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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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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我是你的哥哥。

因为你是不二裕太,而我恰好是不二周助。

所以,我想要成为努力站在你的面前,然后回头对你微笑的那一个人。

这种保护的心情……

「不二,你应该懂的吧,那么想要去留住一个人,倾尽所能的那一种心情。要保护,所以才需要斩断的力量。」

小七,不二想起那个同样不喜欢牛奶的女孩,虽然他不赞同她那种决绝的态度,但是……其实,他是懂的——想要保护的心情。

“呐,手冢。”不二侧头,微笑着对严肃的少年说,“这次,真的轮不到你上场了呢。”

手冢的眼中闪过了然的兴味。

不二拿起自己的拍子:“真是很有趣的人啊。”他看了看坐在教练席的观月初,起身准备热身。

——所谓有趣的人,就是应该勇于献身,让旁人感受乐趣的人呐。

“越前龙马VS不二裕太——龙马胜比数6比3。”

“前辈的弟弟,是很不错的选手呢。”下场时,越前突然对不二说。

不二微笑着看了眼越前,虽然他现在很想应景地回一句“能看出这一点,你真的很有眼光”、或者“以后他会更棒”之类的话。可是,现在的不二只想好好玩一场游戏。

这场比赛后,不二还有很多事准备去做。譬如,和裕太来一场有「爱」的约会。譬如,去找某个人再进行一次有「爱」的谈话。

“不二周助。”观月初卷着头发,仿佛胜券在握。

唉,不二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小朋友,难道你小时候,幼儿园的阿姨没有教过你“早起的虫子被鸟吃”这个道理吗?

“GAMEON.”

——————

【东京综合医院】

“还是没有找到吗?”衫本七睁开眼,看着沉默无语的衫本仪丰。

她握着水杯,只是平静地笑了笑。

“小七……”白石皱着眉。

“生命存在的意义究竟是什么呢?”衫本七眯着眼,睫毛轻轻颤着。“有的人很痛苦地挣扎着,无论如何都要苟且地活下去。有的人平平常常地过着日子,却在某一刻,以自己都不曾预想的结局死去。天灾、人祸,生命和蝼蚁一般脆弱。我感受到他们的挣扎,那不愿就此被抹去的,滞留在了世间。失去思想、失去记忆、失去自我,堕落于痛苦也不愿往生。”

“他们都在努力。”衫本七突然昂起头,“但是,为什么清和不愿去努力?!”

“那天不二来找我,他说我们所能负责、能够负责的,只有自己的那一份命运。或者他是对的。但是,既然你活着的时候做不到清心寡欲独存于世,你自私地留下了别人的感情,便已经无法独善其身。”

“如果说能承担和负责的,只有自己的命运。那么,我要我的命运里,清和是好好地活着的。”

衫本仪丰定定地看着衫本七,说着掷地有声的话语,神情却清淡的。“你,这是动了妄念啊……”

“啪啪啪。”

“小女孩很有气势嘛。”白石医生鼓掌,“嗯,演讲结束,大家该干嘛就干嘛去。”

衫本七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切肤之痛吗?”

白石医生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我不会去戳破小孩子自以为是的付出与得到。请你也遵守规则。”

衫本七看了他一眼,转而对衫本七仪丰:“师傅……”

“罢了罢了。”衫本仪丰摆了摆手,“你放手做吧。”

“小七,你究竟要做什么?”白石隐隐不安。

“我,只是想要做一次赌徒。”衫本七微笑着,语气近乎轻快,“原本,是轮不到我来下注的。可是,命运之神似乎总是偏爱于我啊。”

……

密闭的房门。

白石站在屋外,像是被蒙住双眼的人,什么都看不清。

整个分部都被清空了,衫本仪丰长老的身份仿佛第一次有了用武之地。

“二叔。”白石看着这个从小便极少在家族中露面的二叔,“你其实是可以挽救的,是不是?只要你愿意,不会走到如今这个地步的。‘治愈之手’的效应,别人或许不清楚,但我身为继承者——希望之光,这‘治愈之手’的别名还是记得的。只有心中有着坚定的希望,治愈之光便可以抚平一切创伤。”

“呵,你会是一个优秀的继承者。”白石医生赞许地看着白石。

“是啊,只要有希望,便可以去一试。这就是任何其他治疗师永远无法超越白石一氏的原因。”

“可是,条件是,必须有「希望」啊。”白石医生摊开右掌,“而我,早已经失去了这种力量。”

“怎么会?!”白石惊讶地看着白石医生的手掌——没有一丝灵力。

“藏之介,曾经我一直以为,「离开的人没有资格被原谅」。可现在,我想,那没有伸手去挽留的人,是不是,其实是自己推走了他?”白石医生看着空荡荡的走道,仿佛绵延无尽,永无尽头。

“现在,我可以感受到,这里,”白石医生抚着胸口,“这里,在期待着——那个女孩创造一个奇迹。”

……

衫本仪丰布完结界后,退至了外圈。

衫本七轻轻捧起清和的头,将蔷薇项链从他的颈上拿下。

她握着尚温热的链坠——清和,这是你的温度。

赌局开场。衫本七的心反而平静了下来。不过是,得到、或失去。

——清和,我终于可以为你做一件事了。

“镇魂术”是没有咒语的。

它需要的,是施法者的献祭。

衫本七面色平静地打开灵力瓶——这是从白石医生那里勒索来的。

右手指尖凝聚了白色的微光,干净利落的地开皮肤,鲜红的血液凝结成红色的精力,在空气里上下浮动。

衫本七缓缓和上双眼。长发无风自舞,白色的气流在她身边旋转,愈急愈密。

——————

“不二周助VS观月初——不二胜比数7比5。”

“青春学园VS圣鲁道夫,青学胜。”

无视脸上写着“我不相信”的观月初,不二带着尚未玩尽兴的遗憾,礼貌地说:“感谢你对于我弟弟的照顾。”

礼貌,是一个胜者必备的风度。

但是那些“你打得不错”的官方必备,他实在说不出口啊。毕竟,诚实坦白更是做人的要则。

唉,这年头,做一个礼貌而真诚的人,似乎也成了难事了。

带着新生的感慨,不二走下了比赛场地。

“做得真漂亮,不二!”菊丸兴奋地扑上来,“你连输五局的时候,我还觉得奇怪呐。”

“庆祝庆祝,我们要好好庆祝!!!”桃城喊着。

“各位,四强已经产生了。”乾突然冒了出来,公布最新的消息,“另外三所出线的学校,是山吹、银华,以及,不动峰。”

“不动峰?!”

“冰帝竟然败给了不动峰!”

一时间,青学众人都怔住了。

“冰帝只派了一个正选,其他的都是非正选。”乾补充道。

“……即使是这样,也还是觉得,很惊悚……”菊丸喃喃道。

“衫本前辈的眼光真准啊……”桃城想起衫本七和不动峰的关系,突生感慨。

“打扰。”从天而降的声音,打断了青学众人的谈话。

迹部无视周遭的目光,举手投足,依然是那个骄傲的冰帝之王。

“手冢君。”迹部朝手冢点头致意,转而看向不二,“不二君,可否借过说几句话。”

“当然。”不二将网球拍递给菊丸。

“前天,你进去过?”迹部开口,语气中分明有一丝焦虑。

“呃,是的。”不二立刻明白到迹部模糊不清的隐语所指,“是白石君带我进去的。”

“现在有空吗?我们再去一次。”

“怎么了?”

迹部揉了揉额角:“应该是,出事了。我手上有进出的符咒,却根本找不到那个在哪里。”

不二的眸光一暗:“那现在就走。”

——————

【东京综合医院】

黑色的加长版轿车稳稳停在了医院的正门口。

迹部未等司机下车,便自己打开车门,快步跨入医院大堂。不二紧随其后。

一楼的接待室,人人步履匆匆,带着病痛的悲苦或痊愈的欢喜。

迹部看着如常的一切,微微一顿足,侧身看向不二。

不二了然地点点头,转而走向前次白石指的角落。

“就是这里?”迹部面对着毫不起眼的墙壁,仅仅一颔首,摊开一直紧握成拳的手掌,露出有些泛潮的黄符。

“迹部君!不二君!”

迹部方欲撕开符咒,却因身后传来的声音停了下来。

不二转身,带着些微的诧异:“仁王君?……”他看着走在仁王身后的几名少年:“立海大的诸位……”

仁王脸上微带笑意:“我们是来看望部长的。看见你们在这里,便来打一个招呼。”

“迹部君,不二君。”真田代表立海大的队员问候道

“幸村君的事情,我也已经听说了。我相信他一定能够挺过这关,也期待着在球场上与你们一战。”迹部已隐隐有了些不耐。

“呃……”仁王正欲开口说些什么,但似乎有一些顾虑,一启口,便又止住了。

——“轰隆隆隆……”

世界在一瞬间陷入疯狂。地面上所有的人、物都剧烈振动。视线里甚至可以看见天花板皲裂的痕迹。

“地震!”丸井大叫一声,拉着身边的几人想要躲至遮蔽物下。

日本的地震是比较平常,几乎所有的学校都设有逃生课程。尽管事发突然,人群并没有太大的恐慌。

“嘭!”

一处墙壁突然炸开,大小不一的碎片四散。眼见一块足球大小的裂片直直冲向一旁呆立的小男孩,仁王飞奔上前,一把将他抱离。

裂片随后而至,坠落至男孩原来矗立的地方,随着闷声四裂成小块。

“雅治。”柳生有些担心地看着满脸石灰的仁王,“没事吧。”

“嗯。”仁王放下小男孩,他蹲下身,拍了拍男孩子的头,笑容明媚:“喂,吓呆了?”

惊魂未定的小男孩本已红了鼻子,却被仁王这一说又逼回了眼泪:“谁、谁说的!”

“呵呵。”仁王似觉得男孩的反应十分有趣,顺手揉了揉他的头发。

“天哪!”耳闻丸井的叫声,仁王、柳生循声看去,却见不二、迹部站立的地方,那一侧的墙壁已成倒塌的趋势,可他们二人却稳稳地站立在那里——看上去,竟似是这二人的身体穿过了倾斜的墙壁。

“轰隆隆……”伴随着地面咆哮的声音,震动愈发强烈。

在一阵剧烈地震动后,头顶的天花板开裂——“要塌了,这房子要塌了,快跑啊!”人群在这一刻才真正陷入恐慌。

“别动。”仁王紧紧抓住小男孩的手,脸色严肃。

“雅治……”柳生回应了他的目光,面对如此高强度的地震,两人心中同时想起——在五楼病房的幸村,该怎么办?

“咳咳,你们怎么不躲到遮蔽物旁边?”男孩子干净柔和的嗓音自身后传来。

身着蓝白条纹病号服的紫发少年显得很衰弱,他皱着眉看着他们,带着责怪和担忧。

“部长!”仁王惊讶,方才还在担心的人,竟立刻出现在了自己面前,“你,你怎么……”

“小心……”却见幸村脸色一变……

仁王、柳生头上的天花板摇摇欲坠,眨眼睛间便塌了下来。

满目的白色——这是此刻仁王眼中唯一可以看得见的东西。

“叱!”

空间被扭曲,所有的喧闹隐退成默片,死寂中突然响起轻叱。

仿佛倒带一般,天花板晃了晃,又慢慢升回了原位。石灰粉抖落,眼前是灰蒙一片。

“雅治、比吕士,你们没事吧!”幸村疾步上前,担心地看着两人。

“嗯,还好。”柳生定了定心神,笑容有一分勉强。

“呼……捡回了一条命呢。”仁王夸张地抹了把额头——稍一回想,才惊觉内心的慌张与无措。

“啊,那位大姐姐!”仁王身边的小男孩突然大力地拽着他的手。

三人侧头望去,只见一短发少女从慌张的人群中走来,随着她踏过的步伐,那些慌乱的人群,慢慢恢复镇定,各自回到之前的位置——对于满地的狼藉,以及依然不断倒塌的墙壁视若无睹。

“葭若……”仁王看着少女倨傲的眉眼,低声道。

少女的视线转向他们,似乎有一瞬间游移,她的目光越过这三人,转向之后的众人。

“原来是你们。”葭若皱眉,她停在了幸村面前,食指轻弹小男孩的额头,小男孩眨眨眼,放开了仁王的手,面无表情地跑回了人群中。

“待在这里别动。”葭若神色有几分苍白,琉璃色的眼瞳风轻云淡地扫过三人,却如有实质般留下冰冷之意,“你们是Brigitte的朋友,我好心劝你们。”

葭若越过三人,走向前方倒塌的墙壁。

而那里,却见不二与迹部立在残壁中的背影。

“部长。”丸井几人跑至面前,“这是怎么回事?”

“不清楚。”幸村摇摇头,“但,应该是他们的事吧。”他看向站在残壁前的葭若,却触及不二与迹部的身影,“他们?”

看着站在“面前”的葭若,不二的脸上带着一幅苦笑。

“迹部君,你说我们这算不算卡住了?”周身动弹不得,好像还处在方才的空间,可似乎又已在另一块处所。

葭若紧抿双唇,满是恼怒地看着眼前被“赌塞”的通道。

“不二君,迹部君……还有,葭若?”当白石二人赶来挽救局势时,看见的就是这个场景。

“已经被扭曲了。”白石医生沉着脸。

地面依然在振动,墙壁满是细缝。

世界在摇晃中呈现静止

“唉……”

轻轻的叹息,上扬的尾音像撩拨了内心最敏感的一根细弦。

多情其实总无情。

“唉……”

第二声叹息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荡起了层层的涟漪。人群带着迷茫的神色离开医院,一楼的大堂愈显空旷。

清醒的众人四处寻找声音的出处,却是无果。

葭若闭起眼睛,神色戒备。

“唉……”

第三声叹息好似揽镜自照的女子,平静的瞳仁下掩着铺天盖地的哀怨,那一分自怜携着缓缓吐出的气息,轻轻拂过破裂的建筑。墙壁自动修复,地面再次沉睡。

葭若倏得睁开眼——在那里!

她弹指,一道灰色的灵力射向半空。

空气中浮现了一只手。

一只极漂亮手,白皙如玉,晶莹无骨。

那只手,垂身摘花般轻轻截下了葭若用以试探恶意的灵力。

葭若的脸色微变。她方要再出手,却被一股极柔弱的力道缚住。

“放心。”耳边飘过衫本仪丰的声音。

方才扭曲的空间已经被恢复,不二与迹部站在白石的身侧。

衫本仪丰恢复了原样,他稳稳地站在葭若前方,气定神闲的模样竟也有了几许仙风道骨的意味。

“三娘,好久不见了。”衫本仪丰对着空中,行了平辈见面之礼——这一个来历不明之人竟与衫本仪丰等辈。

“唉……”第四声叹息似吹散了厚重的白云,天空恢复浅蓝色,一如情人欲语还休的哀伤。

黑发及腰的女子慢慢显露出身影,式样古旧的宽大裙袍划过弧线,她静静站立在了众人面前。

那是一个极淡的女子。如云烟的容颜,仿若陈旧的水墨画,被时光摩挲带走了全部的光鲜。

“仪丰,这时间流逝地太慢了,为什么我还是忘不了他?”被唤作三娘的女子看着衫本仪丰,目光盈盈。

“四生叹尽平生哀,三娘,你依然没有变。”衫本仪丰似早已习惯她的哀怨,平静地回答。

三娘浅浅笑了。

她上前一步:“仪丰,这可真有本事。这般强大的灵力爆裂,可差点使监察室的诊断器报废。那群老家伙一看是你出没的地带,就把我踢过来了。”

衫本仪丰摇摇头:“多谢你方才出手相助。这次的事故,是小徒鲁莽。我自会给长老会一个交代,只是现在……”

三娘的脸上满是震惊:“你那小徒弟?是日本安倍家的那一位?”她疑惑道:“那孩子我看见过,天资上乘,但应还无这等修为。”

衫本仪丰苦笑:“所以,福祸难料啊。”

一旁沉默的众人,具是神色一变。

而此时,视野中已不见了衫本仪丰与三娘的身影。(补一个小设定:衫本仪丰、三娘这里用的是短距离瞬移,只有在五百米内移动的效果。所以阴阳师们要出门办事,还是得自掏腰包买车票的。)

迹部转头看向白石,他的脸色极差,只是硬生生蹦出几个字:“带路。”

白石在心中叹了口气,他也担心衫本七。他比他们所有人都清楚衫本七在做什么事,所以才在担忧后是深深的无奈——他们,什么都做不了——就如同衫本七面对清和。

——————

早在衫本仪丰与三娘对话时,葭若便几个纵身来到清和的病房前。

整个病房被外泄的灵力团团裹着。

空间里充溢着过饱和的力量,竟已接近实体。

葭若定了定神,从怀中取出一枚月色宝石。

……

“莫菲尔,你从来都知道的。你所愿的,就是我将履行的。”月色潋滟,斯古莱特紫色的瞳仁泛着细碎的光。他牵起她的手,虔诚地垂下头颅,冰凉的唇印在同样冰凉的手背。

斯古莱特抬头看向她,一如既往的温柔的眼神:“告诉我,我亲爱的莫菲尔,请告诉我,他会是你唯一的月光吗?”

她只是侧过头,视线投向满园的月桂树。

也错过了他那一刻近于哭泣的笑容。

“仅仅以一个兄长的名义,我亲爱的莫菲尔,请给如此恳切的我,一个准确的答案——清和会是葭若唯一的月光吗?”

她依然没有看他:“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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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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