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说会让她感到窒息。 秋读阁每靠近一分就会恨一分,更会疼上一分,她不想让这个矛盾复杂的感情掐着她的咽喉。宁愿回到浣衣局,再过一段心能清闲的日子。她知道轩辕澈迟早会把她调到身边来,调去浣衣局只是为了给宫中所有人一个暂时的交代而已。等枊家的风波再过一段时间,他就会让她调到他身边,可茉歌不愿意当他的妃子,明知道自己无论如何都逃避不了,她还是不愿意,拼命地抗拒。
“过几天再回去,你手受伤了,回去也只是闲着无聊。”轩辕澈说道,好不容易玉逮着一个机会和她相处,和自己的好运作对一向不是轩辕澈的作风。
“你又知道我会闲着?呆在这里更无聊。”茉歌一哼。
“反正你迟早也会呆在我身边一辈子,现在开始习惯也好。”轩辕澈冷淡地说道,开始批阅他的奏折,对茉歌冷狠的眼光视若无睹。
有她在身边,连批阅奏章也觉得是一件令人愉快的事情,平常枯燥的工作变得有点让人期待了,因为熟悉的气息就围绕在他身边了。
刷刷地提笔在奏折上批阅,轩辕澈邪冷的侧脸软化了不少,寒澈的瞳眸中带着浅淡的笑意,午后的阳光从窗口射入,笼罩在短榻上两人的身上,蒙上一层温暖的和谐。
“你真的狂妄得让人咬牙切齿!”茉歌冷哼,轩辕澈但笑不语。
茉歌知道他说的都没有错,可她却觉得无法忍受,也无可奈何,当初听闻芷雪死后,亲眼看见浴血中的芷雪,那一刻,她的确恨极了轩辕澈。在浣衣局频繁沉重的工作中,就是靠着她的恨在支撑着。她知道轩辕澈一直在等着她开口,也知道他一直在逼她认命,可她从未妥协过,甚至想要以牙还牙报复他。可夜里出现的那双瞳眸,冥冥之中阻止了她,理智和心一直在较量,结果是她对他的恨无形之中淡了很多……
矛盾的自己……复杂的他……这一切都让人迷失最初。
她喜欢的不是以前的轩辕澈吗?伤害现在轩辕澈为何让她感到不忍和痛苦?她不是恨他狠心地把那个轩辕澈带离她的世界吗?
“想什么这么认真?”轩辕澈注意到她沉着脸,若有所思,不知不觉地问道,这样的神情让他觉得他离她好远,让人不舒服。
茉歌没好气地睨了他一眼,专心批奏折还有心管她想什么,这皇上管得也太宽了点吧,“想着怎样才可以杀了你!”茉歌半真半假地说着,曾经她是恨得想要一刀杀了他,可现在,她虽理不清心里的矛盾,却也没有想过他死。时间不仅是感情的杀手,也是仇恨的和手。
轩辕澈批注的笔连停都没有停下来过,转头,深深地锁定她的瞳眸,邪魅寒澈眼中是不可错认的专注和认真,“茉歌,只要你下得了手,我这条命就是你的。”绝不反抗!
这句话有片刻让茉歌心胆俱裂,隐隐地疼,这种眼神她第一次见到,决绝而偏执,有一秒钟她几乎相信了。
可眨眼之间,她却嗤笑了,这样的话,就她这个傻瓜才会信吧,像轩辕澈这样的男人,谁会对他不利,他早就先下手为强,怎么可能乖乖地把命给捧上,所以,茉歌宁愿告诉自己,这是个笑话。
眉梢染上了一丝苦笑和淡淡的失望,轩辕澈的眼神又回到了奏折上,接着批注,似乎刚刚重于生命的承诺真的只是一个临时起意的玩笑。
不管是凤十一还是轩辕澈,他都没有骗过她,即使当初要利用她,只要单纯地关于他们之间的事,他都是如实告知。茉歌从来都没有发现这一点。
静静地陪着他批阅奏折,整整一个下午,隔着一张短几,静坐一个下午,名义上是他的贴身宫女,她却明目张胆地去翻阅朝臣所上的奏折。皇宫不得干政,但她不算是皇宫妃子,轩辕澈也没有阻拦,茉歌更拿得理直气壮。
这朝廷上的事还真的多如牛毛,礼部上的奏折,昏死,皇家寺庙哪里要修葺这样的小事也拿来烦他?还有宫中祭天祭祖等事,还要礼部拟好时辰,说什么天时地利……真见鬼了,人都死了,什么时候拜不是拜,这样鸡毛蒜皮的事亏他们还这么郑重其事地上奏。古人的规矩比现代人可多太多了……
抬眸瞄了一眼他完美得有点冷酷的侧脸,茉歌偷偷地为他默哀了一下,杀父你弟得到皇位又怎样,还不是劳碌命。做得好百姓称颂,做得不好遗臭万年,不知道他心里是什么一番滋味。从未见他提起过,不过想轩辕澈这样的男人,想要提下辈子吧!
无意中看见他眉头皱了一下,茉歌下意识地问道:“怎么了?”问话让他们都愣了一下,茉歌见他皱眉,几乎就是条件反射地问话,似乎脑海里深植着这样的记忆。
轩辕澈冷着脸,“是上个月国库的入帐,舒文说可能有点问题,让朕好好算下户部呈上来的帐目。”
“他去哪了让你算?”
“你忘记了,过两天他就大婚了,这个帐目……”轩辕澈冷着脸看着乱七八糟的帐目,拧着一双眉,似乎有点为难。茉歌犹豫了一下,站了起来,走到他身边,示意他坐进去一点,她挨着他坐下,拎起那本帐册,瞪圆了眸子……
额滴神啊!天才……他们不会都是这么算帐的吧?
“你们过去不会都是这么算帐的吧?这要做假帐可太容易了。”茉歌疑惑地问道,这个帐目上一条一条出没有分类,借贷方也不写清楚,轩辕的苛捐杂税多,财政要花钱的方也多如牛毛。可户部的帐,是一笔一笔记录下来,根本就没有做分类,怪不得上个月的帐这个月的中旬才呈上来,这个看的人要是弄清楚,可能要费一番力气,没有个十天半月看不清的吧!
“平常都是舒文在看这个帐目……”轩辕澈说道,语气有点羞耻,他还真的没算过国库的帐,今天看了一个时辰了,连最简单的一笔借贷才刚刚弄明白。可朝中除了舒文,他又没有可信任的人,这个帐势必得自己算。
茉歌对南舒文的佩服简直到了景仰膜拜的地步,摇摇头,瞥了一眼轩辕澈邪魅的脸,这个帐篷交给她几个时辰就可以搞定了。毕竟她的会计学得顶呱呱,在班上做这样的会计分录可没有人比得上,只是,帮他,得讨个代价吧?不然这种亏本的生意谁做?
“说吧,什么条件?”轩辕澈如她肚子里的蛔虫般,只需看她的脸色就知道她可以帮忙,可这一脸的算计,让轩辕澈打起十分的精神。
真聪明!茉歌赞了一声,和聪明人打交道就是省口水,她慧黠地瞥了他一眼,问道:“什么条件都可以?”
“除了出宫,随便你提!”轩辕澈犹豫了一下,说道。
J诈!茉歌心底骂道,把他的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个遍。轩辕澈看了她一眼,冷声道:“不要腹诽朕,什么条件你自己说。”
“行!那是你自己说的,可别到时候反悔,反正暂时我还想不起来,你欠着先。”茉歌拎过三本厚厚的帐册,搬到他的对面去,帮轩辕澈算帐起来。
头昏眼花的,这个户部大臣真的该撤换了,竟然呈上这样的帐目来,明摆着不是让上头的人头疼么?他们就算是不懂得借贷方分帐,也懂得要把支出分帐吧,这样一点类别都不分,让轩辕澈这样的菜鸟算,算个五天也就算一半,而且这样的帐目,他们存心做假帐亏公款,上面也分不清楚。真是难为了南舒文了,以前清查户部的时候可能是一条一条地去对帐吧,可惜又上来一个头脑不清的。
碰上她,死定了,借贷方一列出来,哪里是假帐,哪里亏了,一目了然。
写毛笑字有点遗憾,算不快,要是钢笔就好了!
轩辕澈看着她认真的模样,冷邪的脸部线条瞬间柔软了许多,淡淡的怜惜溢满双眸,她又让他发掘了一向才能,这国帐,以后舒文可能昨交给她算了。
到了晚膳的时间,茉歌已经算好了两本帐册,速度快的轩辕澈愣然,简直不可置信……
陪着他吃过晚膳后,又是一个算帐,一个批阅奏折,轩辕澈很显然先得空了,不禁有点好奇她是怎么算帐的,为了避免吵到她,他安静地坐到她身边,想要看看她算的帐目。
内殿里安静得很,只有幽幽的夜明珠染了一室的明亮,半白半黄的光线在床上映出两道亲密的身影。
轩辕澈看得不是明白,忍不住凑得更近了,嗅到茉歌身上传来的淡淡的馨香,不是他经常嗅到的脂粉味,清新凉澈的香味,夹着一股茉莉的花香,让他心猿意马,浮想联翩。从他这个角度看过去,刚好看到她优雅修长的颈项,内殿中的寂静也让他清晰地听到她的心跳,似乎有点过快……唇角微微一勾,茉歌就偏头,双唇近得有点暧昧,稍微上前就能碰到,散着暧昧的情愫。茉歌瞪了他一眼,说道:“闪远点!”
这家伙八成是故意的,靠得这么近,她怎么算帐,连呼吸地扑上她的肌肤了,清淡的男子气息让她脸上蹭上一朵红云。
“朕看看帐目,你继续算你的。”轩辕澈一本正经地说道。
茉歌狠狠地瞪了一眼,才转头,声音微小,“你这样会影响到我!”
“朕又没有说话,也没有……”轩辕澈还没说完,茉歌又是一瞪,灵秀的瞳眸中隐隐有一簇火苗在窜动,她要笑不笑地扯开唇角,说道:“再不闪,自己算!”
这一招很管用,轩辕澈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这才乖乖地走到对面去,随手翻开一本诗经,无聊地翻阅着。
茉歌扫了他一眼,微微一笑,接着算她的帐。
时光就这样一分一秒地过去,最后一本总帐算起来有点棘手,假帐的精细程度也比之前那两本好大得多。
轩辕澈偶尔抬眸,看着她认真的脸,眼中掠过一丝笑意……微风吹入窗口,吹起桌上的帐册,一页一页,像是吹拂过彼此的心尖,皆是朦胧而温馨的甜美。似乎在流动的时间中,彼此的心靠近了……从未有过的靠近。
茉歌有点奇怪,似乎这样的情景是那样的熟悉,熟悉到她心里温暖,似乎她经常帮着轩辕澈算帐。在温暖的烛光下,有人陪伴着。
风吹起她的发丝,在帐目上飘扬过一道蒙蒙的阴影,茉歌抬起眸来,笑开了,比她预计的时间晚了一炷香的时间,不过也算是不错了,起码她所学的知识还没有还给老师。
“算好了!”
“结果如何?”轩辕澈漫不经心地问道。
“户部尚书是个好官!”茉歌含笑地说道,见到轩辕澈挑眉,她又继续说道:“从帐目来看,有三十九笔大的假帐,小的假帐多如牛毛。上个月的户部一共亏空国库一百七八点八九万白银。其中各地官员分了至少三成,户部、礼部分两成,工部分一成,吏部一成,剩下的三成给国库。兵部和刑部,问题倒是不大。这是一个月的国库亏空就这么严重,你说说,一年下来,这些户部官员的腰包得有多鼓呢。哎,我要是男人,打死也爬上户部尚书这个位子玩一玩,看看一年下来,能不能把轩辕给玩垮了,反正我要是做假账,你还找不到破绽。”
“该死的!”果不其然,轩辕澈诅咒了一声,抓过茉歌记录的那本岞山,上头列明了坏账、假账,还有亏空的部分……怒火直冒,柳家的遗孽只是还来不及整顿,他们以为他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让他们胡作非为吗?
茉歌在那边凉凉地吹风,幸灾乐祸地说道:“一驼屎坏了一锅粥,你啊,得赶快整顿一下这批官员了。似乎你之前的形象装扮得太过于成功,大家都当你是叫不出声的老虎了。剥削民脂民膏也不要这么狠啊,得留点给中央,看来你出台的政策不太管用,这就叫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太极功都打得都不错,老了一定是强筋健骨。”
茉歌虽然说得讽刺,不过她也只是耍耍嘴皮子的功夫,柳家遗留下来的漏洞要修补还得要一段时间,轩辕澈有轩辕澈自己的考量,这个太松了他们会继续逍遥,太紧了他们又会反抗,所为这个度很难把握。不过反正他现在已经大权在握了,假以时日,收拾他们不成问题,现在恢复国力才是最要紧了,这些扫除贪官污吏只能是慢慢来。
“上任的户总尚书已经在午门斩首示众了,没想到他们还敢这么嚣张!”轩辕澈恨恨地道,明天早朝他要他们好看。
茉歌啧啧地摇头,笑道:“冲动是魔鬼啊,我的皇帝大人,你还是稍安勿躁,这东西慢慢来,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你一天就想要解冰小心光荣任务你自己。照着你原来的计划做吧,免得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轩辕澈睨了她一眼,冷哼道:“你知道我有计划撤了他们?”
茉歌如看着一个白痴一样看了他一眼,极为不捏,芊芊玉指点了点桌上的奏折,说道:“你忘记了,我在算帐前可一直都在看你的奏折。”
轩辕澈这才垂下眸,昏黄的烛光扑打在他的洗净雅彦的脸上,长长的睫毛覆出一层淡淡的阴影,倒看不见他眼中的邪魅寒澈,就看到一个绝色美男卷着身子在思考着什么似的。茉歌突然心肠一软,说道:“轩辕澈,你说治国最后的目标是什么?”
“安百姓,平天下!”
“那根本又是什么?”茉歌又问道。
“百姓!”轩辕澈眼眸都没有提,身为君王,他可不会忘记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这个道理,这样浅而易懂的道理是很多君王都不屑一顾的,可轩辕澈却牢牢地记在心里,教他这个道理的是已逝的老左相。
“所以喽,你啊,应该把心思入在如何提升百姓的生活水平上,只有百姓的生活水平提高了,才会拥护你们,各国的百姓才会向往轩辕,才能达到安百姓、平天下这个目标。你们才能继续剥削民脂民膏!”茉歌凉凉地说道。
前面听得还颇有道理,后面一句,说得不伦不类的,轩辕澈拧眉,扫了她一眼,眼神虽然寒澈,却带着一比淡淡的宠溺。她的话未尝不会有几分道理,轩辕澈不由得挑眉,似笑非笑地睨着她灵秀的眼,问道:“茉歌,你在柳家的梧桐苑长大没错吧?”
“你比谁都清楚,问着废话干嘛?”茉歌哼了一声。
轩辕澈拧着眉,问道:“你长在柳家,自小也就只有一个婢女陪着长大,听你的言谈举止,似乎不是一个困于闺阁之女该有的。你到底是谁?”
他一直对这个问题百思不得其解。这个远见,这个胸襟,这样的才能,巾帼不让须眉,柳家绝对养不出这样的一个女儿。
茉歌俏脸一紧,瞪了他一眼,冷笑道:“我是谁?皇上比谁都清楚,我是柳家唯一逃行的柳芷絮,让你换了个身份,变成浣衣局的宫女符茉歌,这个问题由皇上来问似乎有点可笑了。”
轩辕澈深深地缩紧她的瞳眸似乎想要挖掘出一丝虚假,茉歌哼了一声,刻薄地说道:“就说吧,这个世界上不能强制要求所有人都相信我的话,毕竟不是所有的人都是人,天色也不早了,奴婢告退!”
茉歌规规矩矩地行了个礼,刚走两步就听到两声清凉的咳嗽声,于是乎,她很自觉地停下脚步,又走了回来,笑问道:“皇上需要奴婢沏茶么?”
轩辕澈又哼了一声,这时候曹林刚好从外面进来,瞧了瞧他们两位的脸色,恭敬地问道:“皇上,今晚要翻哪位妃子的玉牌?”
轩辕澈冷冷地扫了他一眼,倚着暖榻眼皮都没抬一下,扫了一旁似笑非笑的茉歌,冷声道:“出去!”
“遵旨!”虽然是每夜例行公事,曹林呆在他身边多年,自然也懂得这个主子的脾气,恭敬地退了出去。
茉歌冷笑道:“皇上可真会辜负这大好的月色啊,估计这花园里那些娇滴滴的花,都蔫了,您还不去浇浇水。”
“刻薄!”轩辕澈斜睨了她一眼,慢吞吞地起身,话虽说着,却没有一点动怒的意思,唇角竟然带着一丝罕见的笑意。
“刚刚似乎皇上还夸奴婢不困于闺阁,怎么就成刻薄了呢?”茉歌故作不解地挑眉,懒懒地扯动唇角。
轩辕澈起身,颇长的身躯对茉歌而言有一种压迫得窒息,不过她继续保持着脸上的笑,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轩辕澈深深地凝视了她一眼,冷邪的脸庞挂着一丝魅惑的浅笑,仿如把夏娃勾引出伊甸园的亚当,邪魅的笑逼出了茉歌身为女人该有的警觉。
射入窗口的月光打在茉歌的脸上,湿润而苍白,轩辕澈缓缓地勾起她的下巴,专注地盯着她那双每一眼就吸引住他的瞳眸邪魅地提醒:“茉歌,你在颤抖?”
仰着脸,对上轩辕澈如山泉一般纯净却显得魅惑的眼中,她一笑,说道:“皇上难道不知道您自个能帮旁人降温吗?”她冷!
他一笑,凑近她的脸,另外一身猛然紧拽过她的纤腰,深沉的眼光凝聚在她的脸上,毫不犹豫地低头,覆住了茉歌晶润的红唇……
略有点急促和霸道的吻,席卷茉歌的灵魂深处,带动了她心底深沉的颤栗,自然而然地轻启红唇,让他霸道地攻城略地。
恍惚间,这样的气息有点熟悉,熟悉到令人心颤,茉歌还没来得及想清楚,就被郑入了一轮深沉的唇舌纠缠间,身子徒然一轻,被他抱了起来,还没来得及反映,人已经被他压进了柔软的床褥间。
情势似乎有点失控了,茉歌混混沌沌中想要阻止却一再被他的碰触而无力。
“不要……”刚得到自由的唇逸出微弱的拒绝,听起来实在是没什么意志,而轩辕澈唇已经游走在她纤白的脖颈间,嗅着她迷人的香气,含着她细致的耳垂。
“不要……”茉歌伸手想要推开压在她峰上的身体,却被轩辕澈反手紧紧地压到床上,寒澈的眸子染上一层薄薄的情欲,虽未失控却已徘徊在理智的边缘。
急促的呼吸,交缠着暧昧的气息,轩辕澈饱含情欲的眼紧紧地锁着茉歌娇艳似火的容颜,霸道地宣布,“我要你!”
话音刚落,唇已重新攻占了迷惑他心智的甜唇……
“不要!”茉歌眼中亦有不输于轩辕澈的情欲,虽然,和一个技巧高超的男人上床是一件很愚蠢的事情,他会让你忘记所有,会在最短的时间里勾起女人的生理反应。她抵着他的脸膛,迷糊地想着。
已经拉开她腰带的轩辕澈极为缓慢地停下手来,虽然渴望已久,即使情欲呼啸着要解放,他依然很清晰地听到茉歌连续说了三次不要。
抬起眸,身下的人头发凌乱,脸色潮红,眼角微微湿润,睫毛上甚至沾了少许经营的露珠。这样的茉歌是少见的妩媚和楚楚可怜,更激得男人心底那股深沉的怜惜。
“为什么不要?”他哑着嗓子问道。墨色的瞳眸微闪着火焰,茉歌可以感觉到他身子的紧绷和散发着侵略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