

“哦……”我这才意识到自己竟还仍紧抓着他的手,顿时尴尬的松开手,只觉得脸上一阵阵的烧,又羞又窘,讷讷的轻声向他道歉,“对不起,我很抱歉,刚才……真的是很失礼!”

“呵呵,没关系!”他不以为意的笑着冲我摆摆手,他的声音很好听,清亮悦耳,说得一口极地道的京片子,似是京城人氏,“姑娘,您特意拦下我,有什么事儿么?”

“那个……”我指了指他手中的藏书

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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