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说以生长,花期很长,很适合栽种在公园庭院观赏。 抬头看到幸村的笑容,少年提着花洒站在蓝色的花丛中,鸢紫色的发柔顺贴着颈畔,表情很怀念,手指小心翼翼抚摸花瓣的举动温柔地像是对待自己的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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咲看着自己饭碗里面越堆越高的菜,不着痕迹地看了兴致很高的泷荻之介一眼。不知道怎么回事,吃晚饭的时候,泷荻之介突然熟捻起来,一副和哥哥“相谈甚欢”的模样,还有……咲看着堆得高高的饭碗,他们两个什么熟捻到这种程度了?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不喜欢这种亲昵,所以吃饭的时候,就连哥哥也不会往他的碗里夹菜。
低下头慢慢咀嚼着饭碗里面的食物,不用抬头他就知道哥哥的笑容有多么灿烂。如果连他都看出泷荻之介眼中的试探,没有道理哥哥看不出。
这个人到底想试探什么?
吃完饭,咲在厨房刷碗,看着哥哥轧了一大杯“苦瓜”汁。咲呆呆地看着哥哥,嘴角抽搐了几下,会喝死人的,哥哥。
幸村笑得春光灿烂,“苦瓜是助于消化的饭后饮品。”
咲看着哥哥端着一大杯“苦瓜”汁走出去,机械地刷着手里的碗,中途忍不住,探到厨房门口向外看了一眼。泷荻之介端着“苦瓜汁”,表情很抽。
幸村优雅地坐在沙发上,慢斯条理地喝着茶,一脸惋惜,“医生说我的身体不能食用苦瓜,很好的消化饮品,真可惜……”
咲走回来,继续收拾厨房,忍不住笑出声。
哥哥啊,表情太到位了!
泷荻之介第一杯苦瓜汁没有喝完,就听到宍户的声音,他从来没有觉得宍户的声音是如此动听,抓起网球袋和幸村兄弟告别,很有些“迫不及待”地走出了幸村家的房门。
今天晚上血淋淋的教训让泷荻之介记住了,幸村精市是绝对不能招惹的,在他眼皮子底下,幸村咲也不能招惹。看来和咲殿的交往不宜在幸村精市视线内进行。
可怜的泷君,你忘了咲殿是幸村精市的弟弟,有兄如此,你认为弟弟又能差到哪里去?
身体已无大碍,咲第二天来到教室,就被志村凛司一个热情的熊抱,差点窒息。
志村同学还是大咧咧爽朗朗,“小小的感冒就让你在家里躺了两天,”X射线一样的视线在他身上扫射一周,“小身板儿太娇弱了!”
咲不理他,拉开座位坐下,取出上课要用的课本预习,“下周期中考,你的国文没问题了?”
志村同学当时笑容就僵了,献媚地笑着凑上来,啪啪——在他背上拍了两掌。
咲被他熊掌打击得趴在桌面上,咬牙切齿。阿光说得对,志村凛司这个混蛋,不知道他家开道场的,当什么人都和他一样“魁梧”?!
志村凛司看到咲“倒”下了,规规矩矩地在自己座位上坐好,目不斜视,对咲刷刷刷丢过来的眼刀子视而不见,顺便掏出上课用的课本当作盾牌。
咲生气的时候,表情比较生动。
心中这样想着,脸上不敢表现出半分,继续保持着面无表情。
咲磨着牙,看看手边,实在没有找到顺手的东西,同学一个个完成了早训练走进来,看到他来上课,笑着问讯,顾及到自己的形象,咲脸上凝起笑容,一一回复。
中午放学铃刚刚响过,1年1班的教室门口就探进一颗红色的脑袋,水灵灵的蓝色大眼在教室里面飞快地扫了一遍,看到咲,笑着扑过来,“咲,你真的来上学了。”
咲急忙退后一步,缓冲一下飞扑过来的冲力,接住少年的身体。
少年噼里啪啦在他耳边说了一大堆,兴奋地拉着他往外走。
咲摇摇头,笑着跟上,“岳人慢点,慢点……”
冰帝聚餐的人和以前有些变动,没有了宍户和凤,日吉也不在,看着诸位学长,咲一个个招呼过去。
忍足笑得WS地摸摸他的头,咧出一嘴白森森的牙齿,“幸村弟弟,欢迎回来。几天不见,倒是有些想你了……”半真半假的语气,一如既往平滑慵懒的语调。
迹部大爷支着下巴看了他一会儿,点点头,算是招呼过了。
倒是座席上多出的“新鲜正选”泷荻之介很是热情,笑意盈盈,“咲殿。”
咲在岳人旁边的位子上坐下来,“泷学长称呼我名字就好,学长都是这样称呼我的。”
鹅黄|色卷发的少年睁着睡眼惺忪的眼直直地瞅着咲,片刻,使劲拍了一下脑袋,从座位里面“嗖”——站在咲身边,水汪汪的大眼闪阿闪,“我想起来,我看到过你……”说到这里,似乎有些想不起来在哪里看到过,拽着卷卷的羊毛,皱着眉苦想。
咲脑后,啪——一滴冷汗滑下来。这孩子,头发经不住这样揪的,小心大了变成秃头。
向日一把揪住绵羊,按在空着的座位上。
咲听见“咣”——的一声,嘴角有些僵,他从来不知道岳人这么“暴力”。
向日看着绵羊,很认真,“咲是我的朋友,所以也是慈郎的朋友。”
黑线= =
黄毛绵羊恳切地点头,“岳人的朋友,当然是慈郎的朋友。”转过头来,水汪汪的眼睛眨呀眨,眼角还带着睡醒时挤出来眼泪,可爱到不行。
“咲,要和慈郎做朋友哦。”说着揉揉眼角,打了一个哈欠。
诚挚无伪的眼,坦荡荡,少年的笑靥如同室外的阳光般灿烂明媚。
不知道为什么,咲总是被这样单纯的孩子感动,淡淡的笑容在精致的面容上扬起来,水蓝色的眼眸里面似乎是漫进了阳光的色彩,刹那瑰丽炫目,“好啊,慈郎学长。”
“不对,不对,咲要和岳人一样叫我慈郎,我们是朋友哦。”
“慈郎。”
“这就对了。”绵羊的笑靥更加灿烂,羊蹄子把餐桌上的点心巴拉到咲面前的餐盘里面,一脸心疼,不过使劲忍住,“咲,这些都给你吃。”
“哈哈哈——”
咲蓦地笑出声,让这个空间的其他人惊讶地僵住了,清润的笑声如阳光飞扬,掠过五月的天空,直达人的心灵。
迹部忍足看着少年笑起来的脸,精致的脸退去温和的面具,如此生动。
笑得太厉害,咲扭过头咳了两声,努力把脸上的表情收敛,却发现有些徒劳无功,算了,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冰帝啊,也是感觉很温暖的地方。
咲把面前的餐盘推到绵羊面前,“慈郎喜欢点心,不如我和你换那碗糙米羹。”
“可以吗?可以吗?”绵羊欣喜地双眼闪亮,把属于自己的糙米羹捧到咲面前,然后飞快地把放着点心的餐盘拉到自己双臂的势力范围。
咲低下头小口小口地喝粥,五谷杂粮最养人啊。
迹部轻轻咳了几声,继续刚才中断的用餐动作。
狼崽子一笑之后也恢复了正常,戏谑,“原来这才是幸村弟弟的真面目,呀哩呀哩,以前从来不知道这么生动,被骗了,被骗了……”
“能够骗到忍足学长也算是一件成就了。”咲头也没抬回了一句,真的要比口利,他也不会输人,被源前辈耳提面命实战训练出来的,绝对不会口拙。
泷荻之介意料之外地没有加入“斗口”的行列,不知道是不是太过于惊讶。
吃过午餐,咲接到班主任崖贺百惠子的“召唤”,和冰帝众人打过招呼离开。
“崖贺老师——”
“进来。”房间里面传来班主任的声音,咲推开房门走进去。
崖贺百惠子坐在办公桌后面,正在批改作业,听到他的声音,抬起头来,按照以往的惯例,上上下下全部打量完了,才开口,“6月中有个竞赛,我想推荐你参加。”起身从旁边的书架上抽出一个文件夹子,取出一份通知给他,顺手指了一下旁边的椅子,“坐下看吧。”
“谢谢老师。”
咲仔细地看完手里的这份通知书,把通知书放在崖贺百惠子的办公桌上。
崖贺百惠子靠在椅背上,双手交握放在胸前,等着他的答案,两人之间的恩怨早在咲的恭敬中慢慢消除,崖贺百惠子对自己这个学生很满意,不但学习成绩优秀,为人处世也颇得同学称许。
咲在心中斟酌了一番,“崖贺老师的意见呢?”
“我希望你参加所有科目,老师相信你的实力!”崖贺百惠子看着他,语气自信。
咲笑,“既然崖贺老师对我这样有信心,辜负老师的心意就是罪大恶极了。”
崖贺百惠子笑起来,走过来拍了一下他的肩膀,性格带着一种咲赞许的绝不拖泥带水的爽朗,“你倒是很有自信。各个科目的比赛时间刚好可以错开,给你,这是各科的参赛时间和地点。”
“百惠子一直提到的学生?”
一个柔柔倦倦的嗓音。
咲转身,看到倚窗站立的少女,少女一身冰帝高中的制服,身材高挑,红发的长发梳成高高的马尾,蓝色大眼洒落点点笑意,相貌有些眼熟。
“向日学姐?”
这个嗓音,他还记得。柔柔倦倦的嗓音,个性却是爽利得让他赞叹。
少女笑起来,凝着笑靥的脸和冰帝那个个性活泼飞扬的少年像了九分,“幸村学弟,岳人蒙你照顾了。”
“向日学姐客气。”有些疑惑地看看她,又看看一边的崖贺百惠子。
注意到他的视线,向日姐姐笑着,“我和百惠子是幼年时的朋友,啊,如果幸村学弟没有意见,我可以叫你咲吧,经常听岳人和百惠子提起你。”
教学楼后面的树荫下,池田光翻着历史书,抬头看了他一眼,“你要参加全国国中知识竞赛,还是全科?”
咲躺在草地上,枕着胳膊,眯着眼假寐,“我想试试,反正平时也没有什么事,社团也很轻松。”
“随你了。”池田光继续埋头到历史书里面,翻了一页皱了好几次眉头。
午后的风暖暖的很舒服,咲不知不觉中睡去。
“咲,上课时间到了。”
咲被叫醒,看到身上滑落的校服外套。
在他愣神的时候,池田光提起外套穿起来,“不要在这里睡觉,会感冒的。”
这句话有些耳熟。
咲呵呵地傻笑。
嗨~ 嗨~ 我知道了,阿光很温柔。
温柔你个头——
暴君!
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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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人,期中考试快到了,没有问题吧,如果功课不及格好像不能参加社团比赛……”咲漫不经心地说。
向日脸色红了白,白了红,如此反复,最后有些恼羞成怒,“笨蛋咲,不要提这件事。”少年一个翻身,飞快地跑走。
咲看着少年走掉的背影,张张嘴,放弃了。
岳人好像很反感这个话题。身体向后一趟,鼻翼间嗅到青草的芳香,眯着眼透过枝桠洒落的阳光,果然还是躺着比较舒服,尤其在这样宁静的午休时光。
眼皮渐渐沉重,意识陷入沉睡前的一刻浮现那句话:在这样的地方睡觉,会感冒的。但是真的很想睡啊。
少年静静地躺在草地上,不远的花圃里面,矢车菊的花香随着夏日午后的暖风一阵阵袭来,气氛静谧地让人不忍心打扰。
“嘘——”
忍足少年夸张地竖起食指在嘴上,贼眉鼠眼、蹑手蹑脚地走到少年身侧。
幸村弟弟睡觉的样子感觉很正太,安静乖巧,水蓝色的发被风轻拂着不是滑过眼睑,淡樱色的唇微微弯起一个弧度,安祥幸福。
迹部忍不住额头黑线,他大爷为什么要陪着他做这种类似于“窥视”的事。其实……迹部大人,这样的举动不是类似,根本就是窥视啊……
忍足笑嘻嘻地对他招手。
迹部额角青筋突突地跳着,脚步却不自觉地走过去,然后蹲下身,在忍足一脸嬉笑下看着沉睡的少年。
“幸村弟弟很可爱吧?”忍足笑得无良,捏着下巴饶有趣味,镜片下流光滑过,意义难明。
迹部看了他一眼,在附近找了一块比较干净的地儿,然后——
伸手扯下忍足身上的校服外套,往地上一铺,躺了上去,在哪儿休息还不是一样,既然忍足挑准了这个地方,他大爷自力更生好了。
忍足无语地看着自家部长的“恶霸”举止,半晌往草地上一坐,双手抱着脑袋躺上去,感觉还不错,唇角勾起来。软软的青草暂时想像成毛毯好了,洒透枝桠的阳光当作暖被,空气中还有青草花香混合着新鲜泥土的气息……
侧头看看身边躺着的两人,低低笑出声。
呀哩呀哩,午睡的时候有美少年相伴,而且还是两个,似乎是一件很不错的事。
不过,可惜——忍足少年身体素质很不错,但是身上只穿了一件衬衫睡觉的结果:华丽地感冒了。感冒,对于忍足来说并不是很难忍受的事,毕竟谁还没有头疼脑热的,只不过自己部长和幸村弟弟那种异样的眼神,杀伤力太强。
忍足揉着不透气的鼻子叹息。
部长大人,如果不是你抢劫了我的外套,我至于感冒吗?
不过看到自家部长“威严”的目光,忍足少年愣是没敢把心里的话说出口。
这一个星期过得很快,哗啦啦就过去。
周六就是东京都大赛准决赛,也是决定冰帝败部复活的比赛。
前一天,岳人邀请咲,“咲,咲,周六的时候来看我们的比赛吧。”
咲笑着拒绝,“抱歉,岳人,我已经答应了别人。”
向日张着一双大眼,“咲答应了谁?明天的比赛对冰帝来说很重要的,咲不要来看吗?”明显有些失望。
“对不起,我答应了明天去看立海大的比赛。我相信岳人,也相信冰帝,明天的比赛一定会赢的。”
“嗯!”少年握紧了拳头,神情庄重地像是宣誓,“冰帝一定会赢的!”
“哟~幸村弟弟——”忍足笑着从走廊路过,“明天要去神奈川看比赛吗?”
“忍足学长。”咲笑着回应,“对于明天的比赛,忍足学长应该很有自信。”
“那是当然,冰帝不会在同样的地方输两次。”第一次看到忍足这样的表情,锐利自信。
咲眯起眼眸微笑,这样的感觉一样的,握住拳,“那么,冰帝加油!”
忍足笑开,又恢复了平常笑得七分风流三分不羁的花花公子样,刚才的锐利自信仿佛是眼花了的错觉,一贯调笑的语调,“呀哩呀哩,明天幸村弟弟不去加油的话,感觉就少了动力呢。”
下楼遇到冰帝其他正选,大家都是一副干劲满满。
和其他人再见,咲从车棚取了脚踏车。幸村已经回了医院,毕竟那里出了了意外情况是最便易的。
在街上又一次遇到青学的桃城越前两人组,让咲感叹,真是有缘啊。
越前脸上贴着OK绷,还是和第一次见面时一样拽拽的,眼睛很明亮。
阿桃爽朗地挥着手和他打招呼。
咲停下车子,微笑着和两人打招呼。
两人身边栗发的俊秀少年笑呵呵地眯着眼,“阿桃和越前的朋友吗?”脸上的笑容温雅如玉,咲看到这个笑容忍不住呆了一下,真漂亮的人。看到少年制服上领子上的“Ⅲ”,“学长日安。”
“日安。”少年温柔地笑着,“青学三年,不二周助。”
“冰帝一年,幸村咲。”咲看看三人的表情,好像在等人,“阿桃学长,不二学长,越前君,下次见。”
“幸村你有急事?”阿桃扭过头看着他,一边招呼走过来的少年,“毒蛇,你快点,慢吞吞的像老太太一样……”
黑发的少年突地抬起头,凶狠的眼睛竖起来,怒冲冲地过来,很有干架的趋势。
“喵——不二,不二——”另一边,一个酒红短发的少年蹦蹦跳跳地过来,笑容飞扬扑倒栗发少年身上,大大的猫眼滴溜溜地转着,显得灵动无比,看到咲,愣了一下,然后摇着怀里的栗发少年一连串的询问,“不二,不二,那个很漂亮的人是谁?不二认识的人吗?”
青学的人,嗯,比较活泼,不管是和立海大比较,还是和冰帝比较。
咲瞅准一个时机,飞快地脱身出来,青学的人很热情,那种会把所有冷漠和隔阂融化掉的炙热……咲走到拐角处,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很羡慕。
在病房没有见到幸村,咲问了护士,说是有人来探病,幸村和来人出去了。
咲注意到放在病房里面的网球袋,看到上面绣着的名字,放下心来。把带来的矢车菊放到桌上,准备换掉旧的,看到桌子上摆着的素描本,本子还打开着,这一页还没有完工,咲一边换水,一边看着素描本上的原图。把新鲜的矢车菊插进花瓶里面,脑中灵光一闪,这一页应该是矢车菊,端起素描本仔细看,而且是东京院子里的那一片花圃。
咲坐在病床上,一页页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