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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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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听了星眸一亮,笑得益发开心,亲了亲我的唇,笑着道,“我可没养别的什么野花,我只单养你这朵酸溜溜的家花就足够了!”他定定的凝视着我,缓缓道,“我真没想到,你会哭,会对我发脾气,我很高兴,我真的很高兴!”

这个男人的脑子一定有问题,他看见我哭、发脾气居然还很高兴?神经病!

“宛儿,你今儿会哭得如此伤心,会有这么激烈的反应,还打翻了醋坛子发了这么大的脾气,正是说明你心中有我,你可知道……”他轻柔的捧起我犹满是泪痕的面庞,感慨的道,“今日,你流的这些眼泪,对我来说有多么珍贵,真是比那足赤的金子还贵重百千万倍呢!”

“谁心里头有你了,你少臭美了!”他的话似重锤猛的砸在我心口,令自己心慌不已,边使劲的捶打着他坚实的胸膛,边愤怒的高声叫喊,“你放开我,放开我!”

“正因你心中对我非常在意,所以才会哭得如此伤心啊!”他低叹一声,俯下身,轻柔而细腻的吻去我脸上的泪珠,温存的道,“我知道你现在还在气头上,无论我说什么你都听不进去,今儿我先回去了,明儿来接你!”

“你明天不用来,我决不会跟你回去,那个鬼地方我再也不会回去了!”我负气的别过脸,哼,谁要回到你那个狼窝MH药窟。

他微微一笑,快速的轻啄了啄我的唇,道:“我走了!”

他出屋后,在门口和孙嬷嬷低低的说了会儿话,似是交代她好生照料我,然后就离开了。

晚上,我躺在床上辗转反侧,迟迟无法入眠,脑中反复的浮现出白天的事,耳边更是不停的回响起胤禟的话语,静下心来细想许久,最终,我不得不承认,他说的没错!自己今天会有这么激烈的反应,甚至觉得心痛、难过,正是因为自己在乎他,如果自己对他一点也不在乎,看见他和别的女人在一起,就会跟从前那样,冷冷的一哂了之,就当什么也没看见,顶多翻几个白眼,对他有些鄙夷和不屑罢了!即使是那次秋桐怀孕的事,虽然后来知道他确实是被冤枉的,可当时自己也像没现在这样,有这么激烈的反应,根本就没摆在心上当回事,不过微有些气恼罢了,更别说会哭得这么伤心,还发这么大的脾气!

难道说,自己的心中真已有了他?我惶惶不安的捂着胸口,只觉得一颗心不住的“砰砰”乱跳,顿时慌乱不已,我竟然会对一个风流成性的浪荡子动了心,会为他争风吃醋?他在外面有这么多的女人,那我以后是天天过着跟他吵架吃醋的日子,还是睁只眼闭只眼任由他去风流快活?茫然的望着窗外那轮皎洁的明月,可心中却似被一层乌云所笼罩,阴霾晦暗,没有丝毫的光亮。

这一夜,我失眠了!

接下来的几天,胤?每天都来府中报到,可无论他怎么低声下气的对我陪着笑脸,软语劝我跟他回府,我却并不理会,只是径直把他朝外赶,每回他都怏怏的扫兴而归。因我并未把事情的原委详尽的告知孙嬷嬷,而他当然更不会说,只含糊的跟她说我们俩不过是为了些琐碎的小事在闹别扭,孙嬷嬷见我们俩就这样僵持不下,私下也时常良言规劝,让我别再跟他怄气,尽早回府,唉,她怎知我心中的烦闷和苦恼?总之,在自己没有理出一个思绪前,决不跟他回去,更不能轻易原谅他这只花花臭苍蝇!

这一天,胤禟还没有照例来报到,府中却是来了一位不速之客――顾盼儿!

当我得知她亲自登门拜访时,顿时就更加恼火,暗自冷笑,怎么,她这个被包养的情妇可是上门来向我示威?很好,我本就久仰她的大名,今天就借这个机会好好的会会她吧!

“贱妾给福晋请安了!”顾盼儿一袭雅致的素衣,娉娉婷婷的走过来,优雅的给我行礼。

“不必客气!”我冷淡的对她摆摆手,“顾姑娘,您有什么事?”

“贱妾自知身份下贱低微,原不该冒然登门拜访您,只是……何总管一再的跟贱妾说,自从那日您跟九爷因贱妾而心生误会,无论九爷怎么劝您都不肯跟他回府,让他为此非常苦恼。何总管说,此事本因贱妾而起,您自是听不进九爷的解释,所谓‘解铃还须系铃人’,就让贱妾亲自来这一趟,跟您把事儿说清!”顾盼儿说到这里,美丽的明眸恳切的望着我,道,“福晋,您那日确实是误会九爷他了,他来找贱妾并非是您心中所想的那些不堪之事,他……是为了早早的预备您明年的生辰礼物!”说着,将手中拿着的一幅卷轴递给我,“请您瞧瞧这个!”

我狐疑的打开卷轴,惊讶的发现这是一幅自己的画像,自己一袭素衣,端坐在府中那株“香雪海”下抚琴,树上开满了洁白如雪的梅花,纷纷扬扬的从枝头洒落,落英缤纷,看上去极美!

“这幅丹青是九爷亲手所画,他知道您很喜欢丹青绣的绣品,就想让贱妾将这幅丹青以顾绣的丹青绣法绣制出来,预备在您生辰那日送给您,因这丹青绣是极耗费时间的,故而他让贱妾从现在就开始绣,一定要赶在明年花朝那日前绣成!”她抬起眼眸,明眸中快速的闪过一丝艳羡和哀伤,对我道,“您的生辰是花朝那日,对吧?”

怎么,是自己误会他了,他并不是去和她幽会偷情,而是替自己准备生辰礼物?我半信半疑的看着手中的画像,却并没有完全相信她的说辞,问:“他的金绣坊中多的是绣功精湛的绣娘,为什么要特意去找你绣?”我可不会忘记她的真实身份,特意去找一个青楼女子绣东西,而且还是江南名妓,还是什么早已失传的丹青绣,哼,想骗鬼呀?

“因为……”顾盼儿神色凝重的道,“贱妾原本便是顾绣的后人!”

“你是顾绣之后?”我惊讶的看着她,是啊,她确实是姓顾,可是,姓顾就能代表她是顾绣的后人了吗?

“其实,贱妾本名顾婧,并非叫顾盼儿!咱们顾氏家族的刺绣原本名扬天下,尤以丹青绣为个中翘楚,曾几何时,想要求得咱们顾绣一幅普通的绣品,不仅需要花费重金,还得耐心的等上数月,若是想要求得一幅丹青绣则更是难上加难!然而,如此诗礼簪缨、钟鸣鼎食的大家族,却终随着岁月的流逝而日渐没落式微,而顾绣中最出名的丹青绣更是因其对传人的要求极为严苛,从而竟是逐渐失传,后继无人……”顾盼儿轻叹一声,道,“可惜,贱妾未能有这个荣幸,见识到家族最为昌隆繁盛之时的盛景,只在儿时曾多次听家父唏嘘感叹的追忆这些如烟往事!家父满腹才学,后应朋友之邀去扬州给一处家学当教席,就干脆举家搬迁到了那儿;家母的绣功极好,且因是大家闺秀出身,对书画丹青有极深的造诣,对顾绣失传已久的‘丹青绣’神往不已,闲暇之余边悉心揣摩,边教导贱妾顾绣的技法,我那年幼的小弟聪明伶俐,便每日跟随家父去家学念书。本来,一家人其乐融融的过着日子,却不想‘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在贱妾十二岁那年,一场天大的祸事突然降临到咱们家!”

顾盼儿说到这里,秋水美眸中燃起两团熊熊的烈焰,愤怒的道:“一日,家父心事重重的回到家中,不住的长吁短叹,家母见他那副愁眉不展的样子,就问他为何事犯愁,父亲说今日知府大人特意将他唤去,跟他商议说,想要以重金求购咱们顾家的绝世珍宝‘蝶恋花’!”

“顾绣珍品‘蝶恋花’?”我不由惊叫一声,如果自己没记错的话,这“蝶恋花”现正在宜妃的手上,这是怎么回事?略一思量立即明白,既然这是她家的珍藏之物,且她又和胤禟相好,大概是把这个当作“定情信物”相赠了吧!

“您也听闻过咱们顾家的‘蝶恋花’?”顾盼儿的眸中闪起一丝惊诧。

“曾听家师提及过,这可是顾家的传家之宝啊!”

她听我如此说,眼眸中闪耀着骄傲和自豪的光芒,赞同的颔首道,“您说的没错儿,这‘蝶恋花’这可是咱们顾家的传家宝,世代相传,皆由长房长孙小心守护,家父可是将它看得比自个儿的性命还重要,怎能随便卖于他人?即使咱们顾家现在家境败落,也不能做这等辱没先人的事啊!此事自是遭到家父的断然拒绝,可他担忧此事并不会就此轻易了结,这位方知府可是朝廷命官,咱们现在不过是普通的平头百姓,怎能开罪得起这些达官贵人?外加咱们现在又是在他的管辖之下,惟恐他借机为难,故而忧心忡忡。家母便宽慰他,这‘蝶恋花’毕竟是咱们顾家自个儿的东西,难不成这青天白日的别人还会来强行抢夺不成,却不想竟是一语成谶!几日后,家父见方知府那边没有什么动静,再没让人来找过他,以为这事就此平息,是自己太过小心多虑了,就放宽了心,却不想一场灭顶之灾已将要到来!”

“中秋那晚,咱们一家人围在一道吃过团圆饭和月饼后,弟弟嚷嚷着让我带他出去玩,家母便嘱我小心些,然后就让我带着弟弟一道出去玩耍。不想,等我带着弟弟回来时,惊见父母双亲均倒在血泊之中,家中满地狼籍,所有的东西都已被翻得乱七八糟,凌乱不堪,似遭贼人洗劫,小弟当时就吓傻了,傻愣愣的站在那儿,眼睛直直的看着爹娘,唬得连哭都哭不出来!家父胸口处有一道极深的刀痕,早已气绝身亡,家母也是奄奄一息,拼着最后一口气,告诉我刚才有一伙蒙面的强盗闯进屋内,逼迫他们交出‘蝶恋花’,家父自是不肯,他们就丧心病狂的拿刀杀死了他,随后又威胁家母,说若是再不交出就和家父一样,家母怎肯答应,也惨遭毒手,因世人曾亲眼见过‘蝶恋花’的寥寥无几,都以为是绣满蝴蝶和花的绣品,故而他们将我们家翻箱倒柜的搜寻一番后,将所有绣着蝴蝶和梅花的绣品全都带走了!家母知道他们若是一旦发觉这些绣品都不是真正的‘蝶恋花’,定会卷土重来,让我赶紧带着‘蝶恋花’和小弟一道逃命,说完,她……她就去世了!”

她回忆起那场惨绝人寰的灾难,双目含泪,神情悲愤,哽咽着说,“我见此时情势危急,怎敢多做停留,没有丝毫的时间悲伤哭泣,甚至都来不及替双亲收尸,就带着已吓呆的小弟给他们俩磕了三个头,收拾了几件衣裳和一些银两,带着‘蝶恋花’连夜逃亡!我此时也不知该去投奔谁,只是拉着弟弟没头没脑的逃,不想弟弟受了严重的惊吓,没跑多远竟发起高烧来,我身上带着的银两本就不多,还得给他请医用药,没过几日就已全部用尽!望着烧得神智不清,昏迷中还在不停喊着爹娘的弟弟,可自己手中却是仅剩下几个铜板,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救他,他可是我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哪!思前想后,实在是走投无路逼得没一点法子了,狠下心来一咬牙,将自己卖身给了梨香院,用卖身所得的二十两银子替弟弟治病,可谁想大夫说他的病已被耽搁,即使是华佗再世、扁鹊重生也救不了了……我眼睁睁的看着怀中的小弟气息越来越微弱,拉着我的手,闭着眼睛,不停的喊着爹娘,直到他咽下了最后一口气,还在喊娘……”

她说到这里已是哭得泣不成声,拿帕子捂着脸低低的呜咽着,我的眼中也漾起一片心酸的雾气,不知该说些什么宽慰她。

她强忍住泪,哀切而果决的道:“那日,我抱着小弟的尸身指天发誓,无论付出什么样的代价,都定要替冤死的爹娘和小弟报这个血海深仇,从此改名顾盼儿,期盼自己能早日替他们报仇雪恨!”

注释: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语出《左传·桓公十年》:“虞叔有玉,虞公求旃(音毡,助词,意为之焉)。弗献,既而悔之,曰:‘周谚有之:“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吾焉用此,其以贾害也。’乃献之。”

这段话的大意或许有朋友没读懂,西风为大家简单的解说一下,虞叔有块美玉,虞公看中了就跟他要,虞叔先是断然拒绝,后来却后悔了,感慨的说:“周朝有句古话,一个平常的百姓原本并没有犯下什么过错,却因自己藏有绝世美玉而获罪,我现在也是这样的情形啊!”然后就果决的把这块美玉献给了虞公,因而躲过了一场祸事。

文中指顾盼儿一家原本是无辜的普通百姓,只因藏有顾绣的绝世珍宝“蝶恋花”而遭飞来横祸,导致家破人亡。

第七章

“那你可知杀你双亲害死你小弟的那伙强盗究竟是什么人?是不是……”我思忖着道,“受了那方知府的暗中指使?”

“事情并非如此简单!”顾盼儿逐渐平复激动的情绪,平静的道,“我葬了小弟后就入了梨香院,从此过着青楼卖笑的生涯,因自己本就跟随家母习过一些琴棋书画,老鸨见我极聪明伶俐、柔顺听话且又生得颇有几分姿色,就精心的栽培我,一心想要将我调教成院中的头牌花魁!而我则有自己的盘算,因为出入青楼的都是些有钱有势的达官贵人,若是自己能成为挂得上牌子的花魁,以后就能有更多的机会接触他们,这样,定能打探出谋害我家人的元凶究竟是否是那个扬州知府!十四岁那年,我以顾盼儿为花名,正式开始挂牌接客,没过多久,就成为梨香院中最红的姑娘,并迅速红透大江南北,我接待的那些恩客中有不少身份还颇为显贵,从他们身上被我渐渐打探出当年灭门血案的原委,不想,这件事并非自己所料想的那么简单,竟是牵涉到宫中!”

“宫中?”我心中一动,问,“莫非,这方知府是受了宫里头什么人的指使?”

“此事说来话长!当年适逢皇太后过寿,因她那时极喜爱江南绣品,故而,太子就派他的亲信凌普亲自下江南,四处搜寻上等的刺绣精品以作寿礼!”

“凌普?”我惊讶的问,“是不是现在的内务府总管凌普?”

“没错儿,就是他!”顾盼儿一提起他,恨得直咬银牙,道,“扬州知府方同为了讨好太子爷,进而再讨得皇太后的欢心,从而能使自己在仕途上平步青云,得知咱们家是顾绣之后,还私藏有稀世绣品‘蝶恋花’,就立即把此事禀报了远道而来的凌普。凌普得知以后自是欢喜之极,令他尽快拿到咱们顾家的珍品‘蝶恋花’,想要献给太子爷,再让他献给皇太后作为贺寿之礼,不想却是遭到家父的断然拒绝,他们俩自是恼怒不已,觉得家父不识抬举,凌普为了能把‘蝶恋花’尽快弄到手,以讨好他的主子,就和方同一道密谋,让方同派遣一些手下假扮成一伙贼人,闯入我家,可不想,他们虽杀死我的双亲、害死我的小弟,可费尽心思抢走的那些绣品中却没有一幅是真正的‘蝶恋花’!”她说到这里,满是鄙夷和憎恨的勾起漂亮的嘴角,冷冷一笑,道,“结果,他们俩白忙活了一场,却是没能讨着太子的欢喜!”

“待我探听得这些内幕之后,就开始谋划着怎样替自己冤屈死的家人报仇,这头一个仇人便是那个扬州知府方同,不想,他因结识了凌普而攀附上太子爷这根高枝,从此竟是官运亨通,此时已升到京城为官,而我的第二个仇人凌普,也已俨然是宫中的内务府总管!我本想利用自己这些年来所积累的人脉关系去告官,可是,一来苦于自己手中并没有确凿的证据,二来,这‘官官相护’的,他们俩可是有太子这个强大的靠山,我一介弱质女子怎能告得倒他们?且他们俩皆远在京城,想要动他们,就必须得进京才行!因此,我就开始谋划着该如何离开梨香院去京城,因我当初卖身时急于用钱,又不谙世故,被那贼精滑溜的老鸨给诓骗了,仅用二十两银子就把自个儿给贱卖了,而且,更可恨的是,她以甜言蜜语哄骗着我签下了‘死契’,即使我这些年来私下积攒了不少银两,却不能替自己赎身!就在我为此着急发愁时,可巧京中一家颇有名气的妓院‘红袖招’派人来找我,想让我去那儿挂牌,我曾听人提及过,这‘红袖招’背后的真正主人是……”她说到这里微一停顿,神色犹豫的望着我,没有再往下说。

我暗自叹了口气,会意的接口说:“是九爷,还有多嶙,我知道这是他们俩合伙一道开的!”

她似是松了口气,微一颔首,继续道,“我本就有北上进京寻仇之意,见此天赐良机自是欢喜极了,想必是上天垂怜,知道我日思夜想着要早日替亲人报仇,怜悯我的这片苦心,故而也在帮我,就立即欣然点头应允了!老鸨也清楚这‘红袖招’是大有来头的,虽心里头很不愿意放走我这棵日进斗金的摇钱树,却是决不敢得罪九爷他们,无奈之下只好放人!就这样,我顺利的离开梨香院,自江南千里迢迢来到京城,成了‘红袖招’中的头牌花魁!京城到底是天子脚下,虽然朝廷三令五申严禁官员狎妓,可照样有众多身居高位手握重权的朝廷大臣堂而皇之的出入八大胡同中,还有许多身份显赫的皇室宗亲,我知道,若是想要动方同和凌普,就必须替自己寻找到一座不比太子爷逊色的靠山才成,且此人最好还得和太子是冤家对头,因此,我悉心探查了些时日后……”她再次停顿下来,凝望着我,神色肃然的缓缓道,“就找上了九爷!”

我有些怀疑的一扬秀眉,问:“他愿意帮你报仇?”虽然,自己对这只可恶的花花苍蝇不算非常了解,可却清楚的知道,他可不是那种侠肝义胆的热心人,这个狼心狗肺,不,简直就是没心没肺的势利家伙才不会对顾盼儿的不幸遭遇心生同情,从而伸手帮她呢!

她咬着朱唇,沉默了一会儿后,轻声说:“他跟我提了一个交换条件!”

“让你做他的女人,他就替你报仇!”我酸溜溜的道,浑然未觉自己说话的口吻仿佛打翻了几十大坛子的陈年老醋。

“并不完全是这样!九爷他跟我提的条件是,让我利用自己的美色,专替他接待那些身份尊贵的特殊客人,从他们口中设法探听他所想要知道的消息,而他则会想法子除掉方同和凌普,替我报仇!”

我不禁有些替她鸣不平,一拍桌子,忿忿的道:“太过分了,他怎么能让你去做这种事!”气恼得真有点想掐死这只恶劣的臭苍蝇,居然用这种下三滥的交换条件,用她来施“美人计”!等等,她刚才说“并不完全是这样”,言下之意也就是说,他在自己有所“需要”的时候,也让她陪他?

想到这里,心口顿时一阵阵泛酸,不停的直朝上冒泡泡,不由再次细细的打量她,乌云般秀美的青丝简单的盘了个发髻,眉若远山,眸含秋水,贝齿朱唇,面若桃花,体态窈窕婀娜,一袭素衣胜雪,身上虽并未佩带什么华贵的首饰,可看上去是那样的清丽婉约,飘逸出尘,犹如一株婷婷玉立的水仙,静静的立在一旁,悄悄的吐露着独属于自己的幽雅芬芳!尤其是她那双美丽的眼眸,盈盈秋波,流转间顾盼生辉,真真是应了“盼儿”之名,她生得……可真是美啊!

我心中虽不由有些嫉妒,却也不得不暗自赞叹,自己虽是个女人,都情不自禁的会被她那优雅动人的绝代芳华给深深的迷住,更何况那些本就喜欢拈花惹草的男人?怪不得那只花花苍蝇也看中她呢,一想到他和自己曾经做过的那些亲密的事,也和她做过,顿觉很不是滋味,不仅心口酸的有些发苦,还有些闷闷的,好象压了块大石头,让自己有些透不过气来!

“福晋,您别气恼,其实,九爷提的条件并不算过分,只要他能帮我替家人报仇,无论他让我做什么我都心甘情愿,即使他要我的命,我也在所不惜!”她毅然的道,随即眸子微有些黯然和无奈,幽幽的低声说,“再说,贱妾又不是什么冰清玉洁的黄花女子,早已是残花败柳之身,既是陷入青楼这般泥浊肮脏之地,本就过着‘一双玉臂千人枕’的日子,无论他让我去陪谁、陪多少人……对贱妾来说,都是一样的!贱妾原本不想登门,就是惟恐自己弄脏了您这么干净的地儿,反倒越发惹恼您……”

“你千万别这么说!”我一把拉住她柔软的手,恳切的说,“我想,这世上再没有比你更干净、纯洁的女子了!”

她握着我的手一紧,动容的双目含泪,感叹的说:“福晋,您真是个好人!”

“后来呢?”

“九爷他确实是个讲信用之人,半年之后,他就搜集了许多方同贪赃枉法的证据,向皇上弹劾了他,方同虽向太子求救,终因铁证如山,即使是太子爷出面求情也保不了他,最后被判秋后处决!”

“那你也算是替家人报了一半的仇了!”我也大感快意,觉得些许的欣慰,对她鼓舞道,“相信只要假以时日,他定会帮你把凌普也给除掉的!”

“嗯!”她坚定的点了点头,对我浅浅一笑,道,“不想有一日,九爷忽然对贱妾说,说是很满意我这几年尽心尽力的替他做事,想要和我重新交换一下条件,他让我往后不必再去陪他指定的那些恩客替他探听消息,只要我能将失传已久的丹青绣设法摸索出来,再将此技法教给金绣坊中的绣娘,他就继续替我想法子除掉凌普,进而再扳倒太子!”

“这还差不多!”我赞同的连连点头,这只臭苍蝇还算有点人性,奇怪的问,“这事怎么又跟太子扯上边了?”

“九爷对贱妾说,当年我家的灭门惨案,若非有太子爷的暗中授意,凌普和方同纵然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如此明目张胆的行凶杀人,所以,咱们家的这笔血债,太子爷也有份!”她美丽的眼眸中再次

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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