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这一切是真的,那她为什么从来都不曾跟他提起过?她为什么要甘心替赫连绮梦承受这一切?她是什么时候取代了赫连绮梦?
在踏平狼邪部落之前,赫连氏每一个人的资料他都调查得很详细,可是,她的出现为何他一点也不知道?
或许,他是该好好再重新了解了解她了。
就在他思忖之际,怀中的人像是受了什么惊吓一般,大叫一声,醒了过来。
他忙将她拥紧在怀中,揉抚着她的头,安慰道:“没事了,我在这里。”
她惊魂未定的喘息着,好一会,才回过神来,突然挣脱开他,摸索着他的脸,紧张的问道:“你的毒解了吗?刚才你还昏迷不醒,怎么叫都不应。”
她后怕的颤抖着,让他心底升起深深的感动,不管她是谁,她始终都是他心底爱着的那个女人,那个会为他而心动心疼的女人。
“本来是要死了,可是,有人用自己的身体引诱了我,唤起了我的本能,所以,我又活过来了。”他故意调笑着,缓解着她的紧张。
果然,眼前的人兀的脸上一红,嗔道:“北宫殇,你去死吧!”
她只是轻轻一推,却让尚未复原的他忍不住一阵轻咳。身后的人只当他伤得不轻,吓得立刻摸向了他,“北宫殇,你怎么样了?痛不痛?”
她的手好巧不巧的放在了他两腿之间,而她不经意的触弄让他整个人立刻绷紧,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小女人,他还重伤未愈,她居然就这样的挑逗他。
“很痛吗?对不起,我不是有意要推你的。”她内疚万分的说着,一脸紧张的样子更是令他心动。
“没关系,只是有点痒。”他费了好大劲才忍住想要笑出声的冲动,突然很邪恶的想知道,如果她看得见此刻的场景,会是怎样的反应。
好一会,身边的人终于察觉到了他的异样,脸也更加烧灼起来,飞快的收回手去藏在身后,似乎尤无法面对他,竟然爬起身来掉头想跑。
谜样的女人(上)
谜样的女人(下)
谜样的女人(下)
她这是要去哪里?她难道忘了她眼睛看不见的吗?心底不禁隐隐揪痛,伸手一拉,毫无悬念的及时捞住了她绊倒的身子,将她重新带回怀中。“想不到你这么不经逗。”他贴近她耳边逗笑着,虽然他们已经有过那么多次肌肤之亲,可她在他面前仍是那么害羞,红扑扑的脸让他情不自禁的悸动。
他怀中的温度终于让她安定下来,她不再逃避的将头埋入他怀里,紧紧的环抱住他,呢喃道:“北宫殇,你还活着,太好了。”
是啊,他们都还活着,这是上天的恩赐,也是他们命定的缘份,谁也逃不开谁。
良久,她只是静静的靠在他怀里,那样的无助与依赖让他不禁想起她先前说梦话时的情形,她渴望留住的,是亲情吧?她的家人到底在哪里?想到她孤苦无依一个人深入宫廷,想到自己曾经加诸于她身上的那些负累与仇恨,他心里只有深深的懊悔。
如果,她真的不是赫连绮梦,那末,他欠她的就太多太多了。
“在想你的亲人吗?”他拥紧了她,故作轻松的试探着。
“你怎么知道?”她下意识的回答泄露了她的心事。
他心中一动,忍不住继续道:“你刚才说了很多梦话。”
仿佛被人窥探到了什么秘密一般,她突然紧张的揪紧了他,问道:“我说什么了?”
她的反应更加剧了他的怀疑,“你那么紧张,是因为有什么事不想被我知道?”即便是,他和她已经这么亲密了,她仍不肯向他吐露吗?究竟是怎样的原因,让她甘愿成为他的仇人,也不愿向他袒承她的真实身份?
“没有,我没有紧张,只是,刚才做了恶梦,所以,现在想起来还后怕。”她解释着,这样的谎言却比任何一次都拙劣。
似乎也意识到了自己的话不可信,她忙转移话题道:“对了,我们这是在哪里?”
“在谷底的小木屋,是专为采药人而建的,平时很少有人来往。”他淡淡答着,眼睛却一刻也未离开过她的脸,也罢,既然她不愿说出来,他也不追问,反正,回去后他会亲自把这件事弄个水落石出的。虽然看不见,但在他的注视之下,她竟有些不自在的红了脸,问道:“北宫殇,你是不是在看我?”
她居然感觉到了?他不禁轻笑,应道:“是。”他想看清楚眼前的人,想知道她到底是什么时候介入了他的心里。
“你这样看着我,我会紧张的。”她微嗔着,因为他毫不掩饰的回答而更显羞涩。
“我不看着你,你就会跑掉。”不知为何,即便是已经同生共死过,他的心仍是未能完全放下,只因为,眼前这个女人身上有着太多的神秘与疑点,总让他觉得,她随时都有可能会再离开他。
她并没有因为他的话而给他任何肯定的回答,这让他心底这种不安越发的浓烈,突然欺身压住了她,道:“别忘了你曾答应过我什么。”
是她的承诺才支撑着他活过来的,如果她敢反悔,倒不如一刀把他杀了来得痛快。
“我知道。”她闷闷的答着,语气里却充满了无奈与惆怅。
她的反应让他的心彻底沉到了深渊,难道,她心中就没有一丝欣喜,没有一点期盼吗?在他以为,他们已经经历了一切磨难与考验之后,在他以为终于可以收获爱情之时,为什么她反而表现得如此低靡?
“跟我在一起就让你这么痛苦吗?”他的手因为愤怒而钳制上了她的下巴,声音里也不自觉的掺杂了恨意。
黑眸中闪过一抹痛楚,不答反问道:“北宫殇,如果有一天,我会亲手毁掉你,你还是要带我走吗?”
她原来是在担心这个吗?难道他的态度还不足以说明一切吗?他几乎没有考虑便道:“不错,如果有一天,我会毁在你手里,我也无所谓,但是,你给我的承诺,必须兑现。”
在他陪她跳下山崖的那一刻,他就没有想过还能不能活下来,这是他用他的所有换来的承诺,她难道想抵赖不成?
从她的眼神中,他看到了一丝怯意,这让他的心也没来由的慌乱起来,“你应该知道,你没有反悔的权利,不管你答不答应,我都会把你带回去。”
他本不想用这样的方式来绑住她的,可是,此刻他却发现除了威胁,他拿她没有一点办法。
也许是他的不安触动了她的心,她伸出手来摸上了他的脸,笑道:“北宫殇,如果还有来生,记得不要让我再受伤,好吗?”
她笑意中的苦涩如同一根利刺狠狠扎在了他心里,她这是答应了他吗?可是,为什么他心中的心疼反而更胜过了喜悦?
是因为,他无心之中伤害了她?如是,她不是赫连绮梦,她会在意什么?没有了仇恨的隔阂,又会是什么让她一而再的想要逃开他?
是因为他的身份吗?虽然,他是皇帝,可他同样也是汝越国的驸马,在皇宫里,还有一个视她若仇敌的乌洛珠,这就是她不愿跟他回去的原因吗?
他知道,这辈子他无法像他爹对他娘一样,给她一份唯一,只因为,他还欠着一份恩情,他可以舍弃帝位,但他不能抛下乌洛珠不管,虽然,这不关乎爱情,但这是他作为一个男人应尽的责任。
只是,这份沉重本不该她来负担的,而他,却在无形之中将这一切加诸于她,他非但无法给她唯一,甚至,短时间内,他连一个名份也无法给她。
他自私的苛求着她的爱,自私的将她强留在身边,所以,她才会一次又一次的想要逃离对不对?然而,这一刻,她却纵容了他,是怎样的勇气,让她甘心将自己的真心拿来让他伤害?
如果,他能早些替她着想一点,如果,他能多心疼她一些,如果,他能更懂得她的苦处.
可是,他对她的伤害已成事实,他是否,来得及补救?
感觉不到他的回应,她有些慌了,手焦灼的在他脸上抚摸着,似是想要确定他此刻的心情,“北宫殇”
不容她说完,他突然低头吻住了她,吞没了她所有的不安,唇舌间温柔的痴缠着她的,似是想要通过这样的方式,来安抚她心底的伤痛。
如果,他不是帝王,该有多好?如果,他不是汝越国的帝王,该有多好?他多想放肆的好好爱着怀中这个女人,不受世俗的阻碍,也不受恩义的牵绊,全身心的,用他的深情,带给她幸福与快乐。
可是,命运的安排就是这么奇怪,偏偏让他在最最艰难的时候遇上了乌洛珠,却又在一切已成定局之后,让他遇上了她。
恨不相逢未娶时,原来,这样的悔恨,也同样深入骨髓。因为,明明爱着,却还要残忍的去伤害,这种无奈的痛楚,比让他杀了自己还难受。
似是明白了他心中的煎熬,她怯弱的用舌尖轻舔着他的唇,回应着他的吻,仿佛是要用这样的方式,来告诉他,她心中的无悔。
心中泛起一阵悸动,他毫不犹豫的卷走了她的温柔,将她用力揉入怀中。那些曾经不开心的一切都在这热吻中冰释,他不管她是谁,在他眼里,她就是占据着他灵魂的唯一。
这一刻,他真正的感觉到,她向他敞开了心扉,甘愿为他而承受一切,即便明知是她不想要的伤害,也因着是他,而含笑应诺。
她是如此勇敢,他又岂能怯懦?他发誓,在将来的日子里,他定要为她撑起一片江山,绝不让她再受半点委屈和伤害,纵使,他无法给矛她唯一的名份,但,他会用别的任何方式来补偿她,用他一辈子的心,来困住她。
“北宫殇”在他的爱抚之下,她轻喘着唤着他的名。
“我在。”他轻声应着,将她的小手牵引到他胸膛处,让她感受着他的跳动。这是重生后喜悦的博动,是属于他和她的重生。
而她,似乎并不满足于这样的接触,柔若无骨的手摸索间解开了他腰际的带子,探入了他怀中,紧紧贴上了他的胸膛,揉抚着他的心。也许,是因为眼睛看不见的缘故,她变得比平时更大胆了些,感觉到了他在她掌心下的异动,她竟大胆的爬上了他的身子,俯身在他胸口烙下一个又一个细密的吻。
他知道,这一刻,他被她彻底征服了,或许,他早就已经不知不觉被她掳获,从此,只能在她掌心里反覆挣扎,终此一生,都乐此不疲。
屋外百花怒放,屋内,也已是春色无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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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有灰常多的事情要处理,匆匆第二更。
谜样的女人(下)
情殇(上)
情殇(上)
朝阳暖暖的照耀着山谷,洒下一地金辉,各色花草姿意的生长着,怒放着,在这寂静的山谷里尽情扬抑着它们的生命,这个早晨清新而又甜美,让人心情也不禁随之而放松,融入到了这份恬静里。因为赫连绮梦暂时失明的缘故,为了赶在她醒来前有人照顾,北宫殇在天朦朦亮时便出门了,忙了一个早上,终于找齐了为她祛毒的草药,同时,还抓到了一只野鸡,对身子正弱的她而言,这无疑是最好的食物。
然而,就在他急匆匆往回赶时,前面小道上走来的身影却如一柄利剑,毫无预警的***了他心里,让他险些支撑不住自己昏厥过去。
那个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身影正是他最不想见到的人孤末,而让他挫伤的,则是孤末怀里抱着的那个女子,那个前一刻还在他怀里安睡的女人,此刻正依偎在别的男人怀里。
没有什么比这场景更能让他心碎了,他只觉周围的阳光突然黯淡下来,世界只剩一片冰凉的黑暗,就连他自己的呼吸和心跳仿佛也在这一刻骤停了。
眼前的两人终于也发现了他的存在,顿时止住脚步,气氛瞬间凝固。
“孤末,怎么啦?”感觉到空气中的异样,她连声音都有些颤抖了。
面对他冷凝的目光,孤末将怀中的人儿抱得更紧了,低声安慰道:“没事。”
看到她如此的依赖着孤末,他心底最后一丝希望也破灭了,看来,并不是孤末要强行带她走,而是她自愿的,这个认知让他心底顿时朦生一股杀意。“你要去哪里?”他依稀听到自己发问着,语气冷得连他自己都吓了一跳。
“北宫殇”她有些心虚的唤着,似是要找到点依托一般,本能的抓住了孤末的手。
似是感觉到了她的无助,孤末反手握住了她,却坚决的对他道:“我要带她走。”
然而,此刻他根本不想理会孤末,只是狠狠的瞪向他怀中的那个女人,道:“我在问她。你要去哪?”
他不过才离开一小会而已,为什么就好像时光突然倒退了好远好远一般,仿佛又回到了茂镇城外的那个场景。
好一会,她才缓缓启齿道:“我要跟他走。”
短短几个字,从她嘴里吐出,却有如雷霆霹雳一般落在他心底,她竟然,如此平淡的向他宣告着最最残酷的选择。
为什么是孤末?明明,昨天她已经应下了他,要随他回宫,实现她对他的承诺,明明,他也清楚的感觉到她要他,可是,为什么孤末一出现,一切就变了?
难道说,她对孤末一直旧情难忘吗?在她心里,他对她的感情就真的不如孤末吗?如果,她不爱他,为什么要对他说爱?她亲口说过的,她不会再逃,言犹在耳,她居然就要亲手的毁灭这个承诺,这个狠心的女人!
手指间不由得加重了力道,突然,一阵“咔咔”怪响,那只野鸡的脖子竟活生生被他捏碎了,他看也没看,便将它扔在了一边。
没有了她,他还要那只鸡干什么?如果不是为了逮那只鸡,也许,他就可以早些回来,而不是让孤末乘虚而入。
此刻,他的心已经乱了,那股压抑着的愤怒与恨意让他有种想毁灭一切的冲动。
“我可以给你最后一次选择的机会。”他说着几乎连他自己也不敢置信的话语,如果,她现在改变主意,他会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把她带回去。
这样的决定虽然有些违背他一贯的行事作风,但就当她一时糊涂好了,他愿意为她破例一次,或许,他更想给自己一次机会,一次控制自己不杀她的机会。
然而,她却似早已坚定了决心一般,一字一句的应道:“我要跟他走。”
每一个字,都如同一把喂过毒的刀,将他的心,削成一片又一片,再也无法拾起。
他知道,在名份上,他无法给她唯一,甚至,她可能永远也无法成为他名媒正娶的妻子,可是,他自问他给不了的,孤末同样也无法给她,为什么她还是会选择孤末?
难道说,她从头到尾就是在骗他吗?否则,她又怎么能如此轻易的抛下他说走就走?
杀意已在无形之中凝聚,随着他握紧了拳头,在空气中沉沉的压抑着,蓄势待发。
如果,这样的付出与挽留仍是无法得到她的心,他只有选择将一起毁灭,不管是那个再三背叛他的她,还是那个爱着她的孤末,亦或是那个因为她而无法自拔的自己,他都通通不要放过。
“孤末,你别管我了,快逃吧。”感觉到了他的杀念,她在孤末怀里不安的挣扎着。
她居然还在护着那个男人!
然而,更让他无法忍受的是,在看到孤末痛楚的眼神之后,她竟抚上了他的脸,改口道:“孤末,我们一起走吧。”
不过是一个眼神,便让她心疼至此?那末,他呢?他的心碎神伤,她是否从来不曾放在眼里?她甚至可以在他最痛的时候残忍的补上一刀。
“放心吧,我们会走出去的。”孤末的声音传来,而他紧紧握着她的手,那种相依为命的场景已残忍的将他彻底的屏绝在外。
他们才是天生的一对,而他,只是一个倔劣的介入者,是吗?
那些曾经的甜蜜,酸涩在眼底闪过,最后,却凝聚成了眼前极具讽刺的一幕,原来,他北宫殇不过是个彻彻底底的失败者。
胸腔里仿佛传来什么碎裂的声音,而随着这声音而来的,却是地狱般冰冷残酷的黑暗。
耳边依稀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沉沦苦海的,只有你一个,坠入地狱的人,也只有你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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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们,不是我不想两章一起更,而是,还有一章米码好。
情殇(上)
情殇(下)
情殇(下)
胸口处的沉闷犹如被一块巨大的石头压着一般,让人喘不过气来,而这种窒息般的感受更加加剧了头部传来的疼痛感,这种感觉,像极了他在战场上被乱箭射中的那一次,一时间,北宫殇有些分
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