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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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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的队员觉得气氛有些诡异,就随便找了些借口匆匆离去。

橘桔平起身送他们到二楼拐口,又折回病房,坐回刚才的位置,取过水果刀继续削刚才那个没削好的苹果,顺便听桃城与小杏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偶尔他也插上一两句,但都是无关紧要的事。桃城见橘桔平脸上神色很是平淡,心里总算松了口气。幸好他没责怪自己没照顾好小杏。

不过坐在另一边的裕树倒不这样认为。虽然不动峰的队长脸上没什么表情,有那么一两次唇边还稍稍浮了丝笑。但凭心而论,裕树总觉得病房里气压有些低。仿佛被什么东西罩住似的,竟让人觉得呼吸不太顺畅。

其实他还真是猜对了。橘桔平表面看情绪没什么起伏,其实心里仍有些不满。你想啊,他就橘杏这么一个妹妹,平素里全家人都宠着她,让着她。这才短短的一个星期,和桃城约会没几次,就被晃荡在街边的变态袭击了两次!第一次还好,亏得桃城及时发现,小杏才幸免于难。第二次呢?桃城去买冰淇淋,一转身的功夫,小杏已经尖叫一声捂着肚子倒在了地上。

桃城吓了一大跳!扔掉手里的冰淇淋抱起她就往医院跑!

幸好那一刀没刺中要害!

也正是因为这样,橘桔平纵使心内再有微词,面上倒还是挺和善的。

裕树回到家的时候,都快八点了。

知道他去探望橘杏,夏树倒没多说什么。只是待弟弟回家后,简单问了几句。知道橘杏恢复情况良好,过不了多久就可以痊愈出院时,夏树也只淡淡笑了下,没多说什么。

迹部坐在沙发上,脸上的表情也没多少变化。只是单纯的觉得橘杏有些倒霉,接连被变态袭击了两次。后一次还直接进了医院。

倒是榊监督,也不知从哪儿听说不动峰部长的妹妹被变态捅了一刀,心里一紧张,当天晚上就给飞鸟打了电话。

那时,飞鸟他们几个刚用完晚餐。

裕树听说是找飞鸟姐姐的,便老老实实把听筒递给了她。

一听是榊太郎的声音,飞鸟当时就想挂电话了。但一想到对方居然到现在还如此的关心自己,心里不禁又闪过一丝甜蜜。当然,这种微甜的情绪只维持到榊太郎说完整件事的那刻。估计是发现她居然肯就工作以外的事听自己说话,榊监督一激动,就冲她说了句‘虽然你看上去不像学生,但也要注意安全。’说完这句以后,他还有些洋洋得意,仿佛自己真说对了似的。

结果飞鸟一听这句,脸色当即就变了,冷笑一声对他说,“我本来就不是学生,你忘了?”说着,她又瞪圆了眼深吸一口气,冲着话筒使劲一吼,“我十年前就毕业了!”再‘砰’一声挂断了电话。

直到这时,一向面瘫的榊太郎才惊觉自己说错了话。

坐在沙发上看地方新闻的迹部为教练扼腕兴叹的同时,心里也闪过了一丝好奇。这都晚上九点了。未来岳父大人居然仍未归!

后来一问裕树,才知道桃生功一今一早就出门找灵感去了,因为行得太远,今天决定暂住旅馆。迹部听了,不由仰天望了眼天花板。——真不愧是搞设计的!

他还在感叹,旁边站着的小男孩突然有些局促的开口,“那个,迹部哥哥……”

“什么?”迹部回头看了眼他,有些好奇。该不会是缺钱吧?

“你能不能……”裕树盯着他,欲言又止。

“我能不能?”迹部想了想,一把拉过裕树坐在自己身旁,语调较轻的说,“没关系,裕树有什么需要只管说就是了。”他边说,边挑起嘴角轻轻笑了下。没想到裕树居然这么生分!过两天等我娶了夏树,他还不是得管我叫姐夫?

裕树扭头看迹部一脸柔和的表情,心里腾地升了股罪恶感。—迹部哥哥人真是不错!借着姐姐那层关系,对自己的事也是挺上心的。

他这样一想,那句‘你能不能不要再进厨房帮忙’就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了。只得坐在旁边干笑了几声,然后找了个借口溜回房间了。

他这一犹豫,迹部倒是彻底误会了。直觉认为他是等钱急用,又不敢找家里人要。于是晚上回了房间,迹部便同夏树商量。

“干脆以后每个月,我给裕树些零花钱好了。”夏树一听,只觉得莫名其妙,条件反射的问他,“你为什么要给他零花钱?”

“裕树也算是我弟弟,我给他零花钱是很正常的事。”迹部脸色没变,一本正经的解释着。

夏树听了,噗一声笑了起来,“哪里正常了?”她看迹部一眼,稍稍忍住了笑,“那不二周助也是不二裕太的哥哥,我可没听说不二每个月还给裕太零花钱!”

迹部一听,顿时也愣住了。没错!哥哥给弟弟买东西是天经地义的事,可若是每个月都给弟弟零花钱,那倒是件很奇怪的事了。

其实他也只是因为家境太好,对钱的事也不太在乎,所以一时之间才没想到这层。

夏树见他不说话了,歪着头想了想,斜身子靠过去挽住他手臂,微微抬头半是撒娇的看他,“我知道你是好心!但裕树真不需要这么多零花钱,妈妈隔几个月就会汇钱到卡上,每月我都会按时给他。裕树他真一点也不缺钱!”

迹部听了,只浅淡一笑,转过身轻轻搂住她,“知道了。我不会随便给他钱的。”

那之后,迹部真的再没提过这事,只是有时两只眼睛还是会瞟向裕树,心里顺便猜测那时他到底是想找自己要什么。

当然,这样的猜想也没持续多久。因为很快,那束来历不明的弟切草终于显出了些眉目。

起因是飞鸟一次下班途中,在地下隧道楼梯那儿,不知被谁从背后一推,直接从楼梯上栽了下去。幸好当时行人较多。旁边的人眼疾手快拉了她一把,前面的路人又免费做了次肉垫,飞鸟这才幸免于难。只是左脚稍稍崴了下。

榊太郎知道后,有些着急了。直觉告诉他一定是送花的人要采取行动了!那想要下手的对象定是飞鸟无疑!

他这样一想,就免不了隔三差五往夏树家里跑。飞鸟见他这样来回两边跑,其实心里正偷着乐,只是脸上仍没什么表情。不过倒也没再想赶他出去了。

警方正式介入是在星期三的上午。

前一天的下午,神太郎开车送飞鸟回家。只见夏树家门口的邮箱里露出了白色信封的一角。他取出那封信,打开一看:那封信上的字全是从报纸上剪下再粘贴上的。内容很简单,概括起来就一句话:再留你十天—飞鸟悠理!

这句话很短。前面一半没新意,后一半是关键!

终于可以确定对方恶意指向的对象了!

接着,飞鸟被神太郎拖着又去了趟警局。上次那个女警看了信后,当即派了一个下属就近保护她。

有了警察的保护,神太郎仍是不怎么放心。万一十天后那人并没采取任何行动呢?

警察也不可能保护悠理一辈子吧!

不过,每次都只寄那种劣质小卡片,似乎也无从下手。

幸好第二天上午那人又寄了封信来。这次内容总算丰富些了,不过仍是粘贴的印刷体:你害死了我儿子!我不会放过你的!

飞鸟看了信后,只觉得莫名其妙。她性格是张扬了一点,可没做过什么昧良心的事啊!怎么就害死他儿子了?

榊太郎也不懂。之前虽然对迹部提了些飞鸟平素的为人,说什么觉得她对事太认真,原则性太强。可他自己心里是很明白的。飞鸟性格是直,却从没存什么坏心!更别提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了!她什么时候就害死别人儿子了?

他思索了好几秒,最后才决定回TBC翻查飞鸟以前当主播时的录影带。希望可以找到些蛛丝马迹。可再怎么样,飞鸟当主播至少也有一年半的时间。那差不多是一千多卷录影带啊!神太郎拧眉想了半天,最终才又打了电话到警局。很快,那女警就带了一个体型微胖的手下赶过来。

那一整天,三个人都泡在公司的放映室里,用时不时快进的方式浏览完了所有的录影带,直到夕阳的最后一缕余晖落在了TBC公司的招牌上,照得上面的镀银字母是熠熠生辉,那三条有价值的线索才被筛出来。

一是新宿地下钱庄被捣毁,二是东京土地开发案,三是东京综合医院黑幕的揭开。

那个女警带来的手下,看到这三条过期的独家新闻时,嘴巴立马张成了O型,不由自主就哇了起来:“好厉害!黑白两道都被她得罪完了!”

神太郎听了,面无表情的死盯了他一阵。末了,心里又微叹了口气:其实还有一条更不得了的新闻。只可惜……

弟切草(六)

那个女警听了手下的感叹,倒是没什么反应,只是轻轻憋了憋嘴,便很认真的伏在桌子上,开始详细的分析:“这三条新闻差不多都是七年前的事,要想调查恐怕不是那么容易。

说这些时,她就倒拿着那支黑色原子笔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桌面。”

那个体型微胖的助手听了她的自言自语,便好心的开口提醒她,“我们可以回局里翻七年前的档案。”她听了后,嘴唇轻轻颤了两下,却没搭话。不过思维早已开始高频运作。

那三个案子中的第二个,是她这辈子都不会忘记的事。

当时她已经升上了高中。政府想要用的那块土地,正好就是她初中上的学校。那是所生源不太好的私立学校,已经连续两年财政赤字了。

政府想收购那块地的消息传出没几天,她就抽空回了次学校。她才刚到校门口,就看见很多学生围在了教学楼下,都抬头叽叽喳喳的望上瞧。她顺着他们的目光也望了上去。

颜色惨白的天台上,老校长正双手自然下垂、手足无措的站着。

原来是上面逼得太紧,那些学生家长又天天举着牌子围着学校示威游行,他心里太着急,又找不到解决问题的办法,只好站在楼顶寻死。

不过他终究是没死成,又被教学秘书从天台上拉了下来。他没死成,倒也博了些同情回来,至少学生就没怎么怪他了。至于那些家长,听说学校拆了后,自己的孩子就可以被安排进东京其他更好的学校,自然也就不再反对了。

当时各大媒体抢着报导的土地开发案,没几天的功夫,就平淡得连最小的新闻公司也懒得去追了。

不过那次案子,是有人丧命的。是个二十几岁的愣头青年。他在东京土地规划局上班,是个朝九晚五兢兢业业从不乱去声色场所的普通公务员。他的官本来没那么大,可上面考虑到专业对口就让他参与了这次开发案,而且还给了个要职。可不知为什么,就在学校要拆的前几天,老校长突然又反悔了。死活不肯签字。

几天后,便听说有人爆料出那学校老校长贪污受贿的丑闻,又迫于外界的压力,学校终于还是被拆了。大部分学生都被安置在了同一区另一所财政实力雄厚的学校。个别学生自己主动去了其他地方。还有极个别,索性辍学不读了。

但这些都不是关键。真正让人怀疑的,是接下来发生的事。有留言传那个爆料落井下石不安好心的人就是那个愣头青年。还有更离谱的说法,说所谓的贪污受贿全是些假账本,是栽赃陷害。是他为了向上爬,硬生生用卑鄙的手段逼老校长就范。从那时起,他就每天收到不同的恐吓信,还有那些接不完的匿名电话。后来上级也迫于压力找他谈了一两次,他回到家后,就从十楼上的阳台直接翻了出去。那之前,他才刚刚得到暂时停职的内部消息。

那男人的家人为此痛哭了许久,都怀疑是上面有人硬把这事嫁祸给他。他们想去报警,又苦于没有证据。最后只得主动找去了电视台。

日成和TBC都派了人去了解情况。

日成那边一向讲究速度,当晚就报导了对于整件事的猜测,引起了好一阵舆论的同情。可TBC那边却不见任何动静。因为飞鸟只报导事实。还没证实的东西,她从不搬上台面。

但日成至那日报导了后,便再没理过这新闻,又把注意力放到了其他事上。反倒是飞鸟,虽然当天她没有报导,可隔天上午她又去了那青年的家。开门的是个十六岁的女学生。齐耳短发,样子中规中矩,鼻子上还架了副只单纯保护视力的黑框眼镜。

那女孩打开门,表情木木的就站在飞鸟对面。

她怎么又来了?也没带助手,也没怎么化妆。整个人风尘仆仆,似乎从很遥远的地方赶来似的。头发还有些乱,眉毛有些淡,看上去有点狼狈,就像被人抢劫了一样。

七年后的一天,那半菜鸟女警官伏在桌子上,想到这些时突然就笑了。

那是她第二次见到飞鸟。严格来说,是面对面的第二次见她。那个时候,她对政府、新闻媒体什么的早就灰心了,或者更甚一步,是绝望了。她哥哥没死只接匿名信匿名电话那会儿,也没见谁多关心他一下。倒是死了后,关注他的人反而多了。他们家抱了仅有的一点希望找到了媒体,可日成那边只简单报导了一晚就没下文了。TBC那边更气人,连提都没提。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成|人的社会?她惶恐不安心绪焦躁甚至有些怨天尤人之际,飞鸟又找上门来,问能不能看看她哥哥的遗物。

她们两人一起,在哥哥的房间里翻了很久,最后终于在一个破烂随身听的磁带里找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他是因为内疚受不了良心的谴责才去跳楼的。那份资料的确是伪造的,不过只一部分而已,还是局里上司逼着他哥哥伪造的。他没有办法,只好干了些昧良心的事。可事后又很后悔,一想起老校长签字的时候手还在不停的抖,他就几次想去自首。上司觉察他的想法,便软硬兼施劝他想开些,可当留言铺天盖地袭来时,又俨然做回了公证严明的领导模样:建议他先请长假。最后他受不了舆论与工作上的双重压迫,只好走上了不归路。

“那件土地开发案,负责那项目的人好像跳楼自杀了。会不会和他们有什么关系?”神太郎见女警官一直埋着头不说话,只好想丢出了自己的看法。那一次的开发案,日成与TBC都有报导。

“不会的。”她摇摇头,扬面朝他微微一笑,“那家人一点也不恨她。”不只不恨她,她一直是有些佩服她的。

那次飞鸟挖到了天大的独家,可她却没有向外报导。只是叮嘱她收好磁带,尽快去警察局报案。飞鸟走的时候,她就问她,为什么不干脆做个独家。飞鸟想了想,便耸耸肩膀很简单的回答,说自己对过期的新闻没什么兴趣。

后来她才知道,那两天,飞鸟一直在追踪那个地下钱庄的新闻。

或许真的觉得这是没什么价值的事吧。

不过不管是出于哪一点,她总算保全了自己哥哥的名誉。不尽保全了哥哥的名声,无形中也保存了自己的。

因为日成那次不负责任的报导,向她投来暧昧眼光的、背后喊她罪犯家属的同学已经明显减少了。就算再有极个别当面这样称呼她,她也只是一笑置之。

她知道事情的真相,可一辈子也不会去解释。只是在心里默默的下定决心:今后要走和他不一样的路。

所以一直以来,她是有些感激她的。

她知道飞鸟早就把这事抛诸脑后了。因此,尽管第一次见面就认出了飞鸟,她仍是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

“新宿地下钱庄那次,是个不小的案子,局里应该有档案,回去查查就知道了。”那个助手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女上司,她似乎还在发呆。这不像她一贯的作风啊!他不解的盯着她,伸手扰了扰自己的小平头。

“啊,没错。”她突然回过神来,站起身看了看神太郎,“我回局里翻翻记录,一有消息就通知你。”

他们三个走出公司的时候,天色已晚。路边的灯火很是斑斓,隔着街边的一排梧桐流光溢彩,不放过任何一个缝隙,映亮了行人匆匆的神色,拖长了漫步街头路人的影子。反倒是天空里的星星,没露出几粒。大概是东京高楼太过林立,抬头想看的时候,视野总是会有所遮挡。

那天晚上,她回到局里连夜翻到了七年前的记录。先认真看了几分钟,又拿起电话。先拨通了神太郎的手机。

不过带来的只是些无用的信息。那个钱庄的老板还待在监狱里服刑。他的合伙人之一,因为涉案情节不如他严重,平时又表现积极,前些日子就已经获准假释了。看上去倒是很有用的消息。

只可惜据说假释后就已离开东京了。当然,更重要的是,那个人没有结婚。所以没有儿子。

第二天上午,她又带了助手去到七年前涉及那次东京综合医院医疗事故的教授夫妇家里。可惜人家的儿子活得好好的,而且刚从国外留学回来!

她鼓起干劲调查了整整一天半,结果所有的线索全断了。之后她又猜测,或许那个获假释出狱的家伙还有个情人什么的。可惜怎么查也查不到。俗话说,树倒猢狲散。更何况,已是七年前的树了!

那个半菜鸟警官又思考了半天,最后经过和手下讨论,终于订出了个不是办法的办法。而且很简单。就是让飞鸟若无其事的继续自己的生活,该干什么干什么。自己和同事平日里就跟在她身后,伺机逮捕那个匿名恐吓犯。

飞鸟一听,当时就答应了。神太郎见了,立马表明自己也要参与其中的决心。半菜鸟女警歪着头若有所思的看了他半天,接着嘴角一扬冲他狡黠一笑,“那就麻烦你假扮飞鸟小姐的男友,好就近保护她。”神太郎听了,立马一本正经的点了点头,顺带着还朝投去她感激的一瞥。飞鸟愣了几秒,反应过来后马上反对,“不用!我一个人完全可以!”

“还是两个人好些。”她将手里的记事本顺手搁在茶几上,表情严肃的向她解释,“那变态看上去也不像个笨蛋,要是每天见你一个人单独行动,估计早就猜出背后有警察跟着了!”她简单说了下,端起杯子喝了口水,又耐心的向她继续解释,“还是两个人先一起,再假装放松警惕

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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