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解决那三只,其他的一把火烧干净就好。”沧对着身边的三妖悄悄低语,就算净化了这些小妖怪也得不到多少灵力,还浪费自己的寿命,让他们回归尘土就行。
三妖点头。
沧把目光移到那三只正东嗅嗅西望望的大妖怪身上。看上去觉得很熟悉,但却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若是能知道它们是什么妖怪,或许有解决他们的办法也说不定:“知道它们是什么妖怪吗?”
“妾身认识两只。”骨女说着纤纤玉指一指其中一只妖怪。
或许,那不能算作是妖怪,说成是冻猪肉更为恰当吧?其实,那就是一堆肉,体型庞大的一堆肉,没有五官,全身上下都被冰寒所覆盖,摇摇晃晃的,却奇异地没有迷失方向,不得不说,这妖怪很有存在感。说不定哪天停留在家门口,就会被人类当成猪肉给炒了吃了。
“那是目鼻无。没有什么特别伤害的妖怪,只是在城市中晃晃悠悠地存在着。奇怪了,它怎么也会来……?”骨女看起来很是困惑。
“那是白粉婆。”顺着骨女手指的方向看去,是一位老太太,皱纹遍布却很精神的脸庞,苍白得毫无血色的肌肤,雪白色的和服,头顶大伞,手拿拐杖和酒壶,看上去很是和蔼可亲。
沧的脑海中莫名其妙地出现白粉婆的资料。
白粉婆,平时以一副和蔼可亲的老婆婆面目出现,喜欢欺骗容貌姣好的美少女,骗他们用自己做的一种白粉涂脸,称此粉能让少女们更加白皙漂亮,但涂抹了这种白粉的少女整张面皮会脱落下来,而白粉婆就将少女的面皮收为己用。
“经常和我抢人皮的满口胡言谎话连篇的老妖怪!”骨女一眯黑目,其中是厌恶。
“吾辈也认识一只。”旧鼠看着不远处长相很是稀奇的妖怪叹了一口气,“那是鵺。”那只妖怪长得像乌鸦一般,只是体型稍大,黑天鹅一般漆黑的翅膀,老鹰的利爪,鳗鱼一样长长的尾巴。
沧又是莫名其妙地想起这样一段话。
鵺,一种动物。有着牛的力量,是非常有争议的一种妖怪。只要它认定你是坏人,那你就不可能活过十二个时辰,并且它杀人的手法极其残忍,是无法用语言描述的。可是如果它认定你是好人,那你一生都会被它保护,所以也有人把它当做供奉的对象。
沧使劲摇摇头,将头脑中不合时宜的疑惑甩开:“那么,我们就分散行动吧!骨女,先用幻境将鵺和九只小妖困住。我将白粉婆引开,金隐身保护我,旧鼠去对付目鼻无。”碧瞳中映照着骨女绝色的姿容,“能做到吗,骨女?”
“妾身定会坚持直到沧大人归来!”骨女重重地点头,使用幻境灵力消耗极大,更何况还要装下整整十只妖怪,其中一只还是大妖怪!
“恩!那就开始吧!”
……
“奇怪,明明有闻到的,好香好香的灵魂的味道!到底到哪里去了啊?”鵺扑棱着翅膀到处乱嗅,殷红如人血的尖嘴一张一合地表达着自己的不满。
“哎呀呀,你们是在欺骗老人家吗?真是不尊敬啊,鵺,老身可是听说有大餐才千里迢迢地来到这里的!”白粉婆皱着一张老脸,用拐杖狠狠地一击地面,“还是说,你们反悔了?”嘶哑的老人声。
“哦?唔。的确,没有了。”沉闷的声音从目鼻无的身上传来,只是不知道发声处是到哪里,目之所及之处,只是一堆肉而已。目鼻无充其量也就是一座肉山,没有人会傻到认为它是妖怪。
“没有就找啊!你这堆肉山!难道要老人家来帮你们吗?”白粉婆很不喜欢目鼻无,拿起拐杖打了几下肉山,但似乎没有什么效果。
“……我,在找啊。”目鼻无慢慢移动着,看上去委屈又可怜。
“呵,白粉婆你还真心急啊。就算找到我们也不会独吞的,放心吧!”鵺的声音尖利得刺耳,扑腾翅膀的声音一直回响着。
三妖仍在寻找着。不知不觉间,鵺独自一妖飞进了教学楼。
“就是现在,骨女!”随着沧的喊声,骨女双手张开,其中一个金光闪烁的小球淡淡地漂浮着。
“将真实用虚幻蒙蔽,开!”
“哎呀哎呀,人类的建筑物还真是奇怪啊。”穿过一扇又一扇窗户,里面的桌椅摆放得整齐,白粉婆打着伞跟在目鼻无身后一边走一边嘀咕,“真是的,就算是看了这么久也习惯不了啊。居然住在这种东西里,他们到底是什么生物啊?话说,鵺那家伙到哪里去了,要是它敢独吞……哎?”她突然间停下脚步,向后退了两步。
“唔。在哪里啊?”玻璃窗内,少女一个人在教室的抽屉中低着头翻找着,白粉婆只能从少女滑落的黑发缝隙中看见半张侧脸,但即使只有半张,却已经让白粉婆惊为天人。
“真是俊俏的孩子!我白粉婆所得到的所有面皮加起来都不及这孩子半张侧脸!”白粉婆一下子愣住了,随即双目中露出丑陋的贪婪,“那么漂亮的脸,一定是善良的孩子吧?既然如此,将脸借给婆婆用用看如何?”
但是白粉婆却没有看见,少女被黑发遮住的一双碧瞳中露出计谋得逞的笑容。
第三十六幕:战斗。
“到底放到哪里去了……”少女低着头寻找着,纤长莹白的指尖拂过桌面上书本的封面,一本一本,细心地察看着,视线随着手指而下移,几乎整个人趴在椅子上,翻找着书桌抽屉内部。
“……?!”少女的目光忽然定住,在视野中出现了一双本不应属于这里的木屐。缓缓抬起头来,看见一位三尺来高的老婆婆正对着她慈祥地微笑着。
果然……比想象中还美啊。白粉婆心中这样赞叹着,眼神不自觉地流连在少女精致得宛若天成的容颜上,心中的欲(……)望仿佛打开了闸口,一下子全都倾泻出来。要是这张脸是自己的,那该有多好……
“啊,老婆婆。”少女一双湖水潋滟般的碧瞳友善地看着白粉婆,“您找我有事吗?”浅浅的笑容,没有梨涡却远远比梨涡醉人。
“孩子,你在找什么东西吗?可需要老身帮忙?”白粉婆没有正面回答少女的问话,只是看了一眼被翻乱的书桌,慈祥地笑道。
“哎?恩,是,我在找一本书。本来,应该是在的啊……”少女垂下遗憾和失望交织的碧瞳,楚楚动人的模样连白粉婆看着看着心脏都痛起来了,“但是,好像找不到了呢……”寂寞而强装坚强的叹息声。少女长长的睫毛颤抖个不停。
“呃,那本书很重要吗?”说完之后白粉婆都恨不得抽自己一个大嘴巴,自己来这里是干嘛的?是要面皮啊要面皮啊!问这么多干什么!?难道也跟愚昧的人类一样讲起同情心了?
“……”少女没有说话,只是沉默了一下,“……也不是,很重要。”
“……”似乎看出少女的悲伤,白粉婆也没有再多追问下去,只是移开眼光转移话题,“不过话说,孩子你这么漂亮的人,不适合悲伤啊。”
“……?”碧瞳之中波光灵动,看上去少女很是疑惑。
“也算是你我有缘吧。老身这里有一些白粉。具有美容的作用,可以让孩子你变得更加光彩照人!女人要多自己好一点,要是自己都不心疼自己了,那还会有谁来心疼呢?”后一句问话,白粉婆的眼中流露出很真实的悲伤。
“……!”少女一愣,“老婆婆,或许你说得对吧。”她的视线越过白粉婆的肩膀,直直地望向门边若隐若现的阴影,微微一点头。
“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少女说着欲双手接过白粉婆递过来的白粉。白粉婆倾身上前,就在两人双手相触的一刹那间,阴影一动,而同时少女碧瞳光芒大盛,袖口中飞散出无数黄|色符咒。
“什……!?”
……
“怎么会……”荒井呆滞地站在原地,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狠狠地瞪视着面前拽拽的越前龙马,口中仍然自欺欺人,“怎么会……啊,我知道了!你这个小鬼的运气真不错!刚才是误打误撞吧?没错,一定是这样!哼,这回你肯定没那么好运了吧!”
“运气么……”越前龙马一拉帽檐,露出一双漂亮的琥珀猫眼,“有实力的人从来不需要那种东西!”话音刚落,越前龙马又帅气地打出一球。
荒井匆匆忙忙地接住,紧张得双手都在发颤,重重地击回。越前龙马向后几步,灵巧地挥拍击中小球,小球闪电般地在急忙跑去伸球拍去接的荒井面前落地。
“彭”。
一年级生们顿时欢呼声一片。
“漂亮!”
“不是吧?那种拍子也行?”
“说不定真的只比正选学长们差那么一点点哦!”
“0-30。”
“……!你这家伙……怎么可能……!?”荒井脸部狰狞起来。该死的,这局是那小子的发球局!真他妈的背!那种拍子,怎么可能会打成这种水平?难道、难道他是鬼!?
“都说了学长你还MADAMADADANE。”猫眼少年的笑容又拽又骄傲,但是却不会让任何人觉得讨厌或是任何不适,仿佛那就是理所应当一般。
再次高高地抛起黄|色小球:“学长你可要小心啊!!”
……
“荒井输定了,越前完全掌握了这局球,已经能够很熟练地运用那副拍子了。”不二周助依旧是一副人畜无害的笑容。
“让荒井得个教训也不见得是什么坏事。”乾贞治放下笔记本点点头,“免得他以后再肆无忌惮地欺负新生。”
“就是nya~就是nya~仗着自己是高年级就欺负新生的人最恶劣了!Nya!”菊丸英二义愤填膺地握紧小拳头。
“嘶~那小鬼不错嘛。就是不知道,嘶~球技和正选们比起来如何?”海堂熏无聊地看着明显再次一边倒的局势,状似无意地问。
“谁知道呢。”不二周助给出了个模棱两可的回答。
……
“哇哦哇哦!刚才樱乃你看到没有?”小坂田朋香激动得一把抱住望着远处黑云发愣的龙崎樱乃,“龙马少爷超帅的!就这样咻~的一下,就把那个人打得瞠目结舌哎!!哎,喂!樱乃你有在听吗?嘿,我问你话呢!”
“啊、啊?”龙崎樱乃这才仿佛如梦初醒,“什么?朋香你说什么?”
“我说樱乃啊,你在干嘛啊?怎么说你也是龙马少爷后援团的一员吧?你刚才在想什么?”小坂田朋香不满地叉起腰。
“啊,抱歉。我、我在想事情。朋香你说什么?龙马君怎么了?”龙崎樱乃不好意思地红了脸,明显是很关心越前龙马的表情。
“啊,刚才龙马少爷超超超超超帅的!可惜樱乃你没有看见啊……”小坂田朋香叹了一口气。
“要是说这个的话,我有拍照哦!”一旁将二人的对话通通收入耳中的女人微笑着摇了摇手中的照相机。
“哎哎?真的吗?那真是谢谢了啊!呃、请问你是……”小坂田朋香双目放光,想要伸手接过却突然想起不知道女人的名字。
“啊,我是芝纱织。这位是井上前辈。”芝纱织笑着自我介绍,顺便介绍了一下身边的男人。井上冲着两人挥挥手。
“恩!那就谢谢芝纱姐姐了!”小坂田朋香接过相机。
……
“……!?”一身紧身皮衣的英俊男人扶着少女,不,应该是少年。他扶着少年半坐在墙边,少年精致的唇角破裂,渗出鲜血。碧瞳若有所思地盯着眼前很愤怒地眯起双眼的白粉婆。
刚才明明差一点就成功了!沧认真地蹙起眉头,刚才白粉婆的身上突然间暴射出一道红光,将符咒和金的攻击完全挡在保护圈之外,并且将外力反弹回来,金还好,迅速地躲过。但是他距离白粉婆近得差不多要贴上了,根本无法躲避那股冲击,所以被狠狠地撞到了墙边。
但是,为什么呢?不应该啊。妖怪天生对符咒抱有畏惧之意,就算不会完全被降服,但也绝对不会有如此之大的防护!并且,那层保护圈,很像是……结界。而且啊而且,最重要的是,他身上的灵力不知为何生生被抽空了一半!
不是像吸星**那种一去不回,只是被莫名其妙地消耗掉了。是需要靠休息才能补充回来的灵气。到底,刚才发生了什么啊?以前从来没有过这种事!
“真是不乖的孩子呢!居然装成女生想要把老人家封进那些小破黄纸中吗!?”白粉婆气得老脸更加苍白,“阴阳师啊,原来这里还有这种人啊!”危险地眯起双眼。
“……白粉婆婆,你说错了哦!我可没有刻意要装作女生,我穿的明明是男生校服!是婆婆你老眼昏花没看清楚,可不要给我安上这么一个莫须有的罪名啊!”沧给了金画纹一个“静观其变”的眼神。但一人一妖都是全神戒备。
“哼。”白粉婆冷哼一声,“牙尖嘴利!本来老身还觉得你这张脸不错,想留着自己看,但现在看来,似乎是得不到了呢!那就、让老身毁了它吧!”话音刚落,白粉婆一把扔开手中的拐杖,犹如枯槁的双手高高举起,手心凝结一个巨大的旋转着的白色风球。
“白粉之风!!”随着白粉婆高昂的声调,那个白色风球就急速旋转起来,越聚越大,越聚越大。
教室里桌椅板凳一阵混乱倒塌,书本被刮得满地都是,漫天尘土飞扬,其中夹杂着白色的书页。
“……!”沧很艰难地用手挡住疾风,刚想拿出符咒,忽然觉得身边一阵异样,抬头望去,“金!!”
金画纹抢先冲上,双手平伸,一阵灵力的波动出现,掌心之中的金色光芒与那白色风球狠狠相撞!一阵响亮的爆炸声,沧觉得大地都甚至剧烈摇晃了一下。
沧接住从空中坠落的金画纹的身体,皱紧眉头:“金,不要逞能!式神可不是你这么当的!”
“哈哈,一个小小的式神居然也敢和我白粉婆叫板!?”白粉婆发出一阵尖利的笑声,“就算你血脉纯正度在老身之上又怎样,若是主人弱小,式神绝对不会比主人强到哪里去!这可是潜规则啊!况且,金画纹,你忍耐得很辛苦吧?为什么不和老身合作呢?你明明知道,你们签订的是平等契约吧?只要杀了这个阴阳师,一切就都解决了!考虑一下如何?”
“……金?”沧忽然间发现,这个世界上,他不明白的太多太多了。是因为自己弱小,才让金也无法成长?
“老妖怪……你想得美……”金画纹只是奋力地挤出这几个字来,脸色苍白,但是却硬挺着。
“哼,不知好歹的丑妖怪!那你就和你的主人一起死吧!”话语间,白粉婆手中又凝结一个白色风球,这次的显然比上次的要大得多,那旋转的旋风像是刀刃一般让人生寒。
“白粉之风!!”
那团白色风球旋转着直直向沧和金画纹袭去!!
……
“这里是哪里啊?”鵺毫不自知地在骨女的幻境里飞飞停停,目所能及之处全是一间又一间的教室,他不听地上下楼梯,但一遍一遍地重复着教室、教室、教室、教室……它已经迷了路。
“这里到底是哪里啊?”鵺快抓狂了,它第一次在人类世界迷路。“这里也太大了点吧?”飞着飞着,它听见有响动,回头望去,却——
“啪”。它的脸直直地撞上一个硬邦邦的东西。鵺很不雅地落在地上。
“什么啊?到底是谁敢拦螠魒的路啊?小心会死哦!”鵺开始冲着那边发脾气,但是下一秒,愤怒的神色变成了疑惑,“咦?”眼前是一条长长的过道走廊,那是它飞过无数次的重复看见的地方。但是,鵺翻身跳起来,一跳一跳地向前,伸出右翼轻轻触碰了一下。
有阻挡。在鵺和那条走廊之间,有一层看不见的屏障阻挡着它的前进。
“……!?难道是、该死!中招了!”鵺这才反应过来,红红的小眼睛中是惊愕和愤怒,还有,没错,还有,不安。身后再次传来响动,鵺转过头,看见身后走过的路不知何时已然变为一片黑暗。
“……?”鵺注视着那片黑暗,黑暗渐渐变幻了,其中渐渐现出的景象让鵺慢慢地张大了双眼。
为、为什么!?
……
在白色风球包裹上沧和金画纹的瞬间,白粉婆很遗憾地笑了:“那张脸,还真是千年都难得见到的东西呢。真可惜啊……恩……!?”
“水雾扬!”少年的声音像是撕裂黑暗一样地响起。
在白粉婆瞪大的双目中,一道冲天水柱蓦地直直竖起,生生从白色风球中央劈出水流的痕迹,像是鲸鱼喷水一样,下落的水珠四散开来,将那由白粉组成的白色风球硬是冲得溃不成军!
白色风球瞬间消散,在水柱中心,少年抱着男人淡淡地坐着。水柱慢慢地降下,然后化为一个小小的水痕,消失了。少年和男人的双脚慢慢接触地面,甚至连衣角都没有弄湿。
沧将金画纹放在一旁,让他休息一下。然后挡在了金画纹的面前。他决定独自面对白粉婆。
“……!?你……呵呵,老身开始期待了啊!”白粉婆很快地从惊讶中恢复过来,深深一笑。
“你能抵御‘白粉之风’啊。真是很不错,很不错呢!”白粉婆使劲地搓着自己的双手,双目狂热,“那这个呢?来试试看,阴阳师,试试看啊!!”
“……那就试试看吧。”沧抿了抿唇,刚才那个是五行之水术第二重,他不久之前才掌握,虽然不太熟练,但还是能够勉强抵挡。只是,若是一味地逃避的话,是无法成长起来的。况且,他必须打败白粉婆!必须尽快!骨女还在等他!旧鼠也是!
下面的会是真正的挑战吧?沧的心脏开始剧烈地跳动。
白粉婆这回连打着的伞都扔掉了,它慢慢地打开自己一直有意护着的酒壶,里面是满满的白粉,但这个显然比之刚才的白粉颜色要深一些,微微有些泛黄,里面闪烁着银色光芒。
白粉婆微微一笑,将酒壶口对准沧:“这些老身从来没有对敌人用过,阴阳师,你是第一个哦!死也死得自豪点吧!”说完,右手微一用力,“彭”的一声拍上酒壶底部,里面的白粉就如同一条水线直直冲出,但仿佛被什么力量牵引一般,慢慢地慢慢地旋转成一个圆圈,那是与刚才有些相似的白色风球。
但沧却明显地感觉到其中的灵力波动甚是剧烈,很肯定,这个比刚才的“白粉之风”要厉害得多!右手暗自抓紧几十张符咒,这些,够吗?能够挡住吗?
“去吧!白色风刃!”
那一团闪烁着银光的白色风球便向沧狠狠地撞过来。
“水雾扬!!”几十张符咒也瞬间飞出,凝聚成一股比刚才更加强大的水流,与那白色风球“彭”的一声重重地击上。那已不是大地撼动的程度,是连天空都仿佛要颤抖的能量!
“唔……”沧的冷汗不停地流下,但是强撑着不肯放弃!硬是保持着与白色风球相撞的姿势不动了。力量渐渐地被抽离,双脚也不由得向后滑动了一步。不行!不能输!绝对要赢!绝对!这样想着,不由得又重新恢复了力量,一咬牙一使劲,“唔……!”将白色风球向后推了一推。
“……还在硬撑啊。”白粉婆一笑,左手凝聚灵力对着白色风球轻轻一挥。
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