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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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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说常非常的焦躁,她也冲他发脾气,无理取闹,可他从不生气,就那么带点儿无奈带点儿忧伤地看着她,就仿佛她是他的孩子。 更生能怎么办?最后,更生妥协了,不理他,不管他,他爱干嘛干嘛。

可,时间真是个可怕的东西,三年下来,他们之间的关系恐怕只能用纠缠不清来形容了。幸村精市现在大四,忙着考研,可只要有时间,一定陪着更生,当然,他绝对不拘她,她想上哪儿,见什么人,绝不干涉,只是会专车接送。他们之间也会有拥抱、亲吻,但并不频繁,说恋人吧,总缺少点什么,更生是有点破罐子破摔的心态,这会儿她要是看到幸村精市跟其他女生在一起,没准儿还会兴奋点儿。这个没良心的姑娘,她哪里想得到别人的心情哟?

幸村精市碰上这么个没心没肺的东西,也算是冤死了,可,能怎么办?摇摇头,看着更生微拧着眉看窗外不说话,就知道她今天的心情不算好,手机响了,他接起来——

是仁王他们,说是在“树屋”那里聚餐,叫他过去。

幸村看看更生,说:“暖暖……”

更生一听就知道怎么回事儿,回头对他说:“你送我回家吧。”

幸村精市笑了,揉揉她的头:“想什么呢,你跟我一起去。”

“都你朋友,我去算什么呀。”更生并不想跟幸村的朋友多接触,兴致缺缺,况且她已经在“海上”吃饱了,这一过去,无非又是饭局,没意思透了。

“就我们网球部的一些人,你都见过,算起来也都是你的学长,我知道你累了,咱们过去打个招呼就走,好不好?”握着她的手,循循善诱。

更生还能说什么,默不作声地点点头,幸村掀起一个宠溺的笑。

被幸村牵着手走进“树屋”——这几年,更生和立海大网球部的各位也接触过几次,只能用四个字来形容——两厢看厌!除了柳生比吕士和单纯的切原赤也,其他人对更生都不怎么喜欢,尤其是仁王雅治和丸井文太,表现得最明显——其实也不难理解,原本一个一起奋斗一起热血的纯男性的团队,突然闯进一个女孩,而且这个女孩还是害他们敬爱的部长再也不能打网球的罪魁祸首,没把你轰出去已经是他们的教养了。可,幸村精市也不知怎么回事,明知道他的部员不喜欢她,每次聚会,还非得带上她。

果然,他们看到幸村精市高兴的表情在看到后面的更生时都凝固了,都有些讪讪,热拢的表情冷淡下来。更生原本就挺不情愿来,这会儿被男孩儿这明显不欢迎的目光一洒,犟脾气上来了。好,你们不待见我,那我就偏还要做那只恶心死人不偿命的苍蝇。本来是真打算打个招呼就走的,可更生这会儿却打定了主意要留下来了。

其实饭已经吃了一半,他们这帮子人聚在一起主要也不是为了吃饭,幸村精市给更生点了个德国芝士蛋糕,就和柳生他们聊天,聊中学的趣事,聊各自三年中的发展。这边聊得渐入佳境,那边更生吃了两三口芝士蛋糕,就丢了叉子,背往椅背上一靠。

“怎么了?不好吃?”更生有什么反应,幸村第一个发现,当下就撇了正跟他说话的丸井,拿了更生的叉子,尝了一小口。

更生蹙着眉不说话。

“要不换一个,戚风蛋糕好不好?你不是最喜欢这里的戚风蛋糕?”幸村精市越好声好气地哄着,叶更生越不得劲,你说这人难不难搞,丸井的脸都已经挂下来了。

更生摇摇头,她其实知道自己怎么回事儿,这么烦躁的情绪,还不是向日岳人搞的?可,毕竟跟幸村精市没关系。

“你们玩得开心点,我先回去了。”这话她其实说得挺真心,可显然还是惹怒了某些人——可不是,他们正聊到兴头上,你又耍什么小孩子脾气?

“喂,你不要太过分!”说话的是最沉不住气的丸井文太。

“丸井!”柳生喝住他。

幸村一手拉住站起来就要走的更生,朝柳生他们歉意地点点头,“抱歉,暖暖今天不太舒服,我们先回去了,这顿算我的。”说着一手搂住更生,一手拿起外套,微笑,完美无缺。

出了包厢,更生有点儿歉意地抬起头,对幸村说:“我是不是给你添麻烦了?”

幸村笑着揉了揉她的头,“说什么呢,没事儿,我们回家。”

可更生这会儿真觉得自己有点过分了,拖着幸村的手,不安,“其实我可以自己回去,你不用这样,真的。”她亮亮的眸子还执拗地望着幸村。

幸村精市好脾气停下脚步,微微粗糙的手掌用力地抚摩着更生的脸,她的眉,她的眼,她的脸颊,她的唇,想要抚摩掉她的忧愁,认认真真地回答,“暖暖,你没有给我添麻烦,就算有,我也不在乎。我希望,你跟我在一起的时候,能够自在,快乐。”

更生看着他的眼,然后慢慢地垂下眼睑,像个想不通问题的小学生,双手插在衣兜里,低着头,一步一步地走向门口,幸村在心里叹了口气,跟上她的脚步。

出来的柳生就看到两人这样交叠的背影,心里有隐隐的钝痛和沉重。

“真搞不明白幸村,怎么就喜欢上风鸟院更生?”是同样出来的丸井文太,拧着眉,满脸厌恶,“她到底有什么好?”

柳生在心里叹息苦笑——是啊,有什么好,这样让人念念不忘,到底有什么好呢……

更生回到紫阳花寮,就坐在榻榻米上,盘着腿进行深刻地自我反省——她觉得,她今天的表现前半段儿可以打个90分,就是后来,太掉价了——还是受影响了哇,向日岳人就是她心里的一块抹不去的疙瘩。

毕竟曾经一起疯狂过,一起耳鬓厮磨过,她的第一次给了他,她的初恋给了他,这个男孩,注定要在她的生命中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可——终究有缘无分,他们分了,他离开了。时隔多年,他再次出现在她面前,不再是那个风扬跳脱骄傲透顶的男孩,是真正长成一个沉稳内敛,会玩弄讥诮和高傲尺度的男子了。而她呢?套用向日岳人的话就是“毫无长进”,你说,这一对比有多伤感。

男人有有从前女友的现任男友身上找对比的习惯,若这个男人比自己出色或者旗鼓相当,男人会心里感到安慰,因为这至少证明这个女人的眼光和自己的优秀,相反若这个女人找了个不如自己的男人,男人会严重的心里不平衡,觉得女人的眼光原来不过如此,同时也会为自己曾经爱上这样的女人而感到羞耻。

幸好叶更生这人不爱钻牛角尖,今天的事想过了,就好了。

向日岳人是回来了,可,她的生活还得过下去不是?不管他是什么想法,总之,这次的重逢是意外,以后还是各走各路,各找各妈,两不相干。

更生想得是挺好,可,真能如愿吗?

更生其实早觉察到有一辆车一直跟在自己后面,银灰色兰博基尼,一看就知道车主人不是泛泛之辈。更生一开始还真有点警惕,可跟了一段路,也没发现对方有什么不妥的地方,也就听之任之了,反正她也没啥见不得人的地方。

秋日上午,天有点干燥,更生马尾辫棒球帽,穿黑色小圆点的灰色卫衣,牛仔短裤,板鞋,背一个小包,一副青春无敌的样子,走起路来晃晃荡荡的,手还老不安分地要去摘从别人家院子里伸展出来的树叶啊花朵啊。

这不,老远就看见红彤彤的大石榴挂在枝头,被风吹得颤颤巍巍,更生助跑了几步卯足劲往上一跃,手指勘勘碰到。更生不服气,连蹦带跳的弄得气喘吁吁,石榴还好好地挂在上头,一颤一颤的,仿佛在嘲笑更生的无用。

更生怒了,双手撑着膝盖直喘气,还真跟那石榴较上了劲。

兰博基尼缓缓地开上来,在她身边停下,车窗打下,露出一张似笑非笑的脸——向日岳人!

更生瞄了他一眼,又瞄了眼他那辆马蚤包得不得了的新跑车,对于他那眼睛都不眨一下的烧钱速度无语。

向日岳人撑着车窗,看着更生,摇头,带着微讽的语气和刻薄的笑,“我真怀疑你是不是吃猪食长的?”

你才吃猪食长的呢,你们全家都吃猪食长的。更生的脸挂下来了,一声不吭转身就走。

向日大少爷看更生真生气了,也赶紧下车,追上去,调笑,“呀,真生气啦!”

更生冷着脸不理他。

“好好,我错了我错了,还不成吗?”一边好言好语地哄着,一边去拉她的胳膊。

更生硬气,一甩手就挣脱了,就不理他。

向日岳人猝不及防地从后面将她抱起来,更生惊叫一声,吓得身子乱扭,“你干什么?放我下来!”脸随着也涨得通红。

小魔王可不理她,大步走回石榴枝下,“喏,你不是要这个吗?”

更生瞥了眼又大又红的石榴,鼓着脸脸不说话。

“不要算了。”小魔王的脾气可不见得好,说着就作势要放她下来。

更生急得赶紧抓住他的手臂,一个“要”字回答得真是又响亮又中气十足,果然惹来向日岳人的闷笑——得,又被鄙视了。

向日岳人放下她,从正面将她抱起来,一手扶着她的腰,往上送——

“再上面一点……嗯,左边,再左边一点,不对,过了……哎呀,你怎么这么笨……”

“叶更生,你故意的吧?”阴测测的威胁声。

“哪有?明明——啊!”话还没说话,向日岳人这个缺德鬼却突然松了手,更生吓得尖叫一声,赶紧双手搂紧向日岳人的脖子,眼睛都红了,对上向日岳人一脸坏笑的表情,“讨厌!”撅着嘴,一脸娇气。

向日岳人的眼眸蓦地变深了,定定地看着她,忧伤、无奈、痛惜……

更生忽然觉得有些不自在,脑袋瓜子转来转去,琢磨着是不是让他把她放下来,小魔王已经先一步这么做了——他把她放到地上,然后自己微微一跃,就抓住了高悬枝头的石榴,粗鲁地塞到更生手里,用不屑的语气说:“你也就这么点出息。”

更生怒,对着小魔王的背影做了个鬼脸,谁知道小魔王背后像长了眼,刚好回过头——更生吓得闭紧嘴巴,立正站好,手掌贴紧裤缝儿,像个罚站的小战士。

向日岳人嗤笑了一声——他会不知道更生心里在想些什么?指不定怎么编排他呢。

“跟上!”这人真是再过多少年也改不了霸道的本质。

叶更生撇撇嘴,乖乖地上了车——

“你原来那辆车呢?”

“换了。”

“车不错,车主不怎么样!”更生实话实说,换来小魔王警告性的一瞥。

更生嘻嘻笑了,剥了石榴,捻了一粒送到他嘴边——

小魔王皱着眉看了一眼,低头吃进嘴里,漂亮的眉皱得更紧了,一点都不客气地说:“难吃。”

更生不信邪地又剥了几粒放到自己嘴里——酸酸甜甜的——

“我觉得还好吧。”用力一掰,没想到晶莹的果粒和汁液四溅开来——

向日岳人身子一斜,唯恐殃及池鱼,结果红色的汁还是溅上衬衣,“啧,你怎么这么脏!”瞧瞧那语气那表情,真的有够嫌恶的,扯了面巾纸粗鲁地擦更生脸上的石榴汁。

“啊,疼~我自己来,自己来!”抢过小魔王手上的面巾纸,再让他擦下去,她的脸都要蜕皮了。

两人吵吵闹闹的,车一路向前驶,直到停在郊外的一处私家花园。

更生有点莫名其妙地下车,向日岳人忽然亲昵地靠过来,与她紧紧地十指紧扣。更生吓了一大跳,不可置信地仰头看着向日岳人,可,向日岳人压根没看她,脸上挂了那种优雅内敛的微笑,牵着她径直往花园深处的小洋房走去——

推开门,映入眼帘的是全水晶厅堂,巨大的金色吊灯,旋转楼梯,轰轰烈烈地扑眼而来。中间只摆一张铺着白色蕾丝桌布的桌子,两个座位,桌上整齐摆放精致复古的烛台和纯银餐具。

“Bienvenue,Ma princesse!”(欢迎光临,我的公主)非常纯正的法语,配上温柔多情的表情,一瞬间,你就能明白,这是一个多么精妙绝伦的豪门少年,可——

更生的眼里全是狐疑,搞什么鬼?

“雅克,你终于来了!”非常温柔优雅的声音,带着一丝隐藏极深的喜悦,这种矛盾勾起了更生的好奇心,循着声音望过去——

精致!这是更生的第一印象。

通常来说,外国女人的美是一种大气和浓艳,她们有浓密的卷发,凹凸有致的身材和深陷的眼睛,有一种直视的气势,而往往于细节中显露败笔,比如说粗糙的皮肤,明显的笑纹,以及——狐臭!

可,眼前的这个女子,盘精致的发髻,穿男侍应生的制服,包裹玲珑有致的身材,更添神秘的诱惑,重要的是,她的五官精致而立体,却不浓艳,反有一种清新脱俗之感,眼带微笑,眼角眉梢却有一种孤傲的冷意。这绝对是一个有个性的女子。

“好久不见,帕西娃。”向日岳人的脸上掀起无可挑剔的微笑,目光扫到女子的装扮,用略带一丝惊讶的语气说,“今天竟是你亲自服务吗?莫罗也舍得?”

“你是让非常重要的客人,身为他的助手,当然应该亲自接待。”女子引着两人入座,目光扫到十指紧扣的手时顿了顿,有一瞬间的僵硬,可是她掩饰得极好,要不是更生的全副心思都在她身上,也不会察觉。

有J情!

更生的心思滴溜溜地转了一圈,可面上不动声色。

让?莫罗,年仅二十八岁的天才蛋糕师,原来这里是他的私家厨房,一般人是不能进来的。更生这段时间贼迷他。

更生凑过脑袋,对着向日岳人咬耳朵,“原来你跟莫罗也有交情啊!”

向日岳人瞄了眼帕西娃,也学着更生的样咬耳朵,“交情谈不上,情敌更合适一点。”

诶?更生瞪大眼睛,果然不是她多心吗?瞄瞄那边的帕西娃美女——恩恩,眼光不错,可,明显的,向日岳人还没将人家拿下,不然,谁还有心思跟你在这里客套来客套去。问题是,向日岳人他带她来这里是什么意思?

从一开始,向日岳人和那女子的交谈都一直用法语,打量着她听不懂,更生也精,明明心里镜子似的透亮,可面上还一副莽撞懵懂天真样。

女子叫帕西娃,典型的法国南部人,和莫罗青梅竹马的恋人,喜欢画画,办过画展,可自从莫罗成名后,几乎屏蔽了自己的所有爱好和梦想,一心一意地做莫罗的助手兼经纪人,可见,两人的感情非常的深且稳定,前提是,如果向日岳人没横插一脚的话。

向日岳人是在一个画铺认识帕西娃的,当时她来寄卖她的画,他买了她的画,很浪漫的桥段,一个名花有主,且意志坚定,另一个,更生就说不好了——

有句话说得好,一个人若学会了一种技艺,他是舍不得不用的。

比如向日岳人,他们这个圈子里的人对于狩猎这种游戏几乎有一种本能上的执着,碰上有挑战性的猎物,总有一种跃跃欲试。

不必亲眼所见,更生也能想象得出向日岳人的手段,温柔、强势、若即若离,突如其来的浪漫,玩世不恭,却又体现着天赋的才华,他只要展露这些的十分之一,就有前仆后继的女子为他疯狂。

十二道甜品,道道都是上帝最出色的杰作,更生慢慢地品尝,每一道都浅尝辄止,像个优雅的小淑女,最后放下叉子,用餐巾轻轻地擦了擦嘴,对着已经出来的年轻蛋糕师莫罗微微颔首,“谢谢你带给我一次酣畅淋漓的童话旅行。”

这话她是用法语说的,面对三人略略惊讶的表情,更生很坏心地笑了。

是的,莫罗的蛋糕,代表着这个世界上最后的童真和梦幻,会有幸福的味道。这一定是一个充满爱心的男子,可是,他不懂女人。所以他现在还可以搂着他的女友帕西娃笑得阳光而骄傲。

“她爱上你了。”这话更生说得非常肯定。

正在开车的向日岳人闻言只是挑了挑眉,“你又知道了?”

更生咧嘴笑了笑,没说话,眼睛望着窗外,说:“在前面的路口放我下来吧。”

向日岳人瞥了她一眼,“去哪儿?我送你。”

更生笑笑,浑不在意地说:“咱的任务也顺利完成了,放心吧,那美女姐姐保管一星期内有动作,至于我,就不劳殿下费心了。”

向日岳人的脸立刻就冷下来了,直到更生下车也没有看她一眼。

车门刚关上,兰博基尼跑车就唰一下开出去。更生耸了耸肩,转身往另一条路上走去。

更生其实也没地方要去,就那么双手放在衣兜,低着头晃晃荡荡,像个逃课的中学生,直到撞上人,听见“啪”的一声破碎声,更生瞪大了眼睛,眼睁睁地看着地上碎成一地的水晶花瓶——不是这样倒霉催吧!

“对不起对不起,真的对不起!”头低得不能再低,想要努力传达给对方自己的歉疚自责之情,心里暗骂自己的莽撞,真是,叫你走路不看路!

可,这边厢更生头都快低到地下去了,那边,苦主却没有任何反应。

不是碰上个傻子吧?更生心里胡思乱想着,脸上还揣着讨好谄媚的笑,抬头,然后,在看见那人的一瞬间,脸上的表情立刻就凝固了,下一秒,立刻换上一副嫌恶刻薄的表情。

那个低头看着他一脸神色莫名的男子可不是凤涟城吗?更生再白目也不会将他认错,虽然他看起来似乎比三年前温和内敛很多,可——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更生一移身子,准备绕过他就走。

凤涟城也跟着移动身子挡住她,乌黑的眼睛厌恶又讽刺地盯着她,“你不是就想这么算了吧,风鸟院大小姐?”

啐,晦气!更生抬起头,“你想怎么样?”

凤涟城却没有看她,却是蹲下了身子,修长如玉的手指漫不经心地拨着地上的水晶碎片,仿佛在叹息一件艺术品的毁坏,“这是我送给我母亲的礼物,就这样被你打碎了,你说怎么办?”

更生绷着小脸,闻言瞥了眼碎水晶,“不就是个破瓶子,赔给你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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