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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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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说叠的吻痕。 玉川书屋

“那就不要出去了,”迹部轻轻搂着她,嘴角略微扬起,“就待在这儿,我陪着你。”

夏树听了,抿抿嘴唇,低头瞟了一眼。淤青的痕迹一直延到了锁骨以下的位置。

迹部见她半天不说话,猜想对方大概是在纠结之前提及的话题,于是细语安慰她,“你不要担心,就算出事了,还有我在!”想了想,又亲了下她的脸颊,“你对我的信心,难道就只这么点?”

“景吾,”夏树轻轻靠在他怀里,出声提醒,“你才十八岁!”这好像不只是有没有心理准备的问题吧!

“可我相信,比起年龄,一个做父亲的,更需要的是责任心!”迹部不紧不慢表明着自己的立场,边吻了吻她粉色的发。

夏树一怔,半天说不出反驳的话。是她将事情想得太复杂,还是他把事情看得太透彻,此刻她竟一点也分不清楚。朦胧中只觉他说得很有道理,却又不全对。

半响后,夏树才掰开对方抱着她的手,转过身,伸手回抱住他,“那我今天不出去,你也不准出去!”

“好,我不出去!”迹部笑着,搂住她的手用了些力。

“你必须陪着我!”

“我知道!”他脸上的笑意很淡,心里却是一阵狂笑。

“对了,”夏树松开抱着对方的手,揉了揉眼睛,“得帮切原写作文,差点忘了。”说完,就要走出卫生间,被迹部一把拉住,“我帮你写!”

回头看了看他,夏树点了点头。

两个人坐在书桌前,打开电脑。迹部看着夏树邮箱里齐刷刷几页全是标有切原这几个字的罗马注音,心里只觉一阵烦躁。可脸上仍是挂着浅淡的微笑。

迹部随意的敲着键盘。夏树坐在一旁,从书堆里随意抽了本英文原著迅速浏览了几页。等她再抬头的时候,两篇作文已经写好了。

夏树扫了眼屏幕,摇了摇头,“你这样写不行。”

“哪里不行?”迹部有些不能理解,“作文没有任何问题!”考虑到切原的水平,他已经刻意用了些简单的词汇。

“没有问题正是最大的问题!”夏树说着,凑过去点开了自动保存里以往发给切原的邮件,“你自己看吧,要像我这样写才行!”

迹部看了眼,突然觉得头有些痛。满篇的语法错误,连贯的句子没几个。

“这些日子你一直是这样写的?”迹部想着,突然有些好奇。那切原的作文一直写一直写却没见什么长进,难道柳生比吕士都不会怀疑?

“因为柳生学长加大了难度,所以错误自然也就多了些。”夏树说着,又靠近了些,“还是我自己来好了。写这么多,我都习惯了。”

“不用,说了我来写。”迹部一蹙眉,对着键盘就是一阵猛敲。一分钟时间不到,两篇英语作文新鲜出炉。

按下发送键后,迹部回头深深看了眼身旁紧挨着他的女孩,“作文写好了,你是不是该给点奖励什么的?”

“……”猛然醒悟过来的某人,脸一红,连忙站起了身,“我想清楚了,天气这么好,我们还是去花园坐坐好了!”

“你不怕吻痕被人看见?”迹部戏谑一笑,站起身来。

“只是去花园,应该没什么关系。”夏树说着,缓缓朝门口移去,“再说了,我饿了,想去吃点东西。”

“我也饿了,”迹部浅淡笑着,上前一把拉回她,“你应该休息够了吧?”附在耳边,一阵低语微哄,接着强抱着她进了里面。

弟切草(一)

星期一的早晨,迹部照例开着他那辆铛亮的红色跑车进了学校。一路开到校内的车库,停好车,转过头一看,夏树垂着头,还在睡。

昨天,两个人在迹部房里差不多待了一整天。中途只下楼吃了饭,顺便还在花园里晒了晒太阳。夏树虽不喜欢玫瑰,不过却觉得他花园里盛开的各色花朵很是美丽。她想在花园里的白色藤椅上多坐会儿。迹部就陪着她坐了大约半个多小时,接着抱她回了二楼。

回了房间,迹部又陪着她看了两部电影。当然,这期间该做的事,迹部是一件也没落下:他拿来香槟和酒杯,不过只替她倒了一小杯。又拿出一直珍藏的电影让她选。夏树看了半天,先挑了部死亡诗社。放好碟后,他们坐到床上。迹部揽过她的头靠在自己肩窝处。他们盯着屏幕,依偎而坐,静默不语。后来看到安德森踩上了课桌,夏树突然就红了眼睛,泪水扑漱扑漱往下落。迹部一看,慌了神,连忙埋身从抽屉里掏出张手帕,替她抹去脸上掉个不停的眼泪。电影结束的时候,迹部很自然就吻了她。当然,既然是在床上,那便不可能只是一个吻就能解决问题的。于是,再看第二部电影,已是几十分钟后的事。

而那夜稍晚的时候,夏树才猛地想起还有采访稿没写。她花了些时间向他提问。迹部坐在床边,一边回答边微笑着瞅她。等她全部整理好,午夜十二点一早便过了。

所以早上坐进车里,没几分钟她就睡着了。

“夏树,”迹部转过头,轻唤了她一声,又伸手捋了捋她垂落在耳侧的发。觉得有些痒,夏树揉揉惺忪的睡眼,缓缓侧过头。她看他,用那种很无辜的眼神。迹部望下她,被她懵懵懂懂的神情一怔,情不自禁就靠了过去。

夏树斜坐在椅子上,头脑还不是很清醒,眼睛半睁半闭。她还没回过神,就觉得有什么东西滑进了口腔。等她清醒过来,迹部已死命搂着她,一只手紧紧按住她后脑勺,伸舌进她嘴里不断逗弄她。夏树下意识的想往后退,无奈头被对方按住,不得动弹。

星期一的早晨,光线微醺。那辆红色的跑车里,他们相互搂着,唇舌激烈交接。他一直按住她。夏树几乎被吻得喘不过气。

跑车那扇茶色玻璃外,结成站在大约三米远的位置。他刚停好了车,关上车门没走几步就瞧见了迹部的红色跑车。他无意朝车里瞥了一下,脸突然烧红到了耳根。那跑车里,迹部正斜压在夏树身上,拼命吻她。似乎一只手还拉扯她的校服。

结成愣了几秒,回过神后飞红一张脸迅速跑出了学校车库。

那个上午,夏树头脑一直不太清醒,浑浑噩噩总觉没什么精神。课间时分,她趴在走廊栏杆上,抬头两眼望着天。几片白云悠闲的飘过,遮住了太阳的小半张脸。很微弱的光线投到她的脸,明明很清爽,她却觉得有些黏。

麻衣走过来,斜靠在旁边,微微低头瞥了她一眼,“再过不久就到冰帝的舞会了。”夏树听了,没有转头,只懒洋洋的回她,“景吾没对我提过。”

“提不提也没关系,反正到时候,你也只能和他跳舞。”麻衣边说边稍稍笑了下。想了想,又戏谑的看她,“你今天看上去没什么精神。是不是最近运动量太大了?”

“什、什么!”夏树听了,脸刷得就红了,结结巴巴连话也说不清了,“什么运动量过度?你不要乱说!”

“运动又不是什么坏事,你紧张干什么?”麻衣见她脸红了,心里觉得好笑,侧身附到她耳边,小声开玩笑,“你想啊,你都过二十的人了,还被个十八岁的男孩吃得死死的!谁听了不笑啊?”

“我哪儿有被他吃得死死的?!”夏树涨红了脸,情不自禁大声的反驳。刚好被一旁经过的结成听了去。结成一愣,驻足侧头望了下她。一想起早上车库那儿,迹部压在她身上紧搂她。他的两颊一丝可疑的红晕飞快浮现。

夏树见他盯着自己,不由自主点了点头,张嘴刚叫了声结成学长。结成一听,扭过头飞也似的跑了。

“他就是结成御景?上次帮你忙的那个?”麻衣瞧着他飞奔离去的背影,好奇的问她。

夏树嗯了声,心里有些不解,“他怎么跑那么快?”

“他看见你好像脸红了。”麻衣又背靠栏杆,无所谓的眨了眨眼。话音没落,背后突然有人问她,“谁看见她脸红了?”

“三年级的结成。”麻衣说完,回头看了一眼。身后,迹部正面无表情的盯着她。一见是他,麻衣立刻站直身,冲夏树识趣的笑笑,“我先回教室了。你们慢聊。”

夏树略一点头,走到迹部跟前,抬头看他,“找我有事?”

迹部听了,点点头,“刚才管家来电话,说佣人打扫房间时发现你订婚的礼服忘带了。”

夏树偏着头回忆了几秒,才一脸恍然大悟的瞅他,“一定是早上收拾太匆忙,忘放箱子里了。”

“不如这样,今天训练结束后,回去拿?”迹部边说边看她。

夏树想了想,刚准备说好,上课铃叮玲玲的响起来。迹部一听,冲她笑笑,连忙转身朝楼梯拐口跑去。她站在栏杆旁边,一直盯着他向前跑,最后拐到自己看不见的地方,这才收回目光,转身进了教室。

下午社团活动时,新闻社照例提前解散。夏树又被会长单独留了下来。

会长坐在椅子上,伸手推了推鼻梁上的无框眼睛。两只眼睛扫了扫夏树交上的采访稿。没过几秒,她哇的一声叫了起来。脸上表情很是惊诧、

“怎么?”夏树拉开面前的椅子,坐下后,好奇的看她,“采访稿有问题?”

“不是,”会长摇了摇头,表情十分不解,“这上面说,交往是迹部先提出的,订婚也是他先提出的。我只是……吓了一跳。”原本想说是不太相信的。不过稍一思忖,她决定采用另外一种较为委婉的措辞。

“没错,是他先提出的。”夏树知道她是不怎么相信,但也没多说什么。

半响后,会长突然抬头,脸上隐约带了丝八卦的表情,“你对他做了什么?”

“啊?”她听了,只觉莫名其妙。我怎么可能对他做什么?!

“我的意思是,”会长说着,右手指曲起轻轻敲了敲檀木桌面,“他怎么那么主动?”夏树一愣,不知该作何解释。

会长见她呆住了,连忙摆手,“你别误会,我只是有些好奇。没别的意思。”

夏树点了点,又问她,“那采访稿这样行吗?”她记得以前有一次,因为自己写得太马虎,结果会长只简单瞟了几眼,就把稿子扔回给她,叫她重写。

“这样就行了。”会长稍一点头,翻到第二页时,突然就笑了,“他还真是敢说!”

“说什么?”夏树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昨晚采访迹部时,有些问题他的答案的确很让人脸红,可后来修稿时她已经全换上看似正常的答案了。

可为什么她还是笑了?

“最喜欢的生日礼物是什么,”会长刚念了个问题,夏树就不想听答案了。

其实昨天她也问了迹部这个问题。他听了后,就冲她帅气的一笑,说当然是你。然后走过去就要抱她。当然,夏树没从他,非要先完成采访稿。

会长见她作沉思状、且脸红了,便大概猜到了些。她忍着笑,一本正经的说,“其实这答案挺好的,我决定照原样刊登。”

“你让我看看!我根本不是这么写的!”夏树边说,边站了起来,探过身想去拿回那份采访稿,“我明明写的是《作为意欲和表象的世界》!”

会长瞟了眼她手里拽着的原子笔,若有所思的问,“那书是你送的?”

“当然!”夏树一点头,回答的时候眼里明显带了丝笑意。原来早在以前采访迹部时,她便知道他是瓦格纳的乐迷,而瓦格纳对于叔本华是相当推崇的。所以她才千方百计在网上订了这套书,送给他做生日礼物。

“我说同学,”会长也大致猜到她送这书是别有深意了,不过她还是笑了,“迹部是人,又不是神!几本书和你放在他眼前,他当然是选你了!”

“选归选,可校刊上不能这么登!”夏树说完,飞快绕过桌子,伸手就去夺会长手里的稿子,“你把稿子给我,我重新改一下!”

会长听了,啪一声把稿子扔在了桌上,满不在乎的仰头看她,“随便你。反正最后审稿的人是我!”夏树听了,愣了愣,想拿稿子的手又缩了回去。过了半响,她才扁着嘴神情有些哀怨的走出会议室。

几分钟后,夏树走到了网球场边。那会儿迹部还在场上打着练习赛。她站在台阶边安静的看着。感觉他回球其实很用力,可远远望去,他脸上的表情竟十分轻松。

她见他在场上只小范围的跑动,却轻松挥拍击出那些落点刁钻的球,心里既觉高兴又有些不满。好你个迹部!居然趁我睡着了,偷偷改我的采访稿!

她一边想,一边走到了A子身旁。周围女王团的几个见了她,都若无其事的冲她点了点头,谁都没多说什么。这些女生也不是笨蛋,谁也不想在迹部大人心中落下个不好的印象。虽然迹部对她们压根儿就没什么印象。

看了没几分钟,A子就开始感叹,“迹部大人真是厉害啊!陪着那些正选一练就没间断过。”

“他的体力一向很好。”夏树随便接了句。话音刚落,迹部就结束了训练,抬头冲她笑笑。她朝他挥了挥手,转身一看,附近的女生全都红了脸。

“她们怎么……”她小心拉过A子,颇为不解的问她。话只说了一半,发觉A子的脸红得似要滴出血来,便不由自主的停住了口。犹豫了一下,紧缩眉头不解的看她,“你怎么了?为什么脸红?”

“你自己想吧,”A子盯着她,咽了下口水,“刚才你说的话……”

我说的话?

夏树歪着头想了想,自言自语道,“我说他体力一向很……”她还没重复完,便猛地醒悟过来。

这句话有歧义!

明白她们脸红的原因,她自己也不好意思别过了头。心里涌起股撞墙的冲动。

后来迹部换好衣服出来,见她两颊绯红,就好奇的问她怎么了。可是不管他怎么问,夏树就是不肯说。最后他也只好作罢。

那天聚完餐,夏树便跟着迹部回去取那件白色的订婚礼服。|岤户亮则被麻衣拉着陪她一起去勘察路线。

夏树坐在跑车里,一想起|岤户被麻衣拉走时脸上所露出的那种既高兴又担忧的神情,不由自主笑出了声。

迹部见了,猜到她是笑|岤户,便随口问她,“神谷说的什么勘察路线,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不知道,”夏树飞快的给出了答案,“今天我也是第一次听说。”

迹部听了后,只点了点头,没再多问什么。不过他心里倒是庆幸居多的。虽说夏树想法经常异于常人,但她的行为其实就和正常的女生差不了多少。不像|岤户,经常被神谷逼着去参加灵异协会的活动,现在又勘察什么路线。说实在的,自从|岤户与神谷交往以后,迹部自我感觉,|岤户亮的毅力比以前又上了一个台阶……

夏树回到迹部宅,收好礼服后,就要离开。迹部舍不得她走,又不能强迫她留下。只得提出开车送她回去。

一路上,迹部车都开得有些慢。外加交通拥挤,四十多分钟的路程,他硬是开了一个多小时。下车后,他走到后备箱,帮夏树把行李拿出来。其实就是个红色的小皮箱。他左手提着箱子,右手搭在她肩上,向前不紧不慢的走。转过路口后,他低头一看,夏树的弟弟裕树,正蹲在自家门口垂着头两眼紧紧盯着地面。

“裕树,”夏树走到弟弟眼前,学着他的样子蹲下,“这是谁放的?”

“不知道,”小男孩摇摇头,看她的时候一脸的茫然,“我一回来就看到了。”他说完,又从那束黄|色的花里抽出了一张卡片,递给夏树,“你看,还有张卡片。”

夏树看了眼卡片,又抬手把它递给了迹部,“真奇怪!谁这么无聊放这种东西在门口?”迹部听了,没说什么。只接过卡片低头看了下。一张看上去质量很差的卡片,上面印了朵黑色的花,花的下面,粘了从报纸上剪下的三个字:送、给、你。

“姐姐,你说是不是那些嫉妒你的女生送的?”裕树边说边伸手去拿花,被夏树一把拉住,“我看,更像个变态送的!”她不准弟弟去碰那束花,可自己却想伸手拿起它。迹部眼疾手快,连忙拽住她手腕,“夏树!来历不明的东西不要顺便碰!”

她不好意思的看他一眼,讪讪道,“不过这花到底是什么啊?看着就跟野花没两样。”

“这好像是弟切草。”飞鸟正出门买东西,一开门,看见门口蹲了三个人,眼睛都盯着地面。她只瞥了一眼,就随意的回答。

“弟切草?那是什么?”夏树仰头看了下她,又转头瞧了眼迹部。迹部见了,站起身,右手随意的斜插进裤袋,“是神社附近的那种花?”这么说来,的确是很像。不过迹部也只是见过,并不知道它的名字。所以还不太确定。

“应该是,以前我看了部电影,里面那幢古堡外就长满了这种花。”飞鸟边说,边走上前,弯腰捡起地上的花,“如果我没记错的话。”

“为什么要特意把花放在家门口?真搞不懂!”裕树说着,拉住姐姐的手站了起来。

“这花有什么特殊含义?”夏树觉得把这样的东西出现在自家门口,一定不是个巧合!

“有啊,含义就是复仇。”飞鸟边回答边看了她一眼,顺便伸手捋了捋额前随风乱飘的刘海,“不过,在电影里倒是有更直接的解释。”

“什么解释?”夏树问她。

飞鸟盯着黄|色娇嫩的小巧花瓣,微微拧了拧眉毛。大约过了三秒,才抬头无所谓的回她,“就是要你的命。”

“要我的命?”夏树愣愣的答她,脸上没带什么表情。

“不是要你的命,”飞鸟听了,连忙冲她摆手,“我是指那部电影!”

夏树点了下头,心里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可一时之间又想不出个究竟。只得站在原地发呆。

“要报警吗?”裕树看了眼姐姐,伸手点了点她的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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