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说真相’难道就是‘设计’你妹妹推你下楼的那一幕么?嗯?”半秒的停顿后,耳畔,拂过迹部懒洋洋的低沉嗓音。
“‘设计’?”我挑眉迎向他令人难懂的眸:“迹部少爷是从哪里看出来,这一切,是我‘设计’的呢?”
“你故意激本大爷半小时后去羽鸟家,而当本大爷如约踏进你家大门的时候,又碰巧听见你的尖叫……”单手抚面,修长的指尖轻抵光洁的额,骨节分明的手指夹缝间,露出一双狭长微挑的凤眼,幽邃中,透露着鹰一般的光影,邪气而又魅惑:“那样的巧合……未免太过巧合……你,瞒不过本大爷的眼睛……”
“呵,是么?”真是很好的洞察力,不过……
耸肩,轻笑,我不以为意。
迹部的眼底掠过不知名的光芒。
我没有再理他,低头检查了下身上的衣物,庆幸,还是原来的那套。
伸手拉开裤上带着拉链的口袋,我小心翼翼地取出自己的手机。
熟练地翻了翻,松口气,我之前特意录下的音,还在。
似笑非笑地,我移眸看向正盯着我的方向若有所思的迹部,唇,微挑。
抱着一丝看好戏的心态,我动手打开我在不久前仓促新建的录音文件。
一阵杂音后,羽鸟梦略带一丝惊惶的声音,划破沉默。
“姐姐,你等等我!事情!事情不是不二裕太说的那样的!真的!姐姐!不二裕太……不二裕太……啊!之前不二裕太有和我表白过,可是被我拒绝了,所以……所以他怀恨在心……对!就是怀恨在心!姐姐,你不要相信他的话……他说的话,都是假的!姐姐!”
……
“那么……那么……姐姐的意思是打算怎么做?公开吗?为了你和立海大校长的约定,你要出卖我吗?!”
……
“姐姐难道不记得你答应过我什么吗?你答应过我的!你说你会帮我的!怎么!姐姐现在失忆了,就打算反悔了?!不!不可以这样的!不!姐姐……你不是最疼我的吗?求求你,不要和不二裕太联手公开真相好不好?求求你……好不容易……我好不容易才接近了迹部少爷,求求你不要、不要阻碍我好吗?”
……
随着适才我和羽鸟梦在楼梯口的对话一字一句融进空气,迹部原本平静的脸上出现了明显的裂痕,尤其,是在他听见羽鸟梦的那句“我好不容易才接近了迹部少爷”后,他的表情,难看到极点。
呵呵!真是不华丽呢,“我”伟大的迹部少爷……
我嘲弄地冷笑在心底。
估摸着到了差不多的时候,我慢条斯理地按下暂停键。
瞬间,小小的病房内,又恢复了宁谧。
其实……我原本的计划是,当羽鸟国宏他们进门的时候,营造羽鸟梦推我下楼的假象,然后,趁着她因看到羽鸟国宏他们而陷入极度恐慌的时候,循循善诱她自己说出曾经的真相——毕竟,要诱哄一个人把她做过的错事和盘托出,最好的时机,便是她精神面临崩溃的时候……可惜,假戏真做的我,错过了那个时机……不过,比较幸运的是,我“因祸得福”地得到了羽鸟离所有的记忆……
至于将对话录音,虽然是我早就盘算好的一部分,但是,却不是主要的一环——那只是为了以防意外的存在——巧合的是,还真有了“用武之地”。
胡思乱想中,我已然收起手机,挑眉,好整以暇地看向似乎在极力忍耐着什么的迹部。
“告诉本大爷,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嗯?”吸气、吐气,半晌才平复完情绪的迹部,危险地眯起双眸挑眉看向我,眼底的复杂和询问,不言而喻。
“呵呵,迹部少爷是想听‘道听途说’版的,还是真人‘现场版’的?”唇,轻扬,我想我此刻的笑,在迹部眼里,应该可以和“欠扁”画上等号。
“……”果然,迹部的面色愈发阴沉,漂亮的灰色眼瞳里,无声地宣告着他的不耐。
嘴角,了然地勾起,也许,是时候撒下最后的渔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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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很沉,后颈,很痛,在黑暗中迷失了许久,羽鸟梦幽幽地从昏睡中转醒。
下意识地,想要起身,意外地,竟接收到四肢被缚的事实。
情不自禁地倒抽一口气,羽鸟梦的俏脸瞬间苍白。
本能地环顾四周,入眼的是一间陌生的废旧仓库。
心,骇然,强烈的恐惧让她的心跳超出正常规律。
天!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她会在这里?
思绪回顾,记忆在她放学离开冰帝后,踏上回家的路途中出现断层。
她记得,在一个小巷口,她被从背后袭来的力道,击昏了过去……
胸口,一跳,不详的预感弥漫四肢百骸,恍惚中,耳畔,传来一声细微呻吟。
条件反射地循声看去,借着从几扇紧闭的破旧玻璃窗外投射进来的光线,她看到了离她不远处的熟悉人影。
“奈凝学姐?”不敢置信地,她愕然地唤出那人的名字。
闻言,神智还有些茫然的百合野奈凝也注意到了她的存在。
四目相对,两人都从彼此的眼神中找到了骇然和惊讶。
不过,未等她们互相询问什么,仓库的门自外面开启。
一个让她们都意外的少女,噙着一抹不怀好意的笑,信步走了进来。
“姐姐?!”羽鸟梦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毕竟,不久前她还接到她妈妈打来的电话,说她姐姐还在昏迷,希望她早点回家去医院探望云云。
“呵呵,很意外吗?”女孩的唇角,扬起一抹嘲弄的笑,仿佛已经看透了她的想法,意有所指地解释:“假装昏迷未醒可是比故意摔下楼梯简单得多了……”
“你……”听懂了她藏在话底的暗示,羽鸟梦倒吸一口冷气,是震惊,也是骇然——眼前这个人……真的是她的姐姐吗?
“呵呵,被人冤枉的感觉很不好受吧?啧!真是可怜啊……看看你的脸,虽然有粉底修饰,可还是无法掩盖那五道鲜红的痕迹……”缓步走近,女孩弯下腰,伸手挑起羽鸟梦的下巴,冰冰凉凉的指尖轻轻流连着她颊畔那点点的红肿,假惺惺地叹息:“父亲大人不愧是曾经入选国家队的网球选手,手劲还真大!”
“你……”羽鸟梦感觉自己的心跳都快停止了。她……恢复记忆了?
“很惊讶吗?”收手,退离,女孩嘴角的弧度,很冷:“经过昨天‘意外’的一摔,把我失去的那些记忆全部还回来了……”话说着,她别有深意地将目光放在一旁面如死灰的百合野身上,不知是有意无意,她抬了抬自己布满伤痕的右手,眸底,结冰:“真是想不到……在我帮你们顶下那么多‘恶劣’后,你们……竟然还能心安理得地继续压榨我身上早已仅存不多的东西……小梦……你们还真狠啊?”
“姐姐……”她的话,成功击中羽鸟梦这些日子来莫名被掀开的罪恶感。
至于百合野,则紧紧地咬着自己的下唇,不知该说什么。
气氛,有片刻的沉默。
直到……
“说吧!你到底想做什么?”这是百合野略带一丝无奈的叹息。
她承认,对于羽鸟离,她是过分了。所以,她不怪她把她绑到这里来——因为,这是她欠她的。
“很简单,对着它,把那天在街头网球场发生的事,原原本本地说出来……”唇,轻扬,女孩变魔术似地从口袋里取一支录音笔放在她们面前,顿了顿,她看向羽鸟梦,笑得单纯而又无害:“还有小梦你……偷窃北森项链的经过,也顺便‘真心诚意’地对着它交代一遍……”
“……”百合野没有说话,蹙眉,一脸为难——虽然她对羽鸟离存有愧疚,但是,那却不代表她会因为愧疚而将自己推进深渊——她清楚羽鸟离会不遗余力地把她和羽鸟梦绑到这里来的目的是什么,更加清楚,如果她真的如她所愿地将真相对着录音笔吐露,那么,她自己,就会万劫不复……
“我不要!为什么要我交代?姐姐难道忘了,当初是你自己要替我们顶下那一切的?不是我们逼你的!既然当初你都愿意承认了所有,那么为什么现在又要千方百计地寻找真相?就为了和立海大校长的约定?”羽鸟梦嫌恶地瞪着那支录音笔,银紫色的眼睛,溢满不满和抗议:“姐姐既然已经恢复记忆了,那么你应该记得那次,是你自己多管闲事地冒出来替我和奈凝学姐挡住那些事情的,不是我们求你,更不是我们设计陷害你的!至于北森小姐的项链,如果不是你后来无耻地反悔来威胁我说要联合不二裕太公开真相,而奈凝学姐又实在没办法说服她的家人撤销索要的医药费,我根本就不会去干那种见不得人的勾当!”
“‘无耻’?‘多管闲事’?原来,在你眼里,我的评价这么低啊?‘多管闲事’?呵,是啊!我还真是管了不该管的闲事啊?”羽鸟梦的话,让女孩不怒反笑。
惊觉自己似乎在激动之下说了本不该说的话,羽鸟梦的脸,褪去最后一丝血色。
略带慌乱地,她看向那支录音笔,在瞥到它并未开启后,又不由自主地松了口气。幸好,她还没开始录音……
看着她一脸庆幸的表情,女孩的眼底,掠过一丝嘲弄。
慢条斯理地,女孩收起录音笔,起身,勾着胜利者的笑,回眸,她对着仓库外的某个方向,挑高眉毛,高声道:“你们都听到了?”
话音刚落,羽鸟梦和百合野面面相觑,心脏,收缩,隐隐约约,她们有了不好的预感……直觉告诉她们……适才乍见羽鸟离时产生的慌乱,似乎让她们忽略了一个重要的环节——为什么羽鸟离会有办法把她们两个同时抓来这间仓库?难不成……
不约而同地倒抽一口气,羽鸟梦和百合野在彼此的眼底看到了一模一样的猜测。
而她们的不安很快得到了应证!
在空间进入凝滞的几分钟后,仓库微掩的厚重门板再度被推开。
几道人影鱼贯而入。
面无表情的桦地,眼神冷厉的迹部,目光复杂的忍足,错愕震惊的向日,茫然不解的慈郎,面色僵硬的凤,眉头紧蹙的宍户以及……燃烧着两簇愤怒火苗的北森。
世界,一下子静止。
羽鸟梦和百合野的天,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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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兴趣留下来参观冰帝众人的反应,我直觉地选择默然退场。
“希望明天,你不会让我失望。”行经北森身边,心底的小小恶意,让我忍不住幸灾乐祸地冒了这么一句话。
闻言,北森的身子倏地一僵,身侧的手,紧紧握成拳。
“你放心……我不会逃……”擦身而过的瞬间,她的喃喃低语,掠过耳畔。
赌局,结束。
而我,功成,身退。
不去理会迹部讳莫如深的凝视,不去在意冰帝众人略带复杂的目光,昂首挺胸,目不斜视,我潇洒地留下一抹高傲的背影,扬长而去。
离开仓库的大门,夕阳早已西下,深深地,我做了一次深呼吸。
原来……重生的这个世界,也有如此美妙的空气……
明天……还真是让人越来越期待……
第五十五章 无眠夜(番外)
夜幕莅临,深邃铺满天际,点点繁星下,游走着两抹无言的影子。
沉默地,忍足和百合野一前一后地走在东京的街道,两旁,灯火闪烁,却化不开盘旋在他们之间的凝滞。
百合野的脚步,越来越慢,望着男孩冷漠的背影,心,被撕扯得很痛很痛。
她知道,他在生气,生气她的隐瞒和欺骗。
虽然刚才在仓库,他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问,但,她感觉得到,他的愤怒和失望——对她的失望。
忍足侑士……一直都知道,他是骄傲的,而他的骄傲里……容不下缺陷和不完美……
她喜欢他,很喜欢很喜欢,因为喜欢,所以,她害怕当他知道真相后,会毫不留情地转身离开她的世界——她已经失去了陪伴她多年的小提琴,所以,她不能再失去他……
那一次,在街头网球场,看见羽鸟梦推橘杏下楼的那一刻,她是真的被吓到了,而惊吓过后,却是慌乱,她害怕羽鸟梦的事情传到冰帝,传到他的耳朵里,更害怕一直和羽鸟梦走近的自己,那个陪着羽鸟梦一起来到街头网球场的自己,也会因为这件事而受到连累,所以,慌乱无措的她,大脑一片空白,几乎是本能动作,才会顺手拔出了包里的美工刀刺伤了不二裕太——甚至,还将她自己……推进悲惨境地……
在医院里醒来,当得知自己很难再拉小提琴的时候,她的心,陷入绝望,绝望过后,却是深深的恐惧……她担心她刺伤不二裕太的事情被揭露,更担心,当众人,尤其是他……知道她的伤是自作自受后会流露的异样眼神——她害怕,她不安,所以,当羽鸟离出面为她顶下一切后,她根本就没有想过要站出来澄清——切,人都是自私的,当有人愿意为你挡下所有不堪后,谁,还会傻傻地往前一步坚持最初的事实?她,不过是个普通人而已啊……
不是没想过真相会被揭露,不是没考虑过失忆后已然彻底改变的羽鸟离会自己找回真相,掀开当初的一切——只是,从没想过那样的一天,会来得那么快……那么让她……毫无准备……
泪,滑落,忆及适才在仓库发生的一切,百合野不自觉地抓紧胸前的衣服,停下脚步,无声哭泣。
羽鸟离离开后,早已六神无主的小梦,在迹部的逼视下,流着泪,将所有的一切和盘托出……于是,她看到了,那些少年眼中的诧异、不敢置信……也看见了他看向她时的失望和复杂……
虽然后来,沉默的他,在看见她因众人不谅解的眼神而无助地落下的眼泪后,二话不说地径自上前拉着她离开仓库,可是,他却在踏出仓库,留下一句“我送你回家。”后,冷漠地放开了她的手……然后,便是一路的沉默——他没再开口和她交谈过一个字……甚至……连一个眼神也吝于给予——他是真的生气了……
想到这儿,下意识地,她抬眼,望着那抹越走越远,没有丝毫缓步的背影,心痛难当。
她……就要失去他了吗?
不!她不想失去他啊……
强烈的不安袭上心间,再也顾不得自尊,再也顾不得矜持,她直觉地上前两步,伸手,从背后紧紧地环住他的腰,脸,埋进他总是让她眷恋的背影,哽声道:“侑士,对不起,对不起!真的对不起!那些事……我并不是故意想要隐瞒你的……我只是……只是不知道怎么说……我承认,没有阻止小梦去教训橘杏是我不对……我承认……那次你对我说,不动峰队长的妹妹,是个可爱的女孩子时,我心里很不是滋味……我以为你被她吸引,所以……所以才会冷眼旁观地看着小梦去找她麻烦……可是……可是……我真的没有想过她会被小梦失手推下楼梯……至于羽鸟离……就像小梦刚才和你们解释的那样,当初,是她自己莫名其妙地站出来承认了所有,不是我逼她,更不是我求她的……我……我真的不是故意想要欺骗你的……相信我……侑士……”她只是太爱他,太不想失去他——也许只有天知道,那个失去小提琴的她……有多么的自卑……
她……没有自信,可以留住眼前这个总是让人琢磨不透的少年……
忍足的身子僵了僵。
半秒的沉默后,叹气,转身,他面向满是泪痕的女孩,薄薄的唇,弯出一抹无奈。
“在你的心里,我究竟是一个怎样的人?”
“……”
“为什么你到现在都不明白我要的是什么?”
“……”
“我不是一个随便的人,当初我会和你交往,是真的喜欢上你这个人……我在乎的,不是那个会拉小提琴的你,我在乎的,仅仅只是那个也和我拥有同样心情的你……可是……为什么你始终不肯相信我对你的感情?始终要让外在的一切瓜分我们之间的感觉?”
“……”
“今天,羽鸟离揭示的一切,说实话,不吃惊、不生气、不失望是骗人的,可是,我吃惊的,并不是羽鸟离替你们顶下的罪,更不是那个真正导致你无法拉小提琴的意外……我吃惊的、生气的、失望的是,这么久以来,你对我的隐瞒和修饰!”
“……”
“我要的,不是一个处处用最完美的面孔面对我的女朋友,更不是一个总是小心翼翼、随时担心我会和她提出分手的女朋友!我要的,是一个可以依赖我,无论完美和残缺,她都会愿意对我展示真实的人……”
“侑士……”百合野不知该说什么。
气氛一下子停顿。
片刻的凝滞后,忍足重重地吐出一口气,烦躁地爬爬头发,抬眸,注意到面前熟悉的景物,犹豫片刻,他将肩上的包,交还给百合野,别过脸,淡淡地转开话题:“很晚了,你早点休息。”语毕,不再看她,转身便走。
木木地,百合野望着他离去的背影,想着他适才说的话,默默啜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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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旁的路灯,黯淡地垂首叹息,淡淡的光晕下,拖曳着几个少年长长的倒影。
“真是想不到……当初我们认定的一切……竟有这样让人意外的隐情……”一路的无声后,好不容易从震惊中回神的凤,忍不住出声打破沉默。
“是啊,小离好可怜……”双手交叉抱在脑后,难得没有被瞌睡虫袭击的慈郎,也不由得感慨。
“可怜?她哪里可怜了?我看,那只是她的手段罢了!你们别傻傻地被她骗了!真正可怜的,是中了她圈套的奈凝!”受不了同伴们在一夕间全站到了羽鸟离的立场说话,向日皱眉满是不悦地插口:“我真是想不通那女人到底在想些什么!既然当初她都已经帮奈凝她们揽下一切了,为什么现在又要设计这一局?故意承认下所有让我们误会,然后又在我们差不多实施完报复行动后又以一个受害人的身份出现澄清所有的事实!我看啊,她根本就是故意的!这一切,一定是她有意布下的圈套!她的目的……八成又是另一种想要吸引迹部注意的手段!顺便再在我们面前诋毁奈凝和小梦的形象……”
“岳人前辈会不会想得太极端了?虽然当初是羽鸟学姐自己出面为奈凝学姐她们顶罪,但是,后来,她失忆了啊,失忆的人对一切都是陌生的,她会想要知道自己曾经做过的一切,而在得知自己是无辜的后,想要找回自己的清白也是无可厚非的,毕竟,当一个人不知道自己的过去时,她就像开始一段新人生一样……何况,那次在医院,什么都不知道的她,还傻傻地赔上了自己的右手……”
凤的话,让四周的气流又停止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