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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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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说却已经不在。

有点后悔当初的放开,轩辕澈苦涩地想。

不止这么一次地想过,可那时候的环境由不得他。

如今局势已经稳定很多,他真想迫不及待地奔至她们身边,亲眼看着她们的笑靥方觉得人生美满。

一手边,是一大推信件,都是母女两点点滴滴的日常生活。

譬如血影报告说,夫人在后院耕种,自足自乐。他会心一笑,会自言自语道:“到哪都能折腾,真不明白你哪来的精力。”

倾情整天跟着北越的前太子跑上跑下,好不快活,看到她女子和北越太子之间的趣事,更会让轩辕澈失笑,有点担心,又有点放心。

信件中,表述的都是母女两在北越的种种快乐,几乎没有提到什么不愉快的事情。或许他晓得这位君主的心,并没有让他有一丝一毫的担心。

血影尽可能地告诉他,母女两个在北越的趣事。

可是信已经断了整整半个月了,一点消息也没有。

他只秘密吩咐了血影,要随时把报告她们母女的平安和日常的生活小事。平常每隔四五天,他就会收到信,整整一年多,他的精神食粮从未断过,可这次,像是销声匿迹了一样,什么消息子没有打探到。

他知道茉歌带着人马去布衣老人,血影并没有跟着去,可他依旧会四五高低杠传回一封倾情的消息,就算是写一些无聊的事情,他也没有断过。

外头虽然兵荒马乱,可幽阁的联络议方式,无阻于信件准时到达轩辕,刚开始的七八天,他还颇有耐心,安慰自己可能是路上有什么事,或者这一次没什么事情可写的,所以血影并没有写信。

可半个月过去了,依旧没有消息,可密探他们也什么消息也没传回来。

担心、忧虑、着急……这些负面情绪让他的心情紧绷,做什么都心不在焉,做什么都想着是否她们母女出了什么意外。

重复看了过去那些信件好多次,那些信件让他几乎都翻得要烂了,依旧减缓不了他的担心。

清冷的凤凰殿中,被清冷包裹的男人,是那样孤独和寂寥,似乎所有的人都离他远去,这个世界都抛弃了他。

兀然,空气中有点浮动,轩辕澈放下手中的信件,收拾好脸上所有的表情,又是那个英谋独断,深沉难测的君王。

徐浪快步而入,神色略有紧张,飞快地递上一封信件,说道:“公主出事了!”

轩辕澈瞪大了眼眸,飞快地接过信件,一目十行,恨不得一下子把上头所有的字都看完。

信是夜寄过来的,详细告知了那天所有的事情,包括血影的失踪,两名密探的死亡,还有倾情隐离生死未卜。

未了,还清楚地告诉他,茉歌打算启程去玉凤。

“胡闹!”匆匆看完,轩辕澈迸出地声怒喝,该死的女人,竟然是要去玉凤?这不是自投罗网么?

轩辕澈又匆匆地把信件从头看了一遍,抬眸问道:“就这一封么?夜有没有交代夫人遇上布衣老人之后发生了什么?

徐浪摇头,“只有这封”

轩辕澈长衣如玉,略略犹豫片刻,说道:“去,把舒文找来!”

“遵旨!”徐浪很快就退出去。

轩辕澈冷静了下来,回到矮桌上,贪婪地看着这半个月来唯一的信件,咬牙,眯眼,眸光中有一丝狠意。

萧祈,我女儿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会拉着这个北越给她陪葬!

他能一手把他扶上皇位,自然能一手毁了他。

看来,他势必也得去一趟玉凤。

在层层保护下,以为她们母女都会平安的他,在听闻倾情失踪的消息之后,再也不放心,除非亲眼看着她们,把她们栓在腰带上,不然,他绝不放心她们母女在外头无依无靠。

茉歌,倾情。

轩辕澈一遍一遍地念着她们的名字,企图让自己安心一点。

谁主沉浮天下事 026 齐聚一堂

倾情和隐离到达玉都的时候已经是九月中旬,风轻云淡,山清水秀,这是一个热情和含蓄兼并的国家。

虽然邪皇施行的高压政治,玉都两极化很是明显,但是,玉凤整个国家确实安稳发展,繁荣昌盛。

单看玉都街头的繁华能略知一二。

倾情像只快乐的小鸟,四处游走,好不快活。

她和隐离一路上游山玩水而来,比茉歌还要慢了半个多月才到。

“没有轩辕热闹,但是,比轩辕繁华。”倾情牵着隐离的手,打量着锦绣如织的玉都。

“比起北越,热闹繁华很多,邪皇虽然恶名在外,可在政事上,算是很有建树,不然这些年这么任性地堆轩辕用兵,玉凤早反了。”隐离温和地说道。

“自私自利鬼,给我爹爹端水都不配,还妄想染指我娘,哼!”倾情嘟嘴,不满地说道。

隐离一笑,勾勾她的鼻子,很是宠溺,“你啊,眼里就你爹娘最好!”

倾情跳脚,一下子越到前面,绷着脸,一本正经地说道:“谁说的,隐离哥哥也是最好的!”

隐离扑哧一笑,道尽风流,“调皮!”

倾情睁着无辜的眼,摇摇头,那表情,很是可爱,缓缓地说道:“以前在轩辕的时候,血影陪着我出宫,爹娘害怕出万一就告诉我如何联系幽阁,毕竟在自己的地盘嘛,会容易一些。可,其他国家就不一样了,玉凤连有多少人我都不知道,好像从幽阁浮上水面之后,邪皇就一直在寻找玉凤的密探,一直深受打压,爹好像让他们退回云城吧,具体情况我不太清楚。不过每个国家都有不同的联系方式,避免有人冒充而一网打尽,我自小就呆在轩辕,哪会知道那么多?”

隐离了解地点点头,凝眸扫向人来人往的大街,说道:“你娘应该已经到了,找找他们吧?”

倾情点点头。

抬头笑睨着他,道:“我们吃饭去,好饿!”

隐离点头,脸色有点泛红,低声道:“上次从府台那里偷来的银子要用完了,节省点!”

说起这个隐离就颇感丢脸,他们经过7天,好不容易才出丛林,两人都身无分文,来玉凤的盘缠还是倾情逼着他到当地府衙偷的,北越的前太子,在自己的地盘上当贼,还真是天下一奇闻。

不过没办法,短时间里他们又想不到什么法子去挣钱,偷是最快的手段,这话是倾情的原话。

隐离有点怀疑,茉歌和轩辕澈怎么教孩子的,荤素不忌,堂堂一国公主带头目无法纪。

害得他也跟着丢脸。

倾情似乎看出他的窘迫,聊表无辜地拍拍他的腰间,嘿嘿地笑道:“隐离哥哥,不要不好意思嘛,反正就我知道,不会笑你的!”

“人怎么能无脸无皮到此地步呢?你啊,还真好意思说。”隐离无奈地摇摇头,任她作怪。

两人找了家还算干净的客栈打尖,不算豪华,也不算低俗,因为银两不够,又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遇到茉歌他们。

隐离就要了一间房间,小家伙笑得和J臣一样,晚饭的时候又调戏着,晚上可以非礼她的隐离哥哥。弄得隐离脸色有异,死瞪着她。

她倒乐得摩拳擦掌,那模样,隐离简直就没法看。

倾情虽然说是这样说,不过一天赶路下来早就累趴了,隐离洗澡回来的时候她已经梦周公去了。

那头发,还是湿漉漉的,滴着水,把枕头都弄湿了。

隐离瞳眸一眯,骂了一声,“死丫头!”

赶紧拿来一条干燥的毛巾,小心翼翼地帮她擦头发,细心、温柔。

烛光摇曳一室的碎红,映得少年如冠玉,沉静如水。

好不容易擦干了头发,隐离又细心地把枕头翻了面,让她睡得舒服点,给她掖好被子之后就悄悄地离开房间。

倾情毕竟年龄小,体力不如隐离,睡得极沉。

隐离出了客栈,拿着玉笛,漫游在玉都的街头。

此刻华灯初上,一片繁华。

四处走走,凉风徐徐,倒是一片惬意。

白袍少年,玉笛晶润,长身如玉,走在街头,倒是成了一幅独立的遗世风景。

招惹了不少爱慕和惊叹的眼光。

他倒是八风不动,继续观赏。

很少有夜市也如玉都此般热闹的,好似这是玉都独有的风景。

在别的国家,晚上除了花街,除非是到了特定的节日,否则街头是不会这么热闹的。

有卖小吃的,卖花灯的,卖胭脂水粉的,各色各样,琳琅满目。

自小生在皇宫,长在皇宫,很早的时候就是去了童年的乐趣,和书本,还有他厌恶却又必须学的权术相伴,隐离很少有这样的闲适。

这是他第一次出了北越过境,也是第一次有机会体会他国的风俗人情。

邪皇统治下的玉都,呈现出别样的繁华,即使他的为人冷酷残佞得让人不敢领教,却不能抹杀他的政绩。

街头的百姓,安居乐业,笑脸洋溢。

以热情的笑脸招呼着来往的客人,自有一番自我满足和幸福。

这样的安定却是靠着无数将士在沙场血溅黄沙换来的。

这是唯一美中不足地方,隐离希望,天下能早日统一,让黎民百姓真真正正的安居乐业,不再受到战争的干扰。

是谁统一不重要。

他心胸宽广慈悲,知道何为以人为本,懂得天下百姓,四海一家的道理。

不知不觉走到长堤边,两岸阁楼,灯火明亮,水上阁楼,灯笼火红,路、琉璃烁光,配着微波徐徐的湖面,另有一番风味。

想不到玉都境内有小河,真是个会享乐的名族。

只见河面上,画舫来回,羌笛悠扬,歌女清亮的音色飘扬在整个小河长空,又多了一丝迤逦缱绻的暧昧和诱惑。

两岸景色,甚是迷人,连歌女的技艺也是不俗。

是他少听过的仙乐。

迎面结伴而来的一群公子哥,欢声笑语而过,衣着鲜艳,举止优雅。

隐离一笑而过,有点羡慕,他在北越这么多年,竟然交不到一个能说话的朋友。

大臣之子对他总是唯唯诺诺的,哪有朋友之间这么毫无顾忌的。

湖面的一座阁楼之上,两个少年对面饮酒,左边那位俊美无涛,姿态潇洒大方,啜着美酒,偶尔向画舫上的女子抛个媚眼,眸光迷离魅惑,典型的花花公子代表。

而另外一位,论俊美,绝不输于对面的男子,课冷眸轻扫,不怒而威,薄唇紧抿,浑身霸气欺人,什么也不做,就是这样坐着,也让人觉得无言的威迫。

此二人,一眼过去,性格严重反差的少年,却在一起喝酒,气氛还挺和谐的,更引得画舫上不少女子春心荡漾。

当然,她们只敢对花花公子放电,而他显然也是青楼常客,来者不拒。

而对面那位,明显的生人勿近,不怕被冻死的就上,谁让对他不规矩。

“玉邪,好不容易出宫一趟,不要摆着一张死人脸嘛,你看看下面,美人如玉,你大爷笑一个,保证比玉都最风流的本少爷还要受欢迎。”薛冬阳坏坏地笑,举起酒杯。

玉邪也举起酒杯,凌空相碰,饮了一口,淡淡地道:“我不卖笑!”

薛冬阳喝在嘴里的酒差点没喷出来,这位大爷也太天才了,骂人也不带个脏字,还让你无法反驳,敢情他是卖笑的?

若不是认识他这么多年,早就不客气揍一拳再说。

“得了,你当刚刚那句我没说,你说的我也没听见。”薛冬阳悻悻地道。

玉邪一脸冷酷,这是轻哼了一声,继续喝酒。

“对了,我家的老头最近和筱狐狸走得很近,不知道又要搞什么花样,你也知道你这个军务都督他们看的很不顺眼,得罪了不少贵族,我说,玉大皇子,你好歹也给我家老头一个面子,不要这么当面顶撞他,不然,我想要帮你说话都站不住脚跟。”薛冬阳说得无比的忠诚恳切,就差没苦口婆心了。

不过他只得到一声冷哼,还有一声冷笑,“我还不知道你有几根筋?你爹就看中你大哥二哥,你在他眼前讲话和放屁差不多,玉都是人都知道薛三公子只会吃喝玩乐,游戏人间,不可救药,你在他跟前早就失宠。”

玉邪说得直白,十二字评语让这风流公子气场一阵软弱,转而又红着脸喊道:“好歹本公子也是为了你才如此牺牲,留点面子给我嘛,就这臭脾气,谁敢帮你说话?”

玉邪不阴不阳地挑眉,那神情很是讥讽,“你确定你不是乐在其中么?”

“好好好!我算是怕你了,不过说真的,玉邪,你还真的不怕死还是不满意都督这个职位,专门挑他们的软肋就戳,你不知道,我家老头一回家就把你骂个狗血淋头,通常这时候我都是躲得远远的看戏,然后有空就扇扇风,点点火什么的,他就差没把你祖宗十八代都伺候了遍。”薛冬阳一脸小生怕怕的表情,是人都看得出来他有多幸灾乐祸。

薛家老头要是看见他儿子这副模样,估计会把自己祖宗十八代给伺候个遍。

“他不敢!”玉邪诡异一笑,说了一个冷笑话,“我祖宗十八代他见了要磕头,敢骂?”

好冷……

“你知道你的行为已经是令人发指了吗?还记得筱家那个表亲的事情,明明可以私底下和刑部和解,筱家的脸面还能保得住,你偏偏要揭发他的短处,那些陈年烂芝麻的小事也给抖了出来,不仅他失去官职,被流放孤岛,筱家也下不了台,要是温和一点,岂不是皆大欢喜吗!”薛冬阳对玉邪的做法是在是不解,频频摇头。

玉邪一笑,寒声道:“你认为他远房侄子贪污和强犦民女是小事?”

“你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就对了,就算是我放他一马,筱家也不会为我所用,既然不能为我所用,我自有手段让他日后后悔莫及!”玉邪说得极为冷狠,斜睨着薛冬阳,说道:“有空多给你爹爹煽风点火,反正我也把他得罪透了,差不多是时候了。”

“哇塞,不用我煽风点火,你玉大皇子已经是全玉都贵族的公敌了,他们恨不得把你抽筋扒皮喝血呢。哪还用得着我呀,就我大哥二哥每天附和两句,我家老头就火烧全家了,切!也不想想他年纪多大了,为了你这小子经常犯火气,大喝大叫的,也不怕阎王早收了他。”薛冬阳说得极为不屑,那鄙夷的神态倒不像是说他爹,像是说他家仇敌。

玉邪抿唇一笑,凌空又举杯,和薛冬阳相撞,啜了一口酒,心情似乎很畅快。

“要是不想他有事的话,多提醒他不要和云家走得太近。”玉邪沉吟片刻,冷眸深凝,轻轻地晃动着杯中的清酒,方道:“父皇他,迟早是要对云家下手,云家对太子时一大威胁。”

云、薛、赵、筱。玉凤权倾朝野的四大家族,连邪皇也忌讳三分,相互制衡,相互妥协,还有相互合作,又相互提防。

这外族的力量,树大招风,一下子铲除不了四家,以邪皇的心性,会找到各家的缺点,各个击破。

毕竟他还年轻,有的是资本,也等得起。

“老头自己就是老狐狸一只,才用不着我去凑什么热闹,哪天我要是正儿八经地和他说话,没准下一刻他就到祖宗牌位前大跪,喊祖先有灵。刚刚有句话你说对了,我说的话,老头一向当是放屁,臭一顿就过。他在官场打滚这么多年,自有分寸,倒是你,一点都不紧张,你们三个皇子渐渐长大了,朝中势力也慢慢地分化,德妃娘娘的家族势力虽仅此第五,你舅舅又手握兵权,还算是优势。可说起影响力和硬度,比不上这四大家族呀,你不拉拢也就算了,没道理去捅马蜂窝。太子那副德性,看起来风度翩翩,温和有礼,我看就是笑里藏刀,通常笑成这样的极品,杀伤力很大的,老大!要是你败了,就尸骨无存了。”薛冬阳的语气听起来并没有多少真心担忧的情绪。

玉邪沉吟,鉴定地说道:“我不会败!”

“靠!又是四字真言。”薛冬阳翻白眼,每次和他说这个就被这四字真言挡了回来,他每次都发誓下次再不提这话题,可每次都会不由自主地提起。

标准的王子不急,公子急。

“以你的聪明,不难看出邪皇他阴险的借你的手削弱贵族的力量,这可是很深奥的问题耶,你没出事就好,要是出了个纰漏,那群老家伙一定弄死你,反正他就看中太子,疼爱玉箫,对你又不上心,你死和路人死没啥区别,你早看开了。不会还这么白痴地想要争取什么父爱吧,奢望吧,玉老大。”薛冬阳邪笑着,语气轻缓,却极其直白尖锐,如是常人,早就被他刺得体无完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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