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说斥了一声,不就是一个感冒么,居然把自己整成了这么一个没用的样子,还是在夕夏的面前这么没用。 浩瀚书屋
夕夏轻笑着看着迹部景吾,很显然的对于他刚刚那话有些保留意见,但是却又顾着迹部景吾的面子没有说出口。
迹部景吾自然也是意识到了夕夏的想法,原本因为低烧而有些潮红的脸色更加红上了几分,抿着嘴,不知道是该说什么比较好。
“那个,鸡蛋酒呢?!”
终于,迹部景吾是想起了这个东西,电话里面夕夏明明是答应了他的,但是现在放眼他的房间,却是什么都没有看见,夕夏也是两手空空的样子,意思就是没有?!
“没有买的。”夕夏叹了一口气,“你家的厨房可以借我用一下么?!”
“恩?!”
迹部景吾有些讶异,夕夏这句话的意思是?!
“你要下厨?!”
“恩,”夕夏站起了身,因为没得卖,所以只能自己下厨亲自做。“你今天吃过东西了么?!”
迹部景吾摇了摇头,看着夕夏。
“要不要煮点粥喝?!”
“你真的要下厨?!”迹部景吾又问了一次。
“那个,这个做法比较简单,我想应该不会有什么多大的问题,所以,你可以不用这么的…..悲壮….”
夕夏看着迹部景吾那突然之间有些僵硬,近乎发青的脸色,忍不住开口道,虽然她的厨艺是很白痴,但是也不需要露出这种表情来,好像是要远赴刑场就义一样的。
煮个白粥,还是多少能够搞定的。
迹部景吾捏了捏自己的脸,果然有点僵硬。
“那个,夕夏”迹部景吾轻笑了一声,尽量缓和气氛,“我有买好各种保险,所以,你可以随便尝试。”
夕夏的嘴角僵了僵,这个算是冷笑话么?!
迹部家的厨房,大的有些过分,简直就是夕夏家厨房的数倍有余,干净整洁的就像是完全没有动过烟火一样。
米香味在空气中慢慢四溢开来。
夕夏觉得自己大概唯一能够不出差池的大概也就熬粥了吧!
见粥熬的差不多了,夕夏便动手开始熬制那迹部景吾念叨着的‘鸡蛋酒’,红酒在锅子里面微微地冒着泡,红酒的清香味在空气中慢慢地四溢了开来,有着一丝一丝微微的甜意轻荡。
人生就像是红酒一样,有着漂亮的色泽,不同时代,有着不同的味道,饮下去的时候,一开始是甜甜的,但是细细品尝的时候微微带了一点酸味,到最后的时候,回首想起来,也许就剩下了那水果的青涩味。
人生百味,人的一生中总是要尝尽各种的味道。当然的,红酒也有很多的品尝法子,可以参杂了饮料,可以加上冰,或者说是像是现在加上鸡蛋,和姜汁做成一份可以治疗感冒的鸡蛋酒。
夕夏用筷子打散开鸡蛋,然后把鸡蛋酒倒进了放在一边的杯子里面,把刚刚熬好的粥也盛了一碗。
他们这样,像是在冷战么?!
夕夏看着自己手上端着的那些东西,站在迹部景吾房间门口的时候,心里有些困惑。
30我们没有在冷战
夕夏手上拿着托盘,迹部景吾房间的门她刚刚出去的时候就没有关,只是半阖着,所以不用打开,就可以直接地进去。
迹部景吾依靠在床头,突然觉得有些不习惯。他已经习惯了夕夏一贯的淡然,突然之间对他这么好,真的让人感觉很怪异。
好吧,迹部景吾觉得自己挺没出息挺够M的,夕夏不把他当回事的时候,他觉得不受重视,夕夏把他当回事的时候,他又觉得不适应。
真是的,他该不会是因为感冒发烧连脑子都烧坏了么,这种想法实在是太不华丽了,他就不能想成是夕夏终于开始把他放在心上了么,这样才像是正常交往的男女朋友不是么?!
迹部景吾看着夕夏把手上的东西放在了一边的床头柜上,一碗白米粥,和一杯红褐色的液体,白米粥里面有一些绿色的东西,看上去像是葱的颜色?!
“鸡蛋酒?!”迹部景吾看着那杯液体,“不是应该是淡淡的那种浅黄|色么?!”差别和电视上看到的差好多,夕夏她会不会是弄错了?!
“你说的那种应该是用黄酒煮的吧,但是也不能说不能用葡萄酒啊,德国人做的鸡蛋酒就是这么做的。”夕夏看了一眼迹部景吾,然后把粥端到迹部景吾面前,“先吃点粥,垫垫胃。就算是鸡蛋酒,空腹喝也对胃不好。”
迹部景吾从夕夏的手里面接了过来,舀起了一勺的粥,里面有一小段的白色带一点点绿色,仔细看了,还真的是葱啊…..
“有葱?!”
迹部景吾的嘴角抽了抽,问题是为什么粥里面会有葱啊…..
“应该是葱白。”夕夏解释,“甜的,趁热赶紧吃掉。”葱白粥,比较适合现在感冒中的迹部景吾吃。
迹部景吾勉为其难地尝了一口粥,就像是夕夏说的那样,有一点点微微的甜,但是感觉上还是怪怪的,夕夏的粥煮的还不错,至少没有糊,但是他不是很爱甜食,也从来没有尝试过吃这种所谓的葱白粥。虽然说不难吃,但是总觉得这粥的组合有些怪异。
迹部景吾在夕夏的注视下,把粥吃掉了,也喝完了鸡蛋酒,虽然说这鸡蛋酒的形象不像是他看到的那种,但是口感喝上去还不算是太坏,有点甜,但是还有一点点的微辣。
吃了东西之后,多少脑袋不是那么的昏沉了,也有了些力气。
但是….
“为什么鸡蛋酒有点辣?!”迹部景吾有些不解。
“因为我放了一点的姜汁。”夕夏轻笑了一下,姜汁是有一点点的辣,但是却也是对治疗感冒很有益处的。
“你等会睡一下,晚上要是还没有胃口的话,多少还是喝点粥吧!”夕夏交代了一声。
“好。”
“就算是真的没有胃口也不要耍少爷脾气,什么都不吃,对身体不好。”
迹部景吾看着巨细靡遗地叮嘱着他的夕夏。
夕夏想了想,似乎没有什么要交代的了,更何况迹部家里面佣人那么多,也不像是会连一个生病的人都照顾不好,只要迹部景吾自己不抗拒的话,那就OK了。
“你要走了么?!”
突然之间的沉默,让迹部景吾忍不住开口问道。
他们之间,好像最近很容易就陷入这种突然出现的沉默之中,这种突然的可以听到彼此呼吸声和心跳声的静谧,真的让人有一种抓狂的感觉。
“你要是困的话,我就先回去了,要是不困的话,我就陪你聊聊天,晚一点再走。”夕夏看着迹部景吾,说道。
迹部景吾伸手拉过夕夏,用力一扯,把她拉坐在了床沿上。
“别站着,看得我难受。”迹部景吾握着夕夏的手,不用力,但是却是紧紧地牵着,也算是婉转地表达了自己的意思。
迹部景吾的手,温温热热的,虽然说迹部景吾的手总是温热的,但是现在要比以往的程度要高的多,所以
“那边有椅子,我把椅子搬过来吧。”
夕夏挣扎了一下,却是挣脱不开迹部景吾的手。这么直接坐在床沿上,似乎不是很礼貌,也有些不太好意思。
“不用那么麻烦。”迹部景吾轻笑着,不就是坐在了他的床沿上么,有什么关系,看着夕夏那微微泛红的脸,他的心情大好, “我只是让你坐在床沿上,又没有让你直接躺下来,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迹部景吾伸出手,从身后环住夕夏,靠了过来,把自己的脑袋搁在了夕夏的肩膀上,说话的时候,那温热的气息喷在了夕夏的侧面上,夕夏在一瞬间僵直了身体。
就算是直接躺下来又有什么关系,反正这床有一半早晚是你的。迹部景吾在心底嘀咕了一声,把夕夏环抱的更紧上了几分,低下了头趴在了夕夏的背上,一开始贴上夕夏的背部的时候,因为衣料的关系,贴上去的时候有些微微的清凉,对于还有些微微发热的他觉得很舒服。
夕夏身上没有香水味道,只有淡淡的沐浴||乳|的味道,大概是柠檬味的,清新,带一点点的清甜,闻着让他觉得很舒服,很舒心,有一种淡淡的困意。
夕夏低头看了一眼环在自己腰上的手,白皙无比,还能够看到那微微有些绿色的血管,很暧昧的动作。
“之前,你是不是在生气?!”夕夏开口问道。
迹部景吾楞了楞。
“怎么会突然想起问这个?!”
迹部景吾有些困惑,夕夏她怎么会想到问这个问题的,而且还是那么的突然,夕夏她的反应一向是慢吞吞的,怎么会突然想到这个?!
“所以说,是在生气吧。 ”夕夏叹了一口气,所以,她没有感觉错误,迹部景吾之前应该是在生气。
迹部景吾手从夕夏的腰上抽了回来,很突然地搭上了夕夏的肩膀,然后用力一扯,把夕夏按倒在了床上,迹部景吾双手撑着,整个人靠在夕夏的上方。
“喂….”
夕夏挣扎着想要起来,现在这个姿势,实在太过于暧昧无比,但是却是被迹部景吾按压着,怎么也起不来,尝试了几次之后,夕夏终于还是放弃了。
“我没生气。”
迹部景吾的脸离夕夏的距离不过几寸,迹部景吾看着夕夏,那长长的头发铺了开来,很漂亮的画面,谈吐之间,气息灼灼,不知道是因为自己明明是在撒谎而气息不稳,还是因为原本就是因为有些低烧而发热,更或者是其他的原因…..
迹部景吾伸手抚着夕夏的长发,感受着那一丝一丝滑过手掌心带来的触感,很顺滑,有一种悸动慢慢地掠过心底。
“撒谎!”
夕夏看着迹部景吾的眼眸,那其中明明是有些闪躲的,明明是有些生气的,但是却是要骗她说没生气,她不喜欢撒谎。
“真的没有。”
迹部景吾觉得自己现在不能承认,就算是他之前真的有生气,即便是出于男生那莫名其妙的面子,他现在也不能坦诚自己之前真的是有在生气。
“景吾,我不喜欢你撒谎。”夕夏叹了一口气,有什么话,她宁可他像是以前一样直接对着她嚷嚷出声,也不喜欢他对着她撒谎。
“既然你没有生气的话,那我们之前也不算是在冷战?!”
冷战?!迹部景吾楞了一下,他们之间,最近陷入沉默的次数要比以往的多的多,冷战,夕夏她是这么认为的么?!这是不是代表她也开始不安了起来呢?!
“我想了很久,这种情况好像是那次之后才出现的。”
“哪次?!”迹部景吾挑眉。
“就是你第二次见到我和手冢君在一起的时候吧。”夕夏看着迹部景吾的眼眸,“一开始我以为你是在介意我没有的答应音乐会的事情,后来想想,你也不是这么一个小气的人……”
“终于知道我不小气了?!”迹部景吾对于夕夏的话,只抓住了最后那一句的重点中的重点。
他轻笑着,因为感冒,不敢吻她的唇,怕传染给了她,只能轻吻了一下夕夏的脸颊,蜻蜓点水一般。
“所以,不是这个问题。”夕夏的脸越发的泛红了,因为迹部景吾这个动作。
“那是什么问题?!”
迹部景吾的手,从不安分地把玩这夕夏头发慢慢地往下游移着,轻刮过夕夏的脸颊,然后有往下的趋势……..
“你能不动手耍流氓么…..”
夕夏横了一眼迹部景吾,伸手拍去了迹部景吾滑到了她脖子上的手指,眼神中颇有些警告意味,这家伙,什么时候开始走流氓路线了?!
耍流氓?!
迹部景吾楞了楞,无言以对,对于自己的女朋友,他用得着耍流氓吗?!
“好,你说,我听着!”
迹部景吾泱泱地收回了手,声音里面有些挫败,忘了夕夏看上去很慵懒,但是也是有爪子的。
“你是因为我和手冢国光在一起,所以才生气的么?!或者更确切地说,你应该是在意我和他们男生之间的关系吧,手冢国光是,幸村精市是……”
夕夏想来想去,对于音乐会,迹部景吾真的想要让她和他一起参加的可能性应该是不大的,那天除了这件事之外,大概也就只有那件事情了吧!
“可是,我说过了,我和他们都没有什么关系的。”夕夏轻叹,要是真的有关系,也不会形成现在这样子的情形了,要是会发展,早就发展了,哪能现在和迹部景吾在一起啊!
“你不信么?!”夕夏看着迹部景吾,问着。
迹部景吾不言语,被自己的女朋友猜中自己的心思,那多少总是让人有些不自然的,像是自己的小心思全部都剖白在了阳光底下,没有一点点的隐私权一般。这个大概就是有一个聪明的女朋友会有的事情吧,看着有些恐怖,但是迹部景吾却是觉得这样也是挺不错的,至少夕夏终于是知道了他心底的想法。
是的,迹部景吾自己承认,那个时候,他的确对于夕夏有些生气,她总是对着他说,和其他的男生没有什么,但是在旁人看起来,却是让人不觉得是这么一回事。
但是出于男人的自尊,迹部景吾是决计不会承认自己是在吃那个莫须有的醋的。
迹部景吾倾身,吻上了夕夏的唇,狠狠地堵上了,像是做了亏心事一般,又像是阻止她说出更多自己心里面不愿意承认的事情。好吧,他有时候真的很小气,喜欢便要是独一无二的,所以,他容不得夕夏的眼中有其他男子的身影。
“你说的,我都信。”迹部景吾咕哝着。
“我们没有冷战,”迹部景吾的唇贴着夕夏的脸,声音呢喃,又带了一点感冒之后的暗哑,“夕夏,我们没有冷战。”
这样的他们,怎么可能会有冷战那种事情?!
“对不起,我下次不会了。”迹部景吾轻握着夕夏的右手,说道。
“恩,”夕夏点了点头,伸手捏了捏迹部景吾的脸颊,“你是该说抱歉的,感冒也许会传染也不一定。”那么近距离地接触,这个被传染的可能性还是很高的。
“没那么准的,要是你生病了,我会照顾你,像你刚刚那样照顾你。”迹部景吾轻笑了一声,“到时候,你要乖乖地把葱白粥喝下去。”
夕夏皱了皱眉头。
“不准挑食。”
迹部景吾像是看穿了夕夏的想法一般,率先提醒着,夕夏什么都好,就是挑食这个毛病太过于严重了,也难怪那体重轻的和什么似的。
31誓言
夕夏仰视着迹部景吾,这种情况暧昧到了极致,两个人同时躺在了床上,虽然都是穿着衣服,但是这种男上女下的姿势,总觉得叫人别扭。
“你让我起来。”夕夏推了推迹部景吾的胸膛,抗议着。
迹部景吾看着夕夏窘困的那样觉得很不错,脸蛋红红的,着实是很可爱。他俯身轻啄了一下夕夏的唇。
“不要。”迹部景吾如是说,语气中颇有些得到一个可爱玩具不可撒手的孩子气的音调,“我喜欢这样。”
“喂….”夕夏眉头皱了皱,听到迹部景吾这么说话的时候,有那么一瞬间她真的很想问候他一声,但是还是忍耐了下来,“影响不好。”
孤男寡女的共处一室,还有这种动作,把暧昧推高到了极致。
其实夕夏心底很想对迹部景吾说,虽然我是你女朋友,这里也是你的房间,但是也不可能由着你自己的性子来吧,
“有什么不好的。”迹部景吾轻笑一声,但是却是应了夕夏的话,侧过身躺了下来,然后伸过了手,轻抱过夕夏,让夕夏也侧了身躺着在他的身畔。
迹部景吾轻轻地靠了过去,下巴搁在了夕夏的肩膀上。
“景吾…..”
夕夏背对着迹部景吾,看不到他的表情,心里面多少有了些意乱,而那温热的气息从脖颈那边传来,有一种温温的热,微微的痒,心里面多少有了些情迷。
“要是毁了你形象,我娶你,”迹部景吾的声音充满着诱惑的喑哑,低低的,像是在诉说着一个古老的誓言,“要是毁了我形象,你嫁我。”
迹部景吾这句话,其实怎么说,自己都不会吃亏。
夕夏的嘴角弯了弯。
“景吾,我们都还没成年。”
“那么,等你满16岁了,我就娶你吧!”
靠在夕夏背后的迹部景吾低声笑着,也不在意夕夏那类是于拆台的行为,,只是紧紧地抱紧了夕夏,有一种怎么也不会放手的决绝。
这种言论,年少轻狂了些,像是一个小孩,还没有怎么学会走路呢,就已经开始妄想着健步如飞了,现在的他们实在是太过于年轻了,没有成年,像是刚刚那种话,年少轻狂的像是一种记忆里面的宣告,但是夕夏不否认,在听到的时候却是让人有着一种砰然心动的感觉。
但是在给夕夏一种砰然心动的同时,也给了她一种熟悉感,很莫名的熟悉感。
这话,太过于熟悉了,年少的时候,也曾经有人对着她这么说过。
那是一个有着墨绿色头发,琥珀色眼眸的少年,他高高地站在那长满橘子的大树枝上,居高临下地对着还年少的她说。
“嗨,越前夕夏,你个性那么温吞,人又懒,老爸不是常说,以后没人敢要你。要不,你长大之后嫁我得了。”
那言语中满是桀骜,有着一种像是要她谢主隆恩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