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玉邪不是常人,他甚至是笑了,还不算是很冰冷的笑容,说道:“你别担心,从我母妃死后,就不奢望了,你不用每次都这么义愤填膺,将来的事情,交给将来去决定!”
他说得绝对霸气,内敛的张狂和王者之气显露无疑。
举手投足,竟是惊人的爆发力和隐忍。
薛冬阳自认识他第一天就绝对追随,且信念坚定,从不转移,四大家族的人若是不选对最准确的拥护者,以后会死得很惨,他起先是为了这个。如今却是真心地想要帮他,拥护他,一起完成他们共同的目标。
“你是故意的?”都是极其聪明的人物,只要三言两语就知晓其中的奥妙。
玉邪点点头,赞了一声,“恭喜薛三公子懂得用上半身思考。”
薛冬阳一阵干咳,瞪他一眼,“到底要干什么才让你这么不遗余力地打压贵族,那几只老狐狸,我打出生以来就没有看见他们这么和谐过,前几天还有说有笑在我家花园聚餐,宴无好宴,据对是商量着怎么让邪皇撤销你的职务,当个闲散皇子。”
“你就在那幸灾乐祸吧!”玉邪扫了他一眼,戳脊梁骨。
薛冬阳呵呵地干笑,说道:“你那四字真言是什么来着,哦……我不会败,自然不会败,就会想到办法应付嘛,我吃饱了没撑着才会担心你咧,有空还不如看戏,这才是人生,回家好好痘痘老头,这才叫乐趣嘛!”
薛冬阳说得好不快活。
玉邪一笑,给他倒了一杯酒,两人又干了一杯,他才说道:“父王城府太深,心机也重,为人也甚是精明,如果我明目张胆地把手伸向兵权,一定引起他的注意,只有装成一副忠心给他办事的模样,方取得他的信任。再来,他对我这个儿子,向来不上心,自然也就无从了解,只要小心一点,不露出马脚。一心一意地给贵族挑毛病,一来可以让父王放下戒心,以为我这个儿子为了讨他欢心,可以不顾一切。二来,得罪了贵族,为了制衡我,一定不会是削了职务这么简单。他们一定会想方设法把我弄出朝廷,远离玉都,而如今正逢乱世,父皇借刀杀人,他们也会借刀杀人。我一个较贵的大皇子,上了战场领兵一定是凶多吉少,大部分人恐怕都是这样想的,所以,他们一定会联合起来,把我赶至战场。这样一来,就有我发挥的地方,又不至于引起父皇的怀疑,一举两得。我舅舅是军龄极长的将军,跟着他历练一年到两年,就可以独当一面,到时候再慢慢地回头收拾他们。反正我还小,我比父皇更有资本等。他如今也不过是三十出头,离退位还远着,最痛恨的就是大臣们在他背后捣鬼,弄分裂,我一走,朝中就只有玉棠和玉箫,加上四只老狐狸的推波助澜,他一定会感受到自己的儿子对他有严重的威胁力,不用我出手,他和玉棠玉箫之间也会有隔阂。皇家的父子和寻常人家的父子可不是那么一回事,稍有不慎就会粉身碎骨。不管如何,他虽不至于要了我们的命,可只要他不信任,就等同于毁了一切。不管我们三个人私底下力量有多大,不管背景有多硬,父皇上位这么多年,暗里的死士,安插的密探,遍布整个玉都,我们都不是他的对手,只有等,谁等不起,谁都要输。这期间,只要我慢慢地掌控军队,争取军权,姑父说,我没有背景,所以一定要靠自己掌握军权,有了军权,才能一较高低。”
薛冬阳听着大惊失色,“你疯了吗?现在玉凤和轩辕虽然停战了,可我们国力消耗不小,你才几岁呀,上战场你抵得住吗?”
他料想不到他是这样的心思,薛冬阳向来笑得春风满面的脸变得极其难看。
玉邪一笑,说道:“只是先学习经验,且有舅舅在,不会让我冒险,我只要历练,然后争取打机场胜仗,争取军心即可,不会有什么危险的。将军领兵作战,不会自己冲在前头,舅舅也不会让我那么做。”
“我听你在放屁!”薛冬阳不雅地骂道,狠狠地灌了一口酒,道:“你当我第一天认识你吗?说这话你自己不心虚?你一到战场,为了早日争取军心,作战之时一定是冲到前头,堂堂一大皇子上战杀敌,不顾生死,瞧,多英雄,多有气魄嘛,我要是将士,一定对你佩服得五体投地,忠心不二,我说的对不对,玉老大?”
薛冬阳说得极其愤慨,这种语气对一个皇子而言,是极大的侮辱,可玉邪并未生气,反而说道:“冬阳,你见我做过一件浪费时间精力的事情吗?我的命很珍贵,不会平白就死,到了这个地步,只能这么走下去。”
玉邪霸气凛然地说道,并未改变他的想法,说得很绝对,让薛冬阳又是别一口气不顺。
“真不知道说你什么好?争取四大家族的帮助明明是最简单的,你却要选择最艰难,最危险的方法,这样做,不仅危险,而且时间漫长!”
“可是,很稳妥!”玉邪平静地说道:“这个方法非常的可靠,且让我们安心。对,你说的不错,争取四大家族的帮忙时最简单的办法,可是你想过没有,我能争取的只有薛家和筱家,而这两家,你家老头明哲保身的功力是登峰造极的,不见他维护哪一方,也不见他得罪哪一方,所有朝臣都摆明了态度,不是云家就是赵家,就他和筱家的老狐狸是隔岸观火,这样的两只老狐狸我敢把所有的筹码都压在他们身上么?,没错,你也许会说,我可以争取他们的忠心,可冬阳,我父皇此等人物都没法争取到他们的绝对忠心,你以为我在短短几年里,能让他们完全为我所用?与其浪费时间去争取这么不确定因素的力量,还不如靠自己拼出一条路来,握在手心的才是自己的,时间漫长不要紧,我还小,轩辕玉凤在未来一定会是两大势力相等的国家。在二十岁以前,我一定会掌握玉凤半数兵权,那时候,号令天下,谁敢不从?”
那一刻,薛冬阳没再说话,为他身上散发出的自信和霸气所震慑,轻缓的语气,却说出了最自信最霸气的誓言。
如狂风扫过一切,卷在这铺天盖地的威严中。
号令天下,谁敢不从,玉邪在未来绝对有这个资本!
“我承认,你是个很有资本的谈判专家,我说不过你,不过你得要想清楚,迈出一步,就回不了头。”
玉邪点头,一笑:“我早就迈出这一步,姑父教的法子,当初我铭记在心,之后看多了朝政,不得不说,他说的十分准确,我不能靠外戚,要靠自己。”
“谁啊,这么有才,教你这种法子,真想揍他一拳!”薛冬阳说得愤愤不平。
玉邪似笑非笑地睨着他,那表情,让薛冬阳毛骨悚然,慌忙摆手,说道:“玉老大,你还是不笑的时候最有魅力,笑成这样,小生怕怕,他是谁?玉凤还有我薛冬阳玩不起的人?”
玉邪轻笑,说道:“你的确是惹不起,轩辕魅帝,你敢揍吗?”
薛冬阳嘴巴张了张,又闭上,那表情似乎被格式化很久,方眨眨眼睛,不可置信地喊了起来,“你什么时候见过他?”
“几年前,在玉都就见过,姑姑和姑父,真不敢相信,竟然是他们,其实我早该想到了。”
“哇……你怎么没叫上我?”薛冬阳呱呱大叫。
玉邪白了他一眼,像是看着个白痴,“那时候谁认识你?”
薛冬阳闭嘴,然后又兴冲冲问道:“我对这一届的圣女疯狂膜拜中,玉老大,长得是不是特标致?有没有女中豪杰的架势,还是和我们玉凤女子一样,娇小玲珑?”
“你看女人,能不能先不看长相?”玉邪没好气地说道。
薛冬阳龇牙,坏坏地笑,“男人看女人,不看长相身材,看什么?看内在?不好意思,第一眼,我可没有透视眼,可以看清她的内在。”
玉邪无语,自行喝酒,不理会他的疯言疯语,任薛冬阳在那边喊叫。
突然,他眼眸一眯,问道:“冬阳,岸边那少年,你认识吗?”
玉邪很少主动去提起什么人,而多一个路人甲感兴趣,薛冬阳颇为惊异,一眼看过去,岸边的少年白衣白袍,面色如水,玉笛在手,长身玉立,风度翩翩,笼在清白的月光下,出尘得不似凡尘中人。
薛冬阳微微挑眉,努力地过滤着脑海中无数面孔,最终摇头,“不认识,肯定不是玉凤权贵之后,不过……”
“你确定?”玉邪挑眉,微饮一口,道:“此风风度,非同寻常,不似民间少年。”
“我看得出来,不过以我脑海里的资料,他的确不是……除非是哪个贵族之后送到别处抚养,刚刚回来,看着风姿,怎么感觉他不染凡尘的呢?奇怪!一样米养百样的人,长得不算角色,就是气质绝尘,和我一比,就是一个天上的云,一个是地上的泥!”薛冬阳说得好不感慨。
玉邪轻笑,说道:“薛三公子,你倒是很有自知之明嘛。”
薛冬阳嘿嘿地笑了一声,斟满一杯,眸中精光一闪,手中的酒杯稳稳地扫向隐离,空气中的割裂之声翩然而来,隐离手中的玉笛一动,触到了杯子,怔了一下,玉笛灵活地转了圈,酒杯依旧稳稳地在手中,酒竟然没有漏出一滴。
顺着眼光看去,只见水阁上有两个出色的少年同时举杯,敬他,隐离一笑,亦举杯,三人在空中无声地碰杯,一饮而尽。
“多谢!”隐离朗声道,音色温和有礼。
玉邪长衣如玉,站了起来,走出水阁,负手,月光下,气度霸然强硬,冷眸直视,问道:“公子可有雅兴,把酒言欢?”
隐离一笑,借着月光打量水阁上的少年,温润如玉,眸光如水,说道:“萍水相逢,实在不好意思打扰,公子的好意,萧某心领,就此别过!”
隐离说罢,手腕略一用力,那酒杯如离弦的箭,急射向玉邪,擦过耳际之刻,被玉邪稳稳接住,颇有风度地道:“既然如此,在下也不强留,慢走!”
两个少年,一个如冰,一个似水。
短短一个照面,那时候的他们并不知道,从战场争锋到情场角逐,他们是这辈子最大的敌人,也是最佳的对手。
多年以后,玉邪和隐离时常会想,如果当时隐离踏上水阁,他们成为挚友,是不是这一切都会改变。
可惜,人生只有一次,隐离并未踏上水阁,选择背身离开。
“身手不错!”薛冬阳看着远去的背影,说道:“不知道是哪家的人,要不要查查?”
玉邪摇头:“不用了,有时间办别的事情吧!时候不早了,我先回宫,你,悠着点。”
“老大,老大……等下,回什么宫呀,你也老大不小了。”薛冬阳挑眉,邪笑,很是暧昧地勾肩搭背,坏坏地笑,“我说你偶尔也要享受一下生活嘛,跟着本少爷走,挑个小白兔好好伺候你,保准你爽歪了。”
玉邪面不改色地拍下薛冬阳的手,一脸冷酷,定力超群,冷声道:“女色误国,我不需要!”
“哎呀,老大,说这话就不对了,那是因为你没有体会到个中滋味。那可销魂着呢。”
“母妃有孕了,我不放心!”玉邪淡淡地说道,脸色如常。
薛冬阳哼了一声,“宫里头有那么多人,你担心个什么劲,再说了,生出来指不定是男是女,是女的还好,是男的就有点不妙了,你那么担心干什么?”
玉邪冷冷地睨着他,问道:“你知道今年怀孕意味着什么吗?母妃的预产期是七月中旬。”
薛冬阳啊了一声,圣女?
“不会这么巧吧?”薛冬阳不甚在意地说道,接着又是坏坏地笑,“一天半天你不看着又出不了事情,玉老大,做人不要这么严肃嘛,人不风流枉少年!”
“薛三公子,等到有一天,你遇上你想要厮守一生的人,你会死得很惨的,放手,我要回宫!”玉邪淡淡地道,语气依旧冷如冰。
薛冬阳抗议,“老大,你又找借口是不是?”
“没有兴趣!”
“看吧,又是四字真言,啧啧,你就不会说没兴趣嘛,好歹也是三个字,干嘛非得要四个字呢。”薛冬阳耍赖着道,转而想到什么,露出一脸惊慌,怕怕地说道:“老大,你是不是……”斜着看某个地方,弱弱地问:“该不是那里有什么问题吧?”
玉邪脸色一沉,转头,语气如冰,一字一字如冰珠般蹦出来,“你想玩就继续说下去!”
薛冬阳这回很乖,自动退到一旁,谄笑着摆了个请的姿势,啧啧,都快十三了,真没见过这么清心寡欲的人,想他,十二就尝遍了美娇娘,还是宫里头长大的,鄙视!
“今晚注意一下云家那个蠢货!下个目标就是他。”玉邪冷声命令。
薛冬阳露出一个无比忠诚的表情,“遵命,老大!”
隐离回到客栈,正巧看见倾情抱着身子蜷在床上,睡前他只是帮她把头发给擦干,没有梳理,她就这样披着,乱蓬蓬的,乍一看,还真有点像鬼。
“倾情,你在做什么?”隐离怔了一下,从门口到床上,扑得比豹子还要快。
倾情抬起头,闷闷地瞪着他,“我起来没看见你,就睡不着,你去哪了?”
隐离轻笑,说道:“睡不着,出去逛了一圈,就怕你睡一会就醒了,瞧,那都没逗留就回来了。”
“哦!下次出去叫上我!我讨厌一个人留在冷清的房间里。”
“好!”隐离笑道,拿过梳子,让她理顺头发,小心翼翼,并没有弄疼她。
“隐离哥哥,刚刚做了一个梦。”倾情迷迷糊糊地说道。
“做了什么梦?”
“我梦见你和一个少年,好像在把剑对决,四周都是血,我好慌,想要过去阻止,可怎么也走不过去,我不想你们受伤的,可我却没办法阻止,然后我就惊醒了。”
隐离一怔,手上的动作微微停顿一下,问道:“那少年是谁?”
“我不认识,长得很好看,可他的眼神很冷,好像一块冰。”
没由来的,刚刚水阁上的少年那张俊美却冰冷的脸映入了隐离的脑海中,他自嘲地甩甩头,见小家伙又昏昏欲睡,八成又要梦周公了,赶紧扶着她睡下。
似乎睡着了,她的眉宇也有点皱褶。
不过是一个梦嘛,怎么这么当真,隐离抚着她的眉宇,片刻,指尖拂出一道细细的指风,灭了烛火,脱了外袍上床,把倾情圈入怀里,慢慢地沉睡过去。
夜色依旧,月清冷。
谁主沉浮天下事 027 双生帝花
时光悠悠过了几年,兜了一圈,茉歌又回到了初来玉凤之时住的那家房子,原本让邪皇给烧了,过了几年又有人重建,茉歌又让人把它租下来,临时落脚。
比起当初,这房子看起来简朴很多,从外头看,和其他民房无异。
茉歌扮成商队的模样,带着八人,乔装改扮,掩人耳目,在玉都已经住上半个月。
比倾情早来了很多。
几年前的那次上街惹了大祸,让茉歌这次格外的小心,在加上圣女之事暴露之后,玉都贩卖她的玉像无数,虽然五官会有失真,可十成也有八成像的。
所以茉歌平常也不太出门,就算是出门也不光光是穿男装那么简单,她甚至把眉毛画粗,又贴上胡子。全副武装才敢出门,弄得寒和夜他们哭笑不得。
一两次之后,茉歌也嫌弃麻烦,呆在家里不再出门,全靠他们出去打听消息。
北越那边还没有倾情的消息,她和倾情不愧是母女,心有灵犀,很快就让他们把目标瞄在玉凤,可半个月没见小家伙的踪影,加上凤阳的凤撵即将到达玉凤,茉歌整个心思都放在凤阳和邪皇会面的事情上。
反正倾情没有消息就代表不会有坏消息,她有正事,这几年邪皇在玉凤的暗桩遍地,轩辕澈把原先在玉凤的密探都撤回了云城,只有打探消息的时候才让他们秘密潜入,免得被他一网打尽。
这次茉歌为了安全起见,根本就不让他们有过大的动作,一打草惊蛇,之后的事情就难上加难。所以,除了探到基本的资料,再深入一点的消息根本就不能打探。
邪皇也学着轩辕澈的方法,在玉凤培养了大量的暗手,这种秘密组织的反扑能力是极强的,茉歌自然不敢冒险。
比起出使轩辕,这次出使玉凤意义可大有不同,上一次是打着祝贺浔阳公主大婚的名义去的,把自己的目的掩盖在光明正大的理由下,还是有不少人破坏,欲置她于死地。而这一次,是明摆着,玉凤和女儿国想要联手,并吞整个天下,阻止的人自然就更多。
一路上,刀光剑影绝对避免不了。
茉歌有时候真的挺佩服凤阳的胆子,这女人可恶归可恶,可的确胆量、气魄非寻常女人可比,在危机四伏、布满荆棘的道路上,依然面不改色地前进。
这天下,能有此胆色的女子已属罕见。
如果不是因为上次在轩辕的事情,如果不是因为凤怀音曾经那么变态地对待轩辕澈,而她又是凤怀音的女儿,茉歌想,她一定会想尽办法结交她。
只可惜,此生只能是敌人。
虽然来玉凤的路上十面埋伏,不过茉歌还是希望她能平安到达,只有平安地来了,她才能知道她和邪皇想要做什么?
邪皇想要吞并天下的野心是天下皆知,而女儿国想要问鼎天下也是显而易见的。
摆在他们面前的,还有一个国力强盛的轩辕。
如果铲除轩辕,一定是他们此次会面最直接的目的。
邪皇应该知道如何解开圣女的诅咒,那么他一定想要把轩辕澈给吸引到玉凤来,这两人,都是人间龙凤,是最典型也是最成功的皇家产品。
一雄一雌,能讨论出的方法自然是非比寻常的。
她是真的有点担心,他们究竟要怎么样?
上有政策,下有对策,首先要知道他们有何政策,这是最首要的条件。
“夫人,已经收买了一个宫女,那天我们之中有两个人可以潜入皇宫,窃听他们的谈话,这方法你看如何?”白问道。
茉歌犹豫片刻,摇摇头说:“邪皇和凤阳是何许人也,光是几年前给轩辕致命的一招就可以看出此二人心思如海,如此重要的聚会,他们之间的谈话又怎么会泄露出去?况且,在邪皇的地盘上,你们爷都吃过亏,我们不能太过于莽撞,他准料定那天一定会有人潜入皇宫,指不定准备好了陷阱等着我们往下跳。这法子不行。”
讨论了一个早上的主意再一次被茉歌给否定,夜和寒他们面面相觑,看着沉思中的她,寒问道:“那夫人想要如何?”
茉歌一笑,摊摊手,很无辜地说道:“我还没想到!”
她只是觉得这些法子都不妥,但是,她自己也想不出其他的好办法来。
凤阳三天之后就来了,这次来的规模也不是那么几个人,而是几千人的护送,大张旗鼓,就怕别人不知道似的。
无形之中,也给了那些蠢蠢欲动的小国一点警告。
这个乱世,说白了,拳头就是硬道理。
就像轩辕澈说过的,冲突在所难免,可冲突中最有力量的那一方,一定会获胜。
不过物极必反,她的行为能有什么后果,还得交给未来说话。
“你们买通的那个宫女可靠吗?”茉歌支着头发问,修长的指头点着桌面,规律地敲着。
夜苦笑,俊逸的脸甚是古怪,咳了一下,说道:“夫人,一般这种工具只能用一次,我们也不确定能不能她可不可靠,一般用完就会……”夜比了个灭口的姿势……
茉歌顿时明白了,沉默片刻,又问道:“你让她干什么,就传递消息么?”
“对!”
“邪皇和凤阳就算是要密探总归是有人伺候着,试着能不能争取他们的协助,人,不外乎是痴嗔贪利,只要是人都有弱点,忠心这东西,不是每个人都能坚持到底的,特别是宫里头的人,最容易当牵头草。”茉歌沉吟地说道,眯起眼睛,精光闪闪。
寒略微点点头,“我们尽量试一试,不过能?br />
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