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说热愤怒又夹着一丝太远而看不清的痛楚,让茉歌心里狠狠一痛。 秋读阁
这个世界上还会有他做不了的事情吗?竟然会有这样的表情?以前的轩辕澈一举一动她摸不到十分也能看出三分,现在一分也看不出来。
他在烦恼什么?
甩甩头,茉歌厌恶地想要刮自己一个耳光,她在这大太阳底下傻傻地站着琢磨他的心思做什么?她不是要回洗衣局吗?
茉歌恨恨地骂了自己—顿,转身,毫不留恋地走过……
而那边,轩辕澈正巧偏头,想要看看满池的荷花,舒缓一下心底的烦躁,却刚好看到茉歌离开的背影,孤独寂寞得让他心头一拧。
茉歌……
冷硬邪魅的脸容微微有点松动,霎那间柔和了,脸上折射出一股极致的柔情,温润得像极了过去的轩辕澈。心里的轻松并没有维持多久,又被桌上的公文紧紧地绕住了心,如一张蛛网,紧紧地缠纯着,有点逼人的灼热。
这是幽阁从玉凤飞鸽传书回来的消息。
彩蝶圣女,命中有三个死劫,玉凤从立国至今,有过十八位圣女,只有一位情动过,当时的神舟大地四分五裂,战马萧萧,刀光剑影,马蹄踏遍天下,百姓生活苦不堪言,天天恐惧在死亡、灭国的阴影下。那一代,圣女和守护圣地的侍卫相恋,也是在那个时候轩辕开始繁荣富强,兵强马壮,那时候,靠的是马上夺江山。轩辕在那一代出了两名飞天神将,几乎战无不胜。
那时候的玉凤邪皇不知道该如何处理这件事,因为那毕竟是一个传言,没有人验证过,可当秆辕逐渐强大起来,他终于害怕了,杀了那个侍卫,从此天下大乱。天下混战八年,眼看着轩辕就要统一天下,邪皇逼无奈何才杀了自己的女儿,当时的圣女。那时候形成了三国鼎立的局面,而老轩辕皇因为长年征战,身体负荷不了,这才给了玉凤和女儿国一个喘息的机会,这样的局面从那时候起就一直维持了二百多年,而今,彩蝶圣女流落他国,似乎也己动情,他该怎么办?
他不可能对这种传言不信,因为血淋淋的历史告诉他,确有其事。
这回,天下会乱吗?情动,兴天下,如今的三国势均力敌,若是要兴,必先乱,乱世,平静了两百多年的天下又会因彩蝶圣女而动荡吗?
确定了她是彩蝶圣女之后,他更不能让她对情爱绝望,否则,受苦的还是天下百姓,这可真的是一个大难题。
轩辕刚刚经历了内乱,因为大损,彩蝶圣女就是给轩辕理下了一个隐患,轩辕澈知道,他是帝王,所以必须为了轩辕而考虑,如果他够理智的话,那么他应该早点杀了茉歌。
在天下尚还在平静的时候,就该先动手杀了她。
他的江山,是他隐忍了十几年,用鲜血和白骨堆成的,他登基的时候发誓过,一定会堂堂正正地站在轩辕澈的皇位上,给轩辕百姓一个家园,四海升平,可茉歌的出现,似乎会改变这样的现状,会对他的皇位造成威胁。
因为他脑袋还足够请醒,知道这一次,兴的可能不会是轩辕,一来,刚刚经历内乱的轩辕已经埋下了不安的隐患,二来,两次圣女情动,不会都会兴在轩辕。
杀了她……
轩辕澈苦笑,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他根本就不会下手,她的命比他自己的还珍贵,谁想要她的命,就要从他的尸体上踏过。
可江山和茉歌,孰轻孰重?他根本就分不清楚,或许在他心里,两者是一样重的,或许无法比较。
若是天下百姓知道彩蝶圣女已经情动,那茉歌真的就成了众矢之的,天下再无她容身之处,她必定会人人得而诛之。
该怎么办,才能好好地保护她呢?
知道她背后有彩蝶的人,芷雪绝对不会说,婉儿、春儿、红蔷,这三个人……秆辕澈瞳眸中划过冷狠,他不能让任何的危险逼近茉歌,可是,杀了她们,茉歌一定会更恨他的……娩儿和春儿跟了芷雪十几年都未透露过只字半语,她们可以相信,可红蔷……一定要死!
他不必动手,借刀杀人就可以了。
茉歌,又要对不起你了,可我不能让你有—丝一毫的危险!
三个死劫啊!茉歌啊茉歌,为什么你偏偏会是彩蝶圣女呢?
算上来,以前被芷眉推下水差点死去那次,已经是一个死劫了,还有两个……
而且活不过二十五,玉凤给了圣女无比尊贵的权利,也给了她一个致命的枷锁,彩蝶圣女,永远话不过二十五岁,而茉歌已经快十七了。
还有八年的时间。
不会的,上苍不会对他这么残忍的,好不容易才有一个相属的灵魂,他怎么会这么残忍地夺走呢。
无论如何,他也要和老天斗一回,他绝不相信她只能活到二十五岁!
或许,去一趟玉风,可以找到他想要的结果!
可是,他冒得起这样的险吗?
修长的于指在桌上有规律地弹着,轩辕澈陷入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困境之中。
茉歌回到洗衣局,刚进门迎面就被泼了一盆水……
几乎是下意识的,她闭上了双眼,洗衣水泼了她一身,湿了头发,也湿了衣服,水珠顺着头发滴滴而下,沿着脸颊,流入锁骨,给身体带来一阵清凉。头发凌乱了,梳好的云鬓被她泼乱了,整个人像个落汤鸡,狼狈不堪。
耳边传来一阵阵嘲笑声,茉歌唇角勾起一抹冷笑,清润的胜颊染上魔鬼的邪恶,这一阵阵的笑声,听起来更加刺耳不堪。
“茉歌,你没怎么样吧?”红蔷急急忙忙地跑了过来,拼命用手绢擦着她脸上的水渍,这些洗衣水都混浊不堪,她不禁狠狠地瞪着那个罪魁祸首,骂道:“巧兰,你太过分了,茉歌哪里得罪你了,你这么刁难她?”
“我就是看她不顺眼,怎样?”巧兰挑衅地回瞪,茉歌被她们欺负了一个多月,她们早就从最初的忌惮到现在的放肆,反正怎么欺负她,上头也不管,她们何必害怕,再说,给再多的工作,茉歌也是逆来顺受,这样更让巧兰她们以欺负茉歌为乐。
“你……”气红了一双眼睛,她咬牙,想要咒骂她却找不到合适的词语,气愤和着急更让她双颊通红。
茉歌睁开眼睛,按了按她的手,示意她别说话,冷冷一笑,茉歌潇洒地拍了拍身上的水渍,满脸笑容地上前,清澈的笑容如一池泉水,净得见底,不含有一丝杂质,她走到巧兰面前,说道:“大家都是女人,何必相互为难,平常你们增加我的工作量,很好,我很感谢,因为我正需要大量的工作麻痹一下神经。你们言语处处刁难,我也忍下了,毕竟人和野兽无法交流,而现在,这么炎热的夏天,我也不介意迎头凉爽一下,若你们能在此之前知会一声,我会更加感谢!可是,似乎我的忍让和默认,让你们误会了某些东西。”茉歌冷笑地扫向巧兰,见她毫无惧意地抬头挑衅地看着她,笑得更加冷,笑容如冰刀一样,压迫别人的动脉,继续说道:“我这个人最讲道理,这个社会即使不平,我也本着忍让的心情在生活着,我们不提倡暴力,可适当的防卫还是有必要的。以前上心理课的时候讲过一个这样的故事,一个男人经常喝酒,喝酒之后就拼命地打她的妻子,过后却像个没事人一样继续过日子,而且对妻子特别的好,可一喝酒就会开始揍人。这个女人无法忍受这样的日子,所以买了一把菜刀……你知道她买菜刀干什么吗?”茉歌冷冷地逼问道。
已经有几个宫女感觉到情势不对,绷着身子,茉歌脸上的冷笑让这个笼罩着她们周边的气体和炎热的气流隔成两个空间,冷得她们头皮发麻。红蔷知道,茉歌动怒了……
“干什么?”巧兰虽然也害怕得颤抖,可孱弱又狼狈的茉歌让她又有了底气,挑衅地问道。
没见过这么不知死活的女人,茉歌冷笑,她能在宫里生存这么多年还真的是个奇迹,她冷笑道:“这个女人买了那把菜刀之后,就在他们的房间里,等他丈夫入睡的时候,一直磨刀,没事的时候就开始磨刀,日日磨,夜夜磨,终于她的丈夫受不了了,跪在她面前,嘶吼着忤悔,并且立下毒誓,不会再动她一根汗毛,这个女人才狠狠地把菜刀住菜板上一插,反手抽了他老公两个耳光,开开心心地玩乐去了。正所谓齿轮需要转动,人类需要沟通,我觉得我们之间缺少的就是沟通……”
茉歌冷冷一笑,抓着她的衣襟,拖着尖叫中的她,用力住那个大池子里一扔,只听得扑通一声,巧兰的尖叫被水声淹没了。
茉歌抓着她的头发,让她呼吸了一口清新的空气,之后,又狠狠地按下去,冷笑地看着巧兰在水底挣扎,她纹丝不动。周边的宫女惊叫的惊叫,恐惧的恐惧,可没有人敢上前去劝解……
等茉歌觉得够了,又把她拎了上来,还没有一秒钟又狠狠地按下去,接连几次,她才拎着她的头发冷笑问道:“巧兰,凉快吗?”
“求求……你,饶了我……我再也不敢了……”’她流着泪哭诉着,拼命地呼吸清新的空气,一脸的泪水,又因憋气而涨红着脸,模样甚是骇人。
茉歌只是冷冷地锁住她,眼光似乎要在她脸上灼出一个洞来,巧兰这回吓得连脚都软了,哭喊着,“我发誓,我……我再也不敢了……呜呜……救命啊……”
茉歌也觉得够了,这才狠狠地松开她,回身,一脸笑容,问道:“还有谁要和我好好地沟通一下?”
全场鸦雀无声,就连林总管,在门口,看见这一幕,也吓呆了,想要刁钻的嘴巴说不出一句话来。
“没有?那就是说没有问题了,我可不希望日后我还得费心思和你们一个一个去沟通,趁着现在,一起来。”茉歌笑呵呵地说道,还扭了扭自己的手腕,她就不信还有哪个敢送死的上来,日后终于可以有点清净的日子过了,巧兰算是倒霉了,碰上她心情特级不爽的一天,自动送上来当黄继光堵枪口,她也没有办法。
这回,四周安静了,宫女都垂着头,连在池子里的巧兰都不敢弄出一丝声音,茉歌这才冷笑着转身,示意红蔷跟着进来,她得换一身衣服,免得感冒。
“茉歌,你刚刚真的吓到她们了,我看啊,她们准是不敢再欺负你了。”红蔷笑道,趁着茉歌擦拭头发的时候,从属于她的衣柜中拿出一套衣服来,可和她说话分心,没有看见边缘上的雪玉簪,衣服拿出来的时候,玉簪也掉地,清脆的落地声让茉歌背脊徒然一僵,瞳眸缩了缩,回身,就看见了那支折成两段的玉簪。
红蔷似乎是吓坏了,在明月殿的时候,她就知道这个雪玉簪对茉歌而言意义重大,她竟然这么不小心,红蔷的表情似乎是要哭了,期期艾艾的……
茉歌看了地上的碎玉好一会儿,才笑道:“不就是一只玉簪嘛,不必这样,我现在可就剩下你这么一个朋友了,玉是死的,人是活的,死的东西,碎了就碎了,早该碎了!”最后那句话,茉歌说得特别小,蹲下身子捡起来,丢进衣柜的最底层。
“可是,茉歌……我……”红蔷嚅嗫着,很是不安,眼中写满了愧疚,茉歌越是表现的风轻云淡她越是担心,此刻倒是巴不得她能好好发泄一下,老是这么憋着,也会憋出病来的。可看着茉歌的神色,她越发不知道从何劝起。
“把衣服给我,不然明天就感冒了。”
茉歌接过她的衣服,就看见红蔷流着眼泪道歉,“对不起!”
“没事,别放在心上,再说,我们可能要好好沟通一下了。”茉歌调皮地说道,逗乐了红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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茉歌真的快服了她这张乌鸦嘴,第二天就发起了高烧,喉咙干干涩涩的极为难受,像火在烧一样,腰部酸软,坐也坐不住,更别说是洗衣服了。整个人昏昏沉沉,睡在床上翻来覆去,也睡不着,双眼烧得通红,才半天就开始咳嗽起来,且越来堪虞厉害,这时候她已经是第n次诅咒起芷絮这副破身子了,还真的娇贵得不像话。
红蔷急得团团转,小宫女病了谁管啊,可不像是以前那样会有御医来看病,她包下了茉歌所有的任务,也根本就分不开身来照顾她,就中午的时候用金银花、菊花给她泡了一壶清热的花茶。还给她熬了一碗粥,整整一天下来,茉歌不但没有退烧,反而有越加严重的倾向,这下子红蔷才急了,急急忙忙地跑到太医院,通知林子淮。
林子淮给茉歌把脉后,阴沉着一张脸,问道:“幸好早了一点,茉歌,你不要命了吗?病成这样也不去找我,亏我和晴天还把当你家人一样。是不是存心把我当外人?”
“林大人,您就行行好,不要在我耳边吼了好不好?我好累!”茉歌沙哑着嗓子,浑身骨头酸软得像是被人重新组合一样。
“你还敢说!”林子淮狠狠地瞪瞪她,这眼神暗含了他所没有表现出来的关怀。
趁他在写药方的时候,茉歌笑问:“怎么不见公主呆在你身边,真是奇迹啊!”
沙哑的声音暗含不住的调侃,让林子淮狠狠地瞪了回去,茉歌已经笑着,一丝也不畏俱他过于阴寒的眼神。浔阳公主喜欢他的事,在宫里都已经是公开的秘密了,茉歌有时候都极佩服这位公主对爱情的勇气和执着,一点也不怕这些流言蜚语。
林子淮是何其的幸运,能得到这样一位至情至性的女子全心全意的爱情。
“我不喜欢她!”林子淮说道,脑海里划过那张柔丽的笑脸,笑得纯净阳光,心中一痛,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他要向茉歌解释,可这句话又有点显得言不由衷。
一阵烦躁,连写出药方的笔差点被他折断。林子淮闷闷地盯着桌上,有点心不在焉,勉强才能把这个药方给写完。
茉歌看着他脸上的表情,一笑,这个傻瓜,他并没有他以为中的那般喜欢她,只是因为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如此而已,林子淮对她,顶多就是欣赏,并没有刻骨的喜欢,看他这表情就知道,这个纯洁的公主在他心目中有不一样的地位。
人都很傻,在身边的时候不会好好的珍惜,等到失去之后才发觉珍贵,这可能就是人的劣根性所在。
“子淮,不要去任意挥霍别人的爱情,你要知道,不管是哪一种感情,都是有极限的,挥霍完了缘分也尽了。到时候,后悔莫及的只会是自己而已。”茉歌笑道,心底不禁也在疑问,她是不是也在挥霍轩辕澈的爱情呢,如果是,什么时候会完呢?想到这个,不禁勾起她的好奇之心。
林子淮身子有点僵硬,回身看向那个他曾经以为喜欢过的女人身上,眼中有复杂,有懊恼,更有不知所措,他冷着脸问她,“茉歌,你当真是一点都没有喜欢过我?”
茉歌沙哑一笑,努力地撑起自己疲倦的身子,戏谑着,“大医生,在病人这么孱弱的时候还要问这种私人问题真的有失职业道德啊!子淮,你问我这话的时候,有没有想过如果刚刚公主听到你的话会是什么反映?”
林子淮大惊失色,慌忙回头,暗自松了一口气,回过神来,才发现被茉歌狠狠死刷了,恼怒地瞪着她。茉歌轻笑道:“你看看你这个表情,就是我失踪的那段时间也没见你这么惊慌失措过,你敢说你喜欢我?”
“你……”林子淮似乎想要反驳,却找不到任何的借口……
“你真正喜欢的是公主,不是我!”茉歌肯定地说道。
林子淮很想说不可能,可话到嘴边却不知道怎么回事却说不出来,硬生生地忍了下去,懊恼地皱着自己的眉,在爱情里,任何男女都会显得无所适从和茫然,不管是多么精明的人。
“我一直以为我把她当妹妹!”林子淮呐呐地说道,一时之间竟也说不清楚这几年的纠缠,这些年,许多人的命运都在纠缠着,挣脱不了命运的耍弄,连他也是,绕来绕去,又回到了最初。
茉歌失声笑了,“当妹妹?先不说公主和晴天简直就是天壤之别,再说,人家的哥哥可是高高在上的九五之尊呢,你就继续自欺欺人吧!”
“茉歌!”林子淮瞪了她一眼,有点恼羞成怒。
茉哥识相地抬手,表示她噤口,这种事还是当事人慢慢的沟通比较好,她比较担心的是,“林子淮,你去看看那个药方,一个大夫,走神的时候就不应该给病人开药,没知识也要有常识好不好,要不然我不小心给挂了,小心当了冤死鬼也不放过你。”
林子淮瞪了她一眼,自负地抽过那张药方,看也不看,就说道:“放心,死不了人的!”然后痞痞地笑问:“喂,告诉我,你和皇上是怎么勾搭在一块的?”
瞧他说得这么难听,茉歌冷笑,还真的是狗嘴吐不出象牙来,不过,“告诉你之前,我想你有兴趣知道另外一件事!”
“什么事?”他痞笑着挑眉,他发誓,天塌下来都没有这件事对他的吸引来得大。不过茉歌的这种笑容他太熟悉了,让人脊骨点有发凉。
“我只是想要告诉你,刚刚你说我不喜欢她的时候,似乎有个和公主背影很相似的女孩从门口跑出去了,我虽然烧得双眼通红,也不过应该没有看错才对。”茉歌不痛不痒地说道。
身前的男人全身僵硬,片刻,风一般地冲了出去,仿若狼狗在后面追赶一样,茉歌不禁一笑。
为什么她遇上的人都是情商为负的呢?
躺下去想要休息一会儿,不知不觉中就睡了过去,醒来的时候已是黄昏,整个屋子笼罩在一片橘黄|色的温暖中,简朴的房间蒙上这层橘黄,像是沉醉在一片金碧的辉煌中。连白色的床幔都褪去了清冷的色调,暖得让人眼眸酸涩。
好想家啊,已经生病的时候,都有小优在一旁尖酸刻薄地讽刺着,可一面却小心翼翼地为她量体温,准备流食,默默地为她准备着她喜欢的漫画,她让她打发无聊时间。现在生病了,倒真的是孤家寡人,无人问津了,在这里,本来她就是举目无亲啊……
门咯吱一声,一道浅蓝的色彩飘入了眼眸中,空气传来了一阵药香,是红蔷段这一碗药,小心翼翼地捧着进来,见她醒了,忧心忡忡的小脸突然一亮,“茉歌,你醒了?太好了,有没有好一点?我都担心死了。”
不知道是谁说的,人在生病的时候是最脆弱的,这时候最容易有伤感的情绪,最容易被人感动。茉歌竟然温暖地对着她笑了,心里被这关心的语气涨得暖暖的,点点头,“好多了!”
红蔷,或许真的只有红蔷这个傻丫头一直在不求回报的照顾她了,这个时候应该是吃饭的时间。她忙了一天,身体早该吃不消了,还要给她熬药。茉歌的眼光专注地在她脸上打量,以前在明月殿的时候,她总是规规矩矩的,不多话,也不敢多话,现在倒是俏皮了很多,人似乎也开朗了一点。可是,她却瘦了很多,脸色苍白,可想而知在这里过得并不是很好,都是因为她,红蔷才会被芷月贬到这里来的,受了不少罪。而这个傻丫头还以为是她对不起她,拼命地对她好,想要补偿。
哎……
红蔷小心翼翼地扶起她,拿过自己的枕头,让她靠得舒服点,这才说道:“茉歌,趁热喝药吧,林御医说,明天就会好了。”
茉歌点点头,接过药,微微吹了吹,一鼓作气地喝完了,她是标准的长痛不如短痛性格,其他最怕喝中药了,以前生病都是吃西药。这种苦涩又怪异的中药她是敬而远之的,现在避免不了要喝,她自然不会是慢吞吞的,延长自己受刑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