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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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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说住了。 包扎完伤口后迅速打发他们离开。

搞什么啊?要打情骂俏麻烦回家继续!

走出医院大门时,神太郎伸手点了点飞鸟肩膀。她‘嗯’声一回头,他就伸手抱住了她。

“你发什么神经啊?”飞鸟嘴里在骂他,却没有伸手推开他,更没有像上次那样甩他巴掌。

“别回美国,再给我次机会。”说这话的时候,他语气有些软,就像入了锅的糯米汤圆。

“什么机会?”她垂着手,开始装傻。

“让我照顾你的机会。”他一点也不含糊,逮着机会就开始说些肉麻的话,“我可以照顾你。真的。我很想照顾你。”

“我不回美国,就没工作了!”她微微皱起眉头,开始想,是不是男人想问题都这么简单?

神太郎一听,不由轻轻笑了笑,“谁说的?过两天你就明白了。”

“明白什么?”

“明白你不是没有工作。”他边说边笑,因为心情真的很好。他知道,刚才她找那样的借口,便是同意不走了。

“夏树,你冷不冷?”迹部说着就要脱外套。

“我不冷。”她回头看一眼他,轻言细语的说。那声音很好听,轻轻的荡在夜空里,有点像圣诞节时缠在雪松上一圈一圈挂的银色小铃铛。

“你脚不痛吗?”迹部觉得很奇怪。她明明脚痛,却还要叫他把车停下,非要在附近逛逛。他想扶她,她还不让,说自己可以坚持走一下。

“痛。”夏树回过身,冲他点了点头,“可是我想走走。”她踩着高跟鞋朝前蹬蹬蹬又慢慢走了好几步,才回过头叫他,“景吾,你看,”她叫他看,伸手一指天空,“你觉得它们像什么?”

“铃铛。”迹部几步走上前,停到她身旁,转头微笑着凝视她,“夜晚倾听星星的笑声,那像五亿个会笑的小铃铛。”

“小王子说,这些星星闪闪发亮,是为了让每个人将来有一天都能重新找到自己的星球。”夏树说完,垂下目光稍稍停顿了几秒,又扬起脸冲他翩然一笑,“你信不信?”

“我以前信。”他转身捏住她的手,觉得又软又凉,再看她挂在唇边的笑,璀璨如暗夜里绽放的昙花。

“那是件好事,”她轻轻回握他的手,说话时的语气不无遗憾,“我看这本书时,虽然觉得很好,却已过了信它的年龄。”

“那没什么,”迹部抬手把她那些随风乱飘的一绺绺鬓发勾回到耳后,又望着她温柔的笑,“每个人都有不信它的时候。”

夏树轻描淡写嗯了声,身子斜过去,将头靠在他肩膀上。

迹部没有动,就那样任由她半靠在自己身上。过了些时间,他才低下头,细声柔语的对她说,“你喜欢看星星,我们明晚再来看。”

“天气预报说,明天要下雨。”她站直腰,抽出那只被他握着的手,又绕过他臂膀去挽他。

迹部侧头眼眸幽深的望她,声调故意放得有些低,“没关系。它总是会等着你的。雨天看不见,我们就等晴天。”

夏树听了,不由笑了笑,舔舔嘴唇又歪过头斜靠到他肩膀,“那好,我们以后再去看。”迹部笑笑,沉思几秒后,弯腰抱起她折回到跑车那儿。他将她放在车门旁,轻笑着问她,要不要坐到车里去看?

夏树摇摇脑袋,只是扬起头出神的望着天空。

那时漫天繁星正好闪耀。

迹部站在她身旁,学着她的样子身子朝后斜,故意语气随便的说,“说不定真有个612星球。”

夏树没搭话,只靠在他身上,不发声的轻轻的笑。

那个夜晚,他们背靠跑车,相互依偎,默然不语,只抬头安静的遥望夜空。偶尔几许凉风划过,仿佛深蓝布幔上的星星就真眨了眼似的,闪闪烁烁,与珠宝柜台里黑色丝绒上摆放的闪光钻石很有几分神似。

凉风一阵阵过时,迹部感觉她肩膀颤了好几下,便脱下外套给她披上。夏树一手拉着西装外套的一角,伸过另一只手去抱他。她刚搂住他腰,就听不远处传来了一阵打喷嚏的声音。那两声‘阿嚏’有些响亮,闷闷的回荡在空气里好几圈。

觉得美好的气氛被破坏了,迹部顿时有些恼火,只侧过头表无表情的看她,“我们回去吧。时间不早了。”

夏树顺从的点点头,欠身坐回了车里。

当然,对于刚才破坏气氛的那声阿嚏,夏树倒有些不同的看法。这两天,她老觉得有什么人跟着自己。

其实她没有猜错。

十几米外的巷子口处,躲在那儿一直跟踪夏树的奇怪男人,见迹部那辆红色跑车慢慢朝前移了几米,接着又调头喷着白气绝尘而去,不由微微点了点头。他眉毛一耸,全身连带着抖了好几下,又竖起衣领双手抱胸,扭过身一溜烟的跑了。

那之后(上)

第二天早上,神太郎陪着飞鸟一同去了警局。果然,昨夜用刀袭击她的男人正是之前送黄花到夏树家的人。

飞鸟有些好奇,便去问菜鸟女警,对方到底为什么想要自己的命。那个站在一旁、体型微胖的助手一听,立马微眯起眼,一本正经的问她,“您以前是TBC公司八点新闻的主播吧?”

“是。”飞鸟点了点头,心里仍是不解。这跟她当主播有什么关系?

“七年前捣毁地下钱庄的案子,您还记得吗?”不知怎么的,神太郎望着对面的警察,觉得他问这句时,脸上隐约带了丝类似钦佩的情绪。

“记得。”飞鸟略微回忆了几秒,迅速点了点头,想了想,又眨眨眼向他确认,“难道是那时钱庄的老板?”

“他只是合伙人之一。”对面年纪三十不到的男人轻微一点头,几秒之后,又轻轻叹了口气,“那次被捕入狱,他情人就带着他儿子跑了。”

“他把这些全算在了悠理头上?”神太郎紧缩眉头,说话时的口气听上去有些不满。

“还不止这些。”那警察摇摇头,脸上神情带了几丝惋惜,“他儿子太小,一次意外掉进水塘里不幸淹死了。”说完这些后,他又将目光对准了飞鸟,“昨天审讯的时候,他一直大喊大叫,说什么全是你的错。要不是当年飞鸟小姐执意追踪报道新宿假钞案,警方也不会深入调查这个案子。那个地下钱庄也不会被捣毁了。”

“做新闻本来就要报道出事实的真相!”飞鸟轻声一笑,倒也没发表过多的意见。

“他怎么就不怪自己做了那些犯法的事?”神太郎左手插进裤兜,眉头微微紧起。

“怪别人本来就比怪自己容易得多!”许久未说话的女警听了,不由轻轻笑了下。

“太牵强了!”神太郎站在飞鸟身旁,不满早就摆上了脸,“自己做错了事,还把责任推到悠理头上!要是他没合伙那个地下钱庄,他情妇也不会带着孩子跑!他儿子也不会……”

“好了好了,”他还没说完,便被飞鸟笑着打断了,“事情已经结束了。”

“万一他再来找你……”神太郎刚说了个开头,胖警察立马接过了话茬,“这点你可以放心!他在假释期间犯了严重伤人罪,这次进去,怕是二十年之内都回不来了!”

“嗯?”

见对面两个人均是不得要领的表情,他又微微一笑,说话的时候颇有几分得意之色,“我们检查了那把刀,与之前女学生被刺案里的凶器刚好吻合!”

“他就是那个袭击女高中生的变态?”飞鸟惊得大叫起来。

“没错!十有八九就是他!”看他那么笃定的点头,神太郎反而有些不信了。什么叫十有八九就是他!

“十有八九?”神太郎还没问,飞鸟已经抢先问出了口。

“其实还有……”他话说了一半,眉头一蹙,突然停了下来,“这个涉及到别的案子,所以,”说着,他嘿嘿嘿连笑了好几声,“不能再透露了!”

神太郎一愣,想了想,又向对方连道了几声谢,这才拉着飞鸟离开警局。

事后,神太郎曾暗自分析:估计那刀也只是和其中一个或两个被刺的学生上的伤口吻合。所以那个警察言谈之时才不经意间加上了句十有八九。

其实他只猜对了一半!

那把刀不是只与一个女孩身上的伤口相吻合。刚好相反,只有一个女孩身上的伤口与那把刀上的比对不上!

那个人不是别人,刚好是橘桔平的妹妹,小杏。只是后来警局里的人还是拿着嫌犯的照片去找她认了人。当然,因为隔了些日子,加上当时受惊过度,对方全身上下又捂得严严实实,小杏自己也搞不清楚到底是不是这个人拿刀刺她。

不过看一旁桃城武对着照片咬牙切齿的表情,似乎恨不得拿刀捅回去似的!

后来又过了没几天,警方便对外宣称袭击女高中生的变态已经被捕归案。神太郎心里虽有些不解,倒也没多说什么。只是私下里还是建议迹部还是多注意夏树的安全来得好。对于教练过于热心的提议,迹部尽管不太明白,仍是点头应承了下来。

不过,就算神太郎什么也不提,迹部仍是会想方设法注意夏树的人生安全的。 因为不止是夏树本人,这几天就连迹部自己也感觉老有什么人跟着他们。可每次回头去看,却又没发现什么行为怪异的人。

直到下一个周末的上午。

那是个早上,夏树提着垃圾袋出门,走了没几步,就看见拐口处一个打扮类似电视里变态叔叔的人正半依着墙,探出头两只眼死死盯着她!

夏树愣了两秒,接着大叫一声转身飞速跑回了家。客厅里,迹部听着她在巷子里尖叫,吓得连忙闪到了门口。

他一跑到门口,夏树刚好就撞进他怀里,右手提的垃圾袋在空气里猛荡了好几下,一些废纸掉出来,撒到了地上。

“怎么了?”迹部一手轻轻拍着她肩膀,另一只手轻抚她的头发。

“那边有个变态!”夏树边说边伸手指了个方向,却没有回头去看。

迹部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望去,拐角处果然站了个扮相奇怪的男人。不过让他奇怪的是,那个男人见自己被发现了,居然也不躲,更别说什么逃跑了!相反,他见迹部老盯着自己,竟抬手竖起食指轻轻动了动,示意迹部过去。

迹部一怔,想了想,稍稍俯身接过了夏树手里的垃圾袋,然后拉她进门,“你待在家里不要出去。我去看看。”

夏树一听他要过去看看,慌忙扯住他手臂,“你不要去!危险!”

“没什么,不会有事的。”迹部伸一只手搂住她,又低头冲她笑笑,“我很快就回来。”

夏树还想劝他。可他连听也不听,连忙提着垃圾袋走出门口。

等迹部走到拐角处,转头一看,那变态已不见了身影。他犹豫了几秒,正要转身之际,身后有人轻轻啧了一下。

他回头一看,那人竟站在了另一拐口处,正抬眼看他。

迹部迟疑着走过去,站到离他似有三米左右的地方。那条不算宽阔的巷子里,他们相互干瞪着,却都不开口说半句。

正当迹部有些不耐烦,打算开口问他每天跟着夏树到底想干什么。只见对方口罩上露出的那两只小眼睛稍稍朝下弯了些,大约是在笑吧。

迹部一蹙眉,神情突地有些不悦。他吓得夏树在门外尖叫,现在居然还敢笑!他正想发作,对面的人突然开口了。

他只说了一句,声音听着还有些闷。估计是戴了口罩的原因。可就是那略显低沉的一句听着迹部却是差点摔倒在地。

什……么?

他惊诧无比的朝前又移了半米。对面的男人见他一脸的怔愣,只得又重复了一遍,“未来女婿!”

未来女婿……

迹部听了,半抽着嘴角又朝前行了一米。

夏树的爸爸见他瞪圆了眼,索性一把扯下了颜色雪白的口罩。

迹部看了对面的人好几秒,直到对方露出真面目,这才回过神来,“伯父……”一句伯父还没说完整,对方已经皱着眉冲他挥了挥手,“先把垃圾袋扔了再说!”末了,还小声的又补了一句,“真不华丽!”

迹部才转过身,听着身后人那句感叹似的真不华丽,眼角又是一阵抽。

华丽……以前自己老挂在嘴边的口头禅,不知为何,现在听着夏树的父亲嘴里颇为流利的发出一模一样的感叹,自己的后背居然起了些鸡皮疙瘩!

待迹部扔完了垃圾,走回小巷里,抬眼一看。夏树的父亲已一改方才变态似的装扮,依在墙那儿姿势看着还有些帅。

其实简单来说,就是他脱掉了那件灰色的长款风衣,顺便用手理了理凌乱的头发。

中年男人斜靠着墙,见迹部走过来,就转头朝他笑了下。那笑容看上去很是温和。这不禁让迹部觉得兴许刚才所见的只是个错觉。

“伯父。”迹部走到他跟前,尽量不带一丝表情的看他。

桃生功一微微站起身,等了几秒,却不见他再开口,不禁好笑的问他,“你是不是想问我,为什么老跟着你们?”

“您是想看看我对夏树究竟是不是认真的?”迹部略一思忖,决定实话实说。

说实在的,若是换了其他人,估计他也不会这么回答了。只是联想到近段时间来,桃生功一不按理出牌的个性,心里顿时也没什么底了。而平素的经验告诉他,在没有办法的时候,其实还有两招可供使用。一是保持沉默,尽量少开口。二就是实话实说。

现在面对的人是夏树的父亲,也就是自己未来的岳父。迹部当然不可能一言不发了!

果然,功一见他不假思索的说出自己的推测,心里又平添了几分好感。

“没错,我就是想看看,你对她到底怎么样。”桃生功一边说边笑了笑,想了想,又微扬起头兀自感叹着‘唉’了一声,“谁叫我就只夏树一个女儿!”

“那裕树他……”迹部一听,当时就愣了。难道裕树不是他儿子?

“我是说女儿就她这么一个!”功一听了,稍稍横了他一眼,脸上的表情要笑不笑,“裕树是男的!个性又开朗,我根本就不怎么操心他!”

迹部刚想点头说是。又仔细一回味,猛然觉得他这话是一句也没说对!

首先,哪有人会这么说话的?‘就只夏树一个女儿’,任谁听了都会朝那个方向思考吧!另外,怎么就叫裕树个性开朗我用不着操心他?

夏树性格也并不阴沉啊!

站在功一的对面,迹部表情有些无奈。嘴唇微微动了几下,似乎想为她辩白两句,可一时之间又不知该从何说起。

举个很简单的例子。每日迹部看着她在厨房里忙上忙下,拿着锅铲翻动着锅里的蔬菜,就觉得其实就算她是一个人,也是有能力照顾自己的。

不过即便如此,迹部还是希望夏树可以多依靠他一下。

他们在看不见彼此的地方过完了以往的岁月,可打从她在医院里醒来那天起,他们又握有了彼此的未来。那是种很微妙的联系,不单单只是个赌约。而存在于赌约之外的那些东西,便使得他们无论分开多远,却始终成不了路人。

更何况,他们以往是没有分开过的。而自迹部留下她的那一天起,他就下定了决心:他们以后也不要分开。

那之后(下)

功一见他只呆站在一边,又不搭话,只得站直腰,神情有些无奈的看他,“可能是我和沙和子都忙着自己的工作,平时也不怎么在家。夏树就算有什么事,也很少主动联系我们。”功一说这句的时候,眼里隐隐露出了些类似后悔的情绪。他的声音听着很平静,可迹部却感觉,其实他心里对于这些话是考究了很久的。

迹部定定望着他,从他的眼睛里望出了似曾相似的神色。带了些怅然的后悔。他又盯了好几秒,从功一的眼睛里看到了自己。一张没什么表情的脸。

“其实她……”他想了半天,刚组织好语言,正要说出口却被功一截住了,“大概她是不想说吧。”

“不是。”

“那是为什么?”见迹部飞快的否定,功一不禁有些好奇。心里猜想兴许夏树是对他说了些什么。

“她不是不想说。”顿了下,迹部有些不自然的移开目光,“她是不知道该怎么说。”

“她对你说的?”功一微微拧眉,不咸不淡的问他。

“我猜的。”迹部说着,竟稍稍苦笑了下。

其实他不是猜的。因为他说的那个人正是他自己。但若用在夏树身上,那便是猜的了。有些时候,他们俩人的脸上会显出相似的神情,大概想法也是一样的吧。

“你猜的?”功一好奇的看看他,又稍稍扭头,“或许你说的是对的。”

“她只是不知道该怎么说。”功一看他,笑一点点,顺手从上衣兜里摸出一盒烟,抽出一根叼在嘴里,又抬头看一眼迹部,把烟递过去给他,“你要不要?”

“我不抽烟。”迹部愣了下,连忙摆手。

“冰帝好像有校规,学生抽烟被发现就会退学。”他掏出打火机,点燃了那支牌子不错的香烟,先轻轻吸了口,一张嘴吐出个烟圈又转回目光继续看他,脸上稍稍露了点玩世不恭的笑,痞子一般,“真是严格的校规!”

“不是因为校规,”迹部飞快的摇头,“我本来就不抽烟。”

校规?迹部站在他对面,听着这两个字,突然有些想笑。要是因为什么规定才不抽烟,那回了家又或是躲到别人找不着的地方,还不是一样的抽?

规定约束什么的,还是要自己认可了才有用。

“老实说,我有些遗憾。”功一微微扬起脸,接连喷了好几个烟圈,半响后,才沉下目光姗姗开口,“连她的订婚仪式都是在视频上看的!”

迹部听了,愣了好些时候。他想出言安慰他,可又觉得不管自己说什么都只是虚伪的表现。

若是换了迹部政行没来出席自己的订婚仪式,他心里肯定也是有想法的!兴许还会暗自生气!

“夏树连有男朋友的事也没告诉我。”他面无表情的说,鼻子竟微微耸了几下,“那孩子就是这样,有什么事总到了最后才开口。她初中想上冰帝,也是自己一个人去参加的入学考试。还有中学的时候……”他两个溜黑的眼珠直盯着迹部,像在对他讲述女儿的往事,又像是在自言自语。他一口气没停,总之说了许多。迹部望着他,只站在一旁,安静的听他说。听他用一种半是后悔半是欣慰的语气说。

听他大约回忆了十多分钟,脑间才猛然一道闪电劈过。

迹部突然全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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