迹部傲慢的问:“所以呢?我在问身为外校学生的你跑到这里来找这个家伙,有什么目的?”
不为迹部那种气势所迫,绿川秀一很坦然的回答:“实际上我非常的喜欢藤堂,目前正在追求中。”
“哎呀,前辈你在说些什么。”强行压抑住内心的喜悦,花子还是表现了应该有的羞涩。不过从一边捂脸一边悄悄用眼神向迹部示 威的的情形来看,她现在最想做的是恨不得拉着水仙花的耳朵大喊看见没有我也有好男人喜欢!
这家伙……没有想象中这么简单!迹部立刻提高了对绿川秀一的戒备之心。居然可以在大庭广众之下大声喊着什么“非常的喜欢”绝对是个经常玩弄女性的高手!而且还表现得很天然很无辜的模样,哼,这种伎俩对付外星人那种笨蛋是够了,要瞒住本大爷,不可能!
“好了,互相介绍完毕,前辈我们走吧。”自觉扬眉吐气的花子看见迹部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心下打鼓,这人不会无耻到当着前辈的面说些坏话吧?连忙装作时间很赶的样子想拉着绿川秀一走人。
“等一下啊藤堂,既然是你的表兄,我们一起去看今天的音乐会吧,反正有多的票。听说迹部君也很喜欢古典音乐,还曾经包场去听,真叫人羡慕。”绿川秀一诚恳的向他发出了邀请。
花子立刻不愿意但是又不能明显的反对:“可兄长大人很忙的,才不像我们这种普通的学生一样悠闲,对吧?兄长大人?”
无视拼命背对着绿川秀一向他打暗号的花子,迹部故意犹豫了一会儿,才装作不情不愿的样子:“既然你这么说了……”
“前辈——”花子预感今天的约会要被破坏,咳嗽了一声。
“其实我也很想和你单独渡过今天的时光,既然是藤堂的兄长,我还是希望可以略表诚意,如果可以通过这样得到来自兄长的祝福……”绿川秀一温柔的说,看到迹部和花子都齐刷刷的盯着他。不禁脸颊微红,“啊,真是,我又自说自话了,不好意思,让你见笑了——但这种心情没有骗人,千真万确。”
“前辈……”花子呆呆的握着双手,双目疑似有泪花闪烁,“真是……”
不妙啊这家伙,岂止是高手那么简单!这简直是专家级别!照此种情况发展下去,再过不了几天他也许就要向那个笨蛋求婚了!心中亮起了巨大的红色警告,迹部不耐烦的咳嗽一声打断两个人含情脉脉的对视。
“本大爷还有事情今天就算了。”
花子长长呼出一口气,还好水仙花识相了一回,结果迹部的下一句话立刻把她打击到差点跪地。
“桦地,你就代替本大爷去一次。不能辜负别人的好意啊。一定要全程陪同,结束后送那家伙直接回家。”
花子瞪着迹部似乎冒出了邪恶翅膀和尾巴的背影——这人一定是来报复的!报复上次搅黄了他和紫上前辈的事情!什么恶劣的性格啊,水仙找女朋友就和喝水吃饭一样简单,花子我想有个男朋友还是这种一等品的几率比彗星撞地球还小,难道水仙就这么无法忍受别人的感情一帆风顺吗?
“太阴暗了……”不满的嘀咕着,花子原本雀跃的好心情在看到亲切和桦地搭话的绿川秀一时又直线下降——前辈什么都好就是亲切得过了头!也许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才迟迟没有答应交往仅仅只是作为朋友来往吧?
唉唉,好像不知不觉做了很狡猾很过分的事情,明明知道前辈的心意是怎样的……
花子暗暗下了决心,如果前辈再一次问起那个问题,就干脆的给出答案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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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这种超出预料的强劲敌人当然要需求外援,迹部一回到家就拨通了忍足的电话——虽然不想承认,这种事情只有那个家伙才是最好的咨询对象。
“这样啊,嗯,还真是个可怕的人。”
听迹部描述了下午见面经过后,忍足思考了一阵,果断的说。
“本来良好的外形和温和亲切的性格对大小姐这种年纪的小女生就是毒药,再加上那种意外的直率,更是会让女性的好感像火箭一样上升啊。”
“我觉得他是故意这样干!手法这么熟练不知道对多少女生练习过!”迹部咬着牙。
“要真是这样,那么也不足为惧,就怕他是天然型,浑然不知发表类似告白的语言又马上醒悟说漏了嘴红着脸道歉。这种模式对于情窦初开的少女简直就是必杀技一样的存在!”忍足在电话那头悠闲的分析着,“嘛,都怪你自己平时杀虫剂喷得太多,弄得温室里的小花朵如今对害虫的防御力几乎为零。”
“本大爷怎么知道,一直都把她看得死死的,那个假模假样的家伙到底是什么时候冒出来的!”
“嗯,事到如今强行介入只会招致大小姐的强烈不满。我们要做的还是先搞清楚那个人是何时找上大小姐,又是以什么理由获得大小姐的好感?要知道大小姐对异性的戒备心挺重。一定是有什么特殊的理由才让她这么快的接受陌生人的告白。”
“忍足……你这家伙……”迹部拿着电话有点无语。
“什么?被本天才的睿智惊呆了?”
“你到底是通过什么途径知道这些事的?”迹部觉得忍足不仅可以做神棍,还可以兼职去主持青春期热线节目。
“放心吧,我一定会把这件事查明白!”不知为何情绪高涨的忍足不等他回答就挂了电话。
……
这家伙最近过得似乎很无聊。
迹部开始后悔不该找这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八卦吐槽男。
虚假的面具
忍足一直号称“天才”,的确他也很了不起,至少外网球部只有他一个人能和迹部打个平手,偶尔还能赢上几回。但他的老毛病就是总在关键时刻分心,对任何事似乎都很难提起干劲。为了这个迹部也不知道训斥过多少回,这人不气不恼,答应得好好的,转头立马就忘个精光,弄得迹部想起来就很暴躁。
但这一次忍足发挥了前所未有的效率,第二天迹部刚进教室他就一脸得意的凑上来。偏偏迹部最讨厌他这种笑法,当即毫不客气的往门外一指:“你的教室在那边,走错了。”
“真是冷淡啊迹部,我可是为了你付出了很大的代价哟。”忍足干脆坐到他前面一个位置,趴在课桌上故作委屈。
“有话快说。”看到周围的女生又在指指点点,不想引起马蚤动,迹部忍耐的说,“本大爷不愿意和你再上一次校内刊物封面!”
本来还想再戏弄他几句,看到迹部右眉一挑,熟知他脾气的忍足就知道这个高傲的国王陛下要发火了,而他发火的时候从来不顾及别人面子的。于是忍足急忙举起双手做出投降的姿势:“别生气,我现在就告诉你,唉唉,这可是我费了好大功夫才从大小姐朋友那里打听到的……”
随着忍足的诉说,迹部对于绿川秀一满心的戒备渐渐变成了愕然——天底下还有这种男人,就因为远远看了一眼外星人扮演的藤壶,从此就魂牵梦萦,甚至再次相遇时说什么“一切都是命运”,搞艺术的人脑子都这样难以理解吗?长太郎也拉小提琴怎么就不脑子抽风?
“怎么样迹部,现在你对那个绿川秀一改观了吧?他就是个文艺少年而已,不像你说得那么卑劣,还欺骗女人的老手,这种里才有的一见钟情只有那种满心艺术的男人才干得出来。”忍足摊手,“无聊的妹控属性又发作了,还是,你是在……”
迹部打断他的话,不屑的说:“是啊,不止是个文艺少男,还是个眼睛有问题的白痴,连外星人和心目中的古典美人种类不一样都分不清。还命运安排相遇,这么酸的话还有脸说出来,我看他真的和外星人是一对,两个人都莫名其妙不知所谓!”
忍足还想说什么,上课铃声想起来,他只能朝着迹部做了个“加油”的手势随即离开。
本大爷加哪门子油,倒是你的脑袋该去加点润滑油,我看都要生锈了!要是对网球也有这么大热情何至于输给青学!
迹部很火大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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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周三,下午放学之后没有社团活动。刚刚走到校门口,迹部看见那个笨蛋站在一棵树下面,龇牙咧嘴的揉着脚,犹豫了一下,他还是走过去。
“白痴,穿不惯有跟的鞋子就别穿。”迹部一掌把她按到树上靠好,“脚被磨破了吧,脱下来我看看。”
花子死死按住他的手,惊慌的左看右看:“算我求你,好不容易大家才没提那个传言,不要在这种地方拉拉扯扯。”
“那好办。”迹部把下巴向右一抬:“桦地,把她弄到本大爷车上去。”
“WUSHI。”
被提起来的花子欲哭无泪——还不如被你拉拉扯扯呢。
坐到车上迹部说要送她回家,花子吞吞吐吐的说要在这里等人。原本以为会被嘲笑,但迹部只是哼了一声,叫她把鞋子脱下来。果然,花子脚后跟已经被磨出了水泡,又红又肿。迹部打电话吩咐经常光顾的专卖店立刻送一双35码的平底鞋到冰帝校门,又把自己的手帕丢给花子叫她按住破掉的水泡。看着花子疼得直吸冷气的样子,迹部真想问她,为了一个男人而已,用的着把自己弄成这样吗?
但是他最后什么也没说,等到鞋子送来,他看着花子一瘸一拐的跑下车,对着远远过来的绿川秀一露出灿烂的笑容,也只是微不可闻的叹了口气。
“走吧。”他淡淡的说。
无声的车厢内迹部随手捡起花子掉在座位上的手帕,上面还残留着点点血迹,他轻声骂到:“笨蛋。”
坐在对面的桦地看着他,迹部无奈的按着太阳|岤:“要本大爷怎么说?告诉她那个男生喜欢的只是一个幻影?告诉她不用勉强自己去迎合他的喜好?不管怎么做那个男生喜欢的仍然不是真实的她?——就算本大爷再搞不懂女孩子的心思,也知道这种话会让那个笨蛋伤心的。”
“算了,反正那个笨蛋也硬撑不了多久,本大爷就等着她自己醒悟。要是她真的愿意傻下去……切,到时候再说吧。”迹部望着车窗外,“要是换成本大爷,才不会让喜欢的女人为了自己磨破脚。”
“WUSHI。”
“谁要你接话了?刚才只是本大爷在自言自语!”迹部恼怒的说。
“WUSHI。”
那边的花子强忍疼痛的和绿川秀一走在某个知名画展的会场,就算换了双鞋,被磨破的地方还是火辣辣的痛。花子带着僵硬的笑,听着绿川秀一滔滔不绝的介绍着那些画的特点和风格。
现在我只想找个地方坐下来休息,前辈,那种画得乱七八糟的东西哪里很有趣了?完全看不出来啊。花子暗暗在心中呐喊,连绿川秀一连着叫了她几声都没有听见。
“藤堂,怎么了?你不喜欢这些画吗?”绿川秀一疑惑的问。
“没有,我很喜欢。”花子勉强一笑。
绿川秀一很高兴的说:“太好了,我就知道藤堂一定会喜欢这些画的!毕竟你是那么优雅又美丽的公主啊。”
花子嘴角直抽:前辈,叫我公主什么的是很开心啦,但优雅这种形容词我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
“明天下午三点我有一场演奏会,你愿意来吗?我想演奏一曲最美的乐曲送给你,那种旋律最适合像藤壶一般高贵的你了。”绿川秀一深情款款的注视着她。
“呃,前辈,我下午有社团活动。”花子为难的说。
“是什么社团?让我来猜一猜,一定是符合你气质的高雅社团,插花?茶道?古琴?”
对不起啊前辈,你说的那些都是我打死都不会参加的,其实我最想参加的是电击社,SOS团也可以,可惜冰帝没有……
“我参加的是网球部。”花子还是不好意思的低头回答。
“哦,女子网球也是很高雅的运动。”绿川秀一赞叹的说,“原来藤堂还是多才多艺呢,不愧为我喜欢的公主。”
花子的头垂得更低了:“其实,我只是男子网球部的经理……”
“男子网球部?我记得他们在全国预选赛上输给青学……”
绿川秀一还没说完,花子就大声反驳:“才不是!大家都很努力的!输了和冰帝网球部实力一点关系都没有!”
“啊?”绿川秀一被她吓了一大跳,连周围的游客也惊讶的望过来。
“那个,我,不是。”花子窘得一张脸通红,前辈也没有说什么啊,为什么自己反映这么大,前几天不是还说最讨厌打网球的那帮人了吗?
“对不起。”绿川秀一温柔的道歉,“不该对贵校的社团私下议论的。”
“没有没有。”一时忘记天天扮演的淑女角色暴露出了本性,花子仔细观察绿川秀一似乎没有注意,才松了口气。
“那我们继续看画展吧。”
“哦——”
拖着疼痛的脚还得强打精神和绿川秀一谈论完全不懂的高雅艺术,花子觉得好累。最开始被英俊王子告白的快乐,似乎没有那么强烈了啊……
真的,要和前辈交往吗?
为什么会对前辈有好感,大概是因为他又温柔又亲切,从来都不会嘲笑我责骂我,和某人完全不一样吧?
低头看看某人送的鞋子,再看看兴高采烈完全没注意自己微跛双脚的绿川秀一……
他就是我会喜欢的人吗?
花子迷惑的问自己。
无责任番外之一
注:以下情节与正文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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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迹部,怎么眼睛红红的,昨晚没睡好?”社团活动休息时,冥户看着一直打呵欠的迹部奇怪的问。
“都是忍足那个笨蛋,昨天晚上非要打电话聊天,浪费本大爷的时间。”迹部没好气的回答。
“两个男人说什么可以熬到眼睛发红?”向日半开玩笑的问。
迹部把外套往椅子上一丢:“都是些无聊的八卦,他就是想炫耀自己的女人缘而已!”
“哈哈哈哈,的确是忍足会干的事情。”
坐在一边的某人敏 感的接收到“晚上、没睡好、炫耀、女人缘”几个关键词汇,大脑开始疯狂的运转起来……
字幕晃动,倒数计时,3、2、1!
【第一次见面,只是觉得,那是个讨厌的关西人。】
那个男人总是微笑着,所以看不清真正的情绪。讨厌的表情,他总是这样想,所以喜欢叫那个人出来单练,直到两人都大汗淋漓那个人再也笑不出来为止。这种时候他的心情会特别好没有其他原因,仅仅是讨厌那种虚假的微笑,不再有其他理由。
什么时候开始讨厌那种表情?也许就是看到他和美丽的长发女子亲密细语的那一刻起。
他不知不觉的握紧了拳头。
真是,让人心烦的男人,和女人的风 流韵事有什么好炫耀,一定要每晚每晚的打电话聊到凌晨才满意。他讨厌那个人低声在听筒里说话的声音,关西腔从他的嘴里吐出来总多了点异样的味道。明明只需要挂上电话就可以,他就像中了邪一般无论如何也做不到。
真是疯了。
从来没有人可以和他打完全场逼他使出全力迎战,嘴上骄傲的说你还不错表情很不屑,但心里还是觉得很高兴。虽然明明知道这种高兴有一点傻,傻到连想起来都忍不住有点羞愧的感觉。
只是单纯的同学,单纯的队友。什么时候开始,他们演变成这样的关系?
也许现在还不算太晚,他对自己说。世界上怎么会有傻到明知是火坑还直直往里跳的人?那个男人只是想得到他因为喜欢征服一切骄傲东西。是的,那个人就是卑劣又无耻从来没有试图掩饰过这一点。
我是真的很喜欢你哟。每次在电话的最后那个人都会这样说,用轻飘飘完全敷衍的口气。
他冷笑,他当然不会相信。
反正一切很快就会结束,他对自己说。他的自尊和骄傲不允许承认心里的那种感情叫做留恋。他们就这样无意义的挥霍着时间和青春,做着无聊的秘密游戏。
【我们之间的东西,永远与爱无关。】
然后在一如既往的夜继续着没有意义的电话,听着对方懒洋洋的声调重复一个又一个大同小异的故事。他装作不耐烦的敷衍,直到最后那个人突然想起似的提上一句,下次见面还是在老地方吧。
每一次他都会回答没时间到时候再说,每一次他都会准时到达约定的地点。
还在幻想什么期待什么不是早就把一切都看穿了吗?可笑的是还要辛苦地去掩饰去欺骗甚至一再强迫去相信,殊不知所有的挣扎和反复早被人看在眼里从里到外一览无遗。真的不明白当初他是怎么会把某人的一时兴起误归为关心或者体贴这种完全不沾边的感情里边。
的确已经疯了。无药可救。他以为自己把各种情绪掩饰得很好,会默默埋藏在心里最黑暗的角落直到腐烂。他可以在那个人面前装出毫不在意的骄傲微笑私底下愤怒和不满就像潮水,随时可以把他吞没。
今天下午我可是看见你了,脸上的表情真有趣啊,不甘心吗?
就要挂上电话的那一刻,对方毫无预兆的这样说。嘲笑和恶意的调侃明明白白的诉说着他内心的胜利。
时间静止空气也停止流动,他握着话筒呆呆听着里面低低的笑声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紧紧握住双拳用力到指甲快刺进皮肤的地步,不许想不许想不许想在心里一次又一次呐喊,这种曾经暴露在他人面前被狠狠耻笑的羞辱在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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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