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细想来,那天好像也没有出现什么特别的事情,可是气氛突然就变得有些诡异了起来,也许是她在不知不觉中说错了什么话,所以才会如此,但是夕夏回忆了自己那个时候所说的每一句话,也没有意识到自己到底是不是说错了什么话。
虽然最近几天,也和往常一样,有见面,有电话,有短信,但是两个人之间的氛围却很像是陷入了冷战一般。
看不下去书,夕夏干脆就不看了,把头转向了纸门外,外面下着雨,雨在那屋檐下形成了一排的雨帘。
雨已经下了三天了,似乎还没有停止的意思,因为持续的时间比较久,空气中似乎都已经有了一些发霉的味道了。
而她,从前天开始只闻其声,不见其人。从那电话中听来的时候,迹部景吾的声音里面带了一点微微的鼻音,好像是感冒了的样子。但是问他的时候,他又很轻松地说自己身体很好,没有什么事情。
他们两个,真的是在冷战了么?!
“外面的雨有那么的好看么?!”轻笑的声音打断了夕夏的若有所思,“从你来这的一个小时里面,你总是心神不宁的,到现在连一页都没有翻过去。”
夕夏回头看去,立海大的国画和书法老师莫离正一脸微笑地看着她。【不记得此人物的请看夕夏第二十五章】
“你那样子,看上去像是陷入了情网,却不知所措的小女孩!”莫离轻笑着,“更正,你本来就是小女孩。”
“我怎么觉得你这话里面有一种看戏的成分在?!”夕夏看了一眼莫离,转过头接着看那些雨势。
不知所措么,大概是吧,因为初次触碰爱情,所以,会茫然无所知。书上没有说,老师没有教,所以,她不知道该怎么去应对。
“很多情况下,要是有矛盾的话,总是得有一方先低头的,不然的话,一段感情,只会走向失败。”
莫离看了一眼那个小女孩,似乎是想起了自己的往事,如果当初她没有意气用事的话,也许今天也就不会演变成这样一个地步了。虽说是往事如风,但是有很多的事情,想法要忘记却偏偏不能够忘记的。
总是要有一方先低头吗?!
夕夏考虑着莫离这话,想来,好像很多时候都是迹部景吾率先主动的吧,她总是被动地接受一切。
她不是不能主动,但是问题在于,这次的时期,她根本就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错,就算是她想要主动,也得先找到原因所在吧!
而且依着迹部景吾那性子,就算是她问他是不是哪里做错了,即便是真的有什么,迹部景吾也不会多说什么,他应该只会说‘你想多了,没有的事’这种话吧!
这个问题,似乎是有些麻烦。就连平常觉得很不错的书,也变得有些索然无味了起来。
直到下午下课,那雨依旧还是没有停止的意思。日本处于太平洋之中的岛屿国家,原本就多雨,日本人早就习惯面临那总是会突如其来的雨,也习惯了在出门的时候身上带伤一把伞,以备不时之需。
夕夏也习惯了在下雨的时候公交车回家的这条路线。
可是,明明应该是回家的路线,但是她却是在中途下了车,站在这冰帝夸张的大门口前,夕夏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在这个车站下了车。
三三两两地,那些个穿着冰帝校服的放了学的冰帝学生们从教学楼走出来,经过夕夏的身边,然后用古怪的眼神看着她,接着擦身而过。
的确,穿着别校校服的她站在冰帝的校门口,总是有些怪异。
夕夏有些犹豫,要不要就这么贸贸然地走进去,会不会很不适合什么的。
上帝似乎是看穿了夕夏的犹豫,于是,给她创造出了其余的道路。
“喂,你!”
一个女声叫住了正要往里走的夕夏。
“我说的就是你,那个穿着立海大校服的女生!”
那声音有些尖锐,更加的颐指气使,就像是一把小锯子一般在拉扯间发出磨人的声音,让人有些受不住。
夕夏转过了身,站在冰帝校门口的大概就她一个穿着立海大的校服,除了她,别无他人了吧!
转过了身,夕夏看到的是一个小女孩,或者说应该是和她差不多年纪的,但是从夕夏的眼中看出去,那的确是一个小女孩无异,而且还是一个板着一张脸孔没有什么笑容的小女孩。
“有事么?!”夕夏问着。
终于是要遇上那些她之前觉得没有什么意思,但是一到冰帝不可能不面对的事情么?!
“我见过你。”
“哦。”
“你是迹部君的女朋友。”
“恩。”
“你离开迹部君吧!”
夕夏端着咖啡杯的手顿了一顿,突然地,她很想笑。事实上,她的确是轻笑了起来。
她是不清楚别的女孩子被人用命令的口吻让自己离开自己的男朋友的时候该是有什么样的反应,但是她却是很想笑出声来。
眼前这个板着一张脸自称是一条彩合的女孩子见夕夏笑了开来,那张原本就显得有些严肃的表情更加的绷紧了,而且那两条原本很眉头竟是扭成了两条诡异的毛毛虫。
“笑什么?!”一条彩合的声音里面有些薄怒。
“没什么,”夕夏再度端起了咖啡杯,遮住了她一下子没有办法止歇住的笑容。
其实,整个事情是有些诡异的,在校门口突然被叫住,然后被带到了冰帝附近的这家咖啡店里,整个事情是有些诡异的,现在这发展是更加的诡异,但是她还是觉得有些有趣,有趣的让她不由的想要笑出声。
“我说让你离开迹部君,你没有听到么?!”一条彩合重复了一遍,眼前这个女孩子是不是有些毛病啊,这种场合下居然还能够笑的出来。
“我听到了啊!”
夕夏抿了一口咖啡,点头,表示自己真的是有听到,没有忽视对方。
“请问,你是用什么身份对我说这句话的呢?!”夕夏轻笑着问道,“亲人,朋友,还是恋人?!”
一条彩合似乎是没有预料到夕夏会这么问出口,楞了楞。
“你配不上迹部君!”
良久之后,一条彩合才说出了这一句话。好吧,她和迹部景吾之间的确是没有上述的几种关系,但是这也并不代表越前夕夏是有资格站在迹部君的身边的,她配不上迹部君,这是大家公认的事实。
“哦。”夕夏点了点头。
“我说你配不上迹部君,你没有听到么?!”一条彩合觉得自己的怒气在上扬,这个女生怎么回事,她都这么说了,也不反抗也不辩解更加不火大地和她吵架,淡然的好像刚刚说的是和她没有关系的事情一样。
“我有听到。你不要那么激动,别人都在看了。”夕夏的声音懒洋洋的。
一条彩合看了四周一眼,果然因为她刚刚的声音拉的比较高的缘故,咖啡店里面其他的客人都在望她的方向看。
“所以,你愿意配合?!”一条彩合看着夕夏,问道。
“配合什么?!是配合离开迹部景吾,还是配合配不上迹部景吾?!”夕夏觉得有趣不已,“刚刚你不都说了么!”
“你是白痴么?!” 一条彩合觉得自己好像和这个女生有代沟的问题,她说了这么多,她怎么都不了解呢!“你都没有反应的么?!”
“让我离开迹部景吾,说我配不上他的,是你,又不是迹部景吾本人,我为什么要反应,要是等到迹部景吾对着我说这些话的时候,我再有反应也不迟。”
夕夏轻笑着,轻抿了一口咖啡,这些都是她们在说,又不是迹部景吾对着她说,她干嘛要觉得生气,干嘛要有反应,反正这些和她又没有多大的关系所在。
“那你为他做过什么?!我为了迹部君,努力地进了学生会,希望能够帮他减轻一些负担,我努力地完成所有的事情……”
一条彩合很喜欢迹部景吾,这个是在冰帝里面谁都知道的事情,但是,所有的努力到头来都是化作一场空,这个面都没有见过几次的女孩子,不过是长的漂亮了点,什么都没有听说过的女孩子却是最后站到了迹部景吾的身边,这个怎么能够叫她们心理平衡。
“同学,”夕夏有些歉意地打断一条彩合的话,老实地招认,“我不是冰帝的。所以你说的那些,我都没有做过,我连加油都没有给他喊过一声。”
好吧,她说的,她真的一点都没有做过,就连基本的加油声都没有给喊过一声,而且,她要怎么喊,在和立海大比赛的时候,要她判校给对手喊加油?!还是在和她弟弟比赛的时候,她不顾情意地拆自个弟弟学校的台?!
一条彩合表情很意外,一点都没有想到夕夏竟然会这么老实地说出口,也愈发地坚定自己当初的想法。
“但是,迹部景吾也不像是会要我帮忙的人,所以,很多事情他自己都解决了,我根本就插不上手。”夕夏老老实实地说着,“所以,我根本就没有帮他做过什么。”
“至于你刚刚说的,我配不上迹部景吾的话,如果连他本人都是这么觉得的话,我也不会和他在一起了。而我现在唯一能做的,大概也就只剩下喜欢他罢了。”就像是他喜欢她一样的喜欢吧!
一条彩合的脸色僵了僵,她觉得此时此刻的自己像是跳梁小丑一样的可笑,然后在夕夏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她抓起了沙发上的书包和雨伞,头也不回地走掉了。
夕夏端起了咖啡,轻抿了一口。
“果然不愧是越前夕夏,还是挺有一手的!”
夕夏抬起了头,她的对面,此时此刻换了一个女生,一样是穿着冰帝的校服。那女生有着一头微卷的紫色长发,那若有似无的淡妆衬的那张脸更加的明媚,但是最吸引夕夏注意的,并不是那漂亮的外貌,而是那流转的眼波和那散发出来的骄傲的气势。
这个女生,好像不简单。
直觉在一瞬间如此告诉夕夏。
原本香醇的咖啡在一瞬间似乎变了调,那微微的苦涩变得有些清晰了起来。
29酒味人生
夕夏看着在她面前施施然,以无比优雅的状态坐下的女孩子。
她伸手招来了服务生,把原本一条彩合留下的咖啡给撤去了,然后又点了一杯咖啡,要了一份巧克力慕斯。
“迹部君的眼光其实还算是不错….”那女孩子打量着夕夏,多少还是能够认同迹部景吾的眼光,上一次不过是粗粗地扫过一眼,现在这么近距离地看的话,越前夕夏长的是还蛮漂亮的,气质也OK。
那种眼神,夕夏觉得自己就像是砧板上的肉,被人秤斤论两着,有着一种很不舒服的感觉。
“对了,你今天是来找迹部景吾的话,那么,你可能要失望了,他今天没有来学校,请了病假。”她轻笑着,“这事整个冰帝都知道。”
“恩。”夕夏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果然他真的是感冒了,在电话里面都有些鼻音了,还非要说自己没事。
“那么,再见了。”夕夏站起了身,也不问这个女孩子为什么会知道自己的名字。
“你不好奇,我为什么会知道你的名字么?!”
那女孩子抬起了头,一脸好奇地问着越前夕夏。
“不是很好奇。”夕夏无所谓地笑笑,反正只是一个名字而已,只要是有心,总是能够知道的。
“但是,我可是对你很好奇呢!”那女孩子的嘴角沾上一些抹茶蛋糕的,明明是很可爱的形象,但是却是一点也让人找不到可爱的因子。
“你好!”她微笑地开口,声音清悦,“我叫天上衣。冰帝学院二年级学生。记住这个名字吧,或许对你有用!”
天上衣微笑着对着夕夏说着,那语气,有着一种让人不容拒绝的气势在里头。夕夏微楞,这个和她一样年纪的女孩子,给她的感觉却是超过了这个年纪该有的,那种字里行间,有着一种过人的压迫感。
“恩。”夕夏点了点头。
“账单留着我来付就好!”天上衣瞧这越前夕夏,似乎是想要在她的表情中找到一些关于好奇的因素,但是瞧了许久,也没有瞧出让她满意的东西,心理不免有一些失望,但是更多的却是兴奋。
不知道越前夕夏这人是真的淡定,但是假装淡定呢?!天上衣觉得自己好奇极了,她饶有兴致地挖着自己面前的抹茶蛋糕,刚刚越前夕夏和一条彩合对决的好戏,她可是从头看到了尾。
冰帝的帝王会请病假,这还真是很难得的一件事情。也正是因为迹部景吾不在,所以那一条彩合才会逮到机会对着越前夕夏说着这种话吧,要是迹部景吾在的话,恐怕那个白痴连靠近越前夕夏的机会都没有。
不过白痴就是白痴,连说话都没有一点内涵,就这种放话,真的是白痴到家的人才会说,要是换成她是越前夕夏,也早就笑了。
一条彩合真的完全是一个炮灰的角色,也难怪三两下就被越前夕夏打发掉了,不过自身的不自量力也是其中一种因素吧!
吃完了抹茶蛋糕,天上衣起身,走向柜台准备买单,但是却发现越前夕夏已经是把账单结掉了。
这人可真有趣!
天上衣微笑地抽出放在门口水桶里面的雨伞,然后拉开了咖啡店的大门,撑开伞走进了雨中,她似乎有些期待下一次再见面的时候,不,或者说,她更期待越前夕夏知道她另一个身份的时候了,不知道那个看上去无比淡定的女孩子那个时候会露出什么样的表情来呢!
有越前夕夏这么一个对手,似乎才是一件有趣的事情。
夕夏按下了熟悉的电话,响了很久之后,电话终于是被接了起来。
“喂…”
迹部景吾的头昏昏沉沉的,多年没有感冒,结果一感冒却是挡都挡不住,头昏眼涩,鼻子像是被水泥给堵了,呼吸不顺畅,嗓子眼像是挂了一把刀似的,干裂的一开口急生疼。整个人绵软无力,昏昏欲睡。
因为感冒,他这几天都没有去找夕夏,怕自己把感冒传染给人,但是从这感冒一开始出现的时候,就来势凶猛,一点缓冲时间都不给他便直接被打击倒了!
偏偏这个时候电话不停地响着,迹部景吾直接从床头柜上摸过了手机,号码也没有看,直接按了接听键。
那声音,鼻音重的很,有一点点喘息声从喉咙里面发出来,夕夏摇了摇头,估计他现在是重感冒了吧,鼻子堵着那是最难受了。
“说话,不说话,本大爷就挂了。”迹部景吾的口气有些不爽,打了电话过来,却又一声不吭的,知不知道生病的人很不舒服啊。
“是我。”夕夏开了口。
原本想要挂电话的迹部景吾听到那么熟悉的声音原本想要按下切断键的手指在瞬间移开。
“你感冒了?!”
“恩。”迹部景吾应了一声,困意有些上涨,“要过来么?!”迹部景吾随口问了一声,但是却已经下定了结论,夕夏不大可能会来。
“好,你要吃点什么吗?!”夕夏应了一声。
迹部景吾微微闭上的眼眸睁了睁,刚刚自己是不是听错了什么。
“你要过来?!”迹部景吾问着。
“不方便么?!”夕夏问了一声。如果不方便的话……
“不是,”迹部景吾的声音迟疑了一下,然后报上了一串地址,“我让管家在门口等你。”
“好。”夕夏应了一声,“你有什么想吃的需要我带过来吗?!”
“椒盐虾蛄?!”迹部景吾问了一声,因为感冒的缘故,嘴巴总是淡淡的没有一点味道,很想念那家店的东西。
夕夏沉默了一声,迹部你现在就只能想到这个菜了么…..
“感冒的时候,最好不要吃油腻的。”夕夏的声音里面有些无奈。
“好吧。”迹部景吾语气里面有些可惜,想了想,迹部景吾想到了一个名词,“我想吃鸡蛋酒。”听说鸡蛋酒有治疗感冒的效果,他想吃。
夕夏囧,这个东西,只有自己做的,哪有卖的啊。
“好吧。”夕夏想了想,做这个东西应该不难吧!生病的人最大,所以,她尽量满足他的愿望。
结果,夕夏还是什么东西都没有带地到了迹部宅。
就像是迹部景吾所说的那样,一个穿着西装,拄着伞,很像是管家模样的人等在门口,见到夕夏,也不多说什么,是说了一句‘小姐请跟我来’。
迹部景吾的家真的是蛮大的,简直就像是通过话故事里面的那古堡一样,不过,古堡里面住的不是公主,而是住着一个王子,一个重感冒的王子。
夕夏进入迹部景吾房间的时候,迹部景吾因为感冒而在那张King size的大床上睡着了。
因为鼻子堵塞的关系,微微有一点点鼾声。
他一点也没有意识到夕夏已经进了他的房间,直到夕夏把手放在他的额头上的时候,迹部景吾才睁开了眼。
“夕夏你来了?!”迹部景吾扯出了一抹笑靥,躺在床上看着夕夏。
“恩。”夕夏点了点头,“还有点烧,你看过医生了么?!”
“恩。”迹部景吾点了点头,家庭医生来过了,挂了点滴,也吃了药,但是还没有那么快见效。
“好点了么?!”
“好些了。”
迹部景吾似乎是要应证自己的话,挣扎着要起身,但是却是因为还有些低烧,浑身乏力,压根就起不来身。
“别逞强了。身体不舒服的话,那就别乱动。”
夕夏扶了迹部景吾一把,让迹部景吾靠在床头的位置,抽出了迹部景吾的枕头,放在了他的背后,让他靠的更舒服一点。
“本大爷可没有那么娇弱。”
迹部景吾嘴上虽然不服输地抗议着,但是心底里面多少还是为自己刚刚那柔弱的模样轻斥?br />1.
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