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说“为什么?”
“上回……就被十弟妹……看见我脖子上的印痕,被她取笑了一回!再说,现在已是初夏,衣裳的领口也开得比往常要低一些,要是再……再让别人看见了,多……多丢脸啊!”我边承受着他急切的索求,边气喘吁吁的道。 浩瀚书屋手机版
他“呵呵”的轻笑着,伸手抚着我脖子上新留下的印痕,满脸得意的道:“这有什么好丢脸的,说明我疼爱你么!”
“反正,你就是不可以在我的脖子上留下任何印记,否则,以后就再也不许来碰我!”我警告的瞪了他一眼。
“既然你不喜欢我咬你的脖子,那我换个地儿就是了嘛!”他眨眨眼,露出那雪白的狼牙,坏坏的口茭笑着,沿着我的脖子来到优美的锁骨,辗转过后,眸光一闪,竟张嘴含住我胸前的蓓蕾用力的吮吸着。
我顿觉有种如遭电击般酥酥麻麻的感觉,并迅速的流窜至全身,樱唇中不由发出一声娇吟,他迅速变换了个体位,将我翻过身去趴在榻上,双手稳稳的托高我的腰,一下比一下更快速更用力的顶入我体内,火热的唇更是不住的落在我瘦削的肩胛和后背!我承受着他一次又一次猛烈的进入,感受自己那紧窄的体内被他一次次充实、完全的填满,情不自禁的发出一阵阵柔媚之极的呻吟,他那急促的喘息声混合着我娇媚的呻吟声,在静谧的书房内听来,更显旖旎暧昧……
和他正式圆房虽已近半年,可我对于房事却并不热衷,向来就是被动的任由他索取,并非是我对此性冷淡,而是,自己总抱着尽做妻子义务的想法敷衍了事的勉强应付他。可是今天,生平第一次,我真正领略到男女之间那种鱼水交欢的欢愉,体会到灵与肉的完美结合是如此的美妙,令人心醉神驰!我抛开理智和羞涩,和他一起沉浸在那紧密结合的快乐中,仿佛飘浮在情欲的海洋中,一波又一波汹涌澎湃的情潮向我们袭来,尽情的享受着那种情欲达到极致芓宫时的快感……
“芙安娜,您看起来……和以前……好象不太一样了呢!”“下藌液”,哦,应该是夏琼瑶,定定的看了我好一会儿,若有所思的说。前些时日,她和她那位神甫舅舅穆景远一道去了广州,昨天才回京。
“有什么不一样?”我将一碟什锦水果炒冰递给她,含笑问道,现在已是入夏,天气一热,吃这个不仅爽口,还能解暑。
“我觉得……您比以前变漂亮了呢!”夏琼瑶眨着她那双蓝汪汪的大眼睛,认真的打量着我,道,“您的举手投足间,总是隐隐的散发着一种妩媚动人的迷人风情,很美……”
“是吗?”听别人夸赞自己漂亮,总是非常高兴的,我不觉有些自恋的伸手抚上自己的面颊,笑着问。
“嗯!”她肯定的点头。
然后,她边吃着炒冰,边对我唧唧歪歪的说着去广州的见闻,因为她说话的语速太快,说实在的,我根本就没怎么听清,可是,见她兴致高昂,还越说越兴奋,终不忍打断她,告诉她,呃,其实自己十句中才听懂两三句这个残忍的事实,只能不停的对她优雅的微笑点头,暗自汗颜不已。
聊了一会儿后,我陪她去府中的库房参观,她对那些贵重的古董并没有表示出多大的兴趣,我估计她也根本不会欣赏,反倒是被架子上摆着的一排蛐蛐罐给吸引住了。这些罐子有的以紫砂制成,有的以白瓷烧制,或刻上或绘有精美的图案,做工都极其考究,毫无疑问,它们的主人便是那只可恶的臭色狼是也,哼,看他收藏了这么多各种各样的蛐蛐罐子,就知道他有多不学无术、玩物丧志了!
“芙安娜,这些罐子是派什么用的呀?”她好奇的凑近去,将每只罐子都拿在手中细细的瞧了一遍,满是疑惑的回头问我。
“哦,这个呀,这是……”我一下子想不起来该如何用法语说“蛐蛐罐”这个词,要是直接解释成“装虫子的罐子”似乎太恶心了一些,就随口胡诌道,“呃,这是香粉罐子,就是装你平时用来涂脸的那些香粉!”
“哦,是香粉罐子呀!”她会意的点头,随即有些疑惑的问,“可是,怎么都这么大呀?比我平时用的要大很多呢!”
那是当然了,我暗自好笑,因为这是蛐蛐罐子呀,体积、容量能不大嘛!
我想了想,对她解释说:“呃……这是因为,我们这里就流行用这种大罐子来装香粉!”
“哦,原来是这样啊!”她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赞叹的说,“这些罐子都好漂亮啊,做得真精致呢!”
我见她对手中拿着的一只绘有春宫图案的蛐蛐罐露出一副爱不释手的模样,便问:“你很喜欢这个罐子?”
“是啊!”她倒是一点也不害羞,大大方方的点了点头,漂亮的蓝眼睛闪了闪,指着罐上那幅绘得极精细的春宫图,对我笑着道,“这上面画的图很美呢!”
“你要是喜欢,那就送给你好了!”
“真的吗?”她眼睛一亮,倒也不跟我客气,欢喜的将蛐蛐罐抱在怀中,不停的向我道谢,“芙安娜,您真好,谢谢您!”
“不客气!”我对她微微一笑,估计她也只是把它当成一件富有东方特色的艺术品纯欣赏,应该不会真用这个来装香粉吧!
“哦,我忽然想起来,还有件事想拜托您帮忙呢!我一直想去街上的铺子买些香粉之类的东西,可我不太会说汉语,舅舅又很忙,再说他也不懂这些,您能抽个空陪我去一下吗?”她伸手指了指怀中的蛐蛐罐子,道,“正好您今天就送了我一只这么大又这么漂亮的香粉罐子,我就可以多买些香粉装进去用了!”
不是吧,她还真准备拿来用啊?我瞪大眼睛,本想跟她说实话,想了想,还是忍住没说,算了,这罐子虽然是养过蛐蛐儿的,不过看上去挺干净的,只要在用之前洗洗干净,应该……嗯哼,没什么问题吧!
“我现在就有空,我们现在就去,好不好?”然后,我还很不放心的对她再三叮嘱,“这个罐子好久没用,已经很脏了,你在装香粉前一定要记得先把它洗干净,彻底洗干净……”
“知道了!谢谢您,芙安娜!”她开心的凑过来,亲了亲我的面颊,笑呵呵的道,“芙安娜,您真好!”
这个热情的法国小美女!我有些心虚的对她微微一笑,说,“不用谢!”见她一手抱着蛐蛐罐子,一手拉着我急急的就朝外走,难不成这个开放的小妮子还打算抱着这个春宫图的蛐蛐罐子满大街的溜达?便好心的提醒她,“您抱着这个罐子出去逛街多不方便啊,我让人先把这个香粉罐子送到您府上去吧!”
“不用麻烦您了,我让芳汀拿回去就行了!”她便吩咐她的使女把蛐蛐罐子先拿回去,然后开开心心的和我一道去买胭脂水粉。
费了好大的一番工夫,还连带着比手划脚的,陪她买了各色胭脂水粉和茯苓膏、蔷薇粉、百合香露等不少美容保养品,我用马车先将她送回去,这才打道回府。走到半路上,忽然想起上次去看紫英时,她夸赞自己带去的蜜渍玫瑰片很是香甜可口,好吃极了,就半道下了车,去一品轩买了一大盒,准备明天探望她的时候再给她捎去。
出了一品轩,我刚要上车,一眼瞧见右侧的胡同里那棵粗壮的老槐树旁拴着一匹神骏的白马,咦,这不是“银霜”吗,再定睛一看,倚着树干正在打瞌睡的可不正是小福子吗,莫非胤禟在这儿?一想起他,心中便升起一阵说不出的欢喜,他一定不知道自己在这儿吧,呵呵,去吓吓他,给他一个惊喜!
我便让马车等在一旁,笑吟吟的走进胡同,正巧看见胤禟从一处宅子里走了出来,何玉柱则紧跟在他身旁,刚想叫他,却不料看见一个约双十年华的美貌少妇袅袅婷婷的走了出来,我脸上的笑容一僵,顿时如遭雷击,脑中一片空白!她……是他在外面“金屋藏娇”养的女人吗?
此时,胤禟已走到门口,忽又转过身,神色凝肃的对少妇说着什么,少妇那双美丽的明眸情意绵绵的望着他,嘴角扬起一抹醉人的微笑,不住的颔首点头,见此情景,我的心似被一只大手给用力的揪着,竟觉得有些透不过气来,暗自对自己道,先别慌,保持冷静,胤禟他待自己是真心的,说不定……是自己误会了,这个女人并不是他在外面私下养着的,不过是他的朋友或是朋友的妻子,不要傻站在这里胡乱猜测,干脆走过去问个究竟!
我深吸口气,努力保持镇定,快步走过去,叫了声:“胤禟!”
“宛儿?”胤禟猛的回过身,不可置信的睁大星眸,惊讶的看着我,“你怎么会来?”
“我出来买东西,看见你的马在这里,就过来看看!”我边说边细细的打量他身边的女子,见她也同样以复杂的眼神打量我,心中忽然闪过一个不太好的预感,努力让自己继续保持镇定,平静的问,“不给我介绍一下……你的这位朋友吗?”
“她……”胤禟的神情忽然变得有些不自然起来,甚至可说是非常慌乱,瞥了身边站着的那个女人一眼,结结巴巴的对我道,“宛儿,你可千万别误会,她……她是我的……我的一位……朋……友……”
“朋友?”我玩味的重复着他的话,暗自冷笑,哼,是女朋友吧?不,应该是情妇!定定的望着那个女子,径直问她道,“请问,这位……姑娘该如何称呼?”
女子也同样定定的看着我,沉默了一下,轻启朱唇,缓缓说道:“贱妾姓顾……”
“顾盼儿!”我立即条件反射的反应过来,脱口叫道。
“您知道我?”她有些惊讶的问。
真的是她!我早就听闻她和胤禟有地下情,却不想,自己今天会把他们俩这对狗男女给亲手逮个正着,胤禟他……他竟仍然悄悄背着自己继续在外面找女人,想必自己今天撞见的只是其中之一,除了这个一直被他包养的青楼女子,一定还有更多别的女人吧!
我犹如挨了重重的一记闷棍,呆呆的看着他们俩,眼中迅速泛起一层水雾,变得一片模糊,没想到,自己竟再一次被欺骗了,这个曾经信誓旦旦的对自己说“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的男人,曾经对我口口声声的说“心中只有你一个,我会改好的,会一心一意的待你”的丈夫,却是始终在用好听的甜言蜜语欺骗自己,他……一直都背着自己在外面继续玩女人!
哼,那是你自己活该,一个声音凉凉的讥讽着,谁让你这个天真愚蠢的傻女人会轻易相信一个成天在女人堆里混的情场老手所说的鬼话,现在,睁大你有眼无珠的眼睛看看清楚,你的丈夫究竟是一个怎样的人!
“宛儿?”胤禟见我流泪,星眸顿时变得无比眩亮,又惊又喜的看着我,“你……你哭了?”
我现在不在哭难道是在笑?我恨恨的瞪着他那副极欢喜、欣慰的模样,这个恬不知耻的男人究竟还有没有羞耻心,被自己的妻子抓住他在外头搞外遇,非但没有丝毫的心虚,甚至还有脸对我笑?亏他这个厚颜无耻之徒能笑得出来!
他见我已是哭得泪流满面,紧走几步过来,拉住我的手,笑吟吟的道:“宛儿,你可千万别误会,事情并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先别恼,听我跟你解释……”
“别碰我!”我愤怒的一把拍掉他那只肮脏龌龊的狼爪子,哽咽着转身跑开。
注释:
古称女子二十岁为“双十年华”。
第六章
我上了马车,径直赶回了董鄂府,孙嬷嬷见我莫名的哭着回来,不禁吓了一跳:“哟,我的格格,您这是怎么了?”
我没有回答她的话,直直的跑进叠翠苑,将门反锁住,背靠着门板,放声痛哭。
“宛儿,你开开门,开开门啊!”屋外传来胤禟拍打门板的声音。
哼,这个荒MH药无耻的家伙还真是个急脚鬼,来得倒挺快!我哽咽着,咬牙恨声骂道:“你走,你给我滚出董鄂府!我再不想见到你,滚!”
“宛儿,你先开门,让我进屋跟你解释!你开一下门,好不好?”胤禟在屋外急切的说了一会儿,见我始终不肯开门让他进来,就再不说话了。
我见屋外一片沉寂,再没有他那烦人的声音,他……应该走了吧!想到自己再次被欺骗,眼泪顿时止不住的朝下落,倚着门板软软的滑坐在地上,只觉得又是愤怒又是伤心,为什么自己总是一再的被人欺骗耍弄?为什么就是没有一个人能真心的待自己?
我正抱膝而坐,伤心欲绝的哭着,忽然听见窗台上有声响,抬头一看,泪眼婆娑中,惊讶的发现胤禟竟然从窗台外利落的翻进屋内,吃惊的瞪着他:“你!谁准你进来的?”
“你不肯开门,我就只有翻窗户了!”他极其无赖的耸耸肩,笑咪咪的道。
这家伙真有做贼的天赋!我恨恨的瞪着他那满脸无辜的笑容,顾不得擦去脸上的泪痕,站起身,冷着脸将他直朝外推:“你给我滚出去,不许你进来!”我才不想让这个卑鄙恶劣的臭男人弄脏了我这间干净的屋子!
“宛儿!”他一手将我紧紧搂住,一手轻柔的抚去我脸上的泪水,感叹的道,“你可知道,今儿我有多高兴、多快活么?”
“你是该高兴啊,我估计你早就对我这朵姿色平庸的家花看腻味了吧?所以,就在外头养了一朵这么标致漂亮的野花,说不定,还养了漫山遍野、品种各异的野花,想采哪朵就采哪朵,是够快活逍遥的!”我望着他那张可恶的笑脸,咬牙切齿的道,恨不能狠狠的甩他几巴掌,浑然未觉自己说话的口吻有多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