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说豆腐干大小的包装袋掉在她脚边。
留纱捡起包装袋,对着日光灯眯起眼睛看:“精市哥哥,你最近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幸村吓得冷汗直冒,脸色大变:“……没有。”
“那你出门还带药?”她望着包装袋,上面一字未写,只有几个看不明白的的英文字母,“这不是药?”
“不是。”幸村站过去,伸手要拿,“没什么要紧的,可能是我放错了。”
留纱仔细观察包装袋,终于在封口处发现极细小的两个字:苹果。
“原来是糖,你不早点说?”留纱要吃里面的糖,幸村涨红一张脸劈手把包装袋夺下,“不是糖,你不能吃。”
“那是什么?”她歪着脑袋盯着他瞧。
他费力稳住神,呵呵地笑起来,“是一种药,比如你崴了脚,可以贴在患处。”
“那正好,我脚很酸,正好借我用用。”她伸出手去。
幸村楞了一下,“但是过期了。”
“真倒霉,”留纱一撇嘴,又爬回床上,钻进被子里,“我睡了,你不要弄出声响,不然睡不着你要负责。”
幸村顿时松一口气,拿着吹风去了浴室。留纱起身把灯关掉,只剩一盏光线微薄的壁灯。
幸村出来时她侧躺在床上,把整个身子紧紧裹在被子里,只露出一颗脑袋瓜。留纱睁开眼睛,“精市哥哥,我睡不着。”
“现在安静了,你睡吧。”他安抚她。
“刚才也没多吵。”
幸村也躺去床上,背对着她,脸朝着浴室的方向,说:“睡吧,时间不早了。”
“睡不着。”她扭过脑袋看看他,“你讲个故事吧,讲个鬼故事。”
“我不会讲,”幸村想了想说,“不过,虽然没有故事,但可以额外告诉你一件事。”
“什么事?”
“你要保证听了不会生气。”
“我保证。”
幸村犹豫一会儿,慢慢转过身,在床上躺平,慢悠悠地开口道:“刚才那个包装袋,不是用来贴脚的。”
“贴脸的?”她想起幸村比女生还让人羡慕的皮肤,“你背着我偷偷用高级面膜?”
幸村顿了顿:“也不是。”
“那是干什么用的?”
这回他没有犹豫,“是安全/套。”
屋子里一时寂静无声,仿佛时间都停滞不前。
幸村沉默一阵,琢磨着自己是不是不该坦白,突然面上感觉一热,刹那世界黑暗,呼吸倍感困难。
留纱手拿一枕头正死力摁住他脑袋,边用力边骂:“你个禽兽,果然没安好心!”
幸村用力把枕头推开,闪身跳下床,在一个角落里大口喘着气,“纱纱……你要谋杀啊?”
“禽兽!”留纱面目狰狞,把“武器”狠狠扔过去。
幸村接住枕头,又拧起眉头,“坦白说,我的确想过要干什么,不过假如你不愿意,我是绝不会强迫你的。”
“你敢强迫我?”又一个枕头从手里丢出去。
幸村拿手挡住,“我说了,我不会强迫你。而且我也没打算说服你。我最多只是问问,你愿不愿意。”
他捡起掉地上的枕头,抖了抖灰,“好了,现在也不必我多说,你肯定不愿意。我也不会再提,你安心的睡。如果你实在不放心,我可以睡地上。”见幸村着手要把被子抱去地上,留纱慌忙阻止,“算了,我就信你一次,让你睡床。万一你出什么事了,最后还不是得我照顾你?”
幸村点点头,把干净的枕头还给她,自己用掉地上
的。他重新躺回床上,侧过身,拉好被子,“晚安。”
留纱没理他,心里只惦记着先前那个包装袋。
幸村也不多说,自顾自闭上眼。他一觉睡到半夜,因为很口渴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只觉胸口有些发闷,好似身上搭了五床厚重的棉被。
他不由瞪大眼睛,赫然发现留纱正趴自己身上,头发凌乱,披散两肩。
她也瞪着他,张大一双眼睛说:“我想清楚了,不如我们试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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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请怕肉的童鞋不要跳过下一章,因为下一章还有剧情,并非全部是肉。
另,我写的肉是属于和谐的那类,是属于……不好形容的那一类。所以大家不要怕,勇敢的睁开眼睛~
所谓试一试 ...
幸村想起桑原的一句话:人关了灯心境不同。
可惜他没来得及细问,具体是哪个地方不同。
现在关了灯少说也有三个小时,换句话讲,就是幸村在黑夜里已经安静潜伏了至少三个小时。这不长不短的一百八十多分钟,已足以让幸村压制自己的私/欲,成功进入香甜的睡梦。
在那个没有绵羊跳过的梦里,留纱保持裸/体……
幸村在梦里看得目瞪口呆,张开眼睛醒来时同样看得目瞪口呆。
她披头散发拽着他睡衣领口,一脸狰狞的表情:“我想清楚了,你来吧。”
幸村吓得愣在原地,“我来什么?”
留纱有些不高兴了,一手揪住他脸说:“你自己说,你来干什么?”
“不干什么,”幸村干瞪着眼,“我没想要干什么。现在我只想休息。”
留纱哈地笑起来:“看吧,我就知道。”她居高临下很得意地望着他,“你想和我睡觉。”
幸村不由自主皱起眉:“纱纱,女孩子说话别那么粗鲁。”
“粗鲁?”她松开他领口,两手改抓着被单,“什么粗鲁?现在我趴你身上,你心里指不定有多高兴!”
“你别这样。”幸村试着动了动,“是我不好,不该带你出来过夜。责任在我。”
“说得好听,责任在你……那现在我想试试了,你又不同意,我该找谁负责去?”留纱眼皮朝上翻,“你一会儿说想试,一会儿又说不要。自己睡了也不理我。你是不是耍着我好玩啊?”
“不是,我都是为了你好,”他连忙摇头,“我怕你受伤。”
“受伤那是肯定的,你之前说‘安全/套’我就已经受伤了。现在你又不肯试,我更加受伤。”
“我没说不肯。”
她楞了一下,不说话了。
幸村盯着她看不清晰的五官,伸出手去摸她脸蛋,说:“你先下来,位置不对。”
留纱嘟囔一句“看吧,还说不想”,磨磨蹭蹭从幸村身上爬下,在一边躺平,不等他有进一步行动,又转过头去,拿脚碰碰他小腿,“你先让我,我不睡边上。”
幸村翻身下床,悉悉索索从旅行背包里摸索出仁王赠送的礼物,转身要去浴室,“你先等等,我很快回来。”
她躲在被子里问:“你干什么?”
“准备工作。”
留纱脸红了,一个人缩被子里开始慢悠悠脱衣服,从当睡衣的旧T恤开始,脱下T恤轮到平角短裤。
她把衣物仍在床铺一侧,赤/裸着全身等在被子里,仍不见幸村从浴室出来,心里蓦然有些发火,忍不住把头埋进被子里,一伸手拽回T恤、短裤,手脚麻利地穿好,翻身下床,趿拉着拖鞋去浴室敲他。
“喂,你干什么呢?还不出来。”
“等等。”幸村一辈子都没如此
狼狈过。使用说明书仔细研究了两遍,还是戴不成功。第一个戴反了,直接扔掉;第二个戴破了更不能用。还好仁王有先见之明事先给了两盒,否则再弄破一个幸村也只能开门对留纱说:不好意思,我们今天还是算了吧,下次再试。
“还要等多久?再不出来我睡了。”留纱敲敲门。
幸村做了一个深呼吸,说:“你先回床上,最多一分钟。”
“算了,”她转过身,“我给你五分钟,你再弄不好我就睡了。”
幸村在四分半时搞定,从心里感觉戴安全/套其实也是一门技术活。如果时光可以倒流,他会去再买两盒,回头自己先练练,免得留纱在床上等睡着了。
之后他半裸着走出浴室。留纱瞥见大吃一惊:“你怎么不穿衣服?”
“有点热。”幸村动作利索地爬上床,掀开被子一角,慢慢缩进去,接着有些犹豫,不知是直接压过去,还是先躺在留纱一侧,陪她聊聊、放松她紧张不已的心情。
这时候留纱说了句话。
她打了个呵欠,语气懒洋洋地说:“精市哥哥,我想睡了。”
幸村当即决定,聊天的过程挪到最后,完事后再履行不迟。
于是他开始着手,慢条斯理脱她衣服,一边脱一边问她:“纱纱,你怎么不带睡衣?”
“这也是我睡衣,只不过平时你没见过。”话说一半她突然停住,此时幸村的目光正停在她雪白的胸脯上,眼神迷离又猥/琐,像一个醉酒的流/氓。
她忍不住要抓T恤遮住。幸村把T恤扔到床下,说:“试的时候是不用穿衣服的,你也不用遮。我不是外人,你不要害羞。”
留纱骂道:“流/氓,你自己不脱?”
幸村做了个深呼吸,顺便把裤子也脱了,说:“原本我也会脱。”
一见幸村把裤子也扔到地上,留纱有些慌了,拿手拼命护住胸部,说:“不准看。不准看!”
幸村一挑眉道:“已经看了。”
留纱操起一旁的枕头,往他脸上狠狠丢过去,“说了不准看!”
幸村拿手挡住,把枕头也扔去地上。
“你怎么什么都往地上扔?”留纱皱起眉,一只手横在胸脯,另只手护住单薄的短裤。
幸村只笑:“为了安全起见。”然后头压过去吻住她嘴。
严格来讲这不是俩人第一次接吻,但绝对是最劲爆的一次。前后持续了十五分钟。幸村从一开始吻技生涩到这个吻结束的时候,感觉自己已经够格当一个实力派了。他知道如何让她脸红,如何使她享受。
留纱被吻得晕头转向,意识最模糊的那一个瞬间,还以为自己是躺在家里不知是谁的床上。
后来幸村再也忍不住,把手伸进她短裤里上上下下摸了个遍。留纱
拼命攥着裤子不肯让他脱。
“乖,没关系的。”他吻住她脖子,用关键部位有意无意摩擦留纱的关键。
留纱几乎要吓哭了,侧过脸说:“你果然是个流/氓……”
幸村愣了一下,解释说:“隔着衣物是试不成功的。”
留纱憋红一张脸:“那你就可以那样了?”
“哪样?”
“你、你你、你……”她羞涩的闭上眼睛,“那个地方……磨蹭我……”
幸村顿时严肃起来,“纱纱,你生理卫生课是不是没听讲?”
留纱手一松,咬着牙回:“你个白痴,我只是不好意思!”
幸村趁机把她短裤扒下,忙不迭挺身而进。留纱吓得哭起来,“很痛……”
他耐着性子慢慢往里探索,也不敢太操之过急,更不敢往外退出、重新来过。他来回缓缓磨蹭小试了三次,随着留纱一声惨叫,终于成功。
幸村累得满头大汗,一半是体力费的,一半是担心留纱。他拔出来后发现套/子已经破了,心里忍不住责怪仁王,买东西也不看质量。接着是床上鲜红的血迹。
他凑过去摸摸留纱脑袋,说:“你先休息一下,我去拿新床单。”
留纱一个劲骂他流氓,说他是早有预谋、衣冠禽兽,乱七八糟的成语都用上了,最后又发誓说自己再也不试了,再试她就是一头猪。
幸村摇摇头,“纱纱,说话留点余地的好。”
留纱一巴掌挥过去,“不要你管。”
幸村叹一口气,“我知道你很痛。抱歉,我已经很小心了。”
她瞪着他:“你很小心地扒我短裤。”
“不脱怎么试?”幸村连忙安慰她,“放心,以后不会再痛了,会很舒服的,你不要担心。”
“等明年再说吧。”她有气无力冲他挥了挥手,“现在我是没兴趣了。我痛得想死。”
“明年……”幸村沉默一阵,停下手里的动作,“明年也太久了。”
“安全/套戴二十分钟的人没资格提要求。”留纱咧了咧嘴,“你戴的时候我都要睡着了,还有,你买的什么安全/套?中途居然还破了。也不知道会不会出事。”
幸村听着也吓了一跳,“不会的,你放心,不会。”他顿了顿,“就算真的出事,我会负责的。你不要担心。”
“负责你个头!”她挣扎着坐起来,一拳用力捶过去,“你以为说几个字就完了?我精神受的伤谁来补偿?”
“我补偿。”幸村点点头。
“那小孩生出来谁带?”
幸村一怔,“小孩?”
“废话,那东西不是破了?当然要考虑。”
幸村回过神来,“我会想办法,你不要担心。”
留纱两边嘴角又拧起来,皱着眉头看他一会儿,“噗嗤”一声突然笑了,“喂,跟你开玩笑的,看你
脸色都变了。什么小孩啊,要真有了就去打掉。我那么小,还不想当妈妈。”
幸村没有说话。
留纱又笑:“我说真的,其实你不要那么紧张,只要你对我好,保证不变心就行了。其实我要求很低的。”
幸村一时感慨,忍不住一伸手,用力一把搂住她,“我喜欢你。”
留纱大吃一惊,急忙用劲推他。两个人衣衫不整就抱一起,很容易擦枪走火。
幸村死活不肯松手,赤身捰体抱着她居然也没别的想法。
“你松手,松手。”
幸村摇摇头,“你别担心,我不做什么,就抱一会儿。”
“谁知道一会儿之后你要做什么?”留纱撇了撇嘴,“现在是只抱一下,说不定待会儿就变了,非要我躺下。”
“不会,我可以保证。”
留纱挣扎一阵,索性由他牢牢抱着,也不乱动了,过一会儿问他道:“那你能不能保证,一直都喜欢我?”
幸村楞了一下,说:“我不想骗你。”
她“哎”了一声,有点失望,“那你说实话吧。”
幸村爱/抚她一头长发,想了想说:“以后会发生什么我也不清楚,也没法预测。我能肯定的只有,现在我很喜欢你,希望将来也能和现在一样喜欢你。”
留纱蹙眉,“那万一你喜欢上其他人了?”
“不太可能,”幸村摇摇头,“我很难会喜欢上一个人,喜欢上一个人也很难会变。”
留纱歪起脑袋,唇边露出一抹微笑,“不过至少你现在是喜欢我的。”
幸村抱得更紧,也笑:“以后也是。”
“那你刚才又说什么‘不想骗我’?”
“那是怕你觉得我虚伪。”幸村叹一口气,“其实说完我已经后悔了。我应该直接告诉你,现在我可以保证。”
“没关系,我不用你保证一直喜欢我,这种事你保证了也没用。我只要你保证一件事就行了。”留纱缓缓吸了口气,“精市哥哥,告诉你一件事,我把工作辞了。”
幸村慢慢松开手,“那是好事,你可以花更多时间在学习上。”
留纱舔了舔嘴唇,把被子抱成一团,挡在身前,“其实不是,我是辞了工作,不过那是因为我找到新的工作了。”
“什么工作?”
她顿了顿,“钟点工。”
“钟点工?”幸村大吃一惊,“你不是开玩笑?”
“我没开玩笑,真的是钟点工,可是工资很高,是我以前工资的三倍。而且对方承诺,工作比较轻松,时间也比较灵活。”
幸村直觉她是遇到骗子,“什么工作这么好?你从哪儿找的?”
“街上。”留纱歪起脑袋,“你放心,我保证,百分之百不是骗子。”
“是你认识的人?”他终于放下心来。
纱纱点点头,迟疑一下说:“其实,对方你